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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曼其途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poissson
她难耐地仰起头,扶墙的手指撑得发白,神秘的电流一阵一阵地窜过,她根本没有喘息的时间。
张曼曼忍不住说,“慢……慢点。”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话有起作用,裴源真的停手了,而且是彻底停了。不安分的手指转而在她穴口打转,摸着小洞的边缘,裹了些蜜液,时不时陷入半个指头。
他抚摸着她的腰,蛊惑她,“曼曼,放松。”
张曼曼懵了,她还是很难信任他的技术,可都这样了,让他试试吧。
察觉到她放松了身体,裴源谨慎地将手指往里插,半根手指都没入时,他明显发现了里面软肉的挤压,很难再继续下去。
张曼曼也皱着眉喊痛。
他见状抽出手指,示意她起身。
她原以为是要先暂停,谁知他没有放弃的意思,捞起她的一条腿,手指重新没入小洞里。
张曼曼不想他横冲直撞伤了自己,仔细感受他的位置,指导他,“往后面一点。”
裴源照她说的找角度,很快找到她阴道的方向,一整根手指都被她含在里面。
他松了口气,试着抽出,穴肉受了刺激,从四面八方袭来,牢牢地咬住他的手指。
“痛吗?”
张曼曼摇摇头,“不痛。”
他放下心,徐徐拔出手指,指尖即将离开时,带出一小波水,打湿他的掌心。他低头扫了眼昂扬挺立的精神小裴,不得不承认,有点忍不住。
但他也知道,不能莽撞地进入,否则会伤了她。思及此,尚未完全抽出的手指重新插进去,之后重复着抽插的动作,仔仔细细地扩张她的甬道。
张曼曼轻哼两声,背靠着他,眼睛半眯,说不上有多舒服,毕竟手指不过一根棉条长,哪里可能会有强烈的感觉。可她脑子里想着是他,便会格外兴奋,水越流越多。
裴源注意到了这一点,她的身体似乎永远不怕干涸,水淌得他满手都是。
咕叽咕叽的暧昧声响不绝于耳,她听着很受刺激,有意放松身体,因而,他很快塞进了第二根手指。
两根手指并拢插入后,阴道口已经快撑满了,看起来不能再进入更多。裴源唯有耐心地讨好着她的阴道,偶尔刺激一下她的阴蒂。
但他试图放入第叁根手指时,张曼曼还是说她不舒服,肌肉缩进,夹得他进退两难。
裴源想着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拽过浴巾裹住她,把人抱出去,放到床上。
张曼曼懵懵的,待他解她的浴巾,问道,“什么流程?”
她这问题问住了裴源,他难以启齿,俯身亲她一口,当是回复。
张曼曼有种不祥的预感,果然,他把她的双腿摆成m型,吻住她的私处,吻沿着穴缝下移,停在洞口,舌头先是试探性地碰触洞口,再很慢很慢地伸入搅动。
她眼前都在冒星星,不知作何反应,好一会,他吸吮着溢出的液体,她才小小地呻吟一声,不久前逐渐变弱的性致回来了。
裴源的鼻梁挺,埋头舔她时,鼻尖就会碰到她的穴缝,沾了点她的蜜液,没什么特别的味道,只是他闻着,总觉得异常兴奋。
他没什么技巧,不过舌头本来就没指头那么容易伤人,还滑滑嫩嫩的,轻易攫获她的心神,令她异常情动。
裴源感觉也差不多了,直起身,抽纸擦掉唇上和鼻尖残留的透明黏液,问她,“可以吗?”
