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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忍割舍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侬因

浅白侯在病房外,一次都没有进去过。
直到严越出来,关上了门,他们一起回到车内,才敢开□□代这几天发生的事。
警方认为东子是暗夜余孽,出来兴风作浪。
何淮靖那边已经来了电话,这个忙他帮了,但是要激越集团下半年的合作项目。
一切都处理妥当,确切的说,接下来唯一需要处理的,就是躺在病房里的那个女人。
严越看着他的神色,淡淡开口:“你恨她?”
浅白沉默了一会儿,却突然有些讽刺的笑道:
“我们的世界里,并不会存在恨。”
就像是不会存在爱。
“再定一张去m国的机票。”严越说,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严越没有来,只来了两个保镖,一直侯在门外。
接言商回公寓,可能更多的是要应对突如其来的情况,比如现在,直接拦住了要上前的警察。
这两个警察很具有锲而不舍的精神,从言商进医院到现在出院的三天时间里,每天都来。即使昨天严越已经用一张名片打发掉了他们。
可今天仍旧来了,就被挡在门口。
“言小姐,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他们说话很有礼貌,被拦住后,也并没有上前,只是站在门外询问。
言商还没有开口,门口的保镖就已经出口拒绝“有什么事,找严先生。”
再护送她上车,直到车门关上,言商透过后视镜看着在医院门口的警察,表情未定。
公寓,严越所有的事早已安排妥当,不光有一个家庭医生已经等在那里,还有一个医生助手,她进门的时候,就看到严越和他们坐在沙发那里。原来他在家里,言商还以为他还有工作在忙。
简单的检查,所幸的是这个医生并没有开很多药物。只是叮嘱这几天饮食一定要注意。
严越一直站在旁边,一言不发的听着医生的叮嘱。
紧跟着医生,又来到楼下。
“身体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有些虚弱。”
严越没有应声,却听他又说“先兆流产,有很多种原因,但言小姐,是因为吃了太多药物,伤了身体。”
医生说完,严越突然低头看她,他语气森然:
“这句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二遍,也不想再从第二个人嘴里听见。”
医生低下了头,了然的保持了沉默。

时间过得很快,从暮春进入初夏,天气越发的炎热。
距离上次的意外过去,已经有四周的时间,言商基本已经完全恢复。
她还是窝在家里,却是越发的沉默,答应赵宁的配音,也因为身体原因推掉了。言商也恢复了之前的状态,不常出门。
当然也没有主动去联系严越,他已经整整一周没回来。
楼下公园的花,开的很盛,一个临时工每天都会来公寓,给言商做饭。她看着窝在沙发里,翻看着书的女人,叹了口气。这么漂亮的女孩子,看着也年轻,怎么一天病恹恹的待在家里。
流产了,也没个人来照顾。心疼之余,她做饭熬汤更加用心,尽量让言商尽快恢复。
把最后一个粥,端上餐桌,言商放下了手里的书,坐到餐桌前,看着忙碌的小时工。
“要不要坐下来一起吃点?”
她不清楚,这个每天来做饭的,是普通的人,还是严越专门找来的。小时工姓林,第一天来就做了自我介绍。言商边喝着粥,才想起来她的姓氏。
“林阿姨,要不要吃点”
她这才明白过来,言商是在招呼自己,忙摆摆手,说自己已经吃过了,这是专门做给她补身体的。
“这两天,你见过先生吗?”
