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奸臣的早死姐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爱心扁桃体
那些望穿秋水想得指婚的贵女,莫不想借这次机会出头。
话虽是这样说,但只是兼修女工的贵女,哪里比得上十年刻苦,专心如一日的绣娘。
所以有许多绣娘,只要搭上了路子,都可借着那权贵的名头,参加这品绣大会,得着名声,除了自身有益之外,还有些旁的影响。
前两届的魁首,一位是皇后娘娘那边的绣娘,一位是长公主那边的绣娘,也是因为这个,他们流云阁和宝翠楼才得以名声大噪。
这次的品绣大会,陈舒敖也跃跃欲试。
他就是想借这次的机会让他的毓秀铺出一出风头。
倒也不一定就得拿到魁首。只要让旁的人认定他们是一匹黑马,为他们的名声所吸引,达到宣传的目的,那也行。
所以说他也准备物色了不少绣娘,擅长的范围也很广,有苏绣,宋绣,蜀绣,湘绣。
只求能突破一二。
只是独独这顾绣的绣娘,他一个都未找到,就算找到了些擅长的,她们也不太有信心接下。早就听闻他们初月掌柜极擅顾绣。
以画入绣,巧夺天工。
有这样的名声,就算看着林初月年轻,陈舒敖也不由得想让她试上一次。
说明了自己的意图后,他只等着林初月的答复。
陈大人这事儿说的实在突然,林初月这会儿才刚到京,还来不及勘察铺子的选址,又遇上这事儿,心里一时也没什么主意。
但林初月明白,虽事出突然,可这也是个机遇。只要在品绣大会打响了他们的名声,那接下来,很多事情都会好办许多,不只是陈大人有好处,就连她,也益处颇多。
毓秀母亲受益,丰足这个儿子,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
只略略思量了一会儿,林初月就答应了陈大人的提议。
但她也言明了,她不一定就能在那品绣大会上夺得名次。
说实话,要和那些经验丰富,擅长各种流派的绣娘打交道,她实在没有那样足的信心。只是说为了这一系列的好处,她总要拼上一拼。
毕竟那些绣娘,可是各路达官贵人搜集来的品中的品绣娘。与她们较量,林初月还是有些压力。
这会儿子把事谈完,陈舒敖又留了林初月在府上用饭。吃过饭后,陈舒敖还有些事情就先去忙了,但他也留了人陪着林初月在这府上逛逛。
毕竟之后,林初月可是要以他们侯府的名义参加这品绣大会。就单凭这点,他们侯府上的人,也应对林初月照拂一二。
怕林初月不适应,陈舒敖还留了几个丫鬟在旁边跟着。
稍稍逛了一圈,林初月被这承恩侯府的花团锦簇大好风光吸引了视线。
原本以为他们达官贵人住的,应该就是宽敞些的大院,屋内亭台楼与致,豪华奢靡,没想到这小小的花园,也修得这样巧妙绝伦风趣雅致。
看了一会儿,饱了眼福林初月也不再流连。
这里可是原书女主的宅子,一不小心就容易碰上事件,她一个早该酱油的炮灰角色,应当远离才对。
越是怕什么越是来什么。
当林初月要离开,差不多打算回去时,她让那下人带着她原路返回。好不容易绕过回廊甬道,走过垂花门,这迎面又上了一队人,与林初月不期而遇。
林初月抬眸去看,来人身材高大,着一身玄色常服,气质冷肃,眉目不苟言笑,错身而过时,林初月忍不住停下步子,站到一边,低垂眉眼。
听着这脚步声,让林初月心里莫名的紧张,非常奇怪的感觉。
但能来这侯府,想来也是非富即贵,或许这就是身处上位的人,所言谓的气场?
