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皇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姑娘别哭
荀肆低头一看, 这人她有印象:“快去谢谢人家。”踢了定西一脚。
定西赶忙下了楼奔出去,喊了声:“付饶。”这一架打出了兄弟情,直呼人家名讳了。
“定西兄弟怎么出宫了?”付饶问他。
“还是为着昨儿的事儿。不仅我来了, 肆姑娘也来了。”
付饶一看这情形,忙将云珞找人守着那的事与定西说了。定西一听,猛的拍付饶一巴掌:“兄弟!真是好兄弟!咱们就在这茶楼坐着, 王爷若是得闲可以来寻咱们一起想法子。”陇原人性子直,认可了哪个人便想拉着哪个人入伙。定西见云珞欲为荀肆解忧,便在心中认了这位兄弟。
付饶回小院儿回话,亦将定西的话传了。云珞道:“走罢!咱们今日吃些好的。皇嫂做东。”一改前些日子的气郁,带着付饶出了门。
云珞上了茶楼,见荀肆的二郎腿支的十分有排场,就连他进门了她都并未收敛。不仅不收敛,还小手一挥:“都是自己人,休要见外。吃什么喝什么?”
云珞轻咳一声:“皇嫂请?”
?荀肆一口茶差点喷出来,这人怎么这么没眼力见儿?哪有要皇后结账的道理?刚要开口说他,便听他说道:“刚买了一座宅子,将身上的银两花干净了。最后那些铜板,昨儿让付饶拿去切了肉。好歹乔迁落府了,得庆祝一下。”云珞哭起了穷,他自然不缺银子的,皇祖父给他留着呢!但就是想白吃白拿荀肆的,说不出为何。
...那也太惨了。荀肆一想:这比自己还惨呢!
“我请。我请。虽然你皇嫂也没什么银两,你知晓的,你那个英明的坐拥天下的兄长除了赏我吃的,平日里也不赏旁的...每日眼见着金银珠宝往旁的宫送,愣是一点不赏我。哎!”亦是叫苦不迭。
二人一时之间竟有些惺惺相惜之感,那位真是抠门。
于是云珞敞开了点了一些,待那小二将吃食端上来,霍,一桌摆不下!
“剩下的包起来吧!”云珞脸不红心不跳,自己帮她忙,她请顿吃的算是便宜她了。
荀肆这会儿反应过来了,那小叔从前看着实实在在一个人,感情跟他那兄长一样,蔫坏。
冷哼一声,吃了起来。
云珞垫了口东西开始说正事儿:“昨儿夜里,有一人潜进那院子,带走了一包东西。而后去了城边十六巷,付饶去探过了,那儿有一间屋子,关着五六个女子。”
荀肆点头:“还有吗?”
“我这边加上我拢共四人,皇嫂还能搞到一两个高手吗?”
荀肆下巴点了点定西:“高手在这儿呢!定西留下吧?回头再去宫里借个人。我看那御花园里那个一点儿不讲情面的裴虎就行,定西说之前与他切磋过,是块儿好料。”
云珞琢磨一会儿:“那成了,暂且够了。昨儿送去衙门那些,也叫付饶问过了,说是一口是往来商客。昨儿与定西打起来,是觉得定西是劫匪...”
“这些孙子,早知在陇原就该弄死他们!”定西吞了口肉恶狠狠说道。
荀肆笑出声。
她觉得这事情不对。那女子是她救的,前些日子在茶楼里,她看自己那眼,而今想起来不简单。怎么说呢...想让自己再救她一回?她越琢磨越觉得这事儿不一般,于是问北星:“那些人,单纯是人牙子?你从前见他们之时,可有何事令你觉得困惑?”
北星想了许久才说道:“她们只要豆蔻年华的女子,还得生的好的。那会儿只见过两三人,并且切磋过。您把人救走后,小的被他们打了一顿,但那打手并未下死手..”
“他们一般将人卖去哪儿?”
“说是卖去北羌。”
付饶突然想起一事,忙说道:“在十六巷关的那几个女子,不是北羌人。”
“先看看这些人都被送去哪儿。万万不要被他们发觉。”荀肆叮嘱道。这些女子若是被卖到了京城的大户人家,户部每年查人该有记档。回头还得求那万岁爷。
荀肆又想起他温热的吻,忍不住叹了口气,哎。
“嫂嫂怎么叹气?”云珞问她。
荀肆幽幽看他一眼:“关你屁事。你连吃带拿,老娘还没找你算账呢!”与他相聊甚欢,已是把云珞当成了自己人。荀肆这人,跟自己人从不见外。平日什么德行,在自己人面前从不藏着掖着。
...
