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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驳岁月(剧情H 强取豪夺 原名昨日安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凉夜
“先生,我不管!”咬咬牙,她紧紧抱住他的窄腰,急得一抽一抽哭着,“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的,不然你怎么会和爸爸妈妈说?先生,我会很快长大的,你不要反悔了呜呜呜……”
两人才捅破窗户纸不到一个月,一想到这一点,阴成安忍不住哭得更厉害。
霍尔无奈一笑,小姑娘抱他抱得很紧,生怕一松手他就没了似的,他用了一点力气才掰开她的手,放轻语气哄道:“乖,别哭了,我没有反悔。”
“那你要说什么?”
“我想与你共度一生。”
阴成安微张小嘴,屏息静气地眨了眨泪眼。
霍尔的手意味深长地搭在她纤细的后颈上,沉暗的绿眸如鹰隼般锐利而危险。
“我很庆幸你也有这样的念头,娜斯塔西娅,但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我不希望有一天你后悔了,却没有退路,知道吗?”
小姑娘年轻稚嫩,不谙世事,轻易说着永远永远,根本不懂给自己留条退路。对于霍尔来说,这是一件好事,然而,尽管他非正人君子,也实在无法趁机诱哄她对自己死心塌地。
“……先生,我不懂。”阴成安一脸困惑,喜欢一个人,又不是上刀山下火海,怎么还需要退路了?
霍尔不禁暗叹,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不懂诺言之重,随口一说就是永远。沉思片刻,他心平气和道:“总之你记住,在你改变心意之前,就算我们没有交往,不在一个地方,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喜欢上别人,因为——我是属于你的。”
阴成安眼睛一亮,豆大的泪珠滚落,她却笑了起来,“真的吗,先生?”
霍尔笑着应了一声,碧绿的眸底漾开自己也未察觉的宠溺。
阴成安破涕为笑,高兴得就要跳起来,“先生,等我长大,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突然就被求婚了,霍尔哭笑不得,心里一片春风得意,面上纹丝不乱,一本正经道:“如果到时你没有改变心意,我们就结婚。”
“我不会改变心意的!”阴成安笃定说,转而又好奇起来,“先生,如果、如果我长大了,改变心意了,那怎么办……”
霍尔一眨眼,眸底暗流涌动,薄唇勾起轻浅的弧度,长指缓缓拭去女孩脸颊的泪水,沉声道:“我会想办法,让你再次改变心意。”
对不起,大家,来晚了,这两天突然感冒了,只想睡觉,然后霍娜这一段对话写写删删,好难把握啊……
还有之前说52结束的,当我没说过吧qaq





斑驳岁月(剧情H 强取豪夺 原名昨日安良) he番外:今夜月明(53)
天色渐暗,辽阔的夜空浮现点点星光,月亮早已高悬天际,圆盘似的散发融融光辉,明亮而清幽。
庄园的空气中飘着一股烤肉香味,沐浴后换上新裙子的女孩们披头散发跑向麻将桌找艾维斯五世,“爸爸,妈妈叫你给我们梳头发。”
艾维斯五世挑眉看一眼另外四人,“暂停。”起身让阴成安坐下,接过她手里的梳子熟练地帮她梳头发,旁边还有一个郗良在等着。
麻将桌上的另外四人,左誓、江玉之、约翰和郗耀夜只能等着。郗耀夜摸摸自己脑后微乱的马尾,也道:“叔叔,我也要梳个辫子。”
江玉之慵懒托腮,好笑地看着她们,两个小的至今不会打理自己的一头秀发,如果没人帮她们编发盘发,平日里她们就是披头散发,只有郗耀夜会自己挽起头发。
艾维斯五世动作利索,很快就给阴成安编了一根鱼骨辫。
江玉之把阴成安叫来身边仔细一看编起来的漂亮头发,笑道:“听说小安每次演出的发型不是原晖弄的就是你弄的,本来我还不太相信,现在我信了。”
艾维斯五世神色淡然,用同样的手法也给郗良编一个鱼骨辫。江玉之转而朝约翰说:“医生,你会给女孩子编头发吗?”
约翰自是没想到艾维斯五世当个便宜父亲会当到这个地步,眼睁睁看着这一幕,他还没回过神来,被江玉之问到,好一会儿,他才摇了摇头。
江玉之煞有其事道:“不会?那你还不赶紧学?”
