瘾忍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慕吱
被风吹得生疼,四肢百骸都是冷的,麻的。
梁裕白红着眼,声音沙哑:“下来。”
陆相思愣住:“什么?”
梁裕白:“我在你宿舍楼下。”
她哑然:“你什么时候……”
“我一直都没走,一直都跟在你们的车后面。”
“……”
“相思,下来。”
“嗯。”
“让我抱你。”
“好。”
她电话都没挂,迫不及待地往外跑。
江梦在身后叫她:“要熄灯了你跑出去干嘛?”
她却置若罔闻。
气喘吁吁地跑到他面前。
梁裕白打开衣服,她猛地扎进他怀里。
鼻尖嗅到的,是他身上熟悉的气息。
她仰头,“我不要和你分手。”
梁裕白:“不会的。”
陆相思问他:“我爸爸到底是什么态度?”
梁裕白琢磨如何回答。
陆相思问:“反对吗?”
他摇头。
“那是赞成?”
“不是。”
她皱眉,咕哝着:“不赞成也不反对?”
梁裕白想了想,“嗯。”
陆相思松了口气:“至少,他不反对。”
室外太冷,他把她抱进车里。
陆相思叽叽喳喳的声音,让他有种,活过来的感觉。
他离不开她的。
一分一秒都不行。
梁裕白想,如果骨髓相换,那么即便他离开,她也是不是只属于他的?他们是不是就成了永不可分割的。
好在她的声音唤回他理智。
“很晚了。”
瘾忍 第66节
他垂眸。
看到她飘忽不定的眼,“你要不要回去,睡觉?”
她的目光望进他眼里。
是更明目张胆的勾引:“要不,再带个我?”
梁裕白捏着她的下巴,“在那之前,我要先做一件事。”
她不明所以:“什么?”
他用行动告诉她。
是接吻。
缠绵的厮磨令她不断地迎合着他,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往他身上靠。
车内暖气发出微末噪声。
抵不过温热纠缠的喘息声。
她的大脑近乎缺氧,下巴搁在他肩上,眼神迷离又放空,脸颊染上一层不自然的红晕,齿间压抑着声音。
所有的感官,都是由他而生的。
他的手令她心口狂跳。
湿濡的舌尖舔过她耳廓,她为之一颤。
迷迷糊糊之际。
她的手碰到一个硬物。
耳边,是他压抑的闷哼。
陆相思愣了下。
同一时间。
宿舍区所有灯光都熄灭。
黑夜吞噬宇宙,唯独他们这颗星球仍有光亮。
她回过神,下意识想抽回手。
梁裕白低哑,声音里有着化不开的情.欲:“再抱一会儿。”
她被他这声音灼烧。
耳朵是热的,心脏是热的,全身上下都是沸腾的。
“两分钟,就两分钟。”他低声渴求。
他只能渴求。
只能渴求。
因为他答应了陆宴迟。
陆宴迟不同意,也不反对。
他只是留有余地地说:“大学毕业之前,你别碰她,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梁裕白答应了。
他没有退路。
他只能答应。
只能暂时地,答应。
只能保证在答应的这短暂时间里,他能做到。以后的日子太漫长,漫长到他的记忆会出现偏差,会忘了曾说过的话,许下的承诺。
对于他而言。
世界上能让他记住的并不多。
只一个陆相思。
陆相思说的所有,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一旦她蛊惑他,他便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更何况是连承诺都算不上的保证呢?
第35章 . 难忍 无原则服从
仍旧是暗不透光的房间。
她还没来得及开灯, 手腕被他拉住,带到床上。
他一只手扣在她后脑勺上,舌尖伸出,勾勒出她的唇形。
缠绵的, 温柔的, 压重的喘息。
她终于知道。
为什么他不喜欢光。
太过明晰的环境, 会令人心生羞耻。
而在暗夜里, 沉沦也变得心安理得。
梁裕白双手松开,平躺在她身侧。
房间里,呼吸带着旖旎。
暧昧因子在空气里浮动。
陆相思突然想起什么,匆忙跑下床。
浴室里。
她翻来覆去。
梁裕白走过来,“在找什么?”
陆相思脱口而出:“卫生巾。”
梁裕白眉间紧皱,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家里会有这种东西?”
她张了张口:“我以为你妹妹会有放在这里。”
他脸上褪去情.欲, 冷淡的像块冰。
牵起她的手,也是温凉的。
半夜的街道萧瑟寂寥,雪无声落下,他把她的手放在口袋里。
十指紧握, 他的手心里逐渐有热气。
令她忍不住向他靠近。
陆相思问他:“便利店还有多远?”
梁裕白:“累了?”
她说话间呵出白雾,眼睫处沾着水汽,“有点。”
梁裕白停下脚步。
她眨眨眼:“怎么了?”
