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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封之三生石咒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素炒三丝
此时的他们在我眼里,弱小得如同蝼蚁一般,想逃,不自量力。
手沿着男子的小腹,一路向上,带着凌迟般的快意,看着他的脸在惊恐下一点点扭曲变形。
冷笑一声,我对着他的脖子用力一攥,脖子被手指生生撕裂和从他口中喷出的血,瞬间染红了整只手掌。
看着丝丝鲜血沿着手指的缝隙,画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红线,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爽快。
“啊!快跑!”男子的脖子被我彻底掐断的瞬间,一声惊呼于身旁响起,我循声缓缓地转过头。
我听到了那些人倒吸冷气的声音,兴奋地扬起嘴角,原来让别人害怕的滋味这么痛快。
之前将我赶出村子的那些人,我应该把他们全部杀光,那样,我就不会被被人背叛的痛苦折磨那么长时间了!
呵呵,那时,我真是太笨、太傻了!
“她不是人,是魔!是杀人如麻的魔!”不知谁喊了一声,那些人似被这声音壮了胆子一般,四散奔逃。
“对啊,我是魔,法力高强的魔。既然都知道了,还白费什么力气?而且,你们说,我会让知道我身份的人,活着离开吗?”我不紧不慢地道,伸出双手,黑气绳索般从掌心钻出,精准地缠住他们的腰。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小人不敢了,小人再也不敢了!”见挣脱不得,其中一个转身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道,其它几个人见状,也迅速回过神,跪地求饶。
不过片刻的功夫,磕头声已响彻整个小巷,点点血迹从地上晕染开来。
骤雨般的声响和鲜艳的血迹让我感受到了他们强烈的求生欲,透过夜晚冰冷的空气,一股只有生命才具有的温热气息,迎面扑来,不知是他们身上的血、汗、还是体温。
头,突然一阵刺痛。
如果,他们诚心悔过,我是不是,该给他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毕竟,对于每个人而言,生命只有一次;
毕竟,他们并没有真的把我们怎么样。
“你知道,“非礼“是什么意思吗?”一个冰冷而低沉的声音于耳畔响起,带着摄人心魄的威严和缠绵悱恻的蛊惑。
“你是谁?!”我捂住脑袋,大声道。
是谁在跟我说话?!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又在干什么啊?!
我拼命去思考,脑海却如一盆倒满了墨汁的清水,浑浊地一片晦暗。
“就是,你曾经在书里看到的,以身相。只不过,是其中一方被强迫的,以身相许。”
我一怔,刚恢复的一丝清明,再次被黑暗淹没。
强迫?
以身相许这件事,不是在双方自愿的前提下,才会发生的吗?
我呆呆地望着前方,等男子说出下文。
“呵呵,你太天真了。生死都可以由不得自己,何况这种事?何况女人这种,天生就是弱于男人的,更容易被自己不喜欢的人强迫。”
“这种事怎么可以强迫?!要是连这种丧尽天良的事都做得出来,那人还算什么人?!”
“不管你愿不愿意相信,这种事在人间,甚至三界,已经屡见不鲜了。”
“不!你骗我,你胡说!这个世界怎么会这么扭曲恐怖?!我不信,我不相信!!!”想要摆脱什么似的,我一边倒退,一边拼命摇头。
“不是变成,而是它原本,就是这个样子。”
“不,不是的,不是的……”
“你都看到了,不是吗?”
“什么?!”
“这几个跪在你面前的人,方才在做的,就是这件事。”
“什么?”心上如惊雷炸响,我放下捂着耳朵的手,转头看向坐在墙角,衣衫不整,脸上还挂着泪痕的少女。
她的样子,让我想起了那本介绍以身相许的图画书上的画面。
“什么都不是,是想非礼我的乌龟王八蛋!”刚见到我时,少女近乎控诉的话浮现在耳畔。
他们竟然,真的……
“一年前,村长跟你提出的陪睡条件,也是这个意思。”
心上一震,我大惊。
村长竟然,如此,丧心病狂!
怪不得寒倾墨会说,陪睡是这世上,最肮脏、最可耻的事,比让一个人去死,更严重的事情。
你们这些,灭绝人性的滚蛋,根本,不配做人,更不配,活着!
