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遇现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巧克力流心团
林故若驻足停下脚步,容磊跟着她停下,“怎么了?”
“你想不想抽根烟啊?”林故若没头没尾的问道。
“……”容磊怔愣,体贴答,“你想抽吗?我可以陪你来一只。”
“我不想抽。”林故若摇头,坚定地讲,“是你想抽。”
被想抽烟的容磊顺着她的话接,“行,我想。”
他一手撑伞,一手牵林故若,没有多余的手来点烟,林故若承包了一切。
容磊的卫衣在腹部有个大大的梯型口袋,林故若探进去,掏出来时候发现乱七八糟的,纸巾、湿巾、柠檬糖,甚至连卫生巾都备有一张,凡是她可能用到的,容磊都带上了。
“你倒是真贴心啊。”林故若又统统塞回去,揶揄笑说。
“那是。”容磊骄傲讲,“不是爷自夸,这世界上除了咱爸以外,你肯定找不出第三个比爷对你更上心的人。”
“要是有怎么办啊?”林故若改去容磊裤兜里寻找打火机和烟,她其实摸到了,不过起了坏心眼儿,故意往下探。
容磊牵着她的那只手骤然发力,把她往自己胸口拽,哑着嗓子警告,“男人的裤兜不能随便摸,知道吗?”
“是吗?”林故若杏眸圆睁,好奇且无辜,“可我不是故意的。”
“是。”容磊颔首,亲了下她的额头,“每次你让我慢点儿轻点儿,我说下次一定时候,想的也都是下次一定,没骗你。”
林故若咬唇,倔强地回单音节,“哦,反正也不怎么行吗。”
容磊耸肩,“希望你能一直这样说。”
林故若指腹推开烟盒,快速的抽了只递到容磊嘴边,奶凶奶凶地讲,“张嘴!”
容磊轻咬着烟,垂眸看她,唇角依然带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林故若把银白色打火机在手里反转,炫技似得把玩了圈才拨弄开外壳,幽蓝的火光倏然腾起,点亮彼此的眼眸。
那簇微弱的火苗燃亮容磊唇间星火,被盖灭。
她安静就站在容磊身前,仰着头看容磊慢悠悠的吞云吐雾。
雨从伞上滑落,砸到地上,在脚边溅起朦胧的水汽,这个世界被暴雨倾覆,仿佛只有他们存在。
****
彼时可能比容磊对林故若更上心的那位刚好推开窗,伸出手去触摸窗外的水。
他的屋里只有桌前的那盏灯亮着,光亮打在他银白的发上,背影萧索。
冰凉的雨水扑打在手臂上,慢慢地有水洇湿袖子。
白君安终于清醒下来,收手转身露出张漂亮的脸,狭长的凤眼半敛,令人看不清神情,他借着手上残存的雨水把头帘往后撸。
露出柔和的五官,没有棱角,很温柔的一张脸。
这让很多人在第一眼看到白君安的时候会觉得是个短发中性美人,而不是位少年。
相亲遇现任 第29节
白君安的这间卧室只为了一个人准备,右侧的白墙上贴满了照片。
有高中校服带着奖牌的、有晚宴上被抓拍的、也有毕业纪念册上的单独裁出来的单人照……甚至还有幼儿园萝莉时期,能看出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
照片上的女孩子生了张明艳的脸,狐狸眼狡黠明亮。
桌前就是个手写的白板,白君安斜坐在桌子上,看着对墙上的照片,唇角弯弯,笑了起来。
他不笑时温柔,笑起来则莫名的多了似邪气。
执记号笔,白君安在白板上写下新的时间点。
[18.8.21 林故若回国]
又画了个分号,在旁边潦草的补了几笔自己的分析。
[两个月前毕业,二十三天之前送走了自己在美国的病人,这次回国大概率会留在国内]
他一顿,换了只红色记号笔,一笔一画,认真的写下两个字。
[机会]
随后白君安仍保持着斜坐桌子的姿势,伸长手臂从墙边捞来把大提琴。
