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瘾忍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慕吱
他的声音尚有些沉哑,“我梦到,你躺在我怀里,哭着像我求饶。”
陆相思:“那你呢,你有放过我吗?”
“没有。”
他眸色泛着凛冽的光。
“我和你做了一晚,到最后,你躺在床上,你说——”
他深吸了一口气,“你不会和我在一起。”
明明只是梦。
但恐惧感真实地像是下一秒就要死去。
入深渊或许就是如此。
陆相思也被他拽入深渊。
她踮脚,在他耳边说:“我不会的。”
他眼里藏了太多情绪,此刻和盘托出。
“我只会说,”她咬字清晰,缓缓道,“下次,一定要温柔一点,毕竟我这一辈子,只会和你做。”
深渊有什么不好呢。
反正,和他在一起。
迟早都是要坠入深渊的。
-
时间不早。
梁裕白换好衣服,送她回去。
宿舍楼下多是情侣,在光线的死角处,做着暧昧的举动。
陆相思问他:“要接吻吗?”
梁裕白拒绝了。
意料之外的回答,她问:“为什么?”
梁裕白说:“我没有让别人欣赏这种事的癖好,更不想让别人看到你在我怀里的样子。”
也是出乎意料的回答。
陆相思没忍住,笑了出来。
梁裕白问:“笑什么?”
她说:“你真的很霸道。”
他没反驳。
陆相思的思绪发散,“你知道有个词吗,叫金屋藏娇。”
梁裕白:“嗯。”
“你偶尔会让我想到这个词,会让我有种,你会把我关在一个房间里的感觉。”
没等他回答。
宿舍阿姨已经准备关门。
她急匆匆地回去。
只是,离开前。
她在他的唇边留下一个吻。
“但我还是想要亲你一下,这样晚上才能睡着。”
她的背影消失在夜里。
他眼眸被夜晚笼上一层暗色薄纱。
沉冷,也阴暗。
他垂在身侧的手缩紧,紧握成拳。
不是偶尔。
他纠正。
是每时每刻。
陆相思,你的猜测,永远都是真的。
第22章 . 难忍 把你变成我的
已是熄灯的时间了。
陆相思轻手轻脚地洗漱完, 便躺在了床上。
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又是一个梦。
梦里仍是那个男人。
他在她面前。
胸口是大片的血渍,蔓延在衣服上。
他手上拿着一朵玫瑰,吞噬着血的红。
他像是冷血薄情的刽子手, 沾满鲜血, 却无动于衷。





瘾忍 第40节
而她却连退缩的想法都没有。
他朝她伸手, “过来。”
她看着他, 问:“你不疼吗?”
他摇头,“你过来。”
她问,“我如果不过去,会怎样?”
他眉头皱起。
沉默半晌,说, “或许会死。”
她直勾勾地盯着他, “那我过去呢?”
他说,“你也会死。”
她觉得荒唐。
转身想逃。
却被他抓住,禁锢在怀里。
他的呼吸在耳边,带着血腥味。
她终于慌了, “你到底要什么?”
他把她转过身,极近的距离,再刺眼的光都无法阻止她看清他的脸。
四目相对的瞬间。
她是血流不止的玫瑰。
闹钟声把她叫醒。
陆相思睁开眼,天花板的灯光骤然亮起,她被强光刺的, 眼里溅出眼泪。
她看到了。
那个人。
是梁裕白。
他牢牢地禁锢着她, 她的身上也沾满了血渍。
他却笑着。
嗓音暧昧地说,“我要的,从来都是你。”
血迹斑驳的脸上,笑意阴森狰狞。
她从床上坐起。
久久不能回神。
以至于, 连江梦叫她她都没听到。
“陆相思,你还不起床吗?”江梦扯着她的被子。
她终于醒了过来,“起了。”
快速地洗漱好,拿过书包,和房悦一同去教室。
清晨空气里有雾。
房悦有些不耐,“你以后起早点。”
陆相思吸了吸鼻子,“好。”
房悦:“晚上也早点睡。”
陆相思:“昨晚回来的晚。”
房悦很不痛快,“昨晚我都睡了,你才回来。”
她的语气很冲,但确实是陆相思有错在先,她又道歉,“昨晚我吵到你休息了吗?不好意思,我以后会早点回来的。”
房悦轻哼着:“嗯。”
到了教室。
她们找到位置坐下。
没多久,老师也进了教室。
课间休息时,坐她们前排的人转了过来。
凌凡:“房悦,中午学生会开会,你别忘了。”
房悦:“我没忘。”
凌凡:“听说学生会会长也会过来。”
房悦顿了下,“好像是的。”
“他超帅的,你觉得呢?”
