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要上你(H)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咎狗
宝符以前也使用过phantom的产品,biaj的旧版本也玩过几次,无非是什么白马王子和灰姑娘的童话剧情,或者异世界探险之类的虚拟现实游戏。在这个时代,这种虚拟现实技术已经非常普及了,从孩童到老人,都有适合的游戏剧情可供选择,而biaj又是其中最有娱乐性,剧情最多样化的代表产品之一。
坐进硅素胶囊舱,宝符的心始终忐忑不安,默默祈祷phantom的工程师都是业内顶尖,千万不要把自己的小命丢在哪根搭错了的精神回路的纳米碳基管道中。
“别紧张,放松心情,更利于机器运行。”一旁的费燃双手插在西服裤口袋里,一脸得逞的坏笑,宝符实在太熟悉这个表情了,和他以前想出什么馊主意要整蛊自己的时候一模一样。
带着面罩的研究员给自己注射了保持肌肉活性的药剂后,宝符戴上半透明游戏头盔,躺下来,心在滴血,自己怎么就脑子一热签下了协议书,现在反悔都来不及,她想到万一自己穿不回来,心里凉凉的,不知怎么就带了哭腔:“费燃,你这个大坏蛋,变态!我发誓,我回来就辞职......我再也不理你了。”
没想到费燃没生气,反而得意的揉了揉宝符的脸,笑得更开心:“现在已经晚了,傻宝,我就是坏,我不坏,你怎么爱上我?”
她已经听不太清楚费燃说了什么,机器已经启动,宝符渐渐昏迷,费燃的声音在耳边越来越远。
不知过了多久,韩宝符苏醒过来,发现周围一片虚无的苍白,什么也没有,吓了一跳,以为系统出了故障。
一个柔美的女声响起:“欢迎使用biaj7.1内测版,您的游戏路线已被设定成功,“大明宫”场景构建中,“任务一”进入倒计时。”
宝符愣住,双眼大睁,什么设定,自己还什么都没操作呢,不会这也是费燃的阴谋吧?
她恨不得一巴掌拍碎面前的投影,大喊:“等等!什么任务?”
系统停止了倒计时,徐徐展开屏幕折迭菜单中的任务剧情。
韩宝符越看越想吐血,这是个什么设定,游戏难度居然是5a级。biaj系统的游戏有官方的难度排名,最高是4a,难度越大,挑战性越高,娱乐性越强,一直让游戏粉丝们为了完美通关而乐此不疲。
而这个任务的难度栏里居然奇葩到有五个a!
韩宝符咽了咽口水,继续往下看,原来所谓的7.1版本实际是在原有4a剧情上进行的魔改,在同一任务中改换了原本要攻略的对象,以此提高任务的难度,也就是说,以前的男主变成了男配,而现在的男主很可能是原剧情中的男配甚至炮灰。
这看起来好像简单,但宝符明白,费燃必定会故意为难自己,想想,以前要攻略的男主是青梅竹马,现在变成了扫大街的大爷,这让韩宝符这个恋爱经验为0的玩家如何过关?说不定脸攻略对象在哪都不知道。
韩宝符自暴自弃了,继续麻木的向下看任务书,眼珠子都要掉出来。
第一个任务发生在架空的古代,原剧情是大胤的太和帝姬萧宝符出生后亲生母亲就被皇后害死,寄养在皇后名下,她阴差阳错爱上了北狄质子慕容项,在一系列的爱恨交加纠纠缠缠以后,有情人终成眷属。
平平无奇的爱情故事,让宝符有了一丝不详的预感。
菜单凭空弹出一行文字:[攻略对象]胤成帝 萧业
萧业?宝符一愣,这不是太和帝姬的父皇吗?
