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封之三生石咒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素炒三丝
他实在是,太偏激,太残忍了!
如果可以重来一次,我绝不会再拜这种人为师,更不会,让他对我那般歧视折辱!
我定会,让他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
一声身体落地的巨响,我没有落在地面上,而是跌入了一个柔软、有弹性的物体上。
我被这不知道是什么的物体,温柔地弹了起来,然后落回了那不知是什么的物体上。
稳定了一下心神,我低头一看,这“柔软”的物体,竟是一只灵兽的后背。
凤斗的闭关处,除了凤斗,别无他人,没想到,今天竟能在崖下碰到了难得一见的灵兽,还是……
抬眸四顾,我大吃一惊:
一大群!
莫非之前凤斗说的,我没有看到的同党,就是指这些灵兽?
可是,再怎么样,它们也算不上我的同党啊,我和它们根本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啊?
坠下来之前,我的头发就散下来了一大半,坠下来的时候被风一吹,全都散了下来。
就这样,我披头散发、像个疯子一样坐在灵兽的背上。
正愁怎么从这群不知是敌是友的灵兽中脱身,一阵劲风便从头顶扑来。
我惊愕抬头,看见凤斗不知是失足还是故意的,竟跟着我从上面跳了下来。
而且,现在离我,只有几丈的距离了。
他是推我的时候,不小心失足坠落的,还是怕我摔不死,想下来补一刀?
可是,其它的先不讲,说时迟那时快,他要再不停,我就要被他活活砸死了。
我现在,只能把希望全部寄托在他的身上,希望他下来不是为了补一刀。
不过,以之前他对我的态度,即使不来不是为了补一刀,发现我没死,他也得补一刀,
冰封之三生石咒 第224章 父母的真实身份
电光火石之间,凤斗一个旋转,避开我,落在了我身旁另一只灵兽的背上。
刚落稳,他便迫不及待地冲过来。
他看上去和刚才一样激动,他的双手死死地抓住我的肩膀,坚硬的骨节陷进我的肉里,咯得我一阵钝痛。
我惊恐地将他望着,怕他再给我“补一刀”,却见他凝视着我,情真意切地开口:
“阿紫,我就知道,你没有真正离开,你的骨血还在……”
“什么,什么阿萱?我不是……”我诧异道,不知道现在的他是什么状况。
说着,他整个身体都因为过于激动而显而易见地颤抖起来,他松开一只手,把一个东西举到了我的眼前:
是一只墨绿色的簪子,上面雕刻着一只凤头的图案。
见状,我忙伸手去摸头顶,发现这支簪子正是我头顶的那支。
这只凤头簪,是出生时便插在我头上,它的来历,我也不清楚。
“这是你母亲六百岁生日的时候,我送给她的。”凤斗道,脸色也因为激动而涨得发红。
我头一回见到不近人情的他这么失态,不禁有些无措地倒退一步,和他拉开距离:
“世上簪子那么多,相同的更是不计其数,仅凭一个小小的簪子,能断定什么?”
“这是我亲手做的簪子,世上独一无二——我不会认错的。”他轻笑了一下,不无笃定地开口。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笑,他的表现如此异常,想必他说的话,应该是真的。
思及此,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我莫名地紧张起来。
“世人皆知我与赤狐不共戴天,这一千年来,我忍辱负重,就是为有朝一日,报仇雪恨。我一直没有杀你,并不全是因为无相的话,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我经常能在你的身上,看到她的影子。”凤斗沉吟道,见我不语,觉察到什么似的,又道,“你知道自己的身世吗?”
“不知。我被冰封在一个山洞里,似乎冰封了五百多年,破冰后,我又似乎失去了所有记忆,对自己的身世过往,没有任何印象。”
“你被冰封在了山洞里?”闻言,凤斗若有所思地眯起眼睛,沉默片刻,他目露了然之色,不无感慨地开口,“阿萱真是用心良苦……”
“阿萱是……”觉察到了什么,我道。
“五百年前那场断了族长一族血脉的旧案,你可听说过?”
“听说过。”莫非,母亲和那桩旧案有牵连?
