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联姻对象做炮友(1v1 h)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蜜汁叉烧
下一秒,门外隐约传来纪云城的声音——
“季楚宴,怎么出来旅游还在酒店呆着啊”
后面他还说了句什么,但隔了两道门,季楚宴听不真切,只能回过头来询问苏恬意见。
“怎么样是要出门,还是继续”
说到“继续”时,他还很恶劣地顶了顶腰,惹得苏恬耳朵红透,才笑着翻身下床:“好了,不逗你了,起床收拾一下,咱们出去走走吧。”
苏恬和季楚宴下到一楼的时候,酒店大堂里只剩下纪云城和伊芙还在等着他们。
纪云城一上来就揶揄:“你们可真行,晚饭都不吃啊”
季楚宴抬腕看了眼手表,差一刻钟到七点。
“现在才是饭点,”季楚宴不以为然,牵起苏恬的手,语气和缓:“去餐厅吃点什么吗”
苏恬却摇摇头:“我不太饿,饿的话你们先去吃”
为了保持身材,她的食量一向比较小,在不需要上学和工作的日子里,不吃晚饭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晚上胃会难受。”季楚宴皱眉看她一眼,但是见她半晌都毫无动摇之意,只好放弃游说。
“那你和云城去吃,”伊芙从沙发上起身,笑道:“我和苏恬就不吃啦,正好出去逛逛。”
于是,四人干脆分头行动,季楚宴和纪云城去酒店餐厅吃饭,苏恬便和她曾经的“吃醋对象”一起出了门。
近距离看到伊芙,苏恬彻底打破了之前对她的刻板印象。
当初遠遠看见她,以为她是干练又不苟言笑的知性美人,和maia姐是同一类型。但如今相处起来,才发现她的性格实则天真又浪漫,说话耿直且大胆。
比如此刻,两人走到酒店附近的一家小型艺术馆里,伊芙难掩毒舌与挑剔。
她是设计师出身,对艺术作品有着自己独到的领悟,大多数情况下,她会包容不同风格的存在。但是对于实在过分拙劣的作品,她也不会留丝毫情面。
在听她絮絮叨叨吐槽了一连几件作品之后,绕过转角,一幅画吸引了苏恬的目光——
那是一幅小型的板上油画,题名为《春风》。
风乃无形无色之物,显然不可能画得出来。
然而画中寥寥几种春日的景象,却莫名让人感受到了风的存在。
苏恬很喜欢这幅油画,它那牧歌式的背景,写实且笔触细腻,展现的是典型的学院派风格,甚至有点拉斐尔画《草地上的圣母》的影子。
很快,伊芙也驻足于这幅画前。
这回她没有辛辣批评一番,反而悠悠地开口道:“你知道,这幅画让我想到谁吗”
苏恬向她投去不解的目光。
“季楚宴。”她托着下巴摩挲,神色间似是在回忆,“他和云城很不一样。纪云城是加州的阳光,炽烈奔放。而季楚宴,是春风,更准确一点来说,是遥远的春风。”
苏恬对这样的形容感觉很新鲜,尤其本体还是她的男友,于是她忍不住追问:“为什么这样说”
“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很好的老板。脾气好,包容度很高,像春风一样和煦。但他的‘和煦’是有距离感的。”
苏恬摇摇头:“他哪里有什么距离感,他……”
“你是傻呢还是傻呢”伊芙忍不住乐了,“你是他女朋友,当然感觉不到了。”
苏恬怔愣片刻,默默将视线移回到名为《春风》的画中。
她心里产生一种冲动——
要把这幅画买下来。
然而,在得知她的意图后,伊芙却给了她兜头一盆冷水:“这是艺术馆馆长的作品,他从不卖画给交情浅的人。”
苏恬正要失落,又听见伊芙继续道:“但是,如果你实在喜欢,我也可以试着和他联系。只不过,他现在忙着在b市开画室,带学生带得正乐呵,不一定会理会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苏恬斟酌片刻,问道:“画室这位艺术馆馆长还兼职做老师吗”
她之前学画的那家画室,老师就是退休的艺术院校教师。但她还没有听说过成名的艺术家去开画室的,而且,就算开办了也大多是挂名卖个“品牌效应”,并不会真的去指导学生。
然而,伊芙否定了她的想法:“这老头子可不是兼职,他现在几乎全心全意扑在教学事业上了。况且,他的画室也不是给钱就能进的。”
连伊芙这样年少成名的设计师都认可和推崇的老师,想必并非凡人。
