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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苏和金手指和三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蒿里茫茫
号角声一变,一支数千人的步兵缓慢压了下来。
……行吧,陆逊并未跟你的超魔破片瓦罐继续死磕,你那粗制滥造的投石车莫说不能移动,便是你给它加了车轮,它也无法在长江上游的丛林地区里随便乱跑的。
所以当你来救援左翼后,他也带着中军过来找你了。
这应该算半个好消息,毕竟你留在中军大营处压阵的是蒋琬……你无法想象留蒋琬和陆逊单挑是什么画面。
但朱桓的这两千人已经够让你……
……………………
不知道是不是你的错觉,陆逊的中军下场后,你面前的吴兵开始后撤,你试探性的多向前两步,他们特别有默契的给你让出一条路。
你就这样与冯羽的残部汇合了,这位大伯也不再是中军帐时总端着点架子的模样,一脸被狗啃过的狼狈相,看到你来,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末将竟劳都督亲涉险地!末将万死啊!”
你刚想说点什么,转头看了一眼地形,一口冷气抽了上来!
在战场上混战厮杀,极容易让人失去方向感,眼前的敌人随时会让你丧命,因而你不再重视自己什么时候到了战场中心,又在什么时候滚到战场边缘。
而现下你与冯羽汇合时,已经不知不觉间被吴军逼至战场西北处的山脚下,吴军仍是三面猛攻,一面放你们突围,若你不是在探知中早已明悉陆逊计谋,你一定会想要钻进这个圈套里去。
“西北有伏兵!”你大嚷起来,“我军营地在东南角,须向南方突围才行!”
“都督!吴军势大,如之奈何!”
“……不进则死!”
那支压下来的吴军已至东南角,雁形阵拦在你与营寨之间。前阵盾手,后阵弓兵,虽然没有超魔破片瓦罐,但不妨碍陆逊也这么跟你玩儿一把。你转过头看看围在你身边的士兵,在人海一般的吴军面前,毫无意外,他们也终于显现出了惧意。
这就是名将的谋略,在你的预言法术,炼金物品,九环集团作战神术多重buff下,陆逊仍然给你表演了一把战争的艺术,而你此刻心绪平静得不起波澜。
“传我的命令,不准退,死也要死在原地!”
你如此吩咐过传令官之后,深呼吸了一口气,这片美丽的丛林已经被鲜血、内脏、残骸铺满,而你准备给予它更多的养分,用以回馈被战争摧残过的大地。
“冯将军压阵,逃亡者斩,”你说道,“我来做前锋。”
这一场战役应当起名为“平炉坡之战”,还是听起来更优雅点儿的“羊渠之战”?实际上,你与营寨之间只有十里之距,对于双方都投入万人以上的大战而言,十里不过一步之遥。
从日在中天,一直杀到红日西下,你的剑光破开了弓手的箭雨,盾手的大盾,你免不了受伤,在乱军之中,甚至曾有一把剑精准的捅进了你的腰腹之中,但你只需要将它拔/出/来,再深吸一口气,便可以聚精会神的将那名不知所措的武将劈为两截。
你不知疲倦,也不在意天黑,你只想领着所剩不多的蜀军回到中军阵线上,哪怕中军压阵的预备队只是三千新兵而已!
天色黯淡,吴军终于开始撤退,在一千八百年前的冷兵器时代,营养不足而导致的夜盲症是双方士兵都有的问题,很明显,陆逊不准备把这五千士兵也交代在你这怪物身上。因而你面前的吴兵越来越稀疏,战场尽头的营寨旌旗也越来越清晰,直至最后,你看到了一张特别激动的脸。
蒋琬小天使冲了过来,用破音的嗓子歇斯底里的冲你喊了些什么,你没理解,但周围一大群人围了上来,有人架住了你的胳膊,有人似乎还想抬起你的脚,你把他们甩开,然后看了看自己身上。
……………………行吧,你现在这形象用r18已经不能形容了,满头,满脸,满身的人体组织,你终于理解了蒋琬的惊骇脸是怎么回事。
“都督——!”
