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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封之三生石咒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素炒三丝
若只是到达,并不需要这么长的时间,只因要在万千战士中,寻找那个无可取代的赵虎。
原身是接近不了军队和兵营的,而隐身又只能一个一个地找,太浪费时间,于是我从战死的士兵身上扒下外套,打扮成士兵的模样到军队里打听,让战友们一传十十传百,将赵虎尽快找出来。
可这一路寻来,并没有赵虎的消息,连战死的消息,都没有。所以,我只能继续寻找。
在寻找的过程中,我见过黄沙埋金甲,见过血染大草原,见过金戈铁马箭如雨,见过生离死别人流离,这才知道,原来战争这么残酷,人间有这么多无能为力的疾苦。
这段时间,我没有继续践行“每隔三日回一次魔宫”的约定,不知道大魔头最近还忙不忙,还会不会像以前一样东方即白便已等在魔殿里,等着教我法术。
我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个音讯全无的赵虎身上,所有的心弦,都被战地刀光剑影、生离死别的场景紧扣。
找遍天启朝所有的边疆,都没有找到赵虎的音讯,而在不知不觉中,几个月的时光已悄然而逝。
有战士告诉我,可能他已经死了,而之所以没有留下一丝音讯,而是因为认识他的人,也都已经战死。
这个猜测让我十分震惊,也让我从未如此深刻地感觉到,那“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黄沙百战穿金甲,一将功成万骨枯”的苍凉与悲壮。
虽然这个猜测有九成都是事实无疑了,那无人认领的,掩埋在战场的死尸,不知哪一个,就是赵虎的,但我还是不忍心将这件事告诉蒋如。
或许,他只是受伤了被沿途百姓收留;或许他不当兵了,做了别的事情……哪怕还有一丝其它的可能性,我也不想掐断蒋如的希望,让她,万念俱灰。
若是我,深爱的人死去,我定是要随他,一起去的。
独活本就艰难,何况还,永失所爱。
就当,我从来没有找过赵虎吧,他还是那个有无数种可能下落的,音讯全无的人。
回去的路上,我遇见一个在战争中失去所有亲人的少女,她看上去和我一般大,流离失所,孤苦无依。她的名字叫“木瑶”,我把她留在了身边。
能帮助,就帮助一下吧,我现在还是有能力照顾一个人的。
木瑶很文静,也很乖巧,得知我是会法术的“黑龙侠士”她也没有忌讳,因走回去太耗时日我选择御风而行,她也任由我带着,什么也没说。
一年的时间,柳城几乎没有什么变化,或许街上的人有些改变,但柳城人太多,我又不善于认人,和我没有过多交集的人很少有印象,所以即使真的多了或少了几个老面孔,我也看不出来。
但这里,有一个对别人来说无关紧要,但对我来说却是翻天覆地的变化,那就是,蒋如的出嫁。
刚走到蒋如家的门口,我就看到了贴在门窗上刺目的囍字和挂满房屋的喜绸。
“蒋如呢?”放下因御风之故不得不拽着的木瑶的手臂,我冲进屋里道。
见是我,蒋如的母亲忙道:
“这几个月你去哪儿了?!最近蒋如一直念叨着你呢,恐怕你错过她的婚礼!她刚出嫁,往街南去了,你赶紧追,或许还能赶的上!”
闻言,我立即施展瞬移术,向街南奔去。
她怕我错过她的婚礼,我更怕我错过她的婚礼!
蒋如,等我!一定要,等我!
想着,我用尽全身力气,将瞬移术施展到极致,终于在几个呼吸间便找到了蒋如。
此时,时间就是一切,多争取一分,我就能和蒋如多相处一分,这是蒋如和我之间所剩下的,互相陪伴的最后时光了!
“蒋如!”我大声道,张开双臂,拦住蒋如的花轿。
随着这近乎呐喊的一声的出口,泪水陡然模糊了双眼。
轿子里的人似乎一愣,然后我看到轿帘猛然被人掀起,看见是我,那人直接扯掉了头上的红盖头,跳出轿子向我奔来。
扯掉盖头的她眉黑唇红,如花似玉,一看就经过了十分精心的打扮,瞬间便吸引了路边百姓们的目光。
提前揭开盖头、下花轿,都是新娘的禁忌,但她完全没有在乎别人的目光,就这样毫不忌讳地向我冲了过来,可见我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有多么重要。
望着这个向我跑过来的,花枝招展的少女,我想起了我们的初遇,想起了我们的第一次重逢,我还没有和这个善良可爱,古灵精怪的女孩相处够,为什么这么快就要分离了呢?!