云珞头一回听荀肆出言不逊,愣了一愣,转而大笑出声。
荀肆瞪他一眼:“案子若是查砸了,把吃的给老娘吐出来!”
几人用了饭,分别领了活便散了。定西将荀肆等人送到凡尘书院,轻声嘱咐荀肆:“末将不在宫中,您千万要注意。”
“别婆婆妈妈了!明儿还会出宫寻你的!又不是不见了!”又踢了定西一脚:“快滚!”
进了书院,见宋先生正在看书,轻唤她一声。
“来啦?”宋先生放下书:“是不是来取玉雕?昨儿做好了。”
“是。出宫前那位叮嘱来拿。”
“随我来。”
宋先生起身拉着荀肆与她一同进了门,拐到里头,从最里侧那个架子上拿出一个包裹好的小盒:“喏,是这个。”
“雕了什么呀?”荀肆问道。
“不可说。”宋先生嘘一声。前些日子云澹要与宋先生学玉雕,有模有样雕了块儿,底子倒是不差,只是比他想要的差的远了些。又看看眼前的小人儿:“进宫这么久,可还好?”
?荀肆不知宋先生问的哪桩,眼睛眨了眨。
宋先生笑出声:“你呀你!你肚子还没动静呢!”
...荀肆造了个大红脸儿。
宋先生忙握她手:“我真是多嘴了。是太后前几日写信来,要我帮忙探听一番。”都推到舒月头上了。
荀肆轻咳一声:“太医说我这身子太过强健,还是要轻减些再想子嗣一事。眼下正调理呢!”说起慌来一本正经。这套说法练了不知多少回了呢!
抱着小盒子出了书院,想起宋先生问子嗣,又想起云澹亲她那口,哎!若是亲一口就能有子嗣多好...
进了宫径直奔了御花园,远远的瞧见那裴虎正在亭子那儿笔挺挺站着,目光如炬,啧啧。荀肆心道:怪不得妃子们见裴虎脸红呢!
四方步迈到裴虎面前:“裴虎。”
裴虎忙抱拳行礼:“皇后。”
荀肆嗯了声:“本宫有一事相求。”
“您吩咐。”裴虎身子一冷,直觉这皇后没安什么好心。
荀肆见他一脸正气,心道这汉子若是去了荀家军该多好。于是轻咳一声将事情大体说了,而后问他:“你愿不愿?”
裴虎点头:“此事还需皇上点头。”
“得嘞!等着!”
荀肆进了永明殿,看到云澹正伏案奋笔疾书,听见响动抬起头:“回来了?”
荀肆点头,将那小盒子放到桌上:“取回来啦!”
云澹拿起看了看,顺手放到手边:“人牙子的事查的如何?”
荀肆听他这样问,忙坐下,将今日之时一五一十说了:“臣妾觉着此事不简单。若是单独做人牙子生意,可不兴这样兴师动众。”
“朕也觉得。”云澹点头,见荀肆困扰,又说道:“从前太上皇在位之时,听闻有人从西凉找来女子送到京城的大官家中做小。说是做小,偶尔有一两人却是细作。”
荀肆一听,这就对了。不然费那些劲做什么!忙对云澹竖拇指:“皇上是这个!”
胖皇后 第28节
云澹被她吹捧习惯了,这会儿见怪不怪,问道:“接下来想如何办?”
“云珞在外头盯着呢!待有些眉目了,去户部查查档。”
云澹瞥她一眼:“你倒是跟云珞相熟。”
“赶巧碰上了!”荀肆抓起一颗话梅塞到口中,话梅酸甜,口中生津,腮帮子一酸,忙用手捂着。
“出息!”云澹递她口茶:“喝了吧!”而后说道:“朕看云珞对此事上心,不由想到他的差事还未定。你得着空试探他一嘴:看看他想去哪儿。”
“好好。臣妾记下了,回头就去问。”
“成。”
有商有量,相敬如宾呐!
