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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中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薛定谔家里的猫
不过虽然被劝了下来,傅清芳还不肯罢休,哭天喊地地又是要撞墙,又是要拿刀剑抹脖子,又是哭喊着要跳了后院花园里的池塘,反正是一刻也不肯停歇。
母子两个到的时候,荣鼎堂里正乱做一团,满地上都是打碎的瓷器碎片,桌椅也都被推到在地,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郭氏平日里最重脸面,此时见荣鼎堂被糟蹋成这个样子,气的用手指着傅清芳,抖着身子,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郑思远紧走两步,上去就要拉扯傅清芳,傅清芳本来正在哭喊,见此立即从仆妇怀里站了起来,十根手指头微微弯曲,长长的指甲就朝着郑思远招呼而去。
郑思远与傅清芳成婚九年,傅清芳一直都是温婉端庄的,对着郑思远,就连重话都没有一句的,他完全就没想到,傅清芳竟然会朝着他的脸上招呼。
郑思远没有防备,傅清芳出手又快,郑思远的脸皮立即就被傅清芳挠出了好几处血痕。
还是左右对称的。
贵妇人的指甲一般都比较长,傅清芳也不例外,双手指甲又尖又细,加上她用了全力,郑思远的脸皮当即就冒出鲜血来,看着十分吓人。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傅清芳不仅打了郑思远的脸,还让他脸上添了好几道血痕。
傅清芳的这一举动,就像在荣鼎堂里按下了暂停键似的,这满屋子的人,就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有了动作。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郭氏。
郑思远是她的儿子,是她从小就捧在手心里的儿子,从小就没动过一根手指头的,现在竟然被人个伤了,还是伤在最重要的脸皮上,她怎么能忍。
“傅清芳,你好大的胆子!”郭氏指着傅清芳,大声吼道:“你砸了荣鼎堂,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你竟然敢这样对思远,还是当着我的面,这日子还能过得下去?不如趁早散了伙,你们两个也落得清静。”
傅清芳比郭氏喊得还大声,又哭又喊:“老太太您心疼自己的儿子,可怜我爹娘去的早,就没人心疼心疼我。我嫁入侯府这么多年,除了没生孩子,哪一样能挑出我的错处?可我过得是什么日子,郑思远他在外面勾搭了人,我又是上门赔罪又是说尽好话,好不容易才把人给接进了府里,进来之后一切都是按照正儿八经进门的良妾规矩,吃穿用度我哪一样亏待她?”
“可是苏月凉是怎么对我的?她的亲师兄要害了我的性命,要不是被发现了,现在我早就在阎王那里报道了。郑思远,我是你明媒正娶圣上赐婚的元配吧,我都要被人给害死了,你给我说过一句话没,帮我讨了公道了吗?你虽然远在边城,可给我来过只言片语没有?苏月凉生了儿子了,你倒是冒出来了,专门写信要把她的儿子记在我的名下。”
“我呸,郑思远你不要脸皮我还要呢,要是那孩子记在我的名下,我以后还怎么出门见人?干脆剪了头发做姑子去,也好过被你们一家子人欺负。”
“散伙就散伙,我还不愿意在这里呆着呢,郑思远,咱们走,去宫里请圣人下旨,让咱们两个和离。”傅清芳一叠声喊道:“备车,去宫里,这日子过不下去了,谁不同意和离谁就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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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刚被傅清芳挠了满脸花的时候,?郑思远真的是懵了,他十几岁就上了战场,大大小小的战斗无数,?身上的伤也是数不清的。