“我学这个干什么?”约翰不解。
“那个金毛肯定不会,要是你也不会,是想让我们良儿以后都披头散发吗?”江玉之皮笑肉不笑道。
约翰唇角一抽,立刻撇清关系道:“不管是之前还是以后,我和安格斯都不住在一起,所以给大小姐梳头发这份差事,应该叫安格斯,或者大小姐的新仆人去学,我相信他们很乐意。”
说到新仆人,郗良下意识看向远处在烤肉的一群人,她知道他们都在那里。
左誓面无表情道:“安格斯和你不住在一起,那个时候他怎么就在你那里了?”
说起七八月的事,已经成为穷光蛋的约翰心情复杂,不愿再想起。他别开脸道:“中国有句话说,子不教,父之过。你应该问艾维斯,为什么他的儿子做错事,有过之父却变成我。”
左誓讥笑道:“你还觉得委屈了?”
艾维斯五世刚刚给郗良编好头发,无情道:“不用委屈,约翰,你是他发自内心认定的父亲。”
江玉之扑哧一笑,约翰只能自认倒霉,好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还有哈特利家族的老本,今日才能坐在这里,像十年前一样小赌几盘,怡情。
他看着郗耀夜也凑过去给艾维斯五世编头发,迟疑道:“夜,你也不会吗?”
约翰记得,郗耀夜的头发一直是盘起来的,不管戴没戴手术帽,一直干净利落。
郗耀夜说:“我会把头发全部弄上去,但不会编辫子。”
约翰恍然,一想到郗耀夜往后会常常在他身边,是他的学生也像女儿一样,十年前她就和他合得来,今天她也帮他在江玉之和左誓手里赢下几盘,他突然发觉自己有必要学一下这项技能。
编了漂亮的鱼骨辫的女孩们心情也漂亮几分,潇洒摆摆手,“我们先走了。”
“站住。”艾维斯五世脸色微沉,“你今天还没练琴,对吗?”
阴成安心虚地眨巴眨巴眼睛,刚刚反应过来自己一整天只顾着靠近霍尔,现今天都黑了,再过两叁个小时就是她该上床睡觉的时间。
“我们说过的,不准让霍尔·法兰杰斯耽误你,忘了?”
“没忘没忘,我这就要去练琴了。”阴成安说着,连忙拉起郗良头也不回地跑开。
两人嬉笑着跑向正在料理食物的众人,一边在烤肉,一边在准备海鲜火锅,晚风徐徐吹过,香味扑鼻,诱得她们饥肠辘辘。
叶柏看见她们,招呼她们在餐桌边坐下,先端了几只烤好的鸡翅给她们,“你们姐姐呢?”
郗良和阴成安各自拿起一只鸡翅先啃一口,“她还在打麻将。”
叶柏无奈笑了笑,嘱咐道:“小心烫。”
烤架上,色香味俱全的肉串滋啦滋啦作响,诱人无比,安格斯却一点儿也提不上兴趣,一边烤肉一边不满,幽蓝的眼睛透过萦绕的烟雾死死盯着隔壁的霍尔和佐铭谦,他们两人在帮忙处理空运来的海鲜,但几乎都是别人在忙,他们两个看起来悠闲自在,一身轻松。
而安格斯正被碳火烘烤出一身薄汗,也被烟雾熏出异味,有些狼狈不堪。和他一起被安排来烤肉的是波顿、比尔、杰克和爱德华,这四个人里也只有波顿在认真烤肉,比尔和杰克都在边烤边吃,爱德华在一旁和负责切肉的人东拉西扯聊着天。
叶柏负责监管他们,但他对另外几人的行为视而不见,只盯着安格斯。
这会儿看见光鲜亮丽的郗良,安格斯待不住了,转头叫爱德华顶他的位置,他扔开围裙,端起一扇刚刚烤好的排骨就想去郗良面前献殷勤,叶柏伸手拦下他。
“我烤得够多了吧。”安格斯耐着性子道。
叶柏笑着摇摇头,“虽然小良对成为法医有兴趣,意味着她需要面不改色应对各种各样的尸体,尸臭,但不代表她对活人身上的气味就没意见了,特别是身边的活人。”
安格斯一顿,自是明白叶柏在拐着弯说他身上味道重,不配凑近郗良。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他没好气说,将一盘排骨塞给叶柏,转身径自往回走。
走远了一些时,烤肉的浓墨重彩散去,凉爽的夜风伴着花草香袭来,本就有洁癖的安格斯更觉自己身上的味道一言难尽,被熏入味了。
快一个小时后,安格斯将自己折腾得焕然一新,回到热闹的场子上,长方形餐桌边早已坐满了人。
黑夜,繁星,明月,炊烟,欢声笑语,猛然间,安格斯微微恍惚,只觉眼前的一切温暖得有些不真实。
离得远远的,他一眼寻到郗良的位置,她正在大快朵颐,身边是佐铭谦。蓦地,郗良也看见他,举起抓着长长蟹腿的手朝他挥了两下,他这才发现,她的右手边有一个空位,是他的一席之地。
他迈开长腿走过去,英俊的脸庞上漾出满足笑漪。
氛围温馨融洽的餐桌上,很快传来轻快的钢琴声,安格斯朝不远处的亭子看去,亭子里很早就放置了一架钢琴,此时阴成安独自坐在钢琴前弹奏乐曲。
郗良趁着没人在意自己,偷偷摸摸拿过安格斯的酒杯,将半杯白葡萄酒一饮而尽,放回酒杯时,纤细的手腕被扣住。
安格斯感觉到她心虚一抖,低声道:“良,你怎么能喝酒?”