暖橙色的灯光安静的淌在枣红色琴面上,流光溢彩。
他把琴卡在大剌剌的腿之间,原本松散的身板却不自觉地挺直。
白君安抱过大提琴,却没有马上开始拉,他继续抬头看了一会儿墙上林故若的照片,目光痴缠。
笑起来时候露出小虎牙,笑容带着邪气。
白君安忽按住琴弦,扬手挥动琴弓。
起调高亢悠扬的音调,白君安只有一把大提琴,但足够让一只交响乐团里的其他乐器相形见绌,然后他开始转拉低音,闷沉的琴音和窗外的雨声交汇起来,如泣如诉。
一曲终了,白君安起身,弯腰对着整面墙上的照片鞠躬敬礼。
他持布擦琴,擦得很仔细。这是许多年前,他尚未成为演奏家时就有的习惯,那时在母亲的监督下,白君安每日早晚要擦琴两次。
忘了会挨打或被呵责,久而久之对擦琴这件事出乎意料的偏执。
不过好像不光是琴,他向来很偏执。
狂风乱翻书,摊开的笔记本不知何时被展到某页。
开头的笔记清秀,赫然是。
[17.2.14 情人节 我在窗外看到了她和她现在的恋人,他们看起来很幸福,这幸福总有一天会是我的。]
第二十六章 。
伞下被雨幕隔绝出来的世界隐秘又梦幻,但极容易被打破。
不需要什么动作,狂风吹卷着落叶就能够侵入只有容磊和林故若两人的世界里。
容磊叼着烟,给林故若一个眼神,她就知道该伸手帮他取下来,让他吞吐了。
如此熟络和默契,是岁月赠予这对恋人的恩赐。
来回抽送了几次烟以后,这只强行被林故若要求的烟抽到尽头,沉默也该就此被打破。
尼古丁的味道凛冽,混合着容磊身上的沉木香,出乎意料的迷人。
林故若用力嗅了嗅,脚尖踢开一圈水,她盯着容磊,顾盼生辉,莞尔讲,“你听过这句话吗?”
容磊瞥了下她胸口,这条裙子是宽松款,架不住某人曲线玲珑,依然撑起了事业线,悠悠然调侃,“若若,你这种胸大的人是不是都摸不着良心说话,哪句啊?”
“……”林故若思路一时跳脱,才发现自己不光是心跳漏掉半拍,话也漏掉了半句。
她单手在空中虚虚的画出个圆型,“就那句,我当然不会试图摘月,我要月亮奔我而来。”[1]
“听过。”容磊毫不犹豫的肯定,“这电影是我和你一起看的吧,奥黛丽赫本《龙凤配》。”
“是哦,是我们一起看的呢。”林故若浅笑轻言,不过第一句是网络流行语了,后面还有一句,“可是月亮奔我而来的话,那还算什么月亮。我不要,我要让它永远清冷皎洁,永远都在天穹高悬,我会变得足够好,直到能触碰它。”[1]
容磊漫不经心地发问,“所以你铺垫这样多,究竟想些说什么?”
林故若仗着自己有多余的手去捏容磊的耳朵,没有太用力,捏过就换了动作,食指指骨去刮蹭他的鼻梁,嘴唇,最后是喉结。
“你猜。”林故若的嗓音稍哑, “月亮孤高,所以我选择永远走在月亮下,起码共享他的光。”
她平日里是清亮的声线,可甜可盐,随着自己的长相和需求变调,此刻带着丝丝缕缕的慵懒和迷惑。
容磊开扇的桃花眼半睐,学她一起不说人话,“那我记得这电影台词还有后半句吧,若是月亮可以不顾天穹高悬,奔你而来,那也一定是因为你足够优秀。
”
都是万年的狐狸,在猜心和绕弯这条路上,林故若和容磊你追我赶,谁都不落下风。
林故若握着容磊的哪只手又紧了半分,她在一起倾身。
与胸膛贴伏在一起,能感受到彼此呼吸带动着对方的身体欺负。
她轻轻的朝着容磊的脖颈吹了口热气,“不装了,我直说了,我想说我爱你。”
“嗯。”容磊不以为意的低哼,慢条斯理的把后半句讲完,“爷早好几年前就知道,因为爷也爱你。”
雨下得更大,噼里啪啦的在诘问大地。
伞下一片火热,林故若单手环搂着容磊劲瘦的腰,防止自己因为腿软而滑下去。
他们肆无忌惮的亲吻彼此,唇齿纠缠,像是要把彼此拆骨入腹。
直到林故若眸里噙满了水汽,眼角的薄红初现,容磊才肯放她平息片刻。
“怕了?”容磊舔着唇角挑衅,“大半夜的突然表白,没胆子负责?”