可是被人挠了个满脸花,还真真是第一次,?这个挠他的人,?还是一向温柔的妻子。
直到傅清芳的双手离开了他的脸皮,他才反应过来。
紧接着,就是痛。
比起他曾经受过的伤,?脸上的伤实在是不值一提,?可是因为伤在脸皮上,郑思远就是觉得十分疼。
被女人打了,?郑思远还真的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郭氏比他反应要快,?立马就开始骂人了,?可是没想到的是,?傅清芳比郭氏还要激动。
郭氏说要和离,?傅清芳也同意和离,?她同意了,郭氏倒是就犹豫了。
儿子的脸被抓成那个样子,?郭氏自然是气狠了,才说要一拍两散的话。
可是郭氏也就是说说而已,没想过真的要儿子跟傅清芳和离。
毕竟这事,真的是自己的儿子做的不地道。
傅清芳虽然没儿子,可以后庶子记在她的名下就行了,?先不说圣旨赐婚不好和离,即使真的和离了,依照儿子的名声,?还会有哪家的好女儿肯嫁进来。
这倒还是其次,要是儿子做的这件事传了出去,被御史给参上一本,对儿子的名声可是十分不好啊。





镜中花 第35节
再说了,傅氏可是圣上赐婚的,儿子搞出这一出,不就是踩了圣上的面子吗?这事可大可小,往大里说就是大不敬,往小里说,那就是夫妻两个吵架拌嘴,才大打出手的。
傅氏敢这样大闹,肯定也是想到了这一点。
郭氏看了一眼正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儿媳妇,心里想到,这个儿媳妇心机可够深的,之前儿子给她写信的时候忍而不发,直到儿子回来,几句话就跟儿子吵了起来,又哭喊着把事情闹大,砸了荣鼎堂还抓花了儿子的脸,这本来是她的大罪过,可就因为儿子说要把苏姨娘的孩子记在她的名下,她怎么闹也不过分了。
郭氏的想法也就只要一瞬之间,还不等她说什么,郑思远就说道:“好,咱们这就进宫,请陛下做主和离,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傅清芳抬手就把脸上的泪给擦干,说道:“好,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不过明煦明璇明沧明珊我得带走,你郑思远已经有了亲生儿子了,想来也不稀罕他们了。”
傅清芳说完就整整鬓发衣裳,吩咐道:“备车,进宫。”
郭氏在一旁,哪里能让儿子儿媳两个真的和离,她拐杖一敲,先是骂自己的儿子:“思远,清芳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不给她撑腰就算了,还要把苏姨娘的儿子记在清芳的名下,这怎么可能?就是我也不答应的。虽然说清芳砸了荣鼎堂,又对你动手不对,可这和离的话哪能轻易说出口,你们可是圣上赐婚,哪能轻易和离呢!”
教训完自己的儿子,郭氏又向着傅清芳说道:“清芳,我知道你心里苦,让苏姨娘的儿子记在你的名下,是思远做的不对,你心里有怨气也是正常的。府里的其他屋子,你即使放把火给烧了,我也没二话的,可这荣鼎堂是府里的第一重要之地,你心里再怎么有气,也不能砸了这荣鼎堂啊。思远做错了事,你打上两巴掌也是没什么的,可也不能下死手去挠啊,这满脸血痕的,让思远可怎么去见同僚啊。”
傅清芳先是砸了荣鼎堂,接着又把儿子挠了个满脸花,要不是因为她占理,郭氏早就拿出婆母的威风来处置她了。
可是这事要是细究起来,的确是儿子做的不对,傅清芳的父亲虽然不在了,但是在朝中还是有些学生故旧的,到时候她要是去哭诉一番,再加上有跟镇西侯府不对付的人在别后推波助澜,对儿子的影响一定小不了。
郑思远刚才也是气急了,母亲的一番话也让他冷静下来。
他脸上火辣辣的疼,看了自己的的妻子一眼,这个女人就是算准了这一切,才会这样肆无忌惮的吧。
她吃准了自己不敢把她怎么样,才这样有恃无恐的吧。
郑思远跟郭氏想的不错,这一切,的确都是傅清芳早就算计好的。
不管郑思远心里多厌恶她,可是她傅清芳就是郑思远的妻子,是镇西侯府的女主人。
沈秋石为了侯府的妾室对他下手,身为丈夫,郑思远不仅没有处置自己的妾室,还要把那妾室所出的孩子记在傅清芳的名下,充作嫡子教养,这是应该做的事?
