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封之三生石咒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素炒三丝
见状,龙雪秋水般澄澈的眼底划过一抹异色,不过却是转瞬即逝,难以捕捉。
笑了笑,他接过我手中的碗,向门外走去。
望着他修长挺拔的背影,我疑惑地皱起皮眉头。
奇怪,为什么自己仿佛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样,对他产生了那种近似心动的、害羞的感觉?以前无论他对我怎么好,我们离得多么近,都没有产生过这种感觉啊。
这种感觉,我只对凌风一个人产生过。
难道,我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不,不可能!
双手抵住额头,我努力感知自己埋藏在心底的、对凌风的感觉。
可另我惊讶的是,那种回荡在心底,浓烈异常的情感,似乎变淡了很多,仿佛被水稀释的糖,虽也有相恋的甜味,却再也激不起那么浓烈的眷恋。
那一夜的酒,似乎改变了一些东西。
莫不是,有人在酒里给我下了什么药?
思及此,我忙向冰凤族的藏书阁走去。
刚走到门口,就碰上了盛完药回来的龙雪,由于走得太急我一个不留神没有刹住车,和龙雪撞了个满怀,还好龙雪反应机敏,将手中的碗举高,才没让碗里的汤汁洒我一脸。
“怎么了,这么着急?”龙雪道,清冽而低沉的声音如谷中幽泉,动人心弦。
喂!有鱼,你又在乱想什么?!
我懊恼地捂了下脸,后退一步,和龙雪拉开距离。
他的怀抱好温暖,如春风一般和煦而柔软,让人莫名地不想离开……
喂!你魔怔了吗有鱼?!有完没完?!
“没什么!!!”我大声道,似乎想通过这震撼的声音,震醒自己。
说罢,我转过身,逃也似的离开了屋子。
“把门关上,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尤其是龙雪!”跑进藏书阁的前一刻,我对守门弟子大声道。
见他们关了门,我方松了一口气,将自己埋进书海中。
争分夺秒、废寝忘食地找了两天,终于从那些堆积如山的藏书中找到了和“忘情”有关的记载,上面说这世上并不存在忘情、或让人移情别恋的药物,唯一一个和忘情有关的事,就是三千年前一只酿酒成痴的九尾狐酿出了一种忘情酒,并把它给自己受了情伤的妹妹喝了,却不想因此改变了妹妹的命运,酿成了一场惊动六界的大祸,最后被当时的六界共主白久帝君销毁,并下令六界中人再不准制造和忘情有关的东西,否则将让其永坠永夜地狱,万劫不复。
自此,三界与“忘情”有关的东西,一直绝迹至今。
虽然也有人偷梁换柱,为了改变别人的感情走向,选择了让人丧失记忆的方法,但都是旁敲侧击,亦是点到即止,不敢被人抓到什么明显把柄,那种正规的忘情之法,有悬在头顶的威然天法在,没人敢越雷池半步。
既然如此,我应该不是被人下了药。
只是,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呢,难不成是我对龙雪,日久生了情?
可是,我记得自己爱着的,明明是凌风啊!
我绝不能失去对他的感觉!
可是,怎样才能保留对他的感觉呢?
思及此,地下交易场的一幕陡然浮现在脑海——
“人生一世,大梦一场。”正惊奇,对面飘来一个老者深沉沧桑的声音,我抬起头,站在水晶球后面的摊位老板,映入眼帘。
“这个东西是……”
“锁情球,能封存人情爱的法器。”
对!锁情球!
或许有些东西就是这样,刚开始得到的时候,并不知道它有什么意义,到用到的时候,才发现它的重要性,就像刚遇到这个锁情球的时候,我根本不明白“封存情爱”这种事会和我搭上什么边儿。
找到锁情球,我把它紧紧地抱进怀里。
那个卖给我锁情球的老者似乎真的有预知未来的能力,他说对我有用,如今我竟真的用上了。
或许老天也在帮我和凌风,不让我们历经艰辛的爱情轻易消失。
“师父,我有件事情,想要问你。”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让正在编写秘籍的我,身子一僵。
奇怪,我从未在自己的寝殿外安排过弟子啊?
