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落心泽(NPH)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络绎
姬风筑笑道:“非程在这里听到你这么说,可要哭鼻子咯!”
辛潇扑哧一笑,又想起刚刚姬风筑所言,追问道:“师母,大师兄何时与您说,我和钟师兄的事?”
姬风筑又把元宵之后楚祺来找她的事告诉辛潇。
“原来他那个时候就与大师兄说了。我还以为......”辛潇又不好意思道:“我还以为他要与那徐家小姐订亲,与他大闹一顿。”
姬风筑摸摸她的头,泼辣道:“闹他,没闹错!”
“那大师兄怎么说的?”辛潇又笑开来,想了想,还是问道。
姬风筑叹道:“哎,你大师兄就是这个性子,非程既然那么说了,他自然就会退让。”
“那大师兄.....也喜欢我吗?”
“潇儿你这么可爱,自然人人都喜欢你。”姬风筑捏捏她鼻子,笑了,过一会又严肃道:“不过你现在年纪还小,正是学武的大好年华,你们两个还是要以练武为重,你二师姐和叁师兄办事稳妥,你师父和我都很放心。”
辛潇闻言认真答应,下月认真学刀,月底来给师母演练。
姬风筑见她乖巧好学,虽然无缘做自己的儿媳,但既然在门中,当成亲女儿来看,也是一样的。又问了她吃穿相关,见时候不早,便放她回谷。
潇落心泽(NPH) 第十八章夜欢(h辛潇x钟非程)
辛潇下谷途中,还在回想姬风筑说的话,大师兄说,因为钟师弟钟情于小师妹,他自然不会与之相争。也就是说,他也对我有意?不过辛潇却不知道,楚祺其实无所谓这些儿女私事,这么些年来,姬风筑中意过韩玲,林敏,王家姐妹,甚至都有考虑过何落,楚祺都没发表过任何自己的想法。至于为何,辛潇很快就会发现了。
现下她心思雀跃,想快些下谷去向她的军师二师姐告知最新情况。
等她到了谷中,果然何落倚在西小院门口等她,见她神色放松,知道她和钟非程暂时解决了盟中订亲之事,挑眉笑道:“小师妹,如何?”
辛潇大窘,以她现在对何落的了解,立马就猜到了何落所指,推着何落进了院子,又要去后院,不教钟非程和何战翼听到她俩的话。
何落乐不可支:“放心吧!阿翼没那个胆子偷听!”
“钟师兄可说不定。“辛潇窘道:“他蔫坏蔫坏的,老是逗我。”
“他怎么逗你的?”何落奇道:“说来我听听?”
辛潇跺脚:“二师姐你也逗我!”
何落拉着她去书房的地榻上,两个人脱了鞋袜,搬了一床被子迭上几个枕头,凑在一处说话。
辛潇把今日姬风筑的话告诉何落,问道:“以二师姐你对大师兄的了解,他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何落沉默半晌,还是开口道:“大师兄为人温柔周全,只是......”
辛潇好奇:“只是什么?”
“我觉得人和人之间相处,看脾气是否相和,你应自己去体会,再有自己的看法,不应受我的看法影响。”何落叹道:“按理说我不应该多言,因此我只说一句,大师兄心地不坏,但心思深沉,思虑较多,与钟师弟有很大的不同,小师妹你多留一个心眼。”
辛潇闻言,点头答应,又有些纠结:“二师姐你似乎不喜大师兄。”
“不是不喜,只是不是一路人罢了。”
辛潇懵懂,只觉得有点伤心,自己喜欢的二师姐和大师兄之间,果然有过不快吧,如果能找到二师姐和大师兄不快的原因,并想办法解决就好了,以后一定要留意。
何落见她面有苦恼,以为她是担心她所说的话,温言安慰:“不用怕,相信你自己。”又傲然道:“如果他欺负你,你来找我,我把他打到师母都不认识!”
辛潇笑出声来,抱住何落的胳膊道:“我自己打!”
“更好!”何落捏捏她的脸,道:“既如此,那现在便去练剑吧!”
辛潇起身,继续去武场与钟非程对练。
夜里,两人把昨日今早积压的衣服床单都洗了,又洗漱完毕,忙完之后辛潇简直哈欠连天。钟非程也困得不行,但又担心姬风筑下午单独与辛潇说的话,连连追问。
辛潇哄着他,道没说什么,就是问她是否确定自己的心意。
钟非程又来磨她,大有她不说就别想睡的架势,辛潇只好在他耳边说:“我喜欢你。”
钟非程:“大声点,没听清。”
辛潇去踩他的脚,又被钟非程抱住,倒在床上,辛潇怕他又要发缠,只能大声说:“我喜欢你!”
