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美强惨魔尊后发现认错人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水蜜桃味
为什么要救他?
难道她不知道朱来勇在宗门里的地位吗?
为什么要为了他这个废物,与朱来勇作对?
她就不怕被朱来勇报复吗?
容祁站在雪地里,乌黑瞳仁颤了颤,生平第一次觉得茫然。
平白遭受不公,无故被人欺负,他只觉得不甘,却并不难理解。
毕竟这世上本就充满了毫无来由的恶意。
但这一刻,容祁第一次觉得无所适从。
他只是个废物而已,身上根本无利可图。
就算救了他,他也完全无法报答。
就算是为了利用他,让他进入凌霄秘境找寻东西,也完全不需要做到如此地步。
朱来勇在宗门内地位超然,所以那么多人都只是在一旁看好戏,没有一个人敢出手帮他。
可他还是被救下了。
她既然当场救下他,肯定知道朱来勇的身份。
即便明知是在跟朱来勇作对,甚至是跟掌门首徒作对,她也依然救下了他。
想起之前,她不仅在暗中帮他对抗吴纪宝等人,见他感染风寒就让小妖送来风寒药,还把那么珍贵的剑术传授给他,日日指点,更是大费周章地送他疾星果和锻体丹药。
若不是她的出现,他说不定早已丧命,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完好无损,甚至实力还有所提高。
究竟是为什么?
为什么悉心教导他,照顾他,保护他?
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
难道真的如她所说,只是想让他帮忙去凌霄秘境寻东西吗?
可她自己明明也是问仙宗弟子,以她的实力,完全可以亲自进秘境,不需要利用他。
还是说,她根本就是在骗他。
其实她对他毫无所图,只是单纯地想对他好,想给他善意和温暖。
温暖……
过去那些年,容祁从未体会过这样东西。
也从没有这样一个人,处处护着他,关心他。
容祁只要一想到,在这世上,他并没有被彻底抛弃,还有这么一个人在默默对他好,心里就有种酸涩闷涨的情绪在蔓延。
仿佛在冰冷苍白的极寒冰川之中,悄然开出的一抹翠绿嫩芽。
在这污浊黑暗的世间,他终于有了栖息躲藏之处。
容祁出神地在雪地里站了很久,仿佛感受不到院子里的寒冷,连何时下起了雪都没注意到。
黑衣少年面白唇红,乌发柔顺,身上落了一层厚厚的雪,有片洁白雪花落在他纤长的羽睫上,久久都没有融化。
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沸腾,经脉里流淌着滚烫的热意,烧灼着他那颗早该死寂冷透的心。
容祁的右手无意识地缓缓上抬,按在左胸的位置。
那里有个温热的东西正跳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一下一下如同响雷一般,几乎要从胸腔里飞出去。
不论如何努力,都无法克制压抑……
那是对温暖最本能的悸动,和渴望。
容祁眉眼低垂,眼眶微微发涩,眸中有星星点点的光亮闪动。
他从没像现在这一刻这么庆幸,庆幸自己命硬,不管遇到什么都咬牙扛了过去,安然活到现在
然后,遇见了她。
第18章
回到屋中,容祁打开裴苏苏留下的方形长盒,里面静静躺着一柄古朴长剑。
黑色剑身锋利,看似普通,剑上连花纹都没有,但还未触碰到,容祁便感受到浓郁的剑意,让人遍体生寒。
这样一柄剑,明显不是凡物,怕是比问仙宗武器堂所有的剑都要好上数倍。
容祁墨眸专注地盯着剑看了很久,眼中难得浮现出温柔。
最后他盖上盒子,将剑珍惜地收了起来,碰都没碰一下。
夜里,容祁独自躺在床上。
