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别挡我败家[快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南烛夜半
正说着,几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就急匆匆地从排好的队里穿过。看得出他们应该都是百货大楼的人,靠近胸口的地方都缝着一个黄色的“货”字。
站在结账台里面,男人从周围搬来了几张结账员用来坐的椅子,拼在一起,勉强算是支起了一个小台。
“咳咳!”
一个约摸着三十多岁的男人拿着喇叭咳嗽了两声,扫视着排队结账的人,他的脸上勾起了一个标准的微笑。
所有的人都停止了手里的动作,直勾勾地看着他。
“各位顾客,欢迎您关顾州政市百货中心,”冲着大家鞠了一躬,男人继续道,“为了庆祝新年,同时也是我们百货大楼的一周年纪念日,我们在这周的促销活动上,加入了一些小节目。”
话毕,旁边的男人便抱起一只红色的纸箱走到他跟前。
“在一些货品上,我们贴上了数字标签。现在我们会从已售出的货品中,随机抽取五名幸运顾客,平分我们二百元的新年基金!”
男人的一句话,瞬间将大楼里的气氛点燃。
所有人都开始翻找着篮子里的标签,一人四十块,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对不少家庭来说这笔钱都可以滋滋润润地过一个月了,自然让每个人都眼热心馋。
看了看包装袋上残留的白色印记,祝桐桐小声道:“假的,他们就是想诓钱。”
“好!我开始抽了!”
举起双手动了动手指,男人的喇叭放在了一旁。把手伸进盒子里划拉了两下,轻轻一抓就带出了好几张折叠好的纸片。
“85,56,95”
“10,33,46”
“53,86,53”
……
等等,刚才有个数字好像有点熟悉?
凑到祝桐桐耳边,崔世杰疑惑地皱了下眉:“他刚才念的有个数字,好像就是刚才贴在棉衣包装上的那个。”
祝桐桐的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耳后。唔,这么办?
“幸好,咱们差点就受骗了。”继续装着淡定的模样,祝桐桐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就知道关于抽奖的事情不能沾,要不是刚才自己撕掉了标签,现在自己空空荡荡的口袋里肯定还要多出四十块来呢。
“中奖的幸运顾客在哪?让我看看你们的双手!”
“我!我!”
后排的一个女人用力地挥舞着手里的毛线团,上面粘着的标签,就是男人刚才念到的一串数字。
一共五个名额,但最后只有一个人来认奖。除了被祝桐桐撕掉的标签外,其他中奖的人早就付钱走人了。
一个人就拿了两百块,原本让人眼红的数字一下子翻了五番!
失望地撕掉手里的标签,大楼里,刚才还活跃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垂头丧气。
“以为惊喜到此结束了吗?”挑了挑狡黠的眼神,男人又打了个手势,让人重新拿来了一只红盒子,“不!更大的奖项这才要正式揭晓!”
“这次,我们将只抽取一名幸运儿,除了今天买的所有商品全部免单之外,还将获得我们百货大楼赠送的五百元过年基金!”
气氛炸裂,欢呼的声音比刚才还要高上两三倍。
所有人都开始翻找手里任何带数字的东西,甚至把原本贴在包装上的标签都被撕下来,一片一片地拼贴成一串数字。
五百元啊,对于一个普通的城市家庭而言,一年不吃不喝都不一定能存下这么多的钱。
这是个能让人眼红到滴血的数字,所有人都抬着头注视着男人的手,等待着他宣布这个激动人心的数字。
男人的手伸进了箱子里,只是搅动了两下而已,但是在那些顾客眼里却有一个小时那么久。
再次伸出来,男人的指间夹着一张叠在一起的纸片,高高举起,纸片聚集了几乎上百人的目光。
缓缓张开那张纸片,大眼扫了一个数字,随即,男人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神秘的微笑,刻意拖长腔道:“这个数字……很吉利。”
“它就是……666!请手里拿着666号排队号码的顾客举起手来!”
念出数字的那一刻,所有人都低头看着手里的号码纸。在可惜自己没有中奖的时候,也在扭头观望,看看这个获得了五百块的幸运儿是谁。
只见人群里,一只几十斤重的猪腿慢慢被举了起来,肥硕的肉还在滴血。
那是个身材高大、穿着军装的男人,单手举起猪腿毫无费力。
紧接着下一秒,站在他旁边的女人就眼前一黑,整个人软绵绵的,咣当一声摔在了地上。
某大爷:“这姑娘咋还晕倒了?不会是犯了啥病吧?”