钟非程笑得嘴角都咧到耳后去,满足地抱住辛潇躺好,扬手用掌风熄了灯,亲亲她额头:“睡吧。”
两人都困得不行,几乎是安静下来就睡着了。
睡了不知道多久,钟非程是被一阵奇怪的感觉弄醒的,等他清醒过来,真不知道那个瞬间自己作何感想。
两个人贴在一起睡着,辛潇背靠着他胸膛,正拿手背过来摸在他的裤裆上,他反应过来一惊,探头去看辛潇的脸,却见她睡得正熟......
发现这个情况的钟非程心里真是五味陈杂,甚至觉得这丫头是在装睡,还是说她昨天早上被硌怕了,提前防御上了。
现在这样不亚于晨起,他在起床气和欲望之间,果断选择了欲望,并产生了自己以往的起床气是否是因为欲求不满的疑问。这是一个好问题,他盯住身前的人,扯开嘴笑了。
他故意拿手去抱住辛潇,又把下身往辛潇的手里靠去。辛潇迷迷糊糊地转过身来,在他怀里找了个位置窝好,依旧没醒。
哎......他没把辛潇弄醒,倒快把自己的分身弄醒了。
再试一次好了,实在不行忍了吧。
他又把腿压到辛潇腿上去,怀里的人轻嗯一声,像是不满他的动作。
钟非程把腿收回来仰躺下来,打算放弃了,否则强行弄醒她,怕是讨不了好。
结果辛潇的手摸过来,抱住他的腰,渐渐醒转。
“你在闹什么?”辛潇打着哈欠问。
钟非程委屈道:“你把我摸醒了。”
刚睡醒的人还有些迷糊,辛潇莫名:“什么?”
钟非程拉住她的手,放到自己裤裆上,说:“你就这样摸着我,我不醒才怪。”
“你胡说什么?哪个......哪个摸你了!”辛潇大窘,抽回自己的手,但她有点心虚,醒转之前她的确感觉自己是背着手来着,钟师兄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钟非程叹了一口气道:“哎!你不信我就算了,你占了我便宜,不承认,我能怎么办?”
辛潇无语,背过身去不打算理他,但钟非程见她醒了,自然不可能就这么翻篇,贴过去蹭她:“我不管,我要占回来。”还坏心眼地拿舌头舔她耳朵。
辛潇一面笑一面躲,把瞌睡都笑没了,等反应过来,上衣又被钟非程扒下扔去一旁。
这个人真是,为什么脱衣服能这么快啊。
两个人裸着上身贴在一起,初尝情欲的两人没一会就呼吸急促,亲到一块去了。
钟非程一手扶在她腰侧,拿胸膛去蹭压辛潇的胸脯,把她的两团柔软压得扁扁的。
辛潇被他亲得晕头转向,又被他翻过去趴在床上,钟非程从她的肩膀一路吻,吻过蝴蝶骨,又在脊椎凹陷处来回,最后把她裤子褪下来,揉上了她两瓣浑圆的屁股,昨天在浴房就想这么干了,钟非程在辛潇身后笑得一脸阴谋得逞。
接着他又趴上辛潇的背,拿那处去拱她的股缝,难耐地问道:“潇儿,你想用哪个姿势?”
辛潇简直是无话可说,这个登徒子,整天就知道逗她!
她反手抓住那热烫,心里吐槽简直是越来越熟练,手下不停,过一会,感觉自己差不多了,便握着往自己下身塞去。
“呵......嗯.....原来潇儿你喜欢我从后面......”钟非程圈住她狂吻,一面从善如流地挺动起来。
“啊......嗯啊......”辛潇扬起头,无暇与他计较,她感觉越来越强,钟非程伸手过来,将她的头侧过,与她细细亲吻。
两个人维持这个姿势一会,辛潇又被他抬起身来,以跪姿承受,他紧紧地从后面抱住她,一手撑在一旁,一手从下方去揉捏她的胸脯,这个姿势与昨夜浴池相比,轻松很多,辛潇渐渐得趣,依旧是沉腰翘臀,但钟非程撞过来时,她也学会了反向撞过去,两个人力道抵在一处,让钟非程的热烫进入更深,更让钟非程惊喜连连,他的小师妹简直是个宝。
结合处淫靡水声,听在耳中,将房中情事催化升温。
“嗯......啊......哈啊.......”辛潇又到情动之时,甬道内开始抽搐紧夹,钟非程的进出变得困难,他急忙抽回手,直起身子,扶在辛潇侧腰,加大撞击的力度和速度,几乎是把辛潇往自己身前按。
辛潇终于支持不住,在他的撞击下,率先到了高潮,接着她身子一软,上身直接趴下去,贴在被褥上喘息,屁股还高高翘起,被钟非程抱在怀里。
钟非程扶着她,让她侧躺下来平复,辛潇在他怀里转个身,依旧枕在他胳膊上,眼里柔情蜜意,拿唇凑过去:“师兄,吻我。”
钟非程低头吻住她,两人唇舌追缠,接着他感觉到辛潇的手握住了他,轻轻地动作。
他在她嘴里喘息,下身在辛潇手中挺动,受不了她轻柔的动作,沉声道:“潇儿,重一点......哦......”