言商又问,只是无意的一句,只吃了几口,便吃不下去了。
保姆却以为,言商是因为严先生没回来,心里不高兴。到底是聪明的人,很会察言观色。
她边把汤盛到碗里,看着言商说道:“我也没再见过,只是当时先生的秘书找我来照顾你。”
言商没有再多问,又勉强自己喝下了那碗汤,她的身体太差了,得尽快好起来。
几十分钟的晚餐之后,林阿姨收拾完东西,就走了。这不小的公寓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言商在客厅,站了好一会儿,手里的书,再也看不进去一个字。
她又回到楼上,推了推严越书房的门,还是和以往一样紧锁着。
又在楼道里站了好半晌,抬步进了卧室。
夏天,天黑的晚。已经快要八点,才淡淡的有暗下去的迹象,言商站在窗前,看着窗外,公寓的位置极佳,虽然在市中心,可因为有一个大的公园,显得没有那么嘈杂吵闹。
飞机飞过,在天空印下浅浅的痕迹。
言商就那么站着,她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窗外的景物也模糊起来,霓虹灯在远处亮了。
她眼睛微眯着,还是往窗外看。
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言商也没有回身,还是出神的往窗外看。
严越并不适应这种黑暗,他一进来就打开了卧室的灯,原本黑暗的房间,很快明亮起来。光甚至有些刺眼。
“怎么不开灯?”他问,语气淡淡的,仿佛言商答与不答,都没有那么重要。
言商这才回身,看着严越就站在门口,刚进门的位置。臂弯上搭着一件黑色西装,还是以往的玄色衬衫,扣子扣的很规整。
她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言商的微笑,来的太过突然,让严越好半晌没有反应过来。他心里有些疑惑,看着她去了卧室。
一会儿又出来,接过他手里的外套,挂进了衣柜。
似乎根本没注意到身后站着的男人,审视的眼神,言商做完自己的事,没有停留,又转身出了房间。
下楼,去了隔间。
躺在隔间的藤椅上,闭着眼睛思考着。手里紧紧的抱着那个棕色的抱枕,手却因为太过用力,骨节都有些泛白。
她的脸色也有些苍白,明明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可这一刻却也觉得心很累。
严越洗完澡出来,并没有看见言商的身影,他拿了电脑,去书房验证指纹,门就被打开。
心情似乎没有受任何的影响,严越不爱解释了,以往,就算是几天不回来,或是很晚回来,他也会找机会那么说上一句:公司有事,工作忙。
可他现在,没有多余的话,更没有多余的解释。
两人最大的默契就是,对东子的事,孩子的事绝口不提。
他开完一个视频会议,又开始处理刚刚发过来需要他过目的文件,密密麻麻的英文字母,看得人头疼。
伸手去够桌上的杯子,书房的门,却从外面被推开。
暖黄色的灯光,照映的她露出来的肌肤,更加的白皙,黑发散落下来,遮挡住了她一半的锁骨。
“原来你的书房是这样子。”
言商四处打量着,装修不是特别复杂,黑白为主调,书架上的书,不是很多。
她充满好奇的走过去,打开一本,是原文书籍。又拿下一本,还是原文书籍。
“你总是锁着,原来是有这些宝贝。”
她没有再翻那些书,而是走到严越身边,伸手勾上了他的脖子。
“是有宝贝,要不然能锁着?”严越放下电脑,又一扯,言商就稳稳当当的坐到了他的怀里。
言商伸手,搂上了他的脖子,慢慢的靠近,附身在他打扰耳边,低低的说了一句:“那以后,可不可以别锁了,我也找你的这些宝贝书看看?”
她离他很近,身上有着沐浴露和专属于女人,特殊的馨香。
光是这馨香,就已经让严越心猿意马。
他却抓着她的肩膀,将她推的远了些,半开玩笑,半认真道:“既然是宝贝,那肯定不能让你看了去。”
言商的表情一僵,她迅速反应过来,伸手推了推他。
“既然你有这么多宝贝,那你陪着这些宝贝吧。”
说完正要起身,却被严越扣住了肩膀,又重新按坐下去。她明显已经感受到他身体打扰变化,嘴角的笑容更甚。
虽然是爱和她胡闹,但严越还是有分寸的,他克制着自己,低声询问“可以吗?”
她的身体现在允许吗?心里不免有些疑惑,这几周来,每天被林姨好吃好喝的伺候,言商不光身体恢复了,而且气色也很不错。
她现在在严越面前,就是一个极大的诱惑。
言商没有回答,刚才放开的手,却已经又搭上了他的肩膀。今晚的她,格外的主动,甚至是主动吻上了他。
带着些急切和疯狂,让严越有些不敢相信,可心里又升腾起极大的兴奋。
“你可真要命!”
