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奸臣的早死姐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爱心扁桃体
“好,那阿砚等我。”
林初月和林朗一起去了里间。
林朗说了很多关于顾念秋的事情,说了他们如何相识相爱,又为何林朗要去南疆争取前程,再将他们的错过,全部说了个干净。
如果不是林朗那天在承恩侯府看见了面容和顾念秋近乎一致的林初月,他根本想不到,念秋还给他生了一个女儿。
他也不会知道,他的念秋,冒着多大的风险调换身份,隐姓埋名于北境,又偷偷生下了林初月。
若不是那年的北境难民暴'乱,顾念秋也不会命丧于此。
林初月从他的眼中看出了浓厚的思念和悲伤。
知道这些之后,林初月觉得,自己似乎很难做到和之前一样,完全不顾及林朗感受。
要真说他做错了,似乎也没有。
谁又能料到林朗离京不到三月,顾家就发生了那样的意外呢?
顾家发生祸事时,林朗远在南疆,时年南疆战乱,边境不得安宁,他自身难保,几次险些战死,根本没有余力顾上京城这边。
再等他回到京中,顾家早已没了。而顾念秋也被流放至北境,充当最底层的苦役,可偏偏等到他赶往北境时,又发生了难民暴'乱,他再也没有了顾念秋的消息。
原本以为他这一生都会在漫无天日的悔恨愧疚中度过的,没想到上天还给他留存了一丝希望。
他和念秋还有女儿。
“对不起阿月,我对不起你和你母亲。”
林初月看着面前的人,他眼眶早已湿润,眼尾泛红,却又强忍着情绪。
他过得应该也不好吧,不然怎么才四十几岁就老的跟五十多岁的人一样,眼角眉梢,即便没什么表情,也能看见浅浅的皱纹,鬓角还生了几缕白发。
明明高大强见英武不凡,但此刻却又这样叫人看了平白心疼。
他是她的父亲,亲生父亲,她怎么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都过去了,就算要道歉,母亲也听不到”眼里的湿意没有忍住,她语气都有几分哽咽,“你不要为难阿砚,我喜欢他,你为难他,我会不好受的。”
“可他那样待你,阿月,你怎么还为他说话?”
林初月伸手,别过眼角的泪:“阿砚他对我很好。”
“那能叫好吗?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就染指于你,你今后的名声,不都被他破坏殆尽了?”
林初月不难看出林朗面上压抑着的怒火。
还未等林初月开口,他又道:“他把你看作童养媳随意欺辱,这并不是对你好啊阿月。”
等等,林初月怎么觉得不太对劲?
联系刚才她爹说的话,是不是她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她和阿砚两个人好好的,也就是昨日晚间阿砚才向她求亲,而且她还未答应呢!他们以前并未发生什么,从来都是发乎情,止乎礼。
什么叫染指,什么又叫看作童养媳随意欺辱?
林初月皱眉:“爹,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不等林朗回答,林初月又道:“阿砚从未把我当做童养媳看待,我们之间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虽然之后的事情很难说,但至少之前,我和阿砚从未做过逾矩之事的!”
林朗愣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阿月,你刚才叫我什么?”
林初月想了会儿:“爹?”
他既是错愕,又是欣喜,又有几分小心翼翼。
“阿月……肯认我了?”
“之前发生的事情也不能全怪一人,我又不是不明事理不辨是非的人。”
叹了一口气,林初月又道:“阿砚向我求亲了,我也想嫁给他,今后我希望你们能够相处融洽,不要再和今天一样了。”
“那邵砚山不是早就将你看作童养媳了吗?你们孤男寡女上京,又日日同处一屋檐下,竟……没有发生什么?”
这话让林初月红了脸,一下子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阿砚才没把我看作童养媳,你这是哪里听来的消息……”
林朗坦言:“我派人到张家村查过,整个张家村姓邵的就两户,这是那姓邵的另一户女主人所言。”
张翠花?
这说的都是什么鬼?
林初月都要郁闷死了,立刻把她和张翠花之间的过往摩擦全都和林朗说了,让林朗千万不要相信这张翠花信口胡说。
说了好久,才总算把那张翠花胡说的给讲明白了。
“爹你若是想知道这些事情,不如来问我,不要听信那些平白无故乱传的流言!”
