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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暮最相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沈庭梧
要不是徐归远亲自过来跟她说,这丫头右脚骨折了,需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她甚至会怀疑她是装的。
“你就不打算告诉我是怎么摔伤的?”她坐的无聊极了,不免问病床上的陆知希。
陆知希把新闻暂停,漫不经心地说:“不就娱乐圈那点你眼红我,我嫉妒她的事儿。你还好奇这个?”
乔安暮的确不好奇,但这事儿已经关乎到她的安危,她不得不问,“你知道是谁干的了?”
陆知希撇撇嘴,说:“还能是谁,最近被封杀的袁佳佳呗。人被逼急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放心,我已经让警察介入调查了。”
乔安暮说她心太大了,“今天还只是从树上摔下来,要是哪天从楼上掉下来,你可就……”
“行了安安,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以后我会小心的,这次就是个意外。何况,我正愁这段时间通告太多赶不完,连个休息时间也没有,这不老天爷都可怜我,要给我放大假呢。”
乔安暮真要被她这没心没肺的样子给打败了,“不打算告诉家里?”
“告诉他们又得劳师动众,连睡觉都不得安宁。我还是耳根子清静会儿吧。”
乔安暮无话可说了,陆知希兴致勃勃地挪过来,戳了戳她的肩膀,“话说安安,我总算看到徐医生的庐山真面目了。他这样子不去出道,有点可惜了。”
她有些哭笑不得,陆知希又说:“不过他对你还真挺体贴的,我听说他今天上午轮休,你一个电话过去,他二话没说就来了,还细心周到地帮我把什么都安排好。是个挺不错的男人。”
听陆知希这么一说,乔安暮觉得很对不起他,好不容易休次假,就这么被她给破坏了,她说陆知希:“还不都是因为你。”
陆知希抱着她的胳膊嘿嘿地笑,“我这不是没有办法嘛。”又问乔安暮他有什么喜好没有,她想好好谢谢他。
乔安暮想了想说,他喜欢攀岩,别的就不知道了。
陆知希骂她对徐医生不上心,乔安暮一笑而过,陆知希的经纪人这时买了早餐回来,微笑着与乔安暮说:“乔小姐,可能要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知希,我得回公司处理一下后续的事情。”
警察介入了,他要去配合调查做笔录,应付媒体什么的,乔安暮都知道,她点点头,“好,没关系,你去吧。”
他把早餐搁到病床旁边的桌子上,与陆知希说:“小祖宗,你老实在这儿待着,哪儿也别去,免得又惹出什么事来。”
陆知希朝他翻了个白眼,指了指她打着石膏的腿,说:“老白,你瞧我这样,像是能到处乱跑的人?”
那可不一定,这小祖宗想干的事儿,就算天塌下来也照样去干,别说现在还只是摔断条腿。
他很是怀疑地扫了陆知希一眼,说:“反正要去哪儿你自个掂量着,裹得严实些,别出什么乱子就行。”
他又嘱咐了乔安暮几句,这才放心地离开,乔安暮忍不住说:“总听你吐槽你经纪人,还以为他是什么洪水猛兽,没想到他还挺关心你的。”
陆知希挪到桌子旁,拆了白振旭买来的快餐,递了个给乔安暮,半开玩笑说:“我可是他的摇钱树,他能不好好对我嘛。”
快餐吃了一半,沈阔电话就进来了,陆知希咦了一声,“这大早晨的,沈公子啊?”
乔安暮咳了一下,放下筷子,把电话接起来,陆知希光明正大凑过去听。
沈阔先是说他在她家门口,发现她不在家,听一晨练的老大爷说她去了医院,然后又问她谁生病了,要不要紧,需不需要帮忙之类,语气很平常,但正是因为平常才显得亲昵。
乔安暮回答的时候,也没有什么隐瞒,电话那头当即就说,你眼睛不方便,我过来看看吧。
乔安暮还没拒绝,那头就传来下楼梯的声音,很像是要出门了,还问她有什么需要带的没有,陆知希这时扯了扯她的衣袖,说,让他给我带身换洗的衣服。
乔安暮便又跟电话那头的沈阔说,一楼种了一株月季,月季底下的泥土里埋了颗小球,里头有家门的钥匙,让他帮忙去她的衣柜里,拿套衣服。
沈阔一一应好,挂断电话,就听到陆知希在旁边发笑,她知道她在笑什么,也懒得辩解,继续吃她的快餐。
陆知希挪过去,“这才几天功夫,你们就已经这么亲密了,发展到什么阶段了?”