傅清芳接到郑思远的信就被气笑了,可是她还是跟没事人一样,面色如常地来给郭氏请安,询问郭氏的意见。
郑思远刚回来的时候,傅清芳也没什么动作,一直等到今天,她才发作。
今日早上,还在皇觉寺的时候,傅清芳句吩咐了自己手底下的人,一定要注意护着自己。
从那本话本上跟郑思远这些日子的表现来看,郑思远是真的对苏月凉情根深种的,凡事只要碰到苏月凉,郑思远就跟被人下了蛊似的,跟个傻子似的。
只要几句话,就能把他的怒气给激起来。
夫妻两个吵起嘴来,情急之下动手也是不可避免的。
挠了郑思远满脸花不算,她还要狠狠捅郑思远和他背后的三皇子一刀。
她跟郑思远是圣上赐婚,要是和离,岂不是打皇帝的脸,那一道圣旨,就是把她跟郑思远绑在了一起,除非其中一个死了,另一个才算是解脱了。
只要郑思远风光无限,她就过不好,要想过好下半辈子,三皇子就不能登上皇位,郑思远也必须失了君心。
只要外人认为她跟郑思远真的撕破脸了,她要投奔的贵人才能彻底相信她。
“怎么不能和离,”傅清芳哭着道:“郑思远,咱们这就进宫,去求圣上,我可不想过这样的日子了,省的有一天我的性命就不保了。”
郭氏赶紧劝解几句,尽管她心里已经把傅清芳给恨死了,恨不得时光倒流,不把这个女人娶进门,可是现在,她就得开解傅清芳,劝她打消去宫里的念头。
郑思远立在一旁,就是不肯说话。
三个主子立在荣鼎堂中,即使荣鼎堂内满地碎片,家具七仰八倒,可也没人敢动手收拾。
郭氏劝了几句,傅清芳就哭着说道:“郑思远,明日未时咱们宫门口见,一起面圣,请圣上判我们和离。”
傅清哭着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带来的下人跟着她一起往外走,钱嬷嬷自持是郭氏的人,有几分脸面,刚站在傅清芳面前想劝几句,就被傅清芳抬手给了几个大耳刮子。
钱嬷嬷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傅清芳使劲推到一旁:“今日里谁要是想拦我,我就跟谁拼命。”
郭氏倒是想拦,只是她还没来得及行动,傅清芳就已经走出荣鼎堂了。
在老夫人面前有两分脸面的钱嬷嬷都挨了夫人的耳刮子,剩下的下人们谁还敢拦着,傅清芳就这样带着自己的人出了镇西侯府,回了皇觉寺。
郭氏看着荣鼎堂里满地的碎片,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
镇西侯府自然又乱做一团。
傅清芳回了皇觉寺,立即就派人把自己的遭遇给传扬了出去。
继去年年尾沈秋石暗害镇西侯夫人之后,镇西侯府又一次在长宁城里扬名了。
郑思远如此作为,自然是政敌对付他的一个借口。
隔日就有御史参了郑思远一本,说他宠妾灭妻,立身不正。
这样的事可大可小,郑思远被参,三皇子党自然得为郑思远说话,郑思远以前也是为朝廷立下过汗马功劳的,现在还是边城的一员大将,仅仅因为后宅之事严惩于他,是不现实的。
傅清芳也没指望着椅子上坐的那位为她做主,虽然她是皇帝老师的女儿,可她的父亲已经不在了,难道她还能指望着皇帝为了那一分香火情处罚手握重权的郑思远不成?
她不能指望,也指望不了。
皇帝对郑思远的处罚,也就是训斥几句,又让他闭门反省半月而已。
至于苏月凉,倒是没被波及到,也不知道是哪位贵人在背后出了力,保住了苏月凉。
傅清芳这里,自然也是要安抚一下的,皇后赏了不少东西给傅清芳,由太子妃给亲自送了来。
傅清芳的一双眼睛哭的红肿,脸色蜡黄,见了太子妃先是朝着南边行了大礼,谢过皇后的赏赐。
太子妃连忙将傅清芳给扶了起来,说道:“清芳,几日不见,你怎么如此清减了,也该注意着点身体才是。”
傅清芳勉强露出一个笑来:“多谢娘娘关心,只是我......”
话没说完,傅清芳就以手掩面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见状,太子妃赶紧安慰起傅清芳来,傅清芳闻言,用帕子将眼泪擦干净,强笑道:“让娘娘见笑了。”
第48章
傅清芳与太子妃两人要说些私房话,?太子妃带来的人跟傅清芳身边伺候的人,自然都退了出去。
待到屋里没人,傅清芳一下子跪倒在太子妃面前,?哭着说道:“娘娘救我。”
太子妃赶紧扶住傅清芳,说道:“这是怎么了,?清芳你快快起来,?有什么委屈尽管与我说。”
太子妃来扶,傅清芳也就顺势起来了,坐在了旁边的榻上,?她擦干眼泪说道:“娘娘,?我被人下了绝子药了。”
太子妃听到这事,倒是没觉得太过惊讶,?之前为夫清芳看诊的徐太医,?是太子的人。
不过尽管早就知道,?太子妃还是装作十分惊讶的样子:“怎么会?你可是侯府夫人,?谁敢给你下这样的药,?是不要命了吗?”
