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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见我应如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法采
首辅见我应如是
作者:法采

文案花魁沈如是,当年落魄时接待的唯一客人,成了当朝首辅。她正琢磨着抱抱大腿,首辅竟主动递给她一纸契约。“只要把戏演到位,金山银山都好说。”沈如是缺的就是金山银山,多多益善。首辅大人又叮嘱了一句。“好生演戏,莫要有旁的心思。”可大花魁戏演的着实厉害。那日有人偷窥,她捏着首辅的衣角,一揪一揪,娇声叫着“夫君”。首辅当时心跳便停了一停。... ...而沈如是只一心专于演戏——她对他百依百顺,甚至某次情形特殊,他与她将恩爱夫妻的戏码演了个十成,她也没说什么。然而之后,他竟日日与她出演此戏... ...沈如是只好将避子汤喝了起来。可他竟发火砸了她的避子汤碗。沈如是有她的底线,“就算戏要演足,但首辅大人还想让我为你生孩子吗?”他盯着她,目光渐渐阴沉,眼中暗含不可思议。“你竟都是在演戏...”沈如是莫名,这不是首辅你的意思吗?契约崩坏,沈如是只好收拾行李遁了。首辅大人把整个京城给掀了!*章纪堂一路官至首辅,以为再复杂艰难的环境,他也能分毫不漏地把戏做全。然而,有人比他炉火纯青。他亲手挑了她与他搭戏,竟把他自己搭了进去。这一搭,为了她金戈铁马、破釜沉舟,未曾再回头。演技卓越 万人迷花魁×时常端着 坑自己首辅1v1,酸甜口苏爽文,朝代杂糅,不必考据一句话简介首辅他把假戏当真了立意看清自己的内心比看清别人的内心,更重要。内容标签恋爱合约 甜文主角沈如是,章纪堂 ┃ 配角 ┃ 其它追妻火葬场,真香





首辅见我应如是 第1节
《首辅见我应如是》
作者:法采
第1章 考验(小修) 挑她搭戏,自然要看她戏……
四月初二,宜打扫、沐浴,忌交易,财神位在正西。
沈如是晨起眼皮跳了几下,于是翻了翻黄历。
不像是什么怪日子。
她拜了拜财神,道了句“财神保佑”,出了门去。
沈如是住的地方是个安静的白墙黛瓦的小院,自她的小院往外是个套园,出了套园一路向东,沿竹林小径绕到一座高楼下面。
那楼高耸屹立,飞檐黛瓦,层层叠叠由高至矮飞桥连接的小楼林立,绵延半城。
绵延的楼宇被晨起的薄雾笼罩着,又在初升的日头下羞怯地露着脸。
风吹动檐铃轻摇。
每一只檐铃上都刻着这楼的名字——天风楼。
天风楼,芒朝最大的花楼。
沈如是面纱掩面从天风楼后门进入。
清晨的楼里稍显安静,有轻而薄的酒气未被窗外的晨风吹散。
几个婆子打着哈欠做着洒扫。
她们一眼瞧见迎面来了个带着面纱的姑娘,钗环轻颤,步下生莲,不必看到脸,便晓得是谁。
婆子们连忙退去了一旁让出道来,恭敬地叫了一声。
“姑娘。”
这声姑娘,不必指名道姓,因为在天风楼里只有一个人当得。
那便是沈如是。
芒朝第一花魁。
沈如是微微颔首同她们示意,脚下轻快地往正西走去。
从西门穿过去出了楼,是片空地,空地上有十几个练功的小姑娘小伙子。比起昏睡中的楼,这里朝气蓬勃。
他们见到沈如是来了,皆露出了惊喜的面容,连忙也叫着姑娘围了过来,却又不敢把脏兮兮的手蹭上沈如是的裙角。
沈如是见这些小孩子一个个练得起劲,脸上画着半妆,唱念做打俱全,不免想到了从前。
她本也不是学这行的,后来演了一出话本子红翻了天,为自己挣来一等一的名头。
如今,沈如是每年只在戏台上露一次面,只这一次,就能引来大江南北的人。
不过其余时间,多是这些孩子们登台露面的机会。
他们不是专业的唱戏人,唱的也不是经典曲目,可正是这些现编的话本子一折一折、情景再现一般地演出来,演红了天风楼。
这些年,天风楼从花楼转向戏楼,花戏并重。
原本楼里的姑娘们便只卖艺不卖身,如今又添戏路,被捧红的何止一个两个?
