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职地府后我成了人生赢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有只胖头鱼
怎么说呢,希望等她的《五年当鬼,三年模拟》整理编辑出来后,你们还能这么觉得叭。
既然答应了要给戚晏做南瓜挞,陆见清当然不会随便糊弄过去,她隔天认认真真烤了一大盘,从里面挑了外观好看的放进小袋子里,还另外装了份黄油曲奇进去。
曲奇饼也是她亲手做的,用裱花嘴挤出了立体好看的花纹,咬下去入口细腻酥脆,口感甜而不腻,每一口都能掉渣。
照戚晏的表情看,她觉得他们陛下吃着应该还是挺满意的。
陆见清等戚晏尝完小点心,顺便把她跟张老夫子商量着编了个开头和大纲的《五三》拿出来给他看了看,主要还是想问问学校的金主爸爸,对这套材料有没有什么要删改的点,他们也好趁早按照他的话做出修改。
戚晏顺着她的话思忖了片刻:“有一点,需要你们特别注意一下。”
陆见清见他态度郑重,也挺直了腰板,打开手机备忘录,时刻准备好把戚晏要说的重点记录下来,以便之后跟张老夫子他们继续讨论:“你说,我记。”
戚晏大手一挥,冷酷无情道:“这套书编完后,就不用在最后给他们留答案了。”
陆见清:“……”
陆见清把掏出来的手机又重新塞了回去。
这位先生,像你这么干,一定会在背后被鬼学生们偷偷骂魔鬼的!
……虽然这么形容你好像也没有形容错的亚子。
别人家的作业,要是被撕了答案,做学生的好歹还能自个儿偷摸着在网上重新找一份,换了他们地府旗下学校出品的作业,那真是想找都没地方找去,只能面对空白的题目独自流泪到天明……
陆见清几乎都能预见到时候会出现怎样一副哭天抢地的画面了。
戚晏身体微微前倾,抬起眼皮问她:“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陆见清礼貌性地心疼了鬼学生们三秒,然后抬头满脸诚恳地回答:“真是太好了!”
态度真挚,情感饱满,甚至还用力鼓了鼓掌。
很值得在不久的将来拥有一份打了对折的购房合同。
当代社畜的心酸,你们体会一下。
《五年当鬼,三年模拟》的编纂还在有序地进行,张老夫子对这件事投入了极大的热情,连他心爱的限量版香烛抢购大计都被他放到了后一位。
陆见清每次从教室回来,都能看见这位老鬼在挥舞着笔杆刷刷写下他新研究出来的题目,颇有反正学生们已经死了,又不会再死一次,索性就往死里学得了的态度,以至于连陆见清都忍不住怀疑,原定八百页的《五三》成品会不会一路狂奔到一千八百页……
陆陵源偶尔跟她打电话问到她最近的工作,陆见清握着手机,边盯着电脑屏幕打字边漫不经心地回答他:“很好啊,学生们都很乖很听话。”
陆陵源:“……是吗?”
陆见清先是点了点头,又想到这样陆老道看不见,遂赶紧对着电话嗯了一声。
虽然总有那么几个捣蛋鬼还是会在课堂上时不时刮刮阴风或者露出满头血的样子企图吓一吓她,不过自从上次他们亲眼目睹她是怎么下狠手揍的杜鹏后,连这种事的频率都降低了不少,极大地提高了她的上课效率。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发现最近一次有鬼搞事情,还是前两天有只吊死鬼在她从他座位旁走过时,故意把舌头从嘴里掉出来拖得老长,缠住她的腿妄图绊她一脚,然后
“啊!疼疼疼疼疼!!”
绊人不成反被踩的吊死鬼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哭得声嘶力竭,宛如一个被歹毒乡绅所逼迫的的良家小民:“老、老师,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瞎说什么,”陆见清费力地把吊死鬼拉长的舌头中间被踩凹下去的部分重新拉拔回来,她娴熟地戴上橡皮手套,一手拎住吊死鬼的舌头不让他缩回去,一手翻出柄长长的粗毛刷子,挤上一大坨从张老夫子那里借来的牙膏,往他舌头上刷去,“老实一点,不要乱动,舌头都拖到地上了,上面还有我的鞋印子,怎么能不好好刷一刷。”
挣扎着想要逃窜的吊死鬼被陆见清拽着舌头一巴掌拍回座椅上,只能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那柄一看刷毛就很硬的大刷子裹挟着黄绿色固体向自己的舌头伸来。
陆见清本着严谨的态度,一丝不苟地把吊死鬼的舌头正反来回刷了一遍,好容易结束了这项艰难的工作,她活动着肩膀,刚想问问吊死鬼感觉如何,没成想一抬眼就看见了对方抽搐的嘴角和幽幽滑下来的两行血泪。
陆见清:“……只是给你刷了个舌头,倒也没必要这么感动?”