想着,我抬起魔气缭绕的手。
“去、死、吧!”手落,血液四溅,染红了脚边的地面。
都,死光了吗?
抬头四顾,缩在墙角的身影,映入眼帘。
“杀了她,她是你入魔和杀人的唯一见证者,只有她死了,你才能高枕无忧。”之前那个声音再次响起,不过少了几分缠绵悱恻,多了几分志在必得。
这微小的差异,如微风拂过湖面,荡起一阵细小的、却让此时正凝神在湖面之上的人无法忽略的涟漪。
不对,有哪里,不对……
我圆睁着双眼,像寻找什么一样,目光一遍又一遍扫过少女的脸。
她,到底是谁?
正挣扎,少女已不由分说地拽过我的另一只手,道:“跟我来!一会被官府的人发现你就惨了!”
我一怔。
此时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捕捉不到,什么也想不起来,整个人如同一个任人摆布的木偶。
就在这一愣神之际,少女已带着我狂奔起来。
晚风拂过我的头发,带着丝丝缕缕的凉意,和上元节人潮浮动的股股热气。
我不知她要带我去哪里,但感受到她紧握着我手的温热触感,心中升起了一股莫名的安全感,似乎只要有这只手在,就什么也不用担心。
转过街角,穿过小巷,饶过人群,不知跑了多久,最后少女在一条小巷里停了下来。
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确定无人跟来后,她打开了一间院子的门。





冰封之三生石咒 第76章 何箫的追求者
这间院子不像何萧家那么狭窄,挨着门口的是一片八九丈宽窄的菜园子,菜园另一头是三间瓦房,一间是正对着大门的正房,格外宽敞高大,另外两间是左右相对的偏房,稍微矮小一些。
没进过柳城人家的院子,我也不知道这户看上去十分宽敞的人家在柳城里能否算的上富贵,只知能住的起这种地方的,应该算不得穷苦人家。
“这是我家。”少女道,她的声音虽清亮,却刻意压得很低,让即使在这远离人群、万籁俱寂的夜里也只有我们两个人可以听到,此时她已警惕地关上了房门。
“……”循声望向她的脸,我嘴唇微动,却没有发出声响。
本来像男子一样扎在脑后的头发不知何时像疯子一样披散了下来,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紫光,那紫光映入我的眼角,让我感到一阵惊诧。
然而,少女却在我嘴唇微动之际以为我要说话,忙捂住了我的嘴,那捂住我嘴的手真实结实,带给我一种踏实的、有血有肉的温暖感,突然好想把她拥入怀中,让她的温暖驱散自己身上近乎死人般的冰冷。
“不要说话!”她再次低声道,随即又不由分说地拽着我向院子右边的偏房走去,一边走一边道,“你现在衣服上全是血,被别人看见会起疑的,有什么话先换了衣服再说。”
进了偏房,少女像方才一样小心翼翼地关了门,旋即只见火光一闪,少女已点燃了一根放在屋内正中央的桌子上的一根红色蜡烛。
“血……血……”我讷讷道,一片空白的记忆中,终于浮现出了几个人影,不过这几个人倒在血泊中,已没有了任何生命气息。
他们……怎么了……
目光茫然地在自己身上游离,一串刺目的血迹映入眼帘,如一道闪电劈开空白的记忆:是我,竟然是我,杀了他们!!
我竟然,杀了人!
我居然成了人神共愤的,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不!!不——!!”双手捂住脑袋,我蹲在地上,发出一阵阵痛苦的哀嚎。
“恩人,你怎么了?”少女的声音从身旁响起,紧接着,我被拥入了一个温软的怀抱,这怀抱里萦绕着的淡淡菊花香,让我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
我咬着嘴唇,泪珠如雨而下。
“别怕恩人,没事,没事。”她一边安慰,一边用手轻拍着我的后背,“都过去了。这件事你不说,我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官府是不会查到你身上的。”
她在,说什么?
虽然我不懂,但她的口气让我感觉莫名心安。我抬起头,求助似的望向她。
“恩人,你放心,我是绝不会说出去的!那样,我还算是个人嘛!”
她说的,是什么事?
我杀人的那件事吗?
