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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风尘无处期
瞿九不想让这些受害者连死了,都不安稳,若是再让李叔以这种方式去搬动麻袋,他真的会忍不住暴露自己,了结这个帮凶!
瞿九恢复成呆傻的模样,笑道:“你怎么能抢我的活,那个人只让我一个人做这件事的!”
李叔还巴不得不帮他呢?李叔拍了拍手,便靠在板车旁,没了动作,他还要带这傻子回去,不然他迷了路怎么办?
瞿九小心翼翼的搬动着麻袋,轻拿轻放,搬动时,他仔细探过鼻息,这些孩子都没了呼吸,瞿九心中寒意顿生,这忠国公真不是东西!
待到最后一个麻袋时,他听到里面有微弱的呼吸声,他心中一喜,然后小心将麻袋放下,并解开上面的绳子,让这幸存的孩子能呼吸顺畅些!
做完这些,瞿九才起身挡在李叔面前,督促道:“我们回去吧!”
李叔朝后面望了一眼,因为被瞿九挡住了一半的视线,所以他并没有发现,不远处的一个麻袋中有着轻微的蠕动!
两人办完事,就回去了!路上瞿九遇到了打更的更夫,他不动声色的扔下一个纸团,没有惊动李叔!路上两人有说有笑的,谁也不曾注意那个不起眼的更夫捡起了纸条,向乱葬岗的方向走去……
夜幕之下,除了行凶的,自然也有行善的,那打更的更夫在杜老板的渔具铺外学了两声喵叫,这大门便开了,里面走出来的正是杜老板杜渔!
杜渔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没有人跟踪,他小声道:“老曾,快进来说话!”
等更夫进了屋,杜渔立刻将门关上,“这么晚了你还过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更夫曾端回道:“老杜,乱葬岗有情况,瞿九给我的线索,我方才去乱葬岗看过了,都是些被抽干血的尸首,所幸还有一个活着的,你快派几个人去救他,我还要去打更,时辰快到了,无人打更会被怀疑的!”
杜渔一听,就知道这事耽搁不得,他进了后院,翻到隔壁的院子中,拍了拍门,便有人出来开门,这座庭院中竟汇聚了百人之多!
杜渔不想浪费时间,引着六人驾着马车向乱葬岗狂奔而去,更夫又去打更了,这一切便交到了杜渔手中,“小刘,马车在快些,晚了那孩子怕是没救了!”
车夫小刘闻言,猛的一挥马鞭,马儿吃痛,便跑的更快了些,还好这地方荒无人烟,没人注意到这辆飞驰着的马车……
一到乱葬岗,杜渔立马下车,并让小刘将车里面的药箱拿出来,他们两个先到了乱葬岗,与他们一同来的六人,还在后头!
杜渔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这么多麻袋,该是多少条生命啊!小刘年轻力壮,动作也利锁,眼神比杜渔要好一些!
小刘见到有一个麻袋是开的,里面的孩子还有呼吸,他惊喜道:“杜大叔,这孩子还活着!”
杜渔赶忙过去,小心翼翼的将麻袋移开,那孩子还有些意识,他以为是恶人又找上门来了,当麻袋移开,他便露出了惊恐的眼神!
杜渔见他害怕,便安抚道:“别怕孩子!你得救了,我会治好你的!”
这孩子体弱,没有多少血色!杜渔骨子里就是个极善的人,见着这般小的孩子遭罪,他心中也不好受!
一旁的小刘眼睛湿露,不忍去看那麻袋中的尸首,这时那六人也到了,几人用手刨了一个大坑,不顾手指上的疼痛感,将这些尸体都埋葬了,所谓入土为安,他们怕还有什么遗漏,便又将乱葬岗逛了一圈……
在乱葬岗深处,一望无尽的麻袋就在那里,看不见边际,这六人没有勇气过去瞧上一眼,他们本就是名山寺所行恶事时,被瞿九救下的幸存者,这世上的大悲大苦,他们经历过,可如今瞧见这景象,几人迟疑了,不愿去看这麻袋里的东西!
为首的那人喃喃道:“到底是怎样的兽心病狂,才会干出这些的事来,若是这样的人还能稳坐在国公的位置上,那这临渊便真的没救了!”
另一人附和道:“所以,我们为了让临渊变的更好,才会加入暗墨阁的!那位公主必不会让我等失望!”
为首的那人叹道:“我们先同杜大叔回去吧!再多带些人来,将这些可怜人都葬了吧!”
