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总裁心尖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顾南舒
“不是执着,只是觉得这块手表丢了怪可惜的。”傅盛元浅笑,墨黑色的瞳仁望不见底。
“手表本来就是我买的,我想捐了便捐了,我先生想送人便送人,没什么可惜的。”顾南舒语气冰冷。
傅盛元的眼睛里染上了一层寒霜,周遭的气温,瞬间降下去了好几度,寒气逼人。
直到一直静坐在一旁的薄沁开口,才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宁静。
“阿元,那块表我看着也很是喜欢,拍下来送给我父亲吧,父亲就快过生日了,我也没给准备什么礼物。”薄沁浅笑出声,“你要是觉得贵,舍不得,抵了聘礼也行。”
“怎么会舍不得呢”傅盛元的声音懒懒地,温润好听,“几千万的玩意儿,怎么敌得上芸芸众生中一个你啊。”
他说情话的样子还是那样好看,微醺的脸颊,半眯的眼眸,哪怕那最不起眼的微微上挑的眉头,对顾南舒而言,都是致命的吸引。
顾南舒低头,强自镇定,冰冷的十指搅在了一起。
顾南舒实在被这紧张的气氛压抑的难受,腾得一下就站直了身子,冲着一旁的陆景琛道:“陆总,借过一下。”
“一亿!”
时心眉和薄沁两个女人则分别在他们身边打气,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一亿三千万!”
傅盛元和陆景琛实在不差钱,短短半分钟不到的功夫,就将这块手表炒到了天价!
“八千万!”
她八年前的珍藏,此时此刻,却要被两个不相干的女人,抢来抢去,真是可笑。
“五千万!”
“六千万!”
第24章 她的心里只有我陆景琛一个人!
第24章 她的心里只有我陆景琛一个人!
“陆太太去哪儿,不想知道这块表的最终定价吗”陆景琛又点了一支烟,整个人都笼罩在薄暮轻袅之中。
顾南舒白了他一眼,只恨顾家遇难,不能现在同他离婚。
“南南,我也好奇呢,咱们的过去,究竟值多少钱。”
身后,傅盛元的声音,温润如初。
“那块表值多少钱,还不是陆总和傅总说了算么我一个闲人,就不妨碍你们的雅兴了。”
说罢,顾南舒决然转身,出了三楼会场。
大概是酒店里太闷,又或者是她喝了酒的缘故,胸腔里翻江倒海,随时要吐出来似的。
急匆匆冲到三楼的洗手间,顾南舒趴在洗手台上,吐得稀里哗啦,胃都要被掏空了,却一点都止不住。
她打开水龙头,不停地冲水,不停地清洗脸上那有些晕了的妆容……
仿佛将那些脂粉全部冲入了下水道,才能暂时卸下伪装。
望着镜子里陌生到连自己都快认不出的自己,她憋了一晚上的委屈,终于忍不住发泄了出来。
转身的瞬间,顾南舒只觉得头顶一片阴暗,整个人就笼罩在大片阴影之中。
陆景琛单手抄袋而立,点了支烟,面上是十年如一日的冷淡。
盯着顾南舒那双红通通的眼睛,他没由来地一阵心烦,狠狠抽了一口烟,而后一转头就将满口青灰色的烟雾全都吐在了顾南舒的脸上。
“咳……咳咳!”顾南舒被那股熟悉的烟草味儿呛得咳嗽不止,一瞬间就白了脸,怒目瞪向对方,“陆总脑子有病是不是!这样很好玩,很有意思吗!”
“有意思啊!”陆景琛兀自而立,裁剪得体的白衬衫被他解开了两个扣子,露出胸前的肌理来,映着得他那张俊脸格外撩人,“不可一世的陆太太,居然也有躲在角落里偷偷哭泣的时候,而且还正好被我这个不受宠的老公瞧见了,你说有没有意思”
三楼的洗手间是开放式的,男女共用洗漱池,她倒是没法儿敢他走了。
呵……
顾南舒随手关掉了水龙头,抬眸对上那双栗色的瞳仁。
不受宠的老公
“不怕。”
陆景琛自损的本领和他损人的本领,真是不相上下。明明不受宠的是她这个陆太太,什么时候他这位陆先生也不受宠了他要是不受宠,蓝可可和时心眉会舔着脸倒贴,当她顾南舒是瞎的么
手上的烟才抽了两口,陆景琛苍白的指节动了动,突然就掐灭了烟蒂,快步上前,一把握紧了顾南舒的手腕,将她抵在洗手台上,禁锢在自己的怀里,“陆太太在乎的东西,心眉不一定在乎。心眉确实是小三,但她有一点做的比你陆太太好,至少……她的心里只有我陆景琛一个人!”
