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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舞者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白紙
「你今天不是没通告吗?」她有种不详的预感,接起电话先打招呼:「谭姐,我是孙淼,蒋一乎在开车,你有什么事吗?」
那边对听到孙淼的声音毫不惊讶:「你开外放。」
她拿下手机按开扬声,谭姐说着像是开玩笑的内容,偏偏语气严肃:「儿子你红了,网上有人泼脏水了。」
「什么东西?」蒋一乎疑惑地问,他刚完了广告拍摄,下一个企划还未正式开始,不知哪里能被人挑骨头。
「有个听说广告公司员工的小号,说本来选角是王博然,但导演嫌他经歷不够才改用你,现在他家粉丝都抓狂了。」王博然是选秀节目冠军,粉丝群肯砸钱,攻击力特强。她们针对的对象当然不会是嫌弃他的导演,也不会是爆料不知真偽的工作人员,而是取替王博然位置的蒋一乎。
蒋一乎趁红灯接过手机,按掉扬声放在耳边,嗯嗯啊啊地应了,在转绿灯之前就结束了对话。
孙淼定定凝视着他等待下文,但他像没接过那电话一样,顺畅地接上刚才的话题:「所以你跟出版社谈好分成了?」
她瞪大双眼,焦躁地拍拍座椅:「你还说这个?谭姐有说怎么办吗?」
「没怎么办啊,没事。」他淡然回应,孙淼才不信他,取出自己的电话上网,一刷满屏#做鸭做鸭大梦想家,喉间一热,正要细看内文手机就被两指挟住扔到后座:「别看,不要管。」
她眼睁睁看着手机跌落在离她最远的角落,整个人趴上椅背都够不到:「不然你先回去吧,在地铁站放下我就行。」
「小姐,今晚的票很难买的你知道吗?」他拉着她的后领叫她坐好:「我接下来半个月都很忙。」他一想起那日程表就心烦,但在副驾驶座的女人叫他更头痛,总算把她按回座上,她还喋喋不休:「票是管皓买的又不是你,这一单没处理好你接下来大半辈子都不用再忙了。」
「嘘。」他抓着她的手用力握了握,侧过头认真看她:「今晚好好看秀、吃饭,好吗?」
她抿抿嘴唇,坐正身子把目光投向前方的车牌,深吸了两口气安定发晕的头脑,冷静下来重新开口还是那个话题:「编辑人好好,帮我跟出版社谈了几次,她说后天再联系我。」
蒋一乎收起她的手机,无阻她在看剧的同时胡思乱想,眼睛盯着舞台,手指勾着他的手心,脑里想的是她能做什么。
发着呆突然耳朵被咬了一下,吓得要尖叫幸被捂着嘴巴,狠狠瞪蒋一乎一眼,抓起他的手回咬。
他用手背蹭她大腿,把口水抹回去,压低声音:「发呆,捉到。」
他想去洗手间,无奈手被她拉住,叫了几次都没反应,一副忧国忧民相,小嘴不自觉弯扁,明明化了妆,却因重覆抿咬把唇膏都吞下,不显血色。台上剧目变更、演员走动,她眼珠转都不转,他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敲敲她的脑门:「别想了,想了你又能怎么样?我上个厕所。」
他起身弯腰连声抱歉在窄缝中往外走去,她怔怔望着他远离,把颈都拧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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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舞者 48不要管(簡)
出版对孙淼而言又是另一个全新领域,幸好编辑很有耐性,手把手提供了不少参考和想法,她花了些时间把大纲定下来,快马加鞭把手上的小半套电影翻译完成,准备好开始新工作,忙得连网上评论都没空看。