都能随意进出她家了,这丫头的行动力可以啊。
乔安暮啃完最后一个饺子,把外卖盒放回塑料袋里,收好, “朋友之上,恋人未满。”
陆知希拖长了尾音,“哦……”
继而又唉声叹气。
乔安暮扭头不解,陆知希靠在枕头上,说:“我替徐医生发愁呢,说起来,他追了你好多年了吧?”
乔安暮沉默着没说话,陆知希又坐起来,推了推她:“喂,你跟我说实话,你为什么不选择徐医生?”
徐归远跟骨科的医生护士打了声招呼,就被急诊叫去帮了一会儿忙,他本科修了眼科和急诊两个专业,博士时期专攻的是眼科,所以进来就是在眼科。
但他跟急诊的主任关系好,每次急诊忙不过来的时候,就会拉他去帮忙,医院里都笑,他领着一个科室的工资,干了两个科室的活儿。
今早附近的十字路口发生了一起连环撞车事故,受伤的人有点多,他便过去帮了会儿忙,见病人处理的差不多,想着乔安暮也该过来了,就想病房看看。
他来到病房门口,恰好听到了两人的谈话,他不由地顿住了脚步,从他的角度望过去,恰好能看到乔安暮的侧脸,她似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才抬起头,与对面的陆知希说:“感情的事,我也说不清楚。”
“徐师兄是好人,我希望他将来能遇到一个真正爱他和懂得珍惜他的人。”她轻轻地说道。
有些事并没有先来后到之分,而是要看机缘的,有的人终其一生,都无法得到一个人的心,但有的人,不过就是见过一面,就能认定终身,她有时候也觉得缘分这种事很神奇。
陆知希点点头,她其实也看得出来,乔安暮对徐归远没有那种感情,有的只是感激和尊重……但这些东西她看得出来,徐归远未必看得出来。
“你打算什么时候跟他坦白?”陆知希问,又说:“既然知道你跟他之间没有可能,还不如早点跟他说清楚,这样对你对他都好。”
其实乔安暮暗示过的,只是徐归远没听而已,她说:“过段时间吧。”
陆知希这时发现了门口的徐归远,“徐医生,你来了?”
徐归远收拾好情绪,若无其事地走进去,“嗯,我猜安暮应该到了,就过来看看。你感觉好些了吗?”
陆知希晃了晃上了石膏的腿,说:“除了不能动之外,基本没什么问题。”
徐归远说:“那就好。我已经跟这里的护士打过招呼了,不会有人来打扰你。你可以安心在这边静养。”
陆知希笑:“多亏了有徐医生的帮忙,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谢你了。”
徐归远扭头看向乔安暮,嘴角挂着温和的笑意,“你是安暮的好朋友,我帮你是应该的,不用谢我。”
这话说的……多暧昧啊,陆知希心里连连叹息,面上却依旧笑着,“那我可真荣幸,能有安暮这样的朋友。”
徐归远嗯了一声,眯着眼与她说话,其实看的是乔安暮,“你有别事吗,没事的话,能不能把安暮借我一会儿?”
陆知希弯了唇,徐归远说:“她本来约了今天下午的复检,现在她既然来了,我想带她先过去。”
陆知希很了然地点头,“好啊,那你快带她过去吧。我这儿有什么事我会叫护士。”
他把乔安暮带走了,临走时乔安暮与她说,你好好休息,我一会儿就回来,陆知希冲她摆摆手,不甚在意说,没事儿啊,你们慢慢来,我腿脚不便又跑不了。
说的好像她们要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似得,乔安暮微囧。
只是例行的检查,用不了多久,但乔安暮想着方才跟陆知希说的话,认为也时候找他好好说清楚了,也免得耽误了他的好姻缘,所以检查完,她就坐在他的诊室里等他。
沈阔是在乔安暮离开的时候过来的,陆知希看他一进门就左顾右盼,好像在找什么,就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沈大帅哥,找什么呢?”