可随后,她立即感觉到这脚步似乎在她面前停下了来,林初月微微抬头去看。
原本那为首的高大男人立在她面前,丝毫不避讳的打量着她。
他专注的目光,让林初月心神为之一颤。
“将军,侯爷还在大堂等……”
他抬手:“等会。”
这话音刚落,跟在林初月旁边的几个仆从丫鬟也莫名紧张了起来。他们是二房的人,和长房平日来交集也不大多,这一行人,显然是长房要要接待的贵客,好好的怎么就和他们二房的客人撞上了。
可这样的时候,他们哪里又有说话的份,只能安静待在后面,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抬头。”
随着他的话,林初月将头缓缓抬起。
他的五官深刻硬朗,一双眼极有神,仿若一把锐利的宝剑,泛着冷肃的寒气,周身带着阅遍世事沧桑的厚重岁月感,淡扫一眼,不怒自威。这和林初月曾见过的知府大人全然不同,面前的这人,天生就带着肃穆庄严,让人不忍逼视。
可他打量的实在太久,林初月心里焦急煎熬,她偷偷朝面前的人看了一眼,视线相对,林初月那一刻竟怔愣了。
面前的这人约莫四十岁的样子,鬓边已生白发,他那双眼明明看着林初月,但却又像是要透过林初月看着其他人。
这样的目光,让她心里有些虚晃。
“念秋……”
一双遍生老茧的手附上了她的脸颊,林初月下意识往后缩。
那人才回思绪,目光带了几分歉意。
“唐突了,抱歉……”他笑得莫名有些伤怀,而后又把手回,“是我认错人了。”
他的念秋就算还在,也不该是这般年纪。
林初月皱眉:“你是何人?”
为何他会知道她母亲的名字?
“大胆,竟敢对将军无礼!”身后的人正言厉色,几欲冲上前来。
“无事。”
那位被称作将军的人挥退下属,一双眼仍怔怔的看着林初月。
像,实在是太像了。
可他心里清楚,顾念秋已经死于北境难民□□,他却还能看到与念秋模样近乎一致的人,难道……这是她的女儿?
可……
他凝眉:“你叫什么名字?”
简单的一问,确是不容拒绝,林初月斟酌片刻还是依实回了他。
“林初月。”
回答的同时,林初月也在仔细回想,究竟这承恩侯府会与哪位将军渊源颇深。
这承恩侯府起于祖上从龙有功,后获封爵位,世袭三代,门楣不过百年,这样的侯府,在整个京城也算不上什么真正的世家,不过因为承恩侯府几代嫡女都送至宫中,且多为中宫主位,这才在京城勋贵里冒出了头,算得上是新贵。
这承恩侯府既是原书女主的家,提点的笔墨也不算少,但要谈得上和哪位将军有关,唯一的,那便是如今的镇国将军林朗。
如今是孝仁帝在位二十三年,五年后仁帝崩殂,可仁帝子嗣福薄,唯一尚存的,就是中宫皇后的嫡子,可幼帝登基之时,不过才十岁,地位不稳,各方势力虎视眈眈。
前有太后皇后外戚干政,后有内阁首辅李纬裹挟幼帝。
两方势力争斗。
此时,位处刑部郎中的傅彦在后方汲汲经营,最后,幼帝在位第五年,傅彦连同承恩侯府、镇国将军,雷霆手段拔除外戚,铲除奸臣,还了整个朝廷一片清明。
想必不用十年后,这时,镇国将军就已经和承恩侯府搭接,渊源颇深。
所以,眼前这位极有可能是那镇国将军林朗。
那个下令杀了阿砚,又抛弃自己的亲生父亲。
“你……姓林?”林朗似乎不敢相信,嘴唇微张又不吐一词。
林初月咬牙压下心中情绪:“是。”
“你……母亲可还在?”
问什么问,究竟如何,他不是心里最清楚吗?
