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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风尘无处期
“这个自是未曾。”
“你不就是吗?”
“这个不一样,您是楚辞的师叔,是亦落的师父,我这是关心您,怎能和卖酒的相提并论呢?”
青云道长闻言,轻声放下手中的酒壶,他是喜欢饮酒,却不是一个视酒如命的人。
这酒可以麻痹人的精神,将悲寂,孤苦寄托于此,可是这世间哪有什么良药?这酒醒后的孤独更甚。
上一次劝他少喝酒的人,业已十五年未见过了。
“楚辞,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为师便听你一次!”青云道长难得一次没有反驳别人。
“你与亦落,有何事来此,同我说说,或许我也可帮你们!”
“师叔可知玄机道长门下有过一名女弟子?”
“你说的是芊里吧!怎得你与亦落见着她了?”顾楚辞突然提到这个人,想必是近日见过了。否则,为何要问一个未曾相识的人。
“她易容成了林嬷嬷的样子,一直藏在亦落身边。师叔可知此人的品性为人如何?”
“原来是这样!你想知道她,我便同你说说吧!芊里啊!她是玄机道长的三弟子,她与你们相似,被送入殊同道观为内门弟子,学成后便离开成了外门弟子,芊里同我说过,她这一生都是有使命的,世俗牵绊不住她!你们能遇着她,定是有她的使命相关,若非大奸大悲,她不会出手伤人的。你大可放心,她不会伤害亦落的!”
顾楚辞有此一问,确实是心中担忧亦落的安危,那人武艺之高,如果折回来寻亦落,这公主府中的人,绝对都挡不住她!若是芊里没有恶意,便也不用担心了。
“师叔,您似乎对芊里道姑的消息很感兴趣?”
“她身份不凡,在墨朝地位不低,不是你我能够惹的人,楚辞,你只需知道,她不会伤害亦落便好!”
殊同道观中的道长,被世人称做仙风道骨的隐士,救济苍生这四个字又有几个能做到呢?在世人眼中,这两位道长从未出过殊同道观,却不知临渊各城的侠义之举,有六成都是二人所为!
善而不说,乃是至善,殊同道观不是什么不得入内的道场,敦善虔诚之人皆可内。
或许,芊里也做着同样的事!
“师叔,您觉着芊里师姑会与亦落的身世有关吗?不然为何这京中那么多人,她偏偏就选中了亦落,易容成林嬷嬷的样子呢?”
亦落是安临公主收养的这件事,京中无人不知!





亦*******卿 以“棋”教徒
对于顾楚辞的问题,青云道长知道答案,可是他答应了别人要保密,这一言九鼎,言出必行的道理,他一直牢记于心!
“无论有没有关系,也不是你该强求的,不久之后,亦落便会知道真相!”青云道长脸上清描淡写,心中却是五味陈杂,楚辞,为师只愿你以后莫要怪师傅今日没告诉你真相,这世间事哪是几句话就能说的清的。
“真相?会伤了她吗?”顾楚辞想护着她,他虽然不济,也没什么实权,但宋国公府的可不是摆设,他若想护着一个人,自然也是可以的。
“这往后的事,谁知道呢?自有人会……”
“师傅,您和顾楚辞在谈什么”青云道长的话还没说完,贺亦落便回来了,羿鹤道长要打坐,因此没有跟过来。
见到贺亦落,顾楚辞心头一喜,将方才的担忧抛的一干二净,他相信不管贺亦落是谁,他都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她,护她周全。
“亦落,我与师傅在说,你怎的去了这么久也还没回来!”
“许久不见师傅了,便多说了些。”
……
顾楚辞转移了话题,青云道长也没有在淡及方才的话,只是瞧了瞧贺亦落带来的盒子,他一眼便瞧出了这是杜氏渔具店铺的专用盒子,还是这小徒弟,懂他喜欢什么!
青云道长喜酒,却更爱这闲情雅致,这清水河的鱼,若无人相伴,岂不孤寂非常,当然,这人没了鱼,也就如鱼没了水,青云道长便是如此!
他生于北楚,却在临渊过了半生,如今北楚归入临渊,他便是临渊的子民!
这般也好!临渊羡鱼,这两样他都有了!