梁裕白:“我背你过去。”
她愣了下,“不用。”
他已经在她面前弯下腰,侧头看过来, 声音裹挟着凛意, “上来。”
又一阵风吹过,冷空气扫荡着她裸露在外的皮肤,她冷的直哆嗦。没有任何犹豫,她爬上了他的背。
“不许嫌我重。”
她有些别扭地说。
梁裕白往上托举了下:“很轻。”
陆相思:“最近胖了点。”
梁裕白微皱起眉:“腰太细了, 摸到的都是骨头。”
陆相思:“有吗?”
他不假思索:“嗯。”
陆相思问:“你不觉得我胖吗?”
梁裕白:“很瘦。”
她嘴角忍不住上扬。
又听到他说,“该软的地方,很软。”
因为他的话,她忍不住低头看了眼。
背上的触感变得不清晰,梁裕白问,“在看吗?”
陆相思觉得耳根烧了起来,撒谎:“没有。”
就听到他说,“没有摸过吗?”
陆相思的声音如蚊呐:“我没事摸那里干嘛?”
梁裕白觉得也是,“我很喜欢。”
陆相思:“什么?”
梁裕白说:“很软,摸着,也很舒服。”
四下无人的街道里,唯独两边路灯发出光亮。灯顶被积雪覆盖,昏蒙光亮下,他说着令人浮想联翩的话。
好在很快就到了便利店。
梁裕白把她放了下来。
瘾忍 第67节
买了想买的东西,梁裕白问她:“要买零食吗?”
于是转去零食区。
陆相思问他:“你吃零食吗?”
他摇头:“不吃。”
“那我就买我喜欢吃的了。”
“可以。”
她挑了一大堆。
当然,是梁裕白结账的。
梁裕白不可能让她出钱。
回去的路上,还是他背她。
陆相思扯下围巾,把他也围了进来,羊绒围巾里,都是他们的气息交织在一起。
她埋在他肩颈,突然问道:“你以后也会对我这么好吗?”
梁裕白轻扯嘴角:“这算好吗?”
陆相思点头:“算。”
他微转头。
于是她趁机凑过去,吻在他下巴。
她歪着头,围巾拉扯出空间,冷空气往里灌,他却跟察觉不到寒意似的。只能看到她弯着眼,干净的瞳仁,映着他的模样。
她越干净,就显得他越肮脏。
他唯一觉得自己算是个人的时候,是在面对她的时候。
梁裕白说:“偷亲,不是个好习惯。”
陆相思:“你不喜欢吗?”
他继续往前走,“很喜欢。”
她搂着他的脖子,笑时气息顺着他衣领往下钻。
无声撩起他欲望抬头。
陆相思说:“你会宠我一辈子吗?”
他在前面加了个词:“无条件。”
她听到后,笑得更开心,颇为感慨:“感觉我一直都好幸运,爸爸对我好,哥哥对我好,你也对我这么好。”
梁裕白并不喜欢她提别的男人。
她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转移话题:“万一我以后找不到工作……”
他打断道:“我养你。”
陆相思:“可我什么都不会。”
梁裕白皱眉,显然不能理解她的脑回路,他都已经养她了,还需要她会什么?床上技巧吗?这些只要他会就行了。
她连呼吸都是勾引。
其他的技巧,不需要。
陆相思碎碎念:“我好懒的,扫地拖地洗衣做饭这些,都不想干。”
梁裕白更无法理解了,“你为什么要干这些?”
陆相思:“家庭主妇不都这样吗?”
梁裕白淡声道:“我有那个经济实力请人干这些。”
她眨眨眼:“那我干嘛?”
梁裕白没犹豫:“做你自己。”
她愣了下。
半晌,又听到他说,“还有,和我做。”
还是一如既往的梁裕白式回答。
再浓烈的温馨,也掺杂着最世俗的爱欲。
回到家后,她快速去洗澡换衣服。
出来,他早就洗好澡,在床上看书。
陆相思以为他已经足够令她神魂颠倒了,可是他低头看书的模样,又让她的心脏狂跳,随之而来的,是嫉妒。
他只专注看书,都没看她一眼。
陆相思上床,还没坐稳,腰后就有他的手,把她抱进怀里。
他只有看书的时候才看眼镜,金丝框眼镜令他更多几分不近人情的寡冷。
陆相思伸手,挡在书上。
他看向她:“不玩手机?”
陆相思郁闷:“书好看吗?”
看着他不解的神情,陆相思缓缓道:“书好看还是我好看?”