“……还行吧。”
“算了,你就只知道学习,”凌凡转过来问陆相思,“相思,你觉得我们学校的学生会会长长得怎么样,是不是超帅?”
陆相思回忆了下,“是挺帅的。”
凌凡感叹,“你说怎么会有人学习又好,能力又好,长得又帅呢?”
她想到了梁裕白。
祁妄在他面前,也显得寡然无味了。
凌凡还在说,“我听说,学生会一半的女生都是因为他,才加的学生会。”
上课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
最后一句话是,“幸好他没有女朋友,要不然大家哪儿会去学生会。”
陆相思愣了下。
思绪由那个毫无逻辑的梦,转移到了另一件事上。
她似乎快忘了那些将她吞没的仰望目光。
她也不过是卑微的尘。
只是有幸得他照耀。
她好不容易抓住的瞬间。
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下课后,她给梁裕白打电话。
却是无人回应。
出了教学楼,遇到从对面艺术楼出来的江梦。
江梦问她:“待会有课吗?”
陆相思摇头,“没有,你呢?”
江梦:“我也没有,走,陪我去体育馆。”
她被拽着往体育馆走,“怎么突然要去体育馆?”
江梦解释,“今天宜大和南大学生会有个球赛,当然,何处安也在。”
陆相思了然。
又问,“学生会?”
江梦说:“对啊。”
陆相思想。
梁裕白或许也在。
果不其然。
她一眼就看到了梁裕白。
他坐在休息区里,双手插兜,面容寡冷。
眼里出现其他色彩,是在看到陆相思的时候。
他起身,走向场馆门外。
江梦轻咳了声,离开。
梁裕白问她:“知道我在这里?”
陆相思:“我是跟江梦过来的,来了之后才知道,你可能在这里。”声音一顿,她笑着,“没想到你真的在。”
他们站在外圈看比赛。
比分模糊,人影晃动,尖叫声和欢呼声雀跃。
但他们都不关心。
梁裕白低头,“手呢?”
她犹疑地伸出手。
被他十指紧扣。
指尖是凉的。
掌心是热的。
她想到了什么,问:“你们学校学生会,人多吗?”
梁裕白思索几秒,“没数过。”
那就是很多的意思了。
她又问,“女生多吗?”
梁裕白瞥了她一眼,“有那么几个。”




瘾忍 第41节
她不太痛快,“那是几个?”
梁裕白转过头,直勾勾地看着她,“你在吃醋。”
肯定语气。
她回望向他,不依不饶:“有几个?”
“为什么要吃这些无关紧要的人的醋?”梁裕白很不能理解,他连看一眼都懒得看的人,她为什么要吃醋?
陆相思愣了下,“无关紧要的人吗?”
梁裕白:“嗯。”
她问:“那我呢?我是什么?”
他看到她眼底的期望。
他又怎么可能让她失望?
于是他说,“女朋友。”
场馆内又响起一片喧嚣沸腾。
陆相思踮脚,轻声问:“要接吻吗,男朋友?”
他再高不可攀,还不是她一个眼神就从神坛跌落人间。
场馆内的休息室。
梁裕白把门反锁。
她被他按在门后,她踮脚,勾着他的脖子往下带。
喘息事先交融,再是唇舌的纠缠。
她半睁着眼,看着他从清冷,到失控的模样。
他吻过。
又离开。
眼前穿过的光尘暧昧。
她脚跟着地。
随后,下巴处一紧。
他又折返,吻着她。
像是上瘾般的,吻了一遍又一遍。
他咬着她的下唇,舔舐;
绞着她的舌头,纠缠;
在她的口腔里扫荡,如狂风暴雨肆虐。
室外又是一片欢呼声。
掀起的却是休息室里的热浪。
他肆意地吻,沿着她的唇角,到颈部,最后,他停在她锁骨处。
就连呼吸,也带着迷离。
陆相思觉得有必要找个话题,“我给你打过电话。”
他的嗓音带着浓重的欲念,“有吗?”
她点头,语气里有些不满,“你没接。”
梁裕白:“抱歉,我手机常年静音。”
她并不在意,反正也只是随便找个话题。
但听到他说,“待会,陪我去买支手机。”
陆相思:“你手机坏了吗?”
