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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死海鸥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之初
杀死海鸥
作者:之初

爱上一只长满獠牙的绵羊要怎么办?姐弟恋。微博初初吃吃能登上就发。和晋江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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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死海鸥 第一章
七月末。
北极高中后巷。
紧了一学期的皮终于在放假的这一天松解下来。
刚才一场单方面挨打的混战而漫天直上的灰尘渐渐归于平静。
少年推推搡搡地挤做一团,嬉笑地谩骂着跌坐在地上的黄毛,
“傻逼!”
“看你狗爪子还敢乱碰!”
“北极的女生你也敢碰!”
少年意气,再加上见义勇为的借口,一个个胸中豪气激荡,摩拳擦掌,恨不得再来一轮英雄救美。
前面吵闹,后面倒是一片祥和。
头发有点凌乱的少女扯了扯身上的校服,偷偷看了一眼身旁的少年。
他斜倚着墙,狭长的眉眼低垂,外套随意搭在肩上,指间烟雾灰白,缠绕而上。
淡淡的样子,像是一座山。
刚刚因为骚扰而产生的恐惧早就化作一阵狂喜。
这可是叶清添!
“叶,叶清添,今天谢谢你。”
叶清添完全没有被当作救命恩人的觉悟,只是蹙着眉,一脸的不耐烦,变声期不能大喊大叫不知道吗?
非得喊得声嘶力竭?
声音难听的像是吃沙子的鸭子。
他耳朵好难受。
连多余的眼神也没给,少年只是冷淡地道,
“都是同学。”
“可是今天要不是你,我说不定……”
叶清添更加不耐,又是一个一脸娇羞、矫揉造作的一见钟情。
这是又看上他的脸了?
还是看上他的钱了?
叶清添心生恶意,突然凑过去,目光灼灼的看着林夏,
”想以身相许?“
少女不能人言的心思被明晃晃打破,林夏一时不知说什么,只是呆呆地张着嘴。
以为这副楚楚动人的模样能打动他。
“我……我……”
又开始结巴了?能不能有点新手段?
他也是想不明白了,谈恋爱有什么好的,一个人潇潇洒洒没有累赘不香吗?
“啧。”
叶清添收起玩味,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这就是为什么他不喜欢乐于助人。
黏一群尾巴。
“就算是条狗被欺负了,我也不会坐视不理。”
而且狗的回报方式就简单多了:看门。
实惠又省心。
场面再一次安静下来。
叶清添才不觉得尴尬,又开始眼神放空。他有点饿了。
旁边的自然卷倒是“噗嗤”一声笑出来,他跟叶清添打小一块儿长大,他是从根子上的不婚主义!意念坚定,连小姑娘都懒得祸害。
他一边探头探头看着黄毛,一边瞥了一眼手腕上的绿水鬼,六点十五。
六点十五!!!
如果他没记错,今天好像是周六……
叶清添有个雷打不动的习惯,他仗义,约他吃喝嫖赌哪天都行,就是不能周六。
他要回家陪他奶奶吃饭。
“添哥,”李卷咽了咽口水,缩着脖子,紧张得很,“今天的太阳挺美啊。”
多美啊。
都要挂枝头了。
都要掉下去了。
到点了……
你奶奶叫你回家吃饭……
李卷忐忑不安,他怂,害怕殃及池鱼。
上一个耽搁叶清添回家的人,现在都绕着北极高中走。
叶清添才有了反应,掀起眸子,落日印在他琥珀色的眸中,像一颗被磕破了皮的咸鸭蛋,流着沁黄的油,稳稳地挂在树梢。
他记得冰箱里还剩两个。
想吃。
落日……
平静的眸色一沉,今天老师讲课拖了堂,本来他紧赶慢赶也能准点到家。偏偏这个黄毛记吃不记打,非要往他跟前凑。
咸鸭蛋带来的好心情被破坏,他眼里含着冰碴,直扎向跌坐在地上的黄毛。
明明隔着一层人墙,黄毛却稳稳的接住那一道寒光。不受控制的打了个颤,嘴巴却打了瓢,
“叶清添,有本事单挑!”