“亦落,若以为有什么事,都别怕,你身后一直有殊同道观。”青云道长待贺亦落好,不是因为芊里的请求,这个小徒弟,他可是真心喜欢。为了娘亲,为了两位哥哥舍了公主的锦衣玉食,六年未回宫,日日苦学,但凡不会的,都肯去学,这般决绝,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那师傅也别忘了,您有亦落这个徒弟,莫要以后瞧见谁根基不错,又骗来当徒弟,便忘了亦落!”
“哈哈哈,这往后,便不收徒了,我所会的皆授予了你,像你这般的小姑娘,为师怕是再难在遇到第二个了。”
青云道长将贺亦落唤至跟前,笑道:“亦落,再同为师下一盘棋吧!为师整日自己对着自己下棋都快魔怔了。”
“是,亦落遵命!”贺亦落踏着小碎步走了过来,细心的摆好棋子。
“好了,师傅,我们开始吧!”
贺亦落的棋艺是青云道长所授,只是今日,青云道长未赢一局,这心思太杂,静不下来,怎会赢呢?
青云道长想趁着下棋的机会暗示些什么,便扰乱了整个棋局!一改方才的颓败之势,
棋局大改,贺亦落不解道:“师傅,您为何要这般下棋,与您往日的风格不同啊。”
“亦落,为师这是想让你明白,若有人要伤你,将你击败,不会看你何时空闲,也不会在你认为的时机出现,棋风有千万种,先认输,只为以更好的方式赢回来!”
说完,便吃了贺亦落一子,棋上所书正是“帅”字。必败的局势,瞬间翻盘。




亦*******卿 芊里来了
天色渐晚,贺亦落与顾楚辞拜别青云道长,便各自归家,谁也不曾注意到,在他们离开后,突然出现在殊同道观的神秘人。
“师妹,我知道是你,出来吧!”
躲在暗处的人走了出来,赫然是今早从公主府逃走的芊里。
“师兄,别来无恙!”芊里恢复了原本的面貌,虽已是半老徐娘,却依旧保持着年轻时的模样。
“师妹,你何必如此呢?为何不告诉亦落真相?”
“时机未到。”
“之后的那些,你可知她能否受得住,亦落还是个孩子!”青云道长对贺亦落的疼惜之意皆在话中,只是单凭这道长身份,他帮不了她。
“这又如何,我十三岁时便接了第一件任务,我能做到,她便也能。”
“当真要如此!”
“自然!”
芊里如果认定一件事,谁都无法让她轻易改变,青云道长比任何人都明白,只是亦落,他终究不舍得。
“没有其他法子吗?”青云道长试探的问到。
“当断则断,这临渊宗室若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谁还会护着她?即便她没有错,没有伤过任何人,可他们依旧不会饶过她,临渊宗室是个什么东西,师兄难道不知吗?师傅为何会死,师兄难道忘了吗?”
师傅的死么?玄机道长一生向善,救死扶伤,从未干过一件恶事,可有一日,临渊的宗室派来了一众将士,将殊同道观围住,把玄机道长抓走了,罪名竟是不敬圣上,自视其高?
玄机道长的名望太盛,自然惹得宗室不满,这种一呼百应的人,他们不允许存在!事实上,谁都知道先帝并不知情,至始至终这出戏,皆是宗室所导!
师傅一心为了临渊,最后却死于临渊,宗室权势之盛,为之奈何?
“师傅的事,皆因宗室而起,以后我自会讨回来,这一切与亦落无关!”
“我知道与她无关,可这也是我唯一能带她回去的法子!她不属于临渊!”
青云道长无奈一叹,这些事以他的能力什么都改变不了,贺亦落属于哪里,她自己亦不能自主。
“师妹,我就这两个徒弟,你可得替我护住了!”青云道长心中下了决定,却不知这决定的后果,他与贺亦落谁也承受不来!
“师兄,放心!有我在,她自然好好的,既然无事,师妹先走了。”芊里一跃而起,便消失在黑暗中。
“师妹,你不去看看羿鹤师兄吗?”青云道长对着芊里消失的方向大声喊道,却久久没有回音,当他以为人已经走远时,空中淡淡传来一句话:
“不了,既入江湖,便与道观没了瓜葛!”
她终究还是不想连累师门,撇清关系,所有事,一个人皆扛了!
玄机道长还在时,墨朝与临渊还是友国,相安无事,民间商户往来之甚,可宗室终究对这利益之道红了眼,明明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却偏偏打着皇权的幌子,硬生生的将友国变成了敌国!