第38章 舍东舍西水生(十九) 是荀肆的少年郎……
云珞他们在十六巷窝了十几日, 终于将来龙去脉摸的清清楚楚。
起初那些人并未轻举妄动,过了六七日发觉周围没有动静, 便大了胆子。于一个深夜带了一个女子出来,穿过重重街巷,最终被送到了一个商贾人家。
再过几日,送了一个去六品衙役家。
最后一个,送到了三品翰林学士曹元府中。这倒有趣。
云珞等人坐在十六巷巷口的面馆内吃面。云珞翩翩少年,带着几个彪形大汉大汉,这阵仗太过显眼,不时惹人侧目。
十六巷深处那户人家走出一个男子, 寻常打扮,粗黑眉毛朝天吊着,左脸一条刀疤。他出了十六巷, 径直朝城外走。
“我去跟着。”裴虎起身朝外走。
人牙子将人卖完了总该走了, 他们却不走。显然是有阴谋。
等到日头西沉, 出了门, 见荀肆站在十六巷口,看到云珞灿然一笑, 放一本册子到他手中:“要存善看过了, 里头将有异的人名去向标了出来。你去查。”
“嫂嫂这一日去哪儿了?”云珞见她一身男子打扮问道。
“嘘。”荀肆嘘了声,指了指永安河方向:“青楼。”
“嫂嫂去青楼?”云珞眼蓦的睁大。
“去青楼有什么稀奇, 老娘还看上一个姑娘呢!回头带你去瞧瞧。”荀肆说完压低声音:“青楼的姑娘真不赖...”
云珞直觉耳红眼热,忍不住轻咳一声:“还望嫂嫂自重。”
荀肆大笑出声:“出息!”一扭头走了。
她这些日子在外头待惯了,但规矩还是得守。说好了闭宫门前回宫就是要闭宫门前回, 这点话柄可不能落下。大摇大摆进了宫,穿过园子之时见云澹正在湖边散户,于是嬉笑着上前:“您消食呢?”
云澹过头看她一眼, 这身打扮真是令人一言难尽,口中与她打官腔:“去哪儿了?为何穿这身?”
荀肆低头瞅瞅自己的衣裳,这不是挺好吗?
“去查案啦。”
“查案你穿这样?”
“穿这样利落,□□方便不是?”
“荀肆...朕再给你一个机会..”云澹有意吓她,担忧她出事,是派了人日日跟着她的。自然知晓她今日做什么去了。
...荀肆眼睛转了转,走上前拉住他衣角,求饶似的:“臣妾与您说了,您可不许生气。”
“嗯,不生气。”
“臣妾..去了青楼....”
...可真有你的!云澹斜她一眼:“可有你看上的姑娘?”
“有。”荀肆忙点头,而后又摇头:“没有没有。”
“你那点脏心烂肺朕看的十分清楚,今日咱们把话说明白,若是奔着给朕充盈后宫,朕劝你大可不必。朕想要哪个女人便要哪个女人,天下都是朕的,朕还能缺了女人不成?”云澹说到这里又有些气不打一出来,手指点在荀肆额头上:“你若是再胡来,就不必出宫了。跟宫里带着美人们捉迷藏吧!朕看你与她们玩的很好。”
“好好好。”荀肆握住他手指:“天下是您的,您想要谁便是谁。臣妾是奔着去玩,真不是奔着给您讨小老婆...”见云澹狠狠瞪她,忙收了声,手指在他掌心轻轻一搔:“怎么还急上了...”把她委屈坏了。
云澹心中酥了一瞬,反手握住她的手,语气出奇的温柔:“往后别想着帮朕充盈后宫了。你不是能治理好后宫的皇后,朕亦不是那好色之徒。朕从前与你说过,朕求一个安稳。”
“那也得有个可心的人儿呀!”
“你就权当你是朕的可心人。”云澹说出这句话,只觉胸口一口气沉下去,放下了什么一般。再去看荀肆脸色,她微张着小嘴儿,仿佛听到什么令人惊恐的事。
荀肆是被吓到了。权当你是朕的可心人...这话听着可不对头,眼微微朝上,目光落到云澹的眼中,来不及闪躲,也由不得她闪躲。荀肆觉得今晚的风吹得不对,吹得人头晕脑胀。那皇上也不对,看人的目光跟喝多了似得。不待她反应过来,云澹那张脸已在眼前放大。
他的唇落在她的唇上,轻轻咬了一口。
见她像个傻子一般一动不动,轻笑出声,将她揽进怀中,胖墩儿多好,抱胖墩儿入怀,怀中被她塞的满满当当,格外充实。
云澹有些醉了,由着自己的舌去寻她的,手上抱着她的力道又大了些。当唇/舌交融之际,他忽然明白一件事,从前他从未仔细思量过的事:他想要荀肆,像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那样的向往。
哪怕不知多少人在他背后替他惋惜,选来选去竟选了这样一个粗枝大叶的皇后;哪怕有人笑他不挑嘴。
他就是想要荀肆。
荀肆蒙了。手放在他胸前想推开他,却发觉根本推不动他。他不知练了什么功夫,让她的推拒在旁人看来如撒娇一般,轻轻的,搔的人心底一痒。
云澹侧了头,手放在她后脑,吻的更深。
周围人都退下了,只余他二人。怀中的人什么都不懂,不懂回应,连换口气儿都不会。云澹不嫌弃,这一切都令他欢喜。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人儿,脸蛋儿发烫的小人人儿...