某大娘:“还能是啥病?没见过钱的穷病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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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祝桐桐:买个电视机吧,在家呆着挺无聊的。
崔世杰:女孩子家家,不要说脏话。
祝桐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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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别挡我败家[快穿] 七零年代的百万元户(8)
老崔家发财了,村里每个人都这样说。
已经到年下了,家家户户能吃上两斤肉都算是奢侈,隔着篱笆望向崔家的院子,那半条正在风干的大猪腿香味仿佛离得老远都能闻到。
崔家的儿子媳妇能干啊,说是去城里办年货,不仅带回来半边猪腿和不少好东西,还多挣了五百块。
上村头的井里挑水,别人的小声议论祝桐桐听得一清二楚。编起袖子,这夸奖听着倒是有那么点刺耳,谁想赚钱啊!自己分明只是想败家而已。
过两天就是年三十了,崔世杰这几天忙着去城里的单位报到,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这村里人的夸奖,也只好由祝桐桐一个人消受了。
“她媳妇?”拍了拍祝桐桐的手臂,村西头的范大娘咧着嘴笑道,“能教教俺你们是咋挣钱的不?俺也想跟着赚点。”
这一说要教,排队等着挑水的其他人也凑了上来,无一例外地竖起了耳朵。
祝桐桐吸了吸鼻子,把牵上来的一桶水小心翼翼地倒到自己带来的水桶里,“没啥法儿,也不知道为啥这钱就盯准了俺家这口袋,非要往里钻。”
说实话,这就是祝桐桐的心里话,一点不掺假。
但是对那些人来说,可就是□□裸的炫耀了。
非要往你的口袋里飞,你这口袋是太上老君的乾坤袋?还是金角大王的葫芦?不说就罢了,怎么还扯上啥玄学。
撇撇嘴,范大娘往一旁挪了一步,脚尖碰到自家水桶时还小声地嘀咕了一句:“抠门样儿吧。”
后面那人朝着范大娘的腰用力一撞,脚下一个趔趄,幸好她身子壮扛得住,否则非要摔一个狗啃泥不成。
崔婆子怀里抱着十几斤的猪肉不好动手,刚才那一撞可是她用丰腴的臀部使出的劲儿。
这几十年的玉米面可不是白吃的,这身上还是有不少力气在。
“俺家赚钱的法儿,凭啥要告诉你?”崔婆子朝她翻了个白眼,不留情面的讽刺道。
平日里看崔婆子总是找儿媳的不是,嘴上骂得比谁都要难听,天知道,她今儿怎么转了性,肯为自己那千不是、万不对的儿媳说话。
别人不知,祝桐桐知。
那五张印着头的票子就是让婆婆改观的法宝,还有那猪大腿也是让她眉开眼笑的利器。
一下子成了村子里存款最多的门户,崔婆子这脸上有光啊,儿子又说是媳妇能干才赚来的钱,就算之前再不待见她,如今也能给些许的好脸色。
崔婆子瞅了眼祝桐桐跟前的水桶,把手里的猪肉塞到她手里时脸上虽然没的表情,但手里已经捋起袖子,替她把水桶拎了起来,“就不能硬气点?老崔家的人,是能让人随便说道的?”
瞅瞅怀里的猪肉,挂在院子里几天,里面的猪肉已经凝结成了深色的固体,附着在猪肉表面被低温这么一冻,像是木头一样硬。
这是晒得还算好的几块腊肉,崔婆子刚才特意挑捡的。
祝桐桐问:“娘,这是要干啥?”
“给你娘家拿去点,好歹也是你弄来的,免得传出去让人说我这个当婆婆的刻薄。”拎起桶,崔婆子的语气还是和平常没什么区别。
走出两步,崔婆子倏地想起了什么,赶紧扭头补了一句:“那钱可不能给你娘家带去,咱家过日子缺着钱哩,你要是带回去,可就别回崔家了。”
果然,崔婆子这见钱眼开的脾气是一点没变。有钱就能给媳妇一点好脸色,没钱媳妇就什么都不是。
祝桐桐抱着猪肉走了十几里,这寒冬腊月的,山里的风可要比城市里凛冽得多。
从她的意识里飘出来,系统虚无的身体也被这温度冻得打了个寒颤:“宿主,已有五名选手完成败家任务,请您加快速度。”
把嘴藏在衣领里,祝桐桐并不想说话。
一定是系统故意在捉弄她,否则自己怎么会这么好运?钱花不掉也就算了,竟然还多出了这么多!