“不在,九年前已经死了。”
林初月语气谈不上好,可那林朗似乎还未察觉一样。
九年前已经死了,难道她真是念秋的孩子,那他父亲呢,又是何人。
“那……你父亲”
“多谢关心,家父尚在身体康健。”
林初月朝着林朗身后看去,后面的下属似乎已经按捺不住,想要上前训斥她不懂礼数。
她心中暗道,她还不愿意在这跟这位多聊呢。
“大人可还有事,若无事的话我就先行回家。”
林初月看着他,一双眼再没之前的惧怕。
缓了片刻,林朗才开口:“无事。”
“那告辞。”
说着林初月转身,头也不回的出了侯府。
这时,身后跟着的两名将领才敢上前:“将军……”
“让人去查,这位姑娘的身世。”直到林初月的身影一点也看不见林朗才回目光,“进去吧,侯爷应该等久了。”
“是。”
林初月一出了侯府们,她那位伙计就马上从后院把马车牵来,一会也没停,辞别陈二爷的那些仆从她立刻上了马车。
“直接回去。”
得到林初月的吩咐,伙计牵着马车直往他们家去。
到此刻林初月还是忍不住想,为何那人抛弃了自己和娘亲,还能一副情深不倦的模样。
她和母亲都一起相依为命了十年,这十年间,他从未找过她们,他身为镇国将军,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一点音信都没有。
这时林初月有些庆幸,庆幸自己对那些事情并不记得,就他现在这样已经忘记了之前的事,光是想想就觉得心里酸楚,为自己娘亲不值,若是自己还记得,那又该多难受。
林初月也苦恨,恨自己无用。
对一个那样的渣爹,她居然只能卑躬屈膝强颜欢笑,只因为他身份超然。
穿成奸臣的早死姐姐 第74节
“掌柜到了。”
林初月回思绪,掀开帘子,缓缓下车。
她要努力要更加努力,不只是挣钱。
她还想去看看,在赵姨娘口中,她原本的家。
下了马车,院子里空无一人,林初月一步步,缓缓地走进了主屋里。
坐到主屋桌旁,林初月心情仍旧不好。
原因无他,以她现在的身份全是根本没有办法和那些人抗衡,甚至他们随意一句话,自己都无法反抗。
刚才承恩侯府发生的事情,仍旧历历在目。
以前是她不愿想,也不敢想。她的母亲,顾念秋在怀着她,后又在北境生下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曾经的太常寺少卿之女,一朝落罪全家连坐,娇生惯养的高门贵女,流落到了那苦难的北境,而最让人难受的是,她那时可能还怀着自己。
据林初月所知,像这种落罪的高门贵女,除了就是流放边境,就是充入司教坊沦为官妓。
而在她母亲因莫须有的罪名落罪时,她父亲又又在何地,又在做什么?明明让她存在了,却又不负起责任。在她面前装情深,装思念给谁看呢?她的母亲再也看不到了。
北境啊,林初月怎会不知道那边,气候恶劣实在不适应人生存。顾念秋一个初为人母的弱质妇女,该在那样的地方如何避过重重耳目,如何自处呢?
林初月想都不敢想,因为越想越难受。
“阿月,怎么了。”
刚从房里出来的邵砚山,看见林初月一人伏在桌上,一张脸掩在臂弯下。
他走过去,坐到旁边:“阿月可是不舒服?”
邵砚山皱眉思忖,京城的春季还带着些寒凉,时而起的风,风刮入骨,比他们那边要更冷一些。林初月这趟出门穿的也不多,在外面逗留确实容易受寒,是不是因为这个不舒服了?
“阿月不要伏在桌上,我扶你去床上躺着,等会儿再喝点姜茶,好不好?”
听见邵砚山关切的声音,林初月这才起身。
“阿砚……”
闷着久了,声音嗡嗡的倒有点像受凉了。
“我在。”
“我好难受。”
她怎么会有一个这样的父亲?
这是林初月及笄后第一次在他面前这样,几年来成长了不少的她,少有在他面前软弱了。
邵砚山一时间不知所措。
他该怎么办?
“阿砚……”林初月眼眶有些热。
她的亲生父亲那个样子,反倒是和她没有血缘关系的养父和弟弟对她这样好,这算什么?
“我……”
邵砚山有些着急,他不知道林初月这样难受的情绪从何而起,他甚至都没有改善这样状况的入手点。
他又不希望看见林初月难受。
眉头越皱越深。
“阿砚,我可以抱你吗?”
林初月眼眶里水光盈盈的,莫名的有几分哀恸。
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样的要求有些不合适之后,林初月只想改口。阿砚曾和她说过,男女有别,他们如今都已经长大,应该注意避嫌才是。
可是,下一刻邵砚山轻轻地抱住了她。
邵砚山有些难办,他手该放在哪里?