这一次,没有从窗纸漏进来的寒风,被褥也不再单薄湿冷。
盖在身上的厚实锦被,好似一双温暖柔和的大手,将他轻拥入怀,抚平心中所有不安。
连腹部的剧痛都似乎被减轻了不少。
这是容祁从记事起,第一次没做噩梦,一夜好眠。
第二日,容祁恢复了去修习室上课。
他有意探听那日在山门附近发生的事情,可奇怪的是,居然没有一个人议论此事,也没人谈论朱来勇。
只有外门的管事和长老不知为何忽然换了一批人,除此之外,一切都平静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而且,那个帮自己的人也很奇怪。
容祁记得,她好像叫“苏苏”。
从前她似乎性子孤僻内向,不与人交际,可前段时日自己见到她时,她身上分明有种说不出的灵动和圣洁。
今日再见,却觉得她浑身都有种说不上来的僵硬感,不言不语十分木讷,身边那只会飞的小妖也消失不见了。
不过不管怎样,见到她安然无恙,容祁稍微放心了些。
若是朱来勇要找她的麻烦,不管她需不需要,他定不会袖手旁观。
待长老们结束授课,容祁草草用过午膳,第一时间返回住处。
他没用裴苏苏送给他的剑,而是用自己之前兑换的那柄剑,在院子里开始练剑。
到了约定好的时间,他熟悉的那道气息并没有出现在附近。
容祁眸中浮现出淡淡的疑惑。
转而想到,许是她今日有事耽搁了,所以没有及时赶来。
他收起思绪,平复心神,继续练习。出招敏捷,身姿如龙。
天边的日头不断偏移,空无一人的院子里只剩下风声和剑啸。
拯救美强惨魔尊后发现认错人了 第22节
少年的剑气卷起无数飞雪,影子被逐渐拉长。
从正午时分,到昏黄傍晚,橙黄晚霞挂满天空,洁白仙鹤悠闲地在空中飞舞,那人依然没有来。
容祁眼眸寒得深邃,周身气息越来越阴沉冷郁,剑招不自觉带上了杀意,院子里的枯枝碎了一地,纷乱地埋在雪中,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曾经遭遇过一场暴风雪。
直到天边最后一丝光亮消失,容祁收起剑,怔愣地看向往日裴苏苏习惯藏身的地方,俊颜带了几分茫然。
她今日怎么没来?
是有其他事情耽搁,还是……觉得他太过没用,不堪帮扶,对他产生了厌倦?
若是有事耽搁,她应当会提前告知他才对,虽然她并没有这样的义务,但容祁觉得,她不是会不告而别的那种人。
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
她终于对他产生了厌倦,决意要放弃他。
那么,她最后留下的那柄剑,是给他的离别赠礼吗?
如同被当头泼了盆冰水,满腔热意登时被浇灭,熄了个透。
容祁瞳孔收缩,嘴唇颤了颤,死死地攥紧手里的剑。
原本因为期待与她见面而加速的心跳,也渐渐慢了下来。
容祁并不怪她,他只恨自己太过无能,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还要她处处费心。
他这么没用,她早晚会觉得厌倦,能给他那么多温暖已是对他极大的恩赐,他不该奢求太多。
但凡他稍微有用一点,也不至于给她添这么多麻烦。
可再怎么自我安慰,心中的失落和酸涩还是挥之不去。
胸口仿佛被沉甸甸的重物压着,让他几乎喘不上气来。
最后,容祁蹙眉,深深地看了眼光秃秃的树枝,转身走去柴房。
他除去衣衫,将自己泡进冷水中。
服下锻体丹,凌迟般的剧痛刹那间便传遍全身,偏偏还没办法昏过去,反倒一直被迫保持清醒,感受浑身的血肉一点点碎裂的痛苦。
容祁闭着眼睛,眉心死死皱在一起,额头遍布冷汗。
他用尽所有意志力强撑着,才没有让自己发出痛呼。
鲜血不停往外渗,很快就染红了桶中的冰水。
半个时辰之后,他睁开眼,颤抖着手拿起药瓶,修长指骨微微发白,眸光有些犹豫。