他低声一句,所有的情绪却已经像汪洋大海,更像是被堵塞太久的河水突然决了堤,来势汹涌。
言商想,她此刻应该是沉沦了的,可大脑又是分外的明晰。
激烈而又火热,从书房到卧室,她前所未有的主动,主动拥着他。
可显然,严越想要的更多,他低头看着言商,看着她的脸一点点的染上绯色,看着她有些迷乱的样子。
这个女人什么时候最美?严越想,应该是这种时候,或是三年前视死如归的那个时候。
“商商,叫我……”
他说,期待着她的一个回答,此刻他想要听到这个正和他十指相扣的人,叫一句他的名字。
“严越。”她说。
她又唤了一声“严越。”这两个字,是一个人的名字,是一种符号,是一道烙痕。
这就是严越,他就是严越,在她的身边,亲密无间。严越突然笑了,昏暗的房间,他的笑像是黑夜里的某种动物,露出了足以致命的獠牙。
偏偏又是这样一张脸,可有时候,某个人在另一个人的心里,已经无关美丑,他就是一个代表,一段记忆。
体验,格外的让人难忘。
言商听着身边,男人匀称的呼吸。
好一会儿,她轻手轻脚的起床,去了浴室。
只是一会儿功夫,却又回来,打开卧室的门悄悄的走出去。
原本应该在熟睡的男人,就在门被关上的这一刻,却睁开了眼睛。





不忍割舍 chapter3.2
书房的门,刚才并没有锁上。
那样子的情况下,确实也没有闲心再去锁门。言商心里生出庆幸来。
书房就在主卧的旁边,她连走路都是小心翼翼。唯恐吵醒那个睡着的男人。
严越的习惯,柜子抽屉一般情况下都不会上锁,她循自己的记忆,打开了那个最里面的第二个抽屉,里面却连什么都没有了。
又陆续拉开了几个,除了一堆文件,还有一个古玩,也什么都没有。她又转身,去翻那放满了书的书架,一本本书,她一本本的翻开,可因为紧张,显得动作有些慌乱。
男人的脚步,和猫一样,他的睡袍有些松散。环着臂,就靠在门边。
“在找什么?”他说。
安静的书房,甚至是安静的有些过分的深夜,这一句让言商手里的书掉在地上,砸在地毯上,不大的声响。
她却已经身体僵硬,连转过身的勇气都没有。
压下心里的颤抖,她说了一句极为拙劣的话:“睡不着,借……借你几本书看看。”
“呵~”一声低笑,严越终于变换了刚才的动作,他慢慢的朝僵硬在那里的言商走过去,在她背后站定。
走廊的声控灯亮着,即使书房并没有开灯,外面撒进来的光亮,却像一个魔镜,照射出了他们二人的影子,投在书架上。
“商商,睡不着,是还没做够!你求我就好,找书有什么用?!”
