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镜中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薛定谔家里的猫
傅清芳朝着府尹微一躬身,便直起身子,说道:“妾身夫家姓郑,乃是镇西侯郑思远,母家姓傅,此次前来敲了堂鼓,是为状告太医院院判沈秋石,本该悬壶济世救死扶伤,却为一己之私害我性命。”
傅清芳说完,就又咳嗽了几声。
府尹赶紧说道:“夫人可是有病在身,来人,赶紧搬把椅子来,请夫人坐下。”
待到椅子搬来,傅清芳谢过府尹,又说道:“因为来的匆忙,还未准备状纸,不知可否借堂上笔墨一用。”
这个要求也算平常,府尹岂有不答应之理。
府尹又让人搬了一张小几来,傅清芳从刘嬷嬷手里接过笔墨,当场写起了状纸。
待到状纸写就,府尹看完,就问道:“夫人所说,可是属实?”
傅清芳回答道:“自然是属实的,大人,我手上还有沈秋石给我开的两张药方,今日也一并带了来,还请大人查验。”
这件案子因为牵涉一个侯夫人,府尹不敢马虎,立马传唤沈秋石,除了沈秋石,他还吩咐人请个太医前来,这药方到底有没有问题,他并不是大夫,也看不出来有何不妥。
傅清芳先前请两个太医进府,两个太医心里不禁嘀咕,这沈秋石看上去为人稳重的很,怎么就做下了这样的事呢。
两人路上闭口不谈在镇西侯府发生的事,等到回了太医院,正好碰到沈秋石给人看诊回来,几人相互见了礼,沈秋石就问道:“两位大人,刚从外面回来?”
“是啊,刚回来,沈太医这是去了哪里?”
沈秋石:“临远伯身上有些不痛快,我刚从那里回来。”
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两位怎么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呢,沈秋石不禁在心里嘀咕道。
不过他也没有放在心上,他在太医院不算太善于交际,跟这两位大人也只是点头之交。
第37章
长宁府尹派人到的时候,?沈秋石正好在太医院。
实话实说,沈秋石在太医院的风评并不算差,他是神医“阎王敌”的亲传弟子,?医术没得说,人也谦虚的紧,?从不为自己的师傅是当世医者第一人而骄傲自满,?对待太医院的一众同僚虽然冷淡了点,但也不是眼高于顶的人。
此时听闻长宁府尹派人传唤他,还又请了太医院的两位院士前去,?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
等人走了之后,?太医院的众位太医都聚集到一起,打探情况。
被傅清芳请到侯府去的两位太医,?就把沈秋石做的事情说了,?众太医闻言,?都有些不敢置信,?沈秋石人看上去挺医者仁心的一个大夫,?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呢。
“你们当真没有看错,?那两张药方真的相克?”
“我这怎么会看错呢,除了我们两个,?可还是有好几个大夫在的,那两张药方都是温补的,可一张药方是上行肝气,一张药方是下泄肝火,这两张药方要是在一起服用,?那怎么能行。”
镇西侯夫人已经把沈秋石给告上了公堂,这事太医院的同僚们早晚得知道,他们现在说出来也不怕什么了。
待到沈秋石与太医院院士到了公堂之上,?府尹将惊堂木一拍,问道:“谁是沈秋石?”
沈秋石一躬身,说道:“卑职是太医院院判沈秋石。”
他身上是有品级的,所以见到府尹是不用跪的。
府尹着衙役把两张药方交给太医院院士,说道:“请张大人看看这两张药方,可有不妥?”
张院士拿到两张药方瞧了起来,很快就皱起了眉毛,说道:“这两张都是温补的方子,单独服用对人很有益处,要是一起服用的话,”
说到这里,院士顿住了。
府尹问道:“要是两张药方一起服用的话,会怎么样?”
张院士只能实话实说道:“两张一起服用,要是一两天的话还没什么,要是时间一长,恐怕对人的性命有碍。”
听到这里,傅清芳看向沈秋石,问道:“沈秋石,我跟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要害了我的性命?”
要说刚一开始之时,沈秋石还不知道自己被传召道长宁府衙是为何事,现在也能猜出几分来了。
难道是自己为傅清芳开的药方不妥,可怎么会这样,那几张药方都是他深思熟虑之下才开出来的,怎么会不妥呢,更不会对人的性命有碍。
“大人,这其中可能有些误会,”沈秋石的脸上丝毫不见慌乱之意,拱手说道:“我与侯夫人开的两张药方都是温补无害的,就像侯夫人说的,我与她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什么要害她呢?”
