点烟(骨科兄妹1v1h)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金刚奶鸟
谭溪从他口袋里摸出火机,很臭屁地帮谭鸣点烟。
“谭溪,”谭鸣抽了一口烟,吐出来,又抽了一口,“我是你哥。”
谭溪盯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伸手去摸:“傻逼,这还用你说?”
“有些事情只能和男朋友做,不能和哥哥做。”
谭溪盯着他的黑脸想笑,可又不敢驳了她哥的面子,只能也沉着脸点点头,“知道了。”
谭鸣的眼睫毛闪了一下,转头咬着烟条狠狠吸了几口。烟灰燃得很凶,断了一截又一截,马上就要烧尽了。
好像是错觉,她哥身子在抖,伸手在眼角处飞快地捏了一下。
她拍了拍谭鸣的背,她哭的时候谭鸣就这么拍她。
谭溪陪着他抽了很长时间的烟,远处的灯火像漂浮在海面上的孤岛,她和她哥在黑色的海里沉浮。
烟盒空了,脚边的烟灰堆了一小堆。谭溪把谭鸣嘴里的最后一颗烟摘下来,放进嘴里吸了一口,又苦又涩,呛得她直咳嗽。
她哥为什么喜欢抽这种东西?
谭鸣在后面拍她的背给她顺气,谭溪咳出来一把眼泪,扔了烟头,张嘴去亲他。
他们滚的浑身都是土,她不嫌她哥脏,她哥也不能嫌弃她。
晚风寂寥,谭溪的快乐灿烂又安静。
她看着自己种的红草莓甚是满意,趴在她哥身上轻声说:“那你和我谈恋爱呗。”
“打过安定了,我给你备几支,下次再出现这种情况,你就及时给她打上。”
谭鸣从管馨手里接了药,沉默着不说话。
“她的症状比以前好很多了,今天的情况,可能是情绪太激动导致的。”管馨把验血单和脑电图都递给谭鸣,“我看了她在狱的体检记录,复发的次数很少,可以说是基本能保持稳定状态。最近别让她受刺激,好好休养,你也不必过于担心。”
谭鸣道了谢,手指轻轻磨着谭溪的眉心,女人换上了干净的衣服,睡梦里的面容安静柔和,像被温水浸润的羊脂玉。
“你哥最近怎么样了?”
“管毅?”管馨翻了一个大白眼,“在国外忙着谈恋爱呢,听说下个星期回国。”
“等管毅回来聚一聚,我做东。”
谭鸣出了医院,把谭溪放在副驾驶上。女人的睫毛动了动,他瞥了一眼,不动声色地绑好安全带,关门,坐进驾驶座上。
车内灯慢慢熄灭了,密闭的空间里夹杂着一股淡淡的烟香。这是她哥洗不掉的味道,和洗发水的清香混在一起,让谭溪觉得很安稳。
黑暗里她听见一声极低的喘息,性感得谭溪差点跳起来办了他。但她忍住了,小不忍则乱大谋。
钥匙转动,汽车发动起来,在雨夜中缓慢行驶。
谭鸣开得很慢,磨磨蹭蹭快到家的时候,谭溪几乎真的要睡着了。
开门声惊醒了她,车厢重新被照亮。
谭鸣打开她那侧的车门,她闭着眼,心跳得厉害。
男人的掌心拖着她的后颈,谭溪被打横抱起来,鼻尖触着他的衣领,谭溪谨慎地吸了一口他的体温,脸靠在男人胸前,任他抱着。
但人不能贪得无厌,谭溪闭着眼,在对方用脚踢上车门的一瞬,翻身从他怀里滚了出去。虽然用胳膊偷偷做了缓冲,可她还是摔疼了。
地板比谭溪想象中要硬,她闭着眼轻哼一声,把腰侧的酸痛忍下。
“嗯……疼……”谭溪在地上蜷了蜷,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可能地娇软无助,“弄脏了……可能,需要洗澡……”
“哪儿脏了?”谭鸣蹲下来,看着谭溪把自己缩得像只西瓜虫。
谭溪在地上打了个滚,道:“地板……脏……哪儿都脏,要脱衣服洗澡……胳膊疼,你帮我脱……”
对方不为所动,谭溪皱着眉又哼哼了两声,慢慢睁开了一条眼缝。
明亮的车库,地板在冷色的光下照出了她和她哥的影子。
“靠!”谭溪坐起来四处看了看,“你居然给车库铺瓷地板……”
“醒了就自己走。”谭鸣站起身来,径直往里走。
“疼!”谭溪坐在原地喊了两声,对方越走越远,她暗骂了一句谭鸣傻逼,爬起来追了上去。
“我嫂子也在家?”
