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瘾忍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慕吱
瘾忍
作者:慕吱

文案陆相思永远都忘不了和梁裕白那次见面的场景。包厢内窗帘紧闭,将外界的光线逐一驱赶离开,一盏昏黄幽暗地灯亮着。男人坐在她的对面,他缓缓地抬起头,模样冷淡又疏离,眼里刻着薄情与寡冷。他朝她走来,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指尖冰凉,嗓音冷到极致,贴在她的耳边,淡而缓慢地说“你逃不掉的。”我是你逃也逃不掉的宿命。*爱是千转百回,亦是奋不顾身;爱是不灭欲 望,亦是至死方休。*阴郁偏执X心甘情愿*放飞之作/阅读愉快内容标签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甜甜主角陆相思,梁裕白 ┃ 配角 ┃ 其它一句话简介我是你逃也逃不掉的宿命立意喜欢一个人如果只是仰望那就是单恋,付出行动才可能成为双向奔赴





瘾忍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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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瘾忍》
作者:慕吱
文案:
陆相思永远都忘不了和梁裕白那次见面的场景。
包厢内窗帘紧闭,将外界的光线逐一驱赶离开,一盏昏黄幽暗地灯亮着。男人坐在她的对面,他缓缓地抬起头,模样冷淡又疏离,眼里刻着薄情与寡冷。
他朝她走来,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指尖冰凉,嗓音冷到极致,贴在她的耳边,淡而缓慢地说:“你逃不掉的。”
我是你逃也逃不掉的宿命。
*爱是千转百回,亦是奋不顾身;爱是不灭欲望,亦是至死方休。
*阴郁偏执x心甘情愿
*放飞之作/阅读愉快
内容标签: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甜甜
主角:陆相思,梁裕白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我是你逃也逃不掉的宿命
立意:喜欢一个人如果只是仰望那就是单恋,付出行动才可能成为双向奔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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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 上瘾 他是暗夜里的光
六月初,南城步入蝉夏。
烈日焦灼,炙烤着大地,空气里氤氲着黏腻闷热的气息。
教室里没有空调,吊在天花板上的风扇快速运转着,送出来的风被高温侵蚀,携着滚烫气温吹向里面坐着的三十个学生。
教室热得像是个大火炉。
但教室里异常安静,只零星响起几声纸张翻动的声音。
学生们都专心致志地做着面前的试卷。
陆相思提早半小时就做好卷子,她侧眸,有些百无聊赖。
教学楼五楼,青翠枝叶也无法触及的高度。
不知何时,炽热干燥的太阳被铅灰色的云遮挡,空气稠闷黏腻。
陆相思皱了下眉。
她没带伞。
好在她家离附中也就隔了一条街的距离。
暗自祈祷这雨晚点来。
老天也像是听到她的祷告,直到考场铃响,沉沉天色垂落,雨珠依然未坠。
学生蜂拥而出,挤在教室外前门处翻找自己的随身物品。
直到桌子上只剩下两只包,陆相思才走过去。
视野里多了一只手。
手指修长纤细,五个手指头带了四个戒指。
陆相思装作视而不见地移开眼,拿起自己的包后往走廊尽头的洗手间走去。她边走边从包里拿出手机,开机。
手机里有不少的消息,都是家里人发给她的。
她一一回复,回完所有的消息,才发现不对。
陆斯珩没给她发消息。
陆相思给他打了个电话。
无人接听。
她收起手机,转身进了洗手间。
上完厕所出来洗手,一个抬眸,意外的和镜子里的人四目相撞。
女生的头发.漂染成银灰色,耳边打了四个耳洞,整个人刻满张扬与高调。她的目光直白又大胆,火辣辣地打量着陆相思。
陆相思的头发长至腰际,发尾微卷。
穿着衬衣,百褶裙掐着纤细窈窕腰肢。
一双鹿眼黑白分明,明润干净,皮肤瓷白到能够看到底下的血丝,是漂亮却又没有任何攻击力的长相。
迎着旁人的目光,陆相思不为所动地收回视线。
关了水,她转身离开。
身后的人叫住她——
“原来何处安喜欢你这样的女孩儿啊,长得漂亮成绩又好。”语气带了几分欣羡。
洗手间里只有她们两个人,很显然,她是在和自己说话。陆相思打开通讯录的手一滞,她转过身,不解:“何处安?”
