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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与制作人许墨同人文·爱在初夏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旧梦之南
“更没有你汁水甜。”
他告诉过她很多次,不要胡思乱想,他一直爱她,只爱他一个。可小柔老是觉得许墨在把自己当成悠然的替代品,所以才策划了今晚的惊喜,扮成他心中的人,试下男人的反应。
或许是她这一年的经历,使得不再单纯的相信男人。她有过很多男人,他们待她好,无非是馋她的身子,本质上他们瞧不起她,觉得她是人尽可夫的贱货。事前笑嘻嘻,事后一脚踢。
可许墨和他们恰好相反,他更爱她的灵魂,其次才念及肉体,这么一颠倒反而将她弄得措手不及。
“小柔,你是故意的?怕我不够疼你?”
这话问到点子上,她一下就哭出来,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去。
“你怕我不够爱你,把你当替身,你怕悠然回来会取代你,是嘛?”
“我好怕。”
许墨心中一沉,如他所料,她果然还是害怕这个。
怕被取代,怕被玩弄,怕被抛弃。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讨厌抓娃娃机,因为害怕这种得到又中途失去的感觉。只能和只小兽似的,用自己的方式去试探他的爱。
知道她胡闹的原因,许墨没有多话,而是把她翻过来放平,将女孩身上的情趣内衣一件件脱掉,丢进了垃圾桶。除去避孕套,抓住她的脚踝,拎着双腿,抬起她的臀,再次进入,只是这一次小心又细腻,生怕弄疼她,慢慢抽动,一点点升温。
“小傻瓜,庸人自扰。”
“记着,我只贪恋你的身子。”
他抓起她的手,放在小腹上,感受里头的巨物。
“我在你身体里。”
吻上她的唇,舔舐每一点泪痕。他的吻圣洁又依恋,像个修道士。
“没人能把我从你这里抢走。”
“那我抓住你的心了吗?”
“何止是心,人你也抓得很紧。以后爱给你,人也给你,这辈子只为你征战。满意了?”
他听到小柔偷偷叹了口气,这才抱紧了他结实的后背,娇嗔到:“这还差不多!”
“现在不怕了?”
“如果那个悠然回来,她不可能从我身边夺走你,是嘛?”
“我是你的。是你的善良热情,你的倔强坚强把我打动。当然,还有你这幅销魂的身子。”
说到这里,他加快速度,好好操弄了她几下。
“我也是男人,我贪恋你的身子,你很有魅力,不必怀疑。”
最后几句,估计她也没听进去,蜷着脚趾,摇摆着身子再次攀上顶峰。
“你又高潮了,绞得我好紧。”
“小柔,我恨不得这样死在你身上。”
身下的人儿眼神逐渐明亮,嘟嘟囔囔的继续问:
“如果,如果悠然回来,你会不要我吗?”
“她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许墨原本的衬衫也被扔进了垃圾桶,他赤裸的身上流着汗,靠在床头享受着贤者时间。
小柔被弄了一夜,早就眼里含春,坐都坐不稳,只得趴在他身上,小声提醒:
“穿上衣服吧,别着凉。”
许墨拿起了他的生日礼物,那件新买的深蓝色衬衫,往身上一披,尺寸正合适,颜色他也喜欢。
“很合身,你果然了解我的身体,就像我了解你的一样。”





恋与制作人许墨同人文·爱在初夏 第18话教职工聚会
对于学校教职工之间的聚会,许墨的态度从来都是淡淡的,不主动,不拒绝。
不管是以前的恋语大学,还是现在的a市医科大,必要的社交活动他会参加,但依旧会和他人保持疏离,孑然独立于人群中,高冷如梅,又如同站在云端的圣人俯视苍生。
活了这么久,真正能走进他心里的至始至终只有那一人。
“我不想去,你要去你自己去。”
同事们大概上是知道这朵高岭之草名草有主,具体对方是什么样的女人,大家都不清楚,所以借着年底的各种聚会,起哄要许墨把女朋友带来,介绍给大家认识认识。
“就是不想去,我同他们又没话讲。”
或许是因为上次周凯的缘故,悠然非常排斥和许墨学校里的同事接触,像个闹脾气的小狗,听说有聚会,立马一口回绝。
“坚决不去。”
又补充了一句,表明态度,她拒绝许墨从来不需要任何理由。
许墨明白她的心思,从不勉强。本来嘛,自己的女朋友为什么要带到人前,让他人指指点点,评头论足?