林故若气喘吁吁的回怼,“闭上你的嘴。”
“我就有嘴,我就叭叭。”容磊的气息也不算均匀,不过占了性别优势,肺活量好上不少。
他痞笑,牵着林故若的手曲手臂把人再次往自己胸前压,“能让我闭嘴的方法只有一种,若若你懂得。”
林故若是随走随停的,他们站在的地方在金融商业区的门口小广场。广场上的端水似的树立了两位经济学之父“凯恩斯”与“亚当斯密”的雕像。
雨水瓢泼洗涤过两位伟人,又润入绿地的花木里。
她深呼吸,又一次主动吻上去。
吻得太热烈,足够填平所有罅隙,所有事情都被抛到九霄云外,眼里心中只有面前这个人。
又车灯穿破层层雨幕,灯光打亮他们的身体,又消失。
林故若借着伞骨上悬的小桔灯看清楚容磊,更看清出容磊眼睛里的自己。
若能永远停在这一瞬就太好了。
****
说是出来宵夜,实际上大半的时间都用来在雨中接吻,随便找了家还开着的潮汕粥底火锅填满了肺腑。
林故若白日里睡得太足,睡意全无,她同样躺着的唯一原因是给某人充当人形抱枕。
容磊分了条手臂给她枕着,自己侧躺,把她全然拥入怀里,闭着眼虔诚的吻过她的额头,低低的道过声,“晚安,爱你。”
林故若含笑回了声,“晚安,爱你。”
没过多久枕边人呼吸就匀称起来,林故若在黑暗中睁着眼睛,安静的看容磊的睡颜。
他的长相太凌厉,只有闭眼睛沉眠时才少了锋芒。
看人睡觉实在是件没什么意思和意义的事情,林故若少女时代从来不做这事。
——虽然他们年少时精力都非常旺盛,忙于竞赛之流,词典里从未拥有过午睡的概念。
林故若不知道自己才暗黑里看了容磊多久,被照顾的太好,得到了全部的偏爱。
她经常会忘记自己偷听过的墙角,可发生过的东西就是真实存在的,没办法全部抹去。
多年来她不曾提及,恣意享受,在爱意里翩然起舞,但终将分离的念头终究是手上的倒刺。
偶尔出现,不拔没什么,顶多碰到了觉得有微弱的痛感,轻蹙眉头就可以忽略,选择拔掉撕不好就会见血,带来更大的痛楚。
林故若四季都涂护手霜和护甲油,预防有加,可倒刺依然会悄悄出现在日夜颠倒的ddl期里。
不过算了算了,都算了吧,现在就挺好,不去拼死拼活的争那口气了。
所有人最后都会走向死亡呢,难道就因为会死,提前不活了?
林故若在狂风暴雨和缠绵湿吻里想通,她用脸颊蹭了蹭容磊的肩膀,闭上眼睛。
没多久这安稳的小憩就被腹部的胀痛的打破。
林故若猜测是大姨妈如期而至,她轻手轻脚,很小心的把自己从容磊怀里挣脱出来。
某人搂得太近,光是在不弄醒他的情况下脱离,林故若就先发了身汗。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转身的瞬间,床上原本应该在睡梦中的人缓缓睁开了眼睛。
林故若原本的计划是去卫生间垫张卫生巾,然后去厨房烧水,最后去书房药箱里拿止痛药,在原路折返躺回来。
计划非常周密,看起来万无一失。
失在有人为她准备好了一切,林故若人才进卫生间,就看到盥洗台上面点了个毛巾,上面放着拆好的止痛药和一个粉红色保温杯。
保温杯里是红枣桂圆水,没加红糖,她不喜欢。
她对着镜子笑得像个两百斤的胖子,笑着笑着就呛出眼泪,又匆忙的打开流水,把眼圈里打转的泪水小心的蹭干净。
容磊向来浅眠,林故若动得时候他就发现了,不过懒得拆穿给对方加心理负担,索性就装到底。
夜雨催人眠。
林故若这个卫生间呆得时间实在太长,长到她回来时候,容磊是真的又迷糊睡着了。
她小心地躺回去,忽然被容磊再度扯进怀里,脊背贴着胸膛,林故若乖巧地在他怀里找到自己的位置。
容磊温热的手掌摩挲了片刻,终于停留在她的腹部,开始充当恒温暖宝宝的作用。
“容磊?”林故若轻声唤他名字,却没能得到任何回应。
在睡梦里,潜意识记得还有个人没回来,要揽她抱怀里,给她暖肚子。
相亲遇现任 第30节