梁文滔帮她问了,说副业只要上司批准并确认与公司利益无冲突即可,于是她回公司一趟交稿子顺便找上司谈谈。坐在公车靠窗的位置,有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学生在她身边坐下,挂着耳机听歌。
不知是声音太大,还是耳机质量不好,隐隐约约漏出了里面的音乐,孙淼听见熟悉的鼓点,侧过头偷窥她的手机屏幕,看到那个名字,又抬头看了一眼学生的模样,对她轻轻微笑,转过头看窗外。
孙淼刚喜欢蒋一乎的时候,也不过与她一般年纪。他买不起录音设备,简简单单录到手机里,声音失真,时而卡顿,她喜欢听他唱现场,但有时候躺在床上,塞着耳机在安静的晚上隔绝世间一切烦扰,好像他就在身边唱,为她一个人而唱,把被子盖上头,在黑暗中独自心动。
他现在真的是歌手了。
蒋一乎早些日子拿了两双赞助鞋子给她,一双随便放在店里卖最少都要七、八百,孙淼受之有愧:「会不会显得你贪小便宜?以后不要拿给我了。」蒋一乎耸耸肩:「我问过谭姐的,她说这些对厂商就不算钱,岑觅雪还拿了几十对。」
她听说过岑觅雪娇纵任性,却不知也会贪小便宜:「几十对?身边所有工作人员一人一双也分不完吧。」
「嗯,她拿去福利院派。」孙淼一愣,突然觉得鞋底刺刺的,穿着不太安乐:「那你应该也拿去送小朋友啊。」
他故意隐瞒现在来卖乖:「有啊,我还自己掏钱买了些书,是不是很机智?」
公车驶过商场,外墙刚换了新的宣传海报,叁层楼高的蒋一乎,盘着腿身体微微后仰,那个把头放在她腿上讨摸的人,正侧看镜头淡笑。岑觅雪倚坐在旁,网球短裙下长腿如雪,美色撩人。
「不好意思,介意让我拍一拍照吗?」身边的学生突然轻拍她的肩膀,孙淼昂着头,吸气挺胸紧贴椅背,尽量不遮掩镜头,学生咔嚓一声把叁人高的蒋一乎拍回了掌心的手机里,对她道了声谢,旋即把照片发给朋友。
交通灯转绿,她盯着海报愈驶愈远,把颈都拧痠了,才回过头来。
观众对广告的谈论焦点都集中在重返幕前的岑觅雪身上,蒋一乎就是个衬托角色,一起做访问时站在一边充当布景板。
电视上叁十秒的广告,蒋一乎出现了十秒,更别说个人短片那差天共地的点击率。但他和谭姐都毫不介意,高高兴兴去忙下一个计划。
她从公司出来蒋一乎就在门口等她,他加入了岑觅雪的创作团队,却对舞台剧一晓不通,约了孙淼晚上去看一场。
车内暖气热哄哄的,她脱下外套扔往后座,他一手捞回来又盖到她腿上:「很快就到的,下车前要穿好。」
「下班时间哪有这么快?又不是骑机车。」说着她趁他不在意光速把厚重的大衣往后甩。
蒋一乎时间难迁就,孙淼个性内向,两人没事就呆在家,好久没有出来约会。孙淼特意打扮过,灯芯绒的杏色工人裙长度仅到大腿,外面搭一件咖啡色的长外套,及肩长发束成垂下的两个包子,他伸手捏了捏,目不斜视开车:「骑机车你敢大冬天穿这样?」手移到她露出来的半截大腿,顺势牵住放在腿上的手:「今天谈得怎么样?」
「嗯,滔哥早帮我问了,就走个过场而已。」象征式填了份文件备案,没有半点被为难。
他开口还要说什么,电话却响了,他瞥见是谭姐,让孙淼替他接。
「你今天不是没通告吗?」她有种不详的预感,接起电话先打招呼:「谭姐,我是孙淼,蒋一乎在开车,你有什么事吗?」
那边对听到孙淼的声音毫不惊讶:「你开外放。」
她拿下手机按开扬声,谭姐说着像是开玩笑的内容,偏偏语气严肃:「儿子你红了,网上有人泼脏水了。」
「什么东西?」蒋一乎疑惑地问,他刚完了广告拍摄,下一个企划还未正式开始,不知哪里能被人挑骨头。
「有个听说广告公司员工的小号,说本来选角是王博然,但导演嫌他经历不够才改用你,现在他家粉丝都抓狂了。」王博然是选秀节目冠军,粉丝群肯砸钱,攻击力特强。她们针对的对象当然不会是嫌弃他的导演,也不会是爆料不知真伪的工作人员,而是取替王博然位置的蒋一乎。
蒋一乎趁红灯接过手机,按掉扬声放在耳边,嗯嗯啊啊地应了,在转绿灯之前就结束了对话。
孙淼定定凝视着他等待下文,但他像没接过那电话一样,顺畅地接上刚才的话题:「所以你跟出版社谈好分成了?」