“你要是还不信,那我对天发誓!我蒋如要是敢出卖救自己一命的恩人,必天打五雷轰,永世不得超生!”她抬手指天,郑重其事地道。
发誓?
发誓是什么意思?
“……”少女脸一黑,无奈扶额,“恩人,我连毒誓都发了,你怎么还这样心有余悸地盯着我看啊——我到底要怎样做,你才肯相信我?”
闻言,我方才意识到不妥,转过头,将目光从少女脸上移开。
“你一句话也不说,我怎么能知道你的想法呢?”叹息一声,少女道,她走回床柜边,继续翻找。
片刻后,她动作一滞,高声道:“找到了!”
不过旋即便意识到了什么,忙捂住嘴,心有余悸地冲我眨了眼,“一兴奋忘了控制声音了——这要是被我父母听到就遭了!”
她一边说,一边拿着从柜子里翻找出来的东西,走到我身边:“赶紧把这件衣服换上!”
我不语,只是抗拒什么似的,退到角落里,像蜗牛一样,瑟缩成一团。
我竟然……杀了人……
我终究成为了,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换上啊!被别人看出来你是杀人凶手就遭了!”
思及何萧一家,我缓缓接过少女递上来的衣服。
换好了衣服,少女把我拉到烛火前,打量了半晌,摇了摇头:“不行,头发上还有血迹,”说罢,把我按回座位上,“你哪儿也别去,就在这里等我,我去打壶水。”
头是她帮我洗的,也是我平生第一次让别人帮我洗头。
或许是方才经过一场大战太过疲惫,又或许是对于这种久违的亲人般的温暖太过依赖,我就这样任她为我淋湿头发,用那柔软温暖的手一遍又一遍搓揉我的头皮。
“谢谢。”洗完头后,我斜倚在床栏上,借着烛光望着那张美丽而温暖的脸,道。
“不客气啦!”她笑了笑,道,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我叫蒋茹,你叫什么?”
“我叫有鱼。”
“你是神仙吗?”她突然道,目光灼灼地将我望着,似乎在望着一个传说中的人物。
“不是啊……”我微怔。
“你会法术耶,而且你还救了我!”她反驳道,坚定不移。
“你……你不认为我是坏人吗?我会魔术,而且还用魔术,杀了人……”我紧张地将她望着,生怕她改变主意,然后像村里人一样将我置之绝境。
但这句类似于提醒似的话我必须问出来,因为此时困惑就像一团碳火一样炙烤着我的五脏。
“当然不,因为你救了我,所以你不是坏人,是实至名归的大好人!”她握住我的手,热情洋溢,“是魔术吗,行善救人的怎么能叫魔术?叫仙术才对!”
她的话如司南,为我混沌的世界指明了方向,让曾经错综矛盾如乱麻般的一切变得泾渭分明起来。
“我杀了人,也是行善吗?”
“你杀的是坏人,当然算行善啦!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对,惩恶扬善!”
“可他们并没有,真的作恶……”
“那又有什么区别,你若不出现,他们已经得逞了!”蒋如哭笑不得地道。
“可是,他们或许只是,一时失足,而我,却连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都没有给他们……”
“俗话说,一失足成千古恨!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后悔药?怕死当初就别选择做那种事啊!”她愤愤道。
“可每个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他们就这样死了,依赖他们、需要他们的家人怎么办?”我据理力争。




冰封之三生石咒 第77章 火蕊的真实身份
没有人比我更懂得失去家人的痛苦。我不想让别人也体验到和我同样的苦。
“这个……”她神色一滞,似乎也觉得我说得有几分道理,犹豫了片刻,方叹了口气,道,“反正人死了,也活不过来了,只能祈祷他们来世投胎个好人家。”
是了。
这件事,确实是我做的过分了。而这一切,都是拜那颗魔种所赐。
如果那个把魔种强行种在我身上的黑衣人不肯把魔种取出去,我就杀了他,绝不会再让自己被魔种控制,为祸人间!
“你方才说,行善救人的人,便是好人……”回想她方才的话,我道,“所以,不管我会的是魔术还是仙术,只要我做的是好事,人类就可以接纳我吗?”