这其中恩怨,牵连甚广,在此之后的多年中,也未曾说清道明!




亦*******卿 两位皇子
临渊皇宫的夜色便是一道独特的景色,除了这宫城中关着的人,外面的人鲜少见过这般景致!
临渊帝独自一人站在熙宁殿外,似在追忆这殿中曾经的主人,如今的他,将近而立之年,这高座之上的孤寂,寒冷只有他自己才懂,若不曾生在宗室,多好!可这一切由不得他来选!他失去了一切,连贺烟也没了,宗室中的那一群老家伙,胜似毒蛇,以皇帝血肉为食!
“烟儿,你死后也只有亦落这孩子还再查你离开的真相!我没告诉她你因宗室而毁,亦落怎么可能斗过宗室呢?便是连朕也没把握!”
“陛下,夜深了,您今日还得去皇后宫中呢!”说话的是太监李全,自小便在临渊帝身旁伺侯着,在宗室时,临渊帝贺恒孤苦无依,也就只剩下这个内侍,一直照料他,这世上若要问谁最懂临渊帝,便只有这李全了。
“皇后,是宗室塞进宫来的吧!”临渊帝随口一问。
“陛下记错了,皇后娘娘是宋老国公在世时,许给陛下的!”
“不,李全是你记错了!宋老国公本就与宗室是一体,他也曾是皇爷爷的臣子,是先帝的臣子,可他终究还是站在了皇爷爷的对立面,他的国公身份便是宗室送的,所以才是宋国公!只是,他的后人,如今的顾九思,算是朕的臣子,还是宗室的!”
这个问题临渊帝怎么也想不明白,不是他不辩忠奸,而是这今日的忠臣,明日也会变成奸臣,可奸臣变忠臣,他从未见过,这让他如何去分辩忠臣奸臣呢?
“李全,朕问你话呢?”
“奴才身份低微,不能议论政事!”李全将身子俯的很低,让人看不见他的神态。
“李全,朕从未看轻你,在朕眼中,无人可高过你,你可是大内总管,莫要小瞧了自己!”临渊帝第一次出声慰问臣子,正说他所说,李全是友人,绝不是仆人!
“奴才谢过陛下!”
“以后自称臣便好,这奴才二字白白辱没了你的身份!当初,我若是能护住你,你也不必……”
“陛下,奴……臣是自愿的,与陛下无关!”
“李全,朕许诺,若有一日能一举拿下宗室,安平王任你处制!”
李全跪伏在地,什么也没说,心中却巨浪翻滚,他没有跟错主子!
……
“对了!亦落那边你派人瞧着些,暂时别让她查出什么来,宗室那边,也盯着些,在没有确认烟儿的死是谁动手之前,亦落最好什么也不做,莫让贼人伤着她!”
“是陛下!”
“可还有事?”李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临渊帝也看出这其中定有什么事情!
“陛下,两位皇子,怕是,怕是不成了!”
临渊帝步伐一滞,弱弱道:“当真!煜儿和熔儿不会再醒了!”
“回陛下,方才温太医亲口说的,今日诊了不下七次,脉博一次比一次弱,只有出口气,不见近的气!便是侥幸活着,也不会在醒了!”
大皇子贺煜,也就是叶诚,还是胎儿时,便被弄了个胎死腹中的假像,身子骨本就弱于常人,至于叶长生,百岁时中毒,这小身子骨怎受的住!
“带朕过去瞧瞧吧!”
也不知这叶元再怕什么?连亲生骨肉也这般狠心!这宗室到底同他说了什么?




亦*******卿 闵妃与云妃
闵妃与云妃名义上是临渊帝的妃子,实则是临渊帝暗中培养的暗卫,忠心自然不用说。
这两位皇子,她们一直细心照料,当作自己的孩子一般,从无二心,最开始见到两位皇子时,还只是婴儿,瘦小病弱,若不仔细看,还不知是死是活!
两位皇子的真实身份,临渊帝没有瞒着,所以,她们都知道已故的安临公主才是两位皇子的母亲。
今日,温太医诊治后说情况很糟,毕竟名义上当了十多年的母亲,心中还是不舍的!
云,闵两妃心中十分不喜叶国公的做派,好好的孩子,干嘛要毁了他。虎毒不食子,这句话也不全然正确,众人皆奉为真理的话,也不尽然都是对的!
