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职地府后我成了人生赢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有只胖头鱼
地府有亲戚,是黑白无常还是哪个阴差,该不会好巧不巧,是她哪个认识的鬼吧……
说话的阿婆想了会儿,一脸肯定地道:“这个我记得!钱神婆上回说,她是地府里头酆都大帝的亲孙女投的胎!”
周围的邻居“哇”的惊叹一声,酆都大帝啊,虽然不知道在地府究竟算个什么官,听起来也没有阎罗王之类的来的耳熟,但带了大帝两个字的,还是一听就很了不起!
陆见清:“……”
陆见清:“???”
她怎么不知道,他们陛下还有那么一门大孙女?!
涉及领导的清白,陆见清暂时也不打算走了,她怀着复杂的心情走到一旁,掏出手机打趣地给戚晏发了条信息:【……听说你在阳间还有个姓钱的大孙女?】收到这条信息的戚晏:“!”
戚晏皱了皱眉,毫不犹豫地拨了个电话过去:“是谁这么大胆,竟敢污蔑我的清白。”
他做了那么多年的单身鬼,向来洁身自好,哪来的什么孙女不孙女的!
胆敢在陆见清面前如此构陷他,此人用心何其歹毒,简直罪不容赦!!
戚晏咬牙切齿地道:“你现在在哪儿,把地址给我,我马上过去。”
陆见清:“……”冲他这个语气,她有理由相信,对方其实是要马上过来抓人下地狱的。
其实钱神婆的心思实在很好猜,陆见清琢磨着她这么说无非是想借着戚晏的名号给自个儿身上镀一层金,哪能想到有朝一日,这种话还真能传到被她拿来充门面的另一位当事人……不是,当事鬼身上……
戚晏执意要来,陆见清劝不住他,只好收起手机,转身朝孙家走去。
前边的道场刚好到了中场休息的时候,陆老道喝了几口水,抬头一看自家徒儿站在那儿,稍愣了一下,“见清,你怎么还没走?”
“哦,”陆见清随口找了个理由,“晚上山路太滑了,我怕你一个人不安全,就想等你一起。”
“害,我还以为呢,”陆老道不在意地摆摆手,“你别看我年纪大了,身子骨硬朗着呢,哪能走个山路都能摔了。”
话是这么说,但徒弟关心他,他还是很高兴的,又假装不在意地提高音量,大声跟其他几位道长炫耀了一番自家乖徒儿有多贴心。
顶着相同冷漠脸盯着陆老道的道长们:“……”
真的不能联合起来套个麻袋把这老头打一顿吗?
几人说话间,孙家人已经集体向那位姓钱的神婆拱去,走在最前面那个孙大爷的儿子孙建军紧张地在神婆面前坐下,小心翼翼地问道:“神婆,你看能不能请我爸出来,和我们说几句话?”
钱神婆看模样也有个六七十岁了,她顶着一头半百的头发,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众人,没说行或不行,身子却剧烈地抽动起来,嘴里哼哼唧唧地不知在念些什么东西,看得陆见清都怀疑这老太太下一秒会不会口吐白沫朝地上厥过去。
神婆原地摇头晃脑地抽动了半天,忽然全身一定,再开口时已经换了个腔调:“建军啊——”
孙建军眼睛一亮,赶忙握住了这神婆颤巍巍伸出的手:“爸,是我,我是建军!”
钱神婆紧紧握住他的手,张嘴就是一连串嘱托儿孙的话,孙建军含泪应了,场面一度十分和谐。
——当然,如果不是后面有个阳间一般活人们看不见的鬼老头在那儿气得跳脚的话。
这老头年纪一大把,就冲那张和遗像上一模一样的脸,一看就知是真·孙大爷的阴魂无疑了,就是这老头的脾气……
隔壁的神婆还在那儿撑着一把沧桑的嗓子一言一语和和气气地叮嘱儿孙们要好好注意身体保重自己,孙大爷却在一旁横眉竖眼,眼珠子瞪得老大,盯着家里这个蠢儿子破口大骂:“你个兔崽子,对谁叫爸爸呢!连你亲爹都认不出来,白养你那么大了,早知道你是那么个蠢东西,老子还不如一生下来就把你扔进臭水沟里!”
他机关木仓似的骂了一大串还不解气,抬腿脱下鞋子气得咣咣就要往孙建军脑袋上砸。
孙建军茫然地抽了抽鼻子:“奇怪,哪来那么大一股怪味儿?”