典型的明知故问,沈阔把衣服给她搁床头去,问:“她不在?”
陆知希眨了眨眼,说:“她是谁呢?”
沈阔看她气定神怡的样子,顿时也不急了,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去,大言不惭,“我未来女朋友。”
陆知希刚叫了护士倒了杯水给她,这会儿正喝着,听到这话,差点就喷了出来,“我说,你都不害臊呢?”
沈阔说大男人哪有这玩意,陆知希就啧了两声,“前几天怎么没看出来,你是个真性情的人呢。”
她慢悠悠地把水杯放回桌上,饶有兴致地看着他,问:“能给我说说喜欢我们安安哪一点吗?”
病房有点闷,不大通风,沈阔起来把窗户打开了,这里是十二楼,视线很好,站在窗边往下看,几乎能看到一个医院的情景。
楼下来来往往都是车辆,有很多穿着病号服的人,被陪护人员扶着,在楼下绿化地带游荡,男女老少都有。
其中最热闹的,要数这儿望过去最远,也是最靠近医院门口的那栋大楼,那是急诊科,能看到救护车和医护人员来来往往,而站在医护人员旁边的家属,无不默默抹着眼泪。
他不喜欢来医院,除了怕打针和不喜欢这里的药水味之外,还有一点就是,怕看到别人生离死别的场面,哭不出来又笑不出来,总让人感到特别忧伤。
他转过头,看着陆知希,她是明星,很懂得打扮,也很漂亮,便是打了石膏,也丝毫不影响她的美感,不过沈阔眼里并没有她,看她只是单纯地出于礼貌。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陆知希狐疑,沈阔转头看向窗外,这时门诊科出来一男一女,男的穿着白大褂,女的手里牵着狗,他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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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承诺,毕竟手残~~
爱你们~
第41章





朝暮最相思 第29节
眼科的事儿交给小助理处理了, 徐归远今早很空,例行检查过后,他带乔安暮去中医部见一个老中医。
据徐归远描述, 这位老中医曾是中医部的主任, 上了年纪, 退休有些年了, 与中医部现任主任是师生关系, 平常没事儿会回来看看, 但一般不给人看诊。
徐归远带乔安暮过去的时候, 老人家正在跟抓药处的小护士孙女闲谈, 他孙女瞧见徐归远,微眯着眼喊他:“徐主任,你怎么会来我们中医部?”
老人家顺着孙女的视线望过去, 原来这高大俊朗的小伙儿就是她经常提起的年轻有为的眼科主任啊,老人家眼神里带着些许审视。
徐归远朝小护士微微一笑,说:“我来找韩老。”
小护士弯了唇, “你找我爷爷啊?徐主任是生病了吗?”
徐归远笑着说没有, 微微侧了一下身,她后面的乔安暮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他说:“是我一个朋友。”
乔安暮微笑着与他们打招呼, “你们好。”
小护士很活泼, “你好你好。你是姓乔吗?”
乔安暮有点诧异, 小护士嘿嘿一笑说:“我听几个同事提起过你。”
乔安暮没想到自己在医院还这么有名, 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老人家这时朝她望了过来,仔细地打量了几眼,问:“是眼睛吧?”
徐归远说是, 还说她这段时间眼压一直挺高,西药吃了也不太管用,问他有没有降眼压的法子。
老中医低头沉思,似在犹豫,他孙女在一旁说:“爷爷你就给她看看吧,她是我们徐主任的小师妹,这些年为了眼睛的事儿,没少往我们医院跑。”
老人家带她去了一间空闲的诊室,从隔壁借了看诊的工具,给乔安暮简单做了个检查,而后叹息:“这样有些年了吧?”
乔安暮说:“嗯,四年多了。”
老人家把工具收起来,让她伸出手,给她把了个脉,“一直看不见,还是……”
“以前状态好的时候能看到亮光和人影,甚至能模糊看见半米内的东西,不过最近没有。”
老人家了然地点头,收了手说:“徐医生给你开的药都有按时吃?”
