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结个婚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薇景
冷萤望着她,很不想点头。你明天弄,那我今晚怎么办?
但是,大小姐又想起了柳教授的教诲,也觉得第一天就闹矛盾不太好。于是同样扯出了抹假笑,算是结束了这场不是很舒服的对视。
诶,什么味儿啊?
冷萤皱着眉四处查看。
刘老师“哎呀”一声,一边喊道“我热着粥呢”,一边奔向厨房。
冷萤心说跑也没用,八成是糊了。
吐槽完,开始扒拉箱子,找到标记着“日用”跟“床上用品”的两个大箱子后,推到自己的房间。
关上门,一屁股坐到床上,烦躁的望向天花板。真想拍张照片给爸妈看看!也让他们瞧瞧自己闺女过得这是什么日子!
唉……
烦。
烦。
烦了好大一会儿,觉得手黏糊糊的。低头一看,想起来进门之后好像还没洗手。于是唉声叹气地站起来,打开门,寻觅洗手间去了。
洗手间……
倒是还行。
不过也可能是冲击太大,标准降低了。
毕竟这里头没有乱七八糟的柜子,衣服什么的。
虽然一进来就潮气扑面,洗水池上也都摆满了瓶瓶罐罐,还有一股子特别奇怪的味道。像极了柠檬味的空气清新剂跟下水道返潮后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恶心,但也不至于吐。
而且新室友还非常好心的给她专门腾出了一个小角落,虽然看着只够放个牙刷杯和洗面奶,但至少人家努力了。
嗯。
干湿分明,这点还行。
咦--碎头发都不收拾干净。
马桶……一言难尽,透着一股久经沧桑的洗不净的感觉。
她站到洗手池前,按了两下洗手液开始搓。泡沫很快丰富起来,她是越搓越心酸。冲着镜子里生无可恋的自己,苦笑了一下,骂道:“活该!”
谁让你砸老头脑袋来着。
娇生惯养的小公主被虐蔫了,无精打采地回到房间,拖着疲惫的身躯开始铺床。
一边铺,一边一把心酸泪唱响整个宇宙。
本来她还有点儿冷,这一劳动,浑身都热起来了。换了身儿家居服后,趴在床上跟乔靓视频。
“我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乔靓没心没肺地笑,一边涂着指甲,一边说:“这你能怨的了谁呢?”
她人长得妖艳,说起话来也不省心。扎着个丸子头,穿着件吊带,看起来过得非常舒适。
冷萤好生羡慕,可怜巴巴地说:“这地方没暖气的,你知道吗?”突然怀念起那些冬天里穿短袖的日子了。
乔靓翻翻白眼:“呲,这是常识吧妹妹。你以为全国都有暖气呢?我还知道那地儿不仅没暖气,还老下雨呢。你那地方长霉了没有啊?”
霉?
冷萤四处看看,不是很确定地说:“应该没有吧。”
“别应该啊,明天检查一下去。”说完,乔靓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即摇头道:“算了,我看你也坚持不了几天的。不如趁现在包裹都没打开,直接搬走算了。你上网看看周围有房子没。”
冷萤的灵魂猛烈震荡着,这念头在刚进门的时候就有了。
但是吧--
“我妈肯定又要说我了。而且我一个人出去住,家里不会放心的。”她蔫蔫地说。
乔靓一脸“你怎么这么笨”地瞅着她,“你不会把住的情况跟柳教授实况转播一下嘛?再加点儿滤镜,现场弄得越惨越好。他们看着还能不心疼你?”
冷萤微微动摇,纠结写了一脸。
一个声音在心里说:就这么做吧。你长大了,难道还不能自己出去住吗?
另一个却说:爸爸妈妈这么爱你,你对他们撒谎真的好吗?
“唉,别纠结啦,听我的没错。而且你那个室友啊,绝对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不信咱们走着瞧。”乔靓吹着涂好的指甲,满意地欣赏了一下,突然冲着镜头笑得极其猥琐。
“干嘛?”
乔靓眉毛一挑,“怎么样?辜沉诶!你再细说说嘛,他真人怎么样?是不是特酷?”
冷萤叹气,没心情谈论辜沉,她满脑子都是自己的凄惨境遇。再次重新打量了小屋一圈,越来越倾向出去住了。
“说话啊,你别不理我!”