张曼曼望着他的脸和性感的身材,胸口剧烈起伏,她很紧张,局促地“嗯”一声。





曼曼其途 chapter42.第一次·下(h)
两人在这方面蛮有默契,不约而同地认为张曼曼在上把握主动权会好点。她也在这种时候展现出非同寻常的魄力,推倒他,自己坐上去。
就是帅不过叁秒,她蔫了。
这是张曼曼第一次近距离观察他的性器官,怎么形容呢?颜色不深,和他的肤色相近,然后……很大,她一只手握不全。
她颤着手握住它,她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却仍然莫名紧张。
隔着避孕套,还用了润滑油,它变得很滑,张曼曼没摸两下就宣告放弃,决定直接进入正题。
裴源抚摸她的腰身,变相地托住她,以免她支撑不住身体直接坐下。她瞥他一眼,深呼吸过后,两指扒开阴唇,摸到湿淋淋的洞口。
她抬起臀部,握住他的性器,对准被液体染得发亮的穴口。她做了好一番心理准备,下定决心,沉腰。刚刚接触的那一瞬间,她倒不觉得有什么,可当龟头要挤进她的甬道时,强烈的异物感来袭,她胆怯地定住了。
裴源的呼吸紊乱,最敏感的地方经受着她温暖的挤压,他得保持专注,不然很可能会一时难以自制,直接掐着她的腰闯进去。
张曼曼不敢看交合处,视线就在他腹肌那打转。就这样,适应了一会,她继续往下坐,可惜两人的尺寸真的不太合适,她找的角度似乎也不太对,吞入一小截,胀痛感涌上来,她害怕极,一个躲闪,他的阴茎滑了出来。
裴源被她折磨得够呛,全身冒着细汗,肌肉绷得很紧,嗓音微哑,“慢慢来。”
他说完,放在她腰上的手挪到她胸前,揉着她的乳房。她的胸不大,他一手能握住,便肆无忌惮地揉捏起来。
张曼曼垂眸,紧张的情绪得到些许舒解,她重新尝试。这回,比刚刚进步点,她一点点地下压,几乎进入了叁分之一。
裴源能感觉得出来,她的内壁紧紧地吸着自己,无比热情,没忍住,本能地动了一下,让蠢蠢欲动的阴茎深入了一点。好在幅度极小,张曼曼勉强能忍受,就没说话。
他赶紧重新扶住她的腰,免得再出现意外,下一次,他很可能会进到底。
张曼曼却委屈了,乳房没有爱抚,这让她很不满意。她立即用小眼神示意他做点什么。
裴源没想太多,含住她的乳尖,舌头调戏着凸起的乳头。
因这突如其来的刺激,张曼曼有片刻失神,情动得迷失自我,直直地吞下更多。她反应过来后,胀得直揉下腹,很难受的样子。
裴源以为她是大胆尝试,没想到她是不小心。看她难受得直皱眉,察看交合处,似乎只有叁分之一留在外面,他问,“我先出来?”
张曼曼闭着眼睛,犹豫一下,摇头拒绝,进去都进去了,再出去的话,说不定会功亏一篑。
她执意要进行下去,裴源唯有亲吻她的身躯,尽量让她放松。
张曼曼缓上几分钟,胀痛感有所缓解,她缩缩阴道感受他的存在,脑子发热,狠心做到底。一声细微的声响传出,他已然和她完全负距离接触了。
张曼曼仿佛是使出所有力气去完成这个动作。她无法忽略他的存在,瘫软无力,脑袋靠他肩上,甬道被撑到极致,特别特别胀,她快受不了了,她哼哼唧唧地说,“阿源,你来吧。”
裴源拍拍她的裸背,搂着她换位置,埋进她身体深处的巨物也没有拔出来,不经意间,顶到某一点。她抖了一下,胀感和快感结合,她迷茫得不行,声音带着哭腔,“我难受。”
他一惊,以为是伤到她了,抽身而出,扯开她的腿仔细观察,没见有血迹。他猜想,她刚刚可能还是太急了。
裴源重新压到她身上,哄她几句,帮她揉着小肚子,徐徐顶进去。
他没敢完全进去,进了大半,就拉着她的腿轻轻地动作。
张曼曼逐渐适应他的存在,渐渐地,在他小心的抽动中,能摸出些许快意。她的眼睛因这新发现而发光,轻声跟他说可以快点。
裴源确定她能行,不再压抑,掐着她的腰,全根没入。她急促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反悔的话还没说出口,憋了许久的裴源就失控了。
他恶狠狠地吻着她,逼得她把想说的话都吞回去。不仅如此,他像是变了一个人。每一次进入,都要撞到最深处,她要是想逃,他就会紧紧箍住她的手腕,不给她动弹。
张曼曼有时会觉得太深了,但不可否认,挺舒服。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她拥有完整的他,还享受到酥酥麻麻的快意。不同于阴蒂高潮的迅猛,这种快感是很缓慢的,节节攀升,待到某个时刻到来才会爆发。她很喜欢这种感觉,所以并不介意他做得那么激烈。
可她很快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他很反常。比机器人还像机器人,毫无章法地向她索取一切。一下又一下沉沉地撞着她,她的穴口处满是拍打出的白沫,其余挤出的汁水会随着他的动作溅出。
太快了。
她捏着床单高潮,小腹抽搐,脚趾蜷缩,不待她恢复正常,他便迫不及待地挤进去,很享受她高潮时内部的挤压。
张曼曼昏昏沉沉的,想起之前看到的说法,处男永远是两极分化,要不很快,要不很久。
裴源兴奋地舔她的耳垂,覆在她耳边问她,“曼曼,喜欢吗?”