吊死鬼抽泣着拖着他的长舌头,想收又不敢收回去,只好边擦眼泪边委屈巴巴地控诉:“不是……刷毛硬也就算了,那上面挤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辣,是辣椒面吗?”
陆见清一脸茫然地看了看手里的刷子:“不啊,是我找老张借的牙膏来着。”
“什么什么?”张老夫子听见陆见清提到他的名字,一转座椅好奇地凑过来,拿起他刚刚递过去的牙膏包装看了看,“哟,实在对不住,我这老眼昏花的,都是绿包装,上面刻的字也差不多,不小心就把它跟我新买的薄荷味牙膏拿混了。”
陆见清一噎:“那这管东西到底是什么?”
张老夫子不好意思地挠头:“是我买来尝鲜的特级芥末酱。”
陆见清:“……”
吊死鬼:“……”
吊死鬼的眼泪淌得更凶了,张牙舞爪地甩着舌头就要跟他拼命:“我就琢磨着这味儿不对!老张头我跟你究竟什么仇什么怨,老子今天就和你拼了!!”
第21章 我选红包
吊死鬼捧着他发绿的舌头哭得伤心,张老夫子一时心虚,也不好过去说什么,只能频频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陆见清。
陆见清没办法,只好走过去劝道:“别慌,舌头过两天就变回来了。”
吊死鬼双目赤红:“那要是变不回来呢?”
陆见清想了想:“……那就再给你刷罐漂白剂?”
吊死鬼:“……”
妈的你这也太欺负鬼了吧!
最近几天连下了好几场大雨,终于带走了夏末的燥热,气温连降了好几度,走在外面的马路上,一不小心就能踩进个水坑里,溅得满裤腿的水。
陆见清从小区楼道里下去,听见一楼住的老太太正叉着腰拎了件外套对着自家小孙女碎碎念:“还不过来把衣服穿上,这都降温了晓得不,一天到晚穿那么薄往外边跑,早晚给你冻感冒喽。”
“唉呀奶奶我不穿这个,”小孙女抗拒地跑得老远,“这还不到十月呢,你到街上看看,哪有年轻人穿那么厚的。”
“怎么没有!”老太太扶着老花眼镜,气势汹汹地一指从楼上下来的陆见清,“你没事儿多学学你小陆姐姐,看她穿得多厚实!”
小孙女瞪大眼睛转头盯着陆见清,陆见清几乎能从她的眼神里读出类似于“我们之中出现了一个叛徒”“你还是不是个年轻人了”“再冷点你不会跟奶奶一样穿秋裤吧”之类的意思。
陆见清:“……”
不是,这种事情她也没有办法,毕竟她的工作环境确实是比较冷啊!
夏天的时候跟群鬼们呆在一起还能算作是一种阴凉的享受,但一等入了秋季,这些鬼魂就成了一块块移动冰块,一教室的鬼凑在一起,跟个冰柜没什么两样。
陆见清虽然体质好,但偶尔还是会担心一下,这样长此以往下去,等到了冬天以后,她该不会真被冻出老寒腿吧……
也不知道这种病能不能算在工伤里报销。
陆见清晃了晃脑袋,在小孙女怒其不争的瞪视中抱着她的厚衣服径自去了学校。
她到学校时,谢必安和范无咎正好也在办公室里,正跟张老夫子凑在一起讨论着什么。
范无咎嘴上不停,他也没回头,把手肘整个从肩膀处翻过来朝她招了招:“小陆来了,早上好啊。”
“你们也早。”
陆见清放下东西,自动忽视了他活像是装反了的胳膊,好奇地问了句:“不过你怎么知道来的人是我?”
“这有什么难猜的,”范无咎大剌剌地回道,“整个学校里走路会发出脚步声的也就你那么个活人了。”
陆见清:“……”
可以。
有理有据,令人无法反驳。
谢必安笑眯眯地转头问她:“小陆,国庆长假就快到了,你有什么打算没有?”
陆见清摇摇头:“没想好,你们呢?”