女生一愣,显然没料到她的回答:“你不认识他吗?”
陆相思:“抱歉,我不认识他。”
她按下拨号键,给陆斯珩打电话。
电话响了三声。
嘟嘟嘟——
被人挂了。
陆相思:“……”
身后的人穷追不舍,“你真的不认识他?”
陆相思摇摇头,“不认识。”
她接着问,“那就是说,如果他对你表白,你不会答应他,对吗?”
女生目光期待,灼灼地望着陆相思。
没有任何犹豫,陆相思点了点头,怕她不信,复又补充了一句,“我暂时没有谈恋爱的想法。”
女生眼神里的敌意顿消,“谢了。”
“……”
莫名其妙。
陆相思烦躁地走出了洗手间。
前后也不过五分钟的功夫,室外却已下起了瓢泼大雨。豆大的雨珠被风吹入教学楼走廊里,地面印着斑驳雨水。风很大,她被几颗饱满的雨点砸中。
她拿出手机,给陆斯珩拨了电话过去。
-
手机在中控台上震动不停。
来电人是妹妹。
梁裕白的手机通讯录空白,没有保存任何一个人的联系方式。
这显然不是他的手机。
陆斯珩拿错手机了。
他把梁裕白的手机带走了。
梁裕白向来耐心欠佳,电话接起,语调冷漠疏离,甚至可窥几分燥意:“陆斯珩拿错手机了,找他有事?”
对面安静了几秒。
突如其来的雨点儿砸在挡风玻璃上,嘈杂雨水声在车厢内回旋,显得十分空寂。梁裕白的嗓音像是比冷气还凉:“听到没?”
“那我哥哥人呢?”
从车外看去,不少的学生因这猝不及防的暴雨而佝偻着背往外跑,双手举着包挡在头上,
雨水却淋湿了半个身子。
徒劳的无用功。
梁裕白把视线移到校门外,因为这场暴雨,使得校门外的交通拥堵,保安们穿着一次性雨衣艰难地维持秩序,口哨声刺耳响起。
喇叭声穿透雨帘——“只许出不让进。”
梁裕白淡声道:“考场外接你。”
陆相思:“他在外面?”
梁裕白的耐心告罄:“自己出来找。”
电话挂断,梁裕白看了眼时间。
陆斯珩是在十五分钟前下车的,考试是在十分钟前结束的,然而陆相思不停地给陆斯珩打电话。显然二人并未碰面。
梁裕白给陆斯珩打电话。
耳边始终是对方正忙的冰冷女声。
重复几次,梁裕白烦躁地把手机扔在副驾驶上。




瘾忍 第2节
他自始至终都认为女人是世界上最麻烦的生物,没有之一。也对陆斯珩这样的妹妹至上主义者嗤之以鼻。
雨势渐大。
梁裕白的眼底渐渐阴沉。
时间点滴而过。
天色变暗,风拍打着树叶。
考试结束十五分钟。
梁裕白熄火下车,撑着伞,绕过人群熙攘的考场大门,走到学校后门。后门藏在窄巷里,暗沉天色下,路灯发出昏黄幽眇的光。
枝桠被风吹的张牙舞爪,他的眉眼藏在阴暗中,带着不近人情的冷削。
握在手心里的手机再度亮起。
梁裕白往教学楼走,嗓音冷淡地接起电话:“终于记得你拿了手机这回事?”
陆斯珩语含歉意:“刚太吵了,没听到。”他顿了下,“对了,你怎么不在车上?”