傅清芳见太子妃不信,?就说道:“娘娘,我怎么会拿这样的事来欺骗您,?我身上的确被下了绝子药了。不过到底是被谁下的,我也不知道。”
“清芳,你说的当真?”
“绝无虚言,”说起自己被下了绝子药的事,傅清芳脸色灰白,?毕竟这样的事,对一个女人来说可算是致命的打击了。
“娘娘,我知道这个消息后,?明察暗访,把握身边的人都给过了一遍,可也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傅清芳抽泣两声,接着说道:“虽然我被下了绝子药,但也过继了四个孩子,我就想守着孩子们过日子,等郑思远有了庶子,就把世子的名头还回去,可是谁想到......郑思远竟然全然不顾往日的夫妻情分,不仅包庇苏月凉,还要把她的孩子记在我的名下,充作嫡子以便将来继承侯府。我都要被苏月凉给害死了,郑思远还一心一意地为苏月凉母子打算,这是要把我置于何地?”
“我还是侯府的主母呢,苏月凉就敢勾结外人暗害我,要是她的儿子真的继承了侯府,我傅清芳还能有好日子过,还不如一根绳子吊死干净呢。只是可怜我的几个孩子,自从我知道自己被下了绝子药,再也不能生育之后,我是把他们当成亲生的来教养啊!”
傅清芳说着又哭了几声,才继续说道:“正所谓为母则强,我受苦倒是不要紧,可是我的孩子不能跟着我受苦受罪,对我这个结发妻子郑思远都能狠心至此,对几个孩子,还不知道他要怎么折磨呢。我是不忍心看着我的儿女们受苦的,思来想去,也就只有......既然郑思远不仁,那也就别怪我不义了。”
傅清芳说完,就说了几个人名,那些人名都是朝中的大臣,明面上哪个皇子都不投靠,实际上早就已经是三皇子的人了。
除了这个,傅清芳还说了一个人名,那人是江南织造,专管江南织造府极其商人税收,江南织造的税收占了整个大楚朝税收的五分之一。
“林宇直每年将五分之一的税收截下,暗地里转给三皇子,除了这个,三皇子还跟江南陈家有勾结,南方海货大部由三皇子把持,每年进项,”傅清芳停了一下,继续说道:“可抵三四成的国库收入。”
傅清芳会知道这个,还是拜那本话本所赐。
三皇子登上大位之后,外人才知道江南织造是新皇的人,还为新皇登基立下了汗马功劳。
至于江南陈家,在三皇子登基彻底开放海禁之后,一举成为大楚朝头号皇商。
本朝商人的地位说不上低,可也说不上太高,三皇子之所以会跟陈家联手,一起做海上生意,还是苏月凉给三皇子出的主意。
苏月凉生活的那个时代,整个社会都对商人极为推崇,海上贸易更是发达,商税占了国家收入的大部分。
穿越到这个时代以后,苏月凉看准时间,说动三皇子插手海货生意,让三皇子赚了个盆满钵满,积攒下的钱财在他争夺皇位的时候可是出了大力气的。
江南陈家的事,三皇子可是瞒的死死的,除了苏月凉之外,就只有三皇子的两个心腹知道这事。
即使陈家,也只有陈家家主一人知道背后的主子是三皇子,其余的陈家人,只知道自家有个大靠山,却不知道靠山是谁。
傅清芳给出的情报实在是太过骇人,小小的一个商人家族,每年的利润就有三分之一的国库收入,这怎么可能?
傅清芳见太子妃的脸色像是不信,起身行了一礼,说道:“娘娘,此事是我早前从郑思远那里偷听到的,您若是不信,尽管可以去查一查。”
太子妃到底是经过大场面的,脸色已经恢复如常,问道:“清芳,你把如此重要的事情告知与我,可是有什么所求。”
说什么姐妹情深的话,那都是骗人的,只有利益才能把人牢牢绑在一起。
傅清芳为太子送上这样的一份大礼,怎么会没有所求呢?