林朗“恩”了声:“是我不该,误会你们了。”
迟疑片刻,他问:“阿月,你真想嫁给那新科榜眼邵砚山?”
虽然听林初月解释清楚,那邵砚山确实是品行端正的,可即便是这样,他不过区区一个榜眼,又怎么配得上他们阿月。
林初月想了想,认真答到:“阿砚喜欢我,我也喜欢阿砚,为何不可?”
“京中还有许多适龄子弟,且条件比那榜眼好的人不在少数,阿月为何不在考虑考虑?”
有什么好考虑的?他们阿砚已经很好了,她不需要再考虑别人。
阿砚已经用十年,在她面前证明了他品性如何,她不需要再考虑了。
林初月抬头看向林朗,目光坚定:“阿砚很好。”
只这简单的四个字,她就已经像林朗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此时的林初月亦如多年以前的顾念秋,不顾父母反对,毅然要和林朗一起。
林初月神情坚决,带着和顾念秋一样的倔强。
林朗笑了笑,他不是那时候的顾家父母,他不会全力反对林初月决定的事情。
既然她想,她愿意,未尝不可,只要有他在,即便是嫁出去了,也不会有人能够欺负到她。
这样,就可以了。
又说了一会儿,怕在外面等着的邵砚山担心,林初月出了里间。
邵砚山不知道这位镇国将军究竟和林初月谈了什么,但从两人的表情反应可以看来,这次谈话的内容缓和了他们俩之间的氛围,甚至,让他们更加融洽和谐了。
她要比刚才那会儿开心多了。
林初月走到邵砚山面前,自然而然的牵过他的手。
“阿砚,我们回家!”
邵砚山垂眸,看到那只握紧自己的手,感受到其间柔软的触感,不自觉心尖一跳。
脸颊有些烧。
他偏过头,遮掩了几分:“好,回家。”
林朗派人用马车把两人送回了家。
似乎也因此,林初月的心情好上了许多,他看向邵砚山不自觉,弯了眉眼。
“阿砚,你为何那样早就来了将军府中找我?”
林初月知道,他是因为担心自己被别人为难才过去的。可明明他之前和王善说,要去参加同乡进士的聚会,吃过午饭之后才回来,但现在可还没到午饭饭点呢。
又更何况是那个时候。
“聚会散得早。”他随口道。
他这样说着,修长的手指却不自觉在袖下攥紧。
林初月一想觉得不对,聚会,怎么可能连个饭都不一起吃。
“是不是阿砚你提前离席了?”
邵砚山的性格林初月想得到,在那样需要热络交谈的氛围里面,他肯定不适应。
可既是这样又为何要去参加呢?
他大可找一能令人信服的理由不去。
第66章 备礼 阿砚这么有钱?
邵砚山极少参加学子间的聚会, 若非必要场合他是不会去的。这才殿试不久,非一甲的进士,是不会直接授予官职的, 也就是说, 这些中了进士的学子们许多还未有官身,只担了一个进士七品的位分。
据林初月所知, 在他们乾州府, 邵砚山是此番殿试名次最高的了, 好像也是唯一一个直接敕命为翰林院编修的。
这么说来,这次想来是以聚会为为名义,许多他们的同乡, 可能只是想见一见邵砚山,祝贺他进士及第, 毕竟在之后,就少有机会见面了。
他们州府大部分中了进士的人,名次都不大高,多数也是充往各个州府, 做个小小知县,只有极少一部分的人才有可能留在京中, 即便留任,那也要先通过朝考,成绩优异者才行。
那也就意味着,在这样的同乡进士聚会上, 邵砚山可算得上是焦点, 只要是他们州府参与了这次聚会的进士,肯定要与邵砚山道贺。
想清楚了这些,林初月更为邵砚山主动去赴聚会觉得不可思议。
因为在林初月看来, 邵砚山是不大喜欢过于麻烦的事情,在之前乡试会试上,许多亲朋好友过来道贺,他虽面上端持着礼仪不见丝毫错漏,但在他身旁的林初月,隐隐能察觉到他的不耐。
等了许久都未曾听见邵砚山开口,林初月更觉得奇怪,她侧抬头去看他。
“阿砚怎么不回答我?”