他走进春华楼大厅,答非所问:“在学校。”
陆斯珩挑眉:“你去接相思了。”
梁裕白轻嗤了声。
陆斯珩松了一口气:“那就辛苦你了,小白。”
梁裕白上楼梯的脚收住,他的声音冷淡成线:“再敢这么叫我试试。”
陆斯珩笑着改口:“麻烦你了,梁大少爷。”
电话挂断,梁裕白收起伞。
走廊外,不少女生用余光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
他视若旁骛。
陆斯珩的通讯录极其简单,只十几个联系人。梁裕白轻松地找到“妹妹”这个备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唇角扯起一个极为寡冷的弧度。
而后,拨了出去。
-
湿冷的雨斜密地落了进来。
陆相思紧贴着墙站着。
在她思考着是不是要让工作繁忙的父亲来接还是自己淋雨出去找陆斯珩的时候,手心里的手机嗡嗡地震了起来。
是陆斯珩的来电。
惊喜不过刹那。
凉丝丝的雨水提醒着她,陆斯珩拿错手机。但也许陆斯珩已经拿回了自己的手机,陆相思侥幸地想。
电话接起。
——“哥哥?”
女声轻轻软软,像斜密而过的雨丝安抚着他焦灼又烦躁的心绪。梁裕白握着伞把的手收紧,又逐渐松开。
梁裕白:“是我。”
陆相思语气失落:“我哥哥呢?”
梁裕白:“哪栋楼,几楼?”
气氛骤然凝滞下来。
梁裕白还想再重复一遍,突然,耳边响起陆相思的声音,她声音微低,缓缓说明:“春华楼一楼,东侧。”
话音落下,梁裕白走向东侧。
走廊尽头,女生拿着手机在说话,声音和听筒里的如出一辙。女生的身材高挑纤细,头发挽至一侧,脖颈线条精致流畅。
离她一米距离,他停住。
“陆相思。”
两个声音重叠着响起,质感冰冷,微微泛哑。
陆相思循声望去,落入一双漆黑的眼里。走廊处的灯时暗时亮,他的神情也随之变得忽明忽暗,眼底却是无法触碰的森冷。
风雨交加。
他似是从暗夜而来。
陆相思怔怔地望着他。
眼底却看不到任何人。
他是暗夜里的光。
梁裕白把手机收起,“走了。”
陆相思回神,匆忙地跟上他的脚步。
水泥地上满是水洼,她一个不经意,踩到水洼,溅起不少水珠。她注意到,身边的人裤脚上沾染了水渍。
余光感受到了对方身上散发出的阴鸷气场。
她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梁裕白垂眸,视野正好落在她的颈侧,弯起漂亮的弧度,头发被雨水打湿弯曲地黏在皮肤上。瓷白皮肤上沾染了黑发,像是瑕疵。
让人想要伸手将这瑕疵捻去。
没听到他的回答。
陆相思抬头。
男人太高,她只能看到他的下颚。
即便是这个角度,男人也像是经过精心打磨过的艺术品一样。流畅瘦削的下颚线条,双唇抿成一道冷淡的线。
陆相思礼貌问道:“你是我哥哥的朋友吗?”
梁裕白:“嗯。”
陆相思叫他:“哥哥。”
梁裕白垂眼,提醒她:“你哥哥在外面。”
陆相思不明所以:“我不能叫你哥哥吗,那我要怎么称呼你?”
梁裕白淡声道:“不用称呼。”
见他态度冷淡,陆相思没再主动搭话。
后门出来,沿着巷子走到底,便是大马路。陆相思偷偷瞥了他一眼,没敢吱声,只跟着他往前走。穿过马路,绿灯亮起的时候,面前一辆车经过,车速未减,溅起一米多高的积水。
陆相思下意识往后一转。
脚步趔趄。
跌进一个清冷的怀里。
鼻尖隐隐约约地嗅到一股浅淡烟草香,雨从四面八方被风吹了过来,他们的身上都被雨水打湿。她身上仿佛也沾染到了他的气息。
疏离的,寡冷的,轻狂又傲慢的高高在上。
而此刻,梁裕白感受到的,是她慌乱之下抓着他衣领的手。
手紧贴着他的胸口。
少女掌心绵软,带着雨水都拍打不去的温热。
他的皮肤微凉,触碰到了一丝温暖。
他的心脏仿佛被她的手拉着,直直地往下拉。
往下坠。
往深渊坠去。
是诱惑。
没有预谋且毫无预兆的诱惑。
第2章 . 上瘾 逃不过玫瑰
雨珠撞击在伞面上,发出清脆声响。
因她突如其来的举动,迫使梁裕白微弯弓着身体,映入眼底的,是她抓着自己衣领的手。像是条涸泽之鱼,摇摇欲坠的,令人怜惜的。
然而梁裕白的善意像是她指尖松开的分毫弧度。
不过几秒,他开口,嗓音冷而淡,“手能松开了?”
