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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苏和金手指和三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蒿里茫茫
这么一想,那些跑来疯狂买地的益州士族可能也要骂娘了。
……大概诸葛丞相不太在乎士族背地里骂他娘这个问题。
比起搞废奴革命土地国有化搞到疯批的王莽同志,朝廷在“土地兼并”和“世家掀桌”之间仍十分小心谨慎地走着钢丝。
益州士族有从龙之功,家族之间盘根错节,他们能更为便捷的进入长安的权力中心,因而区区土地投资失败,远不足以令他们同炎汉决裂;
关中士族在渭南一战中,因为集体投效曹魏,此时正是被口诛笔伐,道德层面处于下风的时期;
与“有晋一朝不敢谈忠”不同,举着刘协这块招牌的季汉在面对关中世家时,是占据天然道德制高点的,毕竟既为“世家”,他就不可能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祖上必定为汉臣食汉禄。也因此,如果没有能翻盘的机会,武力层面和道德层面全部被压制的情况下,关中世家还是只能忍气吞声,吃了这个亏。
毕竟除了田客之外,大族还有农奴可以驱使,虽然伤筋动骨,但也不算灭顶之灾,尤其这条政令也只有十年之限。
而世家大族兼并土地的过程是缓慢的,短则数十年,长则百余年。
即使朝代更迭,士族仍屹立不倒。
有这样耐心的世家更能忍住一时得失,甚至转过方向,在季汉功勋集团里重新开始寻找他们的利益代言者。
但现下来说,益州士族在蜀中的田地也需要耕种,因而关中这些在田产市场上流通的农田价格就……
……跌宕起伏。
……关中的奴隶价格估计也要跌宕起伏。
……要不你别买田产了,你还是去买点奴隶吧,你那套宅子占地面积不太小,除了买房附带的两个仆役,以及自己那几个陪嫁过来的婢女,你还得买几个厨师,车夫,园丁,以及杂役呢。
……这事儿想起来真缺德。
冬至这天特别冷。
冷到你很想给丞相拍个忍受环境。
但这是不成的,你头天晚上回了官舍,第二天刚敲过寅时鼓,便不得不爬了起来。
为什么要冬至这天郊祀,你是真的不能理解。
冬至祭天称郊,夏至祭地称社;祭天于南郊,就阳之义;瘗地于北郊,即阴之象。
周制大概是这么传下来的,但传到现在也千八百年过去了,翻一翻《汉书·郊祀志》就会发现,祭祀本质上是朝廷里的合法神棍们在一本正经的胡诌,每一代皇帝都在根据神棍们的话增减祭祀内容,每一代的神棍都在一脸严肃的追溯周礼。
但神棍们甚至无法做到天气预报,你想,一出门就是寒风怼脸不说,官舍里像点样子的马车还都被其他官员给预订了。
……要是能写投诉信的话,你寻思你能写一封信送诸葛丞相府上控诉一下官舍硬件设施不达标的问题吗!
总之,要么你也学一学费文伟,坐着人力手推车去南郊,要么你就顶着寒风骑马去吧。
你最后还是给自己拍了忍受环境,无视了身后那群自私自利缺德到家的同僚的指指点点,骑马出城了。
卯时太阳刚刚升起,祭坛旁边已经站了不少哆哆嗦嗦的大汉官员们。
文官着黑,武官着红,发冠上的双鶡尾你提前拔了下来,到了祭坛旁才重新插上去,省得路上风太大,万一给鹖羽吹飞了,你再四处去抓野鸡不太像样……
你盯着不远处的八角祭坛,坛上附有文章、采镂、黼黻之饰,显然也是新雕琢装饰的,取《尚书》中【禋六宗、望山川、遍群神之义】,典雅庄重,古朴高华。
……不管祭坛修得怎么漂亮,也不能让这城郊空场暖和起来,你暗下决心,等你把骊山脚下的房子修整完毕,在那里恒定一个“圣居”法术,附带冬暖夏凉的“忍受环境”buff。
丞相的轺车到了,哆哆嗦嗦嘀嘀咕咕的官员们立刻把卧槽脸收了回去,恭恭敬敬,躬身施礼。
从车上下来的诸葛丞相同样也是一身黑色文官服,腰带束得颇周正,一看那个腰身就知道没在里面多加两件衣服,你心里嘀咕,不知道他是怎么忍住不哆嗦的。
……皇帝下了车都打了个寒战!
