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割舍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侬因
表情生动的像是十几岁的小女孩。
不忍割舍 chapter21
“最近一直有风声,说他们活动在扬市。”浅白汇报着最新的调查。
“扬市?”严越有些意外,扬市的防控治安一向很严,甚至可以用固若金汤来形容,他们又是怎么混进去的。
“估计也蹦跶不了多久,据可靠消息,云市这边,将会援助他们,已经有人打入了内线。”浅白又说,说完看着严越签完文件,总算是和那位万小姐有得交代了。
他松了口气,却被刚抬头的严越看到。
“这么累?”他把文件递给浅白,顺便问了一句。
平常打交道的大多是男人,这次遇到个罕见的美人儿,浅白还倒不乐意了。其实他是有苦难言,男人打交道也就那样,这位万美人儿是真的难缠。想方设法的否决他们的方案,也刁钻的厉害。
“也还好,就是觉得这万小姐,醉翁之意不在酒。一直瞅在越哥你的身上。”他半是玩笑,半是实话,严越也没听进去多少。
“知道这次支援扬市的是谁吗?”他又问。
浅白愣了一下,把文件本本分分的放在身前,才又小心翼翼的开口:“这个不知道,肯定是绝密级。”
凭他现在的眼线,能打听到他们接下来的行动就不错了,只是心里也疑惑,为何严越又突然关心起道上的事。
又多嘴了句:“越哥,要给扬市提个醒吗?”
“一帮小喽啰,给他们提醒做什么?再说,也别妨碍社会治安。”他笑了笑,浅白一听他这话,嘴角抽了抽,不知作何反应。这是真的,从良了?
面上却有些委屈,“越哥,打听到这些不容易。”难道就只是让严越,在这里调侃讨论几句。
严越失笑,问道:“那你想做什么?重操旧业,是不是想亮一亮自己的爪牙?”
听着语气,满是打趣,浅白也笑了笑,说了一句不敢。他从来都没想过,自己还能有今天这样的太平日子,命运已经格外优待他了,又怎会自取灭亡。
“只是疑惑您为什么要调查扬市,之前他们也和暗夜有过往来,以为您是要帮他们一把。”这才问了是不是要递个消息。
严越沉了沉眸子,又从抽屉里翻出了烟来。
烟雾缭绕之间,显得他那张脸更加的模糊不清,平添的一些神秘,又格外的落寞。他抓着那只黑色的打火机,沉默片刻,却又开口:
“云市这边,有经验又有两把刷子的,也就那么几人。
你说,他们肯定会派谁去呢?还得有一个正当的理由。”
浅白站在一旁没有言语,有丰富的经验,能力又强,还能有一个正当的理由,即使突然去扬市,也不会引来怀疑的人。在云市警局,只有一人,答案呼之欲出。
浅白想起上次在山里别墅外见到的男人,还是以前的样子,目光如炬,一眼,仿佛就要让你害怕的颤抖。
“我倒要看看,这位警界的钟馗,是怎么捉这些小鬼的。”严越的眼里,满是玩味。
浅白会意,立即说道:“扬市那边,正好有个新品发布会,我去订明天的机票。”
又看了眼还坐在那里的严越,他今晚应该是喝了酒,“越哥,要先送你去酒店吗?”
……
言商突然就醒了,头顶的灯格外刺眼。
手里还抓着那个盒子,葱白的手上,被压出几条痕迹,格外刺眼。
另一只手挡着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光亮,又起身才发现自己睡在客厅的沙发上。
以前喝大把药物的时候,就格外嗜睡,怎么现在也嗜睡。有些懊恼,看样子严越还没有回来。
她拽过茶几上的手机,一看已经将近十二点。
看来今晚是不回来了,看着手里的盒子,略微有些失望。好不容易挑到的挂件,再找机会给他。
刚站起来的时候,有些头晕。她就那么站了一会儿,直到面前没有黑影,才挪步准备上楼,才走到楼梯口。
“怎么还没睡?”严越看着她还在客厅,有些诧异。
他随手把车钥匙丢在桌上,又走到柜台那里,拿出了一瓶水。这才回头看她,等她的回答。
“就睡,刚才在沙发上睡着了。”说这话的时候,她揉着脑袋,有些懵懵的神情,显得很娇憨。
竟一时忘了要给他的礼物,直到严越坐进沙发里,看到她手里拿着的礼盒,开口问:“这是什么?”