“你为何要害我性命,这个就要问你了?”傅清芳坐在那里,慢慢说道:“我倒是也好奇了,怎么沈大夫早不害我晚不害我,偏偏在这个时候害我,难道是为了什么人吗?”
她说的这个人是谁,沈秋石自然知道,他刚想出口反驳,又把话咽了下去,要是接了傅氏的话,岂不是承认自己跟师妹关系不同一般了吗。
沈秋石只能闭口不言了。
府尹在上面又说道:“将两张药方拿与沈秋石看一眼,这到底是不是他的笔记?”
就有几个衙役上前,两人手拿两张药方在离沈秋石约有一尺远的地方展开,好让沈秋石瞧个明白。





镜中花 第26节
沈秋石本来是存疑的,可等到他看清楚两张药方,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这两张药方明明就都是他的笔迹啊。
更重要的是,这两张药方药性相克,要是服用的话,对人的身体伤害不小,甚至会没了性命的。
可是,他明明记得,他开的药方不是这样的,其中一张药方被换了两种药材,药性就完全变了。
沈秋石的冷汗一下子就涌了上来,这到底是谁要害他啊。
想到这里,沈秋石立即拜倒在地,口呼冤枉。
正在这时,府尹传唤的几位证人也到了堂上。
几位侯府的仆人,长宁城最大药房保安堂的伙计。
府尹先询问了侯府下人,前去抓药的小厮陈水与赵大,陈水是这样说的:“上房里把药方给了小的,为侯府的主子们都是都自己的药房的,一些贵重的药材都是用自己的,不用出去抓药,此小的只拿了其中一张药方前去保安堂抓药。”
问了陈水,府尹又询问了保安堂的伙计,伙计是这样说的:“我记得这位小哥,他来抓药的时候是这样说的,这可是镇西侯府要用的药,一定要仔细些。”
府尹让衙役拿了两张药方给伙计看,伙计一下子就指出了自己抓药的那张药方。
接着是今日给傅清芳诊病的季大夫,他是这样说的:“镇西侯府请我上门看诊,待到诊治完毕,侯府的下人拿了两张药方给我看了一下,说是之前的大夫开的,问我能不能跟一起喝,我一看药方就觉得不对,等仔细看了两眼,这分明就是一副要人性命的毒药啊。”
大夫说了,接着是侯府小厨房的丫鬟迎春,迎春是这样说的:“夫人的要一向是我熬得,当时立春姐姐和秋雨姐姐就在一旁守着,药熬好了是她们端过去的,药一日两次,早上一次,晚上一次。”
迎春说完,就有一旁的衙役递上了药渣。
关于吃药,长宁城是有一个习俗的,一个方子都吃完,药渣才能扔掉,意思就是把病症也一起扔掉了。
沈秋石给傅清芳开的要是吃半月的,要到后天才能,药渣还没有扔掉,衙役们把那些药渣作为证物,一起带了回来。
谨慎起见,除了太医院的院士,府尹还找了两位颇有名望的大夫前来。待到药渣呈了上来,三位大夫一起,开始分辨那些熬煮过后的药渣。
最后是侯府的几位下人,他们一起证明,当日就是沈秋石给夫人看的诊,这两张药方也是他开的,一张上面的药材比较贵重,刘嬷嬷亲自收了去夫人的私库抓药,一副给了侯府的陈水赵大,让他们去保安堂抓药。
在这个过程当中,沈秋石一直没有说话。如今看来,他要害死镇西侯夫人的事情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只不过不知道是谁,要害他呢。
沈秋石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开了两张药方之后的事情,那两张药方被开了出来之后,就被送到了傅氏手中,傅氏看了一番之后,就交给身边的下人了,这中间,能动了两张药方的,就只有侯府的下人了。
只是不知道是谁,要害他呢。
沈秋石做了那么长时间的大夫,倒是经常出入世家大族的后宅之中,这后宅之中的阴私,他也见过听过不少,难道是有人想要害了傅氏,自己做了替罪羊吗?
