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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我不爱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码代码的Gigi
感情上,他是个风险厌恶者。江意让他知道了,他自以为的高度安全,也会被某一瞬的不见裂痕的风险分崩离析。
她没上锁,他进了卧室,开着暖黄的灯,她蜷缩在大大的床上,很小的一团。闭着眼,好像睡着了。
何堂关了灯,躺到了她床上。
轻声问她,“你睡了吗?”
在黑暗中的江意睁开了眼睛,“没有。”
“你在想什么?”他好像很少问她这个问题。
“在想我什么时候睡着。”多么无聊的对话。
“如果没有我,你会跟他结婚吗?”
“我不喜欢预设的问题。”江意有些不耐烦,但她还是回答了,“会,但过的不幸福,也会离婚啊。”
何堂听到她如此随意地说出“离婚”两个字,鬼迷了心窍,仗着黑暗,问了一句平日里不敢问的,“你当初跟我分手,是因为你跟我在一起不开心吗?还是只是,”他停顿了一下,“你的新奇感过了。”
“睡吧,我困了。”江意翻了个身,背朝向了他。
何堂扯开她被子,钻了进去,将她翻过来面对着他,“为什么要逃避话题?”
他的身躯很热,贴着她,拉着她的手臂,质问她,想要一个答案。
“你这么聪明,你应该知道,不对,你的问题就是太聪明了。”她嘲讽着。
房间很黑,只能感受到他的气息,看不清他的表情。
何堂怀中的她很软,但能感受到她此时的心硬,她此时是他的审判者。
“那我问你,为什么我提分手,你没有挽回?”江意挣脱开他的怀抱,坐了起来。
何堂冷笑,“不是你在分手后火速找了下一个吗?”
“所以,你连挽留的姿态都不会摆出是吗?”
那一段,是江意想要证明,他到底爱不爱她,如果爱她,他为什么不能回头。
“何堂,你知不知道,你这个人太傲慢了,太聪明了。在感情上的具体体现就是自私,我付出十分,而你只会留有余地地付出七分。”
从前给自己找理由,何堂就是性子冷清,不喜欢表达感情,她也有反思过,她对他的爱是否太沉重。
在这一切问题无解的情况下,一根导火索,让她做出了分手的决定。
那时她想的是,只要他回头找她,她一定会回头。
她喜欢的是飞蛾扑火的爱情,也许他本不该属于她,只不过她偏要得到。
金庸笔下的女主,江意偏爱赵敏。
苦师傅对赵敏说,世上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既已如此,也是勉强不来的。
赵敏却说:我偏要勉强。
江意偏要勉强何堂,你不喜欢我,那我先喜欢你;你不追我,那我来追;你有一点喜欢我,我就把我的心掏给你。
她刚刚说何堂傲慢,她自己何尝不任性傲慢?如此强势态度入侵他的世界,要他喜欢她。她曾是如此自负,她喜欢的人,怎么可能不喜欢她。如果不喜欢,只是她不够努力。
“啪嗒”一声,灯被打开,何堂捏着她的下巴问,“你到底什么意思?”
江意被动抬头,看见他微愠的脸,她抓住他的手腕,“那就别说了,我们都在做自己认为对的事,并且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这句话说话,她在心里给自己和这段感情定了调:他们都认为自己是对的,这是他们在感情上的自负与局限性。所以,无法谈出结果,她只能往前看。
气氛很冷,此时江意的心却彻底硬了。
她笑了下,“不要这么严肃嘛。”
捉着他手腕的手,引着带向了她的胸口,她微抬臀,唇印上了他的唇,她吮吸着他的唇,想要更进一步。
何堂却推开了她,冷笑,“你在怨我?”
一直是他在怨她,她离开他后,他人生中经历了最黑暗的一段时光,她不知道,她知道了也无法帮他,但他不止一次在内心怨她,为什么她不能陪在他身边,她为什么要在他最需要她的时候,跟他分手,并且不回头。
“没有啦,就是觉得,你不够爱我啊。”她跟他撒着娇,仿佛方才怨他、恨他的她,是另一个人。
江意顺势趴在他胸膛里,“我今天很累诶,你还要问我这么刁钻的问题。我都为了你,抛弃了这一切,你还有什么不满意,你还要怀疑我不喜欢你吗?”
