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皇子的自我修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珊瑚与夏天
就连四爷后来的登基,九门提督隆科多也出了很大力气。
殷陶突然对托合齐有些内疚起来,就是因为自己不叫他站队,只忠于君上,才有了这场无妄之灾。
虽然殷陶是平常不愿意麻烦别人的那种人,但眼下情况特殊也顾不上了。
殷陶即刻提笔回信,请四爷帮忙看顾好舅舅托合齐。
说起来,四爷的事业如今还在起步阶段,康熙一废太子前显不出他来,都是直郡王和八爷在那里蹦跶。
这次为了自己家的事情叫四爷动用这么多人脉,殷陶心中也感觉自己对四哥亏欠了几分。
说起来,他近来他欠四哥的实在不少了,一定要再给他多带些礼物回去才行。
只希望四哥收到他买的礼物后,莫要再拿“一起去种地”的方式交流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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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老实人
杭州城北关外有家店卖的百果糕很是不错,馅里有许多榛子、松仁、核桃和各色时令果丁,吃起来有一种甜糯的口感,但是既不像蜂蜜也不像糖,即便是行宫里的御厨也没能做出那种味道。【1】宜妃前儿用着苏记家里的鸡豆糕甚好,叫人去买了好些回来,给皇上、太后都进了一份,余下的又各位皇子皇女都分了分。
德妃又吃着这百果糕不错,便令人去北关外的那家店里买了好些回来,也照例叫人给皇上、太后和众位皇子送去。
不过相比宜妃而言,德妃又留了个心眼儿,皇上和太后的糕点她亲自送了去,几个皇子的糕点则叫十四挨着跑了一趟,也算是给小儿子赚点儿人缘。
十四着人提着糕点进了殷陶院子,看到十二哥正写好了信装封,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来。
十二哥的额娘都跟着出来了,如今就跟在太后身边伺候,他们留在京里的兄弟只有太子、四哥和十一。
十二哥是不会轻易给太子写信的,太子那么忙,也没空搭理他们,写了也不过是自讨没趣儿。
十一和十二哥关系虽然融洽,但十一一心扑在做学问上,也很少有信件往来。
那么值得十二哥写这么厚几张信纸的人只有四哥。
十四对着殷陶幽幽开口道:“十二哥又给四哥写信呢。你跟四哥倒是好,咱们都出来这么长时间了,还不见四哥给我写一封信呢。”
十四过来他这边一趟极是难得,殷陶招呼十四坐下来,正准备找人他泡一壶新得的洞庭君山茶来尝尝,听了十四这话后止住了动作,问道:“你可给四哥写信了吗?”
十四愣了一下,但还是诚实回答道:“没有。”
不过十四到底是十四,即便没有也能依然胡搅蛮缠到理直气壮。
清穿之皇子的自我修养 第39节
“四哥是我同是永和宫出来的亲兄弟,难道非要我给他写了信后,他才能给我写信吗?”
殷陶记得从前听五爷说过,以前康熙带着四爷和八爷出门时候,只听说过十四给八爷写信,没听说过他给四爷写过信。
殷陶有些不大明白十四的脑回路,交往这事就应该是大家有来有往,否则为什么五爷跟九爷也是亲兄弟,但跟九爷不亲近?
再说以前五爷和八爷出来,九爷留京的时候,九爷只给八爷写信,不给五爷写信,五爷也从不给九爷写信。
但人家九爷从来注意力也只在他八哥身上,从来不会管五爷给不给自己写信,也不会因为这个问题心情不好。
十四则不然。
他是自己不想给四爷写信,还想找四爷时时记挂着他,给他写信。
在十四眼里,四哥怎么就那么没脾气呢?