……还行,冷是冷,太阳到底还是顽强地爬起来了,没下雨,也没下雨夹雪。
其牲用犊,其席槁稽,其器陶匏。
你站在队伍中,依旧是太常杜琼念一念,天子拜一拜,大家拜一拜的路子,期间天子还在祭坛上意思意思跳了个《云门》大吕舞,但你更在意的是祭坛上摆着的那两头牛散发出的香气。
……可能你这新时代好青年对这种祭礼真是提不起啥兴致。
在你继续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等待祭礼结束,大家撤退时,变故发生了。
在祭礼正题结束,太常还未喊散的时候,中都护李严出站了。
他双膝下跪,举了一本奏表于头顶,然后开始抑扬顿挫的背起你不太懂的东西,但在听到其中包含了“功成身退”“尧舜之禅”的字眼时,你还是意识到了李严上了一份什么表。
他在奏请刘协退位内禅。
……刘协退不退位是季汉内部决定的事,怎么会是长年累月驻守永安的李严来上这个表呢?这不是典型的越俎代庖?
但立于祭坛之上的刘协脸上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他甚至微笑着点了点头,示意刘禅接过奏表,将它递上来。
尽管性取向偶尔被你诟病,但到底是几十年什么风浪都经历过的天子,即使此时被当着文武群臣的面要求退位,也不见半分失色。
但刘禅又一次失态了。
他既没拒绝,也没同意,而是脸上有些惊惶的去看了看诸葛丞相的方向。
……刘协在等着,李严也在等着,群臣谁也不敢出声,都在等刘禅的反应。
…………刘禅在等诸葛亮的反应。
………………绝了嘿!你能现在跑回成都把先主挖出来给这败家娃子打一顿吗?!
同十几年前刘协在成都城郊跟你玩的那次深情表演不一样,你在蜀中毫无根基,只是跟随汉帝一路逃来的汉臣,刘协也不过傀儡天子,因而为你增加几分政治筹码,也不可能引发什么不可预见的可怕后果。
但以储君身份站在长安南郊的祭坛之上的刘禅,也这么等诸葛亮的反应,这就很引人遐思了。
也就是这时候没报纸,否则你都能想象到媒体自媒体怎么写这一段了。
丞相还是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李严低着头跪在尘埃里,双手高举奏表,一脸端肃,既不见悲戚,更不见得意张狂。
刘禅取了奏表,递给了刘协。
天子语气十分温和,先感谢了群臣为兴汉事业做出的努力,又说起自己这些年病弱不堪,的确十分想颐养静修,因而同意内禅,请太常并百官商议此事,拟订内禅祭礼日期。
祭礼终于结束了。
比起上次在宫里拜太庙时,群臣兴奋得在下面偷偷嘀咕,叽叽喳喳,这一次祭礼结束后,所有人都是小心翼翼,道路以目的离开。
谁也不肯多说一句话。
诸葛亮一脸平静的上了轺车,依旧是一个寒战也没打。
你也准备离开时,顺风车来了。
车上的蒋琬冲你笑笑,“刘将军也欲回城,何不同行呢?”
……………………
“这是不是太刺激了?”你上了车之后,小声问蒋琬,“李严怎么突然来这一出?丞相也不阻止?”
蒋琬看了你一眼,“为何阻止?”
“就………………”
你突然意识到,诸葛亮是不可能阻止今天这件事发生的。
他是汉臣,同时也是季汉的元勋之一。
而刘禅登基是整个季汉集团元老们的期望,也是他本人的期望。
当年望向门前桑树童童如车盖,与小儿戏言曰“吾必当乘此羽葆盖车”的游侠,而今后嗣终将乘金根车,驾六马。
但为什么是李严呢?丞相又为什么感到苦恼呢?
蒋琬叹了一口气,“丞相认为,此时并非内禅最好时机,但李都护既上表,他亦不能阻拦。”
“是因为魏吴尚未臣服,因而未至时机么?”