沈如是瞧了瞧孩子们,被卖出家的都是些穷苦出身,到了天风楼才吃饱穿暖,她便让丫鬟丹竹留下些银钱给他们买些零嘴吃。
孩子们得了零嘴,无不欢天喜地。
沈如是笑着走了。
丫鬟丹竹走上前来,压低了声音在沈如是耳畔。
“姑娘,咱们还欠着许多钱呢。”
这话令沈如是的笑微微一滞。
风从侧边吹来,吹开她的面纱,露出她白皙的面庞——
只见她眉若远山,眸如盈泉,鼻梁挺立鼻尖精巧,唇瓣红润若樱,有着中原人的柔美,也有着西域人的艳丽,似画中走下来的美人,更如九天下凡尘的仙子。
但仙子此刻脸上露出了穷困窘迫的尴尬。
“咳咳,那什么... ...再穷也不能苦了孩子不是?小钱而已,只要不损失大钱就好了。”
她说完,提起裙角上了楼外木梯。
沈如是三转两转,很快登至楼顶,进了一间唤作重山阁的楼顶厢房。
沈如是进了重山阁便坐下看了一阵账本,而后端起她的最心爱的茶盅,饮了一盏花茶。
茶没喝完,老鸨毕三姑就来了。
毕三姑是天风楼原来的当家,沈如是携巨资入主之后,毕三姑只负责打理天风楼的日常事务,账目归沈如是亲自来管。
毕三姑今日来的早,人还没到,匆忙的脚步声就到了。
“姑娘,有一桩紧急事!”
“何事?”
“是钱的事!”
一提“钱”,沈如是目露正色。
毕三姑道,“官府要加收重税了,说是商户得朝廷照拂,近年生意普遍兴盛,而朝廷要养兵助农,须得商户出钱,因而加税。”
沈如是立刻皱了眉。
自成祖起减税大兴商业,百十年过来,商业大起,如今确实到了朝廷收成的时候了。
“补缴多少?”
毕三姑脸色难看了几分,伸出五根指头。
“五百两?”
“是五千两!一分都不能少!”
沈如是手里心爱的茶碗颤了颤。
这可就不是小钱了!
毕三姑走了,重山阁的门关了起来。
丫鬟丹竹愁云满面,“姑娘,咱们马上要到还债日了,这次要还一万两。这五千两税钱交出去,咱们怎么还钱?若是不够数额,延期利息高不说,下次未必借的到了!”
沈如是沉默半晌,忽然哼了一声。
“官府想割我的肉,没那么容易。”
*
不过半晌的工夫,补税的事开封府的大街小巷都知道了。
小商户们纷纷哀嚎,又都纷纷看向了天风楼。
要不要缴,怎么缴,缴多少,且看大商户天风楼如何行事。
毕三姑上晌又来了一趟,劝沈如是缴钱了事。
沈如是板了脸,“不缴。”
税不是没缴过的,天风楼是正经买卖,官府备案,卖艺不卖身的天下第一花楼,哪一年不缴上足足的税钱?
今年官府抽什么风,还要补税?
她不肯缴,毕三姑就只能带了姑娘和银钱,去知府衙门托人活动一番。
这法子自来有些成效,可这回不知怎地,毕三姑连官府的门没摸着,就被挡了回来。
她哭丧着脸回了沈如是面前。
“这次真不一样了,我连人都没见到就被打发回来了。姑娘,破财省心!”
毕三姑怂了,沈如是却不怂,不然这么大的家业也做不起来了。
“别说五千两了,五百两我也不出。这没头没尾的加税,是京里哪位大官出的主意?可真会想。”
毕三姑连忙让她小声点。
“说是新上任的首辅。”
“谁?”沈如是心爱的茶盅一晃,险些落下来。
“哪来的首辅?”