她抬头,模仿他刚才的动作,捏着他的下巴,“说,你在想什么?”
何堂笑了,一个晚上,终于有了个好脸色,他笑时,嘴角的酒窝浮现,江意不由自主用指尖戳他的酒窝,以前就跟他说过,你这酒窝给我,我笑起来会很好看吧。
因为,他笑起来就很好看啊。他的冰冷褪去,手揉着她的腰“在想你是不是在骗我。”
江意将他扑倒在床上,双腿跪在他腰侧,上半身趴在他身上,手指点着他的唇,十足的挑逗意味,“我怎么可能骗你呢?”
失控是因为情不由己,坦诚是因为无法对他说谎,伤心是因为无法放下。
当我已能藏住自己的伤心失望、清醒地指导自己在你面前说什么话、并有可能说的是假话时,我不知道我对你的喜欢,还剩多少。
我们皆是局中人,这一次,我一定要爱的比你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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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我不爱你 chapter25
一场算得上愉快的情事过后,没有拥抱与温存,各自在床两边呆着。
江意已经累的连睡前思考的能量都没有,直接昏睡了过去,她的一天太累了。
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声,何堂翻了身,看着她,江意没有跟他说实话。
他又烦躁地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清晨醒来时,何堂不在身边。
江意一抬手,才发现手臂酸痛不已,昨天的那场羽毛球,她耗力太过。
她没想起床,躺在床上想她要解决的事。
父母与子女之间,哪里有什么输赢?谁的爱多,就要妥协更多。
虽然吴梅在跟她争吵时,吴梅说的话有戳伤到她,但江意能笃定,这一次,必然是他们妥协。
她只是感到一阵无奈,既然我们清楚明白事情的结果,那为什么还要耗费如此多心力在不必要的僵持上?
这么简单的道理,她父母不会不懂。但大概这就是与长辈相处的艺术,他们需要她给个台阶下。
她已经用强硬的态度让他们知道了她的不可回头、他们的不可操控,此时,她需要给他们面子。
曾经她以为父母是最亲、最可信任之人,何必如此用技巧策略显得不真诚?
但这样的想法又何其天真。道是根,术是叶,不可分。
她拿起手机,手又是一阵疼痛,打开微信联系了相熟的sa,问了一款包,今天会有一批货来店,她之前一直看中却断货的包也有了。江意也托国外的朋友代购看过,都缺货。
江意赶忙定了包,说好今天下午去店里拿。
付款时她一阵肉疼,有点坐吃山空的意味,这包也是孝敬吴梅的。
又将包的照片发给了吴梅,说:妈,我给你买了这个包,我今天晚上送给你去好不好?
等了半天,她妈还是没回复。
何堂刚进卧室就看到江意将手机扔在旁边的枕头上,不耐烦地将盖在身上的被子踢掉,露出纤细的小腿,睡裙也随着动作被推到腰间,头发乱糟糟的,用枕头捂住了头,跟个小疯子一样。
他走到她身边,将快掉下床的手机捡起放到一旁,然后坐在了床上。
江意感到床一陷,她放下枕头,看到了何堂坐在旁边看着她,仿佛还有一丝笑意。
“几点了?”她一开口才觉嗓子很干。
“十一点,你怎么了?”他六点就醒了再也睡不着,干脆起来了,她倒是能睡。
“心疼,身疼。”江意说着准备起身,结果才坐起来,腹疼得起不来想用手支撑时,手亦是酸痛得无法承受,一个大意,就跌落回了床上。
何堂嗤笑出声,“你这么缺乏运动?”昨天那场羽毛球的后遗症。
江意瞪了一眼他,伸起脚丫子踢了踢他屁股,“你怎么不理解成你昨晚太用力了?”
他没想到她一大早就跟他开黄腔,“我有自知之明。”
江意转了个身,头枕到他腿上,眯着眼。
何堂抓在她的头发无意识地缕直,“还想睡?”