郗良抿抿唇,被抓个正着的心虚过后,她理直气壮道:“我就尝一尝。”
“尝够了吗?”
郗良又抿抿唇,像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喝得太急,还没品出味道来。
“再来一点。”她小声说,知道自家人不会给她喝酒,所以只能从安格斯这里要。
安格斯脸色一黑,“不行。”
“为什么?”郗良不解,她喝的第一口酒,是安格斯灌她喝的。
“你怀孕了。”
郗良恍然,顿时不满地别开脸去,安格斯无奈一笑,附在她耳边哄道:“乖,等孩子出世,让你尝个够。”
一曲毕,郗耀夜端了一份冰淇淋给阴成安,郗良也跟过去,姐妹叁人坐在亭子下吃冰淇淋,不一会儿,江玉之走过来陪她们,为的是散散酒意。
“月亮还是一如既往。”江玉之望一眼象征团圆的圆月,又看一眼叁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干脆在琴椅上坐下。
“不知不觉,你们仨好像开始要各奔东西了。”
江玉之一句话,令她们叁人不约而同沉寂了。
中秋节过后,郗耀夜会随约翰·哈特利去西部,郗良会留在这里,阴成安会随父母回欧洲,姐妹叁人在一起生活的日子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过一天少一天。
看着她们低落的神情,江玉之想起年少时的自己,与江韫之的分别来得十分突然,从此一别多年。
“不过这也没办法,长大了就意味着离别,怪只怪岁月如梭,时间过得太快……”
命运太残忍。
“小姨,”郗良忍不住问,“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们不用分开吗?”
江玉之温和一笑,“没有。”
郗耀夜心里隐约明白,却还是问道:“我们以后会变成只有节日聚会时才能见面吗?”
江玉之有意无意点着头,“这是很好的结果了。”
阴成安泫然欲泣,“为什么要这样?我不要再和姐姐分开……”过去近一个月,她第一次经历了家里既没有郗耀夜也没有郗良的生活,心里无比寂寥而落寞。
“别哭。”江玉之看着阴成安,仿佛看见当年的自己,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分别,不想和自己的姐姐分开。
“我曾经也和你们一样,但我没有你们幸运——只要你们想,你们随时可以见到姐姐妹妹。”
“真的吗?”阴成安问。
“当然。”
于是,叁个女孩手牵着手,牵得紧紧的。




斑驳岁月(剧情H 强取豪夺 原名昨日安良) he番外:今夜月明(54)
“说起来,你们以后有什么打算?比如梦想之类的。”江玉之沉吟道,“我知道你们一个在当医生,一个要当法医,一个是钢琴家,除此之外呢?还有别的想做的事吗?”
她有些好奇,她在她们的年纪,是一个稀里糊涂的人,浑浑噩噩过日子,从没有想过未来。
女孩们开始认认真真思考,片刻之后,郗耀夜轻声道:“我……我有一个梦想,不知道能不能实现……”
“是什么?”江玉之温柔问。
“我想去南极洲。”
“南极?”江玉之有几分意外,“你怎么会想到要去那里?”
“我也不知道,但我从小就想去那里,看看南极光。”
恍惚之间,郗良耳边响起一声稚嫩的“耀夜需光”,童年的回忆点点滴滴纷至沓来,令她感到迷乱。
“我相信你一定会梦想成真的。”
郗耀夜笑着点点头,江玉之看向另外两个,她们都一脸惘然。
“你们没有别的想做的事吗?”
