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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英国贵族学校当绿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木三观
他想,既然哲夫来求和了,格雷伯爵说不定就真的原谅他了。
善初可不想哲夫和格雷伯爵达成和解。
善初眼珠子转了转,心想:哲夫最近脑子不太好,又被自己迷得五迷三道,用最低级的手段应该就能激起他的战意了……
于是,善初便停下手,抬起头,一脸天真地说:“我刚刚好像弹错了。”
格雷伯爵坐在沙发上,点头:“是的。”
“我不太熟悉这张谱子。”善初指了指曲谱,“是这里吗?要重新弹一次吗?”
格雷伯爵走到钢琴边,低下头查看曲谱。
善初便趁势要站起来,脚下一滑——当然是假的,他只是想要装作滑倒,让格雷伯爵扶自己一把,制造暧昧假象,好让哲夫生气。
哲夫这种爱搞pua的男生占有欲特别强,肯定受不了喜欢的人和他人亲近,因此,只要稍有嫌疑,就能让哲夫化身妒夫。
然而,善初要倒下的电光火石之间,格雷伯爵竟是一个腾挪,蛇形走位,生生避开了善初的“投怀送抱”。
善初不甘心地往侧边倒下,格雷伯爵竟也能堪堪躲过。
善初战意燃起,再来一招水中捞月,而格雷伯爵则平沙落雁闪避。
善初越挫越勇,贵妃醉酒身子一歪,格雷伯爵凌波微步走螺旋。
……
格雷伯爵旋身灵敏,走位之奥妙,像是自由的风。
善初最后体力不支,踉跄倒地:“啊呀……”
哲夫原本正从花道上走来,隔着玻璃门就看到格雷伯爵左右横跳、善初东歪西倒,最后美人委顿在地、可怜得很。
哲夫也没看清怎么回事,但他现在被善初迷得脑子都没了,立时就冲进去,扶起善初:“善初,你怎么了?”
善初抬起头来,眼泛泪光楚楚可怜。
哲夫心疼无比。
善初算是某种程度上的计划成功了:哲夫在这个情形下根本不可能跟格雷伯爵开口道歉,甚至还可能冒犯格雷伯爵。
哲夫看着柔弱的受伤美人,果然忍不住火气,有些冲的问道:“伯爵,我能不能问问一下,你们两个刚刚在干什么?”
第16章 撩动山
善初唯恐格雷伯爵说出什么不该说的,忙道:“是我自己没站稳,摔倒了……”
哲夫也看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现在看格雷伯爵高高在上的样子不爽、又看着善初楚楚可怜的样子痛惜,心里已经脑补一场大戏。
格雷伯爵只是站在一旁,笑而不语。
“受伤了吗?”哲夫关心地问善初。
善初咬着下唇,说:“脚踝好像扭到了。”
格雷伯爵上前,说:“我看看。”
说着,格雷伯爵已半蹲下来,伸手握住善初的脚踝。卡其色的裤管撩起,露出一截雪白的脚踝。
“看起来没什么外伤?”格雷伯爵说。
善初确实没受伤,只是装样子罢了。
哲夫关心则乱,只道:“有时候伤了也是看不出来的。”
“你说得对。”格雷伯爵手上用力拧了拧善初的脚。
“嗷嗷!”善初这回是真的疼了,一张俏脸都皱成小包子,“啊!疼!”
“疼么?”格雷伯爵含笑,“疼就对了。”
善初看着格雷伯爵的温润笑容,竟感到一丝悚然,头皮都要发麻。
哲夫恼怒:“什么叫做‘疼就对了’?”
“普通扭伤的话这样拧是会有些疼的。”格雷伯爵一本正经,“所以我初步诊断对了,是这个意思。”
哲夫哑火了,但心里还是有些不忿,只是不好表现出来。
善初装可怜:“没事的,我只是有一点儿疼。不碍事的。你们有什么事啊?要不要我先回避一下?”
哲夫已经无法淡定下来了,只说:“没什么,你的伤势比较重要,我先送你去诊所吧。”
“不用了!”善初摇头,“我没那么严重。”
“去吧。”格雷伯爵站起来,“看看也好。”
善初委顿在地,仰头看着站起身的格雷伯爵,只觉是乌云压顶,使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哲夫匆匆将善初送到了私人诊所。
诊所大夫检查一下,说善初并无大碍。
哲夫才算放心,又转头问善初:“你实话告诉我,好好的怎么会摔倒呢?”
