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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鸥与樱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强
【海鸥与樱桃】
作者:小强




【海鸥与樱桃】(第一章-第二章)
    第一章:初入豪门

    下午两点四十五分,中华航空公司的波音客机平稳地降落在虹桥。

    阴云密布的天空笼罩着一片空旷,晦暗得像是张生闷气的脸。

    沿海的南方城市,冬天居然也出奇的冷。舱口的冷空气猛地灌进来,父子俩

    打了个寒颤,各自裹紧了衣服,小心地下了舷梯。

    腊月二十五了,再过几天就是新年。鱼贯而出的乘客,都赶着家团圆,形

    色匆忙。

    谭海松却刻意把每一脚都迈的很踏实,犹如闲庭信步般,悠然自得。

    「恁冷!」谭海松对于儿子,几乎没有任何了解,现在只剩两人相依为命,

    总是相对无言,难免会觉得愧疚和尴尬,「帽子也不戴,看你耳朵冻嘞!」

    亚鸥一路都面无表情的沉默着,两片嘴唇像是挂了把生锈的铁锁。

    父亲的普通话夹杂着浓重的口音,就像城乡结部的野鸡一般不伦不类。可

    飞机上偏还跟隔壁座位的一对儿摩登女郎聊得热火朝天。帮人家端咖啡、拿杂志,

    忙的不亦乐乎,最后竟然交换了电话号码并影留念,说是有缘再会!

    「五十多岁的老大叔了,还跟色中饿鬼似的」周围乘客窃笑不已,暗骂他,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真是丢人到九霄云外去了!亚鸥恼得恨不能直接跳飞机,就更懒得待理父亲

    了。

    「估摸着要下嘞!」儿子没搭腔,海松装作若有所思地道,「上海算是南方,

    下不了雪吧?」

    「嗯。」亚鸥鼻孔里哼出了一股白浊的气息。

    「要是雨,就麻烦嘞!」海松继续厚着老脸没话找话,忽然灵光闪现,道:

    「还好你姑妈安排了你表姐来接咱们。」

    果然,亚鸥眼睛里掠过一丝亮光:「表姐?」

    「嗯」海松故意拉着尾音,显得意味深长。

    虽然素未谋面,然而常青藤名校的表姐,对于小县城出身的少年,尤其还是

    个成绩优异的好学生,几乎就是顶礼膜拜的偶像。

    「就是在哥伦比亚大学读书的那个?」亚鸥克制着激动的心情,道。

    「嗯,你表姐从美国纽约来过春节啦。」

    海松特别强调了「美国纽约」,可不是随便什么街边的「纽约理发店」之类,

    而是货真价实的「美国纽约」!

    电视新闻里也经常听到纽约,联国啊、恐怖袭击呀、华尔街啦,遥远而陌

    生,简直就像另一个世界。如今,却像走在前面的那两个时髦女郎的细腰丰臀,

    水蛇似的摇摆着,仿佛触手可及。

    谭海松环顾四周,心情颇有些豪迈:「等你读完高中,也送你去美国!」

    亚鸥显然缺乏父亲的热情,只随口敷衍道:「到时候再说吧!」

    谭海松皱了下眉,就像好容易点着的柴火被兜头淋了盆冷水。

    春运时节的机场大厅里比肩接踵,呼喊叫嚷声此起彼伏。

    亚鸥拖着两个沉重的行李箱,跟在正打电话的海松后面,艰难地挤到了门口。

    「喂,静鸥!我是你舅舅啊!嗯,我们到了,刚出来!你在哪儿嘞?哦,知

    道了!嗯,好的,行!」

    谭海松「啪」地起那部老旧的夏普翻盖手机,满脸喜色道:「你表姐过来

    了,咱就在门口等她!」

    父子俩把行李箱靠墙立住,认真观察着来往进出的男女老少。大城市的人,

    精神面貌也好得多,每个都容光焕发,衣著亮丽。其中还混杂着高头大马的外国

    人,更不乏金发碧眼的美女,即便包裹的严实,依然前凸后翘,异常惹火。

    海松眯着眼点了根香烟,「外国的女人就是白啊!」

    亚鸥联想到生物课本里的图片,撇嘴道,「跟血友病一样!」

    谭海松幽然吐出个烟圈,正要反驳,手机忽然响了。

    「喂,静鸥啊?嗯,是在门口,就我跟亚鸥!对,两个大行李箱。你到了?

