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亦*******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风尘无处期
贺亦落脸上挂着一抹淡笑,苏归尘亦看着她,“亦落,师兄不会食言,也不会让你失望的!”苏归尘推着轮椅,将贺亦落推到了池塘左侧,这地方也聚了不少鱼儿!
贺亦落又喂着鱼儿,鱼粮一扔下去,便有一大堆鱼儿围了上来,与此同时顾楚辞依旧在长栏中,没有动静!他听到了太多秘密,听的越多,他走上前去的可能性便越小!
顾楚辞在原地喃喃自语:“要回墨朝吗?”这时,他有些后悔自己这异于常人的听力,为什么要让他听到这些呢?
即便是听到贺亦落要对付自己的姑父临渊帝,顾楚辞的心依旧是向着她的,可是当在拐角处,他见到那男子的真容时,顾楚辞的心乱了!
今日发生了许多事,顾楚辞迷茫极了,他在云清方丈那得知“白纸妖言”所写的都是真的,如今又听到这些,他该如何选呢?
顾楚辞本想走过去的,可是他却觉得自己是多余的一个,苏归尘与贺亦落郎才女貌,谈笑风生,他才是多余的一个!
再抬眼时,贺亦落竟从轮椅上站起,顾楚辞眸子微暗,贺亦落对他许是不信的吧!不信他会帮她,贺亦落对他竞未有过真话!
名山寺的那件事,他自责了这么久,如今看来不过是个笑话,可偏偏苏归尘什么都知道!顾楚辞此时确认了贺亦落对他无意!终究是他自作多情了,十四岁的年少情深,便告一段落了!
顾楚辞面无表情的回头,原路返回……
苏归尘依旧与贺亦落商谈着计划,平儿将点心端过去时,却没有见到顾楚辞,只是想着这人怕是有公务在身,临时被叫回去了吧,便也没在意什么!
无名大夫刚好从密道回来,他身边还带了一位老人,那老人见了贺亦落便恭敬一拜,“老臣闵忧参见公主!”
贺亦落一眼疑惑道:“不知老人家您是?”闵忧见了贺亦落却是唏嘘不已,他缓缓道:“老臣是安临军的首领,先帝为安临公主准备的军队,只是太妃与公主从不知我们的存在,先帝说,若是公主府里的人从密道找到我们!安临军便可出世!”
贺亦落又白白得了一支军队,安临军,安平王府,苏归尘,这三股势力,难道还对付不了一个临渊帝吗?当夜,她与李故来,贺子渊,再次会面,三人定下了在熙宁十六年,十二月三十日这一天从公主府的密道进入皇宫,诛杀临渊帝!
还有十日就是熙宁十六年的最后一天,而这一天他们就可以为妄死的人报仇了,临渊帝毕竞当了十六年的皇帝,他也不是泛泛之辈,他的势力也不容小觑,这注定是一场硬战,非死即伤!
顾楚辞没有回府,而是去了大理寺,他想让自己静下来,不再去想与贺亦落有关的事儿,白纸妖言,也没有再查下去的必要了,可是他放不下姑姑和贺炬,他们何其无辜!
顾楚辞矛盾万分,可贺亦落报仇心切,怕是不会收手,他该做些什么呢?





亦*******卿 熙宁十六年的交响曲(前奏)
临渊的熙宁十六年注定不平静,关于白纸妖言的事,一直在民间流传着,那些妄死的人,还有亲人在世,从他们口中可以证实,临渊帝确实不是一个善人!
京中看似平静,实则暗藏汹涌,杀机已现,只待东风而至,贺亦落依旧示弱,足不出户,外头的人只当这位公主残疾,心情不佳罢了!
