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迹在五岳大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宏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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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初涉河间 第一百二十一章 飞烟的病
铁素竹望着池仇背影消失在堂外雨夜之中,不满的说道:“哼,你若啥都不提,我也当你是个君子,但既然要谢礼,我铁素竹的谢礼就只比得上一份口讯吗”说罢转身回精舍。
来到大门,铁素竹鼓起勇气推门而入,精舍装饰精致,却难掩屋中众女悲伤的情绪走去。铁素竹宁愿抛头露面,被人指指点点,也不愿意在这个沉闷的屋中多呆。素兰眼泪已经哭干了,却依然在干哭,在青楼,比这种恶劣的事情也时有发生,可一个女孩子初次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受辱,还是超出了素兰这些年训练的心理承受力。
“素竹来了。”素梅听到门响转身看到她说,并接过食盒,这一天除了她出去给池仇送谢礼,她们一行人几乎都没出门,也没进食。
铁素竹走到素兰的床榻前,她知道素兰那份心情,要知道昨夜的事情,她亦是受害者,看见了闾葱娘略带疲惫的身躯窝缩在香榻之中,铁素竹对素兰低声斥责:“你够了,安慰你的话,我们几个轮流说了好些子了,你也收起你那点眼泪吧,小姐这次到宴湖,可是受邀参加宴湖年节兴庆的,这来的第一天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小姐七花的面子已经被落下了,外面的人都等着看小姐笑话呢,咱们应该早些想点对策,否则还不如找个托词回去,回到燕京,窝在被窝里哭个够。”
“外面人怎么说”素梅小心的问道。
“他们怎么说有什么重要的,关键得看宴湖城主怎么说,若是因为此事,不让小姐参加兴庆活动,那才是颜面扫地。”铁素竹说的在理,池仇到了朣朦境,耳力、视力大为加强,铁素竹一场打斗下来,也摸到了朣朦中阶的门槛了,在驿馆,她也有意探查一些消息,厉东明以及池仇的谈话她大体都偷听了一下。晓得此事并非那么简单,有一伙人藏在暗处很有可能针对闾葱娘甚至针对宴湖城。
见到自己身边伙伴还在纠结在昨日之事,心中着急。
她先把自己了解的情况说与闾葱娘听,劝道:“小姐,此事是针对小姐,还是
针对尔朱荏,依我看,只怕是针对宴湖城更加多些,咱们要是还参加兴庆庆典,务必得小心。”
闾葱娘强打精神,她虽未受辱,但昨夜是这几年来最为惊险的一次,大大小小的兴庆她参加了不少,像这种破坏兴庆的手段还是闻所未闻,这家族间的争斗,靠欺负弱女达成目的,看来这幕后之人底线很低呀。
七花评选七年一次,她已经做了六年的七花了,按惯例,老一届的七花一般在最后一年默默无闻,毕竟新人笑旧人哭,何必在新七花出炉之际,当人家的垫脚石呢这一次兴庆她很重视,这可能是她以七花身份参加的最后一次大型庆典了,明年她打算安安稳稳呆在燕京,闭门谢客或者接替娘的生意,转行。
闾葱娘意识到问题不简单,虽然还是没说话,但明眼人看的出来,铁素竹的话她听进去了,正在思索对策,素梅坐在素兰身边,抓着她的手,二女也形成了默契,不再打扰闾葱娘的冥思。
铁素竹附耳与素梅说了几句,出门往界堂去了。
担心飞烟病情,两人一路无语,赶到东门值守,果然,那里的守卫见到齐效妁并没有为难,顺带着连池仇也没怎么盘查,就放他们入城了。还有人听说齐媒人来,上前问冬月的茶会的情况。