除了处理族中事务,我诸事与族中人平起平坐,从未设过护卫、禁卫、奴仆、下人之类的东西。
诧异地抬起头,发现来者不是族中弟子,而是有情。
她神色有些复杂地望着我,看上去颇有些迟疑。
“什么事情?”疲乏地揉了揉眼睛,我缓缓开口。
“师父,我和有义的亲生父母是谁?”
闻言,盈雪死在我怀里的一幕陡然浮现在眼前,让我心上一痛。我闭上眼睛,努力让这一幕消失。
这错综复杂的爱恨恩仇,我不知该怎样说,又该,如何说。连我自己,现在都无法坦然面对那曾经的一切,何况告诉这两个,赤狐族唯一的遗孤。
“师父,你……知道吗?”望着我,有情有些狐疑地开口。她的目光竟一直紧盯着我的脸,没有移开过。
可能,她是太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就像当年的我一样。可是……
我间接灭了赤狐全族,但是却是赤狐先设阵杀的我。他们的母亲盈雪是我师父,她和别的赤狐不一样,她重情重义,对我很好,我也很敬爱她,但那个灭天阵……
想到灭天阵,凤斗与灭天阵一起化为银粉的一幕如利刃刺穿我的胸膛。本是带着一丝愧疚的情绪,立即被那股浓烈到蚀骨的恨,淹没。
喉咙像被一块石头堵住,我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有情不会知道,曾为了救他们与白狐大战三天三夜,差点丢了性命的我,将他们亲自养大、视若珍宝的我,在另一方面,又难以放下由那场大战的始作俑者身上转移到赤狐族仅剩的、唯一血脉的他们身上的恨意。
盈雪夫妇的死,如何怪得了我呢?!是赤狐族的人,是他们残忍地害死了我的父母后,又想斩草除根地杀了我!!是他们为了成功杀掉已修炼到顶级法力的我启动了灭天阵,把全赤狐族人的性命都压在这场绝杀上,让凤斗为了救我,不得不与全赤狐族人,同归于尽!
是赤狐族的人!
是他们自掘坟墓自作自受!是他们害死了宠我如命的凤斗!
我恨!
我想为凤斗报仇!把他们千刀万剐!
可他们都死了,唯一留下的,便是这两个孩子!只有,这两个,赤狐族的孩子!
我该,如何面对这两个仇人的后代?!
过去的那几百年,我靠“再也不提及”来假装忘记,只有这样,对他们兄妹的宠爱才会一如既往地继续下去,纯粹到,不因互相矛盾的情感而堕入无尽的自我折磨。
但当旧事重提,对他们的恨被重新唤醒,我到底又该,何去何从?!
“师父,你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不知道!”努力平复下激荡在胸膛的怒火,沉默半晌,我方才带着显而易见的抗拒,大声开口。
“……哦。”眼底划过一抹我看不懂的情绪,有情缓缓退了出去。望着有情离开的背影,我伸手拿过桌上的瓷杯,用力一攥,杯子发出一声脆响,爆成碎片。
有情有义,你们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非要用当年的那件事折磨我?!
冰封之三生石咒 第265章 木族探秘者
把《冰凤族五至七级法术修炼秘籍》拿到印书司,我迈步向寝殿走去。
最近解散了嫡传弟子,虽然轻快了一些,但新的问题又纷至沓来,身为族长,自己的空闲时间似乎总是难以得到。
冰凤族自我接手以来,没有法力超过七级的,所以一直无法选出足以服众的长老,因此族中稍大一点儿的事务,几乎全部落在了我一个人的身上。
仅仅现在,族中人递上来的需要我处理的事务,已经堆满了整整一张桌子。
有嫡传弟子的时候,我白天传授他们法术,晚上处理族务,为了冰凤族的安全,还要抽出一个时辰的时间提升自己的法力,因此每天休息的时间只有一个时辰不到;所以即使如今解散了嫡传弟子,也只是算勉强恢复了正常的休息,着实算不上清闲。
刚走几步,便看见了龙雪。
他站在印书司对面,墨发及腰,白衣胜雪,如一尘不染的神衹,他就那样静静地望着我,一言不发,但那乖顺温柔的样子,却如等妻子回家的丈夫,令人莫名心安。
他的目光澄澈干净,如一望见底的潭水,望着,望着,我便失足跌入,越陷越深。
鬼使神差地,我向他走了过去。
“又去印书了?”龙雪道,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他抬起手臂,十分自然地揽过我的肩膀,“走吧,我给你煲了鸡汤。最近写书耗了不少心神,应该好好补一补。”
“好贴心啊……”我赞叹道,尽管怀中异常,如小鹿乱撞,我还是鼓起勇气抬起头,迎上了他几乎能将人溺毙的目光,道,“最近我一直忙于族务,没有留意你,你是一直在……关注着我吗?”