顾楚辞日日在公主府外守着,他不忍她犯险,他不知她要如何去复仇,只能候着,能帮上一些也是好的,顾楚辞将贺亦落密谋之事,告诉了父亲,可是宋国公并不相信一个女娃娃能做些什么……
所有人都没有闲着,为了搬倒临渊帝这座大山,众人都在努力,苏归尘在密道中往返不断为十日后的事情部署,李故来监视着忠国公,以防他再为恶,而安平王府整顿好了府兵,训练有素,若上了战场,都是好料子……
十日后,便能了结过往种种恩怨,等了十多年,也不差这几日,殊同道观的两位道长和芊里师姑,也在同行之列,前观主之仇,也可报了,为恶的宗室或皇权,从始至终都是临渊帝贺恒一人罢了!
只是众人没能等到十日后,十二月三十日这天,叶国公反了,不知是从何处来的军队,他在前头领着兵,在宫城外,他穿着一身极旧的袍子,手中持着利剑,打算一路杀进皇宫!
据说来皇城之前,叶国公与府中的姨娘们和离,将府中的所有财产相赠,而下人都遣散了,此番一来,他若败了,也不会牵连旁人!
叶国公心中的恨意顿生,若不是贺恒打压他,威胁他,让他不得已造出杀子的假象,他怎会与贺烟离心!若不是贺恒派人给他下了情蛊,他怎会将对贺烟的情移到柳汐身上!
反正临渊帝恶事做尽,他替□□道便是了,一门三相,世代万将的叶国公府反了,皇城的御林军愣住,不知进退,老国公爷于他们中的某些人有恩,他们不愿与老国公的子孙刀剑相向,两方疆持不下,谁也没先动手!叶国公进,他们退,一路退到贺恒所在的殿门之外……
顾楚辞从始至终都不知道,公主府里的密道可以通往皇宫,他死守在府外,想着这便可以阻止贺亦落,让她别去做危险的事,临渊帝并不是无能之辈,况且宋国公府的兵,也不是好对付的!
他怕宋国公府的兵误伤了贺亦落!
只是顾楚辞并不知道,当瞿九派人将忠国公前往宫中救驾的消息传来时,贺亦落等人,便已经进宫了,这场提前的战役,未伤百姓,只夺皇宫……
临渊帝正在殿中与烟妃,你侬我侬,被外头的动静吵的头痛,他暴怒的推开门,却见到殿外兵戎相见的两股势力,为首的那人竟是叶元!
临渊帝心中嘲讽着叶元,一个懦夫罢了,也敢学着人家造反,贺恒哈哈大笑道:“叶元,六年不见,你这胆子到是大了不少!”
叶国公眸中满是恨意,他紧盯着临渊帝,心中的杀机全部外露,“若比胆子,谁能胜过你呢?弑君篡位的贼子!你当真以为你做的事没有人知道吗?今日,我便替先帝了结了你!”
临渊帝微微一怔,不怒反笑,他冷声道:“那就看看你没有命活着了!”临渊帝对着御林军高喊道:“凡伤叶元者,朕赐宅赏金,保你们官运亨通!”
一众御林军皆动了心,原本向下的刀尖,顿时抬起,直指叶国公及他身后的“叛军”!至于老国公的恩情,他们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在他们眼中恩情自是比不过青云官路!
两方激战,必有一伤,叶国公是个文人,武艺不大精进,每当他剑指临渊帝时,都会有人上前拦住他,两方打的不可开交,唯有临渊帝像个无事的人,他依旧搂着烟妃,自在极了!
烟妃心中本是害怕的,可瞧着临渊帝气定神闲的模样,她才松了一口气,陛下这么有自信,定是早有准备!
“陛下是知道叶国公会反吗?”
“这个朕可不知道,叶元一向懦弱,今日的行事到是头一回,不过爱妃不用担心,这御林军不行,朕还有暗卫,对付一个叶元足矣,再者其他三府,也不会坐视不管,所以,叶元他输定了!哈哈哈……你瞧他狼狈的样子……”
殿外之景,惨不可睹,这位陛下竟也还笑的出来,烟妃看的心中作呕,不敢睁眼,丝毫没有平日里对皇后的那股子脾气!