“那我露个脸就回来陪你?”
“好。”
“要给你带宵夜嘛?”
“吃吃吃。”
饭局定在一家日料店。小店开在市中心的偏僻转角处,算是闹中取静。不需要路人尝鲜试水,这家店只接受预约,对老客开放。环境清雅,食材新鲜,除了美味还出售一种叫情怀的东西。
外头已经有些冷了,拉开门,一屋子人,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许墨。
啧,又是一个人?!
众人哗然。
“许教授怎么一个人来,女朋友呢?”
不仅是在场的女性们很失望,男性们就更加失望。毕竟在有些男人的眼里,最美的恐怕就是别人的女朋友,何况许墨这种有着天人之姿的男人,想必他的女朋友也是仙女级的吧,谁不想一睹芳容!?
“她,不肯来。”
几乎是笑着说出这句话,丝毫没有歉意,倒添了几分宠溺之情。
“哦,能把我们小许迷住的肯定不是普通的女孩子。”
做行政的王阿姨率先打开话题,她接话接得积极,被旁边喝茶的吴阿姨翻了个白眼,呦,谁不知道王阿姨家有个单身的女儿呢,这么急,做什么哦。
“就是,就是,是哪家的大家闺秀,这么难请?”吴阿姨也不甘示弱,虽然自己生的是儿子,但,但是亲戚家也有适婚女青年嘛!斗了半辈子,她可不想输给王阿姨。
许墨笑而不答,没有透露太多关于悠然信息。
“她是个普通人。”
“我尊重她,她有自己的生活空间。”
我是爱你的,而你,你是自由的。
许墨想得很开,经历的太多,失去的太多,他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天。每天都是最好的一天。她喜欢自由,他就不会给她约束。天真烂漫的野蔷薇本来就不适合移植进盆栽,而是初夏时节爬满墙,再暗搓搓的潜进他的心里,萦绕在他的心头。
得,看许墨不松口,大家也就佛了,谁也占不了谁的便宜。不管是王阿姨还是吴阿姨,俩人都没戏。众人吃吃玩玩,一顿饭很快就到了尾声,这时还不到八点,上了餐后甜品,是特制的抹茶草莓大福。众人吃着甜品议论着一会去哪里约二场。
青瓷色小碗里是软糯的团子。选料严格把关,工艺也不会偷减,因为加了抹茶的缘故入口先苦后甘,咬下去是爆开的草莓汁水,没有一般甜品的腻味儿。店家有心,自家制作的点心很抓食客的胃。也让许墨眼前一亮,下次带她也来尝尝吧。
许墨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xx路有个电玩城你知道吧。”
巧了,他现在就在xx路上,而这个电玩城就在日料店的正对面。走到包厢窗口旁边,远眺对面。
“我在这门口抓娃娃呢,哎呀,烦死了,有个娃娃,我抓了几次都抓不到,不能再浪费钱了,你有空就来帮我抓啊。”
他都能看到对面的悠然火急火燎的慌张样子。这很有趣。
许墨抱着手,靠在日料店的二楼窗口远远欣赏着他的小姑娘。
悠然穿着宽松的粉色棒球服和一条格子短裙,扎了高马尾,百无聊赖的趴在一个娃娃机上拿着手机发微信。
“求救,求救,许墨来帮我。”
“这边也快结束了,那,我去找你?正好我也……看见你了。抬头。” 松开按住的手指,这条语音穿过了马路,来到了对面女孩的手机上。
“许教授,你在窗口看什么呢?”吴阿姨走到许墨身后,顺着他的眼光望了出去。
什么?看见我了?在哪里?
悠然握着手机,点开语音外放,男人声音低沉又温柔,最后一句话更是只说予她一人听。悠然原地转了一圈也没发现男人的踪迹啊。
“小傻瓜,别转了,等我一会,马上到。”
吴阿姨清楚听到了许墨那句宠溺的小傻瓜。中年老阿姨脑子嗡了一下,只剩下无限循环的尾音。
小傻瓜,傻瓜,瓜……
这么腻歪,女朋友无疑。原来许墨也会说这种肉麻的情话,啧啧啧,看不出来,人不可貌相。
“抱歉,我还有些事,先走了。大家慢慢享用。”许墨笑着颔首,拿上外套和众人告了别。
“再打包一份大福。”
他去大堂买了单,结了今天所有人的饭钱,又巴巴的捧着点心出了门。
“你们快来看啊!目标人物出现!许墨女朋友就在楼下。”
为什么这个窗口这么小呢?观景大阳台了解一下?众人一拥而上,挤在窗口,向下张望。
“在哪儿呢?哪儿呢?”