“那两个被逼死的人,就是你的母亲和父亲。”
“什么?!”我大惊。
对于自己父亲和母亲的身份,我曾设想过无数个可能,却唯独没有想过,这个震动三界,人尽皆知的旧案中的男女主角。
没想到,这个我陆续遇到当年故人、似乎与我有着不解之缘的旧案,与我竟是这种关系。
我找了他们十年,没想到,他们就在我身边、人尽皆知的传说里。
“你的母亲是前任冰凤族族长的女儿,叫凤倾鸾,小名阿萱,你的父亲,是赤狐族现任族长的儿子,就是现在,躺在赤狐族的耻辱墓里的,桀骜。”说到这里,他义愤填膺地攥起了拳头,“这些为了不被牵连,连自己的亲人都不放过的卑鄙小人!”
我就知道,父母不会撇下我不管,我就知道,这十多年来,他们对我的不闻不问,是有苦衷的!
我的父母,竟是被别人,活活逼死的!
这个大仇,岂能不报?!
“都是谁,逼死了他们?!”我攥起拳头,恨恨开口。
“五百年前,三界二十六族的王者,和赤狐族的,所有人!”
“赤狐族?”我大惊,“父亲可是族长的亲儿子啊?!”
传言中赤狐族长不肯替父亲求情,已经够令人心寒了,真相怎么会比这传言还残酷?
虽然我有怀疑过父亲的身份,但即使不是血浓于水的父子,只是和我一样,因为被血弓认了主,成为的赤狐族的少主,这朝夕相处、荣辱与共了数年的情义,也不是能轻易抹除的啊?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对此,我难以置信。
“同样是为人父母,你外祖父和外祖母,竭尽所有为女儿求情,而你的祖父和祖母,却不择手段想让置自己的亲生儿子于死地,永绝后患。在那场大战中,冰凤族为了保你母亲一条性命,主动请缨‘清理门户’,赤狐族亦请缨,却不想我们是为了救人,他们却是为了杀人。生死攸关的时刻,赤狐族的人突然倒戈,杀死你父亲的同时,连累你母亲葬身火海,让我们连挽救的时间都没有!”
没想到,赤狐竟如此卑鄙无耻,薄情寡义!亏我当初想要回赤狐族认祖归宗!
“我要报仇!!”
那些合力逼死我父母的人,从天帝,到赤狐族的每一个弟子,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不必报了。恶有恶报,老天仿佛有眼一般,那些害死你父母的人,现在不是死了,就是疯了,没有再报复的必要了。现在,只剩下了赤狐族那些穷凶极恶的人渣!不过这些人,用不着你出手,我自有安排:我已经等了五百年了!”
“有鱼,我带你见一个人。”脸上露出欣喜和慰藉的笑容,凤斗道。
自从确认了我的身份,凤斗常年冷若冰霜的脸上,就突然出现了很多丰富的表情,好像一潭死水突然流动了起来一样。
或许对有些人而言,他的丰富和真心,只为自己在乎的人存在。
跟着凤斗,来到一道沟壑旁。
看了眼这条沟,我微惊。
这就是一个月前凤斗让我浇树的时候,我为了省力直接从沟上走过去,还因此被凤斗罚跪了七天的深沟吗?
凤斗抬起袖子,对着深沟一拂,那些只翻腾在沟里的云雾便失去禁锢一般,一下子从沟里飘散了出来。
见状我方才知道,那能让我从沟顶上踩着度过而不坠落的东西,不是什么隐形桥梁,而是传说中的,“无痕”结界。
只有法力达到上等境界的人,才能设出这种结界。
它不像三界中常见的“有形”结界,它没有颜色,没有形状,亦没有可将人弹开或挫伤的杀气,它隐于空气,质地坚韧,刀枪不入,可将一些事物隐秘而安全地保护起来。
可见,沟里的人是一个对凤斗来说很特别的人。
冰封之三生石咒 第225章 第一百二十五外公还活着
深谷中,空气潮湿,水草丰茂,我跟着凤斗一路深入,最后在一棵根须缠于数丈高的参天古树上的、看似已有千年年岁的巨大人参旁停了下来。
这人参虽大,但触须蜷缩,身子干瘪,看上去似乎很快就要枯萎了。
目光移到人参中间的时候,一张和人一模一样的,老者的脸,浮现在上面,这诡异惊悚的场面吓得我一声尖叫,急忙后退。
“这是你外公。”凤斗道,声音里带着努力压抑着某种情绪的隐忍。
外公?