陆相思反应过来,对自己的冒失举动感到抱歉,目光躲闪着解释:“对不起,刚刚有辆车开过来……我不是故意的。”
她讪讪地松手,拉开二人之间的距离。
梁裕白收回视线,没再说话,接着往回走。
气氛骤然凝滞住,陆相思向来会看人脸色,感受到他并不是很想和自己说话,于是也安静地闭上嘴。
雨势渐小,走到停车场时又见霞光。
梁裕白收起伞。
露天停车场里响起刺耳的喇叭声响,随即是陆相思的声音:“哥哥——”声音清澈明媚,全然没有和他独处时的紧绷感。
夏日气温高,地面半干,只剩浅浅的水坑。
陆相思跑了过去。
她踩中水坑。
水溅在她的小腿处,留下斑驳污渍。




瘾忍 第3节
陆斯珩把手里的毛巾递给她,让她擦半湿的头发,温声道歉:“不好意思,哥哥拿错手机了,所以没接到你的电话,你不会怪哥哥吧?”
陆相思好脾气地摇头:“不怪哥哥,而且这个哥哥不是来接我了吗。”
陆斯珩愣了下,随即笑着拍了下梁裕白的肩:“谢了,兄弟。”
梁裕白躲过,他打开后座车门。
衣服被雨水淋湿,黏腻地贴在身上,不爽到了极致,只想尽快换掉这身衣服。他扶着车门,催道:“人接到了,还不走?”
陆斯珩哭笑不得,“行,上车。”
他打开另一侧车门,让陆相思坐进去,随后他坐上驾驶座。副驾驶上放了一大袋吃的,座椅下则放了一盒蛋糕。
是陆相思心心念念许久的一家私房蛋糕店刚出炉的蛋糕。
果然,看到蛋糕的那一刻,她笑得很开心。
“谢谢哥哥。”
她双手捧着蛋糕,身体往前倾,挤在驾驶座和副驾驶中间位置。
淋湿的裙摆颜色偏深,紧贴着皮肤。
腿上还带着水。
沿着弧度优美的腿部线条往下流淌。
梁裕白盯着看了很久。
他的手心一点一点地收紧。
道完谢,陆相思回到位置上,专心地吃着蛋糕。
梁裕白不急不缓地将目光收回,透过车窗看向外面。恰是红灯,车子安静地停下。边上有辆摩托车缓缓停下。车后的篮子里放了一大束玫瑰,娇艳欲滴的红色格外显眼。
玫瑰花束上夹了一张小卡片,有风吹过,纸片在风中摇曳。
无外乎是些恶俗至极的情话。
他不屑于看。
绿灯亮起。
车子往前驶去。
他早已收回视线。
夹着卡片的小夹子松松散散的,很快就被风吹掉。
纸片掉进篮筐里。
玫瑰上的露水坠落而下,直直地砸在纸片上,将上面的黑色墨水氤氲开来,上面写着的字变得模糊又深邃——
人这一生,
谁都逃不过玫瑰。
-
车子是梁裕白的。
把陆相思送到,陆斯珩也跟着下车,将车子归还给他。
梁裕白坐在驾驶座上。
陆斯珩和陆相思在车子里的时间短暂,高考考场离陆相思家只一个路口的距离,前后加起来不到五分钟,他们一路上都在说话。陆相思语调轻缓,咬字轻柔,在封闭的车厢里,像羽毛般滑过耳廓。
不管她说什么,陆斯珩都温润地附和着她。
上楼前,她笑起来,眼眸灵闪似含光:“谢谢……您。”
没再叫他哥哥。
梁裕白对“哥哥”这个词深恶痛绝。
仿佛哥哥就是为妹妹而存在的。
从小到大,只要他的妹妹梁初见喊他“哥哥”,就是她惹了祸让他背锅,亦或是让他善后,或者是缺钱找他要零花钱。总之,没有过好事。
他的妹妹是个麻烦精。
至于陆相思——
晚霞从天边照进车厢,逆光中,他的神情看不太真切。
红灯数十秒。
梁裕白安静地盯着它。
绿灯亮起的瞬间。
他踩上油门。
脑海里响起的却是她的声音——“哥哥”。