“有鱼!”她大叫一声,用力地扑进我的怀里。
这声音中充斥着惊讶、欢喜、留恋、不舍……各种情绪,让我只想哭。
“有鱼,我以为你参加不了我的婚礼了!你去哪儿了,怎么消失了这么久,整个柳城人都没有再见过你!”蒋如道,目光中满是嗔怪和担忧。





冰封之三生石咒 第116章 多情自古伤离别
看着她的样子,我有些自责。走之前我应该告诉她一声的,这样就不会害她为我担心了这么久。
为人担心的滋味我经历过,几天都难以忍受,何况是一连几个月?是我的思虑不周伤了她。
“我有些事情,不得不离开一段时间。”我道,依依不舍地把目光移上她的脸,心中有太多想对她说的话,以前的,分别后的,现在的,七天七夜都说不完,但最后却只化作一句,“蒋如,可以不走吗?”
话音未落,泪水就那么猝不及防地掉了下来。
闻言,蒋如的眼泪也流了下来,而且流得比我还多,像断了线的珠子。
见状,我忙抬手去擦她脸上的泪痕:
“不要哭,哭花了妆就不好看了,你要做这世界上最美的新娘的。”
“傻有鱼,”从脸上扯出一丝笑容,蒋如道,“这种事怎么能说不走就不走呢,我现在是嫁人啊。”
“蒋如,悄悄告诉我,你爱这个马上要娶你的新郎吗?要是不爱,我现在就带你跑路,绝不会让你委屈自己!”靠在蒋如耳边,我小声道。
我今天没戴面具,没人知道我就是黑龙侠士:带蒋如逃婚要掩人耳目,否则若是被传了出去,恐我二人日后无法再在柳城立足。
“有鱼,别做傻事。无论爱与不爱,我都决定嫁给他了。”蒋如正色道。
“那赵虎呢,你不等了吗?”
“我等不到他回来了。”叹息一声,蒋如抬起头,目光掠过我,望向远方,她的目光深沉而悠远,仿佛落在了时光的某段深处,“有鱼,你是魔,不像我们凡人,只有不到一百年的寿命,我们的人生很短暂,青春,更短暂,我等不起。”
一百年……
闻言,一抹惆怅掠上心头。
人类一生,不过百年,而魔一生,也不过万年罢了。对她而言,百年短暂,对我而言,千年又何其长呢?
无论生命有多长,都无一例外地要经历幼小,青春,中年,老年,我不想在对魔来说短暂而会逝去青春里,错过所爱。
但对于我在意的蒋如,我的想法却截然相反。
是啊,或许赵虎,永远都回不来了。
虽然觉得她的放弃让这份本该充满浪漫与传奇色彩的爱情留下了一抹难以抹除的遗憾,听到她的话后,我却也暗松了一口气。
这样,她就不用再承受那种莫测的煎熬和痛苦了。
这世上,并不是每个人都有为等一个凶多吉少前途莫测的人,孤独终老的勇气的。
我理解她。
“蒋如,祝你幸福。”握住蒋如的手,我真挚地道,“虽然你嫁了人,但如果有人欺负你,你一定要来找我,我帮你出气。”说着,我把标有“有鱼”印记的黑色烟花,塞进她的手中。
这种烟花是魔族人用来互相传递信息的,虽然都是烟花,但为了区别身份,每个人的烟花在绽放后,都会形成不同的形状,比如大魔头的是骷髅,我的是沙丁鱼。
设计烟花那个魔不知是跟我有仇还是太没有艺术细胞,你说鱼有那么多种,金鱼,鲤鱼,锦鲤……哪种不比这种只能单纯能引起人的食欲的沙丁鱼好看?偏偏把代表我身份的烟花设计成难看的沙丁鱼!
等有时间了我非得找那个魔好好唠唠不可!