“莫喊,莫喊,”你摆了摆手,“我听见了,真听见了,无事,这都是别人的血,右翼如何?”
“全综已退,文进将军亦带兵回返营寨。”
“溃兵收拢了吗?”
“已收拢三千余人,算上冯将军带回的这两千余众,左翼大概折损五千。”
你点点头,身体虽然倦怠已极,神智却越来越清明,“左翼为何一触即溃?”
冯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是末将无能。”
“说原因。”你厌倦地看了看那些已经规规矩矩排起队,看起来又颇为乖巧的溃兵,“我千辛万苦带你回来,不是为了挂你柱子的。”
“末将以为,新兵为先锋,老兵压阵,万无一失,不曾想与吴军交战时,一触即溃,前军裹挟后军,以致如此……”
这位七八尺的大汉又哭了,滚滚热泪顺着那张跟你差不多惨的脸上滚了下来。
你搓了搓脸,“公琰。”
“都督?”
“给我找两盒棋子来。”你说,“要石子棋,一盒黑色,一盒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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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苏和金手指和三国 74
秦汉军制,五人为一伍,十人为一什,也可称之为一行,所谓“行伍”,指的就是这个最底层的军队编制。尽管东汉末年黄巾猖獗,各地诸侯募兵频繁,但益州鲜少战乱,除了新兵的确是从成都附近征发来的农夫之外,这群成都守军的生活水平还真不算很差。
有休假,有补贴,有薪水,福利水平高而危险系数低,两条历史线上,成都守军都没干过太多正事,刘备打过来,开门投降;邓艾打过来,还是开门投降。
但理论上他们仍然应当是训练有素的军人,而不该被朱桓一波集火直接带走。
至于最后为什么还有两千人跟在冯羽身边,这个原因倒是很简单,那里面大部分是他自带的部曲。
两盒石子棋拿了过来,一盒黑石,一盒白石,你看到白石棋子不知道什么材质,颇为晶莹可爱,刚想伸手拿一颗,看看自己那只仍然十分r18的手,又缩了回去。
“将左翼前军那些溃兵的什长唤来。”你说,“再寻个皮袋来,里面装好九枚黑石,一枚白石。”
卫兵领命下去前,你想想又叫住他,“打盆水来啊。”
你卸了甲,一边洗洗手洗洗脸,帐内的武官们一边给你汇报战绩。
陆逊被你的超魔破片小瓦罐打了个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三千步兵加上两千骑兵都成了你的战功,尤其是那些骑兵,给你留下不少马匹,算是发了一笔小财。
除此之外,你的突击队少说也能打死朱桓一千余人,因此这场战斗光算战损比,陆逊说不定还是高过你的,你称不得败,他也算不上胜,考虑到这次战斗由他主动发起,至少今天也还没完成既定战略目标,因而计分板上,你的得分还更高一点。
不过这些都是琐事,眼下陆逊跟你杠住了,他无法绕开你向成都前进,你也没办法进入羊渠进行休整补给。蜀军粮草辎重需要货船先至羊渠,卸货后再走百里山路送过来,而陆逊的……
你脑子里好像被什么碰了一下,永安并未陷落,因此东吴军队进入巴东地区后的粮道是受到威胁的,他该怎么办呢?
“都督,阵前脱逃的前营各什长已赶帐外,如何发落?”