似是鼓起很大一番勇气一般,苏恬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
“可以拜托你帮个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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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联姻对象做炮友(1v1 h) hàitàngwu.com 68、0069,戾色
苏恬想要重拾画笔的心呼之欲出。
从海岛度假回去复工的第一天,她未与父亲打招呼,便先斩后奏地回到苏氏分部递交了辞呈。
在这里待了半年,多少有些不舍。临走之前,maia姐把她叫到办公室。
苏恬原以为自己会从分公司的财务部做起,一步步升任到总部高层,最后接手公司。然而,这一切都是她“原以为”,或者说是苏毅的“原以为”。
从递交辞呈的那一刻起,她开始学会脱离他人的期待,追寻自己热爱的生活。
推开门,maia姐依旧衣着光鲜地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目光难得柔和。
“苏恬,”她开口,指了指面前的椅子,道:“坐吧。”
苏恬依言坐下,却听见maia姐少见地叹气:“原本计划年后回来就要遣散会计和出纳的,如今你也要辞职了,财务部就只剩我,老陈和白皓樊三个人了。”
“毕竟我不擅长,也不太热爱现在的这份工作,”苏恬露出一个歉意的笑,“但现在有可选择的机会摆在我面前,这次,我要选择自己喜欢的那条路啦。”
“可以冒昧问一下,是什么吗”
苏恬很爽快地坦承:“画画。说起来挺难以置信的吧我研究生都念完了,却要重新回到画室去学习。况且,以后要不要继续攻读专业院校,也都尚存未知。”
她以为maia姐可能会不看好她这样天马行空的做法,但令她没想到的是,maia姐居然很支持她。
maia姐和白皓樊把她送到公司楼下——这次,她少见地开了车过来。
工位上属于她的用品不多,收拾完也只有一个小小的牛皮纸盒。白皓樊帮她把纸盒抱到副驾驶上,玩笑道:“学成以后,找你买画要打折哦。”
苏恬也朝他笑:“一定。”
她发动车子,离开前,他们的最后一句话不是“再会”,而是“加油”。
渐行渐远,后视镜里,两个挥手的身影慢慢缩小,并在方向盘右转后彻底消失不见。
高中校友聚会正好安排在次日。
苏恬出发前有些隐隐不安,最后还是给季楚宴留了一张便利贴。
季楚宴回到家中,苏恬已经出门许久。他捏着便利贴,联想到唐宇,眸色渐深——
他依旧不放心。那样的一个人,能够如此不要脸地发信息骚扰苏恬,在聚会上恐怕更不会善罢甘休。
几乎没有过多考虑,季楚宴便重新抄上车钥匙出了门。
高中校友聚会在s市新区的一家酒店举办,据说是某位校友的慷慨赞助,虽然环境比不上五星级连锁酒店,但内部装潢也称得上豪华。
苏恬按时到场,满心满眼都是要见到李老师。
然而,事实证明,唐宇欺骗了她。
现场根本一个老师都没来,全是所谓校友在攀谈,或互相恭维,或自伐自矜。
苏恬转身就要走,却迎面撞上了几位高中同学。
人一多,苏恬就有点难以应付——
“诶,这不是苏恬吗”
“好久不见啊级花,现在在哪里高就”
“当年我们年级可是有很多人暗恋你来着,哈哈哈……”
……
有几位高一同班的女生也来拉着她交谈,苏恬毕竟和她们没有过节,还曾是同学,不好拂了人家的面子,便只好应和着她们的话。
宴会是在大厅举行,苏恬和几位女生聊完,便回到大门附近的角落,准备找机会开溜。
然而,她最不想见到的人还是阴魂不散地找过来了。
“苏恬,你来啦”唐宇单手抄兜,朝她走过来,分明衣冠楚楚,然而目光却油腻得堪比大庆油田。
“来了。”苏恬被他骗了一遭,气得牙痒。回他时语气也变得疏离起来,连客套功夫都懒得再做。
唐宇却凑近一步,推了推眼镜,镜片之下闪出一道精光:“苏恬,这么多年,你就没有想我吗”
苏恬觉得好笑,冷笑一声,直截了当:“不好意思,没有。”
唐宇抿了抿唇,并未退却,甚至变本加厉地揽住她的肩:“当年我们那样好……”
言语之间,他的手渐渐滑下,顺着她的背部滑向腰侧,隐隐有要向浑圆摸去的趋势——
“啪”的一声脆响,唐宇不可置信地捂脸。
苏恬掌掴了他。
而且用的力道不小,唐宇只觉侧脸火辣辣地疼。