谭鸣的神色不好看,伸手开了门锁:“不在。”
“哦?”谭溪笑得意有所指,手摸上谭鸣的腰,在腰窝里狠狠揉了一把,“那你岂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对方不理她,谭溪自讨没趣,撇撇嘴跟着进了屋。
灯光点亮的一瞬间,谭溪玩世不恭的笑停在了脸上。
房间布置得很漂亮,落地窗框住了琳琅夜景,镶着白贝壳的水晶灯在发光……
一切熟悉得如同记忆倒涌。
谭鸣在玄关换鞋,谭溪站在身后阴恻恻地盯着他,声音平静得像一碗冷水。
“哥。
“你要是敢在这个屋里操女人,我就杀了你们再进一次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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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烟(骨科兄妹1v1h) 8.胆小鬼
她哥不缺女人,男人女人都不缺。谭鸣身材好,脸蛋漂亮,在建筑公司里做大老板,渴望他钱的人多,渴望他肉体的人更多。
谭溪一想到自己在监狱里清汤寡水地过了七年,她哥在外面逍遥自在,心里就突突地疼。
佳人常伴,美人在卧,谭溪想着她哥把鸡巴放进别人体内的场景,对着谭鸣的肚子又是一脚。
男人皱着眉跌坐在地上,单手撑着沙发,脸色煞白。她哥不还手,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只暴揍棕熊的臭鸡崽子。
谭溪上前跨坐在他腰上,手掌一翻,十指扣着按住他的手掌。牙齿陷进肉里,她松口,看着谭鸣肩膀上的牙印里渗出一串血珠。
“你是不是和很多女人都上床?”
“我就算和别的女人上床,你又能怎么样呢?”谭鸣抬眼看着谭溪,薄唇微张。
谭溪被他呛得说不出话来,她确实不能怎么样。
她可以疯但她哥不疯,谭鸣能把鸡巴塞进任何女人的嘴里,唯独不能塞进他亲妹妹的嘴里。
谭鸣的手在抖,肌肉块上暴起来青筋如同绵延山脉。谭溪叫完之后喘着气,和谭鸣额头抵着额头,像蜷缩在一个子宫里。
休战了。她脸上挨了谭鸣一巴掌,原因是她说她要杀了他和他的情妇。她踹了谭鸣两脚,是因为她觉得她哥在这个屋子里操过逼。
男人咬着后牙槽,脸部的肌肉在小幅度抽动。谭溪看在眼里,戳心窝子地疼。
小时候她爸打她,她一滴眼泪都不会流。但她爸打谭鸣不行,谭鸣痛一分她痛十分,她要和她爸拼命。
后来她爸打她,谭鸣也和她爸拼命。她爸打不过她哥,便也不再打她。
谭溪松了手,喘着粗气跌在谭鸣肩膀上。他身上出了一层薄汗,她贴在上面,像小狗用气味标记领地一样,把汗全蹭在自己脸上。
“我管不着你结婚谈恋爱,但是你至少……不能在这个屋子里做……”
谭溪的嘴唇贴着他的皮肤,舌头舔上去,他也不躲。
“这原本是我要和你住的……你说了等我考上大学,你就给我买一个这样的房子。”
可惜她没有考上大学,也没有和谭鸣一起住进干净舒服的房子里。
谭鸣伸手摸她的脸,被打的地方透出来淤青。
谭溪嘶了一声,往上又蹭了蹭。她哥的手上有常年点烟的香味,她张嘴含住,觉得自己的舌尖也被烟头烫伤了。
“后悔吗?”
贴着她脸颊的喉结滚动了两下,她听见满是沙粒的声音,“八年前杀人入狱,后悔吗?”
谭溪的睫毛动了动,感受着她哥顿挫的心跳声。
“不后悔。”
“那你还记得,哥怎么和你说的?”