殷陶对着十四报以一个从八爷那里学来的微笑:“十四弟开心就好。”
十四:……
虽然听起来像是祝好的话,但总觉得十二哥在内涵他什么。
十四离开后,五爷又抱着棋谱过来找殷陶。
“我前儿出去淘了几本棋谱,书店老板说,有好几本都是历朝历代失传的奇谱!我昨夜研究了大半宿,已经了悟了不少其中真谛。听说皇阿玛和太子殿下都喜欢找十二弟下棋,不如咱们今儿也来手谈一局,叫我试试十二弟棋力。”
五爷的棋一向在几个兄弟里头都是垫底儿的,只比十爷和九爷好了那么一丢丢。
虽然五爷说他已经做好了研究,也“悟了不少其中真谛”,但殷陶心中依然表示十分怀疑。
为了不打击五爷的下棋积极性,殷陶便叫钟原摆了棋盘和五爷下起棋来。
五爷一边摆棋子一边嚷嚷着:“十二,拿出你的真本事来给哥哥看看,就跟你和皇阿玛、太子下棋时候一样投入便好,可千万不要因为咱俩关系好就让着五哥。”
结果自然是可想而知。
殷陶上学时候,围棋大赛奖项是可以中考加分的,五爷临时抱佛脚得来的棋艺自然比他十年苦练差得太远。
两人下棋下到最后之时,五爷甚至忍不住开始耍赖了:“十二弟,咱俩平时关系不错吧?你就忍心这么杀我,不能让我一下吗?”
殷陶:……,是谁刚才说要来一场真实的较量?
五爷右手抓着棋子,十分痛苦地瞅着眼前的棋盘,继续叨念:“你和皇阿玛下棋也这样吗?也只想着要赢吗?
殷陶应道:“对啊。”
五爷:……
那为什么皇阿玛会喜欢跟他下棋啊!
看着五爷满腹疑惑的样子,殷陶没好意思说出来,康熙和太子还有他水平差不多,五爷实在太差了。
说起来,五哥这人热情饱满还乐于助人,待他也实在不错,殷陶也没想着要继续打击五爷,便出声对着五爷建议道:“五哥,要不咱们不下了吧?你昨天不是说想吃鸡了吗?浙江巡抚上午进了新的野鸡崽子过来,方才叫萧玉去厨房问了问,今儿都是你爱吃的菜,咱们先用膳吧。”
听说光鸡肉做的菜就有四种,有蘑菇煨鸡、栗子炒鸡、鸡圆火腿汤和芙蓉炒鸡。
五爷这才从打击当中回过血来:“走走走,用膳去。”
两人刚刚用了膳后,太后就派郑姑姑来,说是今儿几个娘娘陪太后说话,聊起来没听过这江南的戏,太后为着一家人乐呵乐呵便叫了戏,请两位爷过会儿一道儿去太后那里听戏。
殷陶眉头微微蹙起。
太后汉文不好,经常看不懂戏中意思,也不大喜欢这种类似合家欢的热闹,按常理而言是不愿跟不熟悉的人一起听戏的,而这些嫔妃对于太后来说就是不熟悉的人。
想来也是今日几位娘娘过去请安,自个儿不好意思叫戏来听,便你一言我一语地将太后架了起来,让太后叫了戏来听。
殷陶抬头,对着郑姑姑问道:“是哪几位娘娘说想要听戏的?”
郑姑姑道:“是德妃娘娘和惠妃娘娘提起来的,说是皇上南巡之前还说江南的戏文好,可以多听一听,宜妃娘娘也说想听,太后也不好扫了各位娘娘的兴致,便叫于程安排去了。”
殷陶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我这就跟五哥过去。”
等郑姑姑走了以后,五爷对着殷陶小声嘀咕道:“北里街那边有个卖绍酒的铺子,我还打算今儿约着十二弟过去看看呢,他们女人看戏,咱们又掺和什么啊……”
殷陶丢给五爷一个无奈的眼神:“皇祖母对你这么好,你就忍心把她一个人丢那里看戏?”
五爷被殷陶这句话给说愣了:“怎……怎么说?”