“就那样儿呗。”
“那样儿是哪样?”
冷萤瞪她,很随意地来了句:“还行呗,挺有礼貌的。”脑子里纠结的还是出去住的话,住哪儿好呢。
查查去。
掏出平板,开机。
手机那头的乔靓还在不休止地问:“礼貌?怎么有礼貌,说具体点。听我表哥说他可厉害了!”
冷萤的注意力都在查房子上头,开屏之后,余光一瞥,黑色触控笔进入视线。
“没还给他呀。”她下意识地嘀咕了一句。
乔靓耳尖地问:“什么?谁?还啥?”
“笔,飞机上辜沉借我的。”冷萤随口回道,打开商店准备下载一个找房子的app,结果还没输入文字,就听见手机里发出一声--
“卧槽!”
“你干嘛呀?”冷萤没好气地瞪人。
乔靓摆摆手,很是激动:“你们俩一个飞机去的申城?他来真的啊???!!!真要跟你处对象吗?!”
冷萤想了想,“应该是吧,大概就是那个意思。”
“我靠!”
“你至于吗?之前不是告诉过你了?”
乔靓摇头:“不不不,你之前说的是人家想接触下去,你说要做朋友的。我本来以为这事儿要黄,想八卦点细节听听。你倒好!藏着这个大个事儿不说!”
冷萤不能理解她的脑回路,“别废话了,我找房子去了。”
“诶诶诶!别啊!我还想听听嘛,辜沉也在申城吗?那以后你们接触可太方便了,你这样,你就住--”
“挂了。”冷萤冷酷地打断。
“冷萤!”乔靓喊她大名抗议。
可惜没多大用处,最后还是被多年恩爱的小姐妹,给无情挂断了。
第8章 你想住哪
申城的夜是孤独的。
糟糕的环境,让原本就破碎的心备受煎熬。
冷萤躺在硬板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黑着灯,望着窗外无情的天,越想越觉得自己凄惨。
我为科学事业做出的牺牲可真得不小啊。
冷小萤,你就是太优秀了,才要吃这种苦啊。
肚子咕噜噜叫,又饿又困。
想吃零食,懒得动,而且吃完还得刷牙。
睡吧,睡了就好了。
她第一百次催眠自己,眼皮子已经打架了,脑子却非常亢奋。或许也不能说亢奋,可能就是单纯惊着了。
睡吧,睡吧,我美丽的大脑。我搬,我明天就搬还不行吗。
大脑大概是受到了安抚,又或者是真扛不住了。
终于在夜里三点半的时候,小公主进入了梦乡。
梦里,也极其疲惫。一会儿被怪兽追赶,一会儿又找不到家了。导致早晨闹钟吱哇乱叫的时候,她足足懵了一分钟,才明白自己身在何方。
困到极致的时候,胸口会有一种恶心的感觉。
冷萤闭着眼,根本不想睁开。心脏跳动得很奇怪,感觉有猝死的征兆。但这会儿已经八点了,九点上班,今天正式报道。她厌恶别人迟到,自己更不能犯。
于是,她坚强地睁开眼睛,强撑起身体,告诉自己:你可以的!
简单结个婚 第9节
很可以的冷萤像丧失似的下了床,拿起洗漱工具,开门。
腿刚要迈出去,“砰”的一声磕到个硬物。剧痛传来的同时,人也猛地向前载下去。幸亏她敏捷,两手不能一撑,扶助门槛堪堪站稳。但洗漱杯里的牙刷和洗面奶,却纷纷坠落。
!!!
什么鬼东西啊???!!!
她揉着腿,定睛一看,竟然是箱子!
昨晚她暂放在客厅的那些箱子,全部被搬到了房间门口,整整齐齐一排,堵着她的路,挡着她的视线。
窒息--
起床气,委屈,憋屈,瞬间揉成一团,疯狂在胸腔里叫嚣。
困意立刻消失得无忧无踪,冷萤脸色铁青,眼冒火光。
一、二、三,深呼吸!不气!不气!不气!别人生气我不气!别人生、气、我、不--
“刘老师!”
“刘老师!”