“陛下驾到!”殿外的太监高吭的声音响起,两位妃子收回思绪,起身相迎!
“罢了!不必多礼!直接告诉朕!两位皇儿的情况如何?”
“回陛下,温太医诊过了,煜儿怕是没救了,也就是这几日了!”闵妃一边拭着眼中的泪水,一边回话,大皇子与其受罪的活着,或许离开,会是更好的选择。
大皇子还未出生时,便被弄成了胎死腹中的假像,这十四年间,就不曾睁开眼过,也不能动作,只有意识清醒着,每日都有一个声音,同他说话,教他读诗学字,哪怕他没有任何回应,这个声音也一直在。
他想唤一句娘亲,可没力气,他动不了,从出生至此,就如木偶一般的活着,母亲告诉他还有一个弟弟,同他一样,不能动,不能说话,就连眼睛也无法睁开!
母亲常在他床边哭,他能听到,可什么也做不了,自己能活着,本来就是奇迹!
这个世界,他从未参与过,也从未见过,大限将至,他能感受到……
“来人,去将宫中的太医全给朕叫过来!”临渊帝暴喝声响起,一旁的小太监连忙出去,等到了殿外,才小声询问总管:“全公!这么晚了真的要去将所有的太医都叫进宫来吗?”
“小克子,陛下说的话,都是圣旨,这种话以后不要说了,你去吧!不要耽搁了,大皇子若出了事,陛下盛怒之下,谁也逃不过!对了,将洛宁公主也请进宫吧!陛下听公主的,也免了那些太医遭殃!”
“是,全公,奴才明白!”
……
太医院的百来位太医的府邸皆被光顾了,即使万般无奈,亦或是刚睡下,现在都得起来!
公主府外,小克子叩响铜环,等着府门打开,不多时,叶武从府内走了出来。
“这位公公可是有事要见公主?”
“回大人,奴才来请公主入宫!大皇子情况不太妙,陛下盛怒,连夜将太医院的太医都叫进宫去了,如今也只有公主个能稳住陛下了。”
“我家公主去了殊同道观,尚未归府,公公在等等,我去将公主寻来!”
说来也巧,贺亦落的马车,这时刚好到了公主府外,她从车窗中看见宫中派人来府中,心中也猜到必然发生了大事!
“这位公公,既然宫中有事,便直接出发吧!我便不下马车了!”
马夫会意,将马车向着皇宫驶去……




亦*******卿 命悬一线
二皇子的情况比大皇子要好一些,暂时没什么危险,因此,所有人都聚在大皇子床前。
四周很嘈杂,大皇子听到了闵妃的哭声,他想挣扎着起来,使尽全身力气,也动不了分毫!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偌大的太医院,就没有一个人能为朕分忧吗?”
临渊帝怒气正浓,看着大皇子的气息越来越弱,心中微痛,怒视着下方跪着的所有人。
众大臣跪伏在地,不敢言语,唯有温恒知起身直言,“陛下,大皇子的病情,过于严重,药石无医!臣没有法子,唯今之计,只能保二皇子,将大皇子的药息数给二皇子,二皇子或许能醒!”
“放肆,你这是要朕舍了一个皇子么?”
温恒知跪地不语,他深知临渊帝的脾气,倘若他在多说一句,不就是引火烧身吗?
“陛下,洛宁公主在殿外候着!”李全恭敬道。
“亦落怎么来了?”
“回陛下,是臣自做主张!”
临渊帝没有责怪李全,他本就不是一个无道昏君,只是心中的悲痛,需要发泄出来罢了!他也不会真的迁怒于谁。
“宣亦落进来吧!”
……
屋里屋外清一色的官袍,贺亦落见了,也能猜出几分实情,两位哥哥的病情想必是又恶化了。
娘亲至死也不知道,自己的孩子还活着,难道如今又要失去了吗?临渊帝拼尽一切也想留下的,都先他而去!
“皇伯伯,还没到最后的关头,两位哥哥就还有救,世人常说,高手在民间,皇伯伯何不广求医者!”
贺亦落的一番话,有如久旱逢甘霖,一切有了盼头,临渊帝这一身的愁意顿时消散!