梁裕白回答:“你。”
她笑容狡黠:“那别看书了。”
梁裕白无原则:“好。”
她说:“我们睡觉好不好?很晚了。”
灯被她暗灭。
她的声音像是一根根细绳,缠在他脖子上。
他没有办法不听她的。
她说的每句话,都是命令。
而他无原则服从。
-
今年冬天的雪季格外漫长。
圣诞那天下得最大。
最后一门期末考试结束后,陆相思原本想给梁裕白打电话,但想到他在昨天考完试后就去了公司实习,怕打扰到他,于是发了条短信。
然后,她回宿舍。
宿舍楼下,停着辆熟悉的车。
远远地就看到了她,直到她走近,陆斯珩下车。
陆相思:“哥哥,你怎么到了没给我打电话?”
陆斯珩:“怕你在考试,吵到你。”
她说:“我早考完了。”
她转身和房悦挥了挥手,“我就不回宿舍了,我哥哥来接我回家,你先回去吧,哦对了,寒假开心。”
房悦扶了扶镜框:“寒假开心。”
上车后,陆斯珩说:“和室友相处的挺开心的。”
陆相思眉头皱起。
陆斯珩:“这是什么表情?”
她指手画脚地解释,“刚刚那个是我同专业的,叫房悦,我和她……怎么说呢,其实我们很少聊天的,只有上下课才一起。我一般和江梦比较好。”
“哦对了,江梦和我是一个高中的,而且她男朋友也是我们高中的,叫何处安。”
陆斯珩意味不明地笑了下:“男朋友?”
陆相思很少看到他这么笑,微怔:“啊?”
陆斯珩问:“何处安这么和你说的?”
“不是,江梦说的,怎么了吗?”
“没什么,只是好奇。”
陆相思觉得奇怪:“哥哥,你认识何处安吗?”
陆斯珩:“是认识,但不太熟。”
她疑惑:“你竟然认识他?”
陆斯珩失笑:“这有什么奇怪的?”
陆相思想到那天寿宴,何处安也在,陆斯珩认识他也正常。
正在这时,她手机有消息进来。
她忙于回复梁裕白的消息,没再追问。
没一会儿就到家里,今天是她生日,所以陆斯珩过来接她回家过生日。
生日,岑岁做的一大堆好吃的。
以及各种生日礼物。
吹过蜡烛吃完蛋糕,陆斯珩便走了。陆相思陪着岑岁收拾残局。收拾好后,她从冰箱里拿出,她特意留下的一小块蛋糕。
岑岁一眼看透:“要去见男朋友吗?”
陆相思笑得不太好意思:“嗯。”
岑岁:“这么晚了还要出门,要不要让你爸爸送你去?”
瘾忍 第68节
陆相思摇头:“不用,他快到了。”
岑岁唇畔温婉:“约会愉快。”
陆相思把蛋糕拿上,出门,就看到了停在门外的车。
她把蛋糕递给他,“我还给你留了一小块。”
梁裕白低眸,看着面前的蛋糕。
他问:“你喂我?”
陆相思说:“好。”
她叉了一小块,边喂给他边说:“我知道你不喜欢吃甜的,但这是我的生日蛋糕,你就小小的吃一口。”
奶油沾在他的唇边,他却没咬。
梁裕白目光定在她身上:“不是这种喂。”
陆相思困惑:“这不是喂吗?”
他指尖捻起一点奶油,而后伸手,将那奶油塞进她嘴里。
在她开口的时候,手指在她嘴里来回扫荡,她的喘息变得不稳。
他眸色深深沉沉,如背后夜空。
陆相思嘴里含着奶油,想咽下去,却又因为他进出的手指,而无法吞咽。感受到温热的东西,沿着唇边出来。
下一秒。
梁裕白吻了上来。
他贪婪地掠夺她口腔气息,舌头蛮横地扫荡着。
属于奶油的甜在她嘴里蔓延开。
尽数,一扫而空。
他的舌尖,描绘着她唇线,品尝到的,是她凌乱灼烧的气息。
梁裕白低哑着嗓音:“生日快乐。”
陆相思颤着声线:“为什么明明是我过生日,但我总有种,是你在收礼物的感觉?”
他眼睑垂下,泛着沉冷却又低柔的笑。
温存稍许。
陆相思从他怀里退开,低声道:“我生日许了一个愿望,你帮我实现好不好?”
鼻尖相抵。
她连呼吸都带着令他失控的欢愉。
更何况是她说的话。
梁裕白说:“好。”
只是他没想到,她许的愿望,与他有关。
车子停下,院子外两盏方形灯笼泛着诡谲阴沉的红光。
院子外的铁门边挂着门牌,边上印着店名,几个大字没入黑暗看不太清楚,但能隐隐约约地看到几个英文字母——tattoo。
梁裕白的手心微颤:“你要纹身?”
