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迹在五岳大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宏乐
既然他有心交友,不妨利用一下,池仇于是说道:“这不行,我一家子都来了,对了,我打算去住那个戒律堂,你能够找些人帮忙打扫一下。”
李远拍着胸脯,满口答应,招呼普救堂的男男女女几十号人,浩浩荡荡往戒律堂过去,人群鼎沸的连同愚老和尚也惊动了,老和尚也来到那处,经过他的考究,最终确定那并非普救寺的“戒律堂”而是“受戒堂”。而最初的建筑也只是一个道龛,这点跟池仇的猜想不谋而合。
有了老和尚的点评,一众人干活更加带劲了,为何带劲池仇不得而知,大体是能够入同愚老和尚法眼的
事物,这些人都比较兴奋吧。不得不说,经历数十年低迷之后,佛、道在河间又有兴盛的势头,当领主们都卖田卖地卖城堡了,这些领民失去了精神上的寄托,信仰上备显空白,虚无缥缈的神佛成为他们的唯一
第四十八章 小月湖
池仇跑的很快,这个时候他可不能犯傻,因为从宴菟儿的眼神之中看的出来一种出奇的愤怒,这一切其实可以解释的,那眼神中,池仇看到了杀意,长期在沙场厮混的他,对这种眼神有着异常敏感的感知,他知道一旦落入女人手中,非得掉层皮不可。
发怒的女子不可惹,这是他的人生准则,为此他连他的正牌王妃都没亲近过,这是一个原则问题,他可不想一夜欢愉之后,死都不知道咋死的。
“我要杀了你……”宴菟儿的语气坚决而锐利
“李校尉,帮我挡挡。”池仇一路狂奔,李松离他一箭之地,若是有他相劝,池仇觉得心里稍微放松了些。
李远听了,果然停了下来,
池仇大喜,速度更快了,却没想到那李远说了句“池兄弟,真有事呀,先走了。”
一个转瞬,李远就十丈开外了,池仇大惊失色,不是吧!你丫轻功都用上了
“你给我站住,我要杀了你……”声音就在不远处传来。
池仇听她说话心中暗骂:杀我还让我停当我傻呀。见李远靠不住,便往驿馆那边跑去,边跑边喊道:“菟儿姑娘,我想你还是该歇息一下,前面就是驿馆,难不成你要在驿馆杀人,宴湖还要不要脸面了”
不说则以,一说,宴菟儿更恼了,若是咱们这位小县主脾气算是好的了,昨日受了那么大委屈,也憋在心里只字不提,也未想到要“杀人,分尸”啥的,当知晓土豆能中毒,第一时间想着布告百姓,按理她不应该这么大火气,可那些流言蜚语太过逼真,她事先从未听人谈及她的绯闻,一日一夜之间居然传成这样,宴菟儿自然毫不犹豫的怀疑是池仇把昨天的“巧合”当作炫耀的资本与人讲了,想想昨夜在水底,她那番委屈,本就无处发泄,甚至都不敢跟人提及,他倒好,肯定借着那个事情造谣,传的到处都是,她恨死这个登徒子了。
“我去,又一个会轻功的。”池仇都已经看到身后宴菟儿的双眼冒着的血丝了,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急红了眼吧
池仇吓的牙齿咬的响。
守着驿馆后门的小二,今天好郁闷,王存孝他们冲进后门,在小月湖打水,他拦不住,好不容易没人来了,就看到两个人一前一后的狂奔而来,尤其后面的女子还举着一把刀,这是要杀人呀,小二一溜烟的就跑了、
驿馆的后门直接对着就是小月湖,沿湖小道不过两尺宽,是给客人们闲谈,赏景用的,偶尔一些落叶覆盖其上,颇有韵味,所以平素也没怎么打理。不过今日王存孝他们打水,落叶上多少有些积水,池仇奔来,原想着转身将门儿关上,阻挡宴菟儿一会子。可能是他求生欲太浓,一心想着咋个关门,没留意
脚下,踩在湿滑的大叶之上,倏地一下,整个人飞了出去,相当完美的整个人掉落小月湖。
“没天理呀。”入水前池仇最后一句话。
宴菟儿拎着长剑站在湖边,冷若冰霜道:“池爷,水不冷吗要不要上来”