“嗯。有鱼,希望此生你能得你所爱,与你所爱,共结白首。希望你,比我幸福。”蒋如道,一字一句,句句情深。
“嗯。”
蒋如就这样,出嫁了。
我跟在蒋如的花轿后面,看着她和新郎拜堂,喝喜酒,入洞房,看那新郎与她年纪相仿,长得也还算俊俏,心里的遗憾总算找到了些许安慰。我坐在来宾席上,什么也不吃,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闷酒。
晚上,席散了,我便拿着酒壶飞到房顶上,继续喝。
“为什么,为什么人总要分离呢……”我望着天空,那漆黑幽暗的夜空,仿佛我的回忆之渊,里面全是和蒋如一起经历的,点点滴滴的过往,“如果她永远不结婚……我们永远在一起该多好……”
“聚散离合乃人间常事,小古怪,你还小,等你经历得多了,自然就会接受了……”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从耳边响起,因醉酒反应迟钝的我,循着声音艰难地转过头,木瑶的身影映入眼帘。
“她……她是我……唯一的……的朋友!”我道,身子一歪,倒在屋脊上,感受到瓦片那侵肤的冰冷,泪水夺眶而出,“我不想……失去她……”
“接受了,就不会这么伤心了……”木瑶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听在我的耳朵里,却缥缥缈缈,仿佛来自天边。
只是,她的声音怎么听上去,这么熟悉啊……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醒来的时候,自己还趴在屋脊上。
摸了摸被冻得冰凉的身体,我心有余悸:幸亏不是纯人类,否则在房顶被冻这么一宿,一定死翘翘了。
唉?昨天喝醉了以后,我好像看见木瑶了,她怎么没把我弄下去?
难道她自己下去了把我扔房顶了?
不会吧,跟她相处的这些天我觉得她是个挺善良体贴的人啊,应该不会做出这种无动于衷的事情来吧?
要不就是昨晚我喝得太多产生了幻觉,其实木瑶根本就没上来过,也不知道我在这里。
对,她一个凡人,又不会飞,怎么能上来呢?!肯定是我产生的幻觉!
飞下房顶,我回到了蒋如的家。
昨夜我把木瑶暂时安置在了蒋如的房间,也是曾经我和蒋如住过的地方。
只是蒋如已经出嫁了,和蒋如的其它家人没有什么交情的我也没有理由再留在这里了。
虽然这里留下了许多我和蒋如难以忘怀的记忆,虽然蒋如的父母也客气地挽留了一阵。
离开之前,我站在门口凝望这个曾经住着我最好朋友的地方许久。
但我知道,没有了她,这里的一切都将与我无关。
人走,茶凉。
我突然明白了这句话。
“有鱼姑娘,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呢?”木瑶柔声道,拉着我的袖子做撒娇状。
这个木瑶不知是不是天性使然,虽然经历了丧亲之痛,流离之苦,仍是一副娇滴滴的小姐模样,声音尖细,动作矫揉,时不时便跟我撒个娇——不是用小拳头捶我胸口,就是拽着我的衣服左右摇摆,有时候都会让我产生自己是她情郎的错觉。




冰封之三生石咒 第117章 教导木瑶
“那个……木瑶啊,”沉思片刻,我还是决定跟她说明,因为再这样下去,我即使不会吐,也会精神分裂的,“你能不能,尽量,少跟我撒一些娇啊,我……很不习惯……”
“哦~~”眯了眯那双妖媚勾人的眼睛,木瑶道,故意用力点了点头。
可能人家这个动作并不是故意的,只是那副看上去十分造作的模样,却让人感觉特别像故意的。
唉,我是不是该找个专门教姑娘如何做正常人的人,纠正纠正她的行为啊,这样下去容易嫁不出去的啊,你看这一路走过来,街上所有人的异样眼光,都被她制造了出来。
这些眼光和我内心的感受也没太大区别,都是些错愕、鄙夷和恶心的。
看来找人纠正她行为,势在必行。
“木瑶,我们先住在这里。”找了家客栈,我对木瑶道。
这家客栈处在城中心繁华区域,四通八达,人潮如织,肯定能邂逅很多富家公子、少年才俊,这样,木瑶的幸福就有着落了。
我不可能永远带着她的,就像蒋如一样。
不过,蒋如是我不得不放手,而木瑶,是我想尽快离开她。
总之,无论如何,人与魔,终是殊途。
安排好了住处,我便离开客栈,去寻找可以教导姑娘如何更像一个正常姑娘的专业人士,后来我找到了一个专教女子礼仪的女官,却发现那些繁文缛节太过束缚,所以最后只能放弃了。
打听了一天,没有任何进展的我愁眉不展,路过一个叫“青楼”的地方,听说我肯出高价雇人教导姑娘,一个被称作“老鸨”的人自告奋勇地迎了过来。
“你会教导姑娘?”打量了她一眼,我道。
“那当然,老身干这行二十多年了,教导出的姑娘没有一个男人说不好的!你放心,这件事交在老身身上,保你满意!”不待我回应,她又信誓旦旦地补充了一句,“要是没把那姑娘教好,你砸了我这《醉春楼》的招牌!”
