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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病娇的恋爱法(校园1v1)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炖肉战士
“嗯……”
林枝雀听到自己急促的、甜到粘腻的声音,尽管及时捂住了嘴,让带有强烈暗示意味的呻吟变得压抑而模糊,难以察觉声音主人真实的情愫,但她还是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烫。
——完了。
她猛地转头,江晏白已经直起了身子,右手上拿着一瓶饮料,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
“这个吧。我尝过,味道还不错。”江晏白低着头看着手上的茶饮,让林枝雀难以探究他的表情,“甜的不明显,雀雀应该会喜欢吧。”
林枝雀松了口气,往前一步关上了冰箱门,后退了一步,离江晏白远了点。
“那就它了吧!我先去卫生间洗个手。”
虽然厨房就有洗手台。





与病娇的恋爱法(校园1v1) 晚饭
林枝雀扶着洗手间的镜子看着自己。
镜中的女孩面色潮红,紧紧地抿着唇,眸中水光潋滟,带着微微的失焦,一副陷入某种幻想的快感之中的事。
刚才才换过的干燥而清爽的内裤也俨然已经变得滑腻起来。
“糟了……”
一想到江晏白有可能看到这样的自己,林枝雀忍不住发出了痛苦并苦恼的声音,单手捂住额头,打开了水龙头,用温水清洗着自己发热的脸颊,试图让自己从巨大的羞耻感逃离。
但是在脸上红云褪去,勉强冷静下来之后,一些疑点又冒了出来。
江晏白真的没注意到吗?林枝雀看着自己地指腹,低头亲吻上去,感受嘴唇与肌肤相触,最终觉得这还是挺明显的。
——但也有可能太认真选饮料没注意到吧。
要是注意到了,为什么不说呢?
林枝雀晃了晃脑袋,决定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在脑后,随即走出了洗手间。
……
江晏白当然注意到了,甚至可以说是放任自己做出了这种事情,并准备好将其做成意外的表现。以林枝雀对他的信任,必然不会怀疑他是故意。
可是她却做出了那样的反应。
像是小猫一般有些甜的气声,掺杂着些许慌张与隐忍,还捂住了自己的嘴。她转过头时,脸上泛着红晕,鼻尖也变得粉红。
江晏白几近按捺不住地想要将她压在冰箱上,肆意地亲吻她,让她的气息变得更加急促,发出更多让他痴迷的声音。
——不过他忍住了。
他将手上的饮料打开,在瓶口处落下一吻,最后放在了林枝雀的位置前。
刚刚回来的林枝雀已经褪去了刚才的异状,一边坐下开玩笑说着“不好喝的话就生气了”,一边拿起了饮料。江晏白专注地看着她泛着粉红的唇覆上刚才他亲吻过的位置,藏在桌下的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
浅尝一口后,林枝雀笑眼弯弯地说“好喝”,意犹未尽地伸出舌舔舐掉沾染在唇上残留饮料。
江晏白收回了自己赤裸的目光,低头夹菜:“喜欢就好。”
冰箱里的每种饮料他都事先尝过,留下来的是林枝雀有可能会喜欢的味道。
林枝雀似乎还想再喝几口,江晏白却动筷将排骨夹到她的碗里,制止了她的行为:
“吃饭时不要喝太多水,等等再喝。”
“好吧。”林枝雀遗憾地端起饭碗,看着眼前因着酱汁泛着光的排骨,先是在心里暗暗觉得有点反胃,又想到这是江晏白夹过来的,那点排斥感便消失了。
——酸酸甜甜的,意外地很好吃。
林枝雀难得地多动了几下筷子。
江晏白看着林枝雀专注于排骨的动作,温柔地笑了,将另外几道菜一并夹了过去,心满意足地看着她意外有食欲的样子。
即便林枝雀从来没有说过,也没有表现过,他也知道她的口味。
无论是尝到喜欢的味道时扬起的弧度,还是看到讨厌的菜时垂下的眼睑。关于林枝雀的一切,江晏白都铭记于心。
……
一顿饭结束,林枝雀有点惊讶于腹中传来的满足感。
