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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暮最相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沈庭梧
乔安暮不是很挑食,不过忌口的东西多,她摇头说不是,沈阔便盛了一碗给她。
咸淡适中,味道很不错,许是不大舒服的缘故,她喝了小半碗就有些吃不下了,又不想辜负他一番心意,硬是吃下了一小碗,沈阔要给她添饭,乔安暮说自己来。
她给自己舀了一小勺,合着汤在那儿细嚼慢咽,沈阔很快把饭吃完了,抬头看到她碗里的饭没动多少,几不可闻地皱了下眉,“饭菜不合你口味?”
乔安暮说不是,你做的很好吃,是她自己中午吃的太饱,没什么胃口。
沈阔将信将疑,乔安暮听见他伸手抽纸巾的声音,就问他是不是吃饱了,沈阔嗯了一声,她就要起身收拾碗筷,沈阔想帮忙,忽然想起她那天一本正经的话,还是讪讪地把手收了回来。
他看着乔安暮不大利索地吃完的碗筷叠起来,把剩下的菜倒在垃圾袋里,扎起来拎到门口,又回转过来把碗端进厨房洗碗池,拧开水龙头,挤出洗洁精,倒在洗碗布上,在那儿认真地清洗。
看来她说的没错,她生活的确可以自理。
但……这是经历多少失败和辛酸换来的,他无从得知。
乔安暮收拾好碗筷从厨房出来,听到客厅开了电视,她走过去想与他说几句话,新雪忽然窜到了她脚下,她触不及防就被绊了一下,身子稍微倾斜了一下,倒还不至于摔倒,不过沙发上的男人还是过来搀了她一下。
“你是不是不舒服?”沈阔静静地看着她,“脸有点红。”
吃饭也没什么胃口,还一晚上都心不在焉。
沈阔扶她到沙发上坐下,伸手去探她的额头,然后再摸摸自己的额头,说:“有点烫……”
乔安暮回来的时候就头晕犯困,她以为只是没休息好,眼压升高了,没怎么在意,这会儿听到他说有点烫,不由地拧了眉,“发烧了?”
沈阔说:“不知道。家里有体温计吗?放在哪儿?”
不止脸红,手上也烫,他怀疑她真发烧了。
乔安暮指了指电视那边,沈阔看到底下有抽屉,他过去把体温计找出来,给她量体温。
十分钟后,他看着体温计,说:“三十八度,低烧。”
“我送你去医院。”他当机立断,像她这样的身体,不能拖。
许是生病的缘故,乔安暮人有些犯懒,她扯着他的衣角说:“现在挺晚了。我房间有退烧药,一会儿吃点就好。”
沈阔以为她跟自己一样,不喜欢去医院,扶她回了房,按照她的提示,从她房间里翻出了一堆药片,他找了退烧药出来,问她:“会鼻塞吗?”
乔安暮吸了吸鼻子,说:“一点。”
他便又拿了几个感冒药,出去倒了热水给她,乔安暮一口吃下了,躺在床上晕晕的,却睡不着。
“沈阔,你不回家没关系吗?”她知道男人没走,试图与他说话来转移注意力。
沈阔坐在床边,又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额头,低头看表,说明书上说,药吃下去,一般半个小时到一个钟就能退烧,他在计算时间,万一一个钟后还没退,他会送她去医院。
听到她的问话,随口答,“我跟你一样,一个人住。”
乔安暮哦了一声,又问:“之前听你说,你就家就在这附近,是在这儿上班?”
沈阔说:“不是,我在这边做生意。”
她有些疑惑:“做什么的?”
“甜品店。”沈阔看着她,说:“跟你的咖啡店隔着两条街,你以后要是没事,可以过来坐坐。”
乔安暮不知想到了什么,转移了话题,“你冷吗?”
沈阔说还好,乔安暮让他回房去睡,他却说:“等你烧退了我再睡。现在还早。”
怕她听了这话不自在,开始没话找话,看到她床头放着一本书,他抽出来,看了一下,发现上面没有文字,却有很多凸起来的小点点,他问她:“这是什么?”
乔安暮说:“一本书,你应该看不懂,上面的是盲文。”
这是沈阔第一次听到盲文这个词,也是他慢慢开始了解了她的生活。
他嘴角微勾,说:“有点像机、密文件,你学了多久?”
她似乎陷入了沉思,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大概半年多一年吧。”
“失明之后就开始学的?”