这老鸨的嘴和江水似的滔滔不绝,连让人理解她说的话的时间的不给,虽然我还没完全明白过来,但看她那副再不回应就要把十八代祖宗都做赌注压出来的架势,我忙道:
“停!”
“怎么了?”
见自己终于有思索她刚才的那段话的时间了,我立即闭目沉思,思及她刚才说的“男人”二字,立即板上钉钉:
“好,就你了!”
教导木瑶的目的就是为了把她嫁出去啊,男人就是命门!
但此时天色已晚,我便与那老鸨约好,明日再来请她,只不过,离开时望着那站在《醉春楼》门口对着来往男子甩手绢抛媚眼的楼中女子,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儿呢?
算了,对这种事一无所知的我瞎想也没有用,看日后的成效吧!
打开门,木瑶坐在屋里的凳子上,一脸异色。
“怎么了?”
我订的是双人客房,所以我和木瑶同住这一间。
“这里就一张床,我们怎么住?”木瑶的声音有些低沉,不过因为她平时的声音过于尖细,这一低反而接近了正常人,听上去十分舒服。
“这是双人床。”我道,自顾自走到床边,开始脱衣服。
“你……你别脱!”木瑶大声道,好像看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
“为什么?”动作一滞,我诧异道。
这个木瑶整个人怎么这么……怪异?
“我……我一个人在外面流浪的时候,被流氓强暴了,所以现在一看到别人脱衣服,就害怕!”木瑶近乎呐喊地道,闻言,我心上一震:
她竟然被……被强暴过?!
怪不得她会这么不正常。
受到那么大的打击,怎么可能正常?!贞洁对女子来说,可是比命还重要的东西,她能坚持活下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想到她一个人在失去亲人、流离失所的困境中,还要忍受被人强暴的坠入地狱般的痛苦,我心疼不已。
“木瑶,对不起。”我道,走到木瑶身边,将一脸惶恐的她用力拥入怀中,想让自己温暖的怀抱,驱散她身上的恐惧和冰冷,“木瑶,不要怕,都过去了。现在,你有我,我就是你的亲人,我永远都不会抛弃你的。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忘记那些不愉快,去发现生活中美好,创造精彩美妙的未来!”
是啊,发现生活中的美好,创造精彩美妙的未来。这句话,不仅适用于她,也适用于我啊。
自从失去了蒋如,我便意志消沉萎靡不振,这样下去并不好啊。忘了谁对我说过,聚散离合乃人间常事,我总是要学会接受的。
怀中木瑶的身体异常紧绷,她应该还是无法抹除自己那来自心底的恐惧,心里阴影不是一时半刻可以抹除的,我理解,这种事情要慢慢来。
现在,我知道了她行为异常的原因,所以我会尽全力爱她、帮助她,助她早日摆脱心理阴影,浴火重生。
这夜,我遵循她的要求,没有脱衣服,而是和衣而卧,木瑶一开始连和我睡一张床都心有余悸,我安慰劝说了许久她才肯和我同睡,但条件是她也不脱衣服。
通过我的努力,现在她肯和我睡同一张床,已经是一个很大的进步了,这种事是需要慢慢来的,我不能拔苗助长,她上了床、晚上冻不着就行。
一宿无话。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木瑶的身影率先映入眼帘。
她本来睡在床的外侧,此时正侧着身子,一只手支着脑袋,饶有兴致地将我打量着。见我睁开了眼睛,她有些慌乱地收回目光,一抬手就要背转过身去,见状,我忙按住了她的肩膀。
被我按住的她觉察到了什么似的,停止身上的动作,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这笑容怎么感觉,这么熟悉呢?