她再也不能忍了,果然答应费燃的要求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她对着虚空大喊:“费燃,费燃!放我出去,我不玩了,我要单方面撕毁协议!”biaj有自己的保护措施,按理说可以随时终止游戏。
但系统仿佛没有听见,机械化的说出指令:“记忆选择性删除完成,记忆同步完成,游戏开始。”
什么选择性删除,宝符彻底蒙了,她感觉自己的记忆已经被动了手脚,却不知道问题出在哪。biaj系统最厉害的地方就是无与伦比的真实感,让人几乎无法区分现实与虚拟,完全的沉浸式体验。
她正不知所措,眼前刺眼的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澄亮亮的黄。
宝符迷糊中摸了摸钝痛的脑袋,这是场景突然转化的后遗症,大量剧情信息一瞬间进入了她的脑袋,游戏人物萧宝符的记忆使她感觉自己变成了另一个人,不过习惯就好。
“符儿,你醒了?”耳边想起低哑的声音,幽幽如同山间泉漏,有一丝熟悉,但宝符想不起来在何处听过。
宝符终于睁开眼睛,嗓子发紧,下意识的叫了声:“父皇?”
偏偏要上你(H) 01庄周梦蝶
宝符睁开疲惫的眼睛,感觉身体像被大象踩过,软绵绵的,呼吸都有点吃力。
五爪金龙满绣的明黄锦衣让她浑身一颤,是作为帝姬的萧宝符内心的敬畏所致。她现在只是个十四岁的小姑娘,对平日里一直不怒自威的父皇,大胤的天子萧业有种本能的惧怕。
萧业未及弱冠之年御极,如今已有十余年,他为政勤勉,励精图治,两年前还御驾亲征,讨伐了一直南下骚扰大胤的北狄蛮夷,逼得北狄俯首称臣,还将十四岁的长子慕容项送与大胤为质。
榻边的胤成帝萧业以为宝符感觉冷,又替她掖了掖锦被,他以手背试了试宝符如玉般光滑洁白的额头,已经不再那么烫了,心中一宽,但从昨夜一直衣不解带看护萧宝符的疲惫并没有冲走他的怒气,此时看她安然无恙了,一直按捺的怒火又呼呼的烧了起来。
萧业剑眉微皱,头上九龙金冠凛凛生威,本来严肃的脸上更是冷若冰霜:“符儿,你明年及笄,怎么还如此胡闹!邀月池是你嬉耍的地方吗?这次还好巽安候看到,下次呢!你若是再有什么好歹,朕也不必费劲救你,只让毓麒宫的宫人随你一道填了邀月池便是!”
胤成帝此话一出,毓麒宫的一干奴才连同一旁候着的太医全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吓得大气也不敢出,有的胆小的已经抖若筛糠,眼看要厥过去。
宝符见父皇怒视自己,声音虽不大,却像冬日的过堂风刮过骨头,冷得人直缩脖子。
她吓得不敢出声,只是挡不住鼻子发酸,杏眼涌出几颗圆滚滚的泪珠来,但不敢哭出声,抿紧了嘴,样子好不可怜。
萧业看女儿可怜巴巴的样子,想起自己从小没对她说过重话,心下有些不忍,但面上还是冷肃:“说你几句,你倒委曲上了,难道还不知错?”
宝符当然委曲了,她独自去废宫的邀月池不是无缘无故,乃是听了毓麒宫的小太监私底下嚼舌头,说自己的生母安贵人并非病死,而是沉湖自尽,就在十四年前的邀月池。
邀月池如今是冷苑禁地,她昨日避开宫人,寻到邀月池边,那里荒草丛生,已经好多年无人打理了,她正为生母之死暗自伤神,突然感觉被人在背后推了一把,一下子跌入了冰冷刺骨的湖水。
此时正是冬至,宝符一入水便失了知觉,好在巽安候,也就是北狄世子慕容项,无意中见到了偷跑进废宫的萧宝符,才得以救她一命。
安贵人当年是皇后宫中的宫女,被皇帝临幸后怀了萧宝符,萧业当时不过十九岁,十分宠爱这个唯一的女儿,在安贵人薨后,把萧宝符接到自己的勤政殿亲自抚养,连去上书房批折子也带着,宝符在父皇身边长大,倒与自己的嫡母——皇后娘娘不亲,直到两年前萧业亲征,宝符才住进皇帝赐给她的毓麒宫。
后来萧业得胜归来,皇后进言说帝姬年岁渐长,总住在天子寝宫着实不妥,故而宝符此后就一直留在毓麒宫。
宝符暗暗心惊,恐怕这次害她的人十有八九就是皇后,她害死自己生母后伪装成自杀,现在又故意透漏消息,引她去邀月池好置她于死地,还好她命大,不然现在已经喂鱼了。
宝符想,姬皇后是太子生母,地位稳固,娘家又是大胤最显赫的姬氏一族,为何却对自己一个没什么威胁的帝姬如此厌恶,难道安贵人生前做了什么触怒皇后的事,让皇后恨屋及乌?