郗良眨眨眼睛,眸光黯然垂下,想了想,她道:“我希望姐姐的梦想可以早日实现。”
“良……”郗耀夜惊讶而感动地看着郗良。
江玉之微微一怔,当即明白过来,这也是一个稀里糊涂的小姑娘,和她当年没什么两样。
“我想弹一首曲子。”阴成安说道。
江玉之起身给她让位,只见小姑娘熟门熟路打开录音机,坐在钢琴前,圆润如水,哀伤如月的曲子自她修长的指间缓缓流向天边。
餐桌边聊天喝酒的众人一时静止,都在默默聆听这首他们从未听过的曲子,悠扬的旋律谱写出淡淡的哀愁,和着寂静的星空与清月,令人心中忽地一空,过往的喜怒哀乐一件件悉数浮现……
阴原晖无措凝望钢琴前的女孩,喃喃自语道:“是她自己的曲子吗?”
艾维斯五世握住她的手,肯定道:“是她的。”
泪珠滑落,阴原晖用另一只手搭在艾维斯五世的手上,微微轻颤一下,认真地听着。
恍惚间,郗良抬头仰望墨色夜空中的月亮,依稀可见上面的浓淡之影,她想起幼时的自己,妄想盯见传说中的嫦娥和玉兔。
妹妹的琴声令她的鼻子发酸,眼睛随之湿润,朦胧。她不仅想起年幼时的自己,也想起昔日陪伴在她身边的人,母亲、姐姐,还有泽牧远,还有那两个水……
此时此刻,母亲在,她坐在约翰·哈特利旁边,跟所有人一起静静聆听。姐姐也在,就坐在郗良的身边。然而泽牧远早已远去。
郗良泪眼朦胧地看向佐铭谦,她看不清他的神情,只看见他端起酒杯。在他的旁边,安格斯正看向这边,神色不明。
不再犹豫,郗良起身径直往自己的位子走过去,坐在餐桌边,左手边是她最爱的哥哥,右手边是要和她在一起的安格斯。
安格斯主动摸摸她的脑袋,她转过头来,眼睛像水里的黑曜石,清澈纯粹,晶亮润泽。
“安格斯……”
“嗯?”
想了一下,郗良捏着手指问:“我的头发编得好看吗?”
安格斯特意看了一眼,墨发在光芒之下泛出柔软的光泽和细腻的编织纹理,末尾的红色发绳上系有一对黄金枫叶。他的蓝眸微暗,道:“好看。”
“爸爸给我编的。你会编头发吗?”
“……不会。”
“你不会?那以后每年我跟你在一起的四个月里,谁来帮我编头发?”郗良不满问。
安格斯一愣,再看一眼她的发辫,一时没看懂是怎么编出来的,也不知道是她的哪个父亲给她编的,但不管是艾维斯五世还是康里,既然人家会,就代表他也学得会,他于是胸有成竹说:“我帮你,我明天就开始学怎么编头发。”
这里女人多得是,江韫之、阴原晖、祁莲……随便一位都能教他。
郗良对安格斯的回答还算满意,心情轻松一些。这时,阴成安的曲子也从哀伤转为愉悦,灵动的旋律也变得活泼起来。
“这是即兴创作吗?虽然我不懂音乐,但娜斯塔西娅真是天才啊!”高登笑着对旁边的霍尔说道。
霍尔闻言轻笑,深沉的眸光依然凝聚在钢琴前的女孩身上,弹奏时的她就像换了一个人,专注地沉浸在音乐里,几乎与钢琴融为一体,即便是临时起兴弹的曲子,也浑然天成,难以挑剔。
当江玉之和郗耀夜回到餐桌边时,霍尔不假思索起身,朝亭中弹琴的女孩走去,殊不知身后风雨欲来——
艾维斯五世不悦地蹙起眉头,陪阴原晖欣赏孩子创作的气氛顿时没有了,瞪着同样不赞同这门亲事的拜尔德道:“管管你儿子。”
拜尔德气结,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当着所有人的面走向阴成安,基于此,他怨不得谁。
玛拉原本还沉浸在美妙的音乐里,这会儿音乐也未停下,但她就像被生生泼了一盆冷水一样,醒了,讪讪地笑着拿过酒杯喝酒。
在这件事上,她算得上里外不是人,她私心为霍尔和阴成安的两情相悦感到高兴,但丝毫不能表露出来,因为拜尔德在等霍尔变心,艾维斯五世在等阴成安变心……
唯独阴原晖,她的态度不大明朗,但也看得出来是想顺其自然。
餐桌上的氛围因此变了,亭子里的人却一无所知。霍尔坐在一边,没有打扰正弹得兴起的女孩。等她停下弹奏,回头叫姐姐时,却惊喜地看见霍尔。
“先生……”
“这个曲子叫什么?”