“此因亦有之,还有一事,也令丞相烦心。”蒋琬注视着车马前行,“北伐至今,丞相殚精竭虑,却不愿以此居功。”
这你知道,但跟内禅有什么关系?
“殿下登基,势必封赏群臣,与北伐功勋两者合一,你猜会如何?”
那就所有人都越级升……
……………………
其他人可以升官,诸葛亮还要怎么升?
蒋琬转头看了你一眼,点点头,“恐怕李严打的就是这个主意,你看天子之下有监国,监国之下有丞相,若丞相这一次便赏无可赏,封无可封,将来伐魏伐吴时,又待如何?”
……那就,供起来?
你突然觉得李严的这个主意真是奇妙极了。
众所周知,此时的季汉政权是三层套娃,刘协、刘禅、诸葛亮,李严这么一招,是准备把刘协这层套娃炸掉,改成刘禅、诸葛亮、李严?
哎呦他可太有才了!
“丞相这些日子,恐怕会为朝中事操劳心神,”送你到官舍下车时,蒋琬十分委婉地跟你说,“将军多多看顾丞相,莫让他再因什么事忧虑烦心了。”
……你觉得蒋琬这么叮嘱你有点白学的意思。
…………就好像丞相还要分出cpu来操心你似的。
蒋琬的轺车走远了,你回官舍时,发现有金敞家送信的仆役在等你,而且还不是金敞找你,是怜娘找你。
……她十分希望你去一趟骊山别院。
…………最好不要耽搁。
再来骊山别院,还是一片清净美丽的山水。
怜娘也全须全尾,没有任何意外的痕迹。
但她的表情十分微妙,见到你来了,开口就问,“公子可知那位温郎君赠与公子两名仆役?”
“我知道呀,”你有点惊讶,“他说是用来看园子的,有什么不妥吗?”
“妾不能擅自做主,必须请公子来看一看。”
就两个看园子的老仆为什么一定要你来看一看,难道来的是什么特工,卧底,被怜娘看出来了吗?
当怜娘把温衡送给你的两名仆人带了过来时,你整个人都惊呆了。
年长的大概二十岁左右,年少的大概十七八岁。
容姿秀丽,身姿纤瘦,要腰有腰,要腿有腿的这么两个美少年,进了屋子见到你,小鹿似的大眼睛怯生生的望了你一眼,齐齐跪倒,口称将军。
你脑子有点发晕,感觉麻烦了。





玛丽苏和金手指和三国 112
“把他们俩退掉。”你说。
还没等怜娘说话,两个美少年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年长的那个含着眼泪,“将军可是嫌我们兄弟二人貌丑么?”
艹,还特么是兄弟俩!是你小看一千八百年前的古人了!
“不是嫌你们貌丑,”你说,“是嫌你们长得太美。”
美少年互相看看,重新一起看你,“若将军嫌我们粗笨不堪,只遣我们洒扫庭院马厩亦可啊。”
哥哥皮肤略黑一点儿,小麦色,看着颇有点阳光小狼狗的气质;
弟弟皮肤白似细雪,气质也更柔弱些,望向你时总带了点儿“求你怜爱”的暗示;
你看着他们俩,可算明白王夫人为啥一见到晴雯,不管她是不是贾母派来看屋子的,都坚持要给她赶走了。
……就这个样子你说他是扫地喂马看园子的,谁也不会信啊!
“你们会喂马?”你有点儿怀疑。
果然兄弟又互相看一眼,小的那只眼里全是茫然,大的那个倒是十分果决。
“会的!我们会洗马,喂马,打扫马厩,收拾马草,我们都会的!”
“……说实话,你们都学过什么。”
“我阿兄擅鼓瑟,能调笙,傀儡蹴鞠亦是个中好手,”小的那只连忙说道,“我亦粗通诗书……”
“……经学呢?”
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的望着你,“我能背《六经》!将军可要考校?”
……这什么世道!连个男宠都比你有文化!
“你们俩既然这么有本事,何必留在这里喂马呢?”你说,“回温郎君处不好吗?”
大的那个给你磕了个头,“我二人本是温郎君重金买来送与将军的,将军若是将我兄弟二人遣回去,温郎君一怒之下,怕是要打死我兄弟俩。”
“……那我免了你们的奴籍,放为庶人如何?”