宝符脑中电光一闪,想起自己此次的攻略对象是萧业,莫非父皇对自己真的有什么想法,被姬皇后察觉,所以要除之而后快。
这个念头让宝符不由自主的瞟向床边的皇帝陛下,把被子拉高了一点。
不会吧,自己还是个孩子,虽然十四岁在古代也不算小了,但萧业不会对自己的女儿有什么想法吧?想到自己从小与父皇朝夕相处,睡在一处吃在一处,对父皇一直都是满满的孺慕之情。如果他真有这方面的特殊癖好,自己真不知是高兴还是发愁。
宝符纠结万分,她的理智告诉自己萧业又不是真的父亲,没什么不能接受的,但她的灵魂在萧宝符记忆的影响下却在不断抵抗,把萧宝符的思想加诸在自己身上。
宝符胡思乱想,乌黑的眼珠子转来转去,萧业在一旁看的恼火,这孩子,敢情还是没把自己的教训当回事!落水后烧成那样,自己放下政务不眠不休的守在一旁,直到现在才退了烧。
看来自己以前确是太娇惯她了,现在连父皇的话也听不进去。
他没等宝符辩解,就下令封了毓麒宫宫门,让宝符在宫里静心思过叁个月。
叁个月,真是愁煞了宝符,她不能见到萧业,就连和他产生感情的机会都没有。但她又有一丝心安,因为biaj系统完美的记忆同步,两种感情杂糅,她渐渐快分不清自己是谁,自己到底是游戏玩家韩宝符还是大胤的帝姬,而萧业到底是一个biaj的虚拟人物,还是宝符深深依恋又敬畏的父皇?
缸中之脑,或者说庄周梦蝶,这种深奥的哲学问题从来都不是宝符这个理工科的脑袋擅长的,所以她快刀斩乱麻,决定从另一个关键人物——慕容项身上下手,他对自己的危险性不高,还救过自己的命,她想看看这个未知变量会不会对环境造成影响。
慕容项虽被封做巽安侯,实则是个空衔,没有封地食邑,被拘在皇宫中,看似衣食无忧,但毫无自由可言,某种程度上萧宝符与他同病相怜。
萧业禁了宝符的足,但挡不住宝符偷跑出宫的步子,皇后掌管内宫,对毓麒宫睁只眼闭只眼,巴不得萧宝符再出什么事情,是以毓麒宫的宫人也没几个真对帝姬上心。
宝符一路走到御花园,她不知巽安侯的殿宇在何处,听说巽安侯无事会来此闲游,所以干脆守株待兔。虽是隆冬,园中并无百草凋零的颓态,反而有绯红的腊梅盛开,暗香浮动,宝符被美景陶醉,忘了这里的一切可能只是场景建模师的几行代码。
可惜5a级的游戏难度不是说着玩的,宝符还没陶醉半天,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冷斥:“太和,你越发长进了,陛下要你闭门思过,你敢抗旨不尊,藐视圣躬?”
宝符心里一凉,不好,偏偏遇上最不想见的人,皇后怎么在这,莫非跟踪自己不成?