说着又扭头问后面的亲戚:“是不是家里厨房弄了臭豆腐,不小心给炸过了?”
亲戚回以他同样的茫然眼神:“……没有啊,不过好像是有股味儿来着。”
作为在场唯一一个能看到孙大爷的目击证人,陆见清:“……”
作者有话要说: 戚晏气急败坏脸:我清清白白一个鬼,是谁如此用心险恶,竟敢往我身上泼这样的污水!
请神婆上身这一步是我们家这边祭祀的习俗,不过小声说,我觉得可信度不是很高来着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我还能嗑9瓶;昙花一现5瓶;红豆红3瓶;余小鱼2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8章 暴躁老鬼
暴躁老鬼抄起鞋子愤愤砸了孙建军好几十下也没能解气,最后打累了才悻悻把鞋穿上,还不忘啐上这个至今没能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还在那儿忍着扑鼻恶臭和钱神婆上演父子情深的蠢儿子一口。
孙建军一脸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思来想去也没摸清楚这股萦绕鼻尖的臭味是从哪儿来的,不过眼下这个当口,身边还有那么多村民们看着,也只能按下心中的疑惑,继续做孝子状听面前据说是他亲爹上身的神婆训话。
孙大爷见他那么不开窍,登时更来气了,看模样恨不得从棺材里爬出来狠揍这儿子一顿。
“就是那个人,敢说她是我孙女?”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头顶轻飘飘地落下,陆见清回头看去,毫不意外地看见那么大一只鬼帝站在她身后,目光阴冷地盯着前面坐在孙家人堆里装神弄鬼的钱神婆。
陆见清:“……”涉及到自己的清白问题,他们校长先生果然来得特别迅速。
见戚晏心情不大好的样子,陆见清正打算开口安抚两句,结果话还没说出口,就听戚晏无比嫌弃地道:“我若是有个孙女,凭我跟……的相貌,怎么可能长成她这副样子,此人面相猥琐,一看就是亏心事做多了,以后要挨个下十八层地狱的相!”
他说到一半,中途看了陆见清一眼,音量也突然放低下来,陆见清尚未听清他中间说了句什么,就听他一脸肯定地批判起了钱神婆的相貌。
陆见清:“……”凭良心讲,这个神婆虽然说话离谱了些,但长得也没有你说的那么面目可憎啊。
她只好艰难地道:“你有所不知,像神婆这种行业,编一个听上去比较厉害的身份偶尔也是有的,我之前还听过有算命先生说他上辈子跟玉皇大帝沾亲带故的呢……”
戚晏哼了一声:“玉帝老儿立身不正,就算真有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跟我怎么能比。”
他可是一向洁身自好的!
陆见清:“……”
戚晏说着话,将目光移到了不远处那只上蹿下跳企图再抽他儿子一顿的老头鬼身上,他眉梢一扬,动了动手指,那鬼便腾空而去,啪嗒一下地摔到了他们跟前。
孙大爷哎哟哟地闭着眼躺在地上,嘴里扯着嗓子叫道:“谁呀,谁那么欺负一个老鬼呀,我一把老骨头了,可不经摔哟……”
陆见清:“……大爷,要碰瓷也得看看你面前的对象是谁吧。”
再说就您老刚才威风赫赫提鞋揍儿子那样,一看就不是那种摔一摔就能出事的鬼好么?