谢必安道:“我们地府一般都是趁这七天假组织团建旅游,不过这些活动老大按旧例向来是不参与的,都是由我们自个儿来挑地方。这不,还在商量今年要去哪儿呢。”
陆见清:“……旅游?”
范无咎点头道:“是啊。”
陆见清艰难道:“我能不能问一下,你们的旅游,一般是在地上,还是地下?”
“去哪儿的都有,不过还是在阴间玩的比较多,”谢必安回想了下往年的旧例,颇为嫌弃地道,“往前倒个几十百来年的还好些,现在你们活人趁着假期出门的可太多了,人挤人的实在没什么看头,还不如地府有意思。”
陆见清:“地府……有什么可看的景点吗?”
说来惭愧,她脑海里能联想到的也只有十八层地狱之类的东西,不过这跟景点怎么也搭不上边叭。
入职地府后我成了人生赢家 第18节
“来来来,”范无咎热情地拖了凳子坐下,“这你可问对人了,坐这儿,我跟你好好说道说道。”
“咱们地府能看的东西可多了,你想想,那些个能工巧匠死后到了阴间没事做,不还得重拾老本行,什么亭台楼阁啦,园林建筑啦,想看什么没有,前几年咱老大还跟隔壁西方冥界谈了个协议,从他们那里借来人手,连金字塔都搬过来几座,想看呐,出入境都免了——”
陆见清听他滔滔不绝地说着,发出了没见过世面的惊叹声。
突然感觉死后的生活质量一下子提升了不少。
范无咎这个话痨难得遇上一个这么给面子的听众,说得愈发开心,恨不得把他脑子里的记忆全拿出来跟她说一说。
“差不多得了,”谢必安踹了兴致一上来就叨叨个没完的范无咎一脚,又和颜悦色地对陆见清道,“小陆,团建你是怎么打算的,要跟我们一起去吗?”
陆见清还没回答,只听谢必安继续道:“如果这次不去的话,我就去申请发假期补助给你,具体应该是跟老大在阳间公司的员工一个待遇,就是些购物卡和现金红包之类——”也没什么新鲜东西。
购物卡!红包!!
陆见清听见这几个字,顿时目光一凛,她不假思索地道:“虽然我也很想跟你们一块儿团建……但我选红包!”
要知道,地府的话想旅游等她死后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慢慢游览,但红包这个小宝贝可是发一回少一回的!
谢范二鬼:“……”
谢必安办事效率很快,没过两天功夫,陆见清的账户上就收到了一笔名为过节费的汇款,金额相当美丽,看得陆见清浑身充满了热血,感觉可以再为神仙……啊不,猛鬼老板再工作个几百年。
临近放假,课堂里的鬼学生也越发活泛起来,快下课时偷偷摸摸躲着干什么的都有,陆见清眼看着其中有个后排的女鬼把头埋得越来越低,最后半张脸都穿过了书桌,只剩下一个头发稀疏的后脑勺还浮在桌面上。
陆见清:“……”
这位同学,麻烦你开小差起码也遮掩的敬业一点,你这样我很难当作没看见的。
女鬼还不知道她已经被逐渐靠近的小陆老师无情发现,她正聚精会神地刷着手机,嘴里时不时发出嘿嘿的笑声,在安静下来的教室里,显得格外阴森而诡异。
“在看什么,拿出来分享一下?”
女鬼不耐烦地摆手:“别吵别吵,我这正看到兴头上呢,等会儿再跟你……老、老师?!”
女鬼猛地一抬头,她瞳孔放大,抱着手机惊恐地靠在椅背上,满脸绝望地望着悄无声息站到她面前的陆见清。
陆见清向她伸手,面不改色地从女鬼手里抽走了她死死握着的手机,随后低头一看:“……”
只见亮度调到最暗的屏幕上赫然写着:【一纸终结妊娠协议毁了她的希望,麻药打进她的身体,她缓缓闭上了眼,*北城,你好狠——】陆见清:……有没有搞错,这年头连鬼都看起这种辣鸡推文了???
女鬼眼神发虚地乱飘,期期艾艾找起了理由:“不是老师你之前说让我们平时多看看书丰富丰富词汇量么,所以我就——”
陆见清默默扭头看她,发出灵魂质问:“所以你学到了什么好东西?”