齐效妁勉强应付几句,就领着池仇入城直奔去了金香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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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初涉河间 第一百二十二章 宴湖浮萍
能离开金香园,池仇求之不得,昨天若不是宴菟儿出手,迎了鬼穿肠的迤逦境大招,他也不可能趁其蓄力不济之时点中任凯的面门,他也非常清楚自己那招“摧梅金针”的伤害力并不大,顶天了让任凯一时难以聚力,任凯离开多半还是因为尔朱荏的伤势和顾忌跟宴家的关系。可偏偏就是这样,他还因为一个婢女与之争吵,惹到了宴菟儿。
此时呆在金香园,看着宴菟儿那份幽怨的眼神,池仇浑身不自在。
齐效妁的八卦心还是占据上风,问道:“我怎么觉得你见着小县主,眼神怪怪的”路上很黑,两人还各撑一把伞,齐效妁直截了当。
比起她见过的一些书生、小姐,她觉得跟池仇说话不需要太绕弯子,很显然她的眼力确实很不错。
问池仇话,他自然会回答,但不代表他会直说。池仇点点头:“昨天驿馆的对手很厉害,我打不过,小县主一出面就把人家打跑了,你觉得我会好意思见着她吗”
齐效妁很还是第一次听说此事,惊异道“还有这种事小县主武功这么厉害”她对武学没啥研究,但也知道池仇的水准跟军中不少将校有的一拼,小县主的武功能够高出池仇,帮他把坏人打走那应该在朣朦境了。
她说完又疑惑的看向池仇,问道“昨天小爵爷怎么会突然发疯,据我所知此人虽然不咋地,但不至于这点定力都没有,当众就敢对闾七花的婢女用强他是多么无恶不作呀,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池仇点了点头:“应该有吧,好像是谁嘲笑小爵爷生不出来儿子,男人嘛,谁能忍的了这个”
昨夜的事情动静很大,加上救火,人也杂,此事基本传遍了整个宴湖,大家都义愤填膺,这些年葳澜公国实力下降很快,宴湖崛起又有目共睹,对于这样的主管公爵,宴湖平民自然有着不一样的情愫。按照河间税制,宴湖有义务给葳澜交税,虽然这个比例已经从三成降了一半,但不交总是最好的。
平民的想法自然跟上位者不同,这个说法是厉东明刻意交代的,此时牵扯太广,城主到底要如何定案是与葳澜公国交涉还是息事宁人,他也拿捏不了,于是他做了一个
应急预案,只要这个风声放出来,不管有人信还是不信,最后定案的风向就能够有操作空间。
不得不佩服厉东明就是个当官的料,这法子,池仇觉得就算长三个脑袋他也想不出来。他甚至觉得厉东明只当一个掌代,太屈才了。这绝对是入阁级别的脑回路。
果然说到此事,齐效妁脸上也露出疑惑之色,问道“这小爵爷才多大,谁会为了这事嘲讽他他好像都还没娶正妻呢。”
“这,这谁说得清,我当时又不在现场。”池仇含糊其词,心中略有不安。谎话总是有漏洞的,一个谎话需要无数的谎话去圆,最终,当谎话遮掩不住的时候,撒谎的人就容易发狂发癫,从而使用过激的手段去堵住这个漏洞。
尤其是上位者,很容易出现将当事人“人间蒸发”。若是在法制社会,谁要想做这样的事情还有所顾忌,在帝王诸侯的世界,要从根本上消灭一个人,简直太容易了。
当年自己的父皇命他与回鹘的金珠订亲,双方维持了数年良好的关系,却在成亲前,命人冲击和亲队伍,围杀了回鹘主要的部落首领和头人,吞并了当时天山最大的部落。这次事变让池仇对宫廷争斗不寒而栗。
而父皇为了撇清关系,布告西域,行刺的是艳炟部,从而又把这个部落清剿干净,不分老幼,全部杀光,让艳炟部做了替罪羊。
每每想到这里,池仇都不免噩梦连连,要知道,艳炟部可是当时细亭部最忠实的部众,他们
第一卷 初涉河间 第一百二十三章 效妁的家
齐效妁摇摇头:“我能上班,有俸禄、有收入,干嘛做人家的妾室也不需要招个大爷,搁在家里伺候。”