待到三位大夫辨别了药渣,年纪最大的那位大夫就说道:“回大人的话,这些药渣,跟两张药方上的药材都能对起来。”
听到这里沈秋石哪里还忍耐的住,就说道:“大人,大人,我是冤枉的啊,当日我的确给侯夫人开了两张药方,可其中一张药方上的两味药材变了,药性也随之改变,变成了要人性命的虎狼之药。大人,我真的是冤枉的,请您明察秋毫,一定要还我一个清白。”
傅清芳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悲愤无比,她说道:“沈秋石,我记得清清楚楚,当日你写下药方,我还跟你要了过来拿在手里看了几眼,我记得分明,就是这两张药方,根本就一字未变。要不是今日有大夫说出这两张药方药性相克,待我吃完这十五日的药,我还能有性命!沈秋石,你给我看诊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到底是为了什么让你起了害我的心思。”
傅清芳说完便起身对着长宁府府尹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头:“还请大人为我做主。”
傅清芳是二品诰命夫人,长宁府尹只是三品,哪里能受的她这一拜,赶紧起身道:“夫人快快请起,本官一定秉公执法,还夫人一个明白。”
这人证物证都在,沈秋石自然被收押了。
傅清芳被人扶着上了马车,吩咐道:“先不回侯府了,回皇觉寺。”
演了这么久的戏,还吃了好几天的毒药,傅清芳现在累得很,她可不想再回侯府听郭氏的教训了,还是回皇觉寺吧。
好几天没见到孩子们了,她心里想的很。
沈秋石开的两张药方,自然是不会错的,是傅清芳暗中换掉了两张药方。
拿到两张药方后,傅清芳昂随手就交给了身边的刘嬷嬷,郭氏还病着,府里还有一大摊子的事,她就吩咐了刘嬷嬷:“先送沈太医出去,我歇一会儿,等吃了晌午饭再去抓药。”
傅清芳作为主子,她的吩咐下人们自然是要听从的。
待到屋里没人,傅清芳按照记忆,用左手临摹沈秋石的字迹,写了一张药方,换了上面的两味药。
她在闺中的时候,最爱看杂书,其中就有几本医书,她记得清清楚楚,一本医书上写了几味相克的药材,要是用到一起,可是会出人命的。
她正愁没机会对付沈秋石呢,老天不就把机会送到她面前来了吗。
不枉费她没事的时候就天天练习沈秋石的字迹。沈秋石为她看诊好几年,开的药方不计其数,傅清芳专门临摹了上面的药材名,几乎能做到以假乱真了。
第38章
写好药方,?傅清芳把刘嬷嬷叫了进来,从她手里拿了药方来又看了一遍,说道:“这两张方子先放在我这里吧,?待到去抓药的时候再来拿就可以了。”
等下人们来抓药的时候,拿到的药方就已经是被换掉的了。
为了能演的逼真,?在最后几天,?她可真的是喝了好几天的毒药的。
至于前几日的药,她全都倒在了痰盂里了。
这喝上几天对性命无虞,只不过身体虚弱些罢了。
郭氏正在侯府等着傅清芳回来,?待听到下人来报,?傅清芳去了皇觉寺的时候,郭氏气的直接把手里的茶盏给摔了个稀碎。
这傅氏,?真的是一点也不把侯府的声誉放在心上啊!