顾南舒禁不住在心底冷嘲。
“时大小姐还在会场等着你呢,她是想你把整个锦城都拍下来送给她。陆总,你一个人悄悄跑了,就不怕她跟你翻脸么时厅长虽然算不上什么大官,但在锦城那也是只手遮天的。陆总,你就不怕煮熟的鸭子飞了”
第25章 你们之间的一切联系就此斩断!
第25章 你们之间的一切联系就此斩断!
“所以陆总在外头彩旗飘飘,还指望陆太太呆在家里,给你守节”顾南舒冷嘲,“这世上没那么便宜的事。”
“顾南舒!”陆景琛大约是喝多了,身上的酒气有些重。
顾南舒眯着眼眸打量着他,扯嘴嘲讽出声:“我知道你为什么放弃那块表。”
陆景琛眉头微蹙,栗色的瞳仁骤然紧缩,手上的力道又收紧了几分,几乎要掐进她的血肉里。
“为什么”
他目光迷离,声音低沉入骨。
“因为薄大小姐想要那块表啊!陆总表面上宠着时家大小姐,实际上心里头最放不下的还是薄大小姐吧。”顾南舒笑了,“别怪我没提醒你,赌气也要有个度,薄大小姐和傅盛元就快订婚了,有些事情再解释不清楚,你就没机会了。”
有什么气值得赌八年的
顾南舒倒希望陆景琛可以和薄沁敞开心扉,她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也好放她自由。
死气沉沉的陆家,她并不想再待下去,毕竟六年前为了救她,不顾生死的陆景琛已经变了。
“你很想我去找薄沁”
陆景琛的眼眸中划过一丝危险的光芒,身子贴得更近,酒气拂在她的脸上,让她心慌不已。
顾南舒不觉捏紧了手指。
有谁会希望自己的丈夫出去找别的女人
她不过是不想和他再这么死耗下去了。
咬唇,抬眸。
顾南舒粲然一笑:“想啊。比起蓝可可、时心眉之流,输在薄大小姐手上,我不会觉得很丢人。”
“呵。”陆景琛冷笑一声,长臂一甩,直接将顾南舒甩在了洗手台一旁的落地镜上,扣紧她的双臂,高举过头顶,贴着她的面,低哑着声音反问,“你让我去找薄沁,确定不是为了傅盛元么!”
顾南舒心中咯噔一跳,十指颤抖不已。
望着她煞白如纸的脸,陆景琛嘴角的笑意愈来愈甚,“怎么被我说中了!陆太太其实是想和我联手,拆了他们这对金童玉女吧!可惜了,我陆景琛偏就不喜欢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我不但不会去找薄沁,也不会让你有任何机会接近傅盛元!”
傅盛元是她这辈子的噩梦,她躲都来不及呢,她又怎么可能像陆景琛说得那样,费尽心机,想要拆了薄沁和傅盛元呢
她微微张了张嘴,终究觉得自己辩不过对方,没有说出口。
陆景琛恨极了她这样的反应,莫名一阵心火窜上来,一拳狠狠朝着顾南舒身后的镜面砸去,砸得碎片满地,砸着满手鲜血直流!
“陆总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犯得着跟我说这些么”
顾南舒从来没想过再回去找傅盛元。
“顾南舒!你真是够了!”
如果是,那就由他去吧。
“实话告诉你,我不拍那块手表,不是为了薄沁,只是为了物归原主。陆太太和傅先生之间的唯一联系,我希望就此一刀斩断!”陆景琛赤红着双目,目光直直地瞪着顾南舒。
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吗
顾南舒不明白,他既然不喜欢她,为什么还要在乎一块手表呢
顾南舒背倚着落地镜而立,尽管身上的衣衫已经被对方蹭到凌乱不堪,她的脸上依旧是淡淡的浅笑,不喜不怒。
反正那块手表,留给她顾南舒的,只是一段痛入骨髓的记忆罢了,丢了也好。
第26章 我为谁自残,要你管了?
第26章 我为谁自残,要你管了
“你疯了么!”顾南舒惊吓之后,立刻反应过来,伸手过去拽住了他的右臂。
陆景琛的右手之上,密密麻麻的布满了镜子的碎片,稍有不慎,就会扎入血管!
可他根本没在乎似的,右手还是挥来挥去,甚至想要朝着那块已经碎裂的镜面上,再狠狠砸下去几拳!