“皇祖母汉文虽然还不错,但这种戏文难免会难懂一些,她不一定能看明白。这么多人一起看戏,可不比平常咱们用膳时听女先儿说书,到时总要有人在她身边稍作解释,以免她在众位娘娘面前露怯。
五爷一向最是孝顺,听了这话立马站起了身子:“还等什么,咱们这就快去。”
殷陶和五爷赶到戏台之时,人已差不多到奇了。
他们是小辈,自然要向四妃等人行礼问安。
德妃脸上表情不见波澜,宜妃眉眼含笑说着“不必多礼”,殷陶觉得都没什么问题,只有惠妃,看向自己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估计是已经知道了自己和直郡王所发生的冲突。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太后不光叫了殷陶两个,也派人去请了众位皇子。
来了江南的康熙比往日里更是“孝顺”,众人都不敢触了这位大佬的霉头,纷纷过来捧场,是而直郡王等一众皇子也都在那里坐着。
虽说是天家娱乐,但到了这种时候,还是要看皇上和太后。
康熙先叫太后点了出戏,太后点了她和老五都喜欢看的“大闹天宫”。
戏单到了康熙手里,康熙随手点了《白蛇传》中的一出“团圆”,又叫几个宫妃来点。
结果惠妃几个一个比一个谦让,都没有点戏,只有宜妃点了《八仙过海》里头的“腾云”。
康熙看了一眼戏单,便转头叫着几个皇子再点。
他们几个点戏也不是按着排序来的,而是按着座位传递,康熙示意魏珠先把戏单给太后身边的老五和十二,毕竟他两个近段时间陪伴太后也是辛苦了。
魏珠先将戏单递给了五爷。
五爷也跟着太后点了一出“芭蕉扇”。
毕竟他和太后都是吴承恩的忠实粉丝,也都喜欢这些热热闹闹的戏。
而殷陶则想着他们如今就在江南,也算是曹家的地盘上,曹雪芹写贵妃省亲之时曾着重写了几出戏,其中的“游园”和“惊梦”他极是感兴趣。
如今既然到了地头上,少不得要点了这两出戏来看看。
殷陶提笔将这两出戏勾出,交给了一边站着伺候的行宫内总管丁程,丁程则又拿着戏单去了直郡王那边。
直郡王那天对着殷陶的火还没完全发出来,如今又看到殷陶点的两出情情爱爱的戏他最是不喜,忍不住出手将那两出戏划掉:“这些靡靡之音有甚好听?十二弟都是要到了娶亲年纪的人了,还是少听些为好。这两出戏不要也罢。”
殷陶这下是真的有些恼了,他是真的很想看这两出戏。况且大家都是兄弟,谁也不比谁高贵多少,他刚刚点好了戏,就被直郡王给划掉了。
他家这位大哥到底懂不懂什么叫最起码的尊重人?
直郡王性子直,平日里发牢骚不少,也经常站在兄长的角度上指指点点。虽然有些讨人嫌,但耐不住康熙看惯了,懒得去管,众位阿哥们也只能由着他作。
殷陶正要说话之时,只听康熙抢在了自己前头。
“胤禔,你是当大哥的,下头几个兄弟们都敬着你,你就该有大哥的样子。”
直郡王也没想到,一向备受宠爱的他不过随口刺了十二两句,皇阿玛就出来给十二弟主持公道了。
直郡王愣了大概十秒钟功夫,才颇有些不可置信地应道:“是……皇阿玛教训得是。”
康熙淡淡地“嗯”了一声。
前几日老大对着十二发脾气,今日又当众给十二没脸,实在叫他看不惯了。
说起来,跟十二这几年相处下来,他觉得这个孩子身上有许多像他一样的美好品质,他是从心里怜惜这个孩子,喜欢他的通透与聪慧。
想到这里,康熙转头对三爷几个道:“你们几个也一样,别老看十二老实就欺负他。”
三爷一马当先对着康熙表态:“皇阿玛说得是,我们作为兄长的,自然是该当照顾好弟弟们。”
五爷一边应着康熙的话,一边给了直郡王一记眼刀。
他们宁寿宫派系之人也不是好惹的!
七爷坐在下头面露微笑。
皇阿玛开始关注老实人了,我和十二弟这种老实人终于有希望出头了。
八爷嘴上应着,心里头腹诽,依着他看,这十二可是鬼精鬼精的,将一众兄弟都给收伏了,哪里老实了?
不过皇阿玛说什么就是什么,也没人敢反驳一二。
十二有本事叫皇阿玛觉得他“实在”,也是一种能力的表现。
八爷也笑着应了下来。
十爷平日里最怕看戏,也不懂如何点戏,还坐在那里纠结自己该点啥戏,并未将康熙的话听进心里。
十三丢给殷陶一个鼓励的眼神:别怕跟大哥杠上,反正我们都是太子的人!
十四撇嘴,十二哥怎么总能在这时候出风头呢,被大哥抢白明明是坏事,怎么到了他身上反而是好事了?