屋子里寂静无声,谭溪躺在她哥身上,听见一字一句心脏碎裂的声音。
【小溪,好好长大,不要去伤害别人,也别让自己受伤……】
他忘了最后一句。
【哥不会把你丢下。】
半夜谭鸣犯了胃病,谭溪手忙脚乱,把屋子翻了一遍才找到她哥说的胃药。
谭鸣年轻时胃就不好,为了拉生意谈项目不要命地喝酒,把胃喝坏了。白天淋雨着凉,晚上又被踹了两脚,现在人躺在床上,疼得站都站不起来。
谭溪掀开被子,看见谭鸣正蜷缩着身子,像只巨大的虾米精。
“把药吃了。”谭溪尝了口热水,不烫嘴,这才扶着谭鸣坐起来吃药。
卧室里安静得只有他喝水的声音,谭鸣躺下了,谭溪也蜷着身子钻进被窝,双手搓热了给她哥暖肚子。
她哥抱着她,从鼻子下面哼气,她知道那是她哥疼了。谭鸣不像她,疼了就喊困了就睡,她哥永远都在思考,事事考虑周到。她说谎能被她哥一眼看穿,但反过来就不行。
谭鸣说谎滴水不漏,十个她也看不透这个老狐狸到底想做什么。
谭鸣背着她去见她爸,就是说谎瞒过去的。
她跟着谭鸣叛逃的第四年,终于脱离了那个狭窄逼仄的负0.5楼。
谭鸣的收入与日俱增,带着她搬进了高中附近的居民楼。两室一厅,小是小点,但够他们住了。
说起来悲欣交集,欣,她和她哥总算把苦日子熬到了头,悲,屋子里有两个卧室,她再也不能用正当理由和谭鸣睡在一起了。
人就是犯贱,吃饱了就开始回忆“伤痛文学”。谭溪躺在床上,竟然开始怀念起出租屋的生活。
冬天没有暖气,她哥抱着她取暖。两个人必须钻进一个被窝,谁离了谁都会被冻伤。她哥的身体很暖,谭溪两条腿夹着他的腰,美其名曰为共享体温。
他们就像拥在一起冬眠的熊,一只熊格外疼爱另一只熊。
但是现在有暖气了,那只熊把她踢到了另一个窝里。
半夜谭溪钻谭鸣的被窝,谭鸣冷着脸问她做什么。她说,做噩梦了,她爸在梦里打她。
谭溪知道,这么说谭鸣一定会心软,不仅会张开被子让她躺进来,还会抱着她在床上打滚。
这是少年的一块软肋,只要谭溪还在,记忆的刀就会反复刮着他的痛处。
“进来吧。”
谭溪等了好久,站在地上,脚丫子都冻凉了,终于等到她哥做出让步。
谭鸣像贝壳一样掀开被子,谭溪笑嘻嘻地钻进去,变成贝壳怀里血肉滋养的宝贝。
谭溪抬头,试探着去吻谭鸣的脖颈。她哥就像聊斋里的画皮,总在夜深的时候勾起人的性欲,用那张漂亮的皮囊把人拉入阴曹地府。
“哥,我白天看见你和一个女的站在一起。我嫂子啊?”谭溪亲着谭鸣的皮肤,留下一串湿漉漉的吻。
谭鸣想了很久,终于反应过来是谁的时候,谭溪已经从他的脖子亲到肚皮了。
“管馨,你管毅哥的胞妹。”谭鸣把想要向下亲吻的谭溪拽出来,重新放回枕头上,道:“朋友。”
“真的吗?”谭溪满意地戳着她哥的嘴角,手指伸进去,摸他整齐的牙齿。答案无所谓,反正她哥说什么她都信。
谭鸣咬了一下她,谭溪吃痛,乖乖把手指缩回来。
“学心理学的,我找她问一些事情。”谭鸣翻了个身,显然极累了,不想再说话。
谭溪不出声,她知道她哥又在担心她的病。但谭鸣从来不说,去看心理医生,也只会告诉她是一个朋友要做社会调查,让她去帮着充个数。
然后她就会填一堆表格,做各项检查,进行一番又臭又长的对话。对方说什么她都听不清,低头拿着笔在表格上写满“谭鸣”。
谭鸣抽着烟拉她走出医院,她正好写到第32个“谭鸣”。
谭溪脑子有病,她自己知道。
没病谁会爱上自己亲哥。
“明天我晚上不回家住了,出差。”
她哥的话还是少得可怜,谭溪摸着他的腹肌,点头保证让他放心去。
谭鸣不说话,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想要什么?哥给你买回来。”
甜蜜的陷阱,谭溪深陷其中。
她抬头在黑暗里看她哥的下颌线,此刻的谭鸣温柔的要死,冰山也化成了水。
她说,哥,你摸摸我吧。
谭鸣顿了一下,伸手在她肋骨上捏了捏。这是他们的独有的动作,她哥以前每天都这么捏她,看她有没有好好吃饭,长没长肉。
“不是这样摸。”谭溪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胸上,“要这样。”
“谭溪。”
头顶传来喉结滚动的声音,她死命抓着她哥想要缩回的手,指甲在上面掐出五个半月印。
“哥,我追你吧。”谭溪一字一顿,“我想和你谈恋爱。”
她可以给谭鸣写情书,给他买玫瑰花,带着他去挑钻戒。虽然花的都是谭鸣的钱,但谁让他是她哥?活该。
“就这样不好吗?”谭鸣吻她,舌尖钻到她的唇齿间,吮着她的舌头深入。
她哥的吻技诱人,没多久谭溪就软了。谭鸣咬着她的耳垂喊她,小溪,小溪。她觉得自己真的要化成溪水,被他掬一捧沾湿唇面。
谭溪去咬他的乳尖,谭鸣也回咬她的乳尖。但是她哥总是很有技巧,不像她一样只会闭着眼啃咬。
奶头在他的舌尖上被撩拨,谭鸣单手握着,把她的小乳聚在一起。遒劲的手掌在她皮肤上留下五指红痕,谭鸣松开,乳肉在他眼下颤了两颤,又被张嘴含住。
牙齿轻磨,在缠绵的吸吮和拨弄下,谭溪觉得自己的奶子被揉大了一圈,从未如此舒适又难耐过。
她抓着谭鸣的头发,叫得像发情的猫。
“哥……疼……”
胸口剧烈地喘息,谭溪觉得有暖流从腿间流下来,乳尖酥麻,谭鸣的舌尖碾过去,酸涩与痛俱袭。
“疼就对了。”
谭鸣两指捏着粉嫩的奶头向外一扯,谭溪咿呜一声软在他怀里。
“爱就是一件很疼的事情。”
他顿了顿,“但是爱别人不会。”
爱就是疼吗?