之前苏月凉跟几个男人纠缠不清的风流韵事,?在长宁城可是无人不识无人不晓啊,?这儿子带着苏氏去了边城,?风言风语好不容易才平息下来,?可侯府的当家夫人,?就被人给下毒害了。
害人的人,还是跟侯府妾室不清不楚的沈秋石,?这中间即使没有问题,外面那些爱看热闹的人也会传出流言来的。
镇西侯府,又要淹没在流言蜚语当中了。
妻妾不和乃是大忌,整个长宁城里的勋贵世家,不管后院斗成个什么样子,?可面子上都是和和气气的,谁家要是传出来妻妾争风吃醋的事情来,那是要被人在背后笑话的。
现在可好,?侯府里不仅是妻妾争风吃醋了,是妾室的老情人要害了正室夫人的性命了。
不用去想,郭氏都知道外面的流言会传成什么样子了。
好一个苏月凉,要是没有她,镇西侯府也不会成为整个长宁城的笑话。
除了苏月凉,郭氏就连傅清芳也给恨上了,她能不知道这事要是闹大对侯府又什么影响吗?她知道,可她还是把事情给闹大了,不仅是闹大,还把这事给告到了衙门,这不是要把侯府架在火上烤吗。
要是她能有一点为侯府着想的心,就不会把这件事闹大,只会悄悄的遮掩过去,难道还能没有别的法子惩治沈秋石了吗,非得要这种玉石俱焚的法子。
郭氏心里越想越恨,直接吩咐道:“夫人既然身子不爽利,那就不要去皇觉寺了,你们还不赶紧把夫人给请回来,府里不必寺里强。”
待到傅氏回来,就想个法子把此事遮掩过去,那两张方子有这么多人看过,说不定就是傅氏平时对待下人太过严苛,所以有人换了药方呢。
郭氏心里想的倒是很好,这事既然跟沈秋石没关系,自然就跟侯府的妾室苏氏没有关系了。
不过她虽然想的很好,奈何傅清芳根本就不按郭的想法走。
她见了侯府来人,咳嗽几声,声音虚弱至极,说道:“我倒是也想回去,只是身体实在不好,经不起折腾了。你们回去告诉老夫人,待我好了我立即就回去处理家务,只是现在是不行了,说不定我上了马车,还没到侯府呢,就给颠簸死了。”
她都这样说了,几个下人还敢说什么,只能回去一字不差地禀告郭氏了。
郭氏听了,整了下衣裳,就说道:“媳妇病的这样厉害,我这个做婆婆的不去看看也说不过去。吩咐人备车,我亲自去看看她。”
待到郭氏进了皇觉寺,根本就连傅清芳的面都没见上。
出来传话的刘嬷嬷是这样说的:“老夫人,夫人病的厉害,光是太医就请了三四位了,实在是不能出来见您了。夫人也说了,她想养好身子再回侯府,要不带着病回去也是人荒马乱的,闹得侯府不得安宁。”
郭氏被气的不行,说道:“清芳既然病的厉害,才更要回侯府,这外面怎么也不如家里舒服。”
说完,郭氏就往傅清芳的屋里走去。
刘嬷嬷自然不敢拦了,傅清芳正半躺在床上,背后靠着个大靠枕,四个孩子围在她的身边,跟她说话呢。
见到郭氏进来,傅清芳笑了笑,说道:“老夫人,您怎么来了,刘嬷嬷,还不赶紧扶老夫人坐下。”
她惨白着脸,郭氏就说道:“清芳,你身子不好,不如回侯府养着,家里再怎么说也比这里方便许多。”
傅清芳让人把孩子们给领了下去,才说道:“这倒是不用了,我在这里挺好的,就不来回折腾了。”
郭氏:“这庙里什么都没有,怎么比得上家里,还是在家里将养着好。”
郭氏打的什么主意,傅清芳怎么会不知道,对她这个婆婆来说,侯府的声誉,对什么都重要。
现在儿子后院起火,姨娘的师兄要害了正妻的性命,这外面的闲话肯定得传的满天飞。
郭氏当然不能看着这事发生了,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一个替罪羊,帮沈秋石脱罪。
这得傅清芳也配合吧,要是傅清芳继续住在庙里,怎么看也不是愿意配合的样子。
为今之计,就是先把傅清芳给请回去,回去之后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跟她说明利害关系,让她点头放过沈秋石。
解释傅清芳可能回去吗?当然是不会的了。
她笑了一笑,当着满屋子的丫鬟仆妇就说道:“沈秋石一日不认罪,我就一日不回去,老夫人,您也不要再劝我了,我的性子您是知道的,这倔起来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傅清芳的话都说到这里了,郭氏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这个儿媳妇一向是难缠的,她既然打定了主意,她这个做婆婆的说什么也不管用了。
郭氏刚走,傅清宇就又来了。
见到妹妹病恹恹地样子,傅清宇心里十分心疼,上前一步,站在傅清芳跟前,问道:“清芳,你可好些了,我带了大夫来,再给你瞧瞧。”
看他的样子,倒是对她这个妹妹十分上心。
傅清芳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倒是哀戚戚的,喊道:“大哥。”