原来他,并没有死。
虽然他不曾陪伴过我,但那种渗透在血脉里的亲近感,如同故人重逢,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想要依赖。
“外……公……”我难以置信地道,话一出口,泪水就不由自主地涌出了眼眶。
我的外公,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你外公身受重伤,一直靠这人参续命,如今,他的魂魄已经损耗殆尽,剩下的时日,恐怕……恐怕不多了。”
“外公……”我哽咽开口,手轻抚上人参褶皱凹凸的身体,心痛如割。
亲情对我而言,曾是如同梦想一样遥远而虚幻的存在,如今历尽苦难,终于梦想成真,可剩下的亲人,除了已经死去的父母,就是这个面目全非、靠人参艰难续命的外公。
现实为什么这么残忍?!
“怎么会变成这样啊?!”我道,痛苦而无力地弯下身子。
“外孙……”树上的人脸缓缓开口。
我一惊,如抓住了救命稻草,忙道:“是,我是您的外孙!”
“真好……”那张人脸道,因为苍老而有些浑浊的眼睛里,淌下了一滴泪珠,“我天璇一脉没有绝后,我还有外孙……”
“是,您还有外孙。”我道,除了这句话,我不知道还该说些什么,所有的欢喜、痛苦、无奈,都化作了喉间的哽咽和脸上的泪痕。
“别哭孩子,外公希望你快乐,”那张脸道,声音由之前的沧桑深沉,变得轻柔而宠溺,像在抚摸着一件易碎的珍宝,闻言,我心弦猛颤,像被巨石击中。
“嗯……”我很用力很用力地点头,泪水却如决堤的山洪,奔流不止。
“不哭,我不哭!”我抬起袖子,用力地擦去脸上的泪,却偏偏事与愿违,旧的泪痕刚擦干,新的泪痕便又覆了上来。
那张脸叹息了一声,突然控诉似的高声道:
“我天璇苦命的儿孙啊!”
这声音听上去十分高亢,带着一抹异常。
我隐约感觉到了有什么,而没等我反应过来,那张脸上便浮现出了宠溺而迷茫的表情:
“女儿,你有后了。”
话落,那双浑浊的眼睛陡然失去光芒,人参原本已经蜷缩的根须打蔫枯萎,一根根从人参上掉落。
预感到了什么,我忙把手伸向那外公的脸,却在指尖触到人参的那一刻,人脸骤然与人参融为一体,消失不见。
“外公呢?!凤斗,我外公呢?!他去哪里了?!!”虽然已经猜到原由,我还是不愿相信地大声问道。
“他……他死了……”凤斗道,说出那两个字的时候,他的声音不可抑制地颤抖了起来。
“不!不——!不要!你是我最后的亲人了,我们才刚刚相聚,不要抛弃我,不要——!求求你!求求你了!求求你……”我用力的抓住人参,用力到十根手指刺破人参的身体,深深地嵌了进去。
平生第一次,我从心中生出一股被全世界抛弃的孤独和无力感。
“当年,是谁伤了外公?!”我低吼,恨不得将这世上的一切全部摧毁。
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放下什么似的,凤斗缓缓开口:
“那场大战中,赤狐族族长突然临阵倒戈,启动诛心阵,你外公为救你母亲,情急之下,祭出全身法力与法阵相抗,却因此遭受重创,身受重伤。自那之后,他的身体便一日不如一日,精血耗尽后,我把他的身体放入人参中,以人参的灵气续命。”
“那为什么传闻说外公在五百年前就死了?”
“你外公违背天帝的命令,私自出手救你娘,你外婆怕被别人知道,就用法术掩盖了你外公的伤势。后来你外公耗尽精血的时候,为了圆之前的谎言,你外婆便对外宣称他思女成疾,已抑郁而终。”
“若不是我一直以阿萱还留有骨血这件事骗他,他恐怕也活不到今日。这棵人参虽年逾千年,但毕竟是棵还未化形的劣参,能延续他四百年的寿命,已是极限,但就因为想看你一眼,他竟又挣扎着多活了一百多年。”
“为什么刚相遇就分离?!为什么一点儿和亲人相处的时间都不给我?!”手无力地从人参上滑落,我瘫坐在地上,发出难以抑制的哀嚎,“为什么?!!”