朝暮最相思 第20节
乔安暮说:“不是。是后来差不多习惯了才学的。”
刚刚失明哪里可能静下心来学这些,那会子还满怀希望地以为自己能治好呢。
沈阔没说话了,把书放回了原位,问她要不要再喝点水,乔安暮说不想喝,她迟疑了一下,忽然说:“你要不要上来?”
沈阔怔愣,“什么?”
她说:“上来一起捂捂,不会这么冷。”
昼夜温差大,他本来就没穿多少衣服,她的外套一回来就被他脱下一起扔洗衣机里了。
沈阔犹豫了一下,脱鞋钻进了她被窝里。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卡文,晚了点儿~
既然都过点了,那就祝大家圣诞快乐,哈哈,爱你们~
第27章
乔安暮感觉到一股寒气涌进了被窝, 知道是男人上来了,她往边上挪了一下,腾出点儿位置给他。
沈阔紧挨着她靠坐在床上, 头顶的灯光是橘色, 对用惯了白炽灯的沈阔来说, 有点昏暗, 不过很适合小憩, 他环胸靠在那儿闭目养神。
乔安暮见他不说话, 也闭起了眼睛, 想试试能否睡着, 十分钟过去了,她还是毫无睡意,无奈睁开了眼。
不知是身旁坐了个男人还是她在发烧的缘故, 她感觉浑身上下都好像在冒热气,很不舒服,她想掀开被子透透气。
沈阔察觉出她的意图, 按住她的手说:“忍耐一会儿, 捂出汗来就好了。”
乔安暮泄了气,重新把手收放进被窝里捂好,沈阔见她闭着眼睛动来动去, 猜测她可能很不舒服, 有些担心:“我看我还是送你去医院。”
他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乔安暮拽住他的衣角, 说:“能不能给我倒杯水?”
沈阔倒了杯温水给她, 她喝了又躺了回去,手臂放在外面压住被子,说:“我好多了。”
也就是不用去医院的意思……沈阔看到她倔强的样子, 叹了一声,去外面的阳台打电话给沈母。
沈母洗完澡正要回房睡下了,突然接到儿子电话,有点儿奇怪,却很惊喜,“阔儿,你怎么有时间打电话给妈妈?”
沈母身体不好,沈父没敢把沈阔被人打到住院的事儿告诉她,她这会儿还不知道自家儿子受伤的事儿,只知道儿子在外头的店刚刚开起来,正是最忙的时候。
沈阔无论在外头怎么浑,在母亲面前一向是乖巧的,他问候了沈母几声,才说明来意:“妈,有人发烧了却不想去医院要怎么办?”
沈母是知道自家儿子性子的,闻言心中一紧,“你发烧了?多少度?是不是最近天气变化大,你四处奔波给冻到了?”
“妈你别紧张,不是我。”沈阔怕吓到自己的母亲,赶紧解释,他望了眼乔安暮的方向,轻声说:“是我一个朋友。”
沈母松了口气,不免问:“你哪里的朋友?不会是袁浩白吧?”
沈阔说:“不是他。”他发烧了多得是人管他,哪里轮得到他操心。
他与沈母说:“三十八度,好像还有点感冒,现在浑身发烫,吃了退烧药,又喝了两杯热水,似乎都不管用。您有什么可以快速降温的法子吗?”
沈母听出他语气中对那位发烧人士十分关心,笑吟吟地问他:“男的女的呀?”
沈阔默了片刻,说:“女的。”
沈母捂了唇笑,知道儿子害羞,倒也没有多问,而是跟他说:“你试着用酒精替她擦额头,耳背,脖子,还有四肢。”
她想了一下,又说:“酒精浓度不能太高,否则会灼伤皮肤。大概百分之二十五左右。如果没有这个浓度的,你就用温水适当稀释一下。半个小时不见效,恐怕就得送医院了。”
沈阔谢过了母亲,与她说过几天回家陪您吃饭,就挂断电话去找酒精去了。
沈父洗完澡出来,看到沈母握着电话,笑得很开心,随口问了一句:“谁的电话呀,你笑得怎么开心?”
沈母拿了毛巾,过去帮他擦头发,说:“咱儿子的。”
沈父眸光闪了一下,问:“他说什么了,你这么高兴?”