她很少享受吃这件事,大部分时候和秦姨在饭桌上时,她也仅仅是抱着“完成任务”又或者“不让秦姨担心”的想法勉强吃下他们。有人陪着这一点才是她吃饭的动机。
像今天这样实属少见。
——大概是江晏白的魅力吧,让吃饭这件事情也变得让人愉悦了起来。
林枝雀坐在江晏白的椅子上,如此想到,手上将数学试卷与今天的作业整理了出来,整整齐齐摆在课桌上,在笔袋里找着订正的红笔和想快点用完的只有一点墨水的中性笔,等着江晏白过来。
伸了个懒腰,她将椅子转了个圈,面对着江晏白的床。他的房间干净而整洁,床头柜上摆着一个她上次来没看见的相框。
出自于好奇心,林枝雀从转椅上下来,走过去想瞧瞧看。
她愣住了。
照片的地点是在充满鲜花的后院里,秋千之上,坐着一男一女两个小孩。他们面容精致可爱,任谁瞧了都要夸一句容貌。
只不过他们都没有什么表情。小男孩倒是勾起了嘴角,却看不出来什么笑意,而坐在旁边的小女孩则是彻彻底底的面无表情,平淡地往向镜头,看起来关系很不好的样子。
这是六岁的江晏白与林枝雀。
原来她以前是这样的啊。林枝雀如此想着,把照片放回了原地,回到了椅子上,摸了摸自己自从来到这里便下意识弯起来的唇角。
“雀雀,我来了。”江晏白推开房门进来,顺手将摆在一旁的备用椅子拿过来,放在书桌前。
林枝雀将视线放在坐在旁边的江晏白身上,笑靥如花:
“好,那我们开始吧。”
她突然想起来了。
她原来并不是从一开始就是“可爱”的林枝雀。




与病娇的恋爱法(校园1v1) 夜晚
漫长的夜晚开始了。明亮的房间中,少男少女分享着同一张桌子,肩并肩坐着。江晏白侧着头,修长的指节握着笔,为林枝雀耐心解答。林枝雀每听一下便点了点头,认认真真地在崭新的本子上写下新的答案。
“雀雀,你其实数学挺好的。”
在给林枝雀讲完数学卷子后,江晏白忽然那么说道。彼时林枝雀正在重写数学的最后一道大题,听到他的话语,不解地歪了歪脑袋:
“没有吧?阿白,这个成绩就不用安慰我了啦……”
学习的时候江晏白会戴上眼镜。于是,他扶了扶有点歪掉的它,随即伸出手,指尖停留在她写的字迹上,晕开了未干的墨水:
“这道题,你用的思路和我跟你讲的是不一样的。虽然答案一样,但是你选的思路更清晰而简洁。”
林枝雀一愣,顺着他的指尖看向自己刚才写下步骤,回忆了一下刚才江晏白的讲解。
确实不一样。
——啊,要暴露了。
“很早之前我就注意到了,明明写数学作业的时候也很快,很少出错……”江晏白一边说着一边挑出了她刚才写完的作业,“只不过考试总会一塌糊涂。”
“雀雀,为什么呢?”
江晏白专注地看着她,如此问道。
林枝雀想了想,在脑中飞速寻找着合适的借口,一边说道:
“我不知道。”
江晏白没有说话,只是等她的回答。见状,林枝雀也放下了手中的笔,有点紧张地捧起不久前江晏白拿过来的、还剩下一半的温牛奶,小饮一口,正经道:
“不知道为什么,数学考试的时候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牛奶里面放了点糖,喝起来有点甜,还有点让人想睡觉。林枝雀一边想着牛奶助眠是真的,一边描述着自己(虚假的)数学考试的场景。
“其实平日里做数学题也没有说什么都记得起来,就是很自然地写出来了,只不过考试的时候不会这样。”
呃,是不是太牵强了。
“原来如此。”江晏白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没关系的,慢慢来。”
……那么简单的就接受了吗?
她松了一口气,一方面觉得江晏白也太信任自己了,一方面暗暗告诫着自己以后一定要小心点。
林枝雀提笔把刚才的最后一个步骤写完,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江晏白已经把自己的书本整理好了,坐在旁边看着她。注意到这一点,林枝雀冲他笑了笑。
一旦放松,不知道为什么人就会变得困了起来。林枝雀伸手想要收拾桌子上的试卷,却小小打了个哈欠,眯了眯眼看了挂在墙壁上的钟表。
还有十五分钟就到十一点了。
她感觉自己有点累了。
“雀雀,困了吗?”