女鬼:“……”
女鬼死的时间久了,从前没攒够钱买手机,好不容易从一只快投胎的鬼手里低价买来了这个,她原本只想打发时间看一看,只是没想到阳间如今出的话本居然这么有魔力,看得她眼泪汪汪不说,边骂边还管不住手地想继续翻下去。
倒是前排的老鬼经验丰富,伸长脖子盯着女鬼的手机屏瞄了几眼,一拍大腿道:“害,这些啊,我以前也看过,说来我还研究出了些问题,一直想找人探讨探讨……”
陆见清麻木转头,看向这位两鬓斑白的老鬼:“……你说。”
老鬼很有钻研精神,他振振有词地道:“老师你看啊,这人刚被割了肾,伤口都没长全就又是雨夜狂奔又是被车撞的……这还能不死,可见你们这个年代的人身体素质都很强悍嘛。”
他说着还不忘顺带恭维陆见清一句:“就跟老师你一样。”
老鬼酸溜溜的,心中满心羡慕。
要是他那会儿能有这身子骨,也不至于被人随随便便捅一刀,就当场去世了呀!
陆见清:“……”
第22章 就很贫穷
说话那老鬼感情充沛,赞美的口吻用得相当真诚。
陆见清看着这只还在嘀嘀咕等以后投胎一定要投个强健体魄的老鬼,她沉默了片刻,最后也只能心情复杂地拍拍他的肩膀:“……你加油。”
虽然她觉得,按照这鬼刚才跟她描述的一系列操作下来,就是换只铜墙铁皮的小怪兽在那儿,怕也扛不住啊……
放假前的最后一天,只用上半天课,陆见清回办公室拿东西准备回家时,就见张老夫子正喜气洋洋操着小剪刀修剪他的胡子,他冲陆见清友好地问道:“小陆,这回出去团建,我挑着给你带点咱们地府的特产回来呗。”
“好啊,”陆见清笑眯眯地应了他一声,“那先谢谢你了。”
张老夫子爽快地道:“害,咱俩坐着一个办公室呢,跟我有什么好客气的。”
想着接下来就能去公费旅游,学校的鬼们下课铃一响溜得飞快,硕大一个学校,没了这些闹腾的鬼们,瞬间便安静了下来。
陆见清一直走到门口,才碰到了戚晏这么一位鬼。
她本想过去打声招呼,结果刚一靠近,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这位拿着手机的鬼先生正用最清冷板正的一张脸说着最凶残的话:“……敢把你家那几只小崽子送到我这来,我就拧爆你的狗头。”
“唉呀老戚你别介呀,咱俩认识多少年了——”
对话那头的声音仍不死心,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些什么,戚晏却没那么多耐心,他眸光一瞥,不耐烦地把手机挪开,二话不说挂了电话,朝陆见清走来。
见老板心情不好,正准备找准机会换个方向开溜的陆见清:“……”
犹豫就是败北,她刚才就不该犹豫的。
戚晏在她面前站定,他垂眸告诉她:“这次的团建,我也不参加,会留在阳间。”
陆见清不明所以地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老实说她觉得戚晏不参加对其他鬼来说还挺好的,试想一下,要是对方在的话,剩下的鬼们可能连头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摆了叭。
“所以,这几天若有事,可以联系我。”他微一颔首,淡淡补上一句:“毕竟你撞鬼的几率还挺高的。”
陆见清:“……”
我感觉你是在咒我。
而且我有证据。
连续七天不用上班,陆见清一个人在家呆着也没意思,就跟陆陵源说好了假期回道观陪他住上几天,她简单收拾了些衣服,又把腌好的鸡翅刷上一层晶莹的蜂蜜放进烤箱里烤了,准备给陆老道带去加个餐。
陆陵源的道观从她有记忆起就冷清惯了,没什么人进来参拜才是常态,偶尔有哪个冤大头闯进来做点功德都能让陆老道私下里拉着她偷乐上好几天。
陆见清这趟回去也没想过观里会有外人在,她抱着保温盒蹬蹬跑上山,一句老头还没叫出口,就看见道观前的空地上,陆陵源穿了一身古朴的道袍,半眯着眼手持拂尘正跟一位膀大腰圆的中年男士说着些什么,端的是仙风道骨的架子,不知道的人看了没准还以为他这是要原地飞升。
陆见清脚步一顿,一脸懵逼地往陆陵源背后看了看。
嗯,没走错,能破成这样的,也就她家道观没错了。
“……大师啊,那这件事我可就全权拜托给您了,您看我这来都来了,车就在山下,要不咱们今天就到家里去一趟,您好给看看?”