她瞪大双眼,焦躁地拍拍座椅:「你还说这个?谭姐有说怎么办吗?」
「没怎么办啊,没事。」他淡然回应,孙淼才不信他,取出自己的电话上网,一刷满屏#做鸭做鸭大梦想家,喉间一热,正要细看内文手机就被两指挟住扔到后座:「别看,不要管。」
她眼睁睁看着手机跌落在离她最远的角落,整个人趴上椅背都够不到:「不然你先回去吧,在地铁站放下我就行。」
「小姐,今晚的票很难买的你知道吗?」他拉着她的后领叫她坐好:「我接下来半个月都很忙。」他一想起那日程表就心烦,但在副驾驶座的女人叫他更头痛,总算把她按回座上,她还喋喋不休:「票是管皓买的又不是你,这一单没处理好你接下来大半辈子都不用再忙了。」
「嘘。」他抓着她的手用力握了握,侧过头认真看她:「今晚好好看秀、吃饭,好吗?」
她抿抿嘴唇,坐正身子把目光投向前方的车牌,深吸了两口气安定发晕的头脑,冷静下来重新开口还是那个话题:「编辑人好好,帮我跟出版社谈了几次,她说后天再联系我。」
蒋一乎收起她的手机,无阻她在看剧的同时胡思乱想,眼睛盯着舞台,手指勾着他的手心,脑里想的是她能做什么。
发着呆突然耳朵被咬了一下,吓得要尖叫幸被捂着嘴巴,狠狠瞪蒋一乎一眼,抓起他的手回咬。
他用手背蹭她大腿,把口水抹回去,压低声音:「发呆,捉到。」
他想去洗手间,无奈手被她拉住,叫了几次都没反应,一副忧国忧民相,小嘴不自觉弯扁,明明化了妆,却因重复抿咬把唇膏都吞下,不显血色。台上剧目变更、演员走动,她眼珠转都不转,他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敲敲她的脑门:「别想了,想了你又能怎么样?我上个厕所。」
他起身弯腰连声抱歉在窄缝中往外走去,她怔怔望着他远离,把颈都拧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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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舞者 49世界再壞,不要放棄夢想
孙淼一直以为最难的关卡就是出道时,若能衝出那道屏障,以后就能顺风顺水。然而污点从不是用来打破的,污点是那些人信手执来的、不会随成就和时间改变威力的武器。
广告以蒋一乎和岑觅雪两个人的故事讲跌到谷底仍不放弃梦想,王博然的粉丝抓着蒋一乎的过往,说广告商强行励志,用这种贩卖色情的人来讲成功故事是给孩子立坏榜样。
贩卖色情的意思渐渐被渲染成男妓,口口声声叫他鸭子梦想家,用话题#做鸭做鸭大梦想家 刷屏,呼吁粉丝和家长去广播局投诉。
选秀节目出身的艺人粉丝组织力和动员力比任何一个老牌明星都强,半天之内广播局已收到过千宗投诉,不得已发正式公告声明,说明广告片段和投诉所提及的内容完全没有触犯广播条例。
蒋一乎口里说着没事,吃完饭送她回到家,拍拍她的头让她早点睡,转身就飞奔回公司去了。
孙淼独自在家,故意把手机留在客厅才回房睡,乾巴巴望着天花板毫无困意,重新出客厅打开电视找一套喜剧来看,把音量调大,罐头笑声吵耳得不耐烦,收细声量,摸到桌上的手机。
面对难堪的说话,她自有一套原则,真话是事实,无需生气;谣言止于智者,不必鼓噪。她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打算就看一小会,了解一下进展。
最高转发的帖子是一条影片,竖拍忽明忽暗的舞台上有个看不清模样,身型和蒋一乎相似的裸身男子,只穿着超短叁角内裤,边沿塞满钞票,他伸手把钱一张一张抽出来,整理成一小叠拍了拍掌心,然后姆指勾起内裤前沿,眼见就要往下脱,影片戛然而止。帖子文字只圈了蒋一乎的官方帐号,再加上那个不堪入目的话题,没有说额外的话,就足够成为指控他色情下流的证据。帖文底下最高讚好的评论出自一个连头像都没有的网民:行内二手料,叁千看全相,叁万玩屁股。