她沉吟了片刻说:“基本有按时吃。”
那就是也有忘记的时候,老中医笑,问她最近睡眠,饮食,作息的问题,乔安暮一一答了,老中医最后说:“中药多是用水熬出来的,你这样其实也不适合吃中药。这样吧,我给你扎上两针。”
他抬头示意徐归远去隔壁把针灸的工具拿来,徐归远去了,老人家问她:“怕疼吗?”
女孩家有几个不怕疼的?乔安暮笑了笑说:“有点儿。”
主要是以前从来没被针灸过,她有点紧张。
韩老显然也看出来了,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说:“别紧张,不会很久,忍一下就过去了。”
许是上了年纪的缘故,乔安暮能感觉出他手上布满了皱纹,声音也很苍老,但正是因为这样,才更有信服度。
她明白老人家的心意,点点头,说:“没事儿,我相信您。”
韩老笑着夸她嘴甜,不多时,徐归远拿了针灸的东西进来,后面还跟着中医部现任的主任。
那主任笑着说:“好久没见您给人针灸了,我特地过来看看。”
韩老把东西打开,看着他说:“可能生疏了,要不你来?”
那主任连连摆手,眼睛瞄向徐归远,“我可不敢。万一没扎好,徐主任不得找我算账。”
韩老笑了,徐归远说:“有这么严重?”
那主任说:“怎么没有。你看我天天在这儿也没见你带她过来找我,韩老一来,你就来了。可不就是担心我技术不好嘛。”
他这是玩笑话,不过没人敢搭腔,韩老说:“来都来了,杵门外干什么。进来帮忙。”
他绕过徐归远进去了,徐归远说:“改天请您吃饭。”
那主任说:“无功不受禄哈,不过,你要请的话,不如把我们中医部的人都请了,这样也不枉韩老来这一趟。”
徐归远笑着说好,中医部也就十来人,花不了几个钱。
有了中医主任的絮絮叨叨,一场针灸下来,乔安暮还算放松,拔针的时候很疼,幸好韩老速度很快,没折磨她太久。
韩老问她有什么感觉,她转了一下眼球,说:“没刚刚这么肿胀了。”
韩老笑,说:“过几天再来一趟,我帮你扎多两次。”
他不是医院的医生,乔安暮知道这样太麻烦他老人家了,不敢应声。
徐归远扶她起来,说:“好,等韩老什么时候空闲了,我会再带她过来。”
老人家拍了拍他的肩,投给他个鼓励的眼神儿。
从中医部出来,他又带乔安暮去了神经内科,谈关于徐平的事儿,医生看在徐归远的面上,对乔安暮的态度都很友善,临了告诉她,具体情况得看过孩子才知道,让她有时间把孩子带来检查一下。
平时保持心情愉悦,饮食规律很重要,如果有条件,可以让孩子多跟同龄的孩子交流,增长智力,提了很多建议和意见,乔安暮都很认真地记下来了。
回去的时候,乔安暮笑自己一上午去四个科室,都快把医院当自己家了。
徐归远与她并肩走在一块,听到这话,就说:“这可不是一件好事。以后逛医院这种事就交给我吧。”
冬天了,一阵风吹到脸上,凉飕飕,乔安暮停住脚步,把头转向徐归远那边。
徐归远看她顿住,自己也跟着停下来,“怎么了?”
新雪在她脚边蹲下了,她犹豫了一下,说:“徐师兄,其实失明的这几年,我一直很感谢你。”
在她彷徨无助的时候,是他在她身边鼓励安慰她,让她打起精神,鼓起勇气来面对这一切。
徐归远点点头,“我知道。这些话你对我说过很多遍了。”
“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一直都不知道要怎么谢你。”
他说:“我说过,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我……”只是顺应自己的心意,做着自己想做的事。
“我喜欢上了一个人。”
她突然说,“我希望师兄也能早日找到自己爱并且爱自己的女孩。”
而不是把时间浪费在她身上……
风很大,徐归远有些沉默,过了好半响,他问:“是那个沈阔?”