思路被打断,你暂时先放下陆逊,转身擦擦手,“抽签。”
你走到帐外,看看排队抽签的什长们,脸上都是一脸惊惶,惴惴不安。
“你们被军营编入行伍时,多按籍贯为你们安排左右伙伴,与你们并肩作战的人,不仅是你们的同袍,还是你们的同乡,很可能其中还有你们的同族兄弟。
“因此你们不仅是在你们主将面前逃走,抛弃的也不仅是你们的同袍,还有你们的同族,或是同乡。他们其中有些人在战场上被蚊虫吸吮血肉,还有些站在你们身边。
“因为他们与你一同溃逃了,宁可令家乡父老蒙羞,也要留住这条卑贱的生命。”
在你讲话的时候,营地里一片寂静,你发现与被你羞辱后铤而走险,准备发动政变的武将们还不同,你痛骂这些士兵,他们脸上既无怨怼,更无羞愧。
他们仍然像一条条流浪狗一样,小心的用眼睛余光盯着你,但无论你讲些什么,他们都无动于衷。
天色已晚,各营点起火把,十余营连在一起,远望也倒颇为壮观。
其余营寨的士兵还得拖着疲惫的身体,尽力清理营地附近的战场。同袍尸体要体面点安葬,但吴军的尸体也不能置之不理。时值五月初夏,气候逐渐开始变热了,待到明天太阳升起,这附近的土地上都会蒸腾起腐肉的恶臭,随之而来的便是蚊蝇与瘟疫。
这就是最标准的战争气息。
“抽到白石的什长,全什再抽一次签。”你说道,“最早制订这个法规的人要求十中抽杀一人,而我只要求百中抽杀一人——由你们自己动手,木棒或者石头,将抽中白石的逃兵处决。”
溃兵终于有了反应,瞳孔收缩,嘴唇颤抖,维持着要哭不哭的表情,一个个挪动脚步,上前抽签,很快今天的最后一个受害者出现了。
长得十分普通的一个小伙子,从他那什的伙伴神情看来,这人其实人缘还不错,周遭之人迅速散开,留他自己站在那里,低头又看了看那枚白石,发了好一会儿愣之后,扑通一声跪下,涕泪交加。
剩下的事情不需要你再多吩咐什么,军法官拎着棍棒上前,喝令叱骂之下,那几名士兵颤颤巍巍的拿起了石头或棍棒,开始殴打那个逃兵。
全营屏息无声,都在听着那人一声声的惨叫,第一个听不过去的是蒋琬。
“都督,处置逃兵,自可杀一儆百,但无需士兵自己动手啊。”
你猛地转过头去,盯着他的眼睛,“我就是要他们知道,阵前脱逃与谋杀自己的同伴无异。”
见到你露出这样凶狠的神情,蒋琬愣了,但还没等你重新将目光聚焦在那个被打得头破血流的逃兵身上时,蒋琬的声音里忽而带上了愤慨。
“左军几千人临阵溃败,此将之过,而非兵之过!若主将如都督一般身先士卒,骁勇善战,士卒岂会溃逃?”
……………………你又一次瞪着蒋琬,周围武将都在尽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只留他一个站在你面前,毫不退缩的跟你对峙。
“让他们住手。”你慢吞吞地下了命令,“但是要记住,下一次我就要将它改成十中抽杀一人了。”
军法官一声令下,逃兵们如蒙大赦,其中有几个崩溃得跪在地上,痛哭失声。你再看看那个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士兵,挥手让人将他抬下去治疗。
刚回到帐中,蒋琬又一次跟进来了。
“都督,”他还带了个功曹进来,“今日我军尚有许多士卒作战英勇,都督不可忘记。”
……行吧,整个军中除了你自己召唤出来的青行灯之外,蒋琬是唯一不怕你的。
“……随便你。”你好不容易才挤出了这么一句,“这个钱不管是国库出,还是相府出,反正操心的不是我。”
“……………………”
蒋琬眨了眨眼,但表情还颇平静,躬身施了一礼,带着功曹走了。
夜色深沉,除了这些倒霉的溃兵今晚需要饿着肚子入睡之外,其他人都很开心。
大战过后,战场上有死马可以当现成的加餐,蒋琬又下令烹羊宰牛,犒赏作战英勇的士兵。尽管营中不能饮酒,但有一碗加了香料的炖肉下肚,也已经算是难得的享受了。
不过这跟你没关系,你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吃的肉,但无论血肉还是内脏都见了大半天的你,今天一点荤腥都不想沾,在半位面里给自己清洗干净之后,你算了算时辰,施放了一个“梦境旅行”。
你周遭的许多人已经进入梦乡,他们的梦境五光十色,有人梦到与同伴的别离,有人梦到故乡的果园,还有人仍然困在战场厮杀的梦魇之中,无法得脱。
你也同样困在了这片梦魇之中,直至一片月光突然洒进了你的精神之中。
月光洒在怒涛不息的黄河之上,翻滚东去,分毫不曾停歇。
而在黄河南岸,潼关城灯火通明,守关的曹魏士兵日夜不休,无穷无尽的民夫如蝼蚁般搬运着加固城关的木料。
你就这样站在潼关以南的塬坡上,俯视着脚下这片古老的土地。
“阿迟许久未入我梦,近来可好?”