他笑着问,可是这笑容,却恶劣极了。言语,更是粗俗的不成样子。
像是温文尔雅的人,撕去了所有的伪装,在暗夜之中露出自己的爪牙和满身可怕的纹路来,他明明站在那里,却像是巨大的怪兽,扑腾着翅膀,磨牙擦抓的向她扑过来。
言商回过头,却已经是抑制不住的往后退。
身体的恐惧,是本能的。曾经有一个人说,虐身和虐心那个更恐怖。
一个人回答说:虐身。心灵是可以被救赎的东西,随着时间的流逝,伤痕慢慢的会痊愈。而身体会产生一种本能,这种本能是习惯。
习惯是什么?习惯是穿衣,是吃饭,是睡觉。是永远也无法忘掉的东西。
刻在身体里的习惯,已经成为了一种本能,言商本能的后退,即使目光还是死死盯着面前的男人。
可是,又能退到哪里去呢?就像梦里的那句话:
…言商,你逃不掉了。
他一步步的逼近,一步步的逼近,最后却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动作悠闲的从抽屉里掏出烟和火机,烟雾很快在这个空间里弥漫。
火星照映的他那张脸,愈发的阴寒。
“商商,你可真是让我伤心,什么事都瞒着我。”他竟语气认真的抱怨。
“我对你这样好,你想起来,我可是最高兴的。”他又说。
这一句,让言商如坠冰窖,她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被抽离了,连灵魂都已经离她而去。她如同一个牵线木偶,已经不能做出反应,连本能的反应都没有了。她的嘴巴微张,却连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是呆呆的看着坐在那里吞云吐雾的男人。
她这反应,却让严越有些失望,更确切的说是心里隐藏不住的淡淡的失落。
他不是没有想过言商回忆起所有的场景,凭她的性格,该是攥着一把刀,朝他刺过来才是,该是满脸狠厉,找他拼命才是。该是痛苦到歇斯底里,恨意汇成汪洋将他淹没才是。
可偏偏,是现在这种反应,不知作何反应的反应,没有丝毫攻击力的反应。
他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这还是那个没有回想起来的言商,他的,什么都不知道的商商,脆弱的需要人来保护的言商。时空都有些错乱,他的脸上波澜不惊,烟雾弥漫上了那张脸,可心里却总是产生错乱。
实际上,他也这么做了。
捻灭烟头,他站起来,高大的身形就挡在了言商的面前,他还企图伸出手,不知是想理一理面前女人的头发,还是想伸手掐死这个女人。
只是,他的手并没有机会碰触到她。
言商的双手,躲在身后,已经从书架上拿下一本像砖头那样厚重的书。
她的动作很快,朝严越砸了过去。可显然,严越的动作更快,轻而易举的就打落了那本书。目光也变的凌厉起来。
“你,不得好死!”
恶狠狠的一句话,说的咬牙切齿,这还是,言商在书房,面对着他说的第一句话。
让他,不得好死!
可是,赌咒是最没用的东西,要不然,为何这么多年他还是好好的活着,并且活的风生水起。
对,这样才是言商,这样才是她。现在严越才确定,她是真的想起来了,狠厉的眼神,充满恨意的眼神,久违了的言商。
但同时,那个严越也回来了,从前的严越。连他自己都觉得,出走太久,活着被压抑太久的灵魂,一点点的苏醒,让他整个人都活络起来。
他不紧不慢的上前,轻而易举的就钳制住了她。
也轻而易举的,就把她绑在了书桌前的椅子上。
“这样应该不舒服。”他自言自语,却像是对她说的。
谁被绑住,没有还手之力,还被饿狼盯着能舒服,言商把脸转向了一边。
“可是,你这爪牙这样利,我怕命交代在这儿。”他又说,倚坐在书桌上,比她高出半个身子。
这种慢性的折磨太过恐怖,也太过让人恶心,言商咬咬牙,回过头目光直视着他。
“你直接杀了我。”
语气,分外的认真。
严越还是手里习惯性的把玩着打火机,盖子打开又合上。
他挑挑眉,问:“这么想死?”
她不想死,想要好好的活着,遭受过的屈辱,还有那些比地狱还恐怖的生活,如果有机会,她一定要让他加倍奉还!
她不想死,不想这么软弱的,死在这样一个人手里。可活着,却是更加痛苦的煎熬。
“我想要活着,活着看着你死!”
严越一听她这话,啧啧了几声,颇有些欣赏她这种勇气可嘉,他伸出三根手指,淡淡道:“问你三个问题,回答令我满意了,再考虑让不让你活下来。
一、你什么时候想起来的?二、想起来之后,为什么不马上走,却留了下来?三……”这个三,却让他顿住了。
似乎想不起来第三个问题,他又补了一句“这个问题,先存着。”
言商对他的这三个问题,并不感兴趣,更重要的是,她并不相信严越的话。
“让我活下来,继续生不如死?”
她开口,语气里都是满满的讽刺,太过刺耳。
许是太久没有听到她说话是这样的语气,严越蹙了眉,有些不悦的看着她。也有些从她转变的态度里反应不过来,不都是她的经历吗?