单挑?
叶清添眼角上挑,一脸的痞样,无所谓的道,“老子就爱以多欺少。”
以多欺少有什么不好。
吃鸡的时候,四打一;王者的时候五打一,群殴放大招的时候也没见人说什么以多欺少胜之不武。
不过利益相关罢了。
黄毛看叶清添不接招,一瞬间火气上头,
“我看你是怕被我打的满地找牙,还北极一霸。我看你就是个窝囊废、傻逼……”
打不赢,他就骂!
狠话都放了。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反正又不可能真打死他。
“我是渣滓你就不是了?都是下水道的耗子——”
空气骤然凝滞。
就像是被扼住了咽喉。
黄毛发不出声!
只看见一只四十四码的脚带着一股雷霆万钧架势,像放电影似的,愈来越大,从耳畔擦过,噔地一脚踏上砂砾的墙面。
砂皮哗啦啦往下掉。
再偏一点,他脑袋都能嵌进墙里。
“傻了?”
“刚不停能说的吗?”
叶清添冷笑,筋骨分明的手指熟练地抖动,蓄了一长截的烟灰顺势而下,漏出猩红的点。
稳稳地停在黄毛眼前。
乌青的眼皮应激地迅速闭合,滚烫的热意隔着接近一厘米的空气直达心底。
黄毛觉得他眼睛里的水都要烤干了。
李卷心都要跳出嗓子眼儿了!
叶清添爸妈是科研大佬,整天都在跟耗子打交道,整年整年的见不到人。在他们眼里,搞不好叶清添连耗子都比不上。
亲缘关系微妙。
在他面前提什么耗子,不是找死吗!
他有意缓和,讪讪地开口,“添哥,这会儿挺晚了。叶奶奶还在家等你。”
“对啊。你快回去。”
周围人也不想事情闹大,开口闭口的提着叶清添奶奶,想让他放下屠刀。
“叶、叶清添……我……我错了……”
“嘁。”
这么快就认怂。
没意思。
叶清添不屑,道,“以后少他妈在北极高中晃,再让我看见你骚扰人,就别怪我不客气……”
“添哥,放心。你放心。”
叶清添松了手,抓起李卷手上的挎包,迈开长腿就往外走。
“嗡嗡。”
叶清添掏出手机,看了眼来人,瞬间开启乖巧模式,“喂,奶奶。”
“乖孙!”叶老太太中气十足,乐呵呵地道,“你听听……”
“哗啦。”
一股腥咸的味道通过电波直冲脑门。
浪潮!
海边!
叶清添心头一跳,声音发紧,“奶奶,你去哪儿了?”
“滨海啊!”
“你怎么去滨海了……”
叶老太太没注意自己孙子的异样,“乖孙,我要在外面玩儿一段时间。你乖乖回家,奶奶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
“叶姐,来拍照啊。”
“来了来了。”
叶清添傻了眼,愣愣地放下手机,还是有些不可思议。
他的周六没了。




杀死海鸥 周六
叶清添一路神思恍惚的回了家,摁下密码,冰冷的电子音从密码锁传出来,
“欢迎回家。”
呵,周六都没了。
回家有什么意思。
只是——
厨房里叮叮当当,扑面而来一股饭菜香。
就很诡异。
他家怎么会有人?
叶清添突然想起前段日子的新闻,一个小贼进了别人家里,偷东西不算,看见一阳台的香肠居然直接就在屋主家里煮起了来!
进贼了!
少年敛起眉眼,蹑手蹑脚往里走——
许久不生火的厨房多了一个少女,穿着崭新的格纹围裙,手上拿着把锅铲,颠勺放料,动作娴熟。
瘦得很,躲在围裙里,只能看见嫩葱一把的小腰。
他看了看自己宽厚的手掌,确定自己能一手把这个小贼的腰掐断。
他得意的笑出声,嗯,排骨精一个,打不过他。
“你是谁?”