“你只想到我最近关注你,却不知道自第一次见到你开始,我已经关注了你近四百年。”注视着我的眼睛,龙雪认真地开口。
他的神色虽然认真,习惯性把他当成朋友的我却看不出他的真正意思。
“哈哈哈……”我拿出“铁哥们”的样子,十分爷们地拍了拍龙雪的肩膀,道,“我就说我没有交错你这个朋友,够义气!”
闻言,眼底划过一抹诧异,龙雪的薄唇动了动,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可是,这种装哥们的事,我只能一时掩饰或者骗过自己,对龙雪的异样情感以始料未及的速度迅速增长,我如深陷爱河的痴汉,开始疯狂地想念,即使只有半天不见,脑海里便充满了他的影子,跗骨之蛆般,挥之不去。
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寻求救命稻草一样,我把锁情球死死地抱在怀里,试图驱散从心底生出的对龙雪难以遏制的情感。
“呵,这就是传说中至今身份未知的神秘族长吗?”正批阅着文案,一个嘶哑的声音从屋内响起,让我一个激灵,怀中的锁情球差点滚到地上,摔成碎片。
用手按住锁情球,一股无名火从心底腾起,愈燃愈烈。
“也不过是一个为情所困的废物罢了。”那个声音继续道,在这声音响起的同时,我感觉到有一道目光从头顶滑到脚上。
“呵,你想死吗?”我道,起身将怀中的锁情球小心翼翼地收回檀木盒子里。
“呦,族长很有个性吗,也不问问我是谁就想和我拼命?”
“你是谁不重要,”我道,“你惹我生气了,我就要先揍你。”
话落,我抬袖一扫,男子便在对面现出了身形,男子刚一现形,我紧接着便一掌击出,直劈他头顶。
“呵,族长脾气不小吗,看来人们说现任族长继承了凤斗的嚣张暴虐,果然不错。”男子抬手挡住我的掌刀,道。
他身着绿袍,额头有一块树根状的图案,应该是代表草木的木族的人,而能接住我的掌刀,可见他法力不俗。
“脾气小就不能打架了。”冷哼一声,我道,被男子架住的手用力一震,男子便被震到了一边。
“若族长只有这至尊力,恐怕还不是我的对手呢!”男子虽然被震退,却胸有成竹地开口道,话落,他抬起双手,在胸前结出一个纹路复杂的法印。
法印还未结成,我便感觉到了从这法印中散发出来的强大威压。
我紧紧地注视着他,思绪快速流转:偷闯我寝殿,说出的话句句皆是打探,还想用法力试探出我的真正实力……
不是图谋不轨就是想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我不能让他得逞。
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我立即将至尊力催动到极致,试图用无法暴露我真实身份的至尊力将他击败。
双手于胸前轻转,我用顶级至尊力凝聚出一个威力强悍的白色光球,用力向男子刚结完的法印上砸去。
但我低估了男子的实力。
“轰!”
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后,光球爆成了碎片。
“你虽然拥有一般人得不到的至尊力,但光凭这一种法力,是打败不了我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男子缓缓开口。
“是吗?”我道,说话的同时,抬袖向男子用力一扫,包括墙壁在内的对面的一切,便被我那一袖子挥出的白色光弧夷为了平地,男子亦被这一击震退了数步。
但那法印,依然完好无损。
“那你此行是是想打败我,还是想杀了我呢?”收回袖子,我负手而立,施施然开口。
若是只是想打败我,我也无心和他争斗,至尊力实在打不过,输给他就罢了,但若是想杀了我,为了自卫,我不得不催动身上的其它法力。
而其它法力一旦被催动,这种能同时修炼几种法力的异常体质,定会暴露我不同寻常的身份。
所以,其它法力不催动则已,一旦催动我就必须了结他,杀人,灭口。
“当然是……”男子望着我,故意摆出一副神秘的模样停顿了一下,在看到我变得有些紧张的神色后,方满意地继续道,“杀了你了。”
既然如此,那便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伸直双臂,于体侧缓缓抬至头顶,在双手于胸前重叠的刹那,九条红色狐尾如巨大的红莲,瞬间于身后绽放。
“你竟然……”见到狐尾的瞬间,男子瞳孔紧缩,难以置信地开口,“是赤狐族人?!”