外面一声哨响,广播里在播报上半场的比分。
梁裕白敛眸,“没坏。”
陆相思:“那为什么要买手机?”
梁裕白:“用来接你的电话,回你的短信。”
陆相思莫名:“这支手机不行吗?”
他敛眸:“开了声音,就不知道哪个是你的消息,哪个是别人的。”
她沉默片刻,“你不经常回人消息吗?”
“分人。”
“在我之前,经常回谁的消息?”
他想了下,“陆斯珩。”
陆相思茫然,“我哥哥?”
梁裕白皱起了眉,“他很烦。”
她瞪他,“不许你这么说我哥。”
他的眼沉了下来。
刺骨的冷。
时间被划分为二十四小时,天地有昼夜交替。
他所在的地方是暗的。
她在他的对立面。
他欲念萌生,试图拉她入深渊。
但她仍处在明暗交替中。
她身边还有旁人。
她在护旁人。
她的舌头,是最软的舌头,吻过一次,便瘾欲难忍。
但此刻,她双唇翕动,唇舌间吐出的是另一个人的名字。
那人是她的哥哥。
即便是她的哥哥。
就算是陆斯珩。
梁裕白也不能容忍。
他低下头,眼神沉而冷,逐渐压迫下来。
她看见他幽暗的眼里,有一缕火。
他的声音是冷的,渗入她骨子里,“你知道我最后悔的事是什么吗?”
她眼神迷离地望着他,静待下文。
“第一次,陆斯珩和我提到你的时候,我就应该去见你。”他的唇压在她唇上,说话间,吐出的气息似勾引,似蛊惑,“然后,在那个时候,就把你变成我的。”
陆相思浑身一颤。
他指尖摸着她的脸,滑至耳根处,揉捏着她的耳垂。
“这样,我不只是你的男朋友,也是你最重要的,”他笑,“哥哥了。”
第23章 . 难忍 纯睡觉
梁裕白的话。
让她忍不住想。
陆斯珩是从什么时候和梁裕白提到有关于她的事呢?
今年。
去年。
十年前。
还是更早的时间节点。
那她又是在什么时候从陆斯珩嘴里听到有关于梁裕白的事?
她不记得了。
时间太远, 她根本就记不清。
只记得。
陆斯珩经常提到他。
但她总是三心两意,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
但现在他们的距离却是近到,彼此的心跳都在一个频率。
她在他的怀里,触摸他的喉结, “梁裕白。”
梁裕白的喉结滚动, “我在。”
陆相思轻声道:“你从我哥哥那里听到的我, 是什么样子的?”
她想知道。
藏在他脑海里的, 素未蒙面的她是什么样的。




瘾忍 第42节
他敛眸,简单回答:“黏人,要人照顾,很会撒娇。”
她不太乐意,“那事实上呢?”
梁裕白没什么表情, 直勾勾地看着她:“事实上, 我希望你就是这样的。”
幻想带着偏见。
梁裕白没想到的是。
妄想是偏见加工过的幻想。
他在她面前,是欲望的沉沦,也是理智的崩塌。
陆相思愣了下,问:“你希望的黏人, 是怎么样的?”
梁裕白脸上没什么表情:“每天都和我在一起。”
陆相思在他喉结处吻了下,保证:“我们每天都见面。”
梁裕白摇头:“不够。”
她困惑。
他提醒道,“晚上,你的保证是假的。”
他的视线往下。
她的领口不知何时被他拉扯,露出高耸的连绵雪山。
她连忙整理着衣服, “晚上不行, 你答应过我的。”
“我答应过你,”他面色平静,又重复了遍,“我答应过你, 不会进一步。”
他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
听上去,是理智冷静的。
“但我也敢保证,”他眸色暗沉,“到了那天,我一定不会心软。”
我会让你毫无反抗之力。
让你无处可逃。
你的眼泪是盛大欢愉的开场。
而我会让这场欢愉,开始于暗夜,终结于白昼。
没有人能够改变。
就连你也无法令我心软。
隐忍着的贪欲。
总有毁灭的一天。
-
梁裕白和陆相思离开休息室,回到球场。
比赛已近尾声,不到十分钟。
两所学校学生会友谊赛正式结束。
谁输谁赢,从两边队员的状态可以看出。
但他们都没往那边看。
不重要。
根本不值得他们在乎。
已经是吃饭的时间点。
梁裕白问她:“中午想吃什么?”