“别动!”顾南舒挣脱了他的束缚,盯着他那双鲜血淋漓的手,眉头拧成了川字。她飞快地扼住了他的手腕,死咬着唇角道,“陆景琛!就算薄沁不要你了,你也犯不着为了她自残吧!”
镜片大概是扎破了血管,血流得很快,不一会儿功夫,地上已经满满都是血渍。
“我为谁自残,要你管了”陆景琛抬眸,语气还是一惯的懒散,仿佛伤的不是他自己手,仿佛他一点都感觉不到疼似的。
顾南舒被他一把甩开,跌坐在洗手池旁边。
她匆匆忙忙掏出手袋里的手机来,皱眉道:“好,我不管你。你别乱动,我现在就打12o,他们来管你,总可以了吧”
她算是看出来了,陆景琛是真的醉了,为了一个薄沁,醉得一塌糊涂。
结婚六年,她还从来没见他这样失态过。
会场里的人听到了动静,时心眉第一个人跑了过来,冲到陆景琛身边,扯着他的胳膊,一张小脸惊得煞白,“景琛!景琛……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陆景琛也不说话,只是目光灼灼地盯着跌坐在地上的顾南舒。
时心眉吓得掏出手帕来,就要去擦陆景琛手上的血迹!
“别动!”顾南舒飞快从地上爬起来,冲着她呵斥出声,“时大小姐还真是没长心,他手上到处都是玻璃碎片,你这么擦下去,只怕被划破的血管会伤得更彻底!救护车还没来,他就得少掉半盆血!”
“我……我我!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想帮他止血……”时心眉从没见过这样的场景,一下子就吓懵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随时都会掉出来似的。
“乖,不哭。”陆景琛却突然转过头来,一把夺过了时心眉手上的帕子,放在鼻尖极其享受似地嗅了嗅,而后就摁在了自己的伤口上,“别理她,她又不是医生,这里不是她说了算!”
“景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好好的,怎么会伤了手!”时心眉拽紧了陆景琛的胳膊,而后瞪红了眼睛望向顾南舒,“是她对不对!你给我拍了这么多东西,她妒忌,所以故意伤了你,对不对!”
周遭媒体开始议论纷纷。
“时小姐,就算真是我伤了他,那也是我们夫妻两个之间的事,你一个外人,管不着。”顾南舒扯了扯嘴角,语气薄凉。
她和他之间是没有感情了,可他到底还是她的丈夫。
她并不想看到他无端受伤。
陆景琛不说话。
“真的是你!”时心眉被气到,“我现在就报警!我就不信了,这世上还有没有王法了!”
顾南舒惊得眉头皱成了一团,眼见着陆景琛手上的血越流越快,却不敢再上前刺激他。就怕他为了维护时心眉,再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来。
第27章 丢的是我陆家的人
第27章 丢的是我陆家的人
时心眉是公安厅长时谌的女儿,她要是想拘了顾南舒,不过是她父亲一句话的事。
“好啊,时大小姐尽管报警。”顾南舒冷冷挑了挑眉,“我倒时大小姐是如何威逼利诱时厅长,教他滥用职权的!”
“你……你!”
周遭到处都是媒体,顾南舒话音刚落,就有人拿起摄像机,对着时心眉拍个不停。
时心眉气得话都说不出来,怕落人口实,只能“啪”得一声重重摔掉了手机!
“景琛的伤要紧,我不跟你这个老女人一般见识!”
说完,她就一把搂紧了陆景琛的胳膊,往楼道口走。
“等等。”一直低着头的陆景琛却突然挣脱了时心眉的束缚,抬眸深深望了一眼顾南舒,而后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来,递到她跟前,扯着嘴角冷笑,“陆太太擦把脸吧!出门在外,丢得是我陆家的人!”
顾南舒被他一句话刺中心扉,怔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陆景琛见她不接,面上划过一丝烦闷,勾手一甩,就将那包纸巾扔在了洗手池上,自己则挺直了背,消失在楼道口。
“景琛!你等等我!”时心眉狠瞪了顾南舒一眼,随即转身追了出去。
前台得了消息,很快就有保安涌上三楼。
救护车已经在大门口等着了,一群人拥着受伤的陆景琛,浩浩汤汤地朝着酒店门口而去。
顾南舒呆愣在原地,整个楼道里空荡荡的,只剩下她一个人。
看着那包孤零零躺在洗手池上的纸巾,她脑袋里瞬间一片空白。
她原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了,可是临到头被陆景琛嫌弃,被所有人丢弃在这个角落里的时候,她还是禁不住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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