孙大爷闻言,把眼皮撑开一条缝,颤巍巍地仰头朝上看去。
戚晏正双手抱臂,凉飕飕地注视着他。
孙大爷:“……”
孙大爷一激灵,赶紧翻了个身从地上爬起来,哆哆嗦嗦地道:“陛下,我、我错了……”
陆见清道:“大爷,你这都五七了,阴间已死的鬼不宜与阳间家人有太多牵扯,虽然你儿子是那什么了点,但你打也打过骂也骂过,差不多也该回去了。”
孙大爷却不大甘心,他余怒未消地回头瞪了眼他儿子,气愤地对陆见清道:“我也想回去,但看那兔崽子这样儿,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实在不甘心就这么走了……”
孙大爷老年脾气拗,越看底下这个年纪明明不小,却还死不成器的混小子不顺眼,父子俩凑在一起,吵吵闹闹那都是轻的,一言不合摔门子也是常有的事,儿子嫌他话多啰嗦,再加上平时工作忙,也越发懒得过来看他,除了逢年过节走个面子情外,父子俩少有能碰头的机会,就连孙大爷的死讯,还是住在隔壁的邻居给送东西发现没人开门后觉着不对,才打电话通知的孙建军。
本来么,人死百事休,孙大爷已经跟了来接他的鬼差去了地府报道,他在地府碰上好些个生前比他先一步去了的老伙计,大家都还没到投胎的时候,正好能住在一块儿凑个热闹,地府呆了几天,小日子过得比在阳间还舒坦。
谁成想头七这天他起了心思,想看看自己的葬礼办得怎么样了,却看到他儿子居然在他灵前打瞌睡,可把老爷子气得够呛,当即捋起袖子给了这臭小子两下。
孙大爷的儿子孙建军虽然看不到鬼魂存在,但瞌睡打到一半,突然被一阵冰凉的触感惊醒这事儿还是能感觉到的,他一个哆嗦,错愕地睁开眼,往四周扫了一圈,却发现灵堂里的人该烧纸的烧纸,该哭灵的哭灵,压根没人从他身边经过;再抬头一看,香案上老父亲的黑白照片眼珠圆瞪,竟活像是在恶狠狠地注视着他。
经此一遭,孙建军是给吓得够呛,头七过后是越想越怕,人只要一疑心,什么事都会往他心中猜的那个方向想,孙建军这些天一有点风吹草动就忍不住怀疑是不是他爸回来找他了,一晃眼人都瘦了不少,原本不打算再花钱给孙大爷办五七的,一想还是不行,赶紧找道士紧锣密鼓地筹备了起来,还连带着找了个神婆,就为了能让自个儿安一安心,也想让邻居们看看他并不是个不孝子。
孙大爷怒气冲冲地道:“那个姓钱的老太婆算什么神婆,见天儿装模作样的,连我就在她身边站着她都看不见,就这还敢扯什么她是陛下您孙女投的胎,我呸,打量着蒙谁呢!”
“那天她跟家里人聊天,我都听见了,她压根连陛下您是谁都摸不清楚,无非就是想着,反正都是要碰,干脆就碰个大的,方便她出去招摇撞骗!”
戚晏:“……”
入职地府后我成了人生赢家 第73节
陆见清:“……”
还碰个大的……这老太太还真是为了骗钱,什么都敢说啊!
孙大爷想他半辈子辛苦,到老儿孙却连他的身后事都如此敷衍,老人家拗了一辈子,此时生气之余,不免也有些伤怀。
他正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世界里,忽然听到戚晏冷冷地说了句:“你既有这许多的不甘,那么,你想不想当面和你儿子再沟通一次。”
“当然想!”孙大爷猛地一扬头,复又沮丧地垂了下去,“可我毕竟已经死了……”阴阳相隔,何其遥远。
戚晏一瞥那儿还在端着架子糊弄人的钱神婆:“那边不就有个人,口口声声等着你上她身呢么?”
排除中间突然多出来那股子臭味不说,孙家请神婆的流程走得非常和谐,就连旁观的村民也不由道:“看来这俩父子感情还是有的啊。”
“可不是,自打孙老上了钱神婆的身后,对建军这小子的关怀呀,真是一片慈父心肠。”
……
钱神婆半眯着眼,嘴上仍叨叨地念着什么东西,心里却在盘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再说个两句收尾,她也能假装孙大爷已经从她身上离开回了地府,一会儿收了钱回家,还能顺道去市场上买两斤猪头肉吃。
谁知她正这么想着,忽然就觉得后背一凉,像是有个什么东西重重地拍到了她后背上,脑海中一阵翻江倒海,登时便没了知觉。
孙建军还在那儿握着钱神婆的手掉眼泪的,握着的手突然就抽了出去,他一脸懵逼地抬头看去,就见刚才还一副神神叨叨眯着个眼仿佛下一秒就要睡过去的钱神婆此时正怒目圆睁,精神头十足地瞪着他,没等他反应过来眼下是个什么情况,对方就已经一巴掌扇到了他头上。
“孙二毛!”
面前的“钱神婆”中气十足地喊出他的小名,二话不说抡起屁股底下的椅子朝他抽过去,“你个不孝子,你爹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不可!”
孙建军:“!”
怎、怎么回事,比起刚刚钱神婆那和蔼慈祥的语气,现在这个暴脾气才更像他亲爹啊!
不是吧……难道他爸还真从阴间爬上来找他了??!