想到今日那人没来,眼中快速划过坚定的神色,又拿出一颗锻体丹,咬牙服了下去。
这次的痛苦比之前还要强烈数倍,甚至连最稳固的识海都随之动荡。
月上枝头,院子里悄无声息地下起了雪,柴房窗子破旧,寒风卷着碎雪从木窗缝隙吹进来,落在地面上,积了一层薄薄的白霜。
良久,待药效终于过去,容祁的眼皮动了动,却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从木桶里出来。
最后他独自在冷水里生生泡了一晚上。
容祁闭目靠在木桶边缘,俊美的面容惨白,浓长眼睫在眼下投射出一片青痕,薄红的唇被牙齿咬破,气息奄奄。
柔顺乌发飘在水面上,周身都是浓郁的血腥气。
若不是胸膛还在起伏,看上去就好似完全失去了生机。
容祁知道自己这样既可怜又可笑,就像一只好不容易得到了一点暖意,就死死抓着不放,摇尾乞怜的犬类。
可无论如何,他都想抓住这抹突然出现在他生命里的光。
唯一的光。
直到第二日清晨,清寒日光照进屋里,容祁才勉强恢复了一些力气。
他重新打水沐浴,换上干净的黑色劲装。
容祁没用早膳,有些急切地前往修习室。
到了长老快要授课的时辰,容祁看到那个戴面纱的女弟子还在——她并未离开问仙宗,却也没有再来找他。
吴纪宝等人终于能下床了,看到容祁,自然说了许多阴阳怪气的难听话。
“等弟子大比结束,你这个废物就等着滚出问仙宗吧。”
“别以为你上次运气好,就能一直幸运下去,你小子给老子等着。”
这一次,却没人再帮他出头。
甚至,那个戴面纱的女弟子从始至终都没有抬头,朝着他这边看上一眼,好似他只是个不相干的陌生人。
容祁双手紧攥,一颗心不停下坠,眼中微弱的光芒渐渐归于黯淡。
他孤零零坐在讲堂角落,麻木地听着那些恶言恶语。
心中像是陡然空了一块,有冰冷寒风呼啸着灌入,酸涩疼痛交织在一起。
若说之前几日,他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云端,那么现在无异于从高高的云端跌落,重新摔回黑暗深渊,再也看不到一点光亮。
离开问仙宗后,裴苏苏与弓玉一起来到极北之地。
立在冰天雪地里,放眼望去,满目皆是刺眼的雪白。
偌大一片天地死寂无声,好似除了他们之外,再无活物。
这里的天脉湖底,生长着一种云隐石,可以影响骨龄石的判断。
当初闻人缙帮她找来这种石头,避开了苍羽剑派的检查,才让她的妖族身份免于暴露。
“你在这里等着,我很快回来。”
“王上,万事小心。”
“知晓了。”
话落,裴苏苏在周身凝聚出一个法术屏障,砸开冰面,跳入天脉湖。
无边无际的黑暗和冰冷顿时朝着她挤压过来。
视野一片昏暗,看不见前方的路,只能凭借意志不停下沉,再下沉。
裴苏苏心神微动,当年闻人缙来到此处的时候,也体会过这样的冰寒寂寥吗?
快要沉到湖底时,眼前忽然亮起微光,周围的黑暗冰冷刹那间散去,取而代之的是让人心安的温暖。
在不该出现在湖底的晴朗日光下,裴苏苏看到了闻人缙的背影。
他身上白衣纤尘不染,只有袖口和袍角绣着精致云纹,长身玉立,柔顺青丝只以竹簪松松挽起,散在身后。
察觉到她的到来,他缓缓转过身。
闻人缙面容俊美清冷,看向她的狭长眼眸却噙满了温柔,唇角弯起柔和的弧度。
他手中拿着戒尺,语气颇为无奈,嗓音清润温磁,“苏苏,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修行不可懈怠。”
闻人缙是旁人眼中高不可攀的仙君,可在裴苏苏面前,他永远都是温柔包容的。
即便她再怎么顽劣偷懒,他都不舍得对她语气重半分。
“夫君……”听到熟悉的低沉嗓音,裴苏苏立刻红了眼眶,连忙加快速度朝着他游去。
第19章
弟子大比的时日越来越近,容祁练剑愈发刻苦。