冰封之三生石咒 第266章 难以控制的心动
“赤狐族,还有人存在?”半晌后,他方回过神来似的意犹未尽地再次开口。
我不语,只是将法力催动到顶阶,让身后九条狐尾幻化出的红色光芒迅速汇聚到一起,形成一只巨大的狐狸,向对面的男子扑去。
男子大惊,忙催动法力去挡,却为时已晚,狐狸裹挟着排山倒海之势穿过了他的身体,将他身上散发出的代表法力的绿色荧光全部击碎。
他的身体没有动,只是一口血喷出来,洒了一地。
他竟然,没有立即死去。
我不想久战,怕有他的同伙,在趁我们酣战之际,趁机逃走,在狐狸穿过他身体的下一瞬,我又催动了身上的魔力。
他的血刚喷出来,我凝聚八级魔力的手掌已结结实实地拍在了他的胸口。
一声巨响,男子爆成一片绿雾,灰飞烟灭。
不待我收回手掌,便听门口传来一丝轻微的响动,转过头,我刚要出手,却看见那人不是别人,而是有义,此时他站在门口,正一脸震惊地将我望着。
此时的我,魔气缭绕,双眸血红,看上去一定很恐怖。在有义震惊的目光下,我的身体出现了一瞬间的僵硬。
我是半个魔的这件事,有情有义并不知道,即使他们小时候偶尔看到我身上有魔气出现,也只是隐隐约约的一点儿,并不像现在这么夸张明显。
但我再恐怖也没有伤害过他们,即使让他们感到惊讶,他们也不会怎么样的。
思及此,我没有立即收回魔力,而是将身上的魔力横扫出去,将整个闭关处震了三震,包括站在门口的有义也因此受到波及,后退了几步。
这一扫,是为了检查四周有没有男子的同伙存在,若是有,一定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绝不能放过。
没有检查到除了有义、有情、血弓和我之外的其他人的波动,我这才松了一口气,收回身上的魔力。
“师……师父,你……杀了他?”半晌后,有义神色复杂地开口,带着一丝不满的意味。
最近有情看我的神色复杂,有义看我的神色也复杂,我突然,好讨厌他们这种带着隔阂和猜疑的复杂!
“是啊!那又怎么样?!”一股烦躁之感袭上心头,我没好气地开口。
“……”有义神色一僵,目光晦暗不明地望了我片刻,没有再说话,见状,我亦赌气似的转过头不再理会他。
我不知道有义是什么时候走的,只知道自己的心情是自成为冰凤族的族长后,前所未有的不好。
入睡前,我习惯性地拿过锁情球,寻找什么依赖一般,把它抱在怀里,可这一夜,梦里出现的,却全是龙雪的身影。
我似乎已经把凌风,彻底忘了。
第二日,处理掉桌上又新堆满了的族务的一半,准备小憩一下的我,来到曾经凤斗修炼的果园,探望在这里挂了近两个月的血弓。
远远望去,血弓身上的光芒比之前受赤狐族灭天阵重创时强盛了不少,仿佛夜空中的一团红色火焰,闪闪发光。
还不等我彻底走近,血弓已一个旋转离开了树枝,向我飞了过来。
咦,有知觉了?我大喜,手向空中一伸,接住了飞过来的血弓。
“看你的样子,弓身已经修复得差不多了。”欣喜地扬起嘴角,我道。
闻言,血弓回应似的动了动身子,虽然弓灵没有现身,暂时分不清弓头和弓尾,但我能感应得出,它这是在点头。
盈雪师父还活着的时候说过,到了一定程度,血弓便会和主人心灵相通,经历了圣器验收大会的并肩作战、灭天阵的生死相依,我和血弓也已经由当初的毫无感应,变得心有灵犀。
弓灵也算身世坎坷,之前为了保护自己的上一任主人,也就是我的父亲桀骜,受诛心阵重创陷入沉睡,然后还没等彻底恢复之前,就为了救我这个下一任主人强行化形,又遭受了灭天阵的再次重创。
如今虽然已经三百多年过去,但若想让血弓里的弓灵化出人形,恐怕还要等上几百年。
不过以我现在的法力,并不需要血弓的保护,此时的他对我而言,更多意味着责任。
“有鱼,你没事吧?!”一个惶恐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个白色的身影已疾风一般掠至我的跟前。
事发突然,可是手里的血弓不仅没有开启防御姿态,反而“识时务”似地躲开,拽都拽不住。
见血弓好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似的挂回之前的那根树枝上,异常乖巧,我的额角默默垂下一排黑线:
你这个大叛徒,说好的保护我尼?!怂也不要怂得这么明目张胆的好吗?