邵砚山向下压了压唇角:“应不算是提前离席,我与同乡的进士们,每个都有了接触。”
“每个都有了接触?”
他缓和了面色,点头称是。
林初月心下暗笑,恐怕在阿砚口中的接触也就是点头目光相接,大多连话都说不上。只是,这样提前离席,会不会有些失礼呢?
穿成奸臣的早死姐姐 第91节
“那阿砚走了,其他进士可就散了?”
他摇头:“并无,述清还在,我见他们谈笑风生,相处甚为融洽。”
林初月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呢,原来是袁大哥在。
袁述清和邵砚山,两人在社交上大致可区分为,一个是交际花,一个是高岭之花。
虽说都是花,但却完全不同。
如若不是袁述清那样交际花的性格,他也无法和李挽琴联系上,两人更不会如现在这般,蜜里调油,羡煞旁人。
“那阿砚这次的聚会,可是袁大哥牵头请你去的?”
随便猜猜就知道了,这里面肯定有袁大哥的手笔。
“不错。”
“那……阿砚为何要去?”林初月上前一步,仰着头看他,一双眼莹莹的杏眸掺杂着疑惑,“去了,又为何早早就归来。”
离得太近了。
邵砚山侧过头去,睫羽微微颤抖,随即迈步走到主屋的朱红色八仙桌旁坐下,动作缓缓,拿起青釉茶壶,朝青釉茶杯里倒上了温茶。
随后,修长的手指搭上茶杯外壁,推至林初月面前。
“行了一路,喝杯茶缓缓疲劳。”随后,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林初月跟着坐下,动作有些着急,椅子靠背吱呀了一声,摇曳之下,连带着桌子也微微晃动。
茶水溅了些出来。
“我这几日无事,既述清他叫了我,去一去也无妨。”
邵砚山杯中的茶水还未喝完,但他却没把茶杯放下,垂着一双眼,暗暗盯着杯中的水,有些走神。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一时就答应了述清的提议,其实那个聚会,他是不太想去的。
“那阿砚也不用去的那样早啊?”林初月皱眉,随后又道,“匆匆吃过早饭就去了,倒像是躲着谁似的。”
恩?
林初月一愣,她随口一句,唤起了自己关于昨晚的记忆。
好像自昨晚向她求亲之后,阿砚就一直有些不对劲,和平日大不相同。
难道阿砚觉得,昨晚他太冲动了?
既然疑惑,林初月就直接开口问道:“阿砚是不是为昨晚的事情烦困?”
林初月这话刚落,他下意识就把茶杯放下,动作,有些快茶水都溅出来一些,洒在他的手背上。
她赶紧拿出帕子帮他擦了擦。
邵砚山心里清楚,昨晚的贸然求亲,他确实是有几分冲动,但即便是冲动,若无真心实意,他也不会出口。他不会因冲动,就做出与自己本心不服的事情。
为什么要去参加那聚会呢?兴许是怕听到林初月的答案,他怕她思量了一宿,最后还是决定拒绝他。
可现下,他更加不安了。
阿月是镇国将军的女儿,自己不过是个新科榜眼,论身份,他又如何配得上她。
以阿月目前的条件,京中的寻常侯爵,与她都是配的得的。
婚事嫁娶,本就讲究门当户对。
宜高嫁不宜低嫁。
邵砚山心中更加烦闷。
他该如何做,才能配得上阿月?
“阿砚?”见他久久没有回答,林初月又唤了他一声。
邵砚山侧过头去看她,只能看见她眼中的疑惑。
“确实有些烦困,”他眉目一松,继而又道,“我担心一早起来看见阿月,就得到阿月拒绝的回复。”
他懦弱极了,竟想着以这样的方式逃避,真是可笑。
若阿月不喜欢他,不愿嫁给他,即便是逃避回避,那又能如何,这事始终会有一个结果。
林初月还欲开口再言,但张了张嘴,竟一句话也说不出。
是这样吗?他怕她拒绝?