“男人嘛,总是还有别的功能的。”池仇从她语气中听出一些对男人的蔑视,反驳道。
“啥功能”齐效妁这次反应比较快,不免骂道:“你们男的就这般觉得高女人一等现在女子可以做工,有本事的可以当女护、女医、也可以给贵女当女侍,即便差点,生活可以自理,难不成少了点情情爱爱,少了男人,女人就活不了了”
也许是当媒人看了太多伤残的男子把妻子当作发泄桶,而自己一向自立,层面也比一些居家的妇女有所不同,齐效妁虽然也想过再嫁,却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必须做的事情,况且女儿大了,家中再进来一个大老爷们,诸多不便。
“呵呵,啥功能那种事儿是情人间的美事儿,你又不是不知道。”话说完,池仇也觉得有些露骨,交浅言深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啥意思”齐效妁讪笑,她当然知道池仇说的是啥,不过她也没回避,继续缓缓说道:“其实那事有啥舒服的,不就是杵个棍在女人身体里嘛最后弄出条人命出来,折腾女人。有啥到头来都是女人倒霉,弄的疼的要命,生娃也疼,娃娃生出来,带的也疼。”
池仇知道若是前世是个高情商的人,此时此刻,会有很多话语去撩这个成熟的小少妇,然而他并不是,他脑海里一直在搜索当时做书虫时看过的网文,他心中想骂人,那些主角一个个牛上了天,好看的和更好看的,甚至绝顶好看的女人就像飞蛾一样不管千山万水,飞过来喜欢主角,男主好像说几句屁话、喊两句口号,就能坐拥花丛,抱得美人归。哎,还是应该看一下贴近现实的网文。
见池仇不答腔,齐效妁也沉默了,她的婚姻很悲惨,虽然有爱,但那时候年纪小,没考虑那么多,跟着一个大自己几十岁的男人生活没多久,就是丧父、怀孕被逐,一切的一切显得那么不友善。
如此二人已至齐家的小院,但见一幢破败院子。
齐效妁说道:“到了,你在院子里等等吧,还得给飞烟送药,我就不生火给你热茶了。”
池仇说道:“好的。不麻烦了。”
齐效妁进屋翻找。池仇就在门口打量,院子占地还蛮大的,
就是破败了一些,借着微弱的烛火,看的出来里面有些凌乱,难怪不邀请他进去坐。
“你这院子挺大呀。能在这个地段有这么大院子,你倒是很有本事的。”池仇纯属没话找话。
“可拉到吧。”齐效妁说道:“这房子邪气。”
“哦邪在哪里,看不出来呀”
齐效妁笑笑,说道“前三任人家都成了绝户,你说邪不邪”
绝户就是无后代的家庭,按照河间的话,就是丧男丁,也就是俗话说的家中没有男人了。
“这第一任还好,女儿出嫁之后,那寡妇就把房子卖了,结果第二户一住进来没多久,儿子跑生意,掉水里淹死了,第三户是第二户的表亲,住进来没多久家里男人也死了,女的没辙,又摊上吃绝户,家里东西都被她那些亲戚和地痞们吃光拿光,讨了一年的饭,也死了。这里就被城衙收了,拿出来发卖。”
“吃绝户”说的就是当某个无儿无女的人死了之后,村里人的人或者亲戚们就会跑到死者家中,瓜分死者的全部财产。这些财产,不论是桌椅板凳还是房产田地,还是鸡鸭鹅狗,哪怕是一根火柴,都会被抢走,恨不得连大粪都抢到自家田中。要知道这种家庭里,除了男丁,好歹还有寡妇或者孩子,如此恶习一闹,真真的不给人家活路。
这种事情早已明令禁止,但保不齐有人打着这个招牌作恶。按理在城里这种事情已经极少发生了,池仇不敢想象当时的情形。
“后来也没人敢买,你想呀,这院子倒是不小,买的起的忌讳,卖不起也忌讳,后来就交代牙行帮忙卖,我一瞧,还挺好,反正我一个寡妇带着个闺女,也不怕绝户不绝户的。”
池仇说道:“原来是这样,难怪你们母女俩住这么大的院子,对了你家闺女呢”
“闺女住校去了,我一个人妇道
第一卷 初涉河间 第一百二十四章 触目惊心
池仇似乎忘了,河间女子嫁人都比较早,就算十七八成亲,十五六岁就侍门的大有人在。