辛潇加大了力道,钟非程仰躺下来,享受她的主动,接着辛潇凑到他胸口,低头亲上他结实的胸肌,又慢慢磨蹭到他的乳尖,含在嘴里,像之前钟非程对她做的,嘴唇亲吻,舌尖舔弄,钟非程呼吸变急,俊脸通红,咬牙道:“嗯......潇儿,你自己坐上来,好吗?”
辛潇放开他一边乳头,对他妩媚一笑,眉目羞涩却又满是风情,让钟非程心跳加速,满目赞叹,注视着心爱之人的一举一动。
辛潇一抬长腿,跨坐到他肚子上,腿心湿滑瞬间沾湿他下腹,钟非程急得一挺身,却被辛潇的柔夷按住:“你说了我自己来的......”
接着她慢腾腾地握住他的昂扬,微抬起屁股,将头部抵在穴口,感觉有点坐不下去,又对钟非程歉然一笑,低头扒开自己的花瓣,将他茎头沾湿,又找对角度,再慢慢地扶着往下坐。
钟非程简直不知道这是享受还是折磨,但看着茎身慢慢进入她体内,那销魂场景还是让他认栽,呻吟出声。
辛潇也在低头看那处结合的场景,看见自己那处慢慢吞下钟非程的粗长,原来两人结合竟然是这样,不禁也是口干舌燥,心痒难耐。
钟非程觉得自己简直是忍功非常,他强忍往上挺举的冲动,等辛潇适应下来。
不过他的小师妹果然没让他失望,辛潇见自己已然吞下那粗长,便用手撑在他的胸膛,移动臀部,上下套弄。
“呵......嗯......潇儿......”钟非程心道果然没白忍,简直爽到飞起。
辛潇也感受到了这种自己控制的快感,她套弄一会,又觉得有些累,便坐下来前后挪移,钟非程见她如此,便用大手去托住她的臀部和大腿,让她起落蹭移更轻松。
爱液从辛潇的蜜穴往下滑落,打湿钟非程的毛发,两人耻骨蹭到一处,刺激着花核,她面色酡红,眼神迷离,此等艳景终于让钟非程忍受不了这般慢移缓蹭,哑声道:“心肝,你靠到我胸上......”
辛潇伏在他胸前,双手去捏夹他的乳尖,钟非程感受她的浑圆前后地蹭着他的腹肌,紧接着他抬起臀部,向上一顶,顶得辛潇放开他乳尖,双手撑在两旁,嘴里呻吟出声:“师兄......啊.......啊.......哈啊......”
他掐住她的大腿,往上快速顶弄,如此几十下以后,又把辛潇按去怀里,一手按住她的后臀,两人都受不了这刺激,辛潇的呻吟加急,尖叫出来,钟非程也呻吟喘息连连:“潇儿.......潇儿......嗯......嗯.....”
他放开她,扶上她的腰肢,辛潇的头高高地扬起,两人已经在高潮的边缘,马上就要爆发。
抽插顶弄越来越急,他猛地一把抱住她,两人紧紧相贴,辛潇的甬道开始加速挤压,熟悉的快慰在脑中炸开,同时钟非程重重一顶,在她体内释放,两人一起到达了顶峰。
这是两人第一次共同到顶,目光交缠,都能见到对方眼中的意乱情迷,欣愉狂喜。
辛潇趴去他身上,被他紧紧地抱住,释放后下身还未变软,依旧在她体内温柔顶弄,两人慢慢喘匀,钟非程低头吻在她发上,燕好过后的声线沙哑:“还好吗?”