“没……没事啊……”见是龙雪,心跳陡然加快,我红着脸,有些结巴地开口,话刚出口,一股大力便从后背传来,下一瞬我便跌入了一个硬挺而带着淡淡茶香的怀抱——
我竟被龙雪拽进了怀里。
在被他拽进怀抱的刹那,本该眼里心里全是他的我,脑海里却下意识地划过一个蓝色的身影。
我们的初见,便是这样;他的身上,也有着一抹淡淡的茶香……
我抬起双手,想推开龙雪,无奈他抱得太紧,除了反抱住他,根本没有下手的空隙,我只好认双手在身体两侧无措地垂着,身子僵硬地靠在他的怀里。
他的心跳十分急促沉重,如同擂鼓,振动着此时紧贴他的我的身体——我知道,他是发自内心地为我担心。
想到这里,心上涌上一阵欢喜,我突然有些依恋这个鲁莽而生涩的怀抱:
可我知道,这种感觉是不对的。
“你……你为什么会……这么担心我?”想摆脱什么似的,我挣扎着开口,虽然难以抑制的心跳和羞涩感让我说起话来支支吾吾。
“我来找你,却看到你的寝殿倒了一面墙……”
“没什……”
“都怪我!”龙雪陡然打断我的话,环着我的手臂又紧了几分,仿佛下一刻我就会突然消失,“我昨晚因临时受命,没有像往日一样守在你的宫外。”
“你往日,一直守在我的宫外?!”一阵暖流涌上,让我心上难以抑制地生出许多欢喜,如暗恋许久的人终于有了回应一样。
“你临时受了什么命啊?”我强行扯开话题,想把这种异样的感觉驱散。
“抓捕驾驭恶灵的神尊。”
“抓捕驾驭恶灵的神尊?!”心上一震,我脱口道。
冰封之三生石咒 第267章 严肃的凤锦
大魔头的死,直接原因是这几个逆天而行,为提升自己的力量暗中要把恶灵变成自己御兽的神仙,间接原因,是一直和大魔头有宿怨的天帝。
离开魔族之前,我本立誓法力有成后,率数万魔兵杀上天庭,诛仙尊,杀天帝,为大魔头报仇,但阴差阳错下,这个誓言一直未能付诸行动。
或许人总是这样:
每经过一段新的路程,都会拾起新的羁绊和软肋,导致以前一直想做的事情,被不断地以各种理由一而再再而三地推迟,导致最后被搁置在浅滩,无法前进一步。
不过令人惊喜的是,大魔头的仇,虽然没有全报,但如今也算报了一大半。这样,等我为大魔头报仇的时候,就省了不少力气:
一直被我视为此生之痛的大魔头的仇,我定报不误,哪怕是斩断与外界的一切联系,一个人杀上天庭。
而且看现在的状况,只有用这种方式复仇,才能不连累别人,不让神魔两界,生灵涂炭。
“帝命难违,这不怪你。”见他如此自责,我抬起手,哥们似地拍了拍他的后背,道。
“不!帝命可违!对我而言,你比帝命重要百倍!”他道,语气铿锵,深情款款。
他……他不会是……真的爱上我了吧?
思及此,像被敌人突然逼近防线,我心上不由得一阵慌乱。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