沈母笑眯眯的说:“他找我问降温的偏方,说是有人发烧了不肯去医院。”
“谁啊?”沈父坐在床头,拿了吹风机,插到插头上,“袁家那小子?还是他自己?”
他儿子有几斤几两,他还是大概知道一点的,不过很遗憾,这回猜错了。
“是吧,我就知道你的第一反应也会是袁家那小子或是他自己。”沈母颇为得意,“可偏偏我两都猜错了。”
沈父不解:“那是谁?”
沈阔什么时候还学会照顾人了?倒真是让他刮目相看。
沈母把擦头发的毛巾挂到一旁的架子上去,眨眨眼说:“女的。”
见沈父眉头微蹙,她坐到他旁边去,眉开眼笑说:“咱儿子总算开窍了。终于有件事儿是不用我们操心的了。”
“你别高兴的太早,指不定他会带什么样的女人回来。”
鉴于沈阔这些年的斑斑劣迹,沈父对他极为的不信任,沈母一听他这么小看儿子,顿时就不干了,“我说沈毅,你就不能盼着点咱儿子好?”
沈母被他泼了顿冷水,笑容都垮了,“再说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不会还非要让他找个什么门当户对的女孩吧?”
沈父不吭声,拿了吹风机吹头发,他心里确实是这么盼望着的,就算不是,至少也得稍微上得了台面的吧……不然连交流都成问题,又如何能生活在一起。
沈母多精明的一个人啊,一见他这表情,就知道他心里肯定这么想,她坐过去,与他认真讲理,“沈毅,我告诉你,这思想要不得。”
“门当户对有什么用,儿子要是不喜欢,照样得离。”沈母说着,自己都有点激动了,“你看前几天遇到的赵总不就是,硬是给他儿子和儿媳凑了对怨偶出来,这才结婚两年不到就离了。弄得两家人面上都不好看,生意都做不成了,何必呢。”
“我可告诉你,儿子什么事你都可以干预,但这事儿得我说了算。”沈母态度很坚决,说起话来声音都大了。
沈父怕她再这么下去,又该进医院了,忙说:“都还没个影的事儿,你说这些有什么用。等什么时候他把人带回来再说。”
沈母哼了一声说:“反正我不管。无论有没有影儿,这事都必须听我的。”
沈父很是无奈,“那万一他带回来个你不喜欢的呢?”
沈母想了一下,说:“儿子喜欢就好了。日子是他跟她过,又不是我跟她过。再说了,我相信我儿子的眼光,不会让我失望。”
“但愿吧。”沈父对她这话感到深深的怀疑。
沈阔从电视柜下边的柜子里找出了酒精,看了眼浓度,百分之七十五,太浓了,他想到母亲的嘱咐,从茶几下面拿了大的一次性塑料杯出来,倒了大约四分之一酒精进去,然后拿了温开水稀释好,又找出一包医用棉签,进了房。
药效上来了,乔安暮快要睡着,额头忽然有什么碰了上来,温的,擦过之后,凉飕飕的,是液体……她闻到了一股酒精的味道,迷迷糊糊睁开了眼,表情有些不解。
沈阔用棉签沾了酒精,从她这边太阳穴沿着额头一直涂到她那边的太阳穴,“我妈告诉我,这样能帮助降温。”
他生平第一次干这个事儿,即使小心再小心,液体还是差点流到她眼睛,他吓得赶紧抽了张纸给她擦干净……想了想,说:“你等会儿,我去拿条毛巾,别把枕头弄湿了。”
他转身要走,乔安暮抓住他的手说,“柜子里有浴巾。”
沈阔去拿了,垫在她脑袋下面,看到她头发飘散着有些碍事儿,犹豫了一下,说:“我帮你把头发扎起来吧。”
床头柜上有条皮筋,他拿过来,要把乔安暮扎头发,乔安暮想自己来,但浑身酸软无力,动弹一下都觉得费劲儿,索性也由着他去。
人情反正都欠了,也不差这一点两点了。
温热大手抬起她的脑袋,将她不算多的头发拢到一边,五指张开,替她随便梳理了一下,用皮筋扎到她左侧,放在肩膀下面,整个过程很生疏,看得出并不常或者压根没干过这事儿。
说心里没有异样是假的,但现在的她,被病痛折磨,已经没有多余的心力去多想了。
沈阔的确没干过这事儿,但对自己的作品还算满意,他见乔安暮神情蔫蔫的,就跟她开玩笑:“我又发现了一门赚钱的手艺。等什么时候我流落街头了,可以去当发型师,专门给人做造型。应该能赚不少。”
他这是在夸自己扎的头发好?