殷陶在众人羡慕的眼神里默默灌了一杯雀舌。
他并没有很想要这个评语好嘛!
“老实人”在他以前所处的世界当中,基本意思跟“冤大头”差不远了,并不是什么好词啊!
作者有话要说: 注:【1】参考、摘录自《随园食单》感谢在2020-11-0911:10:02~2020-11-1012: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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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事发
因为方才递戏单子的丁程并没有劝阻直郡王,康熙对这个看起来甚为勤勉的行宫总管也没了好印象。
康熙不能直接罚直郡王太狠,顶多教训两句叫他日后莫要再犯,丢得也只是面子。
可于程没这个待遇,便只能背了这锅。
梁九功接过那戏单看了一眼,见于程果然把十二阿哥选的戏给除了,皇上还在这里坐着呢,他只顾着听直郡王的。这般的没眼力劲儿,他不倒霉谁倒霉啊?
在康熙的授意下,乾清宫大总管梁九功当场直接发落了他,贬为最末等的使唤太监,去后头看库房去了。
于程能爬到这个位置,想来也踩了不少的人下去,估计对头也很是不少。
于程一向自大,连殷陶一个阿哥都能不放在眼里,如今被贬至最末等的使唤太监,等于从云端跌入泥里,心理上落差太大不说,再加上对头们的落井下石,想来以后去库房的日子可就不那么好熬了。
清穿之皇子的自我修养 第40节
太监不比宫女,小选入宫的宫女可都是家里头有人的,不会无缘无故消失,于程说不准哪天一个不小心就销声匿迹了。
整个看戏过程中,直郡王的脸色都十分不好,等到康熙一走,便借故离了戏台。
看到直郡王离开后,八爷愣了一下,随后也找了个借口跟着走了出去。
直郡王满肚子火气,别人生气了都是摔杯子摔碗,直郡王则是回到自己住处后直接拿腰刀砍了桌子。
直郡王脾气直,虽然头脑够使,但是经常会一瞬间脑子发热,做出很多不好挽回的事,脾气也相对暴躁了一些。
八爷自幼住在延禧宫,养在惠妃膝下,也是看着直郡王发火过来的。不过最近开府封爵后的直郡王有所收敛,八爷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过这个大哥发这么大火了。
行宫这边并不安全,为了防止直郡王说什么犯上之话被旁人听去,屋里伺候的人都被八爷遣了出去。
八爷只得亲手执壶给直郡王倒了一盏茶来:“大哥,用杯茶水消消气吧。”
直郡王接过八爷的那盏茶,并没有入口,而是直接大力砸到了地上。
八爷的眼睛闪了闪,没再说话,等着直郡王冷静下来。
大约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直郡王终于坐了下来,长叹一口气,对八爷道:“从前他为着太子说我的不是,我也就忍了,谁让人家是太子呢?可现在呢?我不过说十二几句,皇阿玛也要跳出来为十二鸣不平,难道我现在在他心中的地位竟连十二都不如了吗?”
八爷也不知道。
平日里看皇阿玛对十二并没多么上心,没成想这会子宁可在众人面前落直郡王的面子也要给十二做脸。
但如果真这么说了,无疑是火上浇油,真不知道直郡王会做出什么不可控的事情来,甚至波及到他的身上。
八爷微笑着劝道:“皇阿玛只是心疼小儿子,看他近来又在太后跟前伺候得多,难免心里头偏了一些。大哥是为着十二好,想教导教导他,皇阿玛一时会错了意也是有的,等再过上几日,皇阿玛把这一茬儿忘了也就好了。”
直郡王依然皱着眉头不置一词,八爷想了想,又道:“大哥也无需太过为十二费神,京里头纳兰揆叙已经来信了,格尔芬那边已经确定十二倒向了我们,如今和太子交好只是表面之计,想来不日便会有新的动作,咱们只管安生等着便是。”
听了八爷这话,直郡王的脸色才稍稍好了一些:“果真?”
八爷道:“纳兰揆叙跟随大哥这么多年,您也最了解的为人。他办事情,您还能不放心?”
直郡王这才脸色稍霁:“如此也好。”
直郡王又伸手去取茶盏,八爷极有眼力劲儿地又给大哥倒了一碗茶来。
直郡王这次用完了八爷倒好的茶水,对着八爷问道:“听说十四有意同你交好?”