梦中的丞相回过头看向了你,依旧是披着鹤氅的清隽模样,眼神温和,仍似春光里的晴空。
但你沉默着,并未回应他。半晌之后,你听到了一声叹息。
“永安未失,陆逊不过趁曹真南下,关黄二位将军鏖战襄樊之际,派骆统率两万兵力围困永安,断绝消息。”你沉默了一会儿,想起了正事,“而今陆逊已被阻于羊渠以西一百里处,我军必不令其向前一步。”
“公琰已写信告知我,此次领军出征者为谁。”
丞相向你伸出了手,你盯着它,仍然有些犹豫。
“出外为帅辛苦么?”
“……很辛苦。”
他的手仍然没收回去,于是你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将你的手放了上去。
“那便来诉诉苦。”他低头看了你一眼,“成都守军之中,多有益州世家子弟,公琰又不知带上向将军,恐你难以服众啊。”
“不过,他们现在都听我的话了。”
“哦?”丞相捻捻胡须,微笑起来,“如何做到的?”
“我逼迫武将哗变,然后将为首者一个个虐杀于人前。”你说,“他们便被我吓住了。”
丞相的笑容消失了。
天地间一片清光,耳边唯有波涛翻滚咆哮之声,永无休止。
你恍惚的想,这同当年你拉着汉帝跑回来那次胡闹不同,你杀过人,但你从未喜欢过虐杀。
如果跳出去用旁观者视角来看,你要怎么看你自己?丞相又会怎么看你?
一股力量将你拉进了怀抱之中,你听到丞相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驭人之道,在于恩威并施,其余武将心中难免惶恐,阿迟须记得安抚才是。”
……哎?
“成都文武何止百人,力挽狂澜者,唯阿迟一人。”他摸了摸你的头发,声音仍然波澜不惊,“难道我家夫人竟然以为,我如迂腐书生一般,会指责你治军严苛吗?”
“但是……”
丞相的思路好像跑偏了。
“不过,能想出这样的办法……还好阿迟生得晚。”
“……若早几年呢?”
他看了你一会儿,“若阿迟当初也这般整治振威将军的兵马,主公入川大业危矣。”
你睡得还不错,清晨起来时,军营里颇热闹,你溜达出去看看,发现……
士兵们在排队领钱领布匹。
……你看看他们每个人领到的奖赏,再看看一旁监督功曹登记发放犒赏的蒋琬,你震惊了!
“公琰?公琰?!”
蒋琬快步上前,“都督何事?”
你伸出手指,颤抖着指着一眼望不到头的长队,“都要赏?”
“哦,这个,”他回头看了看,“辎重所携大半粮草,未带那么多财物,因而眼前只能先给他们发放一部分,剩下的先登账,等文伟将钱帛运来时再行补足。”
“…………”你从嗓子眼儿里挤出了听起来不太像你会发出的声音,“这么多钱?”
蒋琬用莫可名状的眼神上下打量你一番,而后露出了一个难以言喻的笑容。
“都督操心个什么,反正这钱相府出。”
※※※※※※※※※※※※※※※※※※※※
十一抽杀律是十分野蛮残忍的东西,真要是经常用会出大事(所以一般都是拿它吓唬人),玛丽苏也是在战斗过后陷入了轻微(但没人看出来)的歇斯底里状态,才会想要用这个惩治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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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苏和金手指和三国 75
你和陆逊的第一次战斗完了,但你们俩还没完。
当你叒扶着装满清水的铜盆,聚精会神开始偷窥起陆逊的时候,他在吃饭。
吃得还是挺朴素,一碗粟米饭,一碟青瓜,一壶热茶,你看他面不改色的拿起那碟青瓜,摆在了粟饭上,浇下半碗热茶,然后一边盯着案几上的巴东地图,一边吃起了比德川家康版强不到哪去的茶泡饭。
你正感觉无聊,控制着镜头想转开看看案几上还有没有其他什么值得查看的情报,陆逊忽然对着他的茶泡饭发起呆来。
不合口味吗?你也觉得不太合口味。你今早吃什么来着?