她才想起来,走过去坐在他旁边,把礼盒递给他。
“送给你的礼物。”
“送给我的?”严越看她眼睛闪闪的,情不自禁的就接了过来。
打开来,是一个挂件娃娃,很小的一个,放在他的手里,只有大半个手掌那么大。
是小女孩喜欢的东西,他也放在手里看了半天,反复的观察。言商看着他,在期待着他接下来说的话。
“谢谢,这是你第一次送我礼物。”他语气很平静的道谢。却也有些哭笑不得,只能问她“怎么想起送这个?丫头喜欢的东西。”
“看你车里挂的那个挂件好玩儿,以为你喜欢。”
严越想了半天,才想起她昨天傍晚,兴致盎然的摆弄着挂件的模样,却想不起来那个挂件是怎么来的。
可明显的,言商的关注点就在这里。“这是,我第一次送你礼物吗?”
那车上那个挂件,是谁送的?女生,总是在这种时候,分外的敏感,能秒变福尔摩斯,严越多聪明的人,自然是听出了她的话外之音。
所以,他再努力的想了想。
半晌,才想起来“车上那个,有一次东子开这车,估计是他挂上去的。”他也十分认真的说明了情况。
这个答案,明显的让言商有些意想不到。东子挂上去的?还真是出乎意料,他看上去不像那么少女心的人。
看来,人真的不可貌相。
严越却是误解了她的这种沉默,摸了摸她的头。“别胡思乱想,这礼物我很喜欢。”他说着,就收起了礼物。
“还不睡觉?”又伸手去拉她。
“阿越,真没发现这娃娃……好了,快睡觉吧。”她笑了笑,回握住他的手。严越唇角上扬,却也不动声色。
.
言商窝在被子里,就要睡着。浴室的门就被打开,严越上床的时候,带着轻微的声响。
刚才已经足够困,她的头刚沾到枕头,就已经迷迷糊糊。
严越靠在床头,翻着手机,浅白发来的一条信息,说机票已经定好,明天上午九点四十五的。
侧头,看已经睡着的言商,盯着看了好一会儿。
关掉床头灯,扯了扯被子。头还是偏过来看着她,只看到她躲在被子里,被子被撑的轻微隆起。
他伸过手,刚碰到她的头发,看她已经睡着,又把手缩了回来。转过身,继续睡觉。
不过躺了几分钟,闭上眼睛,却越睡越清醒。在同一张床上,她身上好闻又带着沐浴露的气息,无处不在。
离他这样近,严越又挪动了一下,离她远一些。
但似乎是着了魔,越远越觉得这诱人的气味强烈,只叫他心里难耐的烦躁。
心里的火气,不降反升。他又转过身,猛的靠近了言商,手摸上她的头发,身体也慢慢的靠近,低头往她身边靠了靠。
言商刚迷迷糊糊的睡着,就被他给挤醒了。
“商商,那个娃娃像你。”他说,长头发,穿着个蓝色牛仔裤,宽松卫衣,一张小脸很精致。
原来他看出来了,言商心里划过暖流。
“和你一样,让人欢喜,但,我更喜欢你。”他又说,却是更加靠近。手也不安分起来。
一个娃娃再漂亮,哪有一个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躺在身边,浑身散发着清香。
言商一听,他这语气明显的不对,只能先开口:“我知道了,那你明天就把它挂在车上。好困,睡觉……”最后一个“吧”字还没说出来,严越突然翻身而上。
“你睡,我不影响你。”他低头已经埋在了她的身前。
言商伸手,却只能碰到他的头发。他又不忘感叹一句:“好香。”
言商无奈道:“我们用的同一个沐浴露。”
却已经阻止不了他了,可是心里又泛起排斥和恐惧,最后还是不由自主的抵抗着他的靠近,不能让他再靠近半分。
严越刚开始还柔声安慰,不断地叫她放松一些,说没那么恐怖,可最后,她还是僵硬着抵抗,他便什么都顾不得了。她听着他一声声的叫着“商商”,却只觉得天花板都在不断地旋转,黑暗之中,她只能看到,头顶的水晶灯,在月光的照映下,显示出不断晃动的两个人影。
心里却生出一些悲怆来,是那种在天堂与地狱之间穿梭的茫然,与极致的快乐。
她搂紧了他,只为了让自己,不在那么茫然,没有皈依。
却没有发现,在这原始的欲-望里,只能是暂时的沉沦。
这是人的天性,还是又一层更厚的伪装,当然,她此刻考虑不了这么深奥的问题,只是大脑一片空白。