谭溪把他的话在脑子里重复了叁十遍,搂住她哥的脖子道:“我不怕疼。”
她的腿上有十来个烟头印,胳膊上有疤,背上也有疤。她怕挨打怕得要死,每天要听着谭鸣叫她小溪听话小溪不怕才能睡去,她带着她哥抚摸自己身上的疤痕——她不漂亮,也不正常。
她怕死了挨打,却不怕疼。
黑暗里谭溪听见谭鸣的呼吸变得急促,像山洪决堤一样。她翻身去亲谭鸣,要抢在洪水奔涌之前,让自己的津液去填满对方的唇脸。
“谭鸣……”她在她哥耳边呼热气,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声音说,“我、不、怕。”
吻落在嘴边,像雪花化成的一滴水珠,渐渐地谭鸣的喘气开始急促,在她身上粗暴地啃咬,像条矜持又克制的雪豹。
他让谭溪扶着他的阴茎撸动,教她如何抚摸铃口、舔弄乳头。谭鸣趴在她身上如同一只巨兽,双手锁着谭溪的胳膊在她腿间操弄。
“夹紧了。”她哥的声音比抽了一整包烟还沙哑,“弄出去一次就多操你十下。”
阴茎冲破紧致的软肉顶进去,谭溪疼得叫出来,谭鸣吻她,把尖叫和喘息尽数吞进嘴里。
谭溪被他操的很深,像世人把耶稣钉在十字架上一样,她哥要把她钉在自己的肉棒上,他们要黏连一辈子,在交媾处用体液互相写满耻辱的大字报。
谭鸣可以是她哥,也可以是她的爱人。是性交时的疯子,是安伏在她胸前的一头洪水猛兽。
“我,好,疼……”抽插到最猛烈的时候,谭溪握着他的胳膊,一字一顿地说,“我……要……和你,永远……在,一,起……”
奶白色的精液射在她肚子上,谭溪拈了一点放进嘴里,又抱着谭鸣的脸把精液渡进他口中。
她从没见过这样不受控制的谭鸣,打破了自己制定的所有规则与她相拥。谭溪好像在迷宫中兜兜转转,终于走到了最里面的那扇门。
她打开,走进去,这是她离真实的谭鸣最近的一次。
“哥,你疼吗?”
抱着她的胳膊轻轻颤抖,谭溪听见头顶的叹息。
“很疼。”
第二天,谭溪在谭鸣脸上写了叁个大字,“胆小鬼”。她去上学,物理老师讲天体循环,她一个字都没听到,她在给谭鸣写情书。
“我是行星,你是拥我入怀的星环。我们终有一别,但是别怕,万里星河与爱将永远存在。”
这都是谭鸣去见谭金明的前几天发生的了,陈年往事,不过离她堕入牢狱,也不远了。
谭溪躺在她哥怀里,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没发烧。
谭鸣已经睡过去了,紧皱的眉头没松开。谭溪帮忙把它抻平,可很快又皱了起来。
“不可靠进……”
男人的嘴里嘟哝着呓语,谭溪靠近了才听仔细。她愣了一下,忍住一拳打在他脸上的冲动,跑去书房找了支签字笔,在谭鸣脸上写了叁个字。
【胆小鬼】
想了想,她又添了几笔。
【王八(乌龟形)蛋】
解气后,她关了灯缩回谭鸣怀里,仔细回忆着两人的一点一滴。
卧室里的飘窗上放着一盆花,谭溪认得,叫白日菊,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开花,到了晚上花瓣就会闭合回去。性子很韧,花期长,但是短命,只能活一年,开不了第二春。
花的旁边还摞着几个空花盆,以及一盆枯萎的,没来及清空的白日菊,看着干瘪程度像是去年的植株。
谭溪数了一下,算上开花的这朵,连带着枯草空盆,一共八个。
她摸出手机,在黑暗里打了个电话。
“喂?梦秋姐啊,睡了吗?”
