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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咸鱼六皇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哈哈怪大王哈
“选好图样子再出趟门?买些配新衣裳的首饰?”
“可以的,让皇额娘替我们安排。”
几个人叽叽喳喳就商量好了,皇后立刻答应了。
“晚些时候就让红玉把图样子送过去。你们想出门去玩,要提前告诉本宫,本宫好安排侍卫。”
“谢皇额娘。”
“我也想出去玩。”胤祜拉着皇后的袖子。
他的压岁钱本来是为了跟造办处换东西的,后来出了事,他对造办处就不再好奇了,后来他的淘宝小店改行卖手串,货源来自亲哥,更用不着去造办处了,他的压岁钱还没用过。
趁着这趟出远门,全部花掉。
他想给太皇太后带件礼物,顺便给太后带件,面子上也过得去。
“派人带你出去?”皇后问。
“我们一起去嘛。”胤祜希望她多出去走走,等回宫以后又是困在一方天地,难得有机会,当然要多出去看看。
“行吧,那我们一起出去。”皇后稍稍考虑了一下,就答应了,又转头看向康熙:“皇上能腾出时间吗?”
什么都没有他的份,想出去玩了,终于想起他了。
康熙神情冷漠:“你们自己去吧,朕有公务要忙。”
胤祜斜打着油纸伞,仰起小脑袋跟皇后对视一眼,渣爹的情绪有点不太对,回来的时候好像还挺高兴的,突然就不开心了。
情绪说变就变,难道是大姨夫来了?!
第95章 、祸从口出
康熙回到院子里,在看京城送来的密信,密信有厚厚一叠,有朝堂上的事,有后宫之事,也有几位阿哥的事。
最先看朝堂上的事,之后看后宫之事。
皇后跟他出来南巡,后宫交给钮钴禄贵妃与荣妃共同打理,再加上他不在宫里,宫里的女人也消停了,倒是一片风平浪静。
只有钮钴禄贵妃不够安分,借着掌权的机会在别处安插钉子。
康熙也只是一声嗤笑:“成天搞东搞西的。”
最后看到几个阿哥的动向,他早就知道那几个儿子成天逃课,安分读书的只有一个八阿哥,另几个都像脱了缰的野马,已经玩疯了,都给伴读和哈哈珠子放了假。
安嫔怕他责罚七阿哥,亲自跑去阿哥所压着他抄《孝经》,每半个月内必须抄三遍,抄完之后就随他玩。每半个月,让七阿哥将抄好的《孝经》送去慈宁宫,去太皇太后面前露个脸。
这样一来,康熙还真的不好罚他。
“这个女人还有点脑子,比其他几个中用多了。”
那几个阿哥无人管,好歹安嫔还能管管儿子,还会想办法帮他避免责罚,虽是养母,倒也算有几分真心。
康熙盘算着是时候给七阿哥改玉牒了,三年前给四阿哥改了玉牒。如今,七阿哥也可以充当安嫔的亲子。
正在想事,魏珠悄悄地进了门,轻声道:“皇上,曹家老太太求见,还带来一盅白玉汤,说是您最爱喝的。”
说这句话时,魏珠心里也在打鼓。
自两年前佟庶妃死后,皇上最厌恶有人给他送汤。
宫里给他送汤之人,没有一个不失宠的。
果不其然,就见康熙脸上露出几分嫌恶之色:“不见!”
白玉汤是他幼时爱喝的,若是昨日送来,他虽然不会喝汤,但多少会感动一下,多年过去,乳母还记得他幼时的喜好,也算一片真心。
结果皇后告诉他,孙嬷嬷借着他乳母的身份在江南一带地位崇高。他特地派人查了一遍,确认了事情属实。
康熙对她的印象瞬间跌入谷底。
皇后都没有那么大的架子,她一个奴才何德何能?
魏珠立刻出去传话。
孙嬷嬷走后不久,康熙又吩咐道:“去传曹寅。”
曹寅来得很快,人是康熙找来的,人来了却不见他。
魏珠是个机灵的,他立刻会意,“曹大人,皇上还有要事处理,不便见您。劳请曹大人在外边候着!”
说是外边,手还指着院子里的空地,空中又下着雨,康熙并未言明,魏珠早就摸透了康熙的性子,自作主张让曹寅在院子里淋雨。
曹寅心里一突,从怀里掏出一把银票,往魏珠手里一塞。
“还请魏公公给点提示!”