“唔……我想叫它《岁月幻想曲》。”
阴成安在霍尔身边坐下来,自言自语说:“它开始有点寂寞,因为我想起小的时候,我记得那个时候只有我和妈妈,世界上仿佛只有我们两人,好安静……后来人就变多了,有姐姐,有阿姨,有爸爸,有叔叔,有哥哥,有好多好多人,我有时还以为一开始就是这样热闹的。”
曲子先是忧郁悲伤,而后灵动轻快,正是她从小到大的记忆中截然不同的两种生活。
“我希望这种热闹的生活不变,但是,我就要和姐姐分开了,以后,可能只有节日聚会时才能见面。先生,我忽然……不想长大了。”
一直以来,她总盼着快点长大,这样就可以追到他,却未想过原来长大就要经受分别,昔日最亲近的姐妹,都要各奔东西了。
分别来得太快,她甚至还没反应过来。
此时,至少有好几双眼睛在盯着,霍尔不能给她一个拥抱,只能轻抚她的脑袋。
她回过神来,“先生,我不是说不想和你在一起,而是……”
“我知道。”
“我只是……我怕这种热闹的日子,会不见了。”
霍尔淡淡一笑,不再在乎餐桌边的目光了,将她搂进怀里,低声道:“不会的,放心。”
阴成安嗅着他的气息,莫名安下心,靠在他的胸膛上遥望亭外的月亮,道:“我知道我的梦想是什么了,我希望我们所有人永远都能团圆在一起!”
霍尔抬眸看一眼餐桌的方向,艾维斯五世和拜尔德投来的目光像利刃一样,在昏暗的光线下依然铮亮锋利——
他们两个并不想团圆在一起。
餐桌上,康里慵懒地靠进椅背,一边牵着江韫之的手,一边讥笑道:“你们两人不如也过去那边坐着一起谈谈心?”
艾维斯五世和拜尔德当即收回不善的目光,各自别开脸。
江韫之看一眼玛拉和阴原晖,玛拉正在竭力控制自己不在这件事上轻易说出什么,阴原晖显然对霍尔较为放心,一直在盯着安格斯和郗良。
那两人不知什么时候悄然离席,安格斯坐在躺椅上,郗良坐在他腿上,亲昵得令旁人不好意思多看一眼。
江韫之不由佩服阴原晖,不声不响盯得目不转睛。
安格斯忙着陪郗良看星星,但也察觉得到餐桌方向投来的注视,不过他毫不在乎,有力的大手圈着郗良的纤腰,心满意足的呼吸间满是郗良的体香。
“我都不知道哪个是北斗七星了。”郗良郁闷说。
“安格斯,你猜我们吃到了什么!”
比尔煞有其事地凑过来,手里端着精致的瓷盘,上面是一块切开的月饼。
波顿也跟着走过来,还有拿着叉子的爱德华。
爱德华道:“就是它,十年前,医生买给我们吃的那种饼。”
“什么?”安格斯一时没想起来。
比尔说,“就是十年前,医生来纽约看我们的时候,不是带了这种饼吗?里面有鸡蛋的。”
郗良看一眼盘子里切开的月饼,幽幽道:“这是鸭蛋。”
“是鸭蛋?难怪和我们吃的鸡蛋感觉不一样。”
“十年前,你们吃过月饼?”郗良好奇地问。
比尔回忆道:“这个饼是在这个节日吃的对吗?那就是十年前的今天。没想到这么快就十年了。”
爱德华恍然道:“对了,当时吃了这种中国人做的饼之后,安格斯就莫名其妙说要去中国。”
波顿默默看一眼郗良,当年安格斯突然决定前往中国的原因至今不明,但最后,他们都知道,安格斯有了便宜妹妹,十年后,出乎所有人意料,便宜妹妹成了安格斯的心上人。
郗良看着近在咫尺的安格斯,云里雾里问:“十年前你为什么要去中国?”
如果安格斯十年前没有去中国,她和他就不会相遇……
安格斯若有所思,依稀记得十年前吃过月饼的事,但前往中国的原因,他自己也答不出来。
沉吟片刻,他坦然说:“也许,是迫不及待想和你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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