“也算是吧。只是他小孩子心性,不过是不喜欢被四哥说教,平日里愿意跟着我和老九玩罢了。”
“老八啊,你这就错了。”直郡王分析道,“这几个兄弟已经长成了,十二入了皇阿玛的眼,十三都已经开始想着投向太子鞍前马后了,咱们也不能就在原地踏步。依着我说,既然十四想站在你这边,你就该好好拉拢一下十四,别让十四弟失望了不是?”
给九爷收拾烂摊子就够让人头疼的了,将来还会再多一个十四……
八爷在直郡王看不见的角度眉头微微皱起,但也就在一瞬间便放松开来。
不过直郡王在他们几个面前一向都是说一不二的脾气,八爷也不敢在他气头上多说什么,只是应道:“是,我知道了,定当不负大哥托付。”
京城,四贝勒府内。
四爷从赵福来手中接过殷陶的信,坐在书桌前打了开来。
十二弟听到这个消息后也同他一样十分震惊,信中言辞恳切,请他帮忙看顾好自己的舅舅托合齐。
十二弟还在后头对着他开玩笑,说是他欠着自己太多了,这次又要欠人情,不过债多了不愁,欠着欠着就好了。
十二是懂得感恩之人,虽然嘴上说着债多了不愁,但实际上就是已经认为欠了人情,也知道自己待他的心。
虽然接下来的事情会很麻烦,但四爷依然心情没有变坏。
他是从心底里乐于帮着十二弟的,不为利益,只为情谊。
十二弟信上接下来的内容就轻松了一些,讲了余杭城中几处有名的酒肆和糕点,还说自己又给四哥购置了两件极好的蓑衣,冬日里穿着在下了雪的湖心钓鱼颇有意境。
除此之外,殷陶还重点介绍了他给四哥买的一把锄头,据说还是一把充满文艺气息的锄头,除了种地之外,是能够葬花的那种。
葬花?
四爷挑眉,再往下翻看信纸的时候,发现殷陶在另一张纸上还画了一个女子葬花的小图,一个纤弱的姑娘背着花锄和纱囊,手执花帚缓步行走在落英缤纷里,似乎是猜到了他可能不会懂“葬花”含义。
十二弟的信里面还提到了自己跟五爷结伴逛街的几件趣事,四爷对着信纸无声地笑了笑。
即便跟老五在身边,十二也依然没忘了他这四哥,时时都想着他,有什么趣事都愿意同他分享,可见心里还是更向着四哥的。
没过多久,殷陶就收到了四爷的回信。
这日清晨,萧玉拿着信走了进来,递给正在桌案前写大字的殷陶:“这是京里四贝勒给主子送来的信,主子可要这会儿拆开看看?”
是四哥寄来的信吗?
殷陶停下手中动作,将笔搁在笔架上,净了手回来拆信。
四爷的上一封信不是什么叫人愉快的内容,面对着新来的这一封信,殷陶是提着心拆开来的,生怕四爷说什么类似“托合齐已经定罪了,无法转圜”等话语。
还好四哥带来的是好消息。
托合齐的事件已经基本解决,真正的罪魁祸首另有其人,是个从四品的包衣副骁骑参领。
殷陶觉得也是。
托合齐能从一个安王府的奴才做到今天的位置,旁的事情且先不论,至少是个绝对有脑子的人,也一定不是那种短视之人。
故而依着托合齐的头脑和性格,是绝对不可能做这种高风险低回报的事情。
如今四爷一出手,便顺利地解决了这件事情,果然未来的雍正帝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如此他和额娘都能心安了。
四爷大信封的里面,还套了一个小的信封。
殷陶打开来看,竟然是已经出嫁的四姐姐和硕恪靖公主寄到京中给他的,四爷收到信后又给转寄了过来。
殷陶打开了那封信。
信上,恪靖公主问了他安好,写了喀尔喀的草原风光和她嫁过去后发生的一些小趣事。
除此之外,她还在信中写到,殷陶给她买的大阿福娃娃甚好,不管样式还是可以颜色都是上佳,带过来这边后,几位蒙古福晋和格格也都喜欢。
她也曾吩咐下人去城里买过,奈何他们眼光比起十二弟来,实在差得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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