她不知道自己顺利溜出宫本就是皇后授意,好借机治她个大不敬之罪,最好一病不起,再不出现在萧业面前。
宝符没想到这些其实情有可原,只因系统之前早就隐藏了她的许多关键记忆,还让她的心理年龄与剧情中的萧宝符差别不大,是以现在的她不过是十四岁孩童的心性。
当然她不可能记起已经不记得的事,否则定会在心中诅咒费燃这个罪魁祸首一万遍。
姬皇后从凤辇上由宫人搀扶着款款而下,朱红寇丹鲜艳夺目,凤冠下的姝颜带着一丝狠厉,让她姣好的面容看着又老了几岁。
宝符对皇后的恐惧比萧业更甚,只因萧业在外征战的几年,皇后经常以各种严苛手段整治自己,她后来向父皇诉苦,反而被斥责,说她娇蛮任性,目无尊长,皇后此举乃是用心良苦,她最终只有暗自垂泪。
她知道自己此时求饶毫无意义,索性跪下乖乖领罚。
偏偏要上你(H) 02掌上明珠
萧业批了一上午折子,揉了揉眉心,想到方才慎刑司的人来回话,感到一阵烦闷。
原来慕容项那天不光救了萧宝符,还捉住了个从废宫匆忙跑出的小太监,萧业当时按下消息,没有立即发作,只是为防再有意外,勒令宝符不得出宫,还在毓麒宫暗处布下守卫。
那小太监悄悄送到慎刑司,拷问出的结果却让他心寒,皇后居然有所牵连。
自己结发妻子的本性萧业是了解的,只因她自年少就一直跟着自己,后来又生下太子萧鸾,他看在太子面上一直对她睁只眼闭只眼,可他的容忍却被当成了软弱,皇后的哥哥姬缨如今官居太傅,今日早朝居然公然和他叫板,而皇后的手段更是“高超”,仗着是萧鸾的嫡母,居然敢动大胤的帝姬,难道他赐予姬氏的殊荣还不够吗?
萧业心思深沉,他知道皇后不会无缘无故加害帝姬,背后定然另有玄机,可惜那小太监再怎么用刑也吐不出新东西。
一旁的方公公看皇帝面色不善,凭他多年伺候皇帝的经验,敏锐的察觉到皇帝此时心情不佳,这御前当差的,最重要就是要有眼色,现在只管安静杵着,谁现在凑上去那是嫌脑袋和肩膀连的太结实了。
偏有这不怕死的就在厚厚的帘子外出声:“皇上,奴才有要事要禀。”
方公公暗里连骂没脑子的东西。不料皇帝一听来人声音,突的站起身:“太和出事了?”
帘子外人急促的答道:“回皇上话,皇后娘娘方才在御花园捉住了偷跑出宫的太和帝姬,眼下正被罚了跪在御道的卵石路上。”
话音未落,皇帝已经风一般卷出了内殿,方公公慌了神,赶紧跟上。
萧业边走边斥:“一群废物,让你们看好太和,如何就跑到御花园去了,肩膀上长腔子是用来走路的吗?”
那奴才连连告罪,苦不堪言:明明是皇上说要借机引出幕后之人,他们才没敢阻拦太和殿下,哪知道皇帝又心疼。
宝符在坚硬的石子路上跪着也是苦不堪言,以前皇后虽然也是罚跪,但环境都还算安逸,今天又是跪石子,天又下起雪珠子,看这架势一时叁刻也停不住,自己腿都僵了,牙直打颤,一旁的嬷嬷只冷冷盯着她,她稍一挪动腿背上便要吃一竹板。
宝符现在哭都哭不出来,自己鬼迷心窍出来,毓麒宫可还封着呢,故而宫里的人也没法出宫寻她,现在不管大胤的萧宝符是不是真的,这膝上的疼是真的不能再真了。
这下可好,自己病刚好没几天又挨冻,只怕又要大病,这回父皇还会管自己吗?不会真的被扔到邀月池去吧?