“嗯,好舒服。”辛潇回抱住他劲瘦的腰身,满足地轻蹭。
“我也好舒服。”钟非程笑得胸膛震动,摸摸她的头发,又抱住她往上,两人细细地亲吻回味。
“就是不想动了,哎,还得去清洗,也不知道什么时辰了。”辛潇高潮后就懒洋洋地。
“我拿水给你擦一擦吧,你再睡一会。”钟非程说罢起身,去侧屋取了水壶,浸湿帕子,细致地给辛潇擦净身体,等擦到她花心,看到她花心处流出汩汩液体,又差点破功,强力忍住,再将自己草草收拾干净,躺去辛潇身旁,与她共沉梦乡。
潇落心泽(NPH) 第十九章刀剑
每天练剑的日子过得很快,五月结束,辛潇和钟非程的玉山剑法已经非常熟练,辛潇的内力也已经稳定在叁重中段,而钟非程已然突破叁重,到达了四重境界。四重境界是一个坎,越往上,每一重都要经过千锤百炼,有的天分少的武者,甚至可能一辈子都止于四重边缘,无缘五重。
因此,传闻中双十年华就突破到七重的何落,简直是一个强大的怪物,只不过传言太过骇然,加上何落的低调,基本上没有什么人知道。
六月说好学刀,何落第一天兴致勃勃地来给辛潇演示了一番刀法,还是楚门刀系最基础的横峰刀法,使刀讲究大开大合,何落个子高,内力深不可测,简单的基础刀法被她耍来,如猛虎下山,她的气质本来就如虎豹,与使剑时候的轻灵相比,更显攻击性。
辛潇手掌都拍红了,可惜接下来的半个月,何落基本上隔几天才来看一次,还是何战翼做督导,指导她们两个对练刀法。倒是姬风筑听说她们两个开始学刀,总要找机会下谷来旁观。
功力突破四重的弟子,基本上每天上午点卯过后,就可以自行选择在聚贤堂或者其他任何供弟子活动的地方修行,很多弟子一般都是去冬谷入定一个时辰,再从飞凌峰去到林城或者旁系山峰以锻炼轻功脚力,下午晚上则和辛潇钟非程她们一样,各自跟着师父练习兵器和独门心法,除去练武以外,还有分派的轮守值勤等等杂事去做。
因为辛潇还在叁重,所以每天都必须在演武堂呆一上午,钟非程不想离她太远,基本上也在聚贤堂内待着,可惜周围总是有很多人,两个人有很多悄悄话也不方便说。
夜里练功太累,辛潇除去偶尔会应他的抱,其他时候都是把他赶到自己房里去睡,其实她不止对钟非程的自制力,对自己的自制力也没什么信心了。钟非程简直有苦说不出,每天早上的起床气更严重了,如果以前没尝过滋味就罢了,现在尝过了,却不能天天尝,简直折磨死人。
终于有一天早饭桌上,何落估计也是忍受不了饭桌上的低气压,拉上辛潇,端着饭碗回院子去吃了。
“小师妹,你们这是吵架了?”何落一走进正厅,扭头就问辛潇:“还是说你干了别的,被钟师弟发现了?”
“没有......”辛潇扶额,无奈答道:“师母对我学刀很重视,我很想快点练熟,所以最近都比较累。”
“哦~”何落发出一个了然的单音,又刮刮辛潇的鼻子,点拨道:“小师妹,所谓欲速则不达。习武如果有了别的心思,很容易走上岔路,轻则停滞不前,重则走火入魔。走火入魔的下场不用我多说吧?”
辛潇一听,也有些不好意思,觉得最近自己是的确越着急越没有办法好好领会刀法的精妙,这横峰刀法依旧是在原来的基础上,被何落重新改编的,连姬风筑都赞不绝口。
何落一思索,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又给两人改了计划表,将每叁日的练刀时间,隔出一个休息的晚上来,辛潇红着脸说:“这休息也不一定能真休息。”
“劳逸结合,劳逸结合!”何落也被她言语中的复杂情绪逗乐了,拍拍她的肩头。
接下来半个月,辛潇果然好多了,刀法领悟和使用越来越顺畅,飒飒英姿,让姬风筑欣喜异常,六月最后一天下午,算一整个月的练刀小考,何落出来,和姬风筑一起,站在何战翼一旁做评比。考察结束,姬风筑又让四个人上山吃晚饭,何落还是惯例拒绝,姬风筑也习惯了,只等辛潇和钟非程沐浴后带两人回去。
楚冯和楚祺月底一般在林城巡防视察,因此这顿饭只有叁个人,吃过饭,姬风筑又拉着辛潇去说话,钟非程见状也就自己下谷去了。
“丫头,你下月真的不再继续练刀了?横峰刀法练习完,师母那里还有一些进阶的刀法。”
“回师母,二师姐已经给我们做了计划,下月是雾山剑法。”
“早知如此,我们刀系也应该有两本基础刀法才好!”