她没有不喜欢,就是他进得太快太深了,“慢一点。”
他闻言,挑眉,放慢速度,却是要让自己完完全全和她结合,总能进到很深的地方,找到令她快乐的开关,磨得她痒痒。
张曼曼形容这为快乐的折磨。她放弃了,“你快点吧。”
裴源轻笑一声,“又快又慢,曼曼真难伺候。”
张曼曼恼羞成怒,扑腾着咬他的脖子,她以前都没发现他这么坏。
裴源任她咬,作为回礼,他给张曼曼披了件衬衣,抱她下床。她疑惑着,双腿下意识缠住他的腰。刹那,他扶住性器,没入穴口。
张曼曼抱住他,真的害怕了,这个姿势进得非常深,支撑她的点全在他身上。她小小声地呻吟,阴道里似有团火在燃烧。
裴源太想她了,也很喜欢她依赖自己。眼前的一切正合他意,他热血沸腾,捏着她的腰纵情,手掰开她的穴缝,深深地进去。
终于,她迎来第二次高潮,这回不同寻常,一股清流以喷射的方式出现。他没有退出,堵在里面,搞得那熟悉的胀痛感又有机可乘。
张曼曼不能忍了,指甲划过他的背,留下几道痕迹。细微的刺痛惹得裴源愈发兴奋,寻到她的唇,重重地吮吸,下身则依旧保持着原有的频率顶弄她。
张曼曼眼角溢出一滴生理性泪水,他的疯狂炽热貌似感染了她,她破罐子破摔,懒洋洋地趴在他肩上,五指没入他的黑色短发之中,说,“用力点。”
裴源自然会担心她嫌他不够卖力,每一次与她交合,都用足了力道。
张曼曼无法多想羞不羞耻的事,他用足了劲撞深处的那一点,爽得她两腿乱动,放声呻吟起来。当然,胀还是会胀的,她伸手悄悄地摸小腹,本意是揉一揉,却摸到不同寻常的动静。她的阴道将他的性器吞没时,摸着小腹,是能感受到那力道的。
她很兴奋,拽他的手一同分享。
裴源目光一凝,喘气声粗重了些,揉她的臀瓣,说了些很亲昵的话,一直在她耳边重复“喜欢她”“爱她”“她很美”之类的话。
张曼曼都怀疑他被自己下蛊了。无论如何,她终是甜滋滋地接受他的告白,捏住他的耳垂,说道,“阿源,我也很喜欢你。”
两人的第一次持续了两个小时,林林总总算下来,张曼曼最终高潮了四次,她不知道是哪里的高潮,反正很舒服。
结束后,她的双腿打颤,腿根处十分酸痛,裹着被子静静坐在沙发上,累得眼神涣散。
裴源整理好床上的乱象,她颤颤巍巍站立,没走两步腿软了,幸亏他及时上前扶住她。
张曼曼亲他一口,人缠到他身上,和他说些傻傻的胡话。裴源一一应着,时不时吻吻她的脸颊,恨不得直接跟她黏在一起。
临睡前,他不放心,要掰她的腿多察看一次。张曼曼死活不依,她一脱离上头状态,害羞这个功能就跑回来了。
裴源拿她没办法,捏捏她的鼻子,小声说,“不舒服的话,一定要跟我说。”
张曼曼枕着他的手臂,舒舒服服地窝进他怀里,“知道知道,赶紧睡觉,我累死了。”
裴源的确有点累,揽住她的腰,没一会便睡过去了。而张曼曼这个催人睡觉的,反而睡不着,她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数了好一会羊都没法进入睡眠。
此时,张曼曼那边的床边矮柜上有一抹亮光凭空出现,她轻轻挪开他的手,翻身过去拿手机,再一个翻身回到他怀里,动作灵活。
她想用面部识别解锁手机,结果不行,她这才发现,那是他的手机。
张曼曼上个月换手机,换成跟他一样的了,还用的情侣壁纸,认不出来很正常。
她原想放回去,转念一想,他之前都把密码告诉她了,玩他的也一样。
她百无聊赖地调出综艺节目来看,看了一点点,莫名其妙有广告信息进来,害得她错手点进去了。
张曼曼刚要回到综艺节目的页面,眼尖地瞄到一条短信,她没点开,大致知道是什么内容。心情瞬间变沉重,放下手机。
是啊,该想想未来的事了。
据统计,u大近叁分之一的本科毕业生会选择出国留学,他家境那么好,应该是会去留学了。
张曼曼其实也打算去的,可她想先工作一两年,否则光靠父母的话,会过得很艰难。况且,即使两个人都去留学,也未必会去同一个国家,更不用说同一个城市了。