“那儿呢!哎呦我去,许墨背影都这么好看!作孽哦。”
好看的背影穿过了马路,停在了电玩城的门口。
哦,等在那儿的果然是个女孩子。
大家纷纷夸奖吴阿姨克格勃级别的侦查能力,干行政真是太可惜了。
是个窈窕的女孩子,先是蹲在路边,看到许墨又突然站起来,夸张的挥着手,仿佛要引导飞机降落一样,最后她蹦蹦跳跳,欢呼雀跃的扑进了许墨的怀里,那一刻,窗口的女同胞们几乎心跳漏了半拍,男同胞们也是睁大眼睛想看个明白。
别人家的狗粮永远都是这么香。
“这么快就来了?”
“我知道有个女孩在等……”
“你够了………快来抓娃娃,少废话!”
空荡荡的娃娃机里只剩下一只丑丑的小花狗,好像还有点旧,有一些填充的棉絮都跑了出来。感觉是抓了很久,被别人剩下来的。
悠然点了点玻璃罩,笑嘻嘻的眼神暗示。
“怎么想要它?”
男人笑了,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它一个人待在里面,怪可怜的,我们把它带回家吧。”
“也是很可爱的玩具,小花狗呢,有点脏,有点旧,我们可以洗一洗,洗洗就干净啦。”
许墨脱下自己的大衣披在她的身上。
“又是一个人出来玩?”
“你不陪我啊。”
“确实我的不对。喏,买了这个给你赔礼。”
灵巧的手指拆开包装盒,男人小心的捏住草莓大福,颤颤巍巍的凑到她嘴边。许墨认真的样子就差没有发出“啊~”张嘴的声音了。
“尝尝?”
悠然伸过头 ,咬了一口男人喂来的点心。歪着脑袋品了一会,又无奈摇头。
“唔,不好吃,太苦了,你吃吧。”
悠然用手背贴了贴自己苦苦的嘴唇,摇了摇头,不肯再吃。
“里面有草莓,真的不吃?”
“那你把里面的草莓挑出来喂我。”
盒子里并没有配送勺子,啃掉了外皮,许墨用嘴叼住那只小小的草莓,嘴对嘴喂到了她的口中。
悠然刷的一下脸就红了,这个男人也太……他这是故意的吗?
赶紧接过草莓,害羞的别过头去小心咀嚼。
“现在……甜多了。”
而马路对面的同事们已经捂着胸口晕倒一片。
最后,那只玻璃柜里的小花狗被缝缝补补,清洗干净摆在了他们的床头。
“给它取个名字?”
“那就叫小乖吧。”(笔者:我不管我不管,强行尬戏,我一定要给我养的流浪狗小乖一个镜头!)




恋与制作人许墨同人文·爱在初夏 第19话唯她独爱
春节将至,天气预报上说近期有雪,a市是个海滨城市,暖和得很,悠然在这里住了一年多,从未见过雪。左盼右盼,这场小雪直到半夜才纷纷落下。
“放开我,我要出去,我要去雪堆里扑腾。”
掀开窗帘,许墨从身后抱住她,笑声低沉:
“才开始下,而且雪这么小,还扑腾呢,哪儿有雪堆?”
“好吧,不知道明早能不能积得厚一些。”
“我看难,夜里雪一停,明早起来也就化得差不多了。”
“许墨,这么晚你还要出去?”