不过是谁执念深重而已。
****
月经期易困乏嗜睡,林故若从前没这毛病,昨晚容磊怀里太暖,又是无梦天明。
她在饭菜的香味里醒来,寻着味道探出卧室的门,发现容磊正在开放式厨房布菜,当然,菜毫无疑问是酒店厨子做的。
用容磊的歪理邪说来讲,“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朴素的烹饪方式,一个电话,专业厨师为您排忧解难,放过厨房,真爱你我它。”
林故若勉强接受这个说法,毕竟她做菜水平凑合,能吃,但没有酒店厨子好吃。
“去穿鞋,过来吃饭。”容磊抬眸睨了她一眼,把手里的瓷碟摆放规整。
“懒得穿了。”林故若双手举到脑后,左右晃头,松动着肩颈。
容磊好脾气用夹了块红烧小排到碗里,朝她走过去,把浓油赤酱的排骨塞到她嘴里。
林故若腮帮微动,再低头吐出来时候,排骨被啃的干干净净。
“尝过味道了,现在该回去穿鞋了。” 容磊微笑说,“阿柴看了你啃的排骨都快哭了。”
阿柴顾名思义,是只柴犬,憨态可爱,是朋友家的狗,常年带到赛车俱乐部和改车厂给这群觉得别人家宠物就是香的主玩。
林故若笑眯眯的点头,嘴上配合道,“好的。”
脚下踩了容磊一脚,为了防止被打击报复,转身就往房间里跑。
三分钟后,林故若因一桌美食折腰,重新和容磊坐在了同一张桌子上。
对面那人已经穿得衣冠楚楚,西裤慰贴、衬衫板正,仅差条领带和外套就能出门的模样。
林故若则是清凉睡裙,一条腿随意的踩着高脚凳的栏杆,无情地干饭工具人。
她早上不习惯吃太多东西,零碎吃了个遍就停下。
容磊推过杯清茶给她用来漱口,懒洋洋的问,“这次回国不走了,有什么打算?”
“我还以为你要替曲楚问问应长乐呢。”林故若仰头灌下清茶,眼巴巴的看着容磊身后的西瓜鲨鱼果盘。
“……应长乐关我什么事?她又不是我亲妹,表的。”容磊叹了口气,起身用果盘换掉了原本摆在林故若眼前的菜盘。
林故若满意的咬着西瓜球,水瓤的,汁水在口腔里冲撞,“那也不替闻落行问舒悦窈啊?”
“还没那么闲。”容磊耸肩,无所谓道, “除了你的事,别人我懒得知道。”
林故若睡饱,心情大好,戏精上头,单手捂着自己胸口,另手筷子敲碗。
引吭高歌,节奏感十足,“好感动、你的出现、你的笑、令我神魂又颠倒、你是我最佳男主角。”[1]
容磊长腿交叠,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等她自嗨够了,淡淡吐出句,“来,若若,继续,再唱八百字,唱出对我的爱慕之情。”
“……”林故若梗住,“我就知道这一句词。”
“嗯。”容磊颔首,起身越过桌面用手掌去探她的额头。
又在林故若不解的目光里摸自己的额头。
容磊冷静的作出判断,“二百五十度高烧,也不用抢救了,晚上回来我直接送你回家算了。”
第二十七章 。
“你走开!”林故若拍开容磊的手,娇嗔道,“你才发烧,你全家都发烧。”
容磊欣然接受,好整以暇地回她,“那你的确是我家人。”
林故若无能狂怒,“……滚吧。”
被暴雨洗涤过的天蓝得一尘不染,光冲窗口落进来,斜洒在餐桌一角的白玫瑰上,露珠折射出五彩斑斓的颜色。
容磊确认过林故若今早想喝什么后再度转身去吧台为她冲咖啡,语气平淡的陈述,“我三十分钟后滚。”
“哦,关我屁事。”林故若愤恨地用勺子往嘴里怼果肉球,用力咀嚼。
仿佛她嚼得不是果肉,而是容磊一样。
咖啡豆散发着浓郁的醇香,容磊熟稔的从冰箱里找到榛果酱,用勺背在玻璃杯上抹出个心形,再往里面叠冻好的牛奶冰块。
热咖啡被倾倒入冰块中,噼里啪啦的冰块碎裂声交错响起,杯口冒出丝缕的白雾。
容磊把挑好的这杯榛果拿铁递到林故若眼前,又摸了摸她的脑袋哄自己家小狐狸,“行,我错了,别气了。”
林故若喝人嘴也不短,她仰头睨容磊,“你错哪儿了?”