“今天有好多事要做,不想起床去面对。人要是活着没有那么多无效交流该多好,不需要向别人解释,给自己一个解释就够了。”
“我昨天也是,有件工作很不想去干。”
“然后呢?”
“我今早起来干完了。”
“我还以为你要跟我说你干脆不做了呢。你以前就特别随性一人啊,高中时心情不好,跟你说话也不理我,作业也不想写,还要找我的抄。大学遇上你懒散期,你干脆连课都不去上了。我那时特羡慕你,太洒脱了,”
江意说着就停住了,总是在提以前,他们的记忆,对彼此的了解和经历,只停留在了以前。破镜重圆的尴尬之一是,过去与现实的矛盾,彼此的另一种陌生。过去的相处模式无法适应于现在,旧事重提显得生疏而无话题可谈。
何堂一本正经地说,“我现在也是啊。所以你何时上任,到时候我不想干的活,你给我干了。”
江意被他逗笑,刚刚的一点小情绪烟消云散,“钱到位就行。”
何堂跟江意复合以来,他也没有想过他们俩到底要有怎样的一个结果。
但此时,盛夏卧室里,她躺在他腿上,俩人开着玩笑,说着闲话,他的内心被击中。
他是个懂得向前看的人,没有任何事能让他留在原地,当年与江意分手,家里出了一些事,他只能向前走,逼着自己不回头、不分心。
彼时太年少,经历剧变后,急切想用普世意义上的成功来证明自己,感情似乎在野心面前,排位一眼了然。被欲望燃烧的野心将他的时间一再挤压,毫无私人生活。
成长太快,意气风发后隐藏的是偶尔的厌倦和时不时的焦虑。
有个信号告诉他,该停下了。
他停下了,来找她了。
现在,看着眯着眼的江意,他希望此刻被无限延长,至永远。
江意还是爬了起来,“你何时启程?”
何堂意识到她问的是工作,“下周。”
说完他又追问了句,“你呢?”
江意撸了把头发,高高扎起成马尾,“跟你一起可好?”
“对了,家门密码是437091,我一会出门。”江意把家门密码告诉了他。
江意开车去了专柜拿了包,就直接去了家里。
下车时,顶着大太阳拿着盒子时,才想起自己没吃早饭,已经一点多了。
今天是周日,她爸妈都在家。
进门时,江意有点尴尬,走到客厅,吴梅正坐在沙发上听戏,是谭鑫培的《秦琼卖马》。
看见江意来,吴梅停了曲子。
江意殷勤地拆了包装,将包献给了吴梅,“妈,这只包我等了好久,你说过你喜欢,就买来送你了。”
吴梅没搭腔,手上却拿过包细细看了一番,面露欣赏之色,当即就上身试背了。
江意松了口气,至少她没拒绝收下。
“那你可有心了。”在上次不欢而散的争吵过后,吴梅跟她说的第一句话。
江意拉着吴梅的手,“妈妈,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为我好,我之前一时冲动,跟你发了脾气,是我的不对。”
“我做错了事,我告诉林易了,我俩分手了,他提出了解散婚约,说我配不上他。”江意张口就来,当然没必要跟她妈说真话。
吴梅果然生气了,“你配不上他?呵,叁十年河东,叁十年河西,再过几年,他家未必能配的上我家。”
吴梅心气甚高,自己的女儿再不好,可也容不得外人来指点一二。
江意借机抱着吴梅,亲昵地趴在她怀里,“妈妈我错了,现在就算我跟林家道歉,你说他们还看得上我吗?林易里里外外的意思就是我嫁给他,是我的福气,毕竟我们家跟他家又不是门当户对。爸爸又那么凶,上次闹得那么不开心,这次要是没有你帮我,我肯定要被他赶出去的。”
如果对父母亲人说点无关紧要的假话、多撒娇几句有用,何必要说让人讨厌的真话,摆出强硬的姿态?