言商不知道心动是什么感觉,或许在这一刻,她还是没有醒悟自己的爱。只是在承受着严越给的一切:
他给的行为方式,他给的思维方式,他给的身体欢愉。
这一刻,她觉得她是自己,却又不是自己。好像有另一个自己,冷静的站在旁边,目睹着全过程,目光冰冷。
那个自己的目光,几乎要将这个正在不断沉沦的她杀死。
严越待恢复平静,才发现言商的不对劲儿,她缩在那里,一个劲儿的发抖。
嘴里在呢喃着什么,他伸手去还没有碰到,她就抖的更加严重。一瞬间清醒了,严越起身,靠近了她。
她呢喃:“我们不是同一世界的人……我们不合适……”反反复复的说着这一句。
严越的表情僵硬,愣在了那里。
不忍割舍 chapter22
到底是严越,他很快反应过来,迅速坐起来披上睡袍,起身快步的冲进了书房。
表面看着,面容冷静,紧抿着唇,眉头蹙起。可颤抖着拉开抽屉的手,却暴露了他的真实状态。
从里面拿出一个注射器和一小瓶药。动作利落的把药洗到注射器里。
再回到卧室的时候,言商还缩在那里,连位置都没有变换,只是却用被子把自己包裹的更紧。
他一只手,把药藏在身后,带着试探的语气开口“言商,言商……”唤她,没有任何的回应。只是他手只要一靠近,言商就抖的更加严重。
没有再有任何的犹豫,他伸手用力的扯下裹住她的被子,一只手就能完全控制住瘦弱的她。针尖刺入皮肤的瞬间,言商伸手去推,不断地挣扎。却已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慢慢的,她的大脑清醒了,床前站着的那个人影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不见。
她明明觉得清醒了,看到了严越的脸,可却又脑袋发昏,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她想伸手抓住他的,可是没有够到,就没有了意识。
严越看着怀里昏睡过去的女人,表情阴晴不定。他没有注意到自己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不知是紧张,还是其它。
他给言商穿好了睡衣,甚至是细心的扣上了扣子。在扯过一旁的被子,小心翼翼的盖好。
才又去了浴室,冷水洗了脸,或者更确切的说,是把脸浸到冷水里。他现在急需冷静下来,要不然真的想杀人。
直到,平稳下自己的呼吸,才拿着手机去了书房。
“……你说过,万无一失。”他冷声质问,让m国还睡眼惺忪的博士顿时清醒。
他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什么……什么意思?”
“言商,就在刚才,说着她以前说过的一句话。我一靠近,就浑身发抖,博士,我现在真他妈的,想毙了你。”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如果语气能杀人,估计博士已经当场毙命。
“那现在……怎么样了?”他下意识的吞了口口水,紧张的说话都不利索。
又跑去实验室,去翻以前的档案。
“打了镇静剂,现在睡着。”严越冷冷的回了一句。又语带威胁:“如果真出什么意外,我会让你后悔认识我。”
语气里,满是阴毒。博士焦急的翻着病历,听到他这句话,心里一颤。他早就后悔认识严越了,还用得着以后再后悔吗?
随后,又冷静下来,用专业的口吻说:“已经两年零五个月,就算没有药物维系,她也永远不可能记起来。
当然,除非收到了什么刺激,如果她醒来后,一切正常,那就是身体本能的应激反应。”
接着又是一大串的专业词汇,中英文夹杂着,严越听的心烦。
“你最好祈祷明天一切正常。”他说完这句,就挂了电话。
夜已经很深了,他看了一眼窗外。
除非是受什么刺激?他的靠近,他们的亲密,就让她这么受刺激?