兄弟俩又对视一眼,大的那个眼圈也红了。
小的倒是嘴十分快——你逐渐发现,尽管从外表上来看,哥哥比较健壮,但言谈上明显弟弟性格更强势一点。
“若我二人是花甲之龄的老仆,身无一技之长,将军会赶我们走吗?”
“当然不会啊。”你没走心地说,你又不是这个时代的冷酷奴隶主,原本你真就以为温衡送来的就是两个五六十岁的老仆人,还想着留他们在园子里养老也没问题啊。
“将军虽立下赫赫战功,却仍有仁爱之心,”小的又给你磕了个头,泫然欲泣的望着你,“可将军既能怜爱年老体弱的奴仆,为何却漠视我兄弟二人的生死呢?将军嫌我们生得貌美,怕坏了将军的清名,因而要赶我们走,可我们并非自己愿意生得这幅样貌!”
你被噎得有点说不出话,怜娘看看这俩美少年,又看看你,也并不替你说话。
还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看得可开心了那种。
“若将军不收留我们,长安城这许多贵人,今日虽不会如何,明日,后日,只要见了我们兄弟二人,也难保不会起什么歹意……”这放现代估计也就高二高三的熊孩子看你在气势上被镇住了,一发哭了出来,“若将军当真如此狠心,我兄弟二人只能自毁容貌了!”
……………………
对不起,他哭得很认真,可你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杨仪。
哭得不相上下,一般惹人怜爱。
唉,也不知道杨长史现在干嘛呢,是在钉魏延的小人,还是司马懿的,李严的?
……或者是钉你的小人呢?
“公子?公子?”
怜娘推了推你。
唉,其实非要在园子里养个什么人型宠物的话,你觉得养个杨长史还更有意思点儿。
……再配个征西大将军魏延,那就更棒了。
“咳,”你看看他们俩,又看看怜娘,试探性地问道,“要不,那就继续让他们俩继续看园子?”
怜娘一挑眉,还没等说话,小的那只猛地叩了个头,顺带还拉了一把哥哥。
大的那只也赶紧磕了个头。
“谢将军收留!”
…………………………艹。
“你们俩叫什么名字?”
兄弟二人又互相看看,“奴仆无名,请将军赐名。”
“来这里之前从来没名字的?”
小的不讲话了,推了推大的。
大的嘴唇动了动,有点艰难,“之前的主人为我们赐过名字……”
“什么?”
“籍孺和闳孺……”
……你看看他们俩,很想说以他们俩的颜值,的确当得起高祖和惠帝那俩男宠的名字。
但考虑到小的那个可能还未成年,而且兄弟俩一脸担惊受怕,你还是不要开这么缺德的玩笑了。
“不想自己起名?”
兄弟俩一起拼命摇头。
小的那只又赶紧出声,“想请将军为我们赐名!”
你很不擅长起名,因而你只能沉吟一会儿。
“你,”你指了指大的那个,“叫黄冈,你弟弟叫衡水,怎么样?”
“公子语出何典?”怜娘歪着头看你。
语出男宠都比你有文化的典。
除了满地乱爬,还没开始学说话的诸葛攀,家里每一个人似乎都比你有文化——包括但不限于诸葛瞻小朋友,怜娘,阿姚。
剩下那一个你连比都不想比了。
……但人家还是很努力地在学习。
你抽空回了一趟相府时,发现丞相并不像你想象中那样,继续宵衣旰食。
冬至过了,书房里添了个火盆,他围着火盆,靠在凭几上正在看书。
火盆里还塞了什么东西。
见你回来,丞相笑眯眯地冲你招了招手。
“阿迟饿不饿?”
哈?
“今日起得早,”他放下书卷,拎起火筴,开始拨弄火盆,“晡时未至,你不想吃点东西吗?”
你一瞬间感觉有点迷茫。
就好像回到很早很早以前,围观诸葛亮吃韭菜。
诸葛军师吃韭菜和诸葛丞相吃零食,看起来都有点不可思议。
但他拎着火筴在火盆里翻来翻去,最后翻出了一根表皮考得焦糊的东西,又吹了吹气的样子,真是十分熟练……
“这是什么?”