除了听长老授课以外,剩下的大部分时间,他几乎都用来练剑。
容祁在剑术上天赋卓越,悟性极高,即便无人指引,依然进步飞快。
一本最普通的剑法招式,硬生生被他改良成了一套全新的剑法,没有什么华丽的招数,却招招凌厉,威力惊人。
若是他自创的这套剑法被拿去功法堂,没有上万点数绝对兑换不到。
虽然练剑的效果远远超出了容祁一开始的预料,但每次练完剑,望着空空如也的树梢,漆黑眼眸都会冷上三分。
待夕阳沉入地底,天边再也看不到一点光亮,容祁会一个人去柴房,不要命似的服用锻体丹。
锻体丹对体质的提升很明显,除了过程太过痛苦之外,对身体无害。
而容祁吃惯了苦,最不怕的就是痛。
他只恨天生的废物体质,只恨自己实力太过低微。
所以只要有一点可以提升实力的机会,他都绝对不会放过。
容祁心中还存着极为隐秘的期盼和希冀——等他不像之前那么没用了,她也许还会回来找他。
每次快要承受不住锻体丹带来的痛苦时,这个念头就好似一个微弱的火种,在他心底深处静默燃烧,给他支撑下去的力量。
他一定会强大起来的。
一定会。
天脉湖底。
在离闻人缙只有几步之遥的时候,裴苏苏的身形忽然顿住。
她眸光凝住,遮掩瞳孔颜色的障眼法褪去,眼中浮现出绿色和金色交织的光芒,一只妖冶,一只圣洁。
裴苏苏天生异瞳,能看破世间幻象。
天机眼一开,眼前哪里还有闻人缙的身影,分明只有一片浑浊浓黑的深渊,还有一双双赤红的眼睛,距离她不过咫尺之遥。
深渊里不知藏着什么怪物,虽然它们不能移动,但会施展幻术,迷惑猎物的心智,诱导猎物主动送上门。
若是刚才她再往前探一些,便会被这些狰狞的怪物拉进深渊,永远沉在湖底,成为一堆枯骨。
幻镜已破,裴苏苏绕过深渊入口,轻而易举地拿到了湖底的云隐石。
有了这个,容祁的骨龄便能骗过凌霄秘境的禁制。
“王上,拿到东西了吗?”岸边,一看到裴苏苏的身影出现,提心吊胆了半天的弓玉立刻迎上去。
虽说妖王大人修为高深,但这里毕竟是很少有人踏足过的极北之地,人族和妖族关于天脉湖的记录也很少,谁都不知道里面藏着什么危险。
拯救美强惨魔尊后发现认错人了 第23节
若不是他自己实力低微,进去了只会连累裴苏苏,弓玉才不会只在岸边干等着,说什么都要陪她一起下去探一探。
“嗯。”裴苏苏手一挥,重新将天脉湖洁白的冰面封好,然后将云隐石收进随身的芥子袋。
“王上,我们要返回问仙宗吗?”
“不急。”裴苏苏临走之前,给容祁留了口信,告知他自己有事要离开。
以容祁如今的实力,在弟子大比上胜出是板上钉钉的事,她不必特意回去看。
“那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碧云界。”
弓玉这才想起来,最近又到了那个时间。
裴苏苏继承的妖力太过强大,每隔一段固定的时间就会发生暴-乱。
到时她的修为会大幅度下跌,整个人都会很虚弱痛苦,只有碧云界的暖灵泉能让她好受一些。
“您不参加弟子大比了吗?”弓玉问道。
碧云界离问仙宗有一段距离,若是等妖力暴-乱结束再返回的话,时间上可能来不及。
“让傀儡替我参加就是。”
“好,我陪您一起去碧云界。”
裴苏苏从芥子袋里拿出一支灵笔,在半空中绘制了一个繁复玄妙的阵法,然后她和弓玉的身形便消失在了原地。
阵法并不能将他们立刻传送到碧云界,中间还需经过几番周转,需要一定的时间。
庄浑今日与人比武又输了,憋了一肚子气。
回师弟住所的路上,看到自己原来住的那间房屋窗子不知何时又被修补好,他下意识挥出一道法力,想要打破窗子。
一击出去,木窗完好无损。别说缺口了,窗纸动都没动一下。
庄浑又试了一次,窗户依然纹丝不动。
“庄师兄,你跟一个窗子较什么劲?”这会儿寝所附近的弟子不少,看到这一幕,笑着劝道。
“就是,这么冷的天,干嘛非要打破窗子?”