我怔怔地将她望着,想在她的脸上捕捉到熟悉的事物的影子,不想迎上我专注目光的她,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她渐渐收敛了脸上的笑容。
“你……你怎么不笑了?”我正打量得专注,见她突然“打岔”,下意识地脱口道。




冰封之三生石咒 第118章 老鸨的成效
“有鱼姐姐,我为什么要笑啊……”她撅起樱桃小嘴,委屈巴巴地望向我。
“……”
她的心里阴影还没有解除,此时十分脆弱,我不能再刺激她。
思及此,我忙道:
“没事没事,就是觉得你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
话一出口,连我都自己的话被惊艳到——
苏爆了有木有?!男友力爆棚啊!!!
意味不明地看了我一眼,木瑶扬起嘴角,竟像只小狗一样,向我身上拱了拱,道:
“有鱼,你说的真感人,我好喜欢你啊~~”
呃……她不会真把我当男人了吧???思及此,我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要恶心不要恶心,她不过是受了刺激心理有点扭曲而已。看来以后说话要格外注意,尽量避免男性色彩。
不动声色地推开她,我起身下床。
带她吃完早饭后,我便去昨晚经过的《醉春楼》,将那答应帮我教导她的老鸨请了过来。
教导这种单调繁琐的事情,我一向觉得枯燥,所以我并没有留下观看,而是选择了出去散心。
我总要找到让自己“去发现生活中的美好,创造精彩美妙的未来”的途径,从失去挚友的痛苦中走出来的。
漫无目的地闲逛了一上午,口中有些干渴的我找了间看上去比较体面的茶楼,走了进去。
这间茶楼与普通茶楼不同,竟有说书的。
望着绘声绘色的说书人,脑海中蓦然浮现了一个少年的影子:
他也喜欢说书,而且说得一点也不比这正儿八经的说书人差。
他的名字,叫寒倾墨。
虽然分别了这么多年,但和他一起的那段时光,仍历历在目,仿佛就在昨日一般。
时光如烟,情义刻骨。
如果不是后来经历了那么多事,我想我应该会比寻找兔熊更急切地,去寻找他。
他走的时候,正值天启朝“九龙夺嫡”的危险动荡之秋,不知道身为九皇子的他命运如何。
希望他,一切安好。
“现在天启朝的皇帝是谁?”思及此,我向坐在我身边的听书人打听道。
“这你都不知道?”闻言,那人十分诧异地打量了我一眼,“你不是中原人吧?天启朝如今的皇帝,是启盛大帝。”
启盛?
并不是寒倾墨。
记得寒倾墨说过,他是九皇子,既然没有夺得皇位,此时应该是个王爷。
他排行第九,想必应该就是当朝的九王爷。
“你知道九王爷现在在哪里吗?”我道。
“九王爷?”闻言,若有所思地瞥了我一眼,那人向我跟前凑了凑,压低声音道,“在京城!七年前,所有的皇子都在震惊天下的‘九龙夺嫡’中死了,只剩了这个九王爷。据说皇上一直不放心他,以‘辅政’之名把他留在了京城。”
“不放心?”
“嗯!最是无情帝王家!这名为‘辅政’,实为监视,明眼人都明白皇上的心思!”
我一惊。
看来作为那场血腥的夺嫡斗争中唯一幸免于难的皇子寒倾墨,现在的处境也不乐观。
不过被防范总比被视为眼中钉要好一些。
现在的寒倾墨,虽不能随心所欲,但只要他安分守己,不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时间一长,或许皇上就放下了对他的警戒,化干戈为玉帛了。
不过他是我的朋友,他自己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若他讨厌这种尔虞我诈的政治争斗,想离开这里,我一定会帮他实现愿望。
所以,我需要见他一面。
思及此,当年分别时的一幕陡然掠上脑海:
“有鱼,有些事即使我现在告诉你,你也理解不了,”双手按上我的肩膀,寒倾墨有些不耐烦地道,“你只要知道,我们定过婚,你手里的那个簪子是我们的定亲信物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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