孙大爷却没给这臭小子想清楚的时间,他拿椅子抽了还不过瘾,对上孙建军就一顿饱以老拳,把孙建军打得鼻青脸肿,两只眼睛黑得跟乌眼鸡似的,那叫一个惨。
孙建军内心叫苦不迭,亲娘咧钱神婆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太太,也不知哪来那么大力气,打得他毫无挣脱之力,偏生他对上这个极有可能是他亲爸上身的老太太也不敢还手,只能护着头脸哀哀地求饶:“爸!爸我求你了,你别打了行不行啊!”
一旁围观的村民们:“……”
怎么说呢,两边一对比,现在这个暴脾气,一看就是孙大爷本鬼没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孙大爷:我,重拳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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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双标待遇
要说请神婆这事儿在他们村也不少见,平时家里有长辈过世,到了祭祀的时候,也会将神婆请来,问一问已逝的先人在地下过得怎么样了,缺不缺什么东西要烧之类的。
但往常跟神婆面对面交流时大家伙都是平心静气的,最多抹着眼泪哭上一哭,几时还见过这种抡起椅子就打的残暴画面啊!
听听耳边孙家建军那小子哭爹喊娘的叫声……原本鬼上身应该是件多恐怖的事,被他这么一叫,村民们居然也没觉得有多吓人了……
有好事的邻居还在那儿看热闹不嫌事大地瞎起哄:“诶,孙大爷,是您老人家么,好歹是亲生的,您手下留情,别真给打出个什么毛病来呀!”
孙大爷哼了一声,大刀阔斧地坐在孙建军背上,又糊了他一巴掌,粗声粗气地道:“我打的就是这个兔崽子。”
他一掌下去,孙建军又是嗷的一嗓子,口中连声求道:“爸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你在底下要是有什么缺的少的,回头我立马买了给你烧下去,这儿那么多外人看着,求你给我留点面子吧!”
“唉哟,你别照着脸捶呀,这年后放完假我还得回去上班呢,你这给我打的,我还怎么见人呐!”
孙大爷一听怒火更盛:“你老子人都没了,你个兔崽子,连自己亲爹都认不出来,被个装神弄鬼的老太婆蒙得一愣一愣的,都到这会儿了,还惦记着你那点面子呢?!”
说话间,下手更重了几分。
孙大爷附的是钱神婆的身,钱神婆往日为了在村民们面前保持她能通鬼神的形象,非说她为了请鬼上身损害了自己的身体,身上总是没个力气,连桶水都拎不起来,结果今天村民们一看,嘿,别说拎桶水了,就冲她这矫健的身姿,就是下一秒告诉他们,这老太太能上村东头倒拔垂杨柳,他们也信啊!
再一听孙大爷嘴里的话,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人群中已经有村民细细簌簌地讨论起来:“敢情这钱神婆压根就没那本事,那她还一天到晚搁那儿装腔作势的,不行,一会儿我非得让她把先前收了我们家的钱还回来不可!”
“就是!她上回还说我外公托梦给她,说是在下面过得不好,请她帮着烧点纸钱下去,我当时就觉着不对,哪有要托梦不找自家人反倒找外人的道理,”说话的村民气道,“偏偏我妈还信她信得跟什么似的,死活不听我劝,我就不信这回我妈还能想出理由替这老骗子开脱。”
村民们的议论滔滔不绝地传进孙建军耳里,孙建军叫苦不迭,只能扯着嗓子喊:“乡亲们,你们都别说这个了,快先来帮帮我啊!”
四周的乡民交换了一下眼神,不约而同后退了一步,彼此打着哈哈道:“建军呐,这说到底也是你们老孙家自个儿的家事,我们做外人的,不好多掺和不是……”
虽说孙大爷也是大家的老熟人……不是,老熟鬼了,但鬼就是鬼啊,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发起狂来做出什么伤人的举动,躲远点看个热闹也就罢了,这会儿哪还有人敢过去。
孙建军:“……”
乡里乡亲那么多年,还有没有一点同乡情谊了!
他被他爸一顿老拳揍得眼睛都肿了,只能眯缝着眼往外张望,正当绝望之际,他突然看到几位道长向这边走来,似乎是在屋里休息够了,听见声音出来看看情况。
孙建军登时大喜,连忙扯着嗓子嚷道:“道长,救、快来救我!”
其中一位老道长见了,当即皱起眉头,提着七星剑就要过去,只不过没走两步,一只苍老的手便挡在了他身前,老道长疑惑地扭头,对上陆老道不解地说:“你这是何意?”怎好拦着他救人。
陆老道笑眯眯地捋着胡子:“道友莫急,你且细想想,让神婆请已逝的孙老先生上身,是否是孙先生的意思?”