江晏白低沉、而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带着一点催眠的功效。
林枝雀下意识地点点头。
“去刷牙吧,房间一直留有你的日常用品,衣柜里还有睡衣。书包放在这吧,我帮你收拾。”
也不是第一次了。江夫人在家的时候,叁天两头就会邀请她住下来,再小一点的时候更频繁,特别是秦姨休息日的时候,江家几乎就是她第二个家。
——其实说是唯一一个家也不为过。
林枝雀把最后一点牛奶喝完便出了房门,左拐第一个就是她平常会住的房间。强忍着睡意,她进卫生间刷了牙洗了脸,拿了衣柜里的睡裙便坐在床上,再把连衣裙脱下,将睡裙套在头上,没等她整理好,便一头栽到了枕头上,抱着被子便沉入了梦乡。
——暖气开得足,所以不会感冒吧。
这是林枝雀睡前最后一个想法。
……
江晏白发了短信跟陈姨说明林枝雀留下来住一晚,便开始收拾桌子上林枝雀留下的作业和试卷偶尔的时候,他也会捧起来贪婪地嗅一嗅林枝雀留下来的气息,最后又整整齐齐地放回她的书包里。在看到书包上挂着的饰品后,他顿了顿,最后又笑了,俯下身亲吻它,仿佛在亲吻着他所朝思暮想的姑娘。
现在是十一点。
江晏白起身,去了浴室,停留在镜子前。
洗手台上的镜子里倒映出一张年轻的面孔。眼镜遮挡住了有些冷漠的眼,让他看上去柔和了几分,白衬衫一尘不染,每一粒扣子都扣得规规矩矩。镜子里的人是父母与同学眼中礼貌而绅士的全年级第一,然而只有江晏白看得到他略微放大的瞳孔中透露出心中野兽的影子。
他笑了笑,进了浴缸。雾气之中,他低沉着喊了一声“雀雀”。
当从浴室出来,江晏白回到了卧室。
彼时是十一点二十分,于是,他拿出笔,从书柜上拿出不起眼的本子,翻到崭新的一页。笔尖落在纸上,写出一句又一句不为人知而疯狂的字句。
——任谁看了都会感到害怕吧。
“叮——”
手机倒计时响了。
现在是十一点半,如果按平日来讲,他应当躺在床上,望着对面暗下来的房间,陷入沉睡。
只不过今天不一样。
江晏白推开了房门,来到了左手的第一间房,压下了门把手
门没有锁。
他忍不住笑了,坐在了她的床边。
“雀雀真是太没有戒备心了。”
江晏白如此说道。
此时距离林枝雀睡着已经过了将近四十五分钟,正是陷入深睡眠的时间,难以被外界的动静所吵醒。
更何况他还在牛奶里放了安眠药。
“还是说,这是雀雀的默许呢?”
即使这仅仅是他单方面的幻想与自以为是,但江晏白还是为这种想法而感到兴奋。
他亲吻她紧闭的眼睑,轻声说道:
“对不起。”
面对她,他总是无法压抑住内心野兽般的欲望。




与病娇的恋爱法(校园1v1) 亵渎
林枝雀侧躺在床上,吊带睡裙因为没好好被整理的缘故而卷到了大腿根部,露出了大片洁而细腻的肌肤。她抱着被子,修长的腿将它夹住,身体微微蜷缩着,轻轻蹙着眉,没有平日里的开朗与笑容,只有清浅的不安与忧愁。
江晏白跨坐在林枝雀的腰间,伸出手,指尖抚过她的眉间,想要揉开她皱起的眉。然后他俯下身,双手支撑在林枝雀脑袋的两侧,细碎的吻落在她的额角,落在她的眉间,落在她垂下而弯的长睫,落在她小巧的鼻尖,落在她曾泛着诱人红晕的脸颊,最后落在她微微抿起的唇。
他灵活而熟练地撬开贝齿,肆意地掠夺她口中的津液,强制性地挑逗她的舌尖,扫过她口腔中每一个角落。手撩开她垂散的裙摆,摹挲着她纤细的弧度,又来到她单薄的后背,顺着脊椎的走势爱抚而下。
这并不是江晏白第一次那么做了。
第一次,要追溯到将近半年前他十八岁的生日会。
作为江家独子的生日会,晚宴上自然少不了其他的名门弟子。林枝雀那时穿着一袭浅色短裙盛装出席,是场上最夺目的明珠。她并不喜欢出席这样的宴会,即便林家名声在外,也有个不长眼的富二代认不出她的身份,私底下少不了些多嘴而肮脏的妄想。