“娘娘,我求得不多,只求殿下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对我和我的儿女们照顾一二,好让我们不至于流落街头,为人所欺。”傅清芳恭敬柔顺地说道。
傅清芳说的实在是事关重大,太子妃就没在皇觉寺多留。
等到太子妃走了,傅清芳在屋里独自静坐了好一会儿。
直到明煦下了学,傅清芳才打起精神,跟几个孩子一起玩笑。
明煦明璇到底年纪大了,见傅清芳脸色不对,就百般地逗她开心。
看着孩子们的笑脸,傅清芳心里的阴霾立即散了去,就是为了孩子,她也不能消沉下去,得打起精神,跟那些人斗到底。
不管前路如何荆棘密布,她也要走出一条平坦大道。
郑思远被皇帝申斥,让他闭门反省,正好郭氏的身体不好,他就每日里晨昏定省,侍奉郭氏。
傅清芳走了之后她就晕倒了,喊了太医来看了,只是气急攻心才晕过去了。
送了太医走,郑思远亲手侍奉郭氏喝水,沉默着一句话都不说。
钱嬷嬷也在一旁伺候着,见此就在一旁说道:“老夫人,夫人也实在太不知道好歹了,您要是真的被气出个好歹了,那就是夫人的罪过了。”
她话里的意思,郭氏之所以会晕倒,就是被傅清芳给气的。
不孝可是大罪,要是这个罪名真的落实了,那对傅清芳可是太不利了。
郭氏也知道这个道理,可是她没有这样做。
她挥了挥手,屋里的下人们就都退了下去,只留下了郑思远跟钱嬷嬷。




镜中花 第36节
郭氏满脸疲惫:“钱嬷嬷,你以为我没有想过吗?只是那傅氏是那么好惹的,她敢这样大闹,后果恐怕早就想好了的,咱们传出话去,说是我是被她给气倒的,她难道就不会说是因为思远行事太过荒唐,才把我给气倒的。这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思远做的事又是在是不太地道,到时候还不知道是她还是思远的名声受损呢。”
说起这个,郭氏又对儿子不满了:“思远,你房里的事我是不管的,可你是怎么想的,竟然写信要把明澜记在傅氏的名下,你这不是自己吧把柄往傅氏的手上递吗?”
事关苏月凉跟自己的长子,郑思远自然是要说上几句的:“母亲,明澜是我的长子,以后肯定是要继承侯府的,他记在傅氏的名下才好行事,只是我没想到......”
郑思远的话没说完,就被郭氏给打断了:“只要有我在,苏姨娘生的孩子就不可能继承侯府,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说完她就大力地咳嗽起来,郑思远不敢再说些什么,只管低着头不说话。
钱嬷嬷见状赶紧说了几句场面话,母子两个之间的气氛才好了些。
柳姨娘在被人冲撞了没几天,又差点喝了打胎药,要不是她的母亲觉得老鸭汤的味道不对,悄悄的请外面的大夫看了,那老鸭汤就进了柳姨娘的肚子了。
大夫的话说的明白:“这药的药性十分烈,要是孕妇喝了,胎儿断断没有活下来的希望。”
这还了得,女儿刚差点被人冲撞了,又被下了打胎药,这明摆着是有人不想女儿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啊。
闻氏不敢耽搁,立马就回了侯府,把大夫说的话原原本本一字不落的跟女儿说了。
柳姨娘听了之后脸色白的没有一些血色,端着那盅老鸭汤就去找了郭氏。
郭氏郑坐在榻上跟几个丫鬟说话,柳姨娘进来直接什么都不说,扶着肚子就跪在了地上。
这可把郭氏给吓坏了,这柳姨娘可是双身子的人,肚子里怀的还是双胎,这都八个多月了,一个不好就要生产了,现在跪在了地上,她怎么可能不害怕,因为这一跪,万一她肚子里的孩子出个什么事呢?
郭氏就赶紧道:“你还不快点起来,你现在的身子哪里用得着跪下呢。”
因为柳姨娘的身子笨重,丫鬟们也都不敢真的去扶她,只敢离得远点用虚扶着柳姨娘的胳膊,扶她起来。
柳姨娘坐在椅子上后,就开始拿着手帕抹眼泪。
她什么都不说,郭氏倒是急的不行,就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倒是说啊,一句话也不说,那不是要急死我这个老婆子吗?”
第49章
柳姨娘不说话,?她的母亲闻氏手捧着老鸭汤跪倒在地,嘴里喊道:“老夫了,还请您为姨娘做主,?府里有人要害姨娘。”
现在柳姨娘的肚子可是郭氏最宝贝的,听到有人要害柳姨娘,?她立即就坐不住了,?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把事情给我说清楚,谁要害柳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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