老道长怔怔地点了下头:“……是。”
“既然是孙先生的意思,那道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陆老道徐徐说道,“既然这钱神婆并无请鬼上身的本事,那孙老先生能从地府现身阳间,与孙先生做一番恳切交谈,想必是孙先生心意虔诚,孝感动天的缘故,他如今求仁得仁,我们又何必阻止呢?”
孙建军:“……”
围观的村民们:“……”
都被打成这样了……你管这叫恳切交谈???
道长你的眼神确定没出什么问题么?!
老道长却被陆老道这番言论隐隐说动了,只是面上仍存着一丝最后的犹豫:“只是……孙老先生下手下得,是否太狠了些?”
陆老道闻言想了想,郑重其事地点头:“道友说的有理。”
就在孙建军以为峰回路转又有了希望时,只听陆老道扭头冲孙大爷高声喊道:“老人家,你下手有个轻重,莫要太过了啊!”
孙大爷听见这话摆摆手:“我年轻时干过十几年杀猪的,下手有分寸着呢,怎么说都是亲儿子,最多就是个皮肉伤,伤不了筋骨。”
村民们:“……”可是这皮肉伤看起来好疼哇!
陆老道得了孙大爷的回复,方才恢复成得道高人的样子,对老道长道:“道友,你看,孙老先生已经保证了,他心中有数。”
老道长一脸恍惚:“……哦,好,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先回屋里坐着好了。”等会儿还要接着敲道场,不攒攒体力可不行。
在孙建军的惨叫声中,众人凝视着道长们仙风道骨飘然远气的背影,只能:“……”
人群外,戚晏低头看向陆见清,意味深长地道:“此人不愧是你师父。”嘴皮子功夫果然厉害。
陆见清:“???”
说话就说话,你这个鬼好端端的突然内涵我做什么。
孙大爷一朝附身,把他家蠢儿子痛痛快快揍了一顿,这才从钱神婆身体里飘出来,落到戚晏和陆见清身前再三道谢后,才浑身舒坦地带上孙建军哭着烧给他的那一大摞纸钱元宝回了地府。
孙大爷走后,钱神婆才悠悠醒转,她头疼地嘶了一声,扶着脑袋颤巍巍地坐起来,只觉得整个人像是沿着村子跑了十好几圈似的,哪哪都酸痛得厉害,有气无力地对周围人道:“我这是怎么了?”
村民们对视一眼,阴阳怪气地道:“怎么了,你还好意思问。”
钱神婆被附身时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只觉得身上冷的厉害,听村民们把刚才发生的事跟她这么一说,她原本还死活不肯相信,直到有个村民把手里的录的视频拿出来一播,她才不得不信。
钱神婆这回可吓了个够呛,她往日装神弄鬼的,不过就是为了骗几个钱花,这和真让她引鬼上身可是两码事!
一想到刚才有个货真价实的鬼附在她身上,钱神婆整个后背都毛毛的,哪里还敢说话,她自觉丢人,连神婆都不敢做了,整日躲在家里吃斋念佛,就怕有个鬼出来找她。
陆老道和其他几位道长敲完了道场,又被孙建军拉住,绕着圈子含蓄地问了他们好些个问题,陆老道听完,含笑回答他:“孙先生尽管放心,若是孙先生诚心,想必令尊还有找到机会再来探望的。”
孙建军:“……”
他就是希望他爸好好呆在地府,最好别再上来了啊!
经此一遭,孙建军哪还有胆子敷衍对待他爸,之后每每逢年过节烧香祭祀更是比附近哪个村民都来得殷勤,生怕孙大爷再附了哪个倒霉蛋的身上来抽他一顿,以至于孙大爷在地府吃香的喝辣的,生活无比滋润,引得一群相熟的老鬼大为羡慕,恨不得自己也能得陛下特许,上去和阳间在世的家人们好好“沟通沟通”。
过完年后的寒假统共也就只有十几天的时间,假期转瞬即逝,一晃眼就到了临近开学的日子,显然无论对于阴间还是阳间的学生来说,上学这件事都是不怎么美妙的,以至于陆见清这两天随手一翻朋友圈,都能时不时看到几条怨念颇深的抱怨,不想开学的心情可见一斑。
陆见清:“……”
算了,让他们再最后享受几天快乐时光,一开学就有摸底考试的事,还是先别告诉他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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