“师母,二师姐说了,习武应该是因为感兴趣才去学,但还是要注意不要贪多。横峰刀法精妙非常,我即使七月练剑,也必定还要巩固领悟刀法的,我这个月也不全是一直在学刀法,每天还是会抽出一点时间来复习玉山剑法的。”辛潇连连摆手,说罢又赞叹道:“我天分精力有限,能学刀和剑已经满足,毕竟不是人人都能和二师姐和叁师兄那样的。”
姬风筑虽然不算很喜欢何落和何战翼,但也不得不承认,楚门有此强大武力,便有了一份保障,之前楚冯江南之行,有了一点眉目,这也多亏了何落二人。只是,她不得不为楚祺多考虑。
又想到楚冯收辛潇为徒的另一层原因,眼神不免更加爱怜。
辛潇见她走神,轻声道:“师母?”
姬风筑回神,又去问她这一个多月,和钟非程怎么样了。
辛潇不好意思地羞红脸,道:“我们一直都勤学苦练,一定不负二师姐叁师兄的教导,不负师父师母的期盼。”
姬风筑失笑:“谁要问你这个?”
辛潇当然不敢说实话,只能掩饰:“我现下只想认真习武,钟师兄家中想必是看不上我这种小门小户,武学又不精深的女子。”
“门第之见,最为迂腐。”姬风筑摸摸她的头:“我们楚门最不兴这个,反正我们开派也不光彩,懒得充什么名门大派,潇儿莫管他家。”
两人正在说话,听得门外一阵动静,应该是楚冯和楚祺从林城回来了,便起身去迎接。
六月是年中,一般是和林城南城的几大商行交接对账的日子,因此免不了酒宴谈话,楚冯已有醉意,姬风筑赶忙去接了他,扶着他进房休息,让辛潇随意。
楚祺也稍微有些醉,见辛潇在此处,强打精神,与她客套寒暄。
“小师妹今晚是陪师母吃饭?四师弟呢?”
楚祺还是和以往一样温柔的语气,辛潇却不知为何,感觉他更加遥远。以前她不觉得,因为每次都只是害羞,她对温柔的人一直都不忍太跳脱,后来她听说钟师兄与大师兄的谈话,之后再与大师兄在山上遇见,便能感觉出他的疏离,是以前自己就没察觉呢?还是因为她和钟师兄,所以他要避嫌呢?
“是啊,今日刀法小考,我和钟师兄被师母叫过来吃饭,吃过饭钟师兄先回去了,我陪师母说会话。”
辛潇见他好像有点难受,上前想去扶他,却被他让到一边,自己在院子石凳上坐下。
辛潇咬唇,心下有点难过。
楚祺静了一会,抬头见辛潇还站在一旁,歉然道:“抱歉,大师兄今日有些不适,怕是不能陪小师妹多聊了。”言下已有逐客的意思。
辛潇想依他的意思走开,腿却迈不动,原来的一点点委屈,开始在心里蔓延。
“大师兄以前对我并无隔阂,如今难道是因为我与钟师兄在师父师母面前确定情意,你却只把我看作‘钟师弟的女人’,而不是你的小师妹,所以话都不愿与我多说一句,如此避讳吗?”最后她还是没忍住,她一向是忍不住话的人。
话语间已然带上哭腔。
楚祺讶然抬头,解释道:“我并不是......”没说完,也自嘲地一笑,这话还没说出来,他自己都觉得荒唐不可信。
“我就是我,为何我幼年好友却要因谶纬之言避我?”辛潇吸吸鼻子,在石桌边蹲下,低头盯住地上的沙子,低落道:“连你也因为这样可笑的理由避我?”
楚祺听得此言,觉得自己何尝不是感同身受,多年来被压制在心底的一丝感情突然松动,他低头去看辛潇,却又似看到另外一个人,他也想去她面前问问,你为何要避我?
但他也知道自己和辛潇的情况完全不同,甚至可以说完全相反,并且他是自作自受。
他强忍下在心底低叹的那个名字,更加诚恳地道歉:“如此,是大师兄我狭隘了,给小师妹赔个不是。”
说罢弯腰去扶辛潇的胳膊,将她扶起来,又冲她拱了拱手。
辛潇拿手背抹了抹眼睛,又开始不好意思了,为了这点事竟然没出息地哭鼻子。
楚祺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问道:“能不能麻烦小师妹扶我回去?”
“好。”辛潇展颜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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