闻言,凤斗深邃而暗流汹涌的眸子移上我的脸,划过一抹心疼。
“生死离别也并不一定都是痛苦的。他今日的死,我想他是幸福的,因为他看到了自己女儿的血脉,没有白坚持这五百年,而且,如果他死在了五百年前,那你连他的最后一面都不会见到,对他和你来说,这都是不幸之中,最幸运的结果了,不是吗?”似放下什么似的,凤斗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道。
他循循善诱的模样,让我再次想起了大魔头。
他已经死了,可他却总是猝不及防、毫无预兆地出现在我的记忆里。
可能,这就是大魔头,一个对我而言深入灵魂,意义非凡的存在。
“况且,他不是你最后的亲人,”凤斗低下头,全神贯注地将我望着,目光里闪烁着如磐石般坚毅的光,“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
他那坚毅的目光如擎天巨柱,似乎能撑起这世间的一切苦难,让人不由自主地生出一股安全感。
“你?你是……”如流行划过夜空,心里关于亲人的那片已经死寂到黑暗的天空,重新燃起一丝希望。
想到这个不打不相识,传说中残忍暴虐,不近人情,现实中又爱恨分明,忍辱负重的凤斗,和自己有什么关系,竟有些激动和欢喜,好像沿途给自己留下深刻印象的一朵花,回到家后发现竟长在自己院子里一样。
冰封之三生石咒 第226章 母亲的画像
“我是你母舅,你母亲的哥哥。”
“舅舅?”我脱口道。
我竟还有个亲人,而且这个亲人正风华正茂,完好无损地站在我的面前,会陪我很久很久,甚至会走完整个余生!
我没有被亲情抛弃,我还有亲人,我不用做茕茕孑立的孤儿了!
话落,我望着凤斗,脸上扬起一抹欣喜的笑容。
“阿萱留下的子嗣,可就你一个人?”抬起大手,安抚似的摸了摸我的头,凤斗想起了什么,正色道。
一个?
闻言,脑海同时浮现了两个身影:一个是经常出现在我梦里,身份好似我哥哥的白衣人,伏愁;另一个就是戴着面具的,铭殇。
但我的哥哥,只有一个。
梦只是梦,不过是梦境根据现实中见到的事物,拼凑出来的假象。
无相说过,他的两个徒弟留下了两个孩子,而我又亲眼看到铭殇为了报当年之仇杀了助纣为虐的谢鸳!
刚得知自己的身世的时候,我就该想到的,他,就是我的亲哥哥!
而我之所以会在“哥哥”的身上看到伏愁的脸,不过是因为我从未见过铭殇,所以他的脸,会被伏愁的脸,移花接木。
伏愁和铭殇,根本就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人!
“铭殇!”我脱口惊呼,“他就是母亲的另一个孩子!”
闻言,凤斗想起什么似的,嘴角轻扬,似释然又似调侃:
“果然是他。他义愤填膺地跑来质问我当年那件事的时候,我就觉得他跟阿萱的关系不同寻常。”
旋即,欣喜一笑,他又道:
“这小子的法力已经这么高了……看来阿萱不仅后继有人,还后生可畏啊……”
走出深沟,凤斗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旋即抬起衣袖,用力一甩,顷刻间,天塌地陷,尘埃四起间,方才还数丈深的沟壑,变成了平地。
之后,他抬起头,望向前方,若有所思地开口:“有鱼,想知道你的娘亲长什么样子吗?”
“想。”
“跟我来。”
说罢,凤斗向前走去,我一路跟着他,走到他的卧室门口。
他走进卧室,从床边的衣柜抽屉里,拿出了一个被机关加密的,构造精奇、不知道什么材料制成的盒子,他按我看不懂的复杂次序拨动了盒子上的几个按钮,旋即盒子自动打开,一副卷轴从里面弹了出来。
他把那个卷轴小心而轻柔地拿出来,像呵护着心上人一般,缓缓地放在窗前的桌子上。
此情此景,让我想起数日前他在窗前看到这幅画时,眉眼异常温柔的样子,我总感觉,他和母亲之间,除了兄妹之情,似乎还有一点别的什么东西。
“有鱼,你过来。”
闻言,我走过去,在桌前站定。
看了看卷轴,联系之前凤斗说的话,我道:“这个,是我母亲的画像?”