“啊,哲夫,你不要问了。”善初欲言又止,“总之是我自己摔倒的。”
“我明白了!”哲夫恨恨说,“是因为网上抹黑我的传言,对吗?你想为我说话,所以和他起了争执!”
善初一脸震惊:您这脑补的能力也太强了吧!
看到善初满脸惊色,哲夫以为自己猜对了,十分痛心:“你不用为我做到这个份上……”
“我没有……”善初摇头,“你想太多了……”
——这就是善初的茶艺之道:他可不说谎,他说是没有、就是没有,他说是自己摔倒、就是自己摔倒。但别人怎么理解,就是另一回事了。
这就叫做“实话派谎言大师”!
我不骗你,只是让你自己骗自己!
哲夫这边搞定了,但善初越想越觉得不安。
格雷伯爵似乎已经成为一个不稳定因素了。
今天的事情给善初敲响了一记警钟。
他可能要在格雷伯爵这儿翻车了。
格雷伯爵好像知道了不少事,如果格雷伯爵让他翻车,那翻的恐怕是连环车祸,绿茶碰碰车,那就是大事情了。
周末过去,善初回到学校上课,刚下课就又被泰坦给堵住去路了。
善初咽了咽,说:“怎么了?”
泰坦眯着眼睛看善初,说:“上次作业做得不错!我打算让你继续帮我代写!”
——这态度就像是在表扬他干得不错,让他代写是看得起他的意思。
善初欲言又止,最后翻了个白眼,倒在路边。
泰坦吓了一跳,连忙扶住他。
善初天生肤色雪白,常年不晒太阳,因此看起来一直没什么血色,长得又足够清瘦,因此每次装晕也挺像那么回事。
泰坦真以为他晕了,便扶着他到旁边的长板凳上坐下。
善初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糖,塞进嘴里,大口呼吸了半天,才缓过来,露出虚弱一笑:“没事,我只是一上午没吃东西,所以低血糖。”
“没吃东西?”泰坦皱眉,“为什么?”





在英国贵族学校当绿茶 第18节
善初再次露出熟习了一百遍的“委屈兮兮欲言又止有句话臣妾不知当说不当说”的表情。
泰坦最烦这一套,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想说什么就说!”
“我没钱……”善初委屈兮兮,“没钱吃饭。”
泰坦知道善初家境不好,但没想到那么不好,也挺意外的:“不会吧?你再穷也有奖学金啊!”
善初低下头,欲言又止委屈兮兮。
泰坦没好气地道:“你爱说不说!”
“我说了怕你生气……”善初低头,露出一截雪白的颈脖,脆弱纤细像百合花梗,泰坦看了一眼,竟有半晌失神。
善初听不到泰坦的回应,便抬起头,用一双清澈的眸子看着泰坦。
泰坦心跳莫名加速,粗声粗气地说:“你快说!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是……是因为钱都拿来买袖扣、还有……作业代写了……”善初含糊地说。
“袖扣?代写?”泰坦震惊。
善初苦哈哈地说:“你每次没袖扣了都拿我的,我又得去买,一个袖扣就是我一顿饭的钱……还有,我自己有四门功课要做,周末还要兼职打工,根本没时间给你写作业……我就、我就找了个作业代写的工作室,让他们帮你写……对不起,我骗了你……你的作业不是我写的……”说着,善初露出了充满愧欠的表情。
泰坦的心一下堵住了。
“不过,我有找口碑很好的工作室!”善初慌慌张张地说,“而且他们写的作业我都有检查过,是质量过关的……请你原谅我……不、不要打我……”
“谁说要打你?!”泰坦看着善初这样,竟有些心烦,“你这么怕我做什么?我能杀了你?”