叶国公与临渊帝这一战,打的那是不相上下,叶元以为自己要赢了,忍着痛拾起脚边的剑,手臂上的血流淌着,他像个不知疼痛的怪物,此番只为诛杀临渊帝!
此时,又一阵叫喊声响起,远处的人马赫然是三府的人,宋国公冲在最前头,忠国公与护国公紧随其后!叶元见这三人到了,便明白自己没有胜算了!他嘴角淌着血迹,他哑声笑着,他还是输了……
可是,他还有机会,只要还在临渊帝附近,他就还有机会!
临渊帝见救兵到了,他大胆的走向叶国公,嘲讽道:“你看到了吗?即便我弑君篡位又如何,这些臣子依旧是我的臣子,叶元你赢不了的,认命吧!”
叶国公对他的话置若罔闻,他手牛的剑如游龙一般护着他,一路向临渊帝奔去……原来,危机更能激发人的潜能,叶国公便是如此!
只是寡不敌众,他这一方,只剩他一人,他身后的将士全部三府的人擒住!难道要输了吗,即便他已经赌上了一切,家族荣耀和他自己……
叶国公一人被四方的官兵团团围住,水泄不通,另他插翅难逃!叶元拿着剑,淡淡的看着场中的人,这里面有他父亲的门生,也有叶氏一族的旁支,可是无一人站在他这边,所有的剑皆指向他一人……




亦*******卿 有病的皇帝
叶国公凝神静气,将手中的剑握的更紧了些,反正他也没想过能活着出去,先帝驾崩,太妃甍逝……当叶元查明所有真相时,便下了死志,最为重要的是贺烟的毒发,也因了临渊帝!
临渊的子民怎会知道,这龙袍之下暗着的恶意,他们的王,不过是个谋权篡位的小人罢了,临渊国库的成堆金银,都是强夺而来,凡是与他做对的,与他心意不服的,他一个不留,而名山寺正是他杀人的刽子手!
这般的王,便该从那位子上下来,临渊的子民,不需要伪善的戏子君王,叶国公第一个带头反对他,只是寡不敌众……
他终究还是被人擒住,叶国公自嘲的笑了笑,愤然道:
“你们还要追随他吗?你们明知那白纸上写的都是真的,却还执迷不悟,他弑君篡位,杀了多少人,太妃,方丞相,安平王妃……
这过往的富商,与他作对的臣子……哪一件杀人恶人不是他做的……你们都知道,你们明明都知道,却还是选择沉默下去……
你们都是帮凶……拥护着一个恶魔,却还歌颂他是圣明之君,你们可对的起先帝!”
叶国公扔下剑,挣扎出众人的束缚,用带血的手指着众大臣,一字一句道:
“先帝才是贤君,在他治下的安临年,哪一日不是安居乐业的好日子,重用良才,护佑一方,临渊连个乞丐都无,饿殍从不曾有过……
而贺恒呢?在他治下妄死了多少人,失了双亲,无家可归的小儿,山匪来袭以至血流成河的惨像,他可曾管过,他自然不会管。
因为山匪听他的号令,他是皇帝,看上什么直说便好,这天下谁敢忤逆他,可这人偏是个贪心的,妄想得到全部,便杀了宝物的主人,这皇宫中的摆件,有几件是干净的……
你们白长了眼睛,将这种人奉为主上,而我宁可死,也不愿在侍奉这种假君王!”
叶国公怒气冲冲,声嘶力竭,这番话,似乎是他这一生唯一犯上直言的一次,他懦弱了一辈子,被情蛊控制了十多年,死前能勇敢一次,撇弃思想的桎梏,似乎也是无憾了!
如他这般可笑的一生,被人玩弄在鼓掌之间,便是失了心爱之人,这一生于他,甚是无趣,若是没有中过墨朝的情蛊,他也不会将贺烟弄丢了!