用最小的成本达到目的,该服软时就服软,没什么不对的。
吴梅看着在怀中撒娇的女儿,纵使她是个性格强硬的女人,此时也软了心肠。两个孩子,如果对儿子寄托的是沉重的希望,那么对这个天资聪颖的女儿,她对江意,宠爱比管教更多。
她也太了解江意,恃宠而骄的外表下,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格。
昨天她回来和江河谈了好久,江意的脾气性格在这,这件事上,他们俩已是无能为力。但江河一直在耿耿于怀的是,那天她一点面子都不曾留给他这个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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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我不爱你 chapter26
“妈妈,你帮我去说说嘛,爸最听你的话了。”江意推搡着吴梅。
“他对你好吗?”吴梅语气平静地问。
江意听到这个问题,停顿了,何堂对她好吗?
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
世俗之上、梦幻之下的好是他爱她,至死方休,纯粹为她好、对她好,愿意为她做一切事情。
她知道自己在何堂心中是有分量的,但她无法量化,不过这个问题现在不重要。
“嗯,他对我很好。”
吴梅看着江意脸上微藏着笑意,暂时放下心来,她走去书房,江河正在练书法,他说小时候家里没条件学习书法,现在老了学个书法修身养性。
“你女儿来找你了,要我先来探口风。行了,你也别为难她了,别闹得不开心。”吴梅对江意嘴上硬,但这件事已木已成舟,俩人商人本性,权衡利弊后最优解显然不是闹翻。
江河哼了声。
江意进书房时叫了声爸,端起水壶给他的水杯倒了半满。
“坐。”江河说了声。
江意坐在了他对面,江河提着毛笔的手在宣纸上不停,他还在写大字阶段。
“你今后是什么打算?”江河问她。
“出去工作。”
“去哪?”
“香港。”
江河停下,坐了下来看着她。
“这么远?”他拧着眉头,是不赞同的神情。
固然知道她爸是担心她,江意心中仍有一丝怨恨的,他有什么资格不赞同,家里的公司,他已默认她无资格染指。
江意抑制住情绪,“嗯,一个很好的工作机会,反正现在交通发达,回家也用不着几小时。”
“为什么这么突然做决定?”
“机缘巧合。”她简短回答。
江河也没生气她的回答,他是个很相信机缘的人。年轻时做生意,到处折腾很不顺。一次在公交车上他捡到个佛像,戴在了身上,那一年,他就赚到了人生第一个一百万。
从此,他信了佛,并觉得自己是个有佛缘的人。
“我下周走,走之前,我们一起去寺庙烧个香吧。”江意提议,“我相信这是我的机缘。”
有时人生的翻篇需要个契机,江意不知道这个何堂给予的机会会给她的人生带来怎样的际遇,但她现在只能抓住。
第二天,当江意跪在蒲团看着佛像时,心中却是无所求。
无论走向何方,都要比停留在原地好。
“求个签吧。”江河对她说。
江意接过主持的签筒,她爸常年给寺庙捐赠大笔香火钱,他们每次来,都是主持接待。
她抱着签筒,没问,只是心里说了句,希望工作顺利。
她从不向菩萨问感情,感情的事,折腾自己就够了,何必还要去叨扰神灵。其实,也是怕没有求出个好结果。
她用力摇了摇,一根竹签掉在地上,主持从地上取了,江河凑到旁边看,大喜,是上上签。
他此前的怀疑与不认同烟消云散,这是个好兆头。
回去的路上,江意开车,江河难得念叨大道理,“出去工作,一切都要靠自己了。多听多看多观察,说话有分寸。要能吃的了苦,坐而论道想当然是无意义的。”
江意点头赞同,她纵然不迷信,但今天的上上签她还是觉得十分幸运的,让她略感不安的内心,多了份笃定。
把江河送到公司后,她就回了家。林易那边的事,吴梅说不要江意出面了,这些事大人来就好。
江意回家收拾东西,她做事利落,半天就收拾好了,就带了几套衣服,护肤品也是挑了小样,带走了常用的几个包。
一个大的行李箱,就装下了她的所有行李。
似乎她的人生没什么牵绊,随时有重新出发的勇气。
结束一段关系,说服了父母,拥有了一份新工作,换一个城市,只用了短短半个月。
与刘筱亭见面时,她惊得下巴都快掉了,“姐妹,你这效率也太高了吧。”