陆相思拉他进去,“我和你一起。”
有跟弦停在他颈上,死死地收紧,不是呼吸停住,是要死掉的快感。
院子大门上印着复杂的图腾,黑色门,幽暗的光,寂静得只能听到风的声音。
梁裕白目光幽暗,直勾勾地盯着她。
让她生出丝恐慌来。
如果这里不是她让他过来的,她会有种,这里是他专门为她设下的囚牢。要不然,他的样子,为什么看上去,那么想和她一起死?
第36章 . 难忍 要我哄你睡觉
黑色天花板上映着纷繁纹理, 从墙缝里溢出的幽蓝色光。
陆相思坐在床上。
感受到机器在脚腕处工作。
打了麻药,但还是有疼感。
她转头,看到边上陪着她的梁裕白。
衬衣上面的扣子解开,露出一大片胸膛, 皮肤在暗光下是病态的白, 显得纹身更加的突兀, 明显, 看清了,会让人从心底滋生寒意。
黑色线条一笔一划描绘的,是心脏。
脉络筋骨张牙舞爪。
而心脏的最上方,是一朵玫瑰。
就连玫瑰,也是沉沦于黑暗。
陆相思问他:“你是不是, 很早就想过了纹什么?”
梁裕白说:“没有。”
“那你……”
她想到一进店, 他便拿出手机,和纹身师看。
梁裕白说:“有时候醒来,会画点东西。”
遇到她以来,他总会做与她有关的梦。
每一个梦里, 她身边都有玫瑰。
玫瑰红得像血。
而他是拱手将心脏交给她的人。
浸泡着血的心脏,和玫瑰融为一体。
他躺在床头,唇上烟丝缭绕,模糊他的眼,梦魇般操控着他的理智, 他险些无法正常生活, 如行尸走肉般地,在画板下留下些东西。
却不是红色的玫瑰。
因为在黑暗中,所有的颜色都被吞噬。
除了黑,就剩下白。
玫瑰鲜艳地滴血。
溅在地上的, 是他的灵魂碎片。
他的人生本就只有黑白二色,不可能有别的颜色,就连灵魂也是。
陆相思怔了怔,“我好像没有看到过你画的画。”
梁裕白说:“在老宅。”
“你爸爸那里吗?”
“爷爷那儿。”
她问:“还有别的吗,我想看看?”
梁裕白把相册打开。
她一张一张地翻看。
所有照片都是黑白的,没有其他的色彩。带着消极的,沉重的,压抑的,看就了令人喘不上气的逼仄感。
她问:“没有别的颜色的画吗?”
梁裕白想了想,“有。”
陆相思:“画的是什么?”
他嘴角轻扯,低垂的眼睫,似嘲讽:“家庭作业。”
陆相思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而后,凑近他耳朵,轻声说:“以后,有我陪着你了。”
不知道算不算得上安慰。
但至少,他笑了。
脚腕处传来的痛感令她轻嘶了声,纹身师充满歉意地说:“脚腕处本来就比较敏感怕疼,你再忍忍。”
陆相思嗯了声。
但又小声谴责梁裕白:“你刚刚都不叫,我以为不疼。”
梁裕白:“我没觉得疼。”
她瞪着他:“你皮厚。”
梁裕白没有反驳。
她靠在他怀里,一直到纹好。
低头看着脚腕处的玫瑰脚环,一朵玫瑰带着花茎枝叶,盘旋在脚腕。
纹身师离开。
梁裕白摸过那朵玫瑰。
他眼眸沉冷,说:“很好看。”
陆相思眨眨眼,故意般地问:“有多好看?”
“好看到——”
“——我想要吻它。”
瘾忍 第69节
梁裕白弯下腰,他捧起她的脚腕。
虔诚的,卑微的,吻过她脚腕。
他寡冷的眼,深不见底色。
她突然笑了,指了指她的纹身,又指了指他胸口纹身。
温室里的玫瑰,被扔进心脏里,汲取着鲜血,也开出花来。
“这下,我们是真的再也不能分开了。”
他鼻尖蹭过她耳骨,嘶哑嗓音:“你是我的。”
她笑:“嗯,我是你的。”
他终于得偿所愿。
-
脚腕上的纹身结痂,恢复得很好。
只是回到家后,她总遮掩住,害怕被陆宴迟和岑岁发现。
好在位置并不明显。
到了夏天,她穿长裤遮盖,或者是袜子挡住。
因此陆宴迟一直都没发现她纹身这事。
夏天炎热又漫长,蝉鸣声叫嚣,从窗外落下来的光影,砸在她的眼里。陆相思翻了个身,看到时间才下午三点,于是扯过毯子继续睡。
迷糊之际,听到争执声。似乎是从隔壁传来。
但她抵挡不住困意,沉沉睡了过去。
醒来后已经是晚上,她洗了把脸就下楼吃饭。
想起下午听到的动静。
陆相思问:“隔壁在搬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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