三个月前,老首辅第二十八次请求致仕终于感动了皇上,皇上落泪答应老人家致仕后,就病倒了,这一病,首辅之位就空了下来。
沈如是以为,照着朝内的纷乱复杂,各位阁老都想上位,这首辅之位好歹也要整个头破血流才能出结果,怎么才三个月,新首辅定了?
哪来的呀?
毕三姑胸脯一挺,“说是禹州来的,我老乡!”
“咳!”沈如是一呛,“我是问,从哪里提拔上来的,叫什么?”
这些毕三姑就不知道了。
“甭管是谁,新官上任三把火,开封府是头一个试行首辅新政的地方,天风楼又是开封府最大的商户,这一刀躲不掉。”
毕三姑小心觑着沈如是,嘀咕,“况且,五千两也不算太多... ...”
权当支持一下老乡了。
毕三姑说完就跑了,她可不敢当着沈如是的面,说自己的心里话。
天风楼这么大的生意,红遍大江南北,五千两算什么?
毕三姑可不知道,大花魁可是欠了一屁股债的。
大花魁坐在窗下,秀眉拧了起来,端起她心爱的茶盅小啄了一口。
“我怎么觉得,这事是冲我来的?”




首辅见我应如是 第2节
丹竹没听清,“姑娘说什么?”
沈如是直接吩咐了她,“去打听一下,新首辅是哪位阁老,心这么黑?”
丹竹连忙去了,不多时回来禀报。
“是位章阁老!”
“章阁老?谁?”
沈如是怀疑自己二十二岁就得了痴呆病,内阁哪来的姓章的阁老?
丹竹却道,“是皇上钦点的,刚从兵部提上来的,今岁才二十七!”
二十七岁的首辅?沈如是没听错吧?
但她眼皮跳了两下,想到禹州,隐隐有了奇怪的预感。
“那人... ...姓甚名谁?”
“姓章名纪堂。”
“谁?!”
沈如是的茶碗终于端不住,猛烈一颤落了下来。
*
沈如是把她最爱的茶碗砸了,心疼都顾不上了。
花魁沈如是只接待过一位客人,还是在她落魄的时候。
而这唯一的一位,不巧,正是姓章名纪堂。
沈如是惆怅地揉着太阳穴。
这叫什么事?
可就算他真是首辅,沈如是还能为了五千两,没脸没皮地跑去京城抱大腿?
但怕就怕,这事是冲着她来的... ...
沈如是想到这,脸色沉了沉。
她与那章纪堂早就清了账,各不相欠,如今他做了首辅,新政却冲着她来了,是什么意思?
沈如是嘴角抿成了一条线。
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最好别是他故意为之。
在钱之一事上,谁要让她破皮,她可要割谁一刀!
谁让她穷得浑身欠债呢?
... ...
当日下晌,衙门收税的人就上了门。
税收是户部的事务,落到各级府县,又由衙门来执行。
这次,是知府杨大人和税课司姚大史一道来了。
沈如是坐了一旁的房里听壁,让毕三姑好生哭穷,探探官府的口风。
毕三姑有些怯,沈如是提点她。
“三姑只要记住,演戏要真,第一紧要的就是自己相信。只要你自己都信了,全情投入,旁人自然也信了,比真的还真。”
毕三姑连道有理,把这口诀念叨了两遍。
只可惜,她着实没什么天分,有了口诀也不顺利,铩羽而归。
那税课司的姚大史牙缝咬的紧极了,一分不让,连老好人杨知府都讲情面了,才牙口一松,吐出五百两。
沈如是直接便笑了。
五百两?磕碜她呢?
“那姚大史是什么来头,如此硬气?”
毕三姑不知道,“说是京城来的,估计是特来施行新政的人吧,不好说话的紧。”
沈如是点点头,没说什么旁的。
“还是在杨知府处下功夫吧。”
*
姚大史回了衙门之后,便从后门转了出去,然后去了一个没有门匾的院落。
院落精致宽敞,虽然不知主家姓甚名谁,但看摆设便晓得不是寻常人的住所。
姚大史到了书房门前,寻人通禀,不多时便被领了进去。
书案前立着一人,长身玉立,着墨绿色锦袍,手下挥毫泼墨,转瞬落了一个字出来。
姚大史低头看了过去,竟是个“戏”字。
男子搁笔到了笔架上,转过了身来。
他英眉下眼眸深邃,挺直的鼻梁下,嘴角微微上翘,看到姚大史来了,摆手让了坐。
“先生辛苦了,如何?”