“不能的。”善初缩了缩脖子,“但被打也是会疼的。”
“我什么时候打过你了?”泰坦看着凶巴巴的,但确实没揍过他。
上辈子,泰坦也没打过善初,只是在哲夫的怂恿下把善初关进器材室,存的也不是伤害他的心思,只是想吓唬他——不过,这对善初而言也是很大的伤害。
善初可不会因为“没有被揍”就轻易原谅泰坦。
善初眨眨眼,说:“真的不会吗?”样子像是伸出爪子试探的猫猫。
泰坦心下一软:“不会。”
“噢……”善初松了一口气,“那太好了。”
泰坦看着善初这么虚弱的样子,竟然生了几分愧欠,挠了挠后脑勺,粗声说:“我欠你多少钱?”
“什么?”善初抬起眼。
泰坦“啧”了一声,满脸不耐烦:“袖扣、还有作业代写,加起来一共花了多少钱?”
善初摇摇头:“我……我没算……”
泰坦拿起皮夹,把所有纸钞都翻出来,数都没数就塞进善初的手里。
善初满脸惊慌:“泰坦……这不好吧……这……”这也太少了吧,才几千块钱。
“少啰嗦,让你拿着就拿着!”泰坦一脸豪气地说,“够不够?不够再问我要。”
善初像是过年收红包的小孩子一样推了几次,才装作不情不愿地把钱收了下来。
随后,善初又小心翼翼地问:“那个……不然……我把代写工作室的联系方式给你吧……”
泰坦看着善初那瘦弱的模样,于心不忍,便点头:“行。我知道了。”
泰坦的事情被善初轻易解决了,现在唯一的心腹大患就是格雷伯爵。
又到了周末,善初得去小庄园帮格雷伯爵处理文件。
这次去小庄园,善初的心情特别忐忑——不仅仅是因为上回的尴尬,还因为他兜里揣着一封情书。
善初无语地看了看手中的情信。
这是艾米莉写的匿名情书。
艾米莉拜托善初把情书送到格雷伯爵手上。
善初心里很想吐槽:
什么年代了,还写情书呢?
什么年代了,情书写了还找人代送呢?
真要追他,就直接放电啊!
怀着满腹心事,善初再次走过了花路,到达了放着钢琴的玻璃房子。格雷伯爵正在那儿看方案,见善初进来了,便微微一笑,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善初便也装无事,寒暄两句之后,便拿出了匿名情书,递给了格雷伯爵:“这是有人托我交给你的。”
格雷伯爵接过信:“谁?”
善初道:“她不让我说。”
“噢。”格雷伯爵展信一读,随后抬起眼皮,定定看着善初。
善初被这眼神看得发怵,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怎么了?”
“其实……上周我就想跟你说了……”格雷伯爵说。
“上周?上周怎么了?”善初一脸茫然。
“就是你在钢琴旁边故意靠近我的时候,”格雷伯爵淡淡的。
善初心神一震:草!他以为情信是老子写的!
草!他以为我上周滑倒是想勾引他!
草!他把自己当天菜了!
格雷伯爵此刻斜倚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夹着那封匿名情信,用处理垃圾的态度将它撕碎。他的动作优雅,语气和煦:“我很喜欢你这样的男孩子,但恐怕我们只能当普通朋友。”
用最温柔的态度说最绝情的话。
格雷伯爵这人算是彻底露了真容,他是一把无情的刀。平时套着镶满宝石的华丽刀鞘,总让人误以为他是精致的收藏品,而非能杀人的凶器。
“你辞职吧。”格雷伯爵说,“会有更适合你的地方。”
格雷伯爵神态温和,但其实高高在上,仿佛看一只蚂蚁。
善初心中骤然涌现一股强烈的不甘:
活了两辈子的老绿茶了,怎么能在阴沟里翻船?
善初心思纷乱,已分不清自己是更不能接受丢掉这份项目、从而失去申请牛剑的砝码,还是不能接受自己被格雷伯爵弃如敝履?