“呵,我今天就不信邪了。”庄浑斜起眼冷哼一声,其他人越劝,他反倒越来劲。
虽然不知道那个废物做了什么,但他今天非得打破这个窗子不可。
看到窗子,就让他想起自己败在那个废物手底下的耻辱,他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
庄浑调动起全身的法力,双手快速掐出一个法诀,朝着木窗袭去。
预料中的木窗破碎声并没有传来,他的法力像是打在了一道无形的屏障上,完全无法撼动窗子分毫。
反倒是他的攻击像是触发了什么机关,从窗框里猛地反弹出更为强大的一股力量,直接将庄浑整个人弹得倒飞出去。
庄浑身子后仰,重重地摔进雪地里,顶着满头雪泥从地上爬起来,脸上混杂着鼻血,狼狈极了。
容祁一进院子,刚好看到这样一幕。
他冷冽的视线看向庄浑,心中疑惑。
庄浑刚才摔倒的时候,牙齿磕到了嘴皮,可更让他觉得难以忍受的,是周围那些看好戏的眼神,还有旁人忍不住的笑声。
“噗——早就劝你不要跟窗子作对了。”有人毫不掩饰地嘲笑出声。
“庄师兄不是被王师兄打傻了吧,怎么连一个窗子都打不破了?”
庄浑如同被人当众打了一巴掌,臊红了脸,又尴尬又难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早知这个废物有这么多歪门邪道的手段,他刚才就应该小心一些,不然也不至于当这么多人的面丢脸。
容祁漠不关心地收回视线,本想直接进屋,可刚迈出半步,不知想到什么,突然面色一变。
他绕过地上的庄浑,快速来到窗棂边站定。
窗子上面被人绘制了极为玄妙的阵法,这样等级的阵法,远不是外门弟子能接触到的。
是她留下的。
容祁无比肯定。
他眉间的冷然化去几分,紧绷了几日的心情微微松懈,连他自己都没发觉。
第20章
可很快,心中那点放松便被深深的失落和酸涩所取代。
这是她几日前留下的阵法,或许,也是她留给他的临别赠礼。
容祁没有理会院子里的一干人等,垂下黯然的黑眸,有些失魂落魄地回到屋里。
他独自一人静静坐了很久,身形落寞,只有孤零零的影子陪伴左右。
到晚上,容祁像之前一样,继续不要命似的服用锻体丹,争取最快速度地提升自己的实力。
他仿佛成了一个只知道提升实力的机器,其他任何人任何事都与他无关。
举行弟子大比的前一日,容祁打开自己珍藏的方盒,眼眸沉静地盯着那柄剑看了很久。
可最终,他还是阖上盖子,没舍得拿起这柄剑。
待他将来真正有实力配得上这把剑时,再来用吧。
放下盒子,容祁走到院子里,借着洁白雪地反射出的光亮,独自一人在清寒月光下刻苦练剑。
他神色冷肃,薄唇抿紧,黑眸专注地盯着前方,青丝随着身姿腾跃,不停在半空中划过飘逸的弧度。
不管她是不是在骗他,自己既然答应过她会进凌霄秘境,就一定要在弟子大比上胜出才行。
第二日,所有外门弟子一起前往比武台,按照抽签次序上台比武。
比武台阵法大开,石台缓缓升起,最后在半空中分成二十个宽阔的分台,可以容四十人同时比试,互不影响。
容祁的第一场比试,在当日下午。
其他人上台时,容祁眼眸微阖,站在角落,在脑海中回忆昨日刚悟出来的剑法招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对周围漠不关心。
听到长老念“苏苏”的名字,容祁这才睁开浓黑眼睫,抬眸,静默地望向上方高高的石台。
戴面纱的女弟子步履僵硬地走上台,她的对手是一名男修士。
比试开始,两人各自坐在原地比拼术法,并无什么特殊之处。
最后是面纱女弟子险胜。
她赢得艰难,没有吸引太多人的目光,大家都在看其他台上更精彩的比试。
容祁却认真地旁观了全场。
他长眉微蹙,眼中浮现出疑惑,心道莫非是自己猜错了?
难道暗中帮助自己的,并不是这名女修?
还是说,她只是在隐藏实力?
容祁不知道哪个猜测正确,但因为担心打扰到帮助自己的那个人,他没有贸然前去问询,而是选择继续在暗中观察。
待到日上中天,弟子大比短暂地休息了三刻钟,便进入了下午的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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