她眨眨眼,这一刻,她忽然很不确定,她跟他能走到哪一步。
————
h太难写,憋了两天。




曼曼其途 chapter43.去路
张曼曼以为她能做一场美梦,事实却并非如此。她的梦境光怪陆离,帧帧画面掠过,带乱思绪,压得她心口沉重,四肢无力。许是人体的自我保护机制启动了,她撑到极致时,匆匆摆脱梦的追逐,回到现实。
她睁眼,映入眼帘的是裴源的睡颜。他的眉毛浓而不粗,近看透着股秀气,远看又很英挺,能长成这样,应该很费运气。
张曼曼被自己的冷幽默打动,扯扯唇角。
她刚醒来,神智恍惚,脑子里塞了块豆腐,思考能力直线下降,笑到一半忽然止住,调整姿势平躺,对天花板发呆。
就那么神游天外,无意间睡过去了。
一觉醒来,身边的裴源已经清醒,坐着敲键盘,笔记本电脑发出的冷光笼住他的脸庞,如同结了层薄薄的冰霜。张曼曼俯视他,感觉分外不真实。
裴源似有预感,扭头对上她的眼睛,敲键盘的手指一顿,左手伸向她。她会意,撑着胳膊起身,钻进他怀里。
张曼曼的眼皮子还很沉,无精打采的,随意浏览屏幕上的内容,看得头疼。她的专业是工业设计,和计算机最相关的部分就是叁维建模,编程语言这方面,只会一点c语言和python,根本不可能看懂他做的东西,“这是哪个项目?”
裴源知道说得太复杂会触及她的知识盲区,简要地答,“深度学习相关。”
她对这些名词没有深入了解,似懂非懂地问下去,“你以后会申cs吗?”
“会,”裴源不假思索地答,“怎么忽然这么问?”
张曼曼暂时不想告诉他真实原因,“现在不都流行cs本科跨金融,抢商科同学的饭碗嘛。”
裴源侧耳倾听,半点没留意她话里的意思,单注意她调侃的语气,有被她可爱到。他捏住她的胳膊,把人往上提了提,顺势抱住,“不跨。”
张曼曼的眼角余光扫过他有力的手臂,拉拽她心脏的那根弦绷紧,沉默片刻,没再问他的事,说起自己的事,“我还不知道以后干嘛呢。”
“别担心,”裴源不想她太过焦虑,安慰她,“现在还早,你多想想。”
张曼曼一提这事就愁眉苦脸的,也顾不上之前设计好的问题,“你又不是不知道u大有多卷,我怕了,我现在天天都觉得我会毕业即失业,落到风餐露宿的下场。”
“有这么严重?”
他似笑非笑,听得出那并非她的真心话。u大本科含金量很高,想失业还挺难的,最多是工资低一点。总之,只要肯找,就不会饿死自己。
张曼曼沉重地叹口气,“我太难了。”
她挺苦恼的样子。
裴源轻吻她的额头,望向不远处的灰色地板,似在发呆,又似沉思。
二人各怀心事,但那并不是太过急迫的事。对她们而言,暂且能够消化。因此,接下来的一周里,谁都没有再提关于未来的沉重话题,每天的活动无非是吃饭、睡觉、玩、学习和做爱。
张曼曼计划下学期或下下学期考一次雅思,顺便参加上半年的某工业设计大赛,而裴源有项目要做,时不时会和导师线上开会,都挺忙碌。
压力催生动力,无论是学习上的动力还是床上的动力。
当然,或许,不仅限于床上。
张曼曼披头散发,裹着条毯子,恹恹地趴在会客厅沙发上,食指缠住发尾打圈圈。很有肉感的手臂伸平了,像在模仿猫咪的板鸭趴。
半个小时前,她规规矩矩地建模,身旁的裴源却心血来潮,电脑一放,对她又吻又哄的,哄得她意乱情迷,一不小心答应了他的请求。得到她的允许,他当即得寸进尺,拦腰抱起她,非要在落地窗前做。
张曼曼有一点恐高,裸背刚抵住玻璃落地窗,腿就软了,不由自主地幻想身后的画面,感觉自己的身体悬在半空中,下一秒,尖锐的玻璃片将划破她的肌肤,击中她的胸口,令她坠落。
她压不住好奇心,偷偷往后扫一眼,所见的无非是渺小的城市建筑和空旷的天际,心跳顿时漏了一拍。她双眼紧闭,手紧紧抓住他的肩膀,犹如抓住救命稻草,下身也越缩越紧,绞得他直吸气。他不得不多使出几分力道,免得陷入她编织的陷阱中。
裴源手背上的青筋微微凸起,用足力气按住她的后背,沉腰挤进她的身体里。