池仇哀求道:“县主姑奶奶,我真没有乱讲话,昨天的事情我谁都没说,实在不晓得今天他们那些人为何这般胡编乱造。”
宴菟儿吼道:“不许说,昨天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说着蹲在他对面,脸上一副诚恳的表情,“上来,我相信你没说。”
池仇哪能上当,贱贱的笑笑:“湖边风寒,县主先回,我冬泳都没问题,现在正好再练练。”摆出自认为很完美的姿势在水里游了两个来回,还漂亮来了两个华丽的旋转。
丁飞烟早上受了惊吓,扭扭捏捏一中午都不愿意出门,到了下午,一墙之隔的受戒堂突然热闹起来了,打算过去看看。走到小月湖边上就看见宴菟儿挥着长剑,似乎够不着,道:“你有本事上来,本县主绝不乘人之危,攻击你。”
“怎么了,菟儿妹妹。”
“什么怎么了,这人使坏,昨天的事情,只怕大家伙都知道了。”
“什么”飞烟花容失色。
“飞烟,你别听她的,咱们的事我可没跟其他人说,那些人不过是调侃小县主而已,她把气撒在我身上了。”池仇见飞烟脸色要变,赶紧解释,这种事关名节的事情,实在大意不得。
“你给我上来,看本县主怎么收拾你。”
“你有本事下来。本公子让你一只手。”
“你有本事上来。”
“你有本事下来。”
“你有本事上来。”
“不需要他有本事了,菟儿,借你一用。”丁飞烟将一条银鞭递到宴菟儿手里。
“我去,谋杀亲夫呀。”
池仇这话原本没任何意义,听到宴菟儿耳里,可就意义非凡了,就连飞烟也脸色一变:“敲死这登徒子。”
啪的一下,水面上出现一条水痕。
“好男不跟女斗。”池仇一个鱼跃,潜入水中,往远处游去。
“你用鞭得用手腕儿。”丁飞烟拿起银鞭比划了一下。长鞭银鞭腾空而起,一招“扶摇直上”抽向池仇潜游的方向,池仇在水底,并不知晓,亏的他游泳功夫不错,长鞭破浪入水,打在他后背之上,长鞭忽地回卷,边上锯口在他背上划出一道血口。
在水下被击,池仇大惊之下,更不敢出水,
第四十九章 掌旗查案
王氏的案子已经过去了四天了,还是毫无进展,丁掌旗的脸铁青一块,这个案子如同一个烫手的山芋,烧的他实在难受,小县主的介入和已经基本确定的两个行商的误抓,都让丁掌旗如坐针毡。
丁掌旗现在明显陷入困局,他并非宴湖城嫡系,丁掌旗自幼生活在江南,从小就爱使枪弄棒,好任侠,成为锦差之后除暴安良,颇有建树,十年前一场变故,丁掌旗举家迁入宴湖,成为城衙一名普通的捕快。不得不说大颂的刑侦体系相当不错,比起河间的衙门里的捕快捕头,丁掌旗破案讲究证据,不滥刑,其才干、能力和敬业精神都深得城主赏识,七年多来屡屡获得破格提拔和奖励,在宴湖也算是知名人物了。小县主游颂之后,劝说城主改革城衙的体制,而丁掌旗也得以成为新办锦局的第一任局长,虽然待遇和品阶依然是掌旗,但无论如何这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不能用私刑”“要用证据定罪”这是新派锦差和老派捕快最大的区别,而他偏偏犯了这个忌讳,锦差除了破案,这上上下下总是需要交代的,误抓了两个行商,其实并没有什么,问询问询,盘查盘查,都说的过去,偏偏自己急功近利将他们用了一通刑罚,没得到想要的结果,就需要有人担责。他现在唯一能做就是尽快破案,以求未来的秋后算账,也好有个说词。
口供是问不到了,丁掌旗看着手上的王氏卷宗,眉头紧锁,似乎在琢磨什么关键点,整个案件现在看来毫无突破点,唯一让丁掌旗觉得需要纳闷的是最初的嫌疑人池仇曾说他与同愚禅师、江郎中一同夜饮,而手头上只有同愚禅师的口供,并无江郎中的。医馆同僚们说江老负责这一次的药材采购,天未亮就动身了,与他同行的还有李校尉的两个手下和一辆骡车。