那个人的下场到底是怎么样江晏白不大记得了,连被丢出去时的标签都只剩模模糊糊的一片。他只记得在收拾完那人后,他坐在一旁交际着,却忍不住看向被朋友包围了的林枝雀,不知道怎么地想起来了那个富二代说过的话。
“真想玷污她。”
彼时的江晏白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对林枝雀的感情已经两年之久,这一句话就像是引火线一般点燃了心中的欲望。他一边唾弃着自己对她抱有这样不堪的想法,一边却又忍不住贪婪地看着她挂着的清浅的笑容应付着旁人,情不自禁想要将她彻底占有与囚禁。
随着饮下的酒精麻痹了理智,他最后在忍不住在宴会散后哄着她喝下了掺着安眠药的牛奶,与现在一般等她彻底入睡后才来到她的身旁,一步比一步做得过分。
然而,后悔是没有的。说到底,比那更之前买了安眠药的时候,江晏白就已经按捺不住内心的翻腾的欲望了。他只不过会感到不安,对林枝雀有可能的“讨厌”而感到恐惧。
但另一方面,已经近距离感受到她的美好,她的温度,她的气息,她的每一寸肌肤,仅仅是远远的观望甚至于一点短暂的触碰已经难以填补内心越来越大的空虚。
——如此新奇的感受。
恐惧、兴奋、爱意与欲望通通纠缠在一起,构成了名为“林枝雀”的漩涡,彻彻底底将他的灵魂囚禁于此地。他的一切情绪皆因她起,也只因她起。
江晏白将林枝雀肩膀上纤细的带子扯下,他喘息着将吻一路往下,顺着脸颊的弧度到纤细而脆弱的脖颈,到精致而优雅的锁骨,至开始耸起的柔软。他轻轻吮吸着那挺起而小巧的红樱,用手覆盖住另一侧,克制、却动情地亵玩。
“今天物理课上,雀雀的表情真诱惑。”江晏白亲吻着她的腹部,一边轻声开口,“和刚才被亲耳尖时的表情真像。”
他起身看着眼下沉睡的林枝雀,忽地发出一点急促的笑。
“难道雀雀当时不是因为难过,而是因为想到其他事情了吗?”
江晏白如此恶趣味地对她进行妄想。
他的指尖停留在她腹部的一圈花边上,又将视线转移到她的藏在黑发下的耳朵,用另外一只手勾起了她的发丝,用唇覆上她的外耳。
“说起来,雀雀是很喜欢被这样对待吗?”
江晏白的手落在了她的大腿内侧,他的舌头在纠缠着她小巧的耳朵舔舐。
“至少我很喜欢这样对你。”
那样的反应,可爱又引人犯罪。
他的指尖触碰到了底部包裹着少女私处的布料,却停顿了下来。
——有点湿润。
江晏白的脑中出现了片刻的断片,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时,食指已经滑了进去,触碰到了难以置信的柔软与滑腻。他猛地收回手,食指上蒙着一层水光。
他觉得自己的理智要彻底崩塌了。
胯间的隆起胀着生疼,他伸出了手将它从布料中释放,握住了滚烫的炙热,用另外一只手上下抚摸着她的腰,用唇放肆舔吻着她的身体,幻想着她的喘息与声音,呼吸越发急促,匆忙拿过一旁的纸巾,在低吼中释放了自己。
“雀雀……”
高潮中,江晏白失神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房间中理所当然地没有任何的回应,只有清浅的呼吸声。少女衣衫不整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对刚才的一切一无所知。
最后,他埋在她的后腰间,在她难以察觉的部位留下了重重的吻痕。
“愿你喜欢我。”
他听见自己祈求的声音。
虔诚,而带着难以察觉的卑微。




与病娇的恋爱法(校园1v1) 噩梦
过分明媚的阳光洒在大地上。
“妈妈……!”