冷萤闪电般地侧身从夹缝中冲出去,着火的眼睛敏锐地搜索着罪魁祸首,一圈之后,最终定格在开着灯的洗手间。
“刘老师!”她当当敲门。
“……啊?”刘老师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听着又虚弱又痛苦:“我才刚进来,你先等等啊。我有点拉肚子--”
话没说完,就听里面传来一阵“噗--咚--哗--”,猛烈又连贯。
冷萤:“……”
怒火顿时变成了恶心,她迅速捏着鼻子逃离,生怕气味通过门缝粘到自己身上。
这都什么事儿啊??!!
申城跟我相克!绝对相克!
冷萤气呼呼地站坐在客厅中央,怒视那堆依旧没有收起来的衣服。够了!够够的了!
她跑回房间拿出手机,把屋子当犯罪现场似的照了一遍,跟着调了一个非常可怕的滤镜。一连好几条朋友圈,每一条都配上一张可怕的图。
凶宅,奇葩室友,长霉,铁窗,刚磕破的腿,被堵着的房门。
图文并茂,仅亲友可见。
搞完这一大套动作,洗手间的刘老师还没出来。冷萤本来就不打算跟她共用厕所了,所以只能暂用厨房的洗水池,把自己洗漱干净。
正途着乳液,爸妈的视频通话就打来了。
她都不用调整神态,直接按下接听键,一副惨兮兮的模样就出现在二老面前了。
冷忠勉院士快七十了,一见女儿这样,简直心疼坏了,“怎么了这是?!”
冷萤眼眶一红,委屈全来了,“爸爸,我受不了了……”
“别哭别哭,跟爸爸说说怎么了。”冷忠勉推推眼镜,神情是既心疼又担忧的。
柳宁在一旁哭笑不得,“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冷萤本来根本没想哭,也不觉得自己会哭出来。可是猛地一看见爸爸妈妈,还是什么都忍不住了。她瘪瘪嘴,硬生生得把眼泪逼回去后,可怜巴巴地开始描述自己的遭遇。
她这个人不会什么华丽的辞藻,本来就把她捧在手心的父母,也不需要她会。
每听她说一句,面色就凝重一分。
说到最后,就连一向喜欢教育她需要锻炼一下,独立一点的柳教授,都叹了口气,说:“实在不行就出去住吧。”
冷萤等的就是这句话。心里狂喜,思绪立刻飞到住哪儿合适上头了。至于妈妈后来又说了些什么,她都嗯嗯嗯直点头,压根儿没仔细听。
“那行,回头你跟辜沉联系一下。”
“啊?”她一愣,为什么要联系他。
“啊什么?我跟你爸都不在,你自己搞得定房子?一个小姑娘家的也不安全,有点防范意识,知道吗?”
“……哦。”
“那行,挂了吧。上班别迟到。”
“哦。”
冷萤挂断视频,顿时觉得豁然开朗。瞅了眼时间,躲到一个从窗外看不见的角落里去换衣服。一边换,一边心里嘀咕:找房子也没有很难吧?不是有中介呢嘛。
换好衣服,背起背包,一秒都不想在这个地方待下去的小公主,飞奔离去。
厕所里的刘老师,这才慢悠悠的开门出来。
新工作环境,新领导,难免要互相介绍一下。
当郭主任带着冷萤出现在物理研究室的时候,每一位脸上都挂着一种“原来就是你啊”的了然。
可见名声之大。好的坏的八卦的,一定都不少。
小公主不在意这些,倒是很惊喜地发现当时在法国的同事兼室友迟鸿飞也在!
“你怎么也在这儿啊?”她太惊讶了。
迟鸿飞大冷萤五岁,文质彬彬,带副眼镜,人瘦瘦高高的。他笑着说:“你回来之后,我就申请过来了。反正在那边呆着也没意思。”
冷萤弯眼笑笑,对这位相处了两年多的旧同事还挺欣赏的。
这应该算是来到申城之后的第一个好消息了。她心情不错地入座,环顾周围一圈之后,点了点头。办公环境挺好,两人一间,而且同屋的又是熟悉的人。舒心。
她来这儿是搞研究,工作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住宿问题嘛,直接交给中介就好了。
心中无事一身轻,心悸好了,也不觉得会猝死了。虽然还是困,但好在有浓茶,狂灌了两大杯之后,冷萤开起了工作模式。
对接,开会,整理资料,接收任务。
一整天下来,她是又累又充实。
等过了下班时间,人都走光了,她才微微回神。一扔笔,瘫在椅子上发呆。揉揉脖子,捏捏眉骨,好饿啊!