那些都是假的,龙巢为了保护上台的观眾,对表演拍摄特别敏感,几乎每两桌后面就有个彪形大汉守住阻止拍摄。但文字本来没有恶意,组合成一起就成了利刃,还要披上嘻笑怒骂、故作幽默的剧毒,偏偏这种建立在真实之上的谎言最百辞莫辩。。
无限延伸的抹黑格外容易成立。若家境优秀,便是娇纵跋扈;若出身贫寒,会为上位不顾一切;你都承认了曾跳脱衣舞,会卖屁股也是顺理乘章。
看客从不要真相,他们要的是故事。
但孙淼又能做什么呢,尖酸刻薄的言语她听过看过不少,不知为什么落到蒋一乎身上,令她冷静自持的原则通通失去作用。
同样是刚出道的新人,单亲家庭出身的王博然在节目里以刻苦忍让的形象累积了不少死忠粉丝,她们心痛王博然年少懂事,重覆发着他在节目中泣诉自己经歷的截图,另一边对着蒋一乎恶评毒言排山倒海,他出道mv底下的一日内新增的评论数已经超越原有的数目。偶尔有几个替他讲说话的,又或是持平说一声这是导演和广告商的决定,但很快就被淹没不见。她在网上观战过不少世纪对骂,互相咀咒辱骂,没料到至她身上却是毫无还手之力。
她想,她应该怒不可遏,抓着那些无理泼脏水的人口诛笔伐,还蒋一乎一个清白,偏偏脑海空白,失去思考般只能自虐地把一条一条帖文看下去,文字演变成声音在耳边辱骂诬衊,步步逼进,读得心颤,放下手机喘一口气,抹去无意识流下的眼泪。
她大概被蒋一乎宠坏了,随便一点委屈都受不了,这样都能呼吸鬱结眼泪直流。
她盖着抱枕任由情绪发洩,过后又重新爬起来,鼓起勇气捧着手机,直面那些尖锐的言语,逐一举报不实信息,发颤的手在电话屏幕上总是按错,乾脆把电脑搬出来,束起头发,举报恶意造谣的帖子、贴上广播局的声明。哽在咽喉的难受随着反覆无新意的脏话而麻木,像是一条看不到尽头的路,每每刷新又有新的帖子、新的留言。她盯到眼睛发涩才知做到凌晨时分,冲了杯咖啡,又回到电脑前继续。
蒋一乎整夜未归,她是手机震动闹醒的,不小心趴在桌上睡着了,脸压在键盘边缘生生留下一道直线,被刀划过一样,电脑待机了大半夜早就断电黑屏,孙淼敲敲痠痛的颈接起电话。
「我打了好几次给你都不接,还以为你怎么了,准备上门找。」这么吵闹朝气的声音在她认识的人之中只有丽莎:「我不管,我在路上了,你要陪我吃午餐。」
她望了眼时间,竟然已经中午了,迟来地感觉到发饿,胃部隐隐抽搐,到厕所洗了把脸,解释道:「睡沉了,没听到铃声。」
「早点想问你要不要帮忙,可是现在好像解决了吧。」丽莎大概在开车,声音有点远,孙淼皱皱眉头问:「什么解决?」
「我也是刚刚才看到的,王博然和你家那位发了张合照说会合作,下面粉丝都跳脚了。」
孙淼从未听说过蒋一乎要和王博然合作的消息,王博然的经纪人公司财雄势大,加上这次风波王博然压根没有做错,大可作壁上观,任由潜在对手自行消灭,不须主动平息事件还得罪粉丝。
王博然帐户置顶的帖子果然是和蒋一乎并肩的一张自拍。蒋一乎一晚没睡,眼底现淡淡的红丝,但站在比他年轻五、六岁的王博然身边还是明显脱了青涩,世故成熟,神采飞扬。她用指甲在屏幕上刮了刮他翘起的头发,滑到下面看回应,被自己哥哥打脸的粉丝们果然闹起来,一刷一排「不爱了」,谩骂的对象由蒋一乎转向公司和经纪人。其中一个热评引起了孙淼的注意:「真受不了现在的小学生饭圈,到处得罪人还不是然然吃苦。抱走我然,你们爱脱饭好走不送。」
孙淼实在不知道连骂战都一面倒挨打的蒋一乎何德何能让他吃苦了,在网上搜了搜,顺瓜摸藤找到岑觅雪今早发的帖子:
「新晋演员总被吐槽没有演技;新人歌手总被嫌弃没有感情,是因为我们这个年龄层的人,多数都没有故事也没有经歷。然而当一个有故事有经歷的人出现,大家又不愿意去接受那些过去了。
最重要的结果难道不是他表现的很优秀吗?
最重要的过程难道不是他从谷底爬上来吗?