叶国公的一番话,或许唤醒了一些人,可是他们依旧没有动作,叶国公瞧见临渊帝步步走进自己,贺恒嘲讽他不自量力……
“叶元,你以为他们会信你吗?朕是君,你是臣,如今谋逆的是你,叶氏一族会是乱臣贼子,而朕依旧是王,临渊朝的皇帝,即便朕杀人无数,那又如何?臣民为他们的君王献祭,有何不可!
单凭那张纸,单凭你一句话,便要忤逆这皇权吗?叶元,等你死后,朕会将你扔在乱葬岗,这一生,你休想同烟儿葬在一处……”
叶国公的眸中全是怒火,他挣扎的想要奔向临渊帝,却又被身后的御林军擒住,众人的关注点都在临渊帝和叶元的身上,没有注意到烟妃眼中的失落,原来她不过是个替代品罢了!
知道了,又能如何呢?从宫女到烟妃,这一转变,她只用了一夜,以往觉得是临渊帝的偏爱,所以她恃宠而娇,才敢与皇后叫板,可如今看来是她何烟儿会错了意。
叶国公将手指陷进石缝,穿过石缝的手指被夹的生疼,他哑声道:“你不是自许痴情帝王吗?又为何要杀了烟儿,你的情便这般廉价吗?”
临渊帝眼睛微眯,瞳孔缩了缩,恶狠狠的看着下方的叶国公,怒道:“若不是因为你,朕怎会杀她,朕登基后,空置后宫九年,为了她一人戒欲,可她呢?顶着叶国公夫人的身份不愿嫁给朕,对于得不到的东西,朕也不会留着,选择你便是她这一生最大的错误!”
“你真是个畜生不如的东西,明明是个假面无心的恶兽,却硬是要说自己是人,你弑君又毒杀了太妃,烟儿自是不会看上你!至始至终错的人都是你罢了!”
“你放肆,朕是皇帝,皇帝怎会犯罪!朕让你现在死,你绝对活不过明日,”临渊帝对着叶国公身后的人说道:“动手吧!送叶国公,不……应该是送叶氏贼子上路!”
不远处的三位国公神色各异,忠国公自然是向着临渊帝的,他巴不得这场闹剧快点结束,而护国公心中谋算着要不要顺势而反呢?也捞个皇位坐坐,可转眼瞧见他的妹夫宋国公也在,他就放弃了这个想法,谁让他打不过人家呢!
宋国公府的兵,在临渊可是响当当的严军擅战,他可不想与他硬碰硬!至于宋国公是如何想的,便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他看向的是后宫的方向,此时,他有些后悔熙宁九年的那个决定,许是临渊帝的戏太好,他曾经真的相信他会是个明君,可如今看来,是他顾九思做错了选择!
叶国公身后的御林军握着剑向他刺来,叶元认命般的闭上眼睛,只是那人剑尖一偏,刺向的却是临渊帝!
临渊帝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到,本能的拉过一旁的烟妃,自己躲到了身后,一剑入心,鲜血四溢,烟妃眼中皆是不可置信。
“母妃!”后宫中的妃子皇子们刚赶过来,便看见了这一幕,四皇子亲眼见到父皇将母妃拉过来,挡在前面,那剑刺入身体,直至只剩下剑柄,那人似乎没想到临渊帝会无耻到这个地步,将剑拔出时,烟妃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虚弱的很!
四皇子贺狄小跑过来,摔倒了又爬起,他跌跌撞撞的奔向母妃,将那个用剑刺向的母妃的人推开,用小手捂出那伤口,哭泣道:“母妃,母妃,母妃……”
他还年幼,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能不停的唤着母妃,捂着她的伤口,以为这样母妃就会好一些,烟妃想说什么,可这伤太痛,让她喘不过气来,她宠溺的抚着贺狄的小脸,似想将他记住!
好可惜!这一生到这便结束了,何烟儿本想伴着贺狄长大的,看来她没这个福分了。一剑入心,哪里还说的出话来,她想开口,却无力再言,何烟儿拍了拍儿子的小手,便结束了这梦幻苍白的一生!