叫个什么外卖犒劳一下自己呢?炸鸡?烤鱼?还是炒菜?要不……汉堡?
她想着想着,思绪突然胡乱一跳,缓缓地坐直身子,朝四周看了一圈。
嗯,要不今天晚上就在办公室凑活一下?挺暖和的。反正那个可怕的“凶案现场”是一秒也呆不下去了!臭臭的刘老师,也不想再见面了!
嗯,就这么定了。
冷萤掏出手机,解锁屏幕,手还没点开外卖app,一条微信消息突然蹦了出来。
辜沉:你想住哪儿?
第9章 处对象呢
啊?
会发光:?
辜沉:不是要找房子么?
……是啊。
这么效率吗?
冷萤挠了挠头发,想了一下,很虚心地打字求教:你觉得住哪儿好?我是觉得地方最好别太远,交通方便一点,安全要好,不能太贵。
……
辜沉没回。
冷萤盯着手机。
半天,才收到一个“嗯。”
她皱皱眉,觉得跟这个人聊微信有点费尽。信息量太少了!
会发光:你方便的话,我跟你语音。
辜沉又没回,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说吧。”
冷萤:“……哦,我是说我的要求就那些,你觉得住哪儿合适?你提供一个大致的区域给我就好了,其他的我自己搞定。”
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冷萤不是很确定他这是在思考什么区域合适,还是不相信她有能力自己搞定。
“我搞得定的。”她鬼使神差地补了这么一句,声音很小,对方还是听见了。
因为,人家“嗯”了一声。
这个“嗯”听着很敷衍,冷萤有点不想跟他说话。
于是,沉默开始蔓延。
蔓延了一会儿,那头先开口道:“吃饭了么?”
“……没?”
“你研究所附近有家烤鱼不错,想吃么?”
烤鱼?!
口水开始分泌,麻麻辣辣又香香的烤鱼啊!
冷萤清了下嗓子,觉得不能显得很想吃,于是有点勉强地说:“还行。”
“……”那头又沉默了两秒。
在她准备挠头的时候,音筒里突然传来一句:“我大概三十分钟能到,你准备一下。”
“……嗯。”
通话结束得很干脆,冷萤看着手机,短暂怔愣了一会儿,之后满脑子就都是烤鱼了。
晚上九点的申城好冷,而且这雨为什么能一直下个不停啊。从早到晚,忽大忽小。就不能痛痛快快来场暴雨,然后放晴吗!
简单结个婚 第10节
冷萤掐着时间出门,想说提前个五分钟就可以了。
谁知道等她抻着脑袋寻觅之前送过她的那辆黑车时,旁边一辆停着的白色轿车,突然按了下喇叭。
声音还挺大,吓人一跳。她弯腰想看看是谁,驾驶员忽然开门下来了。
是辜沉。
昏黄的路灯下面,雨水看上去又急又密,从车里出来的人没有打伞,光影落在他身上,伴随着走动,忽明忽暗的。
他没几步就来到她跟前,接过她手里的伞,举高,然后弯腰打开副驾驶的门。
冷萤迟钝地“哦”了两声,缓慢又乖巧地入座。
辜沉关上车门,回到驾驶座的途中收了伞,甩了两下上面的积雨。坐进来的同时,伞被投进后座的一个小桶内。
做事好像一直挺麻利的。
冷萤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视线瞄向后头,发现这车居然还有个专门放伞的地方。而且,内室是真干净!哪哪都干净。
还有一股香味,是他身上那种不知道叫什么的香气。特别淡,挺好闻的,如果不是她有个好鼻子,估计都闻不太出来。
这人应该很喜欢车吧,又是做车的,还挺对口。
“等很久了吗?” 她收回思绪,系上安全带。
“刚到。”
“你来申城多久了?”突然有点好奇。
“五年。”
“那你已经完全习惯这边的天气了吧?”这是来自灵魂深处的疑问。同为燕城人,她想知道自己需要多久才能适应。
“没。”辜沉没给她留任何希望。
“……”冷萤干巴巴地看了他一眼。心里摇头:真得是一点都不会聊天啊。
一路安静。
十五分钟后,顺利抵达烤鱼店。说附近,还真就是非常附近。
辜沉不会聊天归不会聊天,店找得还是相当不错的。一进门,冷萤就闻到了那种思念已久的香味。
这会儿不是吃饭时间,餐厅依旧满满当当的。好在这家店的装修风格很粗犷,空间大挑高足,虽然烟火气十足,却不会让人产生拥挤的感觉。
不错!