待他离了她的唇,双手捧着她的脸,轻声问她:“好么?”
那人却不说话,大滴大滴的泪落下来。
云澹慌了,手指擦掉她的泪珠,轻声问她:“哭什么?弄疼你了?朕没用力...”言罢又凑上去亲她:“好么荀肆?嗯?”急切想听荀肆说一声好,急切想确定荀肆的心意是否与自己一样。
荀肆委屈极了。
进宫这么久,所有的委屈都在这一刻涌了上来。把自己变成这样儿,还是逃不过他的魔爪,该亲你还是亲你,该摸你还是摸你。你在屋檐下,又不得不低头,要全然受着。
手抹去脸上的泪,说道:“不好。”
“?哪儿不好?”云澹立了眼睛,装模作样凶她,那眼底的温柔却是将她包裹了。
“哪儿都不好。”荀肆推开他,站在丈外:“您怎么不分清红皂白欺负人?是这些日子后宫嫔妃侍寝不好吗?回头命尚仪局重新教一遍。再不济,外头再给您找几个。省的您这样急吼吼!”
云澹被荀肆气笑了:“亲你一下就是欺负你啦?那若是回头与你结百年好,弄疼你一点你还不得哭死?”
“谁要与你结百年好?天下这么大,换哪个女人不成,您与臣妾较什么劲?”荀肆这会儿心里堵的没着没落,有些口不择言了。
云澹心中冷了冷,口气沉了下来:“听你的意思是这辈子都不准备与朕圆房了,做对表面夫妻是吧?”
“这样不好吗?称兄道弟其乐融融!”
“朕再问你一遍,你是一辈子不准备与朕圆房了,就这么囫囵着过是吧?”他不自知他声音中包裹了一块儿寒冰。
“这样有何不可?”荀肆着实不懂,从前说好的事怎么到了今日就要变了,不是说好了一辈子做兄弟吗?他非要逾矩!
“挺好。”云澹退后一步,朝荀肆笑笑。他打小明白这个理儿,男男女女一旦陷进情爱就会疼。何必呢?好在悬崖勒马为时不晚。还是那句话,这世上女人那么多,跟她一个丑八怪费什么心?
云澹淡淡看她一眼,那目光淡成什么样儿了?淡成第一回 见她的样子。
转身走了。
千里马在远处站着,远远的见着二人又掰了脸,心中恨荀肆不争气。一跺脚追了上去,跟在他身后一声不敢吭。
云澹回了永明殿,对后头的千里马说道:“而今后宫这样没规矩了?敬事房连牌子都不递了?”
???千里马愣在那儿,怪上敬事房了?是哪一个对自己说往后别让敬事房递牌子,美其名曰欲修炼神功,不能被七情六欲所扰?
“奴才这就去。”千里马后退几步,而后撒腿跑了出去。这恢复递牌子是真真的好,至少后宫太平了。半盏茶功夫不到,敬事房便端了牌子上来。云澹的手在名牌上扫了一遍,最后落在良贵人的名牌上。良贵人好,良贵人哪儿都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生的娇小可人,温顺良善,重要的是知情知趣。不比荀肆那副德行强多了?
自己近来也真是瞎了心了。竟是对那荀肆起了色心。多亏了没成事,若是成事了不知要恶心多久。
将折子丢在一边,出了永明殿奔良贵人那。
荀肆回了永和宫,脸上泪痕还未干。
彩月见她如此,忙上前递她一块儿帕子,口中喋喋不休:“大冬天的可不许在外头哭,回头细嫩的小脸儿该糙啦!”跟了荀肆多半年,慢慢对荀肆生出了一些感情,见她眼睛肿着,心中着实心疼。帮她用温水擦了脸儿,又帮她涂了一层面脂,这才作罢。
见荀肆沉着脸,便轻声问道:“主子这是怎么了?”