    在哪儿呢- 哦,看见你了- 静鸥,这边儿!「

    一位时尚靓丽的窈窕女子沿着园圃间的鹅卵石小路迤逦而来,宛如暗夜中由

    远及近的灯塔般,越来越闪亮。她身材高挑,约有一米七五左右,宛如模特一般。

    脖子里系着条印花的丝巾,穿着件卡其色大翻领的风衣,裁剪得极为体,

    斜束着腰带,衣摆迎风鼓动,更带着些许优雅的随性。纯白色紧身裤裹束着她纤

    长细腿,搭配着一双工艺精美的黑色尖嘴儿的方跟小皮鞋,俨然一派文艺范儿。

    女子走近前来,微笑着伸出了手,「舅舅,你好!」

    她眉清目秀,精致的鹅蛋形脸庞略施粉黛,就像艺术大师呕心沥血的作品,

    蕴敛着珍珠般的光彩,照得人心里甚是通透。

    「你好,你好!」谭海松上下打量她,眉开眼笑地道,「嗯,像你母亲,真

    是个齐整闺女!」

    「呵呵,谢谢您!」女子脸颊飞起两团红晕,煞是娇俏动人,「我妈陪外公

    参加酒店的年会去了,所以派我来接您跟亚鸥,希望您别见怪!」

    「不会,不会!」海松忙不迭地道,转身又催促儿子:「亚鸥,快叫表姐啊!」

    她就是姑妈家的表姐吗?二十三四岁年纪,身姿苗条,乌黑柔顺的秀发绾成

    个看似简单却造型优美的发髻,宛若堆叠的云,尤其两条象牙筷儿似的颀长秀腿,

    简直像电视里跳热舞的韩国美女天团。常春藤的气质就是与众不同啊!

    「表表姐!」少年有些自惭形秽,嗓子也不时宜地卡壳了。

    「呵呵,亚鸥你好!」她亲昵地拉住表的手,一阵淡雅的茉莉香气令人欲

    醉,「我叫吴静鸥,也是海鸥的鸥,跟你一样呢!」

    她的话消除了许多陌生感,拢鬓角的轻盈动作,更让亚鸥痴然想起许络薇,

    「嗯,静鸥表姐好!」

    「你姑妈经常挂念你呢,夸你懂事,功课又好!」吴静鸥声音清脆如珠落玉

    盘,格外悦耳动听。

    「也不是啦」少年有些忸怩,抻着舌头讲普通话,却觉得鹦鹉学舌般古怪。

    「呵呵,还挺谦虚的嘛!」

    吴静鸥拍着亚鸥的肩膀,露出一排整齐的雪白牙齿,羽扇般细密的睫毛掩映

    着明亮透澈的双眸,仿佛丛林中的湛蓝湖泊于阳光下闪耀着宁静深邃的光芒。

    旁边不知何时冒出来个中年男人,西装墨镜,铁塔般伫立着。

    「这位是」海松疑惑地转向静鸥。

    「啊,不好意思!」静鸥双手十,抱歉道,「严大哥,你就自我介绍下吧!」

    「谭先生您好,我叫严石,严格的严,石头的石。我是您的专职司机,请您

    多关照!」西装男摘掉墨镜,露出张棱角分明的国字脸,恭敬地鞠了个躬。

    「吓我一跳,还以为干啥的呢」谭海松朝严石递了根烟,顺口又调侃道,

    「车还没买呢,先聘了司机,哈哈哈!」

    「严大哥把车开来了。」吴静鸥柳叶眉弯成了月牙儿,绛唇巧笑,丽色生春。

    她树叶般轻飘的一句话,却让亚鸥思绪纷飞。表姐家境殷实,从姑妈之前去

    融城的排场就可以窥见端倪。初次见面就能送辆车,顶多几十万块钱也就算了。

    搁融城是笔巨款,对于大城市的人或许无足轻重。但为什么还要配司机?

    「唷,那敢情好!」谭海松是喜欢车的,兴奋地道,「走,咱瞧去!」

    行李箱交给了严石,亚鸥两只手斜插在羽绒服的衣袋里,紧跟在表姐和父亲

    的身后。沿途经过各种品牌和款式的轿车,都忍不住猜测。

    会是这辆锐志?还是那台雅阁?或者是部君威?再则,姑妈之前去融城乘坐

    的清一色奥迪a8,应该对质量可靠的德国货情有独衷吧。那样的话,莫非是a6?