昨日皇上见到他还很欣喜,不过一夜,今早就变得很冷淡了。
眼下又罚他淋雨,雨势不大,却也意味着皇上对他不满。
他认真的思索了一下,自己在皇上面前也没什么不该说的话,也没做什么不该做的事,至少明面上如此。
魏珠毫不客气地收下银票,笑意盈盈的说:“奉劝曹大人一句,公务重要,家眷也要管好,当心祸从口出!”
这个“祸”出自家眷之口。
是哪个家眷?应该不会母亲吧?
曹寅眉心紧蹙,点头应道:“多谢魏公公提醒。”
魏珠没有点名,曹寅心里已经有了怀疑目标——自家夫人。
昨日母亲带她来求见皇后娘娘,以母亲的特殊身份,哪怕说错话,皇上也不会与她计较,只能是自家夫人了。
第96章 、康凡尔赛熙
在雨中淋了半下午,康熙还是不见他。
临近天黑,魏珠又来了,“天色已晚,曹大人请回吧!”
入春了,一身湿透的衣裳贴在身上,仍是冷冰彻骨,曹寅嘴唇青紫,还打着哆嗦,“魏公公,皇上怒气可消?”
晾了他半下午,又罚他淋了那么久的雨,即使自家夫人多嘴说了不该说的话,皇上的怒火也该消了吧?
魏珠皮笑肉不笑:“曹大人在胡言什么?皇上何时动过怒?”
曹寅心里暗骂了句阉狗,表面上仍是滴水不漏,带着一丝歉意,“魏公公言之有理,是本官多嘴了。”
放在往常,他何须将一阉狗放在眼里?
眼下皇上对他不满,他连皇上的面都见不到,还要跟个阉狗赔笑脸。
转身离开,曹寅脸上也不敢有半点不满,自从康熙入住曹家,曹家的家奴都不许在园子里走动,都由宫里带来的人接手了,四处都是康熙的耳目,曹寅也不敢让人抓到把柄。
回到自己的住的院子里,第一时间沐浴更衣。
身上终于暖和了,又灌了碗姜汤,才去找自家夫人算账。
曹夫人正在用晚饭,曹寅一看那满桌的浓油赤酱,更是怒火丛生,“你这蠢妇,你还有脸大鱼大肉?”
他突然发难,屋里的曹夫人与几个下人都愣住了。
“你们几个都下去,把门带上。”
等下人出去了,曹夫人才冷着脸道:“一来就阴阳怪气的,敢问妾身犯了何事,竟连顿饭也不配吃了?”
曹寅一撩衣袍,在她对面落座,怒声问:“你这个蠢妇!昨日随母亲求见皇后娘娘,你是不是多嘴说了不该说的话?”
曹夫人还当什么事呢!
那老虔婆犯的事,找到她头上了?
不由一声嗤笑:“跑来问我?怎么不去问问你的好母亲?”
她是何等的了解曹寅?他一直以自家母亲是皇上的乳母为荣,他自己又是皇上的伴读,靠着这点关系,一直是皇上的宠臣。
出了事,第一时间怀疑到她头上。
也够让人心冷的。
不出所料,就听曹寅训斥道:“你哪来的脸攀扯母亲?”
曹夫人冷眼看着曹寅,将昨日之事一字不差地说与他听。
在曹寅难以置信的目光下,她嘲讽道:“你母亲倚老卖老,跑到皇后娘娘跟前数落六阿哥。也不想想人家稳居中宫,嫡长子是太子,嫡幼子又是唯一一个跟来南巡的皇子。岂能由着她张狂?”
皇后若真是吃素的,也坐不稳皇后的位置了。
也就他们家老虔婆看不清现实,当了几年乳母,就把自己当正经婆婆了,还想要皇后娘娘敬她三分?
她哪来的脸!!
曹寅一脸怀疑人生,低声呢喃道:“母亲岂会说这种话?”
“你去问问她不就得了。”曹夫人懒得与他多说,一有问题就来兴师问罪,她多问一句就是自甘下…贱。
她自顾自用饭,曹寅一脸颓然。
过了良久,他道:“夫人,是为夫错怪你了。为了曹家的未来,劳烦夫人备上厚礼,去给皇后娘娘赔个罪。”
皇上对他们家兴许有些情谊,可他年纪大了。
太子已经长成,此番得罪了皇后与六阿哥,等皇上百年以后,太子继承大统,能有他们一家好果子吃?