“让狗咬了。”荀肆丢下一句话裹着衣裳上了房。这些时日就是这样挺过来的,想家了便爬到屋顶一坐,眼望向西北,心中盘算着无数途经的地名,河东路、兴庆府,一路想到陇原。荀肆在心中将这趟回家的路不知走了多少遍了。
今儿格外想家。
她心中空空荡荡,说不出什么感受。若放在从前,径直打他一顿消了火。今日那拳头攥了又攥,无论如何挥不出去。荀肆觉得自己不像自己了。
眼朝下看,那甬道上一排彩灯笼,浩浩荡荡,云澹走在前头,一派清风朗月,适才的不快一点痕迹不留。察觉有人在看他,甚至还抬了头,朝那屋顶上的人儿笑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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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肆跟云珞站在十六巷口,紧紧盯着里头那户人家。这事儿果然如云澹所说,将从前的人口进出细细查了一遍,被人牙子卖去大户人家的女子中,果然有细作。其中一个就曾被送到过皇祖父身边。
“宫里能不能有?”云珞突然问荀肆。
“宫里就算有,也不好查出来,得慢慢来。”荀肆皱着眉头说道。
云珞见她没了喜庆劲儿,忍不住问她:“这是被欺负了?好几日没见你笑了。”
“没事。”荀肆又想起那个吻,他怎么跟个没事儿人似的?那天夜里去了良贵人那春宵一度,第二日在园子里碰上,春光满面。他这人的话不能当真,做的事也不能当真。这事儿真就如他所说:天下都是朕的,朕想要谁不行?
“宫宴筹备的如何?”云珞想起她之前说过要筹备宫宴。
“存善帮忙弄着呢!没心思管。我阿娘也没那些毛病,有口吃的就成。”荀肆这会儿是一点儿都不爱回宫了,这几天看见那厮,一脸皮笑肉不笑的样儿。
“跟皇兄闹不愉快了?”云珞想来想去大体只有这一个原因能让荀肆不开心了。不然依着荀肆这性子,要她不开心她早打回去了,也就是对皇上还能敛着些。
荀肆没做声。
嘴朝前努了努:“这几个人是不是?”
云珞看了看:“是。城外抓?”
“成。”
二人隐在一旁的金银铺中,待他们走过,与旁人一同跟了出去。
荀肆许久未打架,简直有些迫不及待。到了城外,眼见着那些人欲上马,娇喝一声:“给老子站住!”便冲了上去,拦都拦不住。逮住那个脸上有疤的,一拳凿了下去。那个刀疤脸儿亦不是吃素的,袖口掉出一把短刀朝荀肆扎。
荀肆一瞧这厮竟然来狠的,一掌劈在他手腕上,趁他不备卸了他的刀!
云珞在一旁打了个哨子,这才飞身上前。打到荀肆身旁之时笑道:“嫂嫂好身手!”
胖皇后 第29节
荀肆哪里顾得上理他,打了半晌得了个空隙,连环拳凿在刀疤脸的面上,口中问着:“服不服?服不服!”
刀疤是狠角色,闷声挨了一拳,抽着猛子便朝荀肆腹部踹去,他脚底亦带着暗刀,荀肆翻身躲闪,另一人朝她包抄,云珞大呼一声不妙,飞上上去,替荀肆挨了一刀。
荀肆看了云珞一眼,双手接住那人踢过来的脚,猛的一用力,飞身踹在他腿骨上,又卸了他鞋底的暗刀,眨眼之间扎在他胳膊上:“要你伤荀爷的人!”反手又是一刀!
一旁的云珞看的心惊肉跳。打架这样狠的女子还是头一回见,那不要命的劲头就连那些亡命之徒都被吓到,扭头想逃。
荀肆哪里肯让他们逃,大喊一声:“定西!”
二人狂奔追了上去。荀家军的人可不是吃素的!老娘在战场杀敌之时,你们还跟个杂碎一样倒腾黄花大闺女呢!就你们这些阴蛆!
云珞等人担忧他们吃亏,亦追了上来,几人速速将这些人按下。
待他们收了势,看到远远围着百姓,都在等荀肆收拳。荀肆一不扭捏,双手抱拳一拱。百姓都叫起好来。
“这是哪家的闺女,养的这样威武神气…”有人在轻声议论。
荀肆闻言扬了扬眉,一身英气在身,直教人移不开眼。
云珞简单绑了手臂,抬眼看见荀肆眉眼间山河坦荡,心中跳了又跳。
荀肆将人送到刑部,将那些贩人的卷宗一并丢给刑部,这才回了宫。
她还未进宫,打架的事便到了云澹耳中。
静念面不改色平静无波:“皇后好身手,在那贼人伤了小王爷后,徒手卸了贼人暗镖,左右臂各划一刀,将人废了;又飞身追上逃跑的贼人,将人擒下。”是女中豪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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