偏偏她还和个没事人一样,挑眉看他。唐宇瞬间把这种表情理解成了挑衅,怒火一下燃起,扬起手臂便要还她一巴掌——
下一秒,只听见“咚”的一声闷响。
唐宇被一拳打到地上,架在鼻梁上的眼镜飞了出去,孤零零地落在地上,一道道裂纹横亘在玻璃镜片中央。
唐宇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拳激怒了。他很快爬起来,眯起眼睛,对着来者狠狠地挥拳反击。
季楚宴没预料到他能这么快就反击,一时之间闪避不及,下巴结结实实挨了一记。下一秒,他咬着牙,忍痛冲上前去,揪起唐宇的衣领将他摁到了地上。
唐宇近视度数太深,努力眯起眼睛辨认着来人,奈何他这个曾经的“校霸”只不过是个绣花枕头,被摁着他的男人压制着,他不断捶打着男人的手臂,然而,对方却纹丝不动。
至此,唐宇愈发恼羞成怒,额角青筋暴起:“你他妈的,谁啊!”
回应他的只有一记重拳。
唐宇感觉口腔里有血腥味蔓延开来,心头突突直跳,视线也逐渐模糊。
他开始颤抖,第一次,他感觉到了害怕。
然而,他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受到结结实实一顿教训——
压制着他的人很快起身。
唐宇终于能够大口大口地呼吸。他用舌头顶了顶口腔内壁,扫到松动的牙齿,腥甜味道萦绕在喉头。
众人一片惊呼,四散着退开,只有季楚宴攥着拳头站在那里,格外扎眼。
苏恬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他。
他脾气总是很好,他常对她笑,方梓茹说季家是书香门第,说他的礼仪与教养极佳,就连与他共事的下属伊芙都说他是个好老板,是“遥远的春风”。
可是今天,季楚宴站在那里,双眼发红,衬衫凌乱,下巴突兀的一小块淤青。
季楚宴站直,脸上的戾色在看向她的那一瞬间全部变成了笑意。
他勾唇,眼里的星光明媚无双。
他说:“恬恬,我没事,别担心。”
苏恬突然就很想哭。
另一边,唐宇听到了声音,立马反应过来打他的人是谁了。
这下,他一改之前的怂货模样,晃晃悠悠地起身:“你是苏恬的男朋友你算哪根葱你知道我是谁吗”
无人应答。
他的气焰依旧嚣张,边扯着领带边大声吵嚷:“报警!我要马上报警!”
“唐宇!你这人怎么他妈还恶人先告状”苏恬拦在季楚宴身前,死死盯着唐宇,眼底迸射出寒芒,“你别忘了,酒店处处是摄像头。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只要我想,我就可以告你性骚扰。”
唐宇是背靠着唐家这棵大树不错,但苏恬也从来不是什么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苏恬是苏家的独生女,再怎么样,唐宇也要对她有所忌惮。
果然,她此话一出,唐宇嚣张气焰灭了几分,脸上的神色变了又变,终于站定,留下一句“我懒得和你们这种垃圾计较”,便在地上摸到碎裂的眼镜,捡起戴上,而后灰溜溜地快步离去。
围观的众人如同躲避污物一样散开,为他错开一条通道,仿佛唐宇才是他口中的“垃圾”。
唐宇离开后,苏恬忍着泪,走到季楚宴身边。
这会儿,他的西服、衬衫全都皱皱巴巴的,领带也被扯歪了,脸上却恢复了清浅的笑意。
“怎么可以这样冒险唐宇他是什么烂人你知道吗”苏恬扑到他怀里,揪着他衬衫下摆的指节用力到发白,“万一他有凶器呢万一他拿玻璃瓶砸你怎么办”
她说得再多,季楚宴都只是笑笑,轻拍着她的背,仿佛刚才出手的是另一个人。
等到苏恬紧绷的背渐渐放松,他才柔声道——
“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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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联姻对象做炮友(1v1 h) 69、0070,后盾
“你怎么还能和没事人一样回家”
苏恬气极地推开他,通红着眼圈看向他,眸色深邃复雜。
季楚宴脸上的笑意渐渐凝固,桃花眼里的光黯淡了些许。
“你……”
苏恬终究不忍,还是上前一步拖着他的手:“赶紧回家处理伤口!”