原本只是她一个小小的猜测,竟然是真的吗?
她垂下眉眼看着自己的罗裙,手指轻轻抚平上面的折痕。
“我才不会拒绝阿砚。”
她又道:“刚才在将军府我和他说了,我们之间的事情,也说了我想嫁给阿砚。”
邵砚山眸光微动,原本的落寞已由欣喜取而代之,可还未开心几刻,随即焦躁又席卷而来。
他少见的面色有几分仓促:“那将军是怎么说的,可曾……怪你?”
若是镇国将军觉得他家世太低,配不上林初月的话,那他们之间也不会顺利,兴许……就了无声息了。
不说还好,一说到这里林初月就来气。
她立刻想起在将军府上她那位将军阿爹说的话,说什么她从小被看成童养媳,还受了阿砚的欺辱,真是无稽之谈,气死她了。
林初月哼了一声:“他怪我什么?我想嫁于阿砚我的事情!”
邵砚山知道,可婚嫁之事确实不只是两个人的事,还和两方家庭休戚相关,若只有他们两个一头热,那前进的路会很苦的。
他无妨,可是他不愿意林初月为了他,和好不容易找到的亲生父亲起了隔阂。
这样,他会愧疚,他会不安。
他尽力克制自己浮躁的心绪。
“将军他不同意,是吗?”
邵砚山一双眼只看着前方,平静一如往常,林初月也没过多观察他的神情,只据实回答。
“起初因对你有些误会是不愿的,可后面我和他说清楚了,他没有不同意的。”
居然没有吗?
邵砚山有几分庆幸。
可随后他看向林初月,极其认真的问:“将军她没有不同意吗?”
林初月觉得奇怪,阿砚为何还不相信她呢?
她在阿砚面前是不会撒谎的,又何况是这样重要的事情。
但既然阿砚态度这样认真,她当然也不至于敷衍回答。
她回视他,态度诚恳:“我不骗阿砚的,他确实没有不同意。”
想到了那些话,林初月笑了笑:“只是将军他说,阿砚你以后不许欺负我,要是欺负了我,他是不会放过你的。”
在林初月看来,阿砚欺负她那是概率为0的事件。
不可能的。
只是在后来的后来,林初月才意识到,欺负这个事情,还真是不能细分。
笼罩了他,近乎一天的愁云,在此刻烟消云散。
他会尽己所能的待她好。
护她宠她,爱她。
他的面色舒缓,全然没有方才的凝重。他本就长得好看,眉眼致,鼻梁高挺,平常不苟言笑时,端的是生人勿近,可此刻,这样的邵砚山,却让人想要靠近。
除了十几年前,还是少年时的阿砚会这样眉目柔和,林初月就再未见过如此的阿砚了。
阿砚真的很好看。
“阿砚,我们请阿爹来京城吧!”她眉眼弯成了一轮月牙,“我们要成亲的话,总要请阿爹过来的,也要告诉他的。”
“好。”他点头。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半月就过去,到了邵砚山正式入职翰林院的日子。
翰林编修职能在史书撰修、经筵侍讲,但主要还是在诰敕起草上。
朝中许多职务的任命起草,多由编修所为。事务算不得太多,主要是在熟悉朝中政要,以为后来打下基础。
许多人都说翰林院,就是储相的地方,大多出身翰林的官员,后面都会步入内阁。
如今当朝首辅宋凯中次辅李纬,以及诸位群辅,都是翰林院出身,无一例外。
而林初月呢,半个月前就被林朗拉进了将军府住。原因是,不能让她一个待嫁之人和邵砚山在同一处,这样不合理数。
林初月思量了许久,也觉得有道理。不然也不会这样快就同意林朗的提议,搬进了将军府。
邵全德应再过半月就要入京。林朗特地差人算过日子,一月之后,有一黄道吉日,诸事皆宜。
其实林朗倒还想再留林初月一段时间,只是林初月现在已然年纪不小,在平常百姓里头,她这个年纪,孩子约莫都要两三岁,但林初月却还是待嫁之身。
年龄是一个问题,再者。
她急。
习惯了十年来和邵砚山在同一屋檐下,如今乍然分别,林初月很不适应。
早嫁晚嫁都是嫁,既然时候合适为何不嫁?