丁掌旗喃喃道:“一般采购都在周边药行,往来不过两三天,如何四天了尚未回来难道会有什么玄机”
破案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摸排,口供,通过各个人的口供,来寻找破案的突破点,或者确认某人是否说谎,有时候甚至需要两次三次的多次口供,才能通过数次的盘查,来确认每个人的讲述是否正确,前后是否有矛盾,拼出案发那一天的所有人行为图谱。
显然江郎中这一块的口供是个碎片,需要补上。
“掌旗,不好了!”丁锦差有些慌乱的来到面前。
“出了什么事情”丁掌旗迅速站起身来,沉声道。
“又出命案了。”丁锦差抓起水杯,喝了一口,原以为掌旗在牢狱,没想到在书房,可是一通好找。
“谁哪里”
“江老,小月湖。”丁掌旗只有一个闺女,丁锦差叫做丁谓,丁掌旗的堂侄,
办案虽然没啥天赋,但脑子一向灵光,丁掌旗将他当作亲儿一般,丁谓出入书房相当随意。“驿馆的信差前来报案,说是飞烟和县主都在那呢,让我们快去。”
丁掌旗眉头一皱:“谁发现的死了多久了”
“好像是池仇,说是人已经泡了几天了,是沉尸,具体还不清楚,小二也是飞烟差过来的,就在外面看了一眼。”
“又是池仇”一般发现尸体的人,都有一定的嫌疑,王氏一案,池仇就是第一个嫌疑人,现在又是江老沉尸案的尸体发现人,这让丁掌旗不由的疑心起来。
见到店小二,也没得到更多的信息,丁掌旗摔着几个得力之人骑马先行,刚走一里,丁掌旗大吼一声:“谓儿,你去请晏掌营,若是晏掌营抽不出身,也让他派个师爷过来。”
丁谓不解。
丁掌旗说道:“死者若是江老,那随他同去的粮食兵卒必定有所牵扯,他们是巡防营的人,得让晏掌营坐镇才好。”
丁谓恍然大悟,宴湖城以前不过是个小城,城中所有事情税收、民事、治安甚至城门安防皆归城衙所管,不过宴湖城算是独立自主的诸侯,也有很强的领地安防需求,城防营也等于城里的常备军,负责各地值守,领地其他城寨的巡防,于是单独分出了捕房归城衙的文官调遣,处理治安之事,后来从捕房再分出锦局负责大案、命案。
若江老之事真与两个兵卒有关,确实得让巡防营派出一个头目
第五十章 飞烟说案
宴菟儿现在的职责是仵作,一般负责搬运尸体的有专门的人,她可等不及:“谁去拆个门板来,抬回敛房,每人一个银币。”报名者甚众。
飞烟趁丁掌旗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在宴菟儿耳边嘀咕了几句。宴菟儿大惊:“不会吧,你爹就看出来了”飞烟自然不会说她自己,她只是告诉菟儿,她爹已经在问县主为何追打池仇,是不是两人有啥恩怨
他们能有啥恩怨恩怨就是昨夜那一管说不清道不明的箫。可这事除了两个当事人,谁也不知道呀,就连飞烟也不清楚当时水底发生了啥。以前有人说女子一旦成婚入了洞房,就变成了妇人了,一看就知道。至于怎么看的宴菟儿不得而知。作为仵作的她,对男女之事多少有点了解,昨日之前,她也只见过城中小男孩或者是男尸的那玩意,本不觉得什么昨日才算是见过男人勃发的东西,心中多了若有若无的蒙眬,大约明白为何少女变少妇会被人发觉,然而她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用嘴也能看的出来在她心中,丁掌旗只怕已经发现她不再是“少女”故而追杀池仇,又不方便在如此多人的情况下盘问,才让丁飞烟前来提点两句。
丁飞烟看着不知所措的宴菟儿,甚为纳闷,只不过让她注意点,莫要被我那“老奸巨猾”的父亲,盘问出昨晚的事情,她怎么好像掉了魂似的昨天吃亏的可是我呢