你正在努力回忆半位面里存着的怜娘牌爱心坚果饼还剩多少时,陆逊放下了碗筷。
“让崔功曹来一趟中军帐。”
“是。”
……然后他又开始端起碗吃饭,吃得速度还挺快,这位崔功曹进帐时,餐盘已经撤了下去,换上了一壶新茶。
崔功曹是个老人,你看着还有点儿眼熟,正仔细想的时候,这俩人聊了起来。
“公端,蜀军这位主帅,你可还有印象?”
老人想了一想,“大都督,这毕竟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况且那时刘赐还是个孩子,许是同名也未可知?”
陆逊一边慢悠悠的倒茶,一边否定了功曹,“就是他。”
“那刘赐今岁应也未及而立,蜀军岂非无人,才会推出这样的小儿送死?”
“公端未见昨日战况么?”
老人迟疑了一会儿,“难道真是天纵奇才?”
“他与诸葛将军家有旧,因缘巧合荐至我军中,那时我忙于征战山越,与其交往甚浅,此人在蜀中名声又不显,寻公端前来,便是要你回忆当初他在营中时的言行心性。”
……………………
你何德何能啊,让陆逊这么研究。
随着这位老人的回忆,你也跟着回忆起来……你看他眼熟的原因是,那时在军中,他见你年轻还在长个子,怕你吃不饱,多分了你一个胡饼。
……他连这事儿都跟陆逊说了。
大都督思考了一会儿,“他在营中时,可曾因何事而表现出过喜怒之色?”
老人想了想,摇摇头。
“同僚中有人见他数算极佳,有心偷懒,将自己的公务也交由他来做,因而他所做之事一日比一日多,却不见他动怒。”
“也未曾抱怨?”
“……未曾听过。”
“那,他在营中时,可曾露过喜色?”
“……也不曾。”老人想了半天,“他见什么都好奇,但似乎也只是好奇而已,未曾做过什么出人意料之事。”
你扒着铜盆,内心十分惆怅的看他在那里剖析你。
一只青蓝色爪子搭上了你的肩膀,“这位将军也极有风度呢,你动心了么?”
你手一哆嗦,施法被打断了。
“你说,他为什么研究我呢?”
在下一次施法开始前,你得冷静一下。
青行灯没怎么动脑子的就给了你答案。
“你们俩不是旧识?”
“……一袋小米的旧识。”
它以袖掩口,轻轻的叹息了一声,“你是个无情的人,可他未见得无情啊,十几年过去,说不定他再也见不到你这样的女……”
你听得头都疼了。
“你看到我昨天回来时什么样子了吗?”你说,“我身上少一个buff我就回不来了!就那个给我往死里打的架势你跟我说他有情?他是恋尸癖吗?!”
你的抱怨把它给镇住了。
在你收敛心神,专心致志读第二个“探知”的时候,它在你身后幽幽的又开口了。
“那也很凄美啊……”
……………………
老功曹已经出帐了,现在在帐内的是……你看着还是很眼熟!
这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陆逊没喊他起来,但声音倒也不严厉,十分温和。
“李将军在我军营中待得可习惯?”
对方磕头如捣蒜。
“想回蜀营否?”
“……想,不!不想!”这位李将军快速向前爬了两步,“大都督若肯收留,末将愿在大都督麾下效力!”
陆逊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为何?难道刘赐待将军不够好吗?”
……完了。
这位李将军也是那天凌晨三点全副武装跑出帐篷的武将之一,作为差点被你挂柱子上的一员,你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涕泪横流,在那里疯狂向陆逊诉苦,你这人如何的狂妄自大,如何的暴而无恩,如何的阴鷙酷烈,讲得旁边围观水盆的青行灯那张脸都更显绿了,两只鬼眼睛瞥你时,你从它眼睛里读出了满满的“你人缘真不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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