“是啊!”她用力地点了点头。
“可是……”我仍有疑惑,引发这个疑惑的源头,便是那个梦魇一般将我折磨了两年的心结。
或许是因为这个少女的与众不同,又或许是因为她的温柔善良,第一次,我对别人说出了那件不堪回首的往事。
回首痛苦就像揭开伤疤一样,揭一次,痛一次,尤其是那种刻苦铭心的伤疤,痛彻心扉。
“两年前,我用法术冰封了伤人的妖怪,村民们认为我是害人的妖女,将我逼得跳了河。”我道,一开口便红了眼眶,那种被孤立被敌视的痛苦绝望,至今历历在目。
“哼,这帮没良心的家伙,禽兽不如!”一拳砸在桌面上,少女愤恨难平,骂道,“这种恩将仇报的家伙,当初你就不该救他们,让他们被妖怪吃了才好!”
我一惊,自诞生到现在,除了自己,我第一回在人类口中听到与那些村民截然相反的观点,第一次知道人类也会对某种行为深恶痛绝。
原来,这世间并非没有一成不变的正义,而人也并非都是自私自利之徒,而让世界上的正义与人类的温情达到和谐统一的,便是道德。而村民们的行为违背了道德,所以,我这两年多来承受的痛苦,并非无病呻吟,而是出于人类最本能的对于道德与正义的向往。
“蒋筎,谢谢你!”我道,不无感激,想到何萧一家,我忙起身:“夜深了,我先回去了,不然何大哥会担心的。”
“这么快就走啊?”她道,脸上浮现了一丝失落,旋即想到什么似的,忙问道,“有鱼有鱼,你还会来……来看我吗?”她凝视着我,好看的杏眸中带着闪闪发光的期待,像个小迷妹。
“会呀,因为你是我的朋友。”微微一怔后,我既开心又有些羞涩地道。
“你把我当朋友?”闻言,她高兴地道,那手舞足蹈的模样似乎下一秒就要跳起来,“太好啦!能成为你的朋友太荣幸啦!我愿意,非常非常非常地愿意!”说着,她拉过我的手,果然又蹦又跳起来,像一只调皮的小白兔。
她如火的热情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不知该怎么回应,只是低下头害羞地冲着她笑。我想自己在人类世界中大概算个不善言谈的人,不知是因为对这个世界不太熟悉所以保留着一丝疏离和警惕,还是天生性格就比较文静的缘故。
“咦,”她仿佛想起了什么,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我,旋即狡黠地眨了眨眼睛,像个调皮的小精灵,“何大哥是谁啊?那么担心你?唉,怎么没人担心我呢,我也是个妙龄单身少女啊!”说罢,故作失落地将我望着,一脸的意犹未尽。
“我寄宿人家的主人之一。”我道。
“多大年纪,长得帅不帅?”她并不买账,仿佛没听见一样,拉着我的手继续问道。
“和你差不多,挺帅的……”回想着何大哥的模样,我认真地回答道,“嗯……比寻常女子还好看,可以用如花似玉来形容!”
“哈哈哈,”闻言,她并不惊讶,反而笑了,意味不明地打量着我,道,“这么帅,与姐姐正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啊!姐姐可要抓助机会,不要让这么好的少年被别人抢走了!”
听到这里,我方才明白了少女的用意,不禁脸上一热,忙道:“妹妹不要乱说,我只把他当哥哥的……”
“不要害羞嘛!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此时不说,难道要等成了老姑娘再提?那就没有这么好的少年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嘛!”她正色道。
“不是害羞,是我真的只是把他当哥哥,我对他的喜欢,仅限于兄妹之情。”我道,有些不耐烦。
在感情上,我只听从自己的心,而且,我认为感情是件很严肃、需要负责任的事,虽然对凌风的“一见钟情”看上去草率,但在决定开始之前,我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苦难的准备。
所以,我不可能也不会和何萧在一起,无论怎样都不会。
“哦……”觉察到我的不耐,少女沉默了片刻,再次开口已带了一丝小心翼翼,“姐姐已经有心上人了吧?”