最后,他揽着她的肩头,像哄孩子一般,轻轻地拍了拍。
“不难受。”
第58章 铺子要抢的? 赌约,签字……
林初月愣了一瞬, 感觉到肩头环绕着的温度时心头暖意上涌。
明明她是感动的,眼睛泪意却止不住了,一滴一滴往下落。
她埋在他的肩头, 一点声音都没有, 只能看见后背轻轻起伏,揽着他肩膀的手交叠扣着, 手抓得很紧, 指甲已经泛青。
过了很久, 直到林初月的眼睛已经干涩了,她才抬头。
松开交叠着的手,她顶着一双红肿对眼睛看向邵砚山。
“阿砚……谢谢”
邵砚山只看着她, 眉头微皱参杂着几许忧色。
林初月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哭了,明明不是这样感性的人。况且, 因为那样一个人哭,是根本不值得的。
她垂着头,看见邵砚山肩头那块已经濡湿。
被她弄的。
“阿砚,你的衣服……被我弄湿了, ”她脸上皆是歉意,“这样穿着肯定不舒服, 去把衣服换了吧。”
不只是不舒服,现在还是早春,风一吹容易受凉。
林初月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嗡嗡的, 听起来很委屈。
这让邵砚山非常不舒服。
她这趟出去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怎么好好的人突然成了这样?
“我等会儿会换, 阿月你先回房休息。”
林初月有些犹豫:“可是晚饭还没做……”
“我做。”
见林初月依旧不打算回房休息,邵砚山又道:“怎么,这饭你做得我就不做不得?还是说, 你觉得我做的不甚合你心意?”
他面上没什么表情,但林初月觉得,再这样说下去,他肯定要生气了。
说实话,邵砚山做的饭挺好吃的,在林初月心里,勉强能和自己持平吧。
但这马上就要会试了,林初月原本是想着尽量让邵砚山不要关心其他的事情,一心备考,可现在她这样子,反倒是成了邵砚山的拖累。
“对不起……阿砚”
她这句话实在是莫名其妙,让邵砚山也觉得疑惑,但他并没有多想,直接扶她起来,让她回了房。
“好好休息。”
说完这句话,邵砚山便转身离去,帮她关上了房门。
林初月躺在啵啵床上,一时间思绪纷扰。
她尽力让自己平复,在侯府时被影响的心情。
当下最重要的,是先把在京杭码头那边的铺子给定下,这期间还得好好准备品绣大会,虽说要拔得魁首她没什么信心,但她也不能让陈大人丢脸,至少,她要尽己所能,尽力留到最后,为他们毓秀赢得名声。
品绣大会正式开始还有一月左右,虽算不得短,但也绝对不长。时间匆匆,她得好好筹备,想好要怎么样在品绣大会上出。
需要再向陈大人那边探听一些消息。
这京城她不太熟悉,具体的赛责流程,也只是今日才刚刚从陈大人那里听了一遍,有许多细节还需得商讨,最好是能和陈大人那边安排的绣娘一同商量。
虽说是不同流派的绣技,但总归都是女工且起源也都有相似,一起商量,怎么样比她孤军奋战要好得许多。
商量完了之后,她还得好好筹备这大赛初试的绣品。
那些决定参与大赛早的绣娘,估计现在已经差不多有了具体的想法,只等着到时候实施。
她这起先一步就比别人慢了许多。
如此又想了一会儿,林初月也觉得累,合上眼睛不自觉就睡了过去。
主屋里,邵砚山直接把林初月那驾车的伙计叫了过来。
他不知道,也没法猜到林初月发生了什么,但他可以问。
王善这边才把马车拴好,洒扫了会儿院子,就见他们掌柜的弟弟把他叫过去,他一头问号,不知发生了什么,但只得老实的过去。
“小掌柜,您叫我何事?”王善脸上带着笑,毕恭毕敬地问道。
邵砚山是林初月的弟弟,叫小掌柜总是没错。
“你们今天去哪儿了?”
他据实回答:“初月掌柜今天受人邀请,去了槐安巷的承恩侯府。”
“她……可是在承恩侯府遇到了何事,碰到了何人?回来之后,可否有所异常?”