    嗯,低调稳重,适事业有成的商务人士。亚鸥成竹在胸地推想着,深为自

    己的逻辑能力所折服。但是,老爸那种性格,恐未必会喜欢a6吧?

    吴静鸥却引着海松转进停车场所谓的vip 域,里面几乎全是宝马和奔驰之

    类,更不乏法拉利和保时捷等造型酷炫的跑车。

    亚鸥顿觉震惊不已,难道是贵得离谱的奔驰或者宝马?要是驾着辆奔驰或者

    宝马驶过融城尘土飞扬的街道,多半将引得路人驻足行注目礼,未免太张狂了点

    - 咦,那台是什么车?

    静鸥和海松也几乎同时停住了脚步。

    一部与众不同的黑色轿车安静地泊在角落里,就像暗夜里流光溢彩的王冠,

    尊贵奢华,富丽典雅,磁石般吸引着亚鸥的眼睛。

    「不会是它吧?!」亚鸥暗吸了口冷气。

    那台车的前灯忽然闪烁,「呜- 呜- 」地两声低吼,就像驯服的狮子应

    人的召唤。

    身后的严石「哗啦」收起钥匙串,拎着行李箱径直走向前去。

    亚鸥惊讶地睁圆了眼睛:靠,居然还真是!

    「这是啥牌子的?」谭海松弓着腰、背着手,端详那座展开双翅的b 字型立

    标,兴奋溢于言表:「都没见过啊,看着不赖嘞!」

    「宾利的慕尚,特别订制。」静鸥柔声细气地道。

    风把表姐的话吹进耳朵里,少年却犹如被纶音佛语笼罩一般,头皮都发麻了。

    曾经做过一篇关于汽车的英文理解,里面提到宾利,具体内容都忘了,

    有句话亚鸥却印象深刻:不但是人选车,车也选人。原以为姑妈家有钱,就像一

    座冰山,照现在看来,他所极力想象的也不过是真正冰山的一角而已。

    「值不少钱吧?」海松小心抚摸着闪亮的引擎盖,感觉比女人的肚皮还光滑。

    「也还好,我不很懂车」吴静鸥从小锦衣玉食,对于价钱是没什么概念的。

    她转向墨镜男求助道,「严大哥或许清楚吧?」

    「我只管开车,别的也不了解。」严石要给谭海松留个老实可靠的印象,颇

    为巧妙地撒了个谎,又殷勤地为他拉开副驾驶的门。

    该当聋子的时候就当聋子,该当哑巴的时候能当哑巴,海松混迹官场几十年

    了,听得出他的弦外之意。

    「好,好!」他拍了拍严石的胳膊,赞不绝口地钻了进去,车厢内铺着柔软

    厚实的暗红色地毯,连车门的喇叭也是暗红色的格,「唷,恁宽敞!之前俺单

    位那个破桑塔纳,跟个蜗牛壳一样,腿都伸不开嘞!

    静鸥被逗笑了,朝还呆立在旁边的少年招手道,「亚鸥,快来啊,要家了!」

    高速路两边的景物飞快地向后倒退,令人倏然升起御风而行的快感。

    车厢里的温度稍微有点高,吴静鸥已经脱了风衣,解掉丝巾,露出优美白皙

    的颈子。米色羊毛衫熨帖着曼妙的身体,仅胸口处有心形的镂空,绣着朵绛紫色

    的玫瑰花纹,袒露出一爿冰雪般滑腻的肌肤,仿佛沙漠腹地的水源般弥足珍贵,

    平添了许多性感。

    「舅舅,要不要喝点什么?」

    「好啊,矿泉水就行!」谭海松应道。

    表姐把风衣叠整齐,柔韧的腰肢像小杨树般挺得笔直,「亚鸥,你呢?」

    少年的思绪尚未平复,随口道:「我喝什么都行。」

    静鸥打开后中控台的双层磨砂玻璃门,赫然是个饮料柜。

    接过表姐递来的杏仁露,亚鸥只是拿在手里把玩,却忍不住偷瞄她秀挺饱满

    的**,大小和形状都恰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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