如平地一声雷,锅铲一顿,少女转过身,看着灯光下身长玉立的叶清添,剑眉星目,能和叶奶奶给的照片对上。
“老板,您回来了!”
普通话不算标准,带着点口音,但意外的不显土气,只是从里到外透出一股小桥流水的清新。
叶清添懵地看着一脸惊喜的少女,清瘦的小脸上襄着俩琉璃珠子,唇线流畅,像一只飞扬而起的海鸥。
长得挺好。
笑得也挺甜。
就是老板是什么鬼?
“老板,您累不累?”
“老板,您饿不饿?”
一连串的老板砸得叶清添晕头转向,他看着少女一张一合的唇瓣,又觉得她像很久以前恒源祥的广告。
羊羊羊得没完没了。
“老板,我这里马上就好,您要不要洗个手?”
叶清添恍神间,少女已经放下锅铲,走过来,自来熟地拿下他肩上的挎包,“老板,我今天第一次来,也不知道做的菜合不合您胃口。”
就很周到。
就很热切。
叶清添恍惚中觉得自己像是皇帝,又听着那一声声老板,他又觉得自己就像是脖子上缠着一斤重的金项链,而这个小贼,就是拉赞助想上位的小人。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等下,这谁?
叶清添使劲闭了闭眼,又看了一遍厨房陈设,那套去年定制的奥地利水晶餐具还稳妥妥的放在台面上。
全球仅此一套。
没错,这就是他家。
但是,眼前这个是谁!田螺?
「乖孙,奶奶给你准备了个惊喜。」
惊喜?
礼物?
一个女孩子做礼物?
叶清添眉宇皱得更紧,他翻来覆去又算了一遍自己的年纪,确定是还差几个月才成年。
而且——
狭长的眼底眸光一转,叶清添睨着眼前的少女,身材极差,前面后面一样平,要不是那张脸,估计她是男是女都分不清。
真是……
一言难尽。
“老板,你怎么了?”
刚才被她那副小动物般柔柔软软的样子迷了眼,叶清添这会儿才发现少女的声音有点沙哑。
但比下午的女生好些。
她是被掐住咽喉的天鹅。
但是——
“你谁!”
嗯?
少女呆住,琉璃珠子眨了又眨,看见叶清添一脸的严肃,才惊觉对方真的对自己一无所知。
“我叫蒋绵绵,叶奶奶让我来给你做一段时间保姆。”
手机恰如其分地进来一条短信,「我给你你王阿姨放假了。绵绵刚巧来送东西,我就雇她给你做一个月饭。」
雇。
叶清添看着蒋绵绵那一副瘦了吧唧营养不良的骨架子样,心下了然,得,又是一个勤工俭学的。
老人家年纪大了,就信因果。自家老太太也是,天天想着种善因得善果。
没少资助学生。
不过倒是头一个跑自己家来做保姆的。
“你不上学了?”
看她样子,明明比自己还小些。老太太不是喜欢成绩好的小姑娘吗?由着她来?
“上的。我高二。来做暑假工。假期结束就回去。”
蒋绵绵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叶清添,注意到他眉目舒缓,知道他信了自己。暗自松了一口气。
五千块钱的工资,是家里一年的花销,对她很重要。
“叶奶奶让我好好照顾你的起居。”
北极高中在郊区,他又住不惯架子床,所以干脆再附近买了一个公寓。平常上学时候也就一个王阿姨风雨无阻地来给自己送饭。
他又看了眼小绵羊惴惴不安的嗫嚅着小嘴巴的样子。
算了,人老实就行。
自家老太太要做善事,他自然是要帮着的。叶清添点点头,扯出不那么熟稔的弧度说,
“那这个月就辛苦你了。”
“好,我给您擦手!”