“不该对你说实话?”容磊稍顿,迟疑着试探。
“容磊!”林故若震惊,她磨牙,骂骂咧咧的嘟哝,“也就是和谐社会把你给救了。”
容磊笑意盎然,“别介啊,我要是死了,心疼的还是你。”
林故若不肯理他,安静的又抿了口榛果拿铁,奶泡沾染在唇角,她自然而然地伸舌头舔掉。
“……”容磊喉结滚了滚,反手敲响桌子,温润问,“所以你今天有什么打算?”
从今后改到问今天,一字之差,是种无形的退让。
“一会儿应该会先去安宁医院看一眼,然后回趟家,中午在家吃饭,下午陪舒悦窈去雍济宫烧香,晚上还没定,再说。”林故若的调子懒倦,“明天应该上午也应该在安宁医院先尝试着融入国内临终关怀的环境,我决定留在国内了,大概率是和以前一样,做志愿者工作。”
她多答了一天的行程,实际上间接回应了容磊问的今后。
我决定好了,今后长留南平,别再费心去猜。
林故若慢条斯理地喝完这杯榛果拿铁时,容磊还稳坐在她对面看财经新闻。
等她站起来准备进卧室换衣服,这人又马上跟了进来。
他们的衣柜足够大,柜门打开后完全可以遮挡住另一个人的存在。
林故若全然不在意的折开柜门,挡住容磊的视线,自己随意挑了条裙子。
她弯腰套裙子的瞬间听见“咔哒”声,那扇柜门被容磊手动合上,林故若全然暴露于他面前。
林故若这人没什么特别好的优点,但就是人比较刚。
你不让我好好换衣服,我不让你好好上班,她非常干脆的把套到一半的裙子又脱掉。
站直身体微笑注视着容磊,“想看点儿什么?大爷我配合你啊。”
容磊的眸光晦暗,落在团被粉白蕾丝包裹的白雪上,边系自己的袖扣,边淡淡开口,“我看点儿什么不应该吗?做人没点儿感恩之心?那不是我一手带大的?”
“……”林故若当即拿裙子扔向容磊,准确的盖住他的脑袋,自己则朝他扑过去。手勾住脖颈,双脚离地,树袋熊似得抱住他,“你再说一次!我本来就有料!”
“行行行。”容磊揽着她的腰,掌心是细腻的一团凝脂,他拍着林故若的背安抚道,“你胸大,你说得都对,行了吧。”
林故若气急败坏,“你是不是敷衍我!”
容磊冷静的往烈火上烹油,祭出致死语录,“你要是这样想,那我也没有办法啊。”
听听,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
林故若张口就去咬容磊的肩膀,咬住就不松口。
这样的姿势注定看不清对方的神情,在林故若看不到的地方,容磊并没有没什么多余的动作,对她的玩闹听之任之,并体贴的搂着她,防止她滑下去。
只是舌尖顶着上颚,大脑在飞速运转,盘算着自己今天有什么事情做,可以压缩到几个小时内,如果旷工会怎么样。
成年人的深夜是属于他们自己的,清晨则不是,总是要上班的。
上午有很重要的会议要开,容磊不到场,就没人能做决断,他必须去。
林故若为所欲为地在容磊定制的丝质衬衫上留下牙印的水痕,容磊则温柔的吻上她的发旋。
正午的阳光穿透半敛不敛的镂空纱帘,在红木地板上作画。
他们的嬉闹最终被乍然响起来的闹钟宣布终结。
容磊早习惯了这样的生物钟,他不需要闹钟,所以吵闹起来的闹钟无疑是林故若订的。
响起来时林故若还沉浸在自己“赢了”的狂喜里,眼神有点儿迷离的看着容磊。
“你闹钟响了。”容磊不轻不重的捏她的后颈,“该换衣服搬砖去了若若。”
最后是容磊帮林故若拉上的裙子拉链,她选了条淡紫色的素调长裙,没有繁琐的装饰。
指尖在挂耳坠的架子上点半天,选了个宝蓝色的耳钉戴好。
林故若对镜画淡妆,她的化妆镜里忽然出现容磊的身影。
容磊正在她背后,借着她的镜子给自己系领带,是条绛紫色的丝质领带,腕上是宝格丽octo系列的机械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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