几人不谋而合,返回了杜大叔的马车旁!此时杜大叔已经为那个幸存的孩子包扎好了,并上了药,无名大夫的药可以为这孩子续上几天,至于有没有救,得让无名大夫亲眼看了才知道!
杜渔见这六人一回来,都垂头丧气的,便问道:“怎么了,一个个都这副模样!”
为首那人叹道:“那边还有许多同这些孩子一样的麻袋!”
杜渔闻言一怔,惊吓到连嘴巴都忘了合上,他微微叹道:“想做什么就去吧!小心些莫要让临渊城里的放人发现!”
那六人点头,翻身上马,一骑绝尘……
杜渔心中有什么东西压着,他的临渊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杜渔算了算,这一切的改变都在安临十七年与熙宁元年之间,自先帝驾崩后,临渊的子民,便无人在护了!
杜渔咬着牙,狠狠道:“临渊帝贺恒,是个什么东西,以为自己姓贺,就配坐上这位子吗?连这般罄竹难书的臣子,都还留着呢?”
这些话说出来,杜渔心中便舒坦多了!他瞧了一眼躺在马车中的孩子,轻声向前面驾车的小刘说道:“将马车再驾慢一些吧!我怕这孩子受不住颠簸,若是伤口又裂开,便不妙了!”
“我知道了,杜大叔!”小刘放下马鞭,让这马缓慢的走着,便是方才离开的六人再带着一群人返回,他们也还未到家。
发现这一切的只有李故来与贺子渊两人,方才瞿九离开忠国公府,李故来便一直跟在后头,他也见到了瞿九的小动作!因为担忧那幸存的孩子,他便寻来贺子渊帮忙,他们俩到达乱葬岗时,便见了前方的这一幕,暗墨阁的人在乱葬岗挖了许多坑,让妄死的人入土为安!
不远处的人在忙碍着,而李故来与贺子渊躲在暗处,两人心情沉重,谁也未曾想过,临渊的忠国公会是个魔鬼!
贺子渊见李故来脸色不对,轻声安慰道:“你不必自责,李齐犯下的事,与你无关!”
李故来淡然一笑道:“我为何会有这种父亲,你说,我若早就发现就好了,我本可以阻止他,也可以保护这些孩子的!”
李故来的眼中写满了自责,他瞧着远处不停挖土的人群,叹道:“若是临渊多一些像他们这般善良的人就好了!”
贺子渊紧握拳头,坚定着说道:“会有那么一天的,故来,你再等等,我会让你看到临渊的毒瘤被一个个拔掉,临渊的子民安居乐业,真正的国泰民安,渗不得一丝的假!”
李故来释然一笑,说道:“我会等的!咳咳!”李故来又开始了剧烈的咳嗽!贺子渊急道:“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这病是装的吗?我怎么越看越像真的?”
李故来浑不在意道:“许是上天知道我是这人的儿子,先报应在我头上了吧!”
贺子渊叹道:“我说过了,这件事与你无关,别将过错都牵引在自己身上!”
李故来笑道:“好了!我们回去吧!这夜晚的乱葬岗真冷!”
两人原路返回,在路过忠国公府外不远处的一条小巷时,他们听到了什么动静,只见烟妃的亲弟弟何广洋又开始为祸临渊了!
他这胆子真是愈发大了!
贺子渊最不喜见到这种浪荡子,也不知他绑了谁家姑娘!何广洋正解着衣物,一旁的女子无助的很,可被麻绳绑着,她动弹不得,嘴里又塞了布条,她无法求救!
……
她本以为自己逃不掉了,心如死灰,所幸有人来救她,李故来与贺子渊对视一眼,见这何广洋没有带随从,许是被他支开了吧!
贺子渊不动声色的靠近何广洋,狠狠的给了他一脚,何广洋吃了痛,刚想破口大骂,转头却见到踢他的那人,是比他还臭名远昭的小王爷,他脸上便堆着了笑,奉承道:“这不是小王爷吗?怎么您也对这姑娘有兴趣?”
贺子渊嘴角抽了抽,他有些后悔自己当初为何要将纨绔演的那么像,你看如今洗不掉了吧!
贺子渊将计就计道:“把她让给我吧,你识相点就快些离开,否则安平王的护卫可不是吃素的!”
何广洋闻言,虽有些不甘的看了那姑娘,却还是走了,他虽然一直很傲,但在小王爷的名声前,他算不了什么,再说他的护卫与安平王府的护卫可不是一个档次的!
何广洋一走,又来了一个小王爷,坐在地上的莞茗县主,只叹自己命苦……
她恶狠狠的看向贺子渊,用眼神让他不敢靠近,贺子渊本想为莞茗县主松绑的,但她这般瞧着他,仿佛他会和何广洋一样似的,这两人没有动作,李故来无奈现身!