浴袍松垮着,严越的手,抚上了右肩那道已经结痂褪掉的淡色痕迹。
伤口已经完全好了,可记忆却怎么也删除不掉。女人绝望的喊叫,挣扎,屋子里的残暴血腥。
那次之后,他们有过很多次,却没有一次像那次一样,痛苦而令人沉沦。蚀骨的感觉,太过强烈,以至于他现在都能回忆起那时,他的感受,她绝望之下的美妙。
却原来,是一个刺激她的源头。
躺在椅子里,有些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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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哥……越哥…”浅白开口唤着,心里却疑惑,严越怎么睡在这里。
严越这才醒了,抬头看着浅白,目光却是完全放空的状态,没有焦距,不知在看向哪里。浅白收回了准备去拍他的手,退了几步。
严越还没从刚才的思绪里回过神来。
她利落的跳下了车,把他带回家里,替他包扎伤口。她说,她叫言商。
从此,成为深印在记忆深处的字,像烙痕一般,让人心里发烫。
她说,我们并不合适,被逼到无路可走的情况下,冲他喊道: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黑白的世界,在她的眼里界限分明,而她,不偏不倚的站在白色地带,和黑色地带顽强的对抗。
她看着他时,那种看一堆垃圾一样的眼神。
严越,生来冷酷,手段阴毒。他的心就是铜墙铁壁,已经锻炼到百毒不侵,可是就是被这种眼神,看什么脏物一般的眼神,刺的低微到了极致。屈辱到了极致。
好半晌,他才回过神来,问浅白:“现在几点了?”
“还早,七点十分。”浅白看了眼手表。跟在严越身边这么多年,经验告诉他,昨晚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可又不敢开口问,凭严越的性子,绝对不喜欢手下管太多。
所以,他适时的闭了嘴。
严越这才起来,揉着额头,才不紧不慢的提醒:“下次,别这么莽撞就进来。”非喜非怒的一句提醒。
其实,浅白早上来的时候,给严越打了电话,但并没有人接听,按了门铃,也没有人来开门,他怕出事才按了密码进来的。又在楼下等了几分钟,这才上楼。
可他这会儿,还是什么都没解释,只是一句“是”。又注意到书桌上的注射器和小药瓶,更加不敢开口。
跟在严越身后,来到了主卧门口。房门紧闭着,严越伸手,却又缩回了手。隔了好几秒,他才又伸出手,这次没有犹豫,推门而入。
浅白没有跟进去,等在门口,但也不敢擅自离开。他站的笔直,面无表情。
严越走到床边,言商还没有醒,在睡着。许是因为睡的太热,脸上粉扑扑的,淡淡的小绒毛,很柔和的一张脸。
严越就在床边坐了下来,就那么看着,也没有叫醒她。
博士昨晚说,看她醒过来之后的情况,更可能昨晚的行为言语是一种应激反应。严越没有想到,此刻他的心里能这么平静。
能够平静的等着她醒过来,醒过来后,完全不同的两种情况。他是胜券在握的,不管她想没想起来,他都能够很好的应对。不管哪一种,他不期待,也不害怕任何一种的到来。
如果,她没有想起来。她会是乖顺的女人,属于商人严越的乖顺女人。
如果,她想起来,她是以前的言商,那个言商啊,和他之间的故事更为精彩。那,是不是他应该好好的对待她,来祭奠他们过去的日子?