蒋绵绵笑的更甜,转身就往浴室走去,拿出一方热气腾腾的毛巾。水雾氤氲,那双纯洁无垢的眼珠子更加湿润。
叶清添好笑地看着她递着帕子的样子,那恭敬的架势,差套制服,她就能上五星级酒店的岗了。
学的还挺像。
估计没少在服务行业混。
他突然来了兴致,就想看看这个小姑娘还有什么招数。
帕子的热气渐渐薄下来,像是要凉了。
蒋绵绵举着帕子的手纹丝不动,看着叶清添不接招的样子,心中又开始忐忑不安,她不能让叶清添把她退回去。
假设他没手没脚。
她得把他当废物看!
要主动!
蒋绵绵不做二不休,直接抓住叶清添的手,拿着帕子一点点擦拭。
他的手很修长,骨节分明,不肥不瘦,像是艺术品。
温热的湿意从指间传过来,叶清添低头看着勉强到自己胸口的少女,那副顺从又小心翼翼的模样,心里顿时不是滋味。
他时常打篮球,所以手上纹理粗糙。这很正常。
但是,
她的手也一样布满了老茧。
很粗糙,到处都是伤口。非要形容的话就是她一手抹过去,他家的蚕丝被能被划拉抽丝。
那是长时间和刀打交道才会留下来的痕迹。
眼底的促狭消失,叶清添忽略掉心里的不自在,一把抓过帕子,随手擦了几下,
“你虽然是被奶奶雇过来给我煮饭的,但是也不用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家雇佣童工。”
蒋绵绵不在意他说话的粗声粗气,也不把他的话当回事,只是笑眯眯地回应,
“好的老板。”
正往卫生间走的叶清添顿时停住脚步,看向蒋绵绵,沉着声音,
“不准叫我老板。”
“好的先生。”
叶清添扶额,感觉辈份又上了一个台阶。
“那……”蒋绵绵看出叶清添的不喜,揪住围裙,八核运算的脑子再次迅速运转,灵机一动,“老爷。”
叶清添被气笑了,管他姥爷还是老爷,就不能往一个辈分上叫?
他严重怀疑她这是受自家老太太指使!
“我看上去有那么老?“
他摸着自己的脸,他记得自己一直是北极高中的校草来着啊。
“算了算了。“叶清添摆了摆手,下午一顿体力活,他实在是饿的慌,懒得计较,”你再想想。先吃饭。“
“好的,同志。”
叶清添,卒。
餐厅。
桌子上两荤一素一汤。肉末茄子、小炒肉,一道炒时蔬,还有一盅鸡汤。
看上去量很合适。
就是肉有点少了。
叶清添抬眼,看着小绵羊俏生生地立在边上,心里居然生出几分温馨的意味。
“你站着干嘛?给我布菜?”
蒋绵绵闻言,思考起来,既在屋檐下,就要谨言慎行,所以她扬起小脸,诚恳地问,
“要么?”
“要你妹!”
蒋绵绵纠结,一脸的无能为力,“我没有妹妹。”
“祖宗,坐过来,跟我一起吃。”
祖宗?
两个字带着火,纠纠缠缠地烧得蒋绵绵羞红了脸,在叶清添不依不饶的注视下,她才慢吞吞坐下去。
“你晚上就睡书房,被子从我卧室拿。”
他自认为不是什么坏人,但也不是什么好人。让她进驻自己的领地已经是最大的让步。没道理为了一个小保姆,连卧室都让出去。
“谢谢。”
没带尊称。
叶清添居然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她要喊他同胞来着。
同胞?
这年代感……
菜好吃,他又饿,整个一暴风吸入,叶清添叁下五除二就落了筷。
“味道不错。”
有炝锅的味道,很多年的厨子都做不出来这种味道,比他想象中好很多。
“您不吃了吗?“
蒋绵绵注意到叶清添已经放下了筷子,菜没剩多少了,只有一根鸡腿还孤零零呆在盅里。
男孩子胃口就是好。
“嗯!”