当李故来出现时,莞茗县主恢复了平静,李故来替她解开绳子,温声道:“你莫要怕他,子渊没有做过恶,世人对他多有误解!”
莞茗县主闻言,乖巧的点了点头,自李故来踏着月光而来,她便也不怕了……
贺子渊淡淡问道:“你为何会在此处?宣平王好歹是个王爷,怎么自己的女儿也保不住!”
听到有人说自己的父亲,莞茗县主反驳道:“才不是呢?我是被人打昏了掳过来的,我父王又不知道!”
贺子渊与李故来闻言皆叹,看来有人要利用莞茗县主对付烟妃了,这何广洋落下入了别人的圈套,怕是还不明白吧!
莞茗县主一想到方才的事,就觉得自己十分委屈,所幸李故来救下了她,莞茗县主满脸感激的看向李故来……





亦*******卿 贺与李的兄弟情谊
贺子渊一脸无奈的倚靠在墙边,方才是他救下莞茗县主的好不好,怎么这女子光顾着感谢李故来,难道是自己的风评不太好,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莞茗县主的失踪让宣平王急坏了,这一夜宣平王府的下人们都在寻找自家的小姐,只是暗中有一批人马有意的阻碍他们的寻找,许是瞧见何广洋拿着衣物离开,这批人便散了!
寻找莞茗县主的人渐渐走近,宣平王也在其中,他年过半百的脸上满是沧桑!他本是有一子两女的,可长子与长女相继逝世,他便只剩下莞茗县主,这么一个儿女,平日里宣平王对这个女儿是百般疼爱,但今日却还是出了事!
“莞茗!你在哪啊!爹爹担心你呀!莞茗……”宣平王跌跌撞撞的走着,他心中担忧着,怕女儿出了什么事……若女儿没了,他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
李故来等人也听到了声音,莞茗县主正想出去,走的太急,险着没站稳!莞茗县主跌入李故来怀中,近的她都能听到李故来的心跳声!
李故来只觉得软玉在怀,这气氛有些尴尬,他求救似的看向贺子渊,贺子渊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紧盯着这两人!
李故来突然开始了剧烈的咳嗽,莞茗县主一急,赶忙从他怀中脱离开起,关切道:“你怎么咳的这般厉害?”
李故来露齿笑道:“无碍的,只是风寒罢了!”
一旁的贺子渊眸子微暗,心中暗叹道:哪有风寒会咳的这般厉害,上一次见到李故来他可是咳出血了的!
贺子渊不想在耽搁,这夜里太冷,以李故来的身子怕是受不住的,贺子渊微微道:“故来,将她交给宣平王吧!你也该早些回国公府!”
贺子渊渐渐隐于黑暗中,李故来目送他离开,然后与莞茗县主隔开一定的距离,拱手道:“县主该回府了,还望县主不要透露见过子渊的事!”
莞茗即便并不明白,李故来与贺子渊的关系,却还是选择帮他隐瞒,莞茗县主抿嘴道:“李公子放心好了,莞……莞茗不会说出去的!”
李故来笑道:“多便多谢县主了,我们快些离开这里吧!王爷找不到县主,也该等急了!”
宣平王等人的声音越来越近,宣平王此时还未找到人,心中更急了!只见莞茗县主从黑漆漆的巷口走了出来,宣平王瞧见了女儿,心头一喜,急忙带着随从迎上去!
当李故来跟在莞茗县主身后出现,宣平王立刻黑了脸,他本想着派人将李故来抓回去,严刑拷打一番,只是当他瞧见李故来一咳嗽,莞茗县主脸上关切的模样,宣平王就放弃了!
敢情他女儿是被这小子拐走的!
待到莞茗县主走近,宣平王急忙问道:“莞茗,你愈发不听话了,这么晚了,还同这小子私混,是不是他将你骗出来的,这小子有没有对你无礼!”
宣平王一声令下,王府的护卫,便将李故来围住,这误会可大了,莞茗县主拦在李故来身前,急忙阻止道:“爹爹,你误会了,李公子方才从歹人手中救下了我,他不是恶人,若不是李公子出手相助,女儿便……便……”
莞茗县主轻声抽泣着,宣平王一向疼爱这个小女儿,见女儿落泪,他红着眼轻声安抚道:“好了!好了!没事了,爹爹来了,不会有人在欺负你了!”