三年前的那个言商,三年来的这个言商,冷漠的或是温顺的,都应该是她。
可现在看来,这三年的时间,没有在她的心里留下丝毫的痕迹,一旦想起来,她还是从前的那个言商,对他厌恶。
现在,恐怕还夹杂了痛恨。
“我要是让你死,何必等到今日?”他也反问。
“有时候,女人太聪明,不一定是件好事。”他又说,更多的时候,或许就是自作聪明。
言商沉默了下来,现在她在严越的手中,他让她死,和碾死一只蚂蚁差不多,很明显,她是真的不想死。没有人,会不想好好的活着。
“进医院的时候,就想起来了。”这是第一个问题的回答。
说到底,她是不是还该感谢一下面前的男人,感谢他的那个手下杨东。至少,在绑架她的时候,告诉了她全部的真相。
严越有些诧异,他没有想到面前的女人,有如此深的心机。回忆起全部,还能够不动声色的待在他的身边。
不过,她的心机,自己在三年前不就见识到了么?
“刚才,你是在找这个吗?”严越突然弯下身,从书桌底下的一个柜子里拿出一个文件袋。柜子上有指纹验证,他轻易的打开。
这时候言商才意识到自己的愚蠢,像他这样的人,就是一只狡猾的狐狸,三年前就足够诡计多端,三年后只会更加老奸巨猾,又怎么会轻易的让她找到这么关键的文件。
他又拿起那只打火机,只是片刻的功夫,言商绝望的看着这唯一能证明严越身份的证据,化为灰烬。
他看着她绝望的表情,心里说不出的畅快。
“你早就知道我想起来了。”言商反应过来,这不是一个问句,是肯定的陈述句。
言商的心凉了下来,他分明早就已经知道她想起来了,却也是不动神色的潜伏着,引诱她自己露出马脚。
严越笑着,看着这唯一的证据化为灰烬,欣赏着她表情逐渐变的僵硬,他伸手拍拍她的脸,又“好心”的解释道:“这证据就是专门勾你出来的。你说说你,绕了这么一大圈,现在又冒着这么大的危险,来拿这份证明。当初就该把这份材料带回去交给你的主子,也好治我这个严家后代的罪,现在又是后悔了吗?可惜,这世上并没有后悔药。”
言商确实后悔了,悔的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当初的一念之差,让她又把这份证明材料放了回去,可现在,严越已经改头换面,成为商人严越。
没了这份材料,他就永远是商人严越。
也没有人,会提起曾经的暗夜二少。
她这副样子,更加让严越觉得兴奋。
原以为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到了尽头,可是无意中又变的有意思起来。
“我不杀你,但可不敢拿自己的命来试你的爪牙,到底锋利不锋利。”
他说完这句话,却突然上前,把她从椅子上拉了起来,抵在书桌上。言商的双手被反绑着,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他看着他的眼里,一点点染上厉色,阴森森的看着她。
“只要我有反抗的余力,严越,我定会叫你后悔。”她不服输,目光直视回去。
他手里猛的一用力,言商就磕在桌角上,一瞬间她疼的秀气的眉目都皱在一起,她没想哭,可已经是......泪水糊满了眼眶。
他却悠闲的欣赏着她因为剧痛难忍,眼泪巴巴的看着他,好半晌,他才松开了她一些,稍退后一步,可目光依然直视着她。
“你不服?”严越突然问。
言商没有回答,只是就那么盯着他看。
“不服,那就整服你。”
这句话,他说的平淡极了,可是字里行间,却透着满满的戾气。
言商的心,不可抑制的颤了颤,本能的反应,她趁着他略微有些出神的时候,突然撑起身子,用尽全部力气的撞开他,朝门口跑去。
这里是公寓楼,只要她能够出去,就会有很多人,她这样想。
可明显的,她的想法是何其天真。
她甚至已经到了门口,再跨一步,就能跑出书房。身后的那个人,那双手,却像铁钳一样的,抓住她的肩膀。
他不怒不恼,只是像玩着一个小猎物一般的,满眼兴奋的看着她还在做毫无意义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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