姚大史本不是税课司大史,而是此人的心腹幕僚,名唤姚录。
而此人不是旁人。
他正是签下此令的,那位二十七岁登顶内阁的,内阁首辅章纪堂。
姚录虽然痴长他许多年岁,可全然不敢怠慢,躬身行礼才坐了下来。
“回大人,那天风楼果然不肯交钱,同官府讨价还价,我只给他们减免了五百两,估计毕三姑背后那位主家,不会就范。”
他说着,抬头看了章纪堂一眼。
这一眼,被章纪堂捕捉到了。
“我看先生满眼疑惑,可是在问我为何同一个小女子为难?”
这话真真说中了姚录的心思。
“不瞒大人,不知这是何故啊?”
章纪堂笑了笑。
“听闻沈如是在京城的大钱庄里,一口气借了一万两白银,这几日正到了还钱的时候。我想试试这位花魁,这等捉襟见肘的情形当如何应对。是不是准备去开封府的杨知府处装穷呢?”
他在解释,但是姚录听得更疑惑了。
沈如是缺不缺钱,要不要装穷,又同首辅大人有什么关系?
念头一过,首辅大人就看了过来。
“我这缺一个同我搭戏的人,我瞧中了这沈如是,但还要看她戏演的够不够好,到底够不够这个格。”
第2章 契约(小修) “好生演戏,莫要有旁……
小商户盯着大商户,大商户盯着天风楼。
一早,毕三姑刚到重山阁,就看见窗下放着的一抬箱子,瞧那模样,装银子的?
毕三姑眼睛一亮,又听沈如是吩咐丹竹。
“你亲自去趟绸缎庄,把我今年定的新衣都撤了,还有,今年的胭脂水粉也减半。”
毕三姑暗暗一喜:这位姑奶奶真想通了!
毕三姑连忙上前,“姑娘怎么能这般委屈自己?四五千两也算不得太多,姑娘若是不舍得,便是从我们这些人的用度里面拿出来些,也就是了,你可不能省。”
这话说得情真意切,沈如是停下手中的事看了过来。
“三姑待我太好了。”
毕三姑有些不好意思。
“姑娘是天风楼的门脸,委屈谁都不能委屈姑娘不是?只要姑娘想通了,不同官府衙门对着来,尽快把钱都交了,这些小事都好说。”
沈如是歪了下脑袋,反问了一句。
“三姑听谁说,我要缴那笔税钱了?”
“不、不缴?”毕三姑一怔,“那姑娘让丹竹去绸缎庄胭脂铺做什么?”
不是为了省钱?
沈如是一笑,那笑比窗外春花灿烂,连毕三姑都止不住心神一荡。
“三姑不必着急,很快就知道了。”
... ...
她说快,那确实快得紧。
丹竹到了绸缎庄一说,绸缎庄的掌柜差点打落了算盘。
他人还没回过神来,丹竹又去对门的胭脂铺,将定好的胭脂水粉减了一半。
两边的掌柜都急坏了,沈如是可是大主顾,这到底是为什么?
不少旁的商户也都围了上来。
丹竹被围着问了半天,才答了一句,“我们姑娘说,要少花钱。”
丹竹说完便走了,其他人都傻了眼。
不过傻眼也只一瞬,下一瞬众人明白了过来。
“肯定是因为补税!天风楼估计要补好几万两的税,给补穷了!”
满大街陡然一静。
接着,喧闹吵嚷了起来。




首辅见我应如是 第3节
那还了得?!
天风楼这样的大商户都要伤筋动骨,小商户还要不要活了?!
众人明白过来,不到一刻钟的工夫,满条大街上的商户皆哭天抢地,又过了两刻钟,满开封府的商户都要关门了——
这生意,没得做了!