其实都不重要,只要那个人不是他,结果还是一样。
“师兄……”
徐归远还没说话,就有个小护士急冲冲地跑了过来,“主任,我们科室有个病人闹起来了,主治医生没劝住,您快过去看看吧。”
徐归远皱了眉,他现在是休假时间,科室的人都知道他跟乔安暮在一起,没有特别紧急的事儿,一般都不敢过来打扰他,这会儿小护士却过来叫他,应该是这病人真的闹得有点大。
他还有话没跟乔安暮说清楚了,站着不动,小护士想到那病人吵着嚷着要告医院,就有些着急,见徐归远不说话,她就看向乔安暮,“乔小姐,您能不能……”等我们主任一会儿,等他处理完事情了,再继续叙旧?
乔安暮知道她想说什么,虽然也为她的突然到来感到些许无奈,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她转头与徐归远说:“师兄你去吧,我自己可以。”
可能是风太大的缘故,她鼻子被吹的有点红,徐归远迟疑了一下,过去帮她把围巾系多了一圈儿,说:“安暮,你记着,无论我对你怎么样,都是我自愿的。你不需要有压力。”
更不需要这么急着就把他推开……他最后看了她一眼,转身跟小护士走了。
围巾上还留有他的手掌的余温,乔安暮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叹了一声,转身离开。
新雪不熟悉病房的路,好像又把她往眼科那儿引了,乔安暮强行把它给拉回来,听到旁边有脚步声,她走过去问路。
沈阔就站在离她不远的石柱旁,没有听到她跟徐归远的谈话,但从两人的神情来看,好像谈的不是很愉快。
乔安暮的方向感不是很好,好在遇到了个很善心的老大爷,看她眼睛看不见,就说要亲自带她过去,走到一半儿,老大爷停下脚步,突然回头:“小伙子,你跟着我们作甚呢?你认识这位小姑娘咧?要不你送她过去吧?”
沈阔就想看看她一个人要怎么回去,没曾想会被老大爷发现,他不自然地咳了两声,说:“好啊。”
老大爷笑眯眯在二人身上打转儿,最后晃着不太利索的步伐离开了。
乔安暮听到这声音,就知道是沈阔,停在原地等他,半开玩笑说:“怎么来了也不出声?想看我出丑呢?”
沈阔过去,与她并排走在一块儿,“没有。就是看你在跟徐医生说话,不好打扰。”
这话听着怎么有点酸呢?徐归远走好一会儿了好吧。
“听到我跟他说什么了吗?”她淡淡地开口问。
沈阔把手插进上衣口袋,故作轻松,“没有。我像是会偷听别人讲话的人嘛?”
比刚才还酸呢,乔安暮不由地失笑,起了逗一逗他的心思,说:“那真是可惜了。”
沈阔果然上了当,“可惜什么?”
乔安暮耸了耸肩,“我在他面前说了你很多好话,你没听到,难道不可惜?”
他眼前一亮,行至乔安暮跟前,堵住她去路,“真的?”
脸上掩盖不住,全是笑意。
乔安暮可不想让他这么快就得意,故意泼他冷水:“我逗你的。”
沈阔很是失望,不过却不失落,他说:“陆知希睡了,阳光这么好,我们到处走走吧。”
他很自然牵起乔安暮的手,带她往前面空旷的草坪去,草坪上已经坐了很多晒太阳的男男女女,他找了个阳光最好的位子,拉着乔安暮要坐下。
昨晚下过点雨,草丛还有点湿,他坐下去又很快站起来,乔安暮察觉到他的动作,有点不解。
她还没坐,沈阔就已经把她拉走了,他说:“有点湿,我们还是去旁边的椅子上坐吧。”
乔安暮没有异议,坐着晒了一会儿太阳,感觉身上暖和了,沈阔才开口问她刚刚都去哪儿了。
她把新雪拽到一旁,想拴到椅子上,但是栓不稳,他伸手把缰绳接了过去,乔安暮说:“先去了眼科复检,然后去中医部针灸了一下,最后再去神经内科问了一些事儿。”
“针灸?”他似乎感到诧异,凑过来,很认真地看着她的脸,果真在她眼周发现一两个,很浅很浅的针孔,他问:“你以前来医院也针灸?”
他想到那个画面,就有点胆寒,也难以想象她满脸扎满针孔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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