“嗯。”无奈地在心中叹息一声,我道。
或许所有情窦初开的少女都对感情之事充满了好奇心吧,但无论如何,我都不想再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了,因为何大哥还在家里等我呢。
想起那天找完兔熊从柳城回去,穆大娘和何乐都睡了,只有何萧一个人在灯下等我,心上不由得涌上一股暖流,这暖流如三月春风,让人感到像亲人般的温柔舒适。
“是谁啊?”见我承认,她眨了眨眼睛,又道。
“一个求之不得的人。”想起凌风身边那个红色身影,心上滋味莫名,我道,深吸一口气,“好啦,不说这个了,我要回去了。”
“好吧,”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她叹息一声,松开了一直紧握着我的手,“再见姐姐,记得要常来看我哦!”
还未到家,远远地就看见穆大娘家里灯火通明,不像上一次我晚归,门窗里只闪烁着一点微弱的光亮,如同萤火。
莫非今天他们一家人都在等我?大喜过望下,我忙加快了脚步。
刚到门口,穆大娘的声音便从屋内传来:“你是被猪油蒙了心吗?!你还没确定她喜不




冰封之三生石咒 第78章 令人羡慕的爱情
脚步一顿,我停在门口。
嫁给他?
恍然大悟的同时我大吃一惊,原来她一直抱着让我成为何萧妻子的想法,怪不得平时的一些行为让我感到一些说不出的怪异。
可是,我并不爱他啊。皱起眉头,我有些不知所措,像一只突然被关进笼子的鸟。
“那可是二两银子啊!咱家半年的花销!还有你弟弟,等着书用来学习呢!你把钱都花了拿什么给他买书?!你想让他和你一样做个什么都没有的白丁?!”穆大娘继续道,声音比之前还高,似乎并不怕被别人听到。
思及此,我不禁自嘲一笑,我真是蠢,这么震耳欲聋的声音哪里是不怕,分明是故意想让某个“罪魁祸首”听到吧。
“母亲,若不是有鱼姑娘给灯笼画上好看的画,那些灯笼根本一个都卖不出去,也不会挣来这二两银子。”何萧的声音响起,却明显比自己的母亲低了不少,带着对长辈礼貌性的尊重和几分自责。
一方面故意夸大我的功劳,帮我说话,一方面又因母亲的责备为自己的思虑不周愧疚。
感受到他的用意,我的心上划过一阵疼痛:他总是这样,无论遇到什么事都先为别人考虑,却从不考虑他自己,他总是把那些不属于自己的麻烦、伤痛默默地承受下来,然后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给别人送去春风般的和煦。他的笑容那么温暖纯净,仿佛永远也不会被悲伤笼罩,但偏偏这种大海般包容、掩盖住所有悲伤的温暖,让人异常地觉得心疼。
我真的很想问他:何大哥,你真的不会悲伤吗?有时候我甚至想用刀刃般锐利的言辞,彻底撕破他那层令人心疼的伪装,让他趴在我身上大哭一场,至少这样可以让他痛快一次。
“再说了,女人不有的是?你的钱花给谁不好,非要花给这个有眼无珠不识抬举的,让这钱和白扔了有什么区别?!”穆大娘恍若未闻,自顾自地继续道。
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我凝视着那灯火通明的房子,慌张而惶恐,看来,我必须要给穆大娘和何大哥一个交代了——在感情和留宿上。
在感情上,我自是心意明确,不爱何萧;在留宿上,我自会给足他们报酬,不继续白吃白喝。但是,我该怎样表达才不会惹怒这个因我“花”光了二两银子而正沉浸在怒火中的穆大娘呢?一旦表达不当被她赶出去了怎么办?
“再说了,成家难道比你弟弟金榜题名还重要?你弟弟要是做了官,咱们就有钱有势了,想娶多少好女人没有,想什么时候成家不行?!”闻言,我一怔,在人间,有钱有势便可以得到自己喜欢的人吗?
“再说,女人就是个传宗接代的,你还想把她们捧到天上去?我告诉你,女人就是男人的奴隶,洗衣做饭相夫教子就是她们的职责,你可千万不能惯着她们,否则就等着红颜祸水、大难临头吧!”穆大娘道,义正词严咄咄逼人,只闻其声便可想象出她脸上鄙夷和威胁的神色。
闻言,我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心里既惊恐又纳闷,若嫁了人的女人便会成为男人的奴隶,那么女人为什么还要费尽心机地去寻找自己的如意郎君?难道她们觉得做别人的奴隶是件很幸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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