她张着唇,失神道,“轻点……嗯……阿源,轻一点。”
裴源轻咬住她的下唇瓣,舌尖舔过唇纹,温柔地撩拨她。张曼曼被他舔得痒痒,要躲闪,他及时按住她,挺腰深入,就着她最敏感的点磨,弄得盘在他腰上的那双腿夹得更严实。
张曼曼的身体一直在抖,眼里看不见任何景物了,留在她眼中的,唯有一片雾茫茫的白,以及倾泻而下的山泉。
此时,淅淅沥沥的滴水声冲破雾气,她蓦地惊醒,一股气闷在肺里,狠狠地咬在他肩上,留下一个月牙印。
那个月牙印挺深,都渗血了,可现在的张曼曼回想起来,不仅不心疼,还遗憾当初没咬重一点。
因为,他竟然忘记要开临时会议,做到一半跑去开会了,真是岂有此理!
张曼曼捶捶身前的枕头,把它捏到变形又踢开。经此一事,她发誓开学前不会再跟裴源做任何负距离接触的事。
不过那是不可能的,干柴烈火相碰,烧不起来才怪。
这团火焰燃了好几天,直到开学日到来,才终于熄灭。
开学日,一个令人难过的词,标志着小情侣的短期同居生活正式结束,以及,禁欲生活的开始。郑霓还拿这事打趣她,“学校周围的小旅馆和酒店生意很火爆,你也去贡献一份钱?”
张曼曼斜睨她,细思半晌,扑过去掐她脖子,俨然是被说中了心事。
她的确是那么想的,但没有实现,只因裴源实在太忙,神龙见首不见尾,连一起吃晚饭都变成一件奢侈的事。
张曼曼不想过度打扰他,况且她自己同样有事情要做。很多大型企业的暑期实习招聘会在叁四月开始,她必须开始着手准备。所以,倒没太放在心上,忙碌自己的事去了。
人一忙起来,时间便如潺潺流水般低调地淌过,她再回过神,已是叁月末。
叁月末的f市,送走阴郁的绵绵细雨,迎来明媚春光。
u大校园的湖畔周围,樱花开得恰到好处,粉白花蕾点缀纵横交错的黑色枝桠,花木疏影投到嫩绿色草地上,辉映成趣,生机勃勃。
张曼曼撑着下巴,欣赏春花烂漫的美景。微风起,卷起片片粉白花瓣,裹挟它们,游离于天地之间。
“在看什么?”
她听到一道熟悉的男声,下意识答,“看花,漫无目的,不知去处……的花。”
裴源最近总感觉她心里有事,闻言,有所领悟,打趣道,“你又不是它们,怎么知道它们没有方向?”
张曼曼瞬间惆怅不起来,可还得嘴硬维持她的观点,“你又知道它有方向?真是烦死人了。”
裴源欣然一笑,坐在她身旁,端起她的咖啡喝了一口,张曼曼赶紧抢回咖啡,“自己买去。”
他习惯了张曼曼的小脾气,并不在意,捏捏她的脸颊,问:“曼曼,你在烦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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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wo𝕆18 νip)




曼曼其途 chapter44.开房
张曼曼不语,她的大眼睛向来灵动,里边仿佛住了好动的小鸟,今天却淡淡的,好比一块没涂果酱的全麦吐司。
良久,她叹息一声,两手捂眼,疲倦地揉揉双眼,“我有些事想问问你。”
裴源就知道她心里有事,否则之前不会时不时露出困惑迷茫的小表情,他颔首,示意她直言。
张曼曼便不避讳那么多,把她心中的疑问一股脑放出来,“阿源,你毕业后是要读研的吧?”
这是板上钉钉的事,他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张曼曼凝视他的眉眼,春光貌似与他融为一体了,他的面容平白无故透着一种独特的春意,甚至连眼尾也染上樱花的粉白,随意的一眼,都能惹人心神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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