怀里这十几斤猪肉重得很,多跟它说一句话都嫌费力。
“宿主等一下,”系统突然抖了下身子,“前面有人躺在路上,生病的可能性20%、受伤的可能性79%、碰瓷的可能性1%。”
听到碰瓷两个字,祝桐桐一下来了兴致。
别看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但是根据这几天的经历来看,这百分之一就是百分之百!
正愁身上的钱没地方花,这下可好,赶紧来碰瓷吧,最好碰个几十几百块的,把钱都碰走了正好。
祝桐桐不由地加快了脚步,恨不得那个碰瓷地能立刻瞬移到她跟前管她要钱。
“救命啊……救命……”
躺在土路中间的是个四五十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羽绒服,腰上豁出了一个口子,不少白鸭绒都从里面飞了出来,脚下的皮鞋挂了不少的泥,正有气无力地叫喊着。
看样子是真的受伤了。
祝桐桐赶紧跑到男人身边,将他扶了起来,戴在脸上的眼镜已经碎了一片,脸上还有几片擦伤的痕迹,不知道喊了多久,嘴唇都皴裂了。
距离过年没两天了,家家户户都在家里准备过年,已经很少有人会出门或者串亲戚。
幸好自己今天从这里经过,否则要真让他在地上躺一天,多半是要被零下十几度的低温冻死的。
“先生,您这是怎么了?”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祝桐桐赶紧朝他露在外面的手上吹了吹热气。
男人缓了半天,刚要动一动腰,就觉得一阵绞痛,“哎呦哎呦!我这腰!肯定又错位了!”
“要不我送您去卫生所吧?医药费我包了!”祝桐桐大方地说道。
看了她一眼,男人似乎没想到眼前的村姑会这么大方。
同样是村里人,上一个骑自行车把自己撞倒的人撒丫子就跑,这姑娘倒好心,不但扶自己一把,还主动提出带自己去瞧病。
“不用,我这是老毛病,要是被撞到就容易脱臼,”男人连忙摆摆手,“你帮我推一下腰上凸出来的骨头,把它推回去就成。”
这姑娘太实诚了,可不能坑了她。男人这样想道。
这男人说话的声音好听,每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都像是广播里发出的一样。男人看起来大约四五十的模样,温文尔雅的和村里的庄稼人一看就不一样。
把手放在他的腰上,祝桐桐摸到了一块凸起。调整了一下蹲着的位置,两手放在上面用力一推,只听“嘎嘣”一声响,男人驮着的背一下就直了起来。
男人来回活动了下腰,唔,果然好多了。在地上躺了大半天,虽然后背有些冰凉,但已经不像刚才那样疼。
把手伸进口袋里,男人摸出了身上的钱包:“谢谢你啊姑娘!要不是你帮我,我估计都要死在这里了。”
男人抽出几张十块面额钱,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就要塞进她手里:“这钱就当给你过年用,好人有好报啊。”
原本想被碰瓷,她可没做好再赚钱的准备。
“别别别!”看到那钱,祝桐桐比看到炭火还害怕,连忙把手背在了后面,“咱们这儿的人都兴做好事,给钱就不合适了,您人没事就好。”
三推四阻之下,这钱可算没拿到手里。
扶着地慢慢站起来,男人还止不住地夸她:“你可真是个好人!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怎么都行,就是别给钱。”祝桐桐道。
男人摘下已经碎了一片的眼镜,左右看了看这陌生的山路,问:“你知道怎么去州政市吗?我来这做生意,有个老乡说能送我到,结果半道就把我扔下车了,我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去。”
“州政市啊,那可不太好走。”重新把十几斤猪肉抱起来,祝桐桐吸了吸鼻子,“您要这么走去啊,起码得三四个钟头。这都下午了,要不我带您去我家住一宿?等明儿,我男人估计能回来,到时候让他骑自行车带您一起去。”
男人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连忙替她也分担了几斤猪肉:“好好好!真是谢谢你了,放心,老乡的东西我绝不白吃,一定给你钱,不能亏了你们!”