一旁凤辇上的皇后悠哉的拥着手炉,静静的道:“太和,不是母后严苛,本宫今日管教,这也是为你好,皇上最是重规矩,你如今说离宫就离宫,视圣谕为儿戏,皇帝天威何在?”
“朕乃天子,天威还须皇后操心吗?”
皇后被背后突然出现的冷声一惊,连忙下辇行礼。
萧业厌烦看她,只是上前横抱起瑟瑟发抖的宝符,一边命方公公传太医,一边往自己的勤政殿去。
宝符被父皇的一双有力的大手托着,小脑袋埋在他胸前,嗅着父皇身上熟悉的龙涎香,感觉不那么冷了,心中既安心又难受,脑子发闷,喉咙发紧,鬼使神差地问到:“父皇,你怎么不疼符儿了?”
萧业一怔,一边快步走一边说道:“父皇何时不疼你了?”
他这么一说,宝符不由嘤嘤的哭了:“我想娘了,才想去湖边看看的,是有人推我,我才掉进湖里,父皇反而凶我,还罚我一个人呆在毓麒宫,再也没来看过符儿。。。。。。”
宝符不知怎的,一哭便止不住了,断断续续哭诉了好些父皇所行的薄情寡义之事。
萧业有些愧疚,自己要出征那会,宝符还像个软软香香的粉团子,抱着自己的腿不让他离开,他哄了又哄,她才抽抽哒哒的放手了,带着泪痕的脸颊像个小包子。
现在他每日政务越加繁忙,没多少时间去毓麒宫看她,底下的奴才见风使舵,对她伺候的也不上心了,皇后对宝符冷淡自己是知道的,可总想着她已经大了,没那么需要人照顾,她又是帝姬,锦衣玉食的供着,不会被亏待到哪去。
现在看着宝符削尖的小脸,眼睛通红,面色憔悴,萧业感觉自己不是个好父皇,宝符要的不是华服珍馐,而是陪伴二字,她是自己唯一的女儿,自己看她逐渐长大,才有意让皇后立立规矩,是想教她明白不可再像小时那样娇纵,总是依赖自己,独立自强些总是好的。
没想到这些事情都被宝符记在心里,现在一件件掰开来,埋怨他这个父皇。
萧业抱着宝符一会就走到勤政殿,这里是宝符从小生活的地方,比毓麒宫亲近,她被抱到父皇的龙榻上,但还是抱着萧业的脖子不愿撒手。
“父皇别走,陪陪符儿吧。”宝符迷迷糊糊道。
“不走,父皇陪着符儿。”萧业俯身触了触宝符额头,果然滚烫一片。
宝符感觉浑身的血都要蒸干了,只有不远处有片清凉,她把脸贴上去,凉爽了不少,发出了低低的呻吟,觉得不够,像八爪鱼似的缠上去,又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父皇,你抱抱符儿。”昏沉间宝符终于说出了自己一直以来的思愿。
萧业被扒在身上扭来扭去的小东西弄的哭笑不得,像小时候一样将宝符拢在怀里,拿帕子沾了水给她擦额头和脖子降温。
宝符的皮肤娇嫩,帕子一抹就是一片红,萧业心疼不已。
不一会,太医来了,想着殿下怎么没过几日又复发了,好像是又受了寒,请了脉开了方子便马不停蹄的煎药去了,六七十岁的人了跑的比兔子还快,生怕晚出一步门被安个“药不对症,损害皇嗣”的大罪。
这下宝符算是又在勤政殿住下了,萧业白天上完早朝就回来,陪着她吃药扎针,夜里哄她睡觉,有折子就在一旁御桌上批了,怕宝符醒了找不见父皇又要哭。
宝符享受了几日父皇日夜陪伴的宠爱,有点希望自己的病永远也好不了。
萧业现在也想通透了,宝符从小就被自己娇惯,现在让她学太子独立自强是不能够了,她是自己的娇娇心肝,碰不得骂不得,索性娇养一辈子,自己在一天,她就靠父皇一天,以后再给她找个百依百顺的驸马,自己不在了她也断不能受委曲。
打定了主意,萧业也不计较宝符那些不守规矩的小毛病了,她是自己的女儿,是大胤天子的掌珠,纵然随心所欲些又能怎么样呢?