性格犹豫不决的人,这每一件,都能耗个大半年。
“自打我认识你,就觉得你是那种只要下了决心,就没有做不成的事情一样,没有纠结犹豫,非常果断。”刘筱亭赞叹不已。
“其实没有,我到现在也会纠结怀疑自己的这个决定。只不过,内心想再多,都不能被别人看出来犹豫吧。”江意很真诚地回答。
这是她离开前与刘筱亭的最后一次吃饭,她请客,刘筱亭说要吃顿贵的,江意说任她挑。
结果刘筱亭也没挑贵的,去了她俩常去的一家本帮菜,想必是让江意在离开前再吃顿家乡味道。这家虽然价格不贵,但颇有名且难约,刘筱亭还是跟老板打了招呼才吃上了。
“所以你就这样跟何堂复合了?”刘筱亭问。
“谈不上复合。”
“什么?”刘筱亭不解。
“为什么要以严肃的态度去看待每一段关系呢?又不是每一段都一定要有结果,如果结果是结婚的话。”江意反问。
曾经他俩是那么好,江意是那么喜欢何堂,现在刘筱亭看着她如此毫无波澜地说出这段话,只觉得有一点难过,纵然这场感情的主角不是她。
世人都爱看破镜重圆,但再相见相处的个中滋味只有当事人能明白。
“你这么冷静是对的,你们要一起工作,你势必要分清工作和感情的界限。更何况他是你boss,你跟他的相处会比寻常情侣都要复杂。”刘筱亭职场阅历是比江意丰富的。
“你说得对,更何况我现在就是nobody,没有任何退路。”江意需要工作去主动掌握筹码。
家不是江意的退路,即使她爸今天往她账户里打了一大笔钱。
今天能给她,如果明天不给了怎么办?
她有哥哥,这个现实决定了她无法做个“啃老族”,无法从父母那得到更多。
父母能给她基本的生活保障,更多想要的,就得自己来。
小时候想吃根叁块钱的棒冰,但她身上只有两块,就差那一块,只能眼巴巴看着别人吃,那时就明白了没有钱,别谈其他。
江意是个很物质的人,之前刘筱亭谈了一个男朋友,刘筱亭拿了年终奖,去买了个人生第一个大牌包时,就被男朋友念叨说,难道你要背着这个包去坐地铁吗?
当时听到刘筱亭的吐槽时,江意当即就直白地让她分手,不要找这么穷抠搜的男朋友,你谈恋爱又不是扶贫,要投资潜力股就去买股票。他要么就直接给你买个包,要么就闭嘴。
江意爱买衫买包,吃好的用好的。斥责中产阶级被消费主义洗脑买富人阶级奢侈品的那套论调她觉得好笑,好东西谁都想要,在能力范围喜欢就去买,自己又不信奉极简主义,更何况,极简主义那套,便宜到哪里去?
钱不够,要么就压制欲望,要么就想办法去挣。
她爱买买买是真,当下要节省存住现金流也是真。
她很明白,以后对想要的,都要自己挣钱买。在没资格拥有前,忍耐是必须的。
“你真的能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吗?”刘筱亭还是将信将疑,从前的江意遇上何堂,就是个恋爱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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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我不爱你 chapter27
鸡汤总说,什么时候出发都不会晚。
还有半句没说,你得付出比旁人多几倍的心力,才有可能弥补差距。
江意起步很晚,初入公司,当公司的intern都要比她在专业上熟练时,她内心压力极大。
上班第一天时,何堂看着一身正装、面色略带紧张的江意,笑着跟她说,“放轻松点。”
可她哪里能轻松起来,工作后她能见到何堂的机会很少,级别在两端,公司内的人并不知道他俩关系,何堂对她并无任何优待。
一开始是大量繁琐重复的基础性工作,耗时耗力,同时她也要熟悉各项工作规程,对财务、税法等专业内容再次学习。
daisy是她的senior manager,daisy是上海人,华师数学系出身,来了港大读金融,就留在了香港工作。
江意入职那天,daisy就在小会议室给她递了杯咖啡,跟她说,不会的地方可以问,第一次第二次是我的责任,第叁次再不会就是你蠢。同样,犯错也是,犯错可以,但事不过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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