有的人一生快如白驹过隙,一瞬之间,没有惊艳岁月,只刹那便消失干净,她的到来和离开,似乎都是个笑话!
唯有贺狄用小手抱着母妃,不愿松手,不远处的皇后心中微凉,她竟不知她的夫君,如此薄凉,若是今日陪在临渊帝身旁的是她,或许她与何烟儿会是一样的结局,三皇子想挣开母后的手,去陪陪他的四弟,可是母后握的太紧,他松不开!
行刺临渊帝的人被拿下,那人竟是叶武,临渊帝不曾理会哭泣的四皇子与温度渐失的烟妃,一个女人罢了,他是皇帝,皇帝从不缺女人,他不会觉得自己错了!皇帝是不会错的!
如贺恒这般长着毒牙兽心的魔鬼,他多活一日,这临渊的空气便会难闻一分,他抽出剑一步步走向叶元,厉声笑道:
“你看,如果没有你,他怎敢行刺朕,若不是你朕的爱妃也不会死,叶元啊叶元,朕现在便亲手了结你,你乃至与你有关的一切,朕一个不留,你叶氏有忠仆又如何,只要朕一声令下,你叶府鸡犬不留……”
叶国公瞧着前方虚伪的男子,这位陛下可真不要脸,若不是他突然拉过烟妃,叶武也不会伤到她,临渊帝口中竟还唤着“爱妃”,他爱的只不过是他自己罢了。
“贺恒,你对自己的女人都这么轻贱吗?她因你而死,你心中没有丝亳悔意吗?”
临渊帝轻声笑了笑,将剑高举着,“不过是个女人罢了,朕从不缺女人,一个宫女出身的妃子,朕不会动心,朕纳她为妃,不过是因为她的名字也叫烟儿罢了,你听着是不是觉得朕比你痴情多了!在你与府中姨娘欢好时,也不曾愧疚过吧!你没资格说朕!”
临渊帝的真面目露了出来,四方的人心思各异,但谁也没有轻举妄动,此间人太多,势力太杂,除了那三位国公,似乎没人有这个实力……
只是今日,没人打算救下叶国公,救一个叛逆之臣,岂不是同罪,临渊帝提着剑向国公刺去,但剑只刺入了手臂,他便回收了剑,临渊帝冷声道:
“朕突然想起,这般容易就杀了你,是不是太便宜你了,朕要将你凌迟处死,把你千刀万剐,谁让你霸着烟儿不放呢……对了,朕忘记告诉你了,烟儿死时说过她心中有朕,只是可惜了,她若早点说出口,朕也就不会舍了她!”
临渊帝病态的说着疯语,叶国公没了与他废话的心思,他以往只觉得临渊帝作恶多端,可如今他不仅认为贺恒为恶不仁,而且还病的不轻!
以往的那位老王爷,也就是贺恒的父亲,据说是个嗜酒暴怒,杀人如麻的怪物,也难怪临渊帝如今会是这般作派!
此时,一道清雅的声音从殿中传来:
“陛下这般丧心病狂,怕是不够格做这临渊皇位吧!”殿中苏归尘推着贺亦落来到殿外,众人一惊,这位洛宁公主何时进入殿中的?




亦*******卿 临渊的尾声
众人感到十分不解,洛宁公主不是一向尊称临渊帝一声“皇伯伯”吗?如今怎的也站在了他的对立面?临渊帝嘴角抽搐着,似想将贺亦落看透,她眼中可不像以前那般透彻,此时的贺亦落,让临渊帝有些陌生!
这位他一向瞧不起的临渊孤女,什么时候有了这般气势?临渊帝拂袖道:“亦落,你对皇伯伯可是有什么误会?”
贺亦落淡淡的看着他,都到了这个时侯,他竟还在演戏,当真以为他犯下的事,无人知道吗?