“薯啊。”
…………………………这哗哗的现在就有土豆和地瓜了?!
丞相看了你一眼,很有点惊奇,待得薯块稍凉一点后,慢条斯理的剥去表皮,递了一块给你。
你接过了这块烤山药,盯着丞相继续给自己剥山药的画面,心情复杂。
“先生你居然能吃得下。”
“……为何吃不下?”丞相看了看烤山药,又看了看你,一脸狐疑,“这东西有什么不对劲吗?”
“我不是说这个,”你说,“我是说李严。”
那种微妙的,有些牙疼的表情又浮现在丞相的脸上。
“阿迟担心吗?”他一面继续剥山药皮,一面淡淡的问你。
你有点不太理解他心里想什么。
“我担心先生啊。”
他停了手,那种有点烦恼的神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唇边若隐若现的微笑,以及一声叹息。
“正方心中所思,我早就知道了。”
看起来并不像担心的样子,你略有些放心了。
但在你吃山药的时候,他忽然又问了你一个问题。
“阿迟如何看我?”
你愣了一下,看向他时,他也在注视着你。
无喜无悲,淡漠而倦怠,一点青黑在下眼皮隐隐浮现。
仍旧是浅灰鹤氅,墨蓝直裾,哪怕是倚在凭几上,手里拿着烤山药这样日常的画面,却给你一种离你极近,又十分遥远的感觉。
“如师如父?”
你开了个玩笑,他嘴角微微翘起,眼中的怔忡却愈加明显。
“不会以为我是权臣吗?”
他心里在想什么,你一下子就明白了。
“先生问的是这个?”你问,“先生会担心后世人怎么看你吗?”
丞相想了一会儿,轻缓的摇了摇头,微微笑起来。
你想也是。
一个人所思所想,所作所为,自有史书载于后世,如果能跳出时间线来看问题,诸葛亮应该是中华历史上无数人物中,最不需要担心这事的人之一。
……但不代表在遇到糟心事儿时,不会心思沉郁。
“《左传》所谓‘死而不朽’,先生可知?”
丞相大概是没想到你突然说起这个,似是愣了一下。
对于古人而言,“死而不朽”又可称为“三不朽”,亦是数千年以来士大夫最为看重之事。
【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虽久不废,此之谓不朽。】
毕竟生前不过数十载,死后名声却要经过千年漫长时光淬炼。
“立德谓创制垂法,博施济众;立功谓拯厄除难,功济于时;立言谓言得其要,理足可传。”你认真地说,“先生除了还没死之外,这些都做到了!当然,先生还是不能死的。”
丞相睁大眼睛看着你,突然笑了。
“好文章,谁教阿迟说这些的?”
抄的唐朝某位经学家的《春秋左传正义》,你如此想,但还是十分理直气壮,“不能是我自己想到的吗?”
他看了你一眼,笑眯眯的点点头。
“所以先生这些日子不忙吗?”
“内禅之事,太常早有准备。”丞相一边吃烤山药,一边慢悠悠地说,“若有一二出入,公琰自能处理。”
真是贴心啊蒋琬小天使,你想了想,又继续问,“那先生真的不管李严了吗?”
他取了麻布擦了擦手。
“我这几日留在家中,阿迟怎还不愿呢?”
那倒不……
……………………
虽然他擦了手,但你并没有擦手。
所以这么被他拉进怀里,你感觉有点尴尬。
……更尴尬的是他握了你的手腕,似乎想给你号脉。
“先生,快收了神通。”你说,“我什么感觉都没有,说不定还——”
丞相看了你一会儿,“那这几日闲下来正好。”
……………………
你趴在他的怀里,火盆就在身边,听他跟你讲些诸葛瞻小朋友最近如何如何,诸葛攀小朋友又如何如何之类的家常事,感觉有点昏昏欲睡。
就在他问起你晡食想吃点什么,你心里一边盘算,一边嘀嘀咕咕跟丞相讲,你吃腻了猪牛羊,准备吃点新花样时,他的语调突然变了。
“阿迟。”
“哎?”你抬头看他,他低下头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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