“嗯。”
说着,凤斗由下到上,缓缓地打开画卷,而我则屏气凝神,像等待一场洗礼一样,等待着与画中之人的相见。
画卷在凤斗骨节分明的手指的蠕动下,缓缓展开:
秀美的鞋子,晶莹白皙的脚踝,曳地的白色蕾丝长裙,裙子的褶皱中隐约可见修长笔直的双腿;衣袖轻盈飘逸,如玉般晶莹润泽的白皙的手腕,从袖口露出一截……
虽还未看到她的脸面,但从如此美妙多娇的身姿上就可看出,她定是一个温柔美丽的女子。
画轴转到尽头,一张如花似玉的脚露了出来,将目光移上那张脸的瞬间,我心上一颤,不由自主地瞪大了双眼:
这个女子,竟是……竟是那个我刚诞生的那一年里,经常出现在我梦里,不是威吓,就是说着一些我听不明白的话的女子,更是那个,留下预言让村民们活活把我逼死的,山村女神!
怎么会是,她呢?!
对母亲那出自骨血里的爱和依赖,与那些曾在梦和现实中,留下刻骨铭心的恐惧和仇恨交织,矛盾地撕扯着我,让我怔愣地望着这幅画,不知道是该拿起,还是该远离。
“你见过她?”觉察到了什么,凤斗不无惊诧地开口。
“见过。”咬了咬嘴唇,我鼓起勇气,缓缓开口,“在梦里,在山村里的石像上,但是,梦里,她要杀了我,山村里,她留下预言,让村民见到我,务必铲除。”
“她入你梦,只是在以自己的方式提醒你什么,梦里三分真,七分假,梦里的杀意并不意味着现实的残害。”闻言,觉察到了我的矛盾,凤斗若有所思地开口,“她的真实用意,需要你用心去感受。她留下的那个预言,完整的话是什么?”
“寒冰之女,毁村灭门,遇之,必杀。”我一字不差地开口。
这句话,是在我用异能救了全村人,却被他们恩将仇报,逼到水流湍急的河边时听到的、令我万念俱灰的话,自然是,刻骨铭心。
若梦里的威吓是为了提醒我、激发身上的异能保护自己,那剩下的这句话,便是我唯一解不开的心结。
沉思片刻,凤斗明白了什么似的,豁然一笑,道:
“这句话的原文应该是,寒冰之女,毁村灭门,遇之,必逐。”
闻言,想起说这句话时,村长和巫师互相交换的怪异眼神,我恍然大悟:
是村长和巫师,是他们怕我身上的异能伤害到他们,于是篡改了母亲留下的预言,欲“名正言顺”地,置我于死地。
“她留下这个预言,是想借助村民的手,驱逐你离开那片危机四伏之地。她这样做,是为了保护你。”
可惜,世事无常,人心险恶。她曾于怪兽口中救下的人的后代,不仅没有保护我,还把我逼死河中。
真是,讽刺。
“这样说来,几百年前阿萱应该就算到了你会有此一劫……”似是想到了什么,凤斗沉吟道,“那个村子,叫什么名字?”
“望宇。”
“望宇……望宇,望鱼,”凤斗豁然一笑,道,“是了,她在五百年前就算到了你的名字,那句预言和这个村子的名字,都是她故意留给你的。”
冰封之三生石咒 第227章 血弓的异样
“望鱼?”我喃喃重复,眼前浮现娘亲坐在村口的石头上,深情而悲凉地遥望着远方的样子:
望鱼,望鱼。盼望有鱼,平安,喜乐。
思及此,两滴温热的液体从眼中滑落——
母亲,我,好想你啊……
次日,凤斗开始正式传授我法术。
冰凤族的心决和功法与我学过的其它法术大相径庭,所以学冰凤族的法术我等于从零开始,没有任何可以作为借鉴的基础,所以学起来十分吃力。
“不对,重来!”
“错了!你用的是狐族的运功方式,冰凤和赤狐截然相反,用狐族的方式学凤族的法术,轻则损伤元气,重则爆体而亡!”
“练!最基础的都掌握不了,怎么学冰凤族的法术?!今天练不会,晚上别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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