李故来静立一旁,没有打扰他们俩,莞茗县主许是觉得在这样哭下去有些不妥,她斜眼瞧了瞧李故来,然后将鬓发理了理,躲到宣平王身后,便不说话了!宣平王将莞茗县主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他的女儿什么时候认识这小子的,他怎么不知道呢?
宣平王想走到近处打量一下李故来,却被女儿拉住了,莞茗县主拉着他的胳膊,小声道:“爹爹,李公子感了风寒,你让他回去吧!”
宣平王无奈的拍了拍女儿的手,以示安抚,宣平王走到李故来跟前,这小子不就是一个小白脸吗?瘦瘦弱弱,他女儿为什么要喜欢这小子!
李故来见宣平王过来便恭敬道:“晚辈李故来,拜见王爷!”
宣平王听到这名字,觉得有几分熟悉,他女儿这阵子不就很迷一个人的文采吗?那人好像是忠国公府的嫡子,好像就叫李故来,难道是他?
宣平王指着前方的忠国公府,淡淡道:“你就是忠国公的大儿子!”
李故来点头道:“王爷可是怀疑我的身份,国公府就在前头,王爷一问便知!”
宣平王并没有怀疑他的身份,他怀疑的是李故来的乞图,为何他女儿会在忠国公府附近出事,而李故来却正巧出现!
宣平王审视着李故来,微微道:“莞茗为何会出现在这附近,可与你有关!”
李故来知晓宣平王爱女心切,也没有怪他对自己有所误会,李故来解释道:“这事自然与我无关,只是觉得府中闷的慌,便出来走走,恰巧碰到有人对莞茗县主无礼,因此,故来才会出手相救!”
宣平王并没有听信李故来的话,他转头询问莞茗县主,得到差不多的回答,宣平王才选择相信!
莞茗县主说道:“爹爹,李公子说的都是真的,那人妄想轻薄女儿,所幸李公子及时赶道!”
那人?宣平王对他们口中的“那人”十分感兴趣!因为女儿的缘故,宣平王对李故来的态度渐渐有了好转,只见他笑着问道:“不知李公子可知晓,那人的身份!”
李故来说道:“那人姓何名广洋,是四皇子的亲舅舅!”宣平王闻言,眼睛微眯,四皇子的亲舅舅,不就是烟妃的那个纨绔弟弟吗?
到底是谁要利用他的女儿,来对付烟妃呢?无论是谁,他都不允许有人伤害他的女儿!
宣平王突然觉得李故来也不是表面看着那么简单,据他所知,这位名满临渊的才子李故来,极少出府,那他又是如何知道何广洋的身份!
宣平王淡淡笑道:“不知李公子,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李故来咧嘴一笑,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微微道:“故来尚且年少,自是想不明白这弯弯绕绕的东西!”
避而不答吗?宣平王暗叹着李故来心思细腻,他女儿的眼光还不错呢?莞茗又在身后提醒他,不许他在多留李故来,宣平王没有法子,只得听从!
宣平王堆起招牌似的笑容,说道:“李公子若得了空,可以去王府坐坐,你救下小女之恩,本王定不会忘记,这天色已晚,李公子还是早些回府为好!”
李故来拱手一拜,便信步离开,朝着忠国公府走去,到是莞茗县主躲在宣平王背后,痴望着那人的身影,衣袂飘飘,温文如玉,她瞧着李故来,什么都好!
宣平王见了女儿这般模样,打趣道:“快些走吧!他都进府了!”
莞茗县主羞涩垂眸,拾起裙摆快跑着离开,宣平王若有所思的看着忠国公府的方向,用只能自己听到的声音,轻声叹道:
“那小子瞧着也不错,就是这身子骨差了些,莞茗既然心悦他,我也不能拦着吧!哎!夫人你看到了吗?咱们的女儿长大了!”
宣平王仰着头,盯着夜空中最亮的星,喃喃自语……随后他抬步上前,跟在女儿身后小心护着!
一行人回到王府,宣平王便将王府的护卫重新分配,这般一来莞茗县主的安全也有了保障!
这时辰已晚,有些话明日再问也无妨!
……
这一夜莞茗县主睡的很安稳,这一次虽然危险了些,所幸没出什么大事,而她也因祸得福,遇到了一直想见,却不曾见到的李故来,也许这便是缘分吧!
而李故来回了忠国公府,却一夜未眠,他在噩梦中不断惊醒,他梦见了母亲的惨死,梦见了那些被父亲残害的人,过来向他索命!
李故来只觉得有一种莫名的窒息感向他袭来,他睁眼瞧着窗外的风,将自己的心摔了无数次,他明明什么也没做,却将父亲的错,强加在自己身上,他的善良,一次又一次的告诉他,他该赎罪!