冷萤很满意。而且极其幸运的是,刚好有空位!
服务员领着他们入座后,她雀跃又小声嚷道:“快快快,我快饿死了!”
辜沉看了她一眼,摊开菜单。
冷萤立刻把头凑过去,视线全被好吃的吸引了,根本没留意到自己离别人多近。她长得白,眉毛瞳仁颜色都浅,头发也偏棕,就连嘴唇都是淡粉色的,整个人看上去像一副没有完成上色的画。淡、素。
未完成的画儿问:“黑鱼还是鲈鱼?我喜欢黑鱼。”
“黑鱼。”
“香辣的吗?我喜欢吃香辣的,你喜欢什么口味的?”
“香辣。”
“嗯嗯。”冷萤点着头,翻着菜单:“你要喝什么?可乐要不要?”
“水。”
“哦,纯水吗?”这么素! 冷萤抬头看他,突然发现在烤鱼店的暖调灯光下,辜沉显得稍微“暖和”了点,多了点活人气息,瞧着没那么像石膏了。
“嗯。”
她收回视线,问服务员:“香辣里面可以放藤椒吗?”
服务员微笑回应:“香辣里面是没有藤椒的,如果您喜欢吃藤椒,可以点招牌藤椒烤鱼。”
冷萤不懂:“你们这儿就没有出现过喜欢吃香辣口味,但是又喜欢往里面加藤椒的顾客吗?”
服务员微笑。
冷萤沮丧:“加钱可以吗?”
服务员:“这……我去问一下?”
冷萤看了眼辜沉,见他没什么反应,点了点头。
服务员离开后,她轻声解释道:“藤椒加进去别有风味,真的。而且如果单点藤椒口味的话,会没有香辣的那种浓厚感。我一直都这么吃的,你不讨厌藤椒吧?”
辜沉摇头。
冷萤放心了,抬眼正好瞥见服务员微笑着过来。
“您好,后厨说可以加藤椒,也不需要您单独加钱。”
如此美妙的回应入耳,冷萤心满意足地笑着道谢,跟着把菜单一推,看向辜沉:“你还要加点什么吗?”
“不用。三斤鱼够么?”
“够了够了,套餐诶,里面不少东西的。”我不是猪啊。
辜沉没吭声,把菜单交给了服务员。一回头,眼前就是一片消毒湿巾。
“擦手。”冷萤扬扬下巴,脸上还挂着那种点了大餐之后的满足笑意,眉眼弯弯,亮晶晶的。看着有点可爱。
辜沉收回视线,撕开湿巾袋擦手。
冷萤突然话锋一转:“诶,你觉得我住哪儿合适?”
辜沉:“我帮你找。”
冷萤摇头:“我觉得这有点太麻烦你了。我自己可以找的,你只要给我点建议就行。”
辜沉把用过的湿巾放到一边,抬眸看她。
?
什么意思?
沉默干什么?
“hello?”冷萤伸手晃了晃,试图从他的表情中看出点什么来。
辜沉倒了杯水给她,语调很平静地说:“不麻烦。”
“?”
不嫌麻烦?
冷萤握住水杯,发现挺热的。正好手有点凉,于是一边暖着手,一边解释:“我就是觉得不好意思,怕自己太厚脸皮了,真打扰到你就不好了。”
她说话的时候,会不自觉流露出类似孩子的语气。往往这么说话的人,容易让人觉得是在撒娇发嗲。但偏偏她嗓音清亮不尖,用词一点不扭捏,倒是平添了一有股子利落劲儿。这导致她听起来可爱又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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