“不用客气,天下一家亲嘛。”
这一路,祝桐桐大概了解了男人的底细:他是南方来的生意人,赶上了国家的第一批开放经济的政策,他在南方开了不少的公司。这次来,就是希望了解了解情况,争取能够打开内地的市场。
顺着山路走了快半个小时,祝桐桐可算走到了家门口。
打开门,看到姐姐怀里的猪肉,弟妹高兴地一个劲地大叫,祝老三也忙着张罗要女儿跟着一起吃晚饭。看了看跟在她身边的男人,那一种与众不同的富贵气让一家子人他们都格外地拘谨。
唯独只有刘英,从进门就没给她一个好脸色,看到那十几斤的猪肉还有身边的男人,更是气得直跳脚。
“不是赚了钱吗?怎么只拿了点肉回来?”把笤帚扔到一旁,刘英大声地质问道,“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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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崔世杰:媳妇,咱去城里买套房吧?我总觉得过几年城里的房价会涨
祝桐桐:别,房价太贵,还是村里的地好,多买点也成。
崔世杰:那就买六亩吧。
两年后,村里被划成了重点改造对象,拆迁款翻了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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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时时间设置错了,抱歉抱歉
谁都别挡我败家[快穿] 七零年代的百万元户(9)
祝桐桐从城里拿回来五百块的事,闹得好几个村都知道。
一提起祝家的女儿,谁不知道能赚钱啊。
这崔家的年过得可真美!又是猪腿、又是票子,听说连买的缝衣针都是名牌呢,就连村里最富裕的王冬梅也没像他们家这般滋润。
刘英正想着女儿啥时候回来,也能让家里人沾点光,不说把五百块全拿回来吧,那个三百多、两百多的也好。
毕竟家里的小儿子还小,以后娶媳妇、盖房子不都得她这个当大姐的帮衬吗?
双手叉着腰,这十几斤的猪肉明显不能让刘英咽下这口气:“我问你呢!你赚得那五百块呢?赶快给我拿出来,以后留给你弟弟用。”
女儿带回来猪肉本是美事,偏这悍婆娘要闹,吓得家里的孩子都不敢吭声,刚碰到猪肉的手怯怯地缩了回去。
祝老三试着扯了扯刘英的袖子,结果一下就被她摔开。
祝桐桐不是原主,本就强硬的性子可容不得任何人欺侮。
是亲娘又怎么样?从小到大都把自己当奴隶一般使唤,除了出生的头两年,原主可从没享受着什么叫母爱。
“没有,”祝桐桐倒也不怕她,梗着脖子道,“之前收的彩礼钱我一分没拿全给你,每年我还从婆家拿会来不少东西孝敬你们,这就算了。但这五百块,我和我男人赚得钱,该我们俩人花,凭什么拿回来?”
这一路上,见祝桐桐话少还以为她是个乖巧姑娘,没想到跟这“蚂蟥娘”吵吵起来,还真是个小辣椒啊!
也不说村里人了,就他这个外人在旁边都听不下去了。
男人站在一旁始终保持着沉默,双手叠着放在胸前,似乎在心里盘算着什么事情。
刘英被祝桐桐的话吓了一跳,这还是自己那个唯唯诺诺、不成器的女儿吗?怎地敢跟自己犟嘴了?!
抬起手,刘英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巴掌。
“啪!”
这地地道道的庄稼人手劲儿可一点不扒瞎,粗糙的手掌上一排黄色的老茧到了冬天都开裂了,打在脸上是火辣辣的疼。
赶紧挡在女儿前面,一向软弱的祝老三也阴沉下脸来:“你这是干啥!女儿把肉都带回来了,你还想要啥!”