曹夫人一听就炸了。





清穿咸鱼六皇子 第116节
霍然起身把筷子摔在他脚下,高喊道:“曹寅,你还是个男人吗?母债子偿,要请罪也该你去!”
不说皇后娘娘地位尊崇,哪怕是她一介臣妇,也由不得人当面欺辱自己的孩子,怀恨在心也理所当然。
让她代婆婆请罪,只是自取其辱。
谁爱去谁去,她就是不去!!
曹寅也难得低声下气,苦着脸求她,“夫人,曹家不好,你能有好日子过?我们是一家人,绑在同一条船上,你就帮帮为夫,也帮帮你自己。”
“我不去!”曹夫人咬死了不肯去。
不用脑袋也能想明白,多年不见的乳娘和嫡子相比,谁重要?
可惜他们家老太太在府中当惯了老太君,被人捧得不知所谓,受不了半点气,被下了面子立马就要找回来。
如今牵连了自己儿子,看她哪来的脸作威作福!
“这事儿,是母亲惹出来的,当她自己去赔罪。”
“母亲那么大年纪,让她跟个小儿赔罪,让母亲颜面何存?”
“好你个姓曹的,我也一把年纪,难道我就不要脸了吗?”
夫妻二人不欢而散。
……
翌日,胤祜换上另一套新衣裳,一大早就跑去找皇后。
昨日约好了要出去逛,他也不赖床了,眼巴巴地等皇后收拾完。
皇后还在梳妆打扮,胤祜一边翻她的首饰盒,一边道:“我想好要给乌库妈嬷带什么礼物了。可能要你帮忙。”
“行,你只管说。”
“等会悄悄地说。咱们换点银子吧,把我的压岁钱全换了。”
小荣捧着装压岁钱的匣子上前,匣子里装满了金锞子,沉甸甸地抱还压手,胤祜肯定是抱不动的。
皇后瞄了一眼,就直接吩咐:“青玉,拿一万两银票给小六。”
胤祜目光一闪,“太多了吧?”
皇后挑眉:“多的算我送你的。”
“回头我给你买礼物。”胤祜也不跟她客气了,当场收下银票,“还要给乌库妈嬷和皇玛嬷带礼物,哥哥也不能落下。”
“也给你皇阿玛带件礼物。”
其他人都有礼物,独独落下他一人,他会酸死的。
皇后还是很了解他的。
下过雨,即便路上铺了青石,也容易弄脏衣裳,只能坐着马车出门,胤祜透过窗子盯着外面的景物,心里在盘算着一万两够不够用,太次的礼物拿不出手,太好的他又买不起。
他扭过头,小声跟皇后说:“姐姐,我准备给老太太送个玻璃屏风。就是要换个木头框子,需要你帮忙。”
皇后秒懂:“在淘宝买?”
胤祜点点头:“亲哥准备搞玻璃赚钱,我们可以先弄个屏风出来。弄个小一点的,换个木料好一点的框子。”
皇后想了想,玻璃屏风再小也小不到哪里去了,那么大一面玻璃,在这个时代可以卖出天价,太打眼了。
可以换个小一点的玻璃制品,质量还不能太好,毕竟工艺不同,这个时候的玻璃再好,也比不上后世的。
“别送屏风,另外找个小点东西。”她提醒道。
“送个玻璃八音盒?或水晶球?”胤祜眨了眨眼睛。
“找个不算太透的摆件,最好找个琉璃的,不会太招眼。”
“行,我去找找。”
胤祜打开淘宝app,按照姐姐说的去搜索手工玻璃摆件,还不能找太好的,好东西还得等亲哥把玻璃做出来。
翻了几页,才找到个勉强合适的。
“我找到个手工制作的玻璃南瓜,布满了炸纹,看起来不算显眼。还有一种雾面的。这个会不会太差了?”
才几十块钱,太便宜了。
看起来也不是很漂亮,送个次品给老太太,他有点过意不去。
胤祜犹豫着要不要换个东西,干脆不送玻璃制品了。
“以你的眼光来看,那东西质量很差,放在现在是好东西。”皇后笑着摇头,又问:“多大的南瓜?”