“嗯,歇着吧,去给你买馄饨。”
“下雪也去?要不算了,我少吃一顿没关系,外头多冷啊。”
“不碍事,我出去了,你把门锁好。”
许墨套上笨重的厚外套,抱着一只保温瓶,撑着伞出了门。
悠然点名要吃的是这座小城里赫赫有名的鬼市馄饨。
叫鬼市馄饨有两个原因。
一来这家小馄饨店只有在午夜时分才出摊。摊主是个老奶奶,大冬天裹得跟个粽子似的,戴着花头巾和护袖围腰,颤颤巍巍推着辆小叁轮,带着一堆锅碗瓢盆出来做生意。
二来是这家露天馄饨店神出鬼没,并不是天天都出摊,做生意完全没有规律,想吃,全凭运气。
人嘛,不就追求个新鲜,当鬼市馄饨的名号在a市市民论坛上被叫起,全城人趋之若鹜。
“就是一家普通的小馄饨店,什么鬼市馄饨,网站还真会炒作呢。”
悠然撇撇嘴,继续回忆:
“以前我们姐妹几个经常夜里下了班就去王阿婆那里吃馄饨。哎呀,晚上被客人灌多了酒就去厕所吐,吐完胃里又空又难受。这时候来上一碗小馄饨,滚烫的汤水下了肚,那一天的委屈就散了一半。”
悠然后来带许墨去了一次,可惜扑了个空,连着第二天又突击去了一次才真正吃上那碗她朝思暮想很久的小馄饨。
鬼市馄饨是在一条辅路上,不方便停车,加上离他们现在的住处不远,许墨都是用走着去。
老小区路灯残破不全,有的是声控,一点声音就亮,有的是触摸式开关,得摘了手套摸一下才行。还有就是大叫,摸都摸不亮的灯,估计是坏了。这一路上路灯大多都是坏的,许墨几乎是摸着黑在走路。
转过小巷子,他穿梭到另外一条小路上,半夜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他独自撑伞走在雪地里。许墨蛮适合这种下雪的晚上,或许是他离开她就会恢复清冷的模样,所以也很容易融合到着一片白雪中,周身一片孤寂,毫无生气。
雪花轻轻落在伞上,纷纷扬扬,仿佛都能听到雪落下的声音,他的脚印深深浅浅的印在路面上,一路走来。
许墨很享受这片刻的安宁,他难得有机会整理自己的心情。
这一年对于他来说,太难太折磨。就像是渡劫,他感觉自己在闯关,一路电光带火花的拼到现在。孑然一身27年,遇到挚爱,失去挚爱,找回挚爱,这几乎要了他的命。而这么澎湃的情感,他只能埋藏心底,不敢与她说。
尤其是这一回失而复得,许墨更加珍惜这段感情。珍惜和悠然在一起的每一天,珍惜为她做的每一件事。许墨没有任何要求,他甚至不要求她恢复记忆,就这么快快乐乐的下去就很好。
现在想想,许墨以前在英国的精英教育,还有在恋与市的种种,在bs里ares的身份,以及在学术界的成就。那些光环,高高在上的身份一切都像是一场梦,是过眼云烟。而现在的他仅仅是个帮女朋友半夜买馄饨的普通男人而已。
这一年他为了她做过许多许多事。
第一次去嫖,第一次给她下跪求她回头,第一次帮女人洗内裤。现在回首,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惊讶一步步走了这么远。
好在兜兜转转,百转轮回,唯她独爱。
悠然现在还去夜场上班,不过不陪酒了,做些端盘子跟打扫的工作。她要去,他从未拦过,只是每天接送她,就好像她的工作是教师或者医生一样。
别人问起,他也会如实回答:“我女朋友在夜店工作,服务人员。”当别人投来诧异的眼神时,觉得一个大学教授竟然会跟这样的人在一起时,他只是扶着眼镜轻笑:“劳动不分贵贱。”
不出几步就看了暖光的灯光。
一个蓄电池,挑着盏泛黄的灯,微弱的黄光给这雪夜带来一丝暖意。
今天运气真好,王阿婆出了摊。
老太太刚刚到,穿着胖乎乎的蓝色罩衫,正独自一人从小叁轮上卸下工具。又是煤球炉子又是锅碗瓢盆,又是折迭桌椅又是红色塑料帐篷。
王阿婆太老了,体态肥胖,还没干一会就有歇的意思。许墨自然走上去帮忙。
“呦呦,许老师,是你啊,哎呀,你别搬,太脏了,当心污了你的手。”
“你一个读书人,哪儿能干这些粗活。”
“我在家也是洗衣做饭的。”
许墨搭了把手,很快帮王阿婆把摊子支起来。炉火点燃,烧着开水。红彤彤的棚子也撑了起来,遮挡片刻的寒风。
“老头瘫痪十几年,白天离不开人,只有晚上他睡下了,我才有空来出摊。有时候他不舒服,夜里得有人陪护,我也是出不得摊的。”