镇定剂的作用,还有昨晚可能是累坏了她。整整过去了半个小时,严越靠在床头,盯着她看了半个小时。言商还是没有醒过来,依然睡的香甜。
倒是门外的浅白等不住了,在看了好几次时间之后,他还是忍不住的敲了门。
虽然门并没有锁,可借他几个胆子也不敢就像闯书房这样闯进去,所以,他连续敲了好几次。严越蹙眉,也自然不会让他进来,正准备起身出去。
结果刚一动,言商就醒了。
瞬时,他回头看着缓缓从睡梦中回过神来的女人。
他看她的眼神,却是目光柔和,带着些没有睡醒的懵态,揉了揉眼睛,才慢慢的适应了光亮。
严越一动不动,就保持着那种刚要起来的动作,手还撑在床上,眼睛却盯着她看。言商被盯的有些莫名其妙,伸手扯了扯他的胳膊。
“怎么起这么早?”声音有些慵懒。
严越的目光,从她的脸上移走,这会儿起身来,站到床前。“要出差,等你醒来说一声。”
言商迷迷糊糊,就点了点头,“嗯”了几声,又要继续睡的架势,可还是强打着精神坐起来。
“照顾好自己,注意休息。”她没有过问他要去哪里,也不会过问出什么差,几天回来。言商怕自己管的太多,会让严越不高兴。
所以,就只是这一句。
严越也没有言语,却在转身的时候,又突然回过身来,单膝跪在床上,把她拥入怀里,给了她一个拥抱。抱够了,才放开她,拿了衣服,去换。
再出来,已经是西装革履的模样,言商目送着严越出了门,困意又袭来,她一躺在床上又睡了过去。
浅白正准备再敲一次门,正抬起手,卧室的门就被打开。
严越黑衣黑裤的模样出现在自己面前,他有些尴尬的放下手。
“催命啊?”严越走在前面,来了这么一句。
浅白:……
到了楼下,路过客厅的时候,看到了那个放在茶几上的盒子,严越走过去拿在手里。
坐进车里的时候,又把它丢到浅白的怀里,伸手指了指车内的那个挂件。只一句:“换上。”
浅白原本握着方向盘的手,又拿起砸在身上的盒子,打开来一个精致的陶瓷娃娃,看清模样,他笑笑,边换边说道:“这玩意儿哪买的?真像言小姐。”
严越不置可否,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
又想起昨晚言商拿着娃娃的时候,眼睛闪闪的样子。做戏也要做全套。
这一点,他可比当年的言商要敬业。
浅白换好之后,又拿着被换下来的那个,看着严越,意思很明显,在征询他怎么处理。
“等有机会,交给东子。”
浅白有些诧异,又觉得好笑。
车内,严越接着电话,脸色很不好。
“……没有任何的不对,但,如果出现差错,博士,你这块招牌,是要砸了吗?”他说完。
博士愣了一会儿,才又赌咒发誓。说绝对不会出现问题,话是这么说,有时候,人们会相信有奇迹发生。
但更多的时候,还是科学站的住脚。
“直接去机场。”严越挂断电话,对浅白说道。
……
有关联,或别有目的的人,都会在某一时刻,朝着同一个目的地而去。
方浩又把一个水杯拧紧,放在包里。许晋柏看到了拿了出来“带不上飞机。”
“这次飞机?”方浩有些疑惑,又贫嘴了一句“哥,你是不是发达了?”
许晋柏照例拿面无表情的一张脸,对方浩。
每几个月,许晋柏都会去扬市,这似乎已经是约定俗成的事情,只是方浩不知道他去扬市做什么,这次,还乘坐飞机?机票,啧啧啧,都是钱啊。
好不容易,连轴转了将近三个月,破了大大小小数十起案件,局里终于给超负荷运转的他们放了几天假,还是带着两倍日资的,方浩的心情格外好。
他看许晋柏收拾着东西,把桌上的文件锁进柜里,又挑出几份结案报告,塞到他的怀里。
“写完,送李局那里。”
又没写完,方浩哀嚎。“为什么又是我?”
每次都会有的弱弱询问。
许晋柏锁上抽屉,才回他一句“因为你,文笔好。”
“哥,你是不是在扬市藏了娇?”要不然,怎么总是往那边跑。方浩说话,总是说完才后知后觉,等意识到情况不对的时候,已经覆水难收。
上次山里,许晋柏女友的事情,他还印象深刻,这会儿却又胡乱开口。
“没事干,就快去写报告。”他也没有多做计较,只是冷声命令。
可思绪,却已经不由控制。
昨晚见到那个熟悉身影后,他开车去了顾正家里。开口第一句就是“我见到她了,我见到小商了。”
他说的很急,顾正愣了一下,随即让他进屋,他给他倒了一杯水,眼神里带着明显的怜悯。“该放下了,这都快三年了,当初尸检报告你也看了,dna比对也完全符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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