邵砚山这一连串的话,让王善一下子不知道该回答哪个,他仔细回想了下,
当时在承恩侯府,刚去时是没什么不对的,回来时好像也挺正常的,就是路上碰见了一人,他们初月掌柜和那人聊了会儿,后面初月掌柜就有些心神不定,心不在焉的,而且就他听到的,那人好像还是个将军。
王善理了理思路,把这些全部都和邵砚山交代了一遍。
“将军?”
王善连连点头:“没错小掌柜,我听那几人说确实是个将军,他看我们初月掌柜的眼神,像是在看个熟人,但又不认识,真是奇怪。”
就他在旁边,还看见那将军把手伸到他们初月掌柜脸上了呢!那将军看着也老大不小了,想来应该已经成亲,怎的会对他们初月掌柜这样一个姑娘家,如此不合规矩动手动脚,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不过好在后来也没发生什么,不然,可真难办了。
那些人身份那样高,他们这一行都是平民,也不敢得罪,只能是认亏了。
“后面……可还发生了什么?”
他从善如流的答道:“那倒是没了,就聊了几句,那将军就放我们走了。”
穿成奸臣的早死姐姐 第75节
“好辛苦了,下去忙吧。”
王善点头,转身回了自己院子。
和承恩侯府有交结,而且还是位将军。
在这偌大的京城,邵砚山第一回 觉得自己这样无力,单凭王善的只言片语,他甚至没有办法确认这位所谓的将军究竟是何人,就更别论要排解林初月的忧愁。
一个小小的举人,在这京城里面,是翻不出什么水花的。
如果要在这里长久的待下去,他得向上看,朝前走,还要快,再快一些。
沉淀心绪,邵砚山进了厨房,做了晚饭,又煮了一碗姜汤,随即端正了林初月房里。
林初月醒来不久,思想还是散乱的,头也有些沉,倒像是着凉了。她爬起来换上衣服,喝了口温水,这才渐渐缓了过来。
她还在想那京杭码头铺子的事。
陈大人与她说,明日会派人过来接她,带她去那边勘察,可就以他现在这个状态,肯定是没有力的,一定不能这样得好好休息,不能耽误事情。
她还在想着,敲门声就传来。
林初月随即起身,开了房门,就见邵砚山端着一只托盘,里面装着一碗面和一碗姜汤。
想来应该都是为她准备的。
林初月原本想接过自己端过去,但邵砚山没借她的手,直接把托盘放到了桌上。
他温声道:“你不大舒服就吃清淡些,这样对身体好。”
林初月点头:“阿砚辛苦了。”
她不能这样,这样让一个马上又要准备一生中最大考试的人为她操心劳力,她可不能再这样了。
想了想,她正色道:“我会好好休息,头确实是有些痛,应该是回来的时候受凉了,阿砚你不用关心我,做好自己的事便可以了,我好歹也成年了,照料自己还是可以的。”
邵砚山看着她,眸色深沉,却又无话。
静默了许久,他低声说了句“好”,随后合上门回了自己房里。
林初月也没耽误,把姜汤喝完,又赶紧吃完面,随后拾了碗筷回了自己房里。
这回倒是吃得有点多,有些撑,她一边消食一边也没闲着,描了几个花样,打算给自己明天练练手。
顾绣并不单单只是绣,讲究以画入绣,所以除去这绣技之外,画功也要比其他流派对秀娘多了一些考验。
这些年来,林初月在邵砚山的指导下,画技已然有些长进,虽说做不到画里面有多么深远的含义,但至少看过去,也不再是虚有其表,空有形状。
她简单几笔,也能勾勒出竹的生长特点,虽只是用了一种颜色,但层次分明,边缘晕染的也算不错,这是她练了许久才成就的这一副墨竹。
画的差不多,又站了许久,林初月也累了,把话摊开放在桌上晾,梳洗了会儿自己也就去睡觉。
第二日一大早,她这边才吃过早饭,陈舒敖那边又派了人来接她。
林初月赶紧捡好东西,跟着那边的人一路去了京杭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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