这才是鬼市馄饨真正的秘密。
王阿婆把早就准备好的肉馅拿出来,麻利得包着馄饨。一张四方薄皮,中间用木棒挞一点肉馅,紧紧手掌一捏,一个金鱼似的小馄饨就算包出来了。
王阿婆边包边点数边下锅,同时准备起汤料。
锅子中间有个s型隔断。一分为二,一边是面汤浑水——用来煮馄饨,一边是滚开的清水——用来调汤。王阿婆手持一个大勺子,变魔术似的把过来的清水舀进面汤浑水,再从桶里取些生水兑入清水锅里煮沸。与此同时进行的还有注意控制炉火,时而加点煤,时而又要把炉门掩起来一点。看着这个馄饨还真有点技术含量。
“还得煮一会,许老师快来炉子这里暖暖手。”
一点酱油,一抹猪油,盐,最后加一点葱花,最后舀一瓢开水冲进去,汤料就算成了。
“今天好像没什么人。”许墨随口一说。
“嗨,下雪,谁会特意出来吃,都是些过路人来捧个场。”
看着越飘越大的雪,王阿婆打开了话匣子,忆起过去:
“我和我老头子结婚那年,他是真的穷,什么都没有。我妈不同意我嫁给他,所以我出门时什么陪嫁都没给我,我老头赶着驴车就把我接了回了家。一晃几十年过去,他病倒了,我也老了。”
“他那时是个读书人,跟你一样,可惜他成分不好,爹妈是黑五类,被整得很惨,都说他是臭老九。住牛棚,剃阴阳头。白天批斗,晚上他还要反思过错。就这样,他都没被打垮。我经常偷看他,不是因为他好看,而是他总是一身清冷,任人怎么说,他总是那副温和的样子。别人怎么折腾他,他都静静的听着,也不反驳,然后继续做自己的事。”
“他哪里吃得饱饭。那么高的个子,瘦得没型了,轻飘飘,可即便如此,他的衬衣领子终年雪白。哪怕衣服破破烂烂,总是整洁干净。我是贫下中农的孩子,也算是受人待见,我就利用自己的小权利,偷偷带馄饨给他吃。”
“在家做好,瓷盆子盛着,用棉袄包着去找他。我在外头唤他,他怕人看到,总是皱着眉走来催我快走,怕连累我。”
“滚烫的馄饨呦,我就催着他赶紧吞,得亲眼看到他吃下去才放心。他也听话,那么烫,吃得他龇牙咧嘴,也都不剩一个。”
“他很有骨气,吃了我的东西都要帮我干活,不让他干他就不肯吃。我们一起插秧,一起打猪草,他偶尔念些我不懂的诗歌给我听。”
“他有支钢笔很是宝贝,经常写写画画,有一回他写了张纸给我,我不知道是什么,只觉得他字好看,就贴身收着。后来才知道是白头偕老四个字,也算是定情了。”
“后来组织要改造他,问有谁愿意结对子帮助他。我当时就甩着大辫子从队伍里冲了出来,我说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帮他!”
“许老师,你把保温桶给我,我给你装好。”
许墨听得入了神,望着炉子里跳动的火苗,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向组织请求批准我们结婚。我妈跟我闹,说我不听话,以后有苦吃。我当时刚烈得就跟刘胡兰似的,哪里听得长辈劝。没陪嫁我也要跟他。他就把我领回去,两张单人床一并,这婚就算结了。”
“后来革命结束,他得以平反,去了报社写文章。几十年,他都是吃着我的馄饨过来的。可怜当时住牛棚伤了腿,老头子现在腿脚不方便,不能下地,儿女们请了护工,可我不放心,还是想亲力亲为。”
“摆个小摊,卖卖馄饨,也能贴补点生活。每天夜里回家,他床头的灯都会亮,得确认我回了家才肯睡下。”
“人老了,今天脱鞋也不知道明天早上能不能穿上。我现在每卖出一碗馄饨,就想着年轻时候的事。如果再让我选一次,我还会说我愿意,无怨无悔。”
“无怨无悔?我女朋友倒也说过类似的话。”
“她说的是什么?”
“甘之如饴。”
“说起来许老师和小柔是怎么认识的?她可是个拔尖的美人,我见一次就记住了。站在人群中,第一眼就能让人瞧见她。”
“说来话长。”
“她头一回来我摊子上吃馄饨,脸上还有一个巴掌印呢,一直忍着不哭,后来馄饨端上来,这才佯装热气熏得偷偷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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