喊了这一声后,傅清芳的眼泪刷的一下子就流了下来,呜咽着说道:“大哥,要不是我换了个大夫,怎么会知道沈秋石会想要我的性命呢,这要是晚个几天,你可就再也见不到我这个妹妹了。”
傅清芳的演技十分了得,表情也拿捏的十分到位,傅清宇见了,心痛就又添了一层。
不管幕后的黑手是谁,清芳差点没了性命都是事实,要是清芳真的就这样去了,他日后怎么有脸去见大伯啊。
“清芳,你先别哭,先让大夫看看,”傅清宇拿了帕子给傅清芳,就像小时候那样安慰她道:“不管怎么说,都有大哥在呢,大哥替你做主。”
傅清芳不说话了,拿了帕子捂了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待到傅清芳哭够了,又重新净了脸,她朝傅清宇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大哥,刚才我失态了。”
傅清宇说道:“怎么会失态了,我是你大哥,你受了委屈,跟我哭诉不是应该的吗。”
傅清芳闻言,心里再次冷笑,你要是真的把我当成妹妹,我被下了绝子药的事情,你就不会帮着百般遮掩了,更不是眼睁睁的看着我死去了。
那本话本上,她可是缠绵病榻好几年才去世的,傅清宇是知道郑思远的真面目的,他难道就没往深处想过吗,苏月凉进门才两年,她这个原本的侯府女主人怎么就身体不好了。
傅清宇可是在官场闯荡的,要是连这点子心眼都没有,恐怕早就被人吃的连骨头给不剩了。
他恐怕是想到了的,只不过因为事关苏月凉,他选择了视而不见。
“大哥,我不想再看大夫了,”傅清芳眼巴巴地看着他:“要是看了大夫,又得开那些苦药,我刚才已经喝了好几碗解毒的汤药了。”
“那也要让人看过才放心,清芳,听话,大哥好不容易寻了个大夫来,还是让人看看吧。”
大夫给傅清芳看了,还又问了傅清芳吃的何药,没再给人开药,嘱咐了句就走了。
傅清宇让人送了大夫出去,又坐下陪傅清芳说话。




镜中花 第27节
“清芳,这沈秋石我也是认识的,人品医术都是不错的,怎么就会突然要害你性命呢?”
他说到这个,傅清芳脸上顿时带上了气愤:“这正是我纳闷的地方,沈秋石给我看诊好几年,一直都是挺好的,这次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要要了我的性命,我好像也没得罪他吧。”
傅清宇:“那他会不会是冤枉的,是被人陷害的呢?”
“我也希望是这样,”傅清芳低头叹了口气,说道:“可是那药方不可能作假,他就是想害死我。”
“清芳,你好好想想,要是沈秋石真的想害你,怎么会在药方这么明显的地方做手脚,这不是明摆着留下把柄吗?”傅清宇不遗余力地为沈秋石开脱:“他又不傻,肯定不会这么干的,要知道大户人家看病的方子是都会存着的,你要是真的出了事,药方一被翻出来,沈秋石就逃不了了。”
“大哥,这个问题我也想过,说不定沈秋石等不及必须得除了我呢,因为我挡了别人的路了,”傅清芳咳嗽几声,继续说道:“他的师妹可是怀孕好几个月了,要是除掉了我,他的师妹正好母凭子贵,做侯府的正房夫人。”
第39章
沈秋石的师妹,?当然是苏月凉了。
苏月凉是谁,那可是傅清宇心尖尖上的人啊,傅清宇怎么能受得了别人这样说他的心上人,?即使这个人是他的妹妹。
“清芳,你胡说什么,?”傅清宇喝道:“这沈秋石害你的事情还没定论呢,?你就想到了这么多,要是传出去,别人还不知道怎么看你们侯府呢。”
看着傅清宇心绪大乱的样子,?傅清芳心里是说不出的快意,?她装作被吓到的样子,愣在了那里。
傅清宇看到傅清芳脸色发白,?才发觉自己的话说的太重了。
他赶紧改了口气,?说道:“清芳,?不管怎么说,?你也是侯府的夫人,?要是你说的这些话被传了出去,?镇西侯和老夫人会怎么看你,他们肯定会对你不满的。”
“大哥,?你放心,这屋里的都是我的心腹,他们怎么会外传,”傅清芳又拿帕子拭了拭泪,说道:“要不是因为这样,?那沈秋石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至于你说的那些,我死了以后药方会不会被发现,?这个好办,把药方给毁了就是了。”
“大哥,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我现在只有你一个亲人了,”傅清芳眼含热泪,看向傅清宇:“沈秋石想害了我的性命,大哥你一定不能放过他。”
被傅清芳目光灼灼的看着,傅清宇不由得侧头看向窗户,半晌才说道:“清芳,你放心吧,要是沈秋石的罪名真的被认定了,我必定是不会放过他的。”
1...1415161718...4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