乔安暮不敢恭维,却还是笑了出来,“的确有这种职业,或许你可以去试试。”
沈阔也笑,“好啊,到时候你记得来捧我场。”
他继续给她擦拭,一会儿让她偏过头,一会儿让她伸出手,一会儿又让她伸出脚,乔安暮一一照办,到后来她快要睡着了,男人还在折腾……
孤男寡女,她竟也放心就这样睡着了,模糊间,她似乎感觉到有个温热柔软的东西落到她眉心、眼角,唇畔……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办,不想走剧情,就想写他们在一起腻歪……作者君没救了。
嗯,今天的更新~
第28章
晚上十点, 她终于退了烧,沈阔出去打了个电话,让袁浩白帮忙送身衣服过来。
袁浩白这一天都被袁佳佳使唤着买这买那, 快要被逼疯了, 到了傍晚, 他再也无法忍受, 一个电话直接打到了她经纪人那儿, 让她赶紧过来把人弄走, 否则立刻喊媒体上门。
她经纪人找了她一天, 接到袁浩白的电话, 二话不说就赶了过来,便是袁佳佳有千万个不情愿,她也把人逮上了保姆车, 押回签约公司去了。
耳根子总算得到了清净,袁浩白进浴室洗了个澡,出来之后, 趴在席梦思大床上跟某个与他有过露水姻缘的女人聊视频, 正到起劲处,沈阔电话就进来了,他狠狠地操、了一声, 颇有些欲、求不满地接起来。
“又跟女人在一起?”沈阔听他声音跟吃了炸, 药一样, 蹙眉问了一句。
那头意料之中的冷哼:“我不跟女人在一起, 难道还跟你在一起?”
看来是搅了他的好事儿了, 不过沈阔并不觉得愧疚,袁浩白这人吧,表面看着道貌岸然, 是个不折不扣的正人君子,其实私下里生活紊乱的很,尤其是在女人这一方面。
他最常跟沈阔说的一句话就是,女人如衣服,这件旧了就换件新的。这么多年还没见他对哪个女人真正上心过。
“这回又是哪家酒吧的小姐?”
袁浩白嗤了一声,“我早就没跟那些吧台小姐来往了,玩来玩去也就是那些伎俩,腻了。”
夜里有些凉,沈阔拉起窗帘,回到了客厅,半真半假地问他:“你难道就不担心将来的袁太太知道了你这些事会伤心难过?”
袁浩白笑出声:“我说沈阔,你今天怎么了,怎么有闲情管起我的闲事来了?”
往常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认为每个人的生活方式不同罢了,今儿倒是拐弯抹角地劝起他来了,袁浩白感到有些新奇,不由地开口调侃:“你不会是跟乔小姐进展的太顺利,怕她知道我这德行,以为你也这样吧?”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话多多少少还是有点道理的。
沈阔默不作声,他其实没这么想,只是心里住了一个人,突然有感而发。
袁浩白见他不说话,就说:“我可不像你,一家都是情种。男人嘛,该快活的时候就应该快活,以后的事儿谁知道呢。”
“我说,你大半夜找我什么事?要不是十万火急,老子可饶不了你。”
沈阔直言不讳让他送衣服,袁浩白听了果然暴跳如雷,“老子什么时候成了你私人保姆了?不就几步路,你自个回来拿,我忙着呢。”
沈阔说:“我走不开。”
“这才几天功夫,你就已经离不开她了?”袁浩白用戏谑的口吻说道,“还是说你太没有魅力,怕走了之后她不让你进她家的门了?”