“陛下,还要演吗?这皇位早就不干净了,你以为你还能遮住吗?”贺亦落缓缓从轮椅上站起,众人讶异,不是说洛宁公主伤残,那如今又是怎么回事?
临渊帝脸上的笑意顿时收住,他冷冷道:
“朕到是小看你了,敢情六年前,你便在装傻,只是啊亦落,你还是小看朕了,朕是皇帝,你这公主的位置朕随时可以拿走,再者,这四方的暗卫,御林军,以及这三府的官兵,你如何对付!收回你方才的话,看在你娘亲的份上,朕姑且饶你一命!”
贺亦落从轮椅的暗阁中拿出一道明黄色的圣旨,将它高举着让众人也能瞧见,“陛下找了十六年也不曾寻到的圣旨,如今在我手上,陛下可想看看!”
临渊帝变了脸色,想上前来抢夺这道圣旨,却被苏归尘一掌拍开,临渊帝拉过一旁的御林军,怒道:“给朕将圣旨抢过来!”
奇怪的是那人并无动作,贺亦落笑道:“陛下不必白费力气了,御林军皆是先帝的兵,大臣皆是先帝的大臣,你不过是个弑君篡位的小人罢了!而今圣旨在我手上,他们自然是想先听听这圣旨里面写了什么!”
“放肆,莫要以为朕不会杀你!”临渊帝指示着暗卫将苏归尘与贺亦落团团围住,他怒气正盛,青筋暴起,早知如此,六年前他就该将贺亦落也毒死才好!谁能想到,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竟也能隐忍整整六年,就为了对付他吗?
临渊帝渐渐平静,硬的不行,他示弱不就行了。“亦落,你对皇伯伯怕是有什么误会,你将这圣旨交给朕,朕便不怪罪你方才的言语!”
众人都以为这洛宁公主在劫难逃,他们可不会去帮她,这时候还是看戏为好,对付一个小姑娘,那些个暗卫便足够了,这些个世家,最注重的最是保存实力,唯有宋国公在犹豫要不要救下贺亦落,他家那小子日日往公主府跑,这京中的人,谁不知顾楚辞钟意她呢!
眼瞧着暗卫离贺亦落越来越近,临渊帝以为自己胜利在望,不过他还是低估了贺亦落,只见安临军的首领闵忧带兵从密道中而来,不知数量,这一批人蛰伏了十六年,如今也到了为先帝报仇的时候!
他们等这一日,已经等了许多年!
对于这突然出现的人马,众人警惕心顿起,殿中的人从何而来,难不成还有密道不成!临渊帝心中讶异,他在这殿中呆了十六年,也不曾发现过什么秘道,这些人是如何做到的!
闵忧,这些大臣自然是认得的,先帝最得力的暗卫之一,本来要对贺亦落动手的暗卫见到闵忧后,皆退至屋顶,他们中有些人本就是忠于先帝的,既然闵忧还活着,那便说明,先帝之死确实存疑!
临渊帝当了十六年的皇帝,还不至于被这场景吓到,三府的人马,难道还对付不了这些人吗?
在众目睽睽之下,贺亦落将圣旨交给闵忧,由先帝的暗卫来宣读,似乎更有说服力一些!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长公主子嗣可继帝位……”闵忧念着此处,临渊帝心中发笑,这圣旨出来了又如何呢?他等会将大皇子和二皇子的身份一公布,这皇位不还是他这一脉吗。
先帝宠极了安临公主,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先帝无子,将皇位给了公主的子嗣,这父爱之深,帝王家的这般亲情已是极少见了。
众所周知,安临公主已逝,亦没有留下子嗣,若这圣旨只说这些事,如今拿出来是不是晚了些,临渊帝装作哀痛模样,假悻悻道:“叶元杀子求荣,想必各位都知道,而朕却没有他这般心狠,烟儿的孩子还活着,是朕救下了他们,大皇子与二皇子便是那两个孩子,既然先帝留下了圣旨,此后朕传位于他们其中一个便是!”
1...30313233343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