“啊,你想呀,你想你家闺女读书,尤其学医,起码得读到二十岁吧。她要是十五六岁就谈恋爱,那不就是早恋了,早恋了怎么读书呢”
齐效妁还是不大理解:“她在读书,那就先不议亲呗。”
池仇才明白在这里几乎不存在啥早恋不早恋的,上来就是谈婚论嫁,恋啥当然并非不是说青年男女之间就没有自由恋爱,只不过那种恋爱跟池仇所理解的不同,在他的认知里,十五六的女孩都在学堂,若是恋爱,可还需要修学,只能恋爱不能结婚,而在五岳呢十五六岁就能议亲,就算女孩子恋爱,也直接奔着婚姻去,从而两者的恋爱有着本质的区别。
“快,追上她。”
黑洞洞的长街,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一阵阵的吼叫。
“那边出事了。”
齐效妁的院子到金香园会看到一片繁华,那里是宴湖章台花楼的所在,谈不上灯火辉煌,却也是这个没有电的世界,晚上最为耀眼的地方,自然也是最为藏污纳垢的地方。
“救命,救命。”被追的女人见到灯笼,大声疾呼。
漆黑的夜,女人的撕喊,让齐效妁害怕,下意识的躲在池仇身后。
好熟悉的声音,池仇安慰了一下拉扯着他袖子的效妁,等那女子跑近,心已经沉了下去:“周容”
“池,救我!”周容衣冠不整,面色苍白,鞋子都跑掉了一只,看上去极为狼狈。
一个彪形大汉带着几个喽啰,凶神恶煞的问道:“你是干什么的想出头”
池仇清了清嗓子道:“不想。不过什么事,倒是想知道。”
大汉嘿了一声,瞪着眼珠子冷笑道:“不想就滚蛋,你是什么人,敢阻陈档主的事情。”
“露水章台的陈档主”齐效妁拉了拉池仇,显得有些惊慌,牙行的人一向交际广泛,齐效妁跟牙行的人走的近,自然晓得这陈档头在宴湖算是一霸。
“哟,这妞也不错,赶紧走,我们也不想节外生枝,否则把你撂在这里,两个女的我们都带走。”一个小喽啰说罢,引来一阵哄笑。
池仇毫不示弱,说道:“那也得看你们有没有本事。”
彪形大汉听他来者不善,敲了一下那个喽啰,并没有跟着起哄,上上下下打量池仇,说道:“齐大夫这是你朋友如果是,就让他靠边站,如果不是,也就别怪我们动手了。”
“池仇,陈档主你惹不起。”齐效妁见到周容那副模样又有些不忍:“你认识”
“认识。”池仇自然不会让他们带走周容,尤其是她不乐意的情况下,向前一步问道:“到底什么事先走白的,不行,咱们再走黑的就是了。”
什么白的黑的,语言习惯不同,彪形大汉听不太懂,只能大概明白:“这女的被他相公卖到我们章台,卖身契都在这里,我把人领走,不过分吧。”说着扬了扬手中的纸片,朝两个喽啰使了个眼色,两个喽啰就要上前拿人。
“哪有,那不是我的卖身契。”
“你按个手印就是了。”大汉笑道:“我陈档主很看重你们母女,到时候好好伺候,说不定还是咱们露水章台的花楼之魁呢。”
“母女”池仇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这周容的相公名叫许文,典型的书读到狗肚子去了。此人生的倒是眉清目秀,眼睛却如长在额头上一般,一股子“神仙傲气”,池仇见过几次,全无好感。
第一卷 初涉河间 第一百二十五章 太行十八
此时已经聚起了几个夜不归宿的人,一看要打架了,都散到一边,这些人大部分都是住在附近的,只不过陈档头的晦气,谁敢碰何况人家手里还有那卖身契。
光头的喽啰身材高大挥拳就直奔池仇的脸部,速度力量都算不错。那尖嘴就有些阴狠了,他个子不高,脚踢裆部,也许是看不得池仇的帅气,又有两美在侧,想让池仇当太监吧。
池仇见两人手法就知道他们是地皮无赖,打架是家常便饭,虽晓得上下齐攻,却算不上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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