胤祜点开详情页,“都是绿色的,炸纹的直径十二厘米,高十二厘米。雾面的直径二十五厘米,高二十一厘米。”
东西是便宜,但饱和度偏低,看起来没有廉价感。
也不是说东西质量差,只是想送老太太更好的东西。
不过,姐姐说可以就可以吧!
“买两个有炸纹的小南瓜。”皇后直接拍板。
落到别人眼里,虽然是胤祜送的,外人只会认为东西是她收罗来的,只是转了道手,给胤祜刷名声。
“那我下单了?要不要看看别的,还有些动物摆件。”
“买两个小南瓜就够了,多了太显眼。”皇后道。
“好吧。”胤祜还是很听话的。
等哥哥把玻璃做出来了,再偷梁换柱给老太太送个超好看的玻璃屏风,有个独一份的大屏风,让她高兴一下。
给太后送礼物就很随便了,买两根发簪,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
至于渣爹,胤祜纠结上了。
“给女人送礼物容易,漂亮首饰和化妆品永不翻车。给男人送礼物就很头疼了,要不我把自己送给他?”胤祜歪着头问。
“给他送个手串吧。”皇后笑着摸摸他的头,要是个姑娘,给他绣个荷包或是香囊什么的,男孩子送礼是纠结,又道:“他有戴手串的习惯,到时候找找看有没有合适的南红手串。”
“行,那就送手串。”胤祜点头答应,然后扯着自己的辫子哀嚎:“以后送礼怎么办?总不能次次送手串吧?”
他现在才六岁就很纠结了。
等以后渣爹每年生日都得送一回礼,还要当众送,礼送轻了拿不出手,送太重他得大出血,真的太难了!!
想想未来每年要纠结一回,他就觉得前途渺茫。
“我还是好好种地吧,给他送菜送粮食,每年轮着换。自己种出来的东西虽然不值钱,但是心意可贵。”
……
马车停在琉璃阁前,琉璃阁是城中最有名的首饰铺子,他们家的首饰花样繁多,更新换代也快,是城中贵妇小姐们的心头所好。
除了贵没有任何缺点。
昨天已经派人打点过了,皇后带着胤祜一进门,就被掌柜领着上了二楼的厢房,好茶好点心伺候着。
皇后沉迷于漂亮首饰,胤祜被冷落在一旁。
他早就看透了。
女人啊,昨天她还不太想来,是他说要一起出来逛。
结果她抱着图册子就不撒手了!!
胤祜面无表情看着这个女人买了一套又一套头面,连同他要送给太后的礼物也一起挑了,花完了他的一万银票,还倒欠她三万两,到最后他已经不想说话了,礼物是他要送的,欠债他也认了。
在琉璃阁呆了一上午,外面出了太阳,外面的青石路早就晾干了,又在外面待了半下午才回曹家。
胤祜瘫坐在椅子上,表示心很累。
“以后再也不陪女人逛街了!”
“花你点银子,你还以后都不想逛了。”皇后还在笑话他。
“是银子的问题吗?我现在身无分文,还欠一屁股债。没钱也就算了,你还冷落我。你说你是不是很过分?”
皇后道:“以后你想陪我逛街,还没那么容易呢。”
胤祜最听不得这种话,马上就投降了,“要不明天再去逛一圈?已经欠了一屁股债了,不怕多欠点。”
皇后搂着他直笑,弟弟还是这么可爱。
“别,以后等你娶了媳妇,陪你媳妇去逛吧!”
“我才六岁!!”
正说着话,小荣从外面跑来:“皇后娘娘,六阿哥,曹夫人求见。还带着厚礼,像是来赔罪的。”
胤祜冷声道:“不见!”
他现在看到曹家人就烦,吵不过就告状,太没意思了。
曹夫人无功而返,又带着东西回去了,皇后与胤祜拒绝见她,正合她的心意,她比谁都想看到孙嬷嬷丢脸。
康熙回来的早,在院子外跟曹夫人打了个照面,又看到她身边的几个下人捧着托盘,心里多少有点数。
羞辱他儿子,送点东西就想抹平?
呵,曹家人倒是异想天开!!
康熙迅速收回目光,一进屋就受到儿子的热情欢迎。
“皇阿玛回来了。”胤祜扑进康熙怀里,又从他怀里退了出去,推着康熙让他转身,“我有惊喜要给皇阿玛,快转过去。”
“什么惊喜?”康熙是不信的。
但仍是顺着儿子的意,背过身去。
“等会就知道了。”
胤祜捞起桌上的小匣子,从匣子里翻出给渣爹买的南红手串,又来到他身后,拉起他的左手将手串套了上去。
“好了,可以看了!”