“那个鸡腿……“
叶清添看了一眼那只黄澄澄的肉腿,眼里有点嫌弃,“我不吃鸡肉,柴得很。“
“哦。“
蒋绵绵低头,心里有点惋惜。鸡腿呢,她家只有过年时候才舍得杀鸡。
“你收拾,我一会儿去洗澡。”
叶清添没主意蒋绵绵口吻的暗淡,看了她一眼,暗示意味十足,他相信她是个聪明人。
“您放心,我动作很快的。“
她也没有看人光膀子的乐趣。




杀死海鸥 绵羊
晨九点。
晚上吃得好,早晨也饿得快。
叶清添就是在饥肠辘辘中被一股混含着肉味儿的香气唤醒。
很香。
像是山药肉粥。
原本那一点点在家都不能赤身果体遛鸟的遗憾和别扭终于在食物面前低头。
他随意套了件短袖,扯了扯睡了一晚而有点勒裆的裤衩,就踩着拖鞋往厨房走。
干饭人,干饭最重要!
叶清添打着哈欠进来的时候,蒋绵绵正低着头捣鼓着什么。
棉质的睡衣,宽的很,罩在她身上,空空荡荡,像是一具骨架子。
怎么能瘦成这样?
她在家没吃的了?
他又低头,正好她手机熄了屏。
刘海屏。
水果机。
大几千的东西。
刚刚的同情消失殆尽。
叶清添轻哂,瞧不出来,这个看上去挺老实的小绵羊还挺虚荣。
亏他昨晚还觉得人家娇滴滴一小姑娘给自己做保姆,他还有点内疚。
不过,虚荣好,虚荣的人他用起来没负担。
那一声轻笑一下子惊醒了正低头查东西的蒋绵绵,她回过头,看见眼底意味不明的叶清添。
狭长的眼睛眯着,流转着带着审视的光。
那眼神她很熟悉,是一种讥讽,是一种上等人对下等人的天然优越感的流露。
心像针扎一样,密密麻麻的疼。
果然,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多的公平。
蒋绵绵迅速平复心情,抿了抿唇,一脸恭顺,“早上好。“
“嗯。“
叶清添把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只是淡漠的点了点头,全无昨日的友好。
他扫了一眼灶台,肉粥还在咕噜噜冒着热气,锅的边缘还糊起了厚厚一圈粥油。
香的要命。
料理台上还摆了几碟小菜。样式多且精致。
一看就是用了心的。
拿了钱做事就是认真。
叶清添满意地点了点头,封建大老爷架子上身,沉声道,“端上来吧。“
“那个……“蒋绵绵软着声音,羞窘地看着叶清添,看他望向自己,终于狠下心,”您可以教教我怎么用这个吗?“
叶清添顺着那只枯柴一样的细胳膊望过去,是微波炉,又把眼神放回蒋绵绵求知若渴的小模样上。
她说。
“我不会用这种。“
她家里没这些东西,叶清添家里好多电器的使用说明都是她现在网上查的,偏偏没有这台微波炉的。
它不像学校里常用的那种,解冻、热牛奶、煮粥……每一样功能都有自己的标签,偏偏这一台就只有两个旋钮。
不清楚它的用处,她不敢乱碰。
“叶奶奶说,让我早上一定要看着您喝杯牛奶。我想给再给您热热。“
再热热?
“你几点起的?“
蒋绵绵抬头,又是那副人畜无害又诚恳的样子,“六点半。“
六点半!
也就是说她最迟七点半就做好了一切,然后又在反复热饭中等着他起来。
她可真敬业!
叶清添心上没来由窜起一股邪气,凶巴巴喊出来,“以后不用这么早。“
他又嫌弃地看着那几样小菜,“小菜也别整这么花里胡哨的,就去楼下买点油条什么的就行。“
说完话,也不看蒋绵绵是不是委屈,长臂一伸,越过她孱弱的小身板就开始拧着旋钮。
声音带着他自己也没意识到的耐心,
“左边这个是时间按钮,向右是加时间。右边这个是菜谱,你到时候下个app,直接在手机上操作……“
沉沉的声音,带着细小的电花,在她头顶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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