皇榜之下,也是翻身立命的契机。
“皇伯伯,哥哥的情况很糟糕吗?”贺亦落与两位皇子虽然没有什么血缘,但到底是同一个娘亲,在贺亦落心里,他们便是除了娘亲以外,最后的亲人了!
她心中没有把握,她不知道两位哥哥能不能等到救治他们的人!
这殿中,同她一般感受的,就只有临天下帝了吧!
“亦落,你不是说了吗!名间的医者与宫中的太医不同,他们见过的病患多,医过的疑难杂症也多,烟儿,也会护着他们的!”
“皇伯伯,哥哥会好的!”
出生后,就不曾见过光明,不曾感受万物的人,凭着药物和微薄的自我意识强撑到如今,每日听着外界的声音,没人知道,他们对外界的向往!
单凭声音,他们能猜到是谁在说话,从不同的语句中,也能猜出对方同自己的关系。
他们想睁眼看看这个世界,却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在贺亦落的强烈要求下,临渊帝只得先离开,回乾明殿就寝,明日还得早朝,他如果状态不好,这宗室又得出来蹦跳,甚是滑稽!
贺亦落没有回公主府,而是待在宫中,她转头去偏殿看望二皇子,才明白大皇子的情况有又糟糕!
进气少,出气多,脉博微弱,哥哥也很难受吧!
闵妃似乎真的将大皇子当成了自己的儿子,红着眼,呆坐在床榻边,仿佛想将遭受这一切的人换成自己……




亦*******卿 暗卫的职责
闵妃点燃了安神香,想让大皇子睡的舒服些,这秋冬之际,有些凉意,闵妃替大皇子盖好薄被的这一幕,正好被刚进来的贺亦落看见!
闵妃的身份,她自然是知道的,一个暗卫,明面上的身份是妃子,却从无怨言,尽心尽责的护着自己的主子。这也是大皇子的福气吧!
“公主怎么回来了,这里有我就好,公主先回熙宁殿休息吧!”
“我陪着娘娘吧!我也想同哥哥说些话!”
两人相对而坐,关注点却都在大皇子身上,闵妃随手拿起一本的诗集,又开始了每日的功课!她轻声读了起来!
“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罗。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乘赤豹兮从文狸,辛夷车兮结桂旗。
被石兰兮带杜衡,折芳馨兮遗所思。余处幽篁兮终不见天,
路险难兮独后来……”
读完楚辞中的山鬼这一篇,闵妃才合上书,贺亦落对于闵妃的举动,有几分不解道:“娘娘,哥哥也不知能不能听见,即便是听得到,大抵上也是不懂其中含义的,娘娘这难道不是在做无用功吗?”
也对!一个自小就如同植物的人,没有识过字,没有读过书,这些东西于他们而言,不就是天书吗?
“公主,我也只是求个安心罢了,我是如此,云妃妹妹亦是如此!每日读些诗集,人物传记还有史册,闲瑕时教煜儿识识字,握着他的手,让他感受每个字的轮廓笔顺!这些东西或许无用,可我总觉得煜儿会醒的,我好歹也算是他的母妃,可不能让我的皇儿醒来后,成了个一无所知的傻子,白白被人看轻了去!”
闵妃眼中带着光彩,好似一眼就看到了未来!
“娘娘同我娘亲一样心善,让亦落喜欢的紧,娘亲泉下有知,想必也是要谢谢娘娘的!”
“暗卫本就该对主子一心一意,这是职责,也是本份。”闵妃颔首,恭敬十足,上一秒还是一朝妃子,下一秒却又成了暗卫的姿态!
闵妃这三十载的人生中,前十五年是临渊帝父王为他暗中培养的暗卫,后十五年明面上用着临渊帝侍妾的身份,一直在照料大皇子,从无二心!
这种人可不多,骨子里的善和忠,造就了她!即便如今身处高位,也不曾放下暗卫的身份。
贺亦落没有将闵妃当做外人,因而她觉得也没必要将暗卫与主子的身份拿到明面上来。
“娘娘,既是哥哥的娘亲,便也是亦落的娘亲,娘娘以后唤我亦落就好!”
贺亦落笑靥如花,一脸真诚,没有一丝假意,闵妃见过这宫中的不堪,像洛宁公主一般的人,还真不多,除了那位不曾谋面的安临公主,这宫中心思干净的人,屈指可数,人人只知护着自己,哪还管得着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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