宝符不知道萧业心里怎么想的,她只是本能的依恋着父皇,恨不得永远留在勤政殿里。
偏偏要上你(H) 03血光之灾
可再重的病终归是要好转的,宝符在床上躺了五天,感觉胳膊腿都抬不起来了,萧业催她下地活动,再这样躺在床上迟早要生褥疮 。期间太子也来看望了下宝符,被萧业匆匆打发了。
宝符大病一场,人又消瘦了不少,萧业命御膳房每日做些滋补的羹汤,免得宝符吃太多不克化。
萧业对宝符也并非百依百顺的,比方说宝符顶顶讨厌鸡汤,总是想法子不喝或是偷偷倒在掐丝景泰蓝的花瓶里了,被萧业抓到后箍在膝头逼着喝。
“符儿,你再不喝小心父皇大刑伺候。”萧业威胁道。
宝符光摇头不张嘴,一双眼睛无辜的瞪着父皇。
萧业无法,用手去挠宝符腋下,宝符最是怕痒,一边笑得打跌一边求饶,不想小腹突然一阵抽痛,她手往下一摸,居然摸到一手血,不由惊叫:“父皇,父皇,我流血了!”
绕是萧业见过大风大浪不动如山,也被萧宝符的惊叫给震的一呆,匆匆把宝符从膝头揪起来,明黄龙衮上沾了点点血迹。
萧业正哭笑不得,宝符已经惊慌失措的哽咽起来:“父皇,我哪里受伤了?为什么会流血?”
萧业赶紧叫宫女进来给宝符换衣裳,方公公听见尖叫跟进来一瞧,看见皇上龙袍沾血,吓得魂飞魄散,正要传太医,不妨萧业止住他,说:“传个擅长千金科的太医来。”
方公公魂魄归了位,连忙打帘子传话去,才感觉不对,皇上要千金科大夫做甚,看来是给小主子请的,再一想方才情形,当下了然,复又纳罕,太和殿下已然快要及笄了,怎么看刚才的样子竟是个不知事的,来了葵水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萧业此时也是尴尬加困惑,他只好和屏风后换衣裳的宝符解释她没有受伤,只是月事来了,这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女孩子长大了都会有的。
宝符隔着云锦仙鹤屏风问道:“女孩子有,男孩子有吗?父皇也有吗?”
萧业脸有些发青,所幸宝符看不到:“父皇是男子,男子没有的。”
宝符忘了哭,好奇的追问:“怎么只有女孩子要流血?这不公平。”
萧业无奈,让宫女来给宝符答疑解惑,自己换衣服去了。
不一会太医来了,给宝符摸了脉,知道皇上有话要问,施施然退入偏殿,换了身银丝月白云纹常服的萧业急忙低声问:“太和这个年岁才来月事,可是身有不足之症?”
太医恭声道:“以微臣之见,殿下不像有何隐疾,只是体质虚寒,之前一直不曾调养,故而天葵较旁人晚些,此番又接连受了冻,风邪入体,湿气太重,阴阳失调,往后需要用心调养,滋补阴气,不可再受冻创,否则淤积难销,要落下病根。”
萧业皱了皱眉头:“体质虚寒怎么不提早禀报,太医院的院使是诊不出还是隐而不报!”
老太医连忙跪下,冷汗涔涔,回道:“陛下息怒,此前太和殿下长居勤政殿,年岁尚小,阴阳未分,无法诊断,后来。。。。。。殿下身体康健,毓麒宫也未曾传唤太医。”
萧业一叹,推来推去,还是在自己和皇后身上。也怪自己粗心,皇后对太和不闻不问,自己也忘了派人教导她女子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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