祝家的吵闹声太大,尤其是刘英的大嗓门,这才没一会的功夫,篱笆外面就围了不少的村里人。
到了年下,家家户户都有忙不完的事儿,可祝家的好戏却不容错过。
村里人对刘英的脾气摸得是透透的,除了一个“抠”字,实在找不出能有什么别的词去形容她。
别人家嫁女儿生怕摆得桌少了,面子上过不去,她倒好,把摆得桌全折现收起来给小儿子攒老婆本,彩礼也吞了个干干净净。
祝桐桐多听话的闺女啊,嫁的男人有本事、自己还能赚钱。
要是她能来自己家,可真是要做梦都要笑醒了,捧在手心里宠还来不及呢,也只有刘英总想着从她身上扒一层皮下来。
憋着一口气,祝桐桐攥起的拳头在瑟瑟发抖。
“宿主,冷静。”耳边,系统劝解道。
要不是看在她是原主母亲的份儿上,真想冲上去给她两个耳光。
“我跟你说,明天就把钱给我拿回来,一分不能少!”瞅一眼她旁边的男人,刘英倒一点不觉得在外人面前丢脸,“否则这个家你就甭进了,我们家也没你这个女儿!”
“呦,人赚得钱,凭啥给你啊?就因为你是当娘的?”
人群里也不知道从哪传来的一个声音。
刘英朝外面扫视了一圈,这一股子大碴子味,不用猜就知道是王冬梅。
果然,摘掉腰上的围裙后,王冬梅捋起袖子就从人堆后面挤到了祝家的门口。
也不管他们同不同意,一把推开他们家的破门,大大咧咧地迈进了步子。
周身围绕着富贵气,也只有村里最有钱的人才敢这样放肆。
王冬梅学着刘英的模样叉起腰,讽刺道:“以为你家女儿是弱鸡崽子,你就可着劲儿欺负啊!你这当娘的也太偏心了吧?你女儿欠你的?”
王冬梅平时嘴就刁钻的很,尽管比不上祝桐桐的婆婆,可这十里八村的人也是都知道的。
她一向看不过祝家,嫌弃他们家的风气。爸不像爸,天天被自己老婆欺负、连孩子都保护不了;妈不像妈,整天念叨钱,恨不得钻钱眼里。
也是大女儿嫁出去尝到甜头了,才对小女儿好点,否则照着她的脾气,还未出嫁的小女儿也得受欺负。
“我们家的事你凭啥插嘴?”刘英比王冬梅低了小半头,说话都要仰着脸。
王冬梅哼了一声,说:“凭俺家有钱啊。”
一句话,就堵了她的嘴。
有钱就是任性,只要有钱,想干啥都行。
欺负不过有钱人,刘英又把矛头转移到了祝桐桐身上。
不轻不重地推了她一下,嘴上还在大声吵吵:“听见没!明儿把钱都拿来!”
“你女儿不能打当娘的,那是怕被人说她不孝,但你可别以为我不敢打。”王冬梅横在她们娘儿俩中间,重重地推了她一下。
骨子里就流着东北人的血,就算平常再看不惯这一家人,遇上事儿了王冬梅还是会上来帮衬一把。
看着弱者被欺负还不出手?这可不是东北人的脾气。
刘英被推得后退了两步:“咋?你还想动打我?”
“就打你,你想怎地?”王冬梅扬了下下巴,继续挑衅道。
刘英抬腿就是一脚,哪知道身强体壮的王冬梅根本不躲闪,不仅揪住了她的裤腿,两只手攥着一齐用力,还把她丢出一米远。
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句话一点不错。
只不过,是两个人在演戏,另外一个站在旁边看戏罢了。
旁边的人没有一个人上去拉架的,刘英平时做得太过分了,挨一顿打活该!而王冬梅,唔,也是因为怕她发起火来误伤到自己,所以大家都躲得远远的。
刘英平时空有一副凶面孔,整日欺负自己的家里人,真的打起架来还没几分钟就被王冬梅打得哭天抢地。
身上的棉袄被拽烂了好几处,脸上也多了一块淤青,再不说披散在肩上的头发多乱了,光是沾了那一地的土就足够埋汰。
“中了!停手吧!”
最后,还是村长看不下去了,这才制止了在地上扭打成一团的两人。
“当着外人的面,是想叫人家看咱们村的笑话?”瞅了眼在旁边沉默的男人,村长阴冷着语气道。
村长是看着祝桐桐长大的,一直很喜欢这个小姑娘,自然也是站在她这边的,“你闺女想着给你带十几斤肉回来都不错了,人啊,可不能太贪!”
撩了一下披散的头发,刘英气得脸红脖子粗。扭头看一眼祝桐桐,她竟然正冷眼地看着自己,一句话都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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