只是……时间实在隔得短有些仓促。
林初月原本是想自己备上嫁妆,她自己已然有这个能力,能让自己出嫁的体面。但林朗却不愿,林初月可是他的女儿,嫁妆这样的事情,又怎能让她去准备。
这些年以来南征北战,朝廷对他也有不少封赏,他又几乎不怎么花销,私库充盈。给林初月准备嫁妆,即便是按照公主规格的一百二十八台嫁妆,京城长安街十里红妆,对林朗来说,也不至为难。
既然他有这个能力,又怎么能让林初月自己准备嫁妆,这怎样都说不过去。
林朗倒是第一次这样,一点都不听她的意见,林初月也没办法,总归她的这些私产和银子,不充入嫁妆,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这半月以来,将军府的管事一直很忙,忙着帮林初月清点嫁妆。
也就还有一月时间了东西那样多,需得抓紧。
穿成奸臣的早死姐姐 第92节
当然这些林初月都不知道,他唯一能做的也就是自己缝制嫁衣。
这嫁衣,可要比她平时制作的成衣复杂多了,若不是之前有接触过,再加上她和陈二爷那边的绣娘有过探讨,凭她一己之力,肯定做不到。
就算她一人绣花描图如何之快,要在短期内做成这嫁衣也实属不易。
所以这段时间,林初月忙得脚不沾地,除了要天天去陈二爷那边的绣铺,和其他绣娘一起思考准备品绣大会,剩余的时间,就都在她的嫁衣上了。
就连那京中的铺子,林初月除了偶尔会看一看账目,其余的事项就没再管过了。
所以这段时间那铺子的成衣定制业务,直接就暂停。
林初月倒也不在意这笔入,随它去了。
其实这些,都在她的预估范围以内,都算是有条不紊的在进行,唯一让林初月觉得意外,难以接受的是邵砚山。
他居然比自己想象的,要有钱多了。
不动声色的就买下了林初月之前租下的那间宅子,又在靠近槐安巷长安街那边的位置,买下了一座三进三出的宅子。
林初月大致算了算,这没个几千两银子可是下不来的。
就这一事情,她还到和邵砚山说过。
甚至隐晦的提了提,如果他现在花钱这样大手大脚,以后怕是会很穷的,但邵砚山却只让他不用担心。
很快,在看到了那份聘礼清单之后,林初月也确实没有担心了。
那上面的黄金白银绫罗绸缎让她看了,都吓了一跳。
她都不知道,阿砚这样有钱的。
林初月问他,他也只简单说了一下。说是什么,他之前由于微雕挣了不少银子,因着平时也没怎么用,就都存于钱庄里了。
前几年前一位在渝林书院的同窗向他诉苦,说是他兄长做生意赔了不少银子,还想着东山再起,朝邵砚山的同窗借银两,可邵砚山那位同窗刚成亲不久,都自顾不暇,哪来的银两。
偏偏他兄长又实在凄惨,这才无奈向邵砚山诉苦。
原本也就是抱怨几句,想着邵砚山向来寡言少语,倾诉一番而已。没想到邵砚山听了之后,居然就把自己的钱取出来,借了一半给他同窗那兄长。
两人签订了一份分红协议。
那位兄长感激涕零,说若以后他东山再起了,一定不会忘记邵砚山的恩情,还硬要把那分红再提高一成,邵砚山并没有在意这些,甚至并不指望那位兄长能够还自己银两,他只当是自己一时同情心的代价。
只是没想到,邵砚山同窗的这位兄长,这次居然真的东山再起了,因着京杭运河的开拓,他的生意经越做越大,越做越好,甚至还做到那富饶的中部地区去了,让邵砚山分了不少红利。
邵砚山同窗的那位兄长,记着邵砚山的恩情,每年都会以邵砚山的名义存下不少银两,除此之外,还有不少玉石金器、绫罗绸缎。
甚至去年,那位兄长在海外淘过来的许多新鲜稀罕玩意,也送了邵砚山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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