你们觉得会教坏孩子,我却觉得能够教好孩子:世界再坏,不要放弃梦想。
#谷底反弹
欢迎@蒋一乎加入《山下人》创作团队」
在几个小时内,不单创作团队中的音乐製作人转发了,连电影圈的几个导演和监制也在转发列表中,全部有头有面,都是岑觅雪的人脉。
这些才是王博然公司忌惮的人。
孙淼反覆把文字读过,按了讚好,投了转发,无事可做,看着手机发愣。
她睡眠不足,有点上火,心中没由来的烦躁,想起昨晚蒋一乎说的话:「别想了,想了你又能干什么?」
她确是什么都干不了,本该早点睡觉的。




裸舞者 49世界再壞,不要放棄夢想(簡)
孙淼一直以为最难的关卡就是出道时,若能冲出那道屏障,以后就能顺风顺水。然而污点从不是用来打破的,污点是那些人信手执来的、不会随成就和时间改变威力的武器。
广告以蒋一乎和岑觅雪两个人的故事讲跌到谷底仍不放弃梦想,王博然的粉丝抓着蒋一乎的过往,说广告商强行励志,用这种贩卖色情的人来讲成功故事是给孩子立坏榜样。
贩卖色情的意思渐渐被渲染成男妓,口口声声叫他鸭子梦想家,用话题#做鸭做鸭大梦想家 刷屏,呼吁粉丝和家长去广播局投诉。
选秀节目出身的艺人粉丝组织力和动员力比任何一个老牌明星都强,半天之内广播局已收到过千宗投诉,不得已发正式公告声明,说明广告片段和投诉所提及的内容完全没有触犯广播条例。
蒋一乎口里说着没事,吃完饭送她回到家,拍拍她的头让她早点睡,转身就飞奔回公司去了。
孙淼独自在家,故意把手机留在客厅才回房睡,干巴巴望着天花板毫无困意,重新出客厅打开电视找一套喜剧来看,把音量调大,罐头笑声吵耳得不耐烦,收细声量,摸到桌上的手机。
面对难堪的说话,她自有一套原则,真话是事实,无需生气;谣言止于智者,不必鼓噪。她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打算就看一小会,了解一下进展。
最高转发的帖子是一条影片,竖拍忽明忽暗的舞台上有个看不清模样,身型和蒋一乎相似的裸身男子,只穿着超短叁角内裤,边沿塞满钞票,他伸手把钱一张一张抽出来,整理成一小迭拍了拍掌心,然后姆指勾起内裤前沿,眼见就要往下脱,影片戛然而止。帖子文字只圈了蒋一乎的官方帐号,再加上那个不堪入目的话题,没有说额外的话,就足够成为指控他色情下流的证据。帖文底下最高讚好的评论出自一个连头像都没有的网民:行内二手料,叁千看全相,叁万玩屁股。
那些都是假的,龙巢为了保护上台的观众,对表演拍摄特别敏感,几乎每两桌后面就有个彪形大汉守住阻止拍摄。但文字本来没有恶意,组合成一起就成了利刃,还要披上嘻笑怒骂、故作幽默的剧毒,偏偏这种建立在真实之上的谎言最百辞莫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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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孙淼又能做什么呢,尖酸刻薄的言语她听过看过不少,不知为什么落到蒋一乎身上,令她冷静自持的原则通通失去作用。
同样是刚出道的新人,单亲家庭出身的王博然在节目里以刻苦忍让的形象累积了不少死忠粉丝,她们心痛王博然年少懂事,重复发着他在节目中泣诉自己经历的截图,另一边对着蒋一乎恶评毒言排山倒海,他出道mv底下的一日内新增的评论数已经超越原有的数目。偶尔有几个替他讲说话的,又或是持平说一声这是导演和广告商的决定,但很快就被淹没不见。她在网上观战过不少世纪对骂,互相咀咒辱骂,没料到至她身上却是毫无还手之力。
她想,她应该怒不可遏,抓着那些无理泼脏水的人口诛笔伐,还蒋一乎一个清白,偏偏脑海空白,失去思考般只能自虐地把一条一条帖文看下去,文字演变成声音在耳边辱骂诬蔑,步步逼进,读得心颤,放下手机喘一口气,抹去无意识流下的眼泪。
她大概被蒋一乎宠坏了,随便一点委屈都受不了,这样都能呼吸郁结眼泪直流。
她盖着抱枕任由情绪发洩,过后又重新爬起来,鼓起勇气捧着手机,直面那些尖锐的言语,逐一举报不实信息,发颤的手在电话屏幕上总是按错,干脆把电脑搬出来,束起头发,举报恶意造谣的帖子、贴上广播局的声明。哽在咽喉的难受随着反复无新意的脏话而麻木,像是一条看不到尽头的路,每每刷新又有新的帖子、新的留言。她盯到眼睛发涩才知做到凌晨时分,冲了杯咖啡,又回到电脑前继续。
蒋一乎整夜未归,她是手机震动闹醒的,不小心趴在桌上睡着了,脸压在键盘边缘生生留下一道直线,被刀划过一样,电脑待机了大半夜早就断电黑屏,孙淼敲敲痠痛的颈接起电话。
「我打了好几次给你都不接,还以为你怎么了,准备上门找。」这么吵闹朝气的声音在她认识的人之中只有丽莎:「我不管,我在路上了,你要陪我吃午餐。」
她望了眼时间,竟然已经中午了,迟来地感觉到发饿,胃部隐隐抽搐,到厕所洗了把脸,解释道:「睡沉了,没听到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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