-
那天回去梁裕白做了个梦。
他鲜少做这种活色生香的梦。
更准确点来说,这是他第一次做这样的梦。
醒来后一切都记不清了。
只记得他的喉咙被死死地扼住,呼吸吐纳之间,似是痛苦,又极为欢愉,犹如上瘾一般,内心想要逃脱,潜意识又拉着他的身体无法自拔。
窗帘严丝合缝拉着的卧室,没有一丝光亮,漆黑环境中根本分不出是昼还是夜。像是无止尽的地狱深渊。
静了片刻。
梁裕白头痛欲裂地坐在床头,从烟盒里拿出根烟点燃。
手机铃声响起,接起电话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嗓音沙哑的可怖,不是被烟草浸过的喉咙,而是生理上的喉咙干涸,“怎么?”
陆斯珩愣了下:“你生病了?”
他咳嗽的时候烟灰随之震颤,掉落在地,“嗯。”
陆斯珩:“去医院了没?”
“感冒而已,去什么医院。”梁裕白掐灭烟,“找我什么事?”
陆斯珩那边响起机械的按键声:“我刚刚喝了点酒。”
梁裕白拉开窗帘,明亮阳光刺激着他的眼,他不自在地眯了眯眼:“嗯。”
那边响起开门声。
陆斯珩:“我答应了相思待会接她回家。”
猜出他接下去要说什么。
梁裕白没有任何犹豫地拒绝他:“你找别人。”
陆斯珩轻笑着:“你不是没事干吗。”
梁裕白沉默了会儿,窝火极了:“你没有朋友?”
门口被合上。
耳边又是开门的声音。
咔擦一声。
陆斯珩的声音在室内和手机听筒里回荡,嗓音里含着细碎的笑意:“怎么办小白,我发现我只有你这么一个朋友?”
小腹处褪去的欲.火骤然演变成怒火。
梁裕白几乎是在话音落下时就沉下脸来,他用几乎冷酷的语气说:“你再这么叫我一次试试,还有,你怎么进来的?”
陆斯珩嗓音含笑:“你密码没改。”
梁裕白懒得看他一眼,转身进了洗手间洗漱,“找别人。”
隔着洗手间的玻璃门,二人对话。
陆斯珩:“麻烦别人不好。”
梁裕白提醒他:“我生病了。”
“感冒而已,去什么医院。”陆斯珩原话奉还,“而且离相思考试结束还有三多个小时,我可以带你去附近的诊所看看。”
梁裕白深吸气:“麻烦我你就很好意思?”
陆斯珩慢条斯理:“你先麻烦我的,所以咱俩算是扯平。”
淅淅沥沥的水声和陆斯珩的声音加在一起,像是蚊子似的在他耳边嗡嗡地叫,格外聒噪,尤其是陆斯珩说出来的话。
梁裕白关掉水:“我麻烦你?”
“搞清事情先后顺序,是我先带你去医院看病,然后你开车和我一起去接我妹妹。”不愧是出身检察官世家,说话逻辑清晰合理。
梁裕白不入他的圈套:“我没有看病的打算。”
陆斯珩无孔不入:“我好心带你去看病。”
梁裕白:“不需要。”
陆斯珩充耳未闻:“洗完澡就去?行。”
梁裕白打开洗手间的门,湿哒哒的头发往下滴水,长眼黑沉沉的,薄唇微抿,面无表情地盯着陆斯珩。他原本想反驳推辞的,但身体的不适在此时到达顶峰,他喘着粗气往外走,不发一言地穿着衣服。
陆斯珩注意着他的脸色。
苍白,毫无血色,脚步轻浮。
“我先带你去看病。”
梁裕白轻嗤:“然后让我当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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