“谭溪你有病吧?都几点了还敢给姐打电话!”
“哎呀,醒了呀?”谭溪伸手摸着男人的眉头,把刚刚皱起来的皮肤又抻平,对着电话小声讲:“卜晴的电话还有吗?”
“你做什么?”
“我找她查个人。”
“谁?”
谭溪顿了顿,在谭鸣脸上掐了一把,确定对方睡死过去了,这才压着声音道:“我哥……”
电话里一下子没了音,谭溪盯着窗台上的白日菊,又数了一遍。
一,二,叁,四,五,六,七……八。
“我想查查,我入狱的那七年,我哥都在干啥?”
黑暗里,谭溪的声音幽幽的,“我总觉得他有事瞒着我。”
“知道了,明天帮你联系,但是不一定能找到。”
谭溪道了谢,放下手机,把谭鸣的胳膊揽在胸前。
白日菊……她要是没记错,这个花的寓意可不太好听。叫什么来着?啊,对,她脑海里闪出来四个字。
永失吾爱。
——
明天歇歇,应该不更文。
点烟(骨科兄妹1v1h) 9.螃蟹
谭鸣起床的时候,谭溪已经跟着他醒来了。男人转身,牵动着被子滑落。
她听见头顶穿了一声长两声短的,不清醒的吐气的声音,身边的床垫一空,她跟着弹力短暂地上浮,紧接着就被窗帘后的天光唤醒了。
是个雨季里难得的晴天。
无数日的落日与晨曦的光曾落在地板上,空荡的卧室里的足音,让日子里的余温都臣服在脚下。
浴室里响起水声,谭溪想着他看见了脸上的涂鸦,脑海里飘出对方的反应。
她扭头探着脖子看,无奈只能瞧见一个紧闭的门。
阳光渐亮,谭溪在监狱里养成了早起的习惯,但此刻不想起床。她听着浴室里的声响判断谭鸣在做什么,刷牙,漱口……门内传来小解的声音,谭溪没由来脸一红。
原来的负0.5楼,屋子小得人下了床就是厕所,为了节省空间,门也只能朝里开。清晨的时候她哥先起床,谭溪缩在床上,偶尔从没关紧的门缝中看见谭鸣坚实的腰肌。
她没接受过正规的两性教育,幼年时在网页中看见色情弹窗,虽然不理解其中的具体含义,但却十分清楚这种东西不能让家长看见,否则会要挨吵。
谭溪盯着缝隙里抖动的肌肉,鬼使神差地学着广告里模特的样子,单手撑着头,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手指抚腰。像一个不饱满的,甚至有些敷衍的s字母,英语老师那老头都不喜欢,她哥会喜欢吗?
厕所的木门动了,谭溪迅速地扯回被子躺平,板板正正地像一个“1”。谭鸣在她床头停顿了几秒,她心虚要死,攥出来两手汗。
本能告诉她,如果被谭鸣看到,就像被抓到看小黄片一样,绝对要挨吵的。她闭着眼不知道谭鸣知不知道,但腹部像是有树苗破土了,带着春日的羞耻怯懦和悸动生枝开花。
就像现在一样,她闭着眼,感受到身边的床垫陷下去了,谭鸣坐在一旁,不知道是不是在看她。
“我回公司一趟,你醒了以后直接回老家。”
这是下逐客令了。
谭溪闭着眼,装模作样地哼唧了两声,眉头也皱了起来,一副在梦境里被打扰了不耐烦的模样。直到门落锁,她睁开眼,才看见空荡荡的卧室里只剩下一双拖鞋。
谭溪不着急离开,她哥只说让她回去,但也没说几点回去,她索性就在屋子里参观起来。
阳台上有很多植物,开花的没开花的,谭溪数了数得有数十种。旁边放了花洒,还有一本养护指南,她翻了翻,内容眼花缭乱,谭溪比着花盆对了几遍都没认清品种,就把所有的植物都浇了一遍水,顺便把卧室里的白日菊也搬出来晒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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