他掏空了压岁钱买的礼物,当然不能默默无闻的送出去。
虽说渣爹未必得看上这种品质的手串,重点是他穷,还掏空了自己给渣爹买礼物,足以孝感动天了吧?
亏得自己穷啊




清穿咸鱼六皇子 第117节
康熙腕上传来一阵凉意。
他低头看去,一串艳红的珠子缠在他腕上。
再对上儿子期待的小眼神,心间淌过一阵暖流,他知道儿子会给太皇太后和太后买礼物,没想到自己也有。
看这串南红的成色,虽然比不上他私库里的,但也值得个大几千两了,儿子的全部压岁钱都没有那么多。
“用压岁钱买的?”
“还欠了皇额娘好多银子。”胤祜点头承认了。
看,他儿子多孝顺!
为了给他买礼物,不但掏空积蓄,还欠了外债。
康熙感动得一塌糊涂。
若是大阿哥或皇后送的,他还不会那么感动。
就像一个人拥有一百两,却拿出一千两给你。另一个人拥有一万两,同样给你一千两。都是一千两,效果却是天差地别,一个倾其所有,另一个分给你一部分,谁更看重你?!
他高高地抱起儿子,豪气十足道:“皇阿玛替你还。”
“不用,我长大了慢慢还。”胤祜摇头拒绝,“我送出去的礼物,是我的心意,怎能让皇阿玛替我承担。”
“父债子偿,子债父偿,你年纪小偿还不起,皇阿玛替你还也在情理当中。你的心意远比银子重要。”
胤祜有一丢丢的羞愧。
害,他真是个渣儿子!
给渣爹买礼物时,他还抠抠搜搜地心疼银子,一转头渣爹还要替他还债,和渣爹一对比,他才是最渣的那个。
……
康熙财大气粗地替儿子还了债,第二天还戴着手串出去显摆了。
毕竟段位不同,康熙要显摆绝不是三阿哥那种低级的炫耀,他是不经意地撩起袖子,将手串暴露于人前。
在场的除了曹寅,还有几个当地官员。
能在官场混的谁没有点眼力见?
一看康熙戴在腕上,又达不到贡品的品质,只能是意义非凡了。
江宁知府闻弦歌而知雅意,主动把话题拉到手串上,“皇上换了新手串?微臣昨日恍然瞧见皇上戴了串绿松石,是微臣记错了,还是皇上换了新手串?”
“你问这手串啊?”康熙嘴角含着笑意,嘴上却说着嫌弃的话:“朕的六阿哥送的,这小子年岁小,眼光不太行,掏空自己攒了几年的压岁钱,给朕淘了这南红手串。”
“就这品质?还不够资格进朕的私库。”
“看在他一片孝心的份上,朕才勉为其难地戴个一两天。”
如果他语气里的得意再少几分,也许他们就信了。
在场之人谁都不是傻子。
真的勉强的话就不会戴出来了,更不会撩起袖子给他们看了,很显然是想听他们吹捧六阿哥孝顺,他有个孝顺儿子。
江宁知府最上道了,马上就演上了。
用一种羡慕至极地语气说:“皇上会教孩子,六阿哥小小年纪就一片孝心,愿意为皇上掏空压岁钱。微臣教子无方,家里的不孝子成天想着从微臣口袋里掏银子,何时想过给微臣送半点东西?”
康熙摇头叹气:“孝顺的也就这一个,其余的没一个像样,南巡队伍刚出发,第二天他们就集体逃课了,回去就收拾他们。”
另一人应和道:“微臣家三个都是不孝子,成天惹是生非,气得臣每天吃不下饭,只有要银子的时候会装个乖。”
几人凑在一起大谈育儿经。
当然了,主题还是捧康熙有个孝顺儿子,毕竟他想听啊。
为了捧康熙,还不惜昧着良心踩自己儿子一脚。
曹寅听了冷汗直冒,当天夜里又揪着曹夫人一顿诉苦。
“为夫找侍卫打听过,六阿哥自小得皇上宠爱,比别的阿哥晚两年进学,自他进学后上书房的规矩都能改。还成天迟到逃课,也不见受罚。若是早几年出生,太子之位是谁坐还难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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