陆相思说:“去食堂吧。”
梁裕白没什么意见,只说,“吃完饭,陪我去买支手机。”
学校附近的商业街里就有手机店。
梁裕白原本的手机是黑色的,为了更好区分,陆相思给他挑了支墨绿色的。
设置密码时,梁裕白问她:“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陆相思下意识答:“圣诞节,我妈妈总说,我是上天送她的惊喜。怎么了?”
他说:“没事。”
然后把数字输进去。
她看到,是她的出生年月日。
她总是会被这些轻而易举的细节触碰到。
陆相思:“那你这只手机,就不静音了吗?”
梁裕白应了声,“不静音。”
她问:“晚上呢?”
得到的仍然是肯定回答。
室外凉风习习,落叶簌簌作响,飘落在地。
陆相思踩着落叶,问他:“你什么时候生日?”
梁裕白答:“还早。”
她穷追不舍:“你说呀。”
他把时间告诉她。
“七月呀,”她想了想,“那只能等到明年暑假再给你过生日了。”
梁裕白的记忆里,不存在过生日这样的事情。
在常人眼里最值得开心的生日,他却是最厌恶的。
对着蛋糕许愿。
愿望实现,简直是无稽之谈。
愿望从不靠蛋糕实现。
而他从未有过愿望。
他没有想得到的东西,因为任何一样东西,他都唾手可得。
但怀里的人,对生日是期待的。
玫瑰在温室里娇艳欲滴地成长。
他也成为了悉心照顾这朵玫瑰的人。
梁裕白仔细算了下:“再过一个半月,就是你生日了。”
陆相思眉眼弯成月牙形,点头。
他问:“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她眨眨眼,“生日礼物不能提前说,这样才有惊喜。”
他想不到什么才是惊喜。
和他做一天一夜,会是惊喜吗?
对他而言。
是的。
但如果是她。
她可能只剩下惊。
手机店这条商业街出口是条岔路。
往左通往宜宁大学,往右则是南城大学。
陆相思纠结片刻,说:“我下午没课,你呢?”
梁裕白:“有课。”
她失落地低下头,“那……”
他看了眼时间,“两点才上课,现在距离上课,还有两个小时。”
陆相思露出惊喜表情。
梁裕白的神色算不上太好,眉头微皱,眼睑处有片青色:“我昨晚没有睡好,所以待会,陪我睡个午觉?”
她的步伐先一步声音做回答。
直到进到小区,她才问:“昨晚失眠了,为什么?”
他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眼里有阴翳。
陆相思反应过来,指着自己,“我吗?”
梁裕白:“嗯。”
她定定地看着他,“我没干什么呀。”
他说:“你昨晚,亲我了。”
想到昨晚在宿舍楼下,可能是黑夜给了她无数的勇气,要不然,她怎么会做出这么大胆的举动来?
可是,“亲你还不好吗?”
她有些茫然。
梁裕白:“很好。”
她松了口气。
他不急不缓地说,“所以我昨晚,一直在回味。”




瘾忍 第43节
陆相思不自然地移开视线。
好在已经到家。
她用指纹,轻车熟路地解锁。
门锁上。
背后一重。
梁裕白从后面抱住了她,下巴搁在她肩颈,说话喘息离她极尽,“很困。”
陆相思偏过头。
他的唇畔近在咫尺。
她不自主地放柔声音,“我陪你睡觉。”
又怕他想歪,连忙补充,“就是单纯的,盖棉被,纯睡觉。”
梁裕白的目光从她的脸上扫到她起伏的胸口,眉头微皱,过几秒后,用极为勉强的语气说,“我接受。”
他深吸一口气,
“也只能接受。”
第24章 . 难忍 相思男朋友
陆相思的目光游移。
窗帘紧闭的房间, 黑暗吸附视线,她看不到任何。
只能感觉到,被子底下盖着的,除了她以外, 还有梁裕白。
但他睡相像是经过严格教育似的。
就连呼吸都微不可闻。
大概十分钟。
他都没翻身。
她睁眼对着黑漆漆的天花板, 冷不防他声音响起, “睡不着?”
陆相思诧异:“你不是睡着了吗?”
梁裕白:“没。”
她转到他那侧, 漆黑一笔勾勒出他的轮廓,如山峦般:“你不是很困吗?”
他也侧过身,山峦连绵起伏,“或许吧。”
为什么要加个吧。
是因为他也处于两难境地。
一面,是原则与理智。
另一面, 是否定与沦陷。
他否定了自己曾说的话, 沦陷在温香软玉中,哪怕他根本没感受到她的温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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