但是都不要紧了——
格雷伯爵是奇特的,他和煦温柔似绿水青山,而待你攀登险峰时,方知山上盖着雪帽,顶尖是万年不化的寒冰——
看着格雷伯爵这一副在多情与无情间游刃有余的脸孔,善初忽然意动:这是一座山,十级台风吹不动的、滔天洪水冲不动的、天降神雷劈不动的山……但是,妈的,我要撩动他。
第17章 谋划
格雷伯爵站起身,缓慢走了几步,红跟黑皮鞋踩在情信的碎屑上——不是故意去踩,只是随意的践踏罢了。
他收敛掉眸光里的冷意,露出春日般暖融融的微笑:“今天劳驾你来一趟,还是会计算时薪的。我会让妮娜通知你办理离职交接。现在,你可以回去了。”
这话说得……真不愧是格雷伯爵,连炒人都能炒得那么温柔。
只有暴发户才会发火炒人,真正的绅士都是文火炒鱿鱼。
只是这样炒的鱿鱼不够爽脆。
于情于理、于公于私,善初都不能丢掉这份工作。
没了这份工作,他申请牛剑难度会提升很多。
而且,离开格雷基金的话,他很多针对哲夫的工作都无法开展。
然而,再不能失去这份工作都好,善初知道他是不能赖死不走的。
他要是不肯走,更显得他对格雷伯爵有什么奇怪的执念。
面对格雷伯爵这种人,死缠烂打是最坏的办法。把格雷伯爵搞烦了,直接一记跨阶级降维暴击能将他捶成泥丸今晚放火锅蘸酱好好味。
善初低下头:“好的,请您抬抬腿,好吗?”
“嗯?”格雷伯爵不解。
“您踩着信了。”善初指着地面的碎信。
格雷伯爵露出抱歉的样子(假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非常反对办公室恋情,也很厌恶公私不分,所以一时冲动了……”
善初蹲在地上,捡起被撕碎的信,摇头叹气,说:“你不用跟我道歉,你伤害的是一个少女的心。”
“少女……?”格雷伯爵一怔:他以为信是善初写的。
善初抬眸:“你真的认不出这是谁的字迹吗?”
——真的认不出。
格雷伯爵虽然和艾米莉是发小,但俩人又不读同一家学校,平时通讯都用电子设备,他哪儿能认得出艾米莉的字?
但听到善初这么说,格雷伯爵也隐约猜到了:这是艾米莉写的情信。
格雷伯爵便有些懊悔,只说:“是我冲动了。”
“没什么,只是一场误会。”善初将碎片仔细收好,“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格雷伯爵将碎掉的信接过来,说:“交给我保管吧。”
善初心想:你拿去保管吗?屁咧,肯定是拿去销毁,免得让艾米莉知道你撕了她的信,破坏你的绅士形象吧!
虽然在暗自腹诽,但善初还是乖巧地把碎掉的信还给了格雷伯爵。
善初看了一眼格雷伯爵,小心地说:“我知道,帮别人转交情信对你来说是一种打扰。我以后不会这样做了。您能原谅我这一次吗?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
——这话翻译过来就是:我真没暗恋你,那这事能翻篇儿不?咱们当无事发生继续一起愉快的工作吧!
不过,格雷伯爵看起来不打算轻易翻过这一页。
他说:“可是我看你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
“我的身体状况?”善初一怔。




在英国贵族学校当绿茶 第19节
格雷伯爵道:“上周……上周你不是扭到了吗?你那随时要晕倒在地的样子可真叫人担心。”
善初咽了咽:差点忘了这一茬了。他肯定以为我上周对他投怀送抱了呢!
善初只得硬着头皮回答:“那只是意外……意外。”
“是吗?”格雷伯爵眼睛微眯,“那这样的意外,你能保证不会出现第二次吗?”
格雷伯爵这话算是松了口,善初立即答道:“我能保证。”
格雷伯爵点了点头,说:“那好吧。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希望你能够符合我的期待。”
“当然,当然。我会尽力的。”善初心想:我一定要尽力,像泡茶一样泡你,随后把什么“我很喜欢你这样的男孩,但恐怕我们只能当普通朋友”之类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你!
善初站直身子,说:“那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我送送你吧。”格雷伯爵说着,也做出了倾身往前的样子——也就仅仅是做做样子而已。
善初非常识趣地婉拒:“这么怎么好意思,您这双红跟鞋的红漆很容易脱落的,您还是呆在室内才好。”
这种红跟鞋,善初从前也穿过。在店里试鞋的时候,被特别提示了要在铺着软毛毯的地上行走。因为这鞋子特别矜贵,鞋跟上的那层红漆极易脱落,别说是花园的路了,就是普通的室内也不好走,必须走在铺地毯的地方才行。
善初离开的时候轻瞥了格雷伯爵一眼:这贵族少爷也不嫌累得慌,在家还穿红跟皮鞋?不知道他洗澡的时候是不是还穿泳裤啊?