*
姚录在书肆看书,看得正入迷,也被书肆老板撵了。
他连忙问了情况,一听之下才愣在了当场。
沈如是不肯交钱了事,这是要出手了。
她这一出手不要紧,闹得满城沸沸扬扬,首辅加税的新政可怎么进行下去?
姚录来不及再看书,立刻去了章纪堂临时落脚的院子里。
章纪堂正坐在太师椅上饮茶。
姚录把事情说了。
“... ...那沈如是果然不安分,要跟官府对着来了,稍稍放出了些消息,就引得满城猜测,我来的时候,商铺全都在关门避税!”
章纪堂刚喝的茶扑哧一呛。
这么快的动作?
姚录愁人。
“... ...商户不配合,新政很难推行下去了,朝堂里该要轻看大人了,大人快快想个办法,按住那沈如是才行。”
章纪堂揉了揉太阳穴,想了一下。
“按着她做什么,随她去。”
姚录张了嘴,没吐出一个字来。
半晌才道,“大人就不怕那沈如是和官府作对,坏了咱们的事?”
章纪堂端起茶盅,拨了拨飘在上面的茶叶。
“她是个做大买卖的,还真能同官府对着来?虚张声势罢了。”
他说着,目光向外看去,悠远了一瞬,嘴角微微一翘。
“是个聪明的。”
姚录在这句话里缓了一缓,又听章纪堂说了一句。
“不必插手,静观其变。”
话音一落,外面就来了消息,说是杨知府寻姚录商量事宜。
姚录不由地回头看了首辅一眼。
首辅可真是料事如神。
姚录直接寻了个由头,让人去知府衙门请假,说有事去不了。
他要静观其变。
这位大花魁,就让杨知府自己对付去吧。
姚录不去衙门,却派人盯着衙门一举一动。
不多久,他就得了个消息,说杨知府请毕三姑衙门叙话。
不曾想,毕三姑竟也同姚录一样,说自己因病卧床,给拒了。
但天风楼却有另一人去了。
这人身穿旧年素裙,头戴帷帽,面容遮掩的一干二净,从天风楼出来,上了一架朴实无华的马车。
马车向府衙驶去,风吹起门帘,车内有清淡的香风飘出,偶然可见帷帽下面,女子身上的素色衣裙,袖口下,隐隐露出几根葱白玉指。
不是沈如是又是谁?
城中又沸腾了。
“大花魁都开始穿旧衣裳了!官府加税要吃人了!官府这样相逼,还让不让人活了?!”
这些话没先传进沈如是车内,径直灌入杨知府耳朵里。
杨知府急了一脑门的汗出来,没等那马车来到知府衙门,就派人前去拦了她。
他直接就近寻了个茶楼,就地就把沈如是安顿了。
杨知府擦了一把脑门上的汗,亲自去茶楼请花魁吃茶。
“我的小姑奶奶,这是唱哪一出?!”
沈如是老老实实地坐在下首的交椅上,素色褙子衬得她摘掉帷帽的面上红润稍淡,显得颇有些楚楚可怜。
她道不敢,“是三姑着实病倒了,天风楼不敢驳了大人颜面,只好由我来了。”
她说着,抬手指了身旁的一抬箱子。
“大人要天风楼补的税钱,我已经带来了,整整五千两。”
杨知府有些惊喜,又有些云里雾里。
喜来的突然,让人觉得不安。
不仅他不安,连悄悄在隔壁开了个雅间,墙边听壁的姚录也觉得不安。
姚录转头看看上首坐着的章纪堂。
首辅大人也同他一道来了,只是沉静坐着一动未动。
隔壁杨知府还在疑惑。
“姑娘为何亲自带着钱来?”
沈如是回,“上次大人和姚大史去天风楼,是我们招待不周。三姑这两日身子不济,大人不要见怪。我本想着此番大人同姚大史也是一起前来的,所以不想再劳烦两位大人,这就把要交的税钱带过来了。”
她说着,往外看了一眼,“姚大史怎么没来呢?”
她这么问,就在隔壁听壁的姚录莫名心下一紧。
杨知府却没在意这么多,说姚大史病了,“许是刚来开封,水土不服,告假休养了。”
“哦。”沈如是听着,缓缓地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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