沈阔好一会儿没言语,袁浩白便说:“那样正好,反正我本来也不赞成你跟她在一起。那天要不是看你喝的烂醉如泥还不停地喊着人家的名字,模样可怜极了,我也不会把你送到她家去。”




朝暮最相思 第21节
沈阔慵懒地靠在沙发上,说:“她病了,在发高烧,不肯去医院。我得留下照顾她。”
袁浩白:“……”
“你没救了。”过了好久,他说道,沈阔抬头望着头顶的白炽灯,笑了一下,说:“或许你说的对,我确实没救了。”
袁浩白冷嘲热讽了他几句,最后还是认命地开车给他送衣服了。
陆知希去附近一家学校拍夜戏,恰好从乔安暮小区门口路过,她见时间还早,就与经纪人说在小区门口停一下,打算上去看一眼好友。
傍晚通电话的时候,她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状态也不大对,她担心那小妮子是不是又有哪里不舒服强撑着。
经纪人知道她跟小区里的那位感情好,低头看了眼表说,“只能待十五分钟。十五分钟你不出来我就上去了。”
陆知希在娱乐圈小有名气,但从不耍大牌,也不爱迟到,知道十五分钟已经是极限了,摆摆手说知道了,经纪人这才放她下车。
结果她刚进小区,就看到袁浩白从一辆橘红色骚包的跑车上下来,手里还拎着个购物袋,优哉游哉地晃着要上楼。
她心头一跳,赶紧叫住他。
袁浩白有点意外会在这儿碰到陆知希,他转过身,半眯着眼看她:“大明星怎么有时间上这儿来?”
陆知希最讨厌一个不太熟的男人对着她嬉皮笑脸了,尤其这个人还是刚刚陷害过她的袁佳佳的堂哥,她走过去,朝他冷笑,“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你大半夜跑到我们安安家里来干什么?”
袁浩白晃了晃手里的购物袋,说:“有人让我来给他送衣服。”
陆知希眉头一紧,“他不会是打算在我们安安家久住吧?”
袁浩白耸了耸肩,“我哪里知道。”
陆知希听了就狠狠地瞪他一眼,急冲冲上楼,一副要把人拎出来严刑拷打的架势……袁浩白可还记着沈阔说乔安暮病了的事儿,生怕她进去吵到了病人休息,事后他会被沈阔修理一顿,赶紧拦住她:“行了,不逗你了。跟你说实话吧,是乔安暮病了,沈阔在照顾她,走不开,让我帮忙跑个腿。至于是不是要在她家长住,这个我还真不清楚。”
那天要不是他套她的话,又装作沈阔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她也不会把乔安暮的地址告诉他……
陆知希停住脚步,冷扫了他一眼:“安安果真病了?”
袁浩白使劲点头,“听沈阔说在发高烧。”
她当下也顾不上与他废话了,掏出乔安暮给她的备用钥匙,直接就进了门。
房间,沈阔见乔安暮睡得不大安稳,过去探了一下她的额头,温度不算高,但还是比手心热,他不敢确定她是不是又烧起来了,低头想用额头去试。
陆知希跟一阵风似得闯了进来,恰好就看到这一幕,从她的角度看过去,极像是男人想趁安安睡着,低头吻她……
这个趁人之危的小人!陆知希很想冲过去把人扒拉开来,奈何手臂被袁浩白抓住了。
沈阔显然也注意到她了,再看看自己,不用想他都知道陆知希误会了,但现在解释起来似乎太苍白,索性也不解释了,大大方方地站起来,“你们来了?出去说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更新~
第29章
客厅, 三人三方割据分坐在沙发上,陆知希意味不明地盯着沈阔,沈阔面不改色地给两人倒水, 袁浩白则慵懒地靠在沙发上, 等着好戏开锣。
沈阔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热水, 轮到陆知希时, 她重重地咳了一声, 说:“沈先生, 你难道就不打算解释一下你刚刚的行为?”
沈阔把水放在她面前, 略作思考, 说:“我在测她额头的温度。”
他抬头看陆知希,意料之中的怀疑,沈阔便笑:“不过你大概也不会信。那就如你所见, 我想吻她。”
他拿着热水壶从袁浩白面前经过,袁浩白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隔着一张茶几, 溅到了沈阔身上。
以前只知沈伯父评价沈阔劣性难驯, 不把家里搅得鸡犬不宁,不肯罢休,却不知他竟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一面。
这样的话就算是流连花丛的他也未必说得出口。
要知道, 陆知希可是乔安暮的闺蜜兼死党啊, 一旦惹怒了她, 他与乔安暮想在一起这事儿就等于吹了一大半。
他不知该说沈阔坦荡实诚, 还是说他傻了。
根本不用想, 他都知道陆知希的脸色会有多难看。
陆知希的确为他的大胆直言感到生气,但回头想想,他这样坦诚又比那些心里想的要命, 嘴上还说着不要不要的伪君子强上许多,她缓和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把心里的怒火平息下去,她凝视着沈阔,问:“你对我们家安安是不是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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