此时已经走到远处的丁掌旗回头发现女儿正在跟县主说话,也不好呼喝:“我们先去普救堂,你过会记得跟上来。”丁谓虽好,在丁掌旗眼中,到底是天赋弱了一些,改天将他过继到自己名下,传承一下香火就好,而女儿心思缜密,到时能给他不少破案思路上的帮助,可惜不能“子承父业”,这上天真是捉弄人,不过丁掌旗花名葫芦,也就是说此人肚量不小,心眼开阔,他决定就算丁谓不同意过继,也可以让他生一个儿子给丁飞烟带,反正都是姓丁,到时候好好培养自己孙子或者外孙就成了。
丁飞烟胡乱应了一声,方才想盘问宴菟儿的话被丁掌旗弄得全不见了。见宴菟儿的表情,丁飞烟感到十分心疼,忍不住半开玩笑的说道:“好了,小菟儿,我知道今天追打池仇都是为了给我出气,咱们不是抽了他两鞭子了吗结果碰到水中有沉尸,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就算我爹到时候盘问,就说那池仇语言无状,冒犯了咱们的小县主,不就可以蒙混过关了吗”
听到“冒犯”两字,宴菟儿的身子微微发热,她到底是爱跟尸体打交道的“狠女”,从丁飞烟的言语中算是听出来了,是飞烟怕她的事情被丁掌旗盘问了去,先给她提个醒呢心中不由的定了下来,心中骂了一句池仇:该死【… &&最快更新】
的东西,自从遇见了你,本县主就一件好事没有遇到。
“阿切,阿切”池仇才洗完澡,穿着一件第花不晓得哪里找来的布衣,正擦着头发,嘴里骂骂咧咧的:“大冬天的被两个女的堵在湖里,当真是丢人。”
因为是洗“秽水”,第花打了一桶水,让他在香舍的院子里清洗,自己一脸羞涩闭上门,去床榻前守着葛姑。
这香舍像极了一座田园别墅,设备自然是不齐全的,不过景致无可比拟,不过池仇洗澡的时候,自己却是一个“景致”,小彘就像个阴魂不散的幽灵,总是出现不该出现的地方,只要他出现就目不转睛的盯着池仇那处,嘴中还不免“啧啧啧”赞叹,弄得池仇好几次想打他,却因为赤身**,追不上那小玩意。
等他洗好了,这小东西又不晓得藏哪里去了。
池仇站在门口擦着头发,就听到有人说:“这里本是普救寺的香舍,后来改成了驿馆,这边、这边还有那几处都作为贵宾房,归驿馆所有。后来普救堂成立之后,这边、这边、还有那一处又从驿馆剥离出来,作为一些贵族养病之所,当然也有一些向佛的人会求宿于此。”出了命案,驿丞也不得不出面,顺道给丁掌旗讲解了一下驿馆的历史和格局,既然江老的尸体出现在小月湖,那么驿馆这些天所住人员的排查也成了必须的。
丁掌旗站立在小道之中:“这驿馆的香舍和普救的香舍没有区分吗”
“没有。”驿丞解释道:“能够住的起香舍的非富即贵,似乎没有必要。”
“那他呢”丁掌旗指着池仇,一脸嫌弃的问道。
驿丞讪笑一下:“他的房费已经交了。”
“哦看不出来呀。”
池仇见丁掌旗盯着自己,笑嘻嘻走上前:“丁掌旗,早。”自从王氏一案后,他和丁掌旗原则是没再见过面的。
“早你个头,都下午了。”丁掌旗心中骂道,不过嘴上不可置否,直接问道:“你哪里来的钱”谋财害命也是犯罪的一个重要因素,不免查探一下。
“找县主借的。”
“你发现的尸体”丁掌旗回头看见宴菟儿和丁飞烟已经跟了上来,从菟儿的眼神中没有发现异样,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于是没有纠缠这钱的事情,下午县主和池仇的恩怨他多少已经从围观百姓那里知道一些了,虽然不清楚为何出现这种流言蜚语,丁掌旗决定不陷入其中,只要池仇发现尸体不是他刻意安排的,丁掌旗暂时将他从“发现尸体的人就是凶手这一类案件中”分离开来。
“嗯。”
“当时什么情况。”
“当时是县主正在跟在下玩闹,我不小心掉入小月湖。”池仇解释的时候不由了瞄了宴菟儿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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