那个他曾唤过无数次父亲的男人,李故来亲手将他引入迷局中,不久之后,他成功了,可是李故来从未原谅过自己,即便他从未做错什么!
这位心善到骨子里的世家公子,终究不能原谅自己是恶魔的儿子!所幸,这茫茫人海中,有一人懂他,安平王府的护卫白山潜入他的院子,似乎并不惊讶,他还未入睡!
白山将药递给李故来,轻声道:“小王爷说,公子无错,莫要自责!小王爷还说,让我将这药给公子!”
李故来接过药,白山却没有离开的意思,李故来哑声一笑,将瓶中的药倒出一粒来,入口即化,只片刻药效到了,他便入了梦香!
白山确认他熟睡后,才起身离开,临走时白山将李故来院子里的门窗关好后,便回了安平王府!
贺子渊还未入眠,他在院中等候着白山回来复命!“他可吃药了?”
白山恭敬道:“公子吃过了,如今业已熟睡!”
贺子渊淡淡一笑,说道:“有劳你了,明日你便在府中休息一日吧!不必跟着我!”
白山俯身一拜,便离开了!
贺子渊打着哈欠,正准备回屋,却瞧见安平王穿着夜行衣从屋外回来,贺子渊笑道:“父王又去哪里做贼了,收获如何?”
自从安平王恢复正常后,还是第一次穿着夜行衣出府,也不知是去做什么的。
安平王心情大好,自豪着说道:“去忠国公府放了一把火,这阵子李齐怕是会低调些了,为父进不去皇宫,先让李齐吃吃苦头,头疼一下,还是可以的!”
贺子渊怕他误伤了李故来,急忙道:“父王,你没有烧故来的院子吧!他睡的沉!”
安平王摇了摇头,微微道:“你父王我又不是傻子,就是将忠国公府都烧完了,也不会动故来的,你不必担心他!我烧的那院子隔他很远,他安全的很!”
这番话让贺子渊更加疑惑了,也不知安平王烧的是哪里,他问道:“父王在何处放了火?”
安平王淡淡道:“就是那间废弃的院子,这地底下可真不干净,为父只烧了上面,如今成了废区,可这地底下还好好的,李齐怕是不敢让人去清理这院子,否则让人发现了密道里的秘密,他就完了!”
当然,安平王没有说他刚进去,就被瞿九抓住,这种有损形象的事,安平王自然的隐去!
贺子渊半信半疑,安平王武道荒费了八年,这胆子却没变小,放个火,还自己亲自去,贺子渊打探着说道:“父王这一路就没被人发现?”
面对着贺子渊不信任的眼神,安平王坦然道:“你父王是谁!怎会被人发现呢?”
贺子渊轻笑出声指着夜行衣肩角的灰手印,笑道:“父王肩上的污渍,难道也是自己弄上去的?”安平王闻言便看到肩上的手印,许是瞿九发现他时弄上去的!
安平王尴尬道:“子渊啊!你有所不知,这中间是有点小插曲,为父只是让一个人发现了,只有一个哦!还好是盟友,子渊你与洛宁公主合作,真是好眼光,也不知她从何处找来的高手,既然可以在李齐的手下做事!”
这件事,贺子渊到没听贺亦落说过,下次再见时,问一问吧!贺子渊见安平王没有受伤,才放下心来,下一次,可不能让安平王这般不顾危险!
贺子渊严肃道:“父王下次要做什么,先同我讲讲,这一次只是父王运气好罢了!若是公主不曾派人过去,发现父王的是敌人,又该如何?”
安平王高估了自己的实力,毕竟八年未出府了,有些东西还是生疏了,安平王意识道问题的严重性,小声道:“为父,会顾全大局的,子渊,你早些休息吧!”说完,安平王逃也似的离开了!
贺子渊瞧着父王的背影,微微一笑,所有的事态都在向好的一面发展,那一天不远了!
……
天明时分,忠国公府的火刚刚被灭!忠国公李齐黑着一张脸,怒气十足,他对着李叔询问道:“怎么回事?”
李叔自责道:“是属下无能,让黑衣人潜了进来,将这院子烧了,属下打不赢那人,所幸九师傅相助,将属下和八师傅从火灾中背了出来!”
瞿九此时脸已经被熏黑,他蹲坐在废区旁,玩着灰土,不亦乐乎,若他不是装成傻子混进来的,或许忠国公会怀疑他,可是哪有正常人的大人坐在地上玩土的,这傻子瞿九装的如真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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