于是,季楚宴便这样不发一语地任凭她牵着手回家,微垂着头,像只流浪的大狗。
苏恬心想,如果他会摇尾巴,此刻一定正可怜地晃来晃去吧。
回到公寓,苏恬径直奔向柜子,翻出来一个急救药箱。她看了仰靠在沙发上的季楚宴一眼,翻找跌打药水的动作不由得加快了些许。
“你把袖子挽起来,让我看看哪里受伤了。”
苏恬捧着一瓶药水和一包棉球站在季楚宴面前,在客厅的灯光下,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光影。
如同天使降临人间。
他紧抿着唇,撇开眼去,手上却依旧乖乖挽起了衬衫袖口。
苏恬趁势跪坐在他身侧,麻利地用镊子夹了棉球,沾饱药水,而后轻轻地将棉球点上那一团团青紫色的印记。
偶尔有被唐宇挠破皮的伤口,季楚宴却一声不吭,任由药水的刺痛侵蚀自己。
苏恬的眉心始终微微蹙起,看到他咬牙隐忍,擦拭的动作便尽力柔缓下来。
“我听表姨说,你辞职了。”季楚宴突然开口,语气淡淡的,“是想重新画画”
苏恬还未来得及和他提及昨天递交辞呈的事,手上动作不由得一顿,半晌,才点头道:“是。伊芙给我引荐了一位老师。”
她擦好最后一道手臂上的伤,边拧紧药瓶,边说:“老师在b市定居,我大概六月份就过去。”
即便需要离开自己生活的家乡,去到陌生的城市,她也不愿错过这样一个机会,一个可以重拾热爱的机会。
季楚宴敛了敛眉眼,垂眸盯着自己手腕上浸着药水渍的几处青紫伤痕发呆。
他哑着嗓子开口:“去多久”
苏恬收拾药箱的手顿了顿,答道:“很难有个确切的数字吧……少则一年,多则……我也不知道。”
尽管她有些绘画功底,但荒废了八年,要再拾起并不是那么简单。就连她自己也不能保证,跟着老师学多久,她才有离开画室的本钱。
然而,这样一来,他和季楚宴不得不面对的是异地的现实问题。
“你……”
季楚宴本想说,你非去不可吗但这样的问题无异于对一只即将展翅的雏鹰说:你非要到那么高的地方去吗
他不想做她的锁链,他是她的后盾。
于是,话到嘴边,变成了——
“你到b市,伯父伯母不在身边,我也不在身边,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可以提一个要求吗你必须好好吃饭,不要再进医院了,你想想,一个人在病床上躺着多可怜,我不能及时赶到去抱你了……”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像雪花飘落在掌心。但雪花很快就会融化、蒸发,寒意刺骨而他的一字一句,镌刻下来了,便从来不曾消失。
他深吸一口气,还在说:“不过,我会尽量抽空,每个周末去b市找你。一周见一次,一个月至少四次,一年就是四十八次……”
苏恬再也听不下去,憋着眼泪,慌忙转身把药箱塞回柜子里。
转身的瞬间,她的泪水却再也止不住,一颗,两颗,三颗……落下,溅开在冰凉的木地板上。
“恬恬。”
他的声音就在她的身后响起。
苏恬抹了抹泪,回头看到他时,刚刚擦干的眼角又溢出了泪水,泣不成声。
“你别哭……”季楚宴轻笑着抚上她的脸,拭去她脸上的泪珠,“又不是不能见面了。我相信你,很快就能出师,然后带着你最骄傲的作品回来。”
明明他的声音也在颤抖,但他始终咬牙忍着,眼眶红红的。
苏恬哭出声来,忍不住捶他:“带着我最骄傲的作品回来干嘛回来娶你吗”
季楚宴忍不住笑,轻轻为她抚整额角凌乱的碎发:“嗯,这是你说的,我记着了。”
苏恬也在闪烁的泪光中笑起来,眸色动容,道:“就算你不记得了,我也会记得的!”