现在的善初还是有几分危机感的:格雷伯爵动了辞退善初的念头,虽然暂时被善初化解了,但危机仍在。
善初大约能猜到,自己的小动作恐怕不能完全瞒过格雷伯爵。现在格雷伯爵对自己已经有些不满意了。
那他只能加大力度,证明自己的价值。
格雷伯爵雇佣他的理由,他还记得——“我们组织需要你这样单纯善良的人才”。
所以,善初必须发挥自己的“单纯善良”,才能确保自己的位置。
哲夫对格雷伯爵的怨愤,对善初而言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话说,“哲夫霸凌亚裔同学”激起了很大的反响,不少地方发出了抗议,希望雅典学院这样的一流学府做出严肃的处置。
雅典学院的校董也连夜开会,商量该怎么应对这件事。
而哲夫家里也不是吃素的。
两边接头、开会,再次提出了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方案:
拿托比祭天。
毕竟,托比已经帮哲夫背过一次锅了,也不在乎背第二次了——不在乎的是哲夫家。
托比本人还是挺在乎的,他简直气疯了:“为什么?为什么一定是我?”
哲夫母亲回答:“你能不能懂得感恩?如果不是我们的话,你能进雅典学院吗?”
托比哑火了。
这是实话,托比的成绩本来就不上不下,到了雅典学院也是吊车尾。他能够进雅典学院,确实是沾光蹭的学位。
不仅如此,他吃喝玩乐的规格那么高,也多半是蹭吃蹭喝……
想到这些,他涨红着脸,垂下了头。
哲夫母亲既然已经给了一棒,把人打疼了,现在便再赏一个甜枣,笑盈盈地说:“好孩子,你放心,我们不会叫你受委屈的。大学那边我已经打好招呼了,是排名靠前的名校。”
托比听了,心中灰败:说是“排名靠前”的学校,却没有说具体,就等于是说“不可能给你安排g5的”。
“我明白了。”托比淡淡的,心里也明白自己没有谈判的余地,“谢谢夫人。”
托比那边“安抚”好了,雅典学院便正式发布声明:经查证,所谓哲夫霸凌同学的传闻纯属谣言,真正霸凌同学的是托比。现在已经将托比退学处理了。
随即,托比的身份也被扒出来。
普罗大众其实也分不清贵族人家的高低贵贱,只是看媒体宣传,说托比也是某某家族的少爷,祖上是某某公爵,便认定托比是个贵族公子,看到他因为霸凌被退学,便拍手称快。
这风波,便悄然过去了。
托比收拾行李,离开宿舍的时候,正好碰上了从教学区回来的善初。
善初眯着眼睛看了看托比,只见托比垂头丧气、犹如丧家之犬,一点儿看不出之前霸凌自己的威风。
善初可没忘记托比曾经带给自己的伤害。
无论是泰坦还是哲夫,只是动动嘴,但托比是真正的“走狗”,一听见少爷说要整善初,托比就立即加大力度欺凌善初。
泰坦说:“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托比就动手将善初关进器材室,锁上门,也不管善初被锁在那儿一整晚会有多么恐惧、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哲夫想当善初的“救命恩人”,托比就亲自动手将善初推进人工湖,丝毫不管人命关天。
更别说,平时托比在众人面前是怎么奚落善初的。
托比在善初眼里,是特别可恨、又可怜的一个。
托比为了争当大少爷的跟班,便化身做狗,逮谁咬谁,那么卖力、那么拼命,其实就是为了大少爷随手扔的一块肉骨头。
不过,善初作为被狗咬了的受害者,可无法对他产生同情。
甚至说,托比现在这么狼狈,也是善初的设计。
托比憔悴地拖着行李,从宿舍上走下来,看了善初一样,敏感地捕捉到善初眼里的嘲弄之色。托比便出离愤怒:哲夫他们鄙视我就算了,你这个贱民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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