年幼的林枝雀捧着不久前画好的涂鸦,推开房门,小跑上楼。她的妈妈和爸爸都很忙碌,每次醒来,屋子里总是只有她和秦姨,做好的玩具与涂鸦都只能和秦姨分享。
不过今天,妈妈回家了。在听到脚步声后,林枝雀立马在房间里找到自己最满意的大作,不顾秦姨的阻拦,想要赶快分享给她。
“砰——”
她兴冲冲地跑上来,却一头撞在了突然开的门上,摔倒在地,画也落在地上。
眼前的女人,穿着笔直的黑色西装,面上画着精致的妆容,长发被一丝不苟的盘起,手上握着手机放在耳边,踩着纤细的高跟鞋。年仅五岁的林枝雀抬起头,看不清她的面容,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阴影。
女人的视线好像落在了林枝雀的身上,似乎不满地皱了皱眉,将手机拿远了一点,教训道:
“林枝雀,你应该沉稳一点,不要那么风风火火的。”
林枝雀下意识地点点头,并不在意她的话语,只是一心想要捡起自己的涂鸦给妈妈看,却发现它已经被踩在了高跟鞋之下。在她的脚步离开后,留下了灰暗的、抹不去的痕迹。
“……刚才发生了一点小意外,你继续说……”
母亲没有再看她一眼,留下的只有渐远的通话声与高跟撞击踩在地板上的脚步声。
“小姐……”
刚刚追上来的秦姨站在走廊的不远处,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可是林枝雀没有注意。
她只有点呆滞地看着被踩皱了的画,伸手捡起了它,一点一点抚平。最右上角是红色的太阳,在下面一点是绿色的树,往左一点是大大的黑色房子,房子旁边则是两大一小的叁个人。他们牵着手,本该笑得很开心。
可是污渍抹去了他们的笑容,成为了一团看不清的黑。
“我们一起再画一张,好吗?”
秦姨俯下身,轻声问道。
林枝雀摇了摇头,脸上的笑容与情绪渐渐平复了下来。
“没关系,妈妈和爸爸布置的功课还没做完,先做那个吧。等会儿爸爸回来看见没写完会生气的。”
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将那幅画揉成了团,丢到了旁边的垃圾桶,走下了楼梯。
嗒、嗒、嗒。
水滴落在地板上的声音。
她无声无息地哭泣着。
……
母亲……
林枝雀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前的是一片黑暗与隐隐约约的、花纹有些陌生的天花板。心脏猛地一跳,在惊讶之前,她先嗅到了熟悉的、令人心安的气息。
在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她便松了一口气。
她用被子把自己重新埋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上面属于江晏白的气息比睡前更重了一点。
——突然睡不着了。
也许是梦境中残留的悲伤影响了林枝雀的情绪,让她沉溺于难以自拔的负面当中,于是她从被窝中起来,眯起眼看了看放在床头的手机。
凌晨五点,离一般上学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
林枝雀决定下床走走。整理了一下松松垮垮的睡衣,推开了房门,偌大的房中一片漆黑。下意识地往右走了两步,她才意识到自己停留在了江晏白的门前。
——要不要进去呢?
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将手放在门把之上。
林枝雀甚少会做那么冲动的事情,更何况是这种带着风险的事。一旦被发现,直接被江晏白讨厌也有可能。可是她确实难过,即便想着自己已经不在意小时候的事情了,梦境中的委屈与发堵却迟迟散不开,埋在心里,一阵阵地疼。
“咔擦。”
门打开了。
清冷的月光落在房间中,将它分割成一明一暗两幅画。她心心念念的人躺在床上,呼吸平稳,只能凭借一点月色看清他的轮廓。林枝雀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一步、又一步地摸索到了他的床边,聆听他的呼吸。
鬼使神差地,她半跪在了床上,双手支撑在他的身侧,俯下身,伸手虚环住他的脖颈。
一个不切实的拥抱。
她埋在江晏白的颈侧,让他的气息包围着自己。手再往下一点,甚至能隔着布料感受到他平稳而有力的心跳。
林枝雀先是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静,刚才的一切不安都被这虚实的拥抱所抚平。随后,她发觉自己呼吸开始急促了起来,连指尖都在发颤。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占有他,接近他,想要与他融为一体,稍微侧一下头,视线落在江晏白的脖颈上,便有想要咬上去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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