“不急不急,”陆陵源掐着花白的胡子,很有派头地答,“事情紧急,既然答应了你,我自然是会去的,不过老夫还有些东西需要一并带去,以备不时之需,烦请宋先生在外稍等我片刻。”
姓宋的中年男人连忙点头答应。
“好好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就在外头等您。”
陆陵源一挥袖子要往道观里走去,不料转身就瞧见自家崽正站在那儿满脸莫名地看他,他脸上短暂浮现出一抹心虚的表情,随即干咳一声,假装无事发生地向她一招手:“见清,快过来见过宋钊远,宋先生。”
复又转头对姓宋的中年男人道:“这是我徒弟见清,从小跟在我身边的,很得了我几分真传。”
宋钊远笑着说道:“自然了,名师出高徒么。”
陆陵源笑着摸了摸胡子,面不改色地收下了宋钊远的夸赞。
陆见清:“……”论及脸皮厚度,姜果然还是老的辣,陆老头你赢了。
前脚走进道观,她后脚便双手抱臂,面无表情地盯住陆陵源:“说说看,外面那人是怎么回事?”
陆陵源干笑道:“自然是家宅不宁,来找老夫我斩除邪祟的。”
陆见清:“……”
陆见清沉默了片刻,发自内心地问道:“你确定你没有把斩除的顺序说反吗?”
惨遭爱徒嫌弃的陆陵源吹胡子瞪眼地哼了一声,开始翻箱倒柜往包里塞东西。
陆见清静静地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开口:“黄符法器也就算了……你塞两团废纸进去做什么?”
陆陵源整理完大包拍了拍手,回头振振有词道:“唉,你这孩子还是太嫩了点,这带的包鼓点,看着里面装的东西也多,岂不更显得老夫我专业。”
不愧是老江湖了,糊弄人的套路真是老母猪带套,一套又一套。
“行,那为师我这就走了,”陆陵源背起沉甸甸的大包就要往外走去,还没走出两步,忽觉肩上一轻,再扭头看时,他的包已经转移到了陆见清手上。
“你那老腰就别背这么沉的东西了,”陆见清无奈道:“还是我跟你一起去吧。”
虽然她觉得那家人家里其实不一定就有什么邪祟,但她这段日子好歹也算见过不少鬼,多少有些经验,别的不说,真有什么事,总比让老陆拿着废纸团对鬼扔来得稍微靠谱些……
原本只是想请陆陵源一个,如今来一送一,宋钊远当然没什么意见,他见陆见清手上拎了这么大个包,还想上前搭把手:“包我来拿……霍,那么沉呐。”
宋钊远原本看这包虽然鼓些,不过陆见清一个小姑娘家的都轻松拎在手里了,还当没什么份量,没想到他才一接过来,就发现手里简直像是接了个千斤坠,半边身子都被带了下去。
陆见清见状,伸手把包重新从他手上接了回来,没事人似的往山下走去,下山的步伐轻快无比。
宋钊远:“……”不、不愧是大师的徒弟。
当真不同凡响。
宋家的车就停在山下,宋钊远殷勤地打开车门让两人先上了车,陆陵源凑过去小声跟爱徒道:“看我怎么跟你说的来着,见老夫如此专业,这姓宋的果然对我们礼遇有加。”
陆见清还没回话,宋钊远就已坐进了车里,陆陵源一见,立马挺直了腰背,得道高人的气场噌噌提了上来:“方才有些事没说清楚,这一路上,宋先生不妨跟我们详细说说你家里的情况。”
“是是,”宋钊远握着方向盘,苦大仇深地开口,“这事儿是这样的——”
宋钊远是个生意人,奋斗了半辈子,是家大公司的高管,平时收入颇丰,最近他新购入的别墅建成收房,带着一家人高高兴兴住了进去,按说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可偏偏就在这时,全家都走起了背字运,不顺的事一件接着一件。
他儿子好端端下楼时摔断了腿不说,他也因家里的事精神恍惚,以至于工作上出了岔子,被老板好一通训斥;其中最严重的还是他的老母亲,老太太年纪大了,白天一个人在家,不知怎么就爬上了阁楼,等保姆买完菜回来,发现老太太竟厥在了阁楼上,去医院却没检查出病来,只说是老人家受了惊吓,偏他母亲非说她在阁楼上遇见了鬼!
宋钊远起先不信,被念叨得多了,也就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念头,想找人去家里看看,是不是真出了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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