她故作恶狠狠的模样,搂住季楚宴的腰,说话时却嘟嘟哝哝的:“反正,你必须给我等着……”
他在她的额角落下一吻,笑意清浅——
“好,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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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联姻对象做炮友(1v1 h) 70、0071,尾声:一如既往
仲夏六月,苏恬按原计划动身前往b市。
老师听说她是伊芙引荐过来的,原本生硬的态度一下就缓和不少,尤其在她试画过后,这位蓄着小胡子的老头儿还摸了摸下巴,神色颇为赞赏。
于是,苏恬便这么顺利留了下来。
她在画室附近租了一套两居室,一个房间是她的卧室,一个房间专门用来作画。大部分时间,她都在同厚得能拍死蟑螂的教材以及繁杂的画材们打交道。
画室里的学生大多十七八岁,苏恬一下就成了最为年长的姐姐。她本担心自己会和这群小朋友们有“代沟”,但意外地发现她居然能不错地融合到他们之中去——这一度让她有种重返学生时代的错觉。
而且,苏恬软磨硬泡之下,终于说服老头子把她在海岛小艺术馆里看上的那幅《春风》卖给了她。
她并未将画托运到b市,而是在收货人那一栏填下了季楚宴的名字。
起初,每逢周末,季楚宴总来看她。一来二去的,苏恬有些愧疚,怕他太过奔波劳累,便提出自己也能半月回一次s市,也好看望父母。渐渐的,两人便交替往返于两座城市之间。
日子虽然有些舟车劳顿,但倒也满足,一天一天地,攒的机票堆成了厚厚的一摞。
不知不觉间,b市的冬天已经悄然而至。这儿的冬天一向来得早,刚踏入十一月,空气就变得干燥发冷。
公寓楼下贴了供暖通知,苏恬一边仔仔细细地读完,一边将手套摘下,手心间已经沁出薄薄的一层汗。
没办法,如今她的手实在太重要了,绝对不能像过去那样冻得发僵。
苏恬忍不住想起去年的冬天,她的手常常会被季楚宴揣进口袋里,不一会儿就暖和了。
而现在,她只能靠万能的手套君。
她举起麂皮手套晃了晃,像是长官对下士问好,下士点头哈腰。
下一秒,她的手就被裹入一个温暖的掌心。
苏恬还没回过神来,季楚宴已经走到她身前来,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身后拖着一个行李箱,尺寸挺大。
而他手里则捧着苏恬送给他的那盆梦椿。又一年冬天,如今它已经开了小黄花,俏生生地抽条挺立在枝头。
苏恬忍不住笑。
“你看过《这个杀手不太冷》吗”
“里昂捧的是一盆万年青,你捧着多肉,差距实在是太大啦。”
季楚宴却径直搂住她,勾唇道:“我觉得多肉也挺可爱。”
苏恬又戳戳他背后的行李箱:“带这么大一个箱子,你抛下公司跑了”
“我是来出差的,只不过这次出差的期限有点长。”
“怎么了”
“明年是华易文创成立的第五年,打算在在b市设立分公司。”
苏恬轻咳一声,明知故问:“全国有六百多个城市,所以……为什么是b市”
“你猜。”
苏恬压下心底偷笑的冲动,努力扯平嘴角:“哦……反正不会是为了我。”
季楚宴停下脚步,望向她,笑道:“嗯,你成功排除了正确答案。”
苏恬看到他眼底涌动的光,那里满满的都是专属于她的爱意。
你来到这世上,或许会遇见这样一个人,他陪着你,从草木生,到夏虫长鸣,从秋霜红叶,到白雪廊桥。
但年年岁岁,岁岁年年,他都温柔得一如既往,待你如春风。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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