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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娇宠:猎户相公,来种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曦冉
刚开始那几天,她还不信邪,挨了两顿打,这才怕了。骂刘氏都不敢在他跟前骂。
上次回去之后,林堂还专门警告过周氏,别再去找二房的麻烦,也别作什么幺蛾子。不然有她好受的。
周氏不敢想,她用白虎像害刘氏这事儿要让老头子知道了是个什么后果,光是想想她就头皮一阵一阵的发紧。
但她到底行动不便,李大头又是存心不让她逮到,几步就窜出去好远。急得周氏出了一身的冷汗,她六神无主的尖叫着林振,甚至以死相逼,期望他能阻止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林振不为所动,他已经彻底看透也厌倦了周氏的把戏,不想再跟她多费口舌。
他看着周氏,只觉得她是没有心的。不然怎么可能对血脉相连的亲人下此毒手,这和那些杀人放火的强盗土匪有什么区别?不,周氏比他们更狠毒,她连自己的亲儿子都下得去手。
都说“虎毒尚不食子”,周氏狠毒起来,比猛兽还令人心惊胆战。
林振闭上眼,任凭周氏撒泼打滚,甚至周氏拿地上的木板一下一下的拍他他也没有任何反应。
林振在心里对自己说,这是最后一次了。
就当是还了周氏生他养他一场的情分,今夜过后,他们就不再是母子了。
林振躲也不躲,直愣愣的挨着板子,甚至连哼都不哼一声。周氏又气又怕,见林振这样只觉得怒火攻心,下手愈发狠辣。
木板拍在肉上清脆的响声在夜里回荡开。





农家娇宠:猎户相公,来种田 第七十三章 周氏逃跑
林振一声不吭,站在原地挨着打。
反倒是三只大狗,见男主人受到伤害,死命往前扑着,狂吠不止。
周氏被咬出了心理阴影,猛的一下还真被吓住了。
等反应过来,想到自己今晚功亏一篑的罪魁祸首就是这几只畜生,她咬着牙,看着被绳子拴着的旺财大黑还有二毛,恶向胆边生。
周氏看了一眼仍闭着眼睛的林振,挪动着伤腿往前爬了一点,距离不远不近,刚好她能够的到旺财,旺财够不到她。
她举起手中的木板,咬着牙,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恨意,嘴里喊道:“小畜生,你给我去死吧!”
木板重重的拍在旺财的脑袋上,旺财凄厉的叫了一声,紧接着第二板子就打了下来。
林振目呲欲裂地冲过来的时候,旺财已经生生挨了周氏用尽力气的三板子,头上血流不止,倒在地上四肢无力的抽搐着。
旁边的大黑和二毛焦躁又凄厉的叫着,拼命地想挣脱束缚。
周氏仍沉浸在报仇雪恨的快感中,被林振夺走了木板,她不仅不反抗,反而哈哈大笑。
林振看了一眼已经疯癫的周氏,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人,有一瞬间,他看着周氏感觉自己好像在看一只毒蛇,正“滋滋”地吐着鲜红的蛇信子。
这个幻觉让他生生地打了个冷颤,从头到脚都是冰凉的。
他解开旺财脖子上的绳子,抱起已经奄奄一息的旺财一言不发的大步往外走。
周氏一下就猜中了这个傻儿子要去做什么,她在后面快意的笑着,恶毒的冲着林振的背影喊道:“没用的,这只小畜生就算不死也残废了,你省省吧。”
林振双手剧烈的发抖,他转过头,仿佛要吃人一般,眼睛因为愤怒而睁得大大的,眼珠子仿佛要迸出眼眶,他一字一句咬着牙狠狠地对着周氏说:“你当初怎么没掐死我,我恨不得没有你这个娘!”
之后不再管周氏什么反应,把旺财抱在怀中,大步往孙大夫家里飞奔而去。
夜色浓重,立马就吞噬了林振的身影。
周氏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跪坐在地上,她刚刚被林振吓到了,回过神来第一个想法就是:现在没人在这,她跑了,老头子找不到人就不会生气了,等老头子消气了,她再回来。
说干就干,周氏把身上的衣服撕下来一块儿,撕成布条,简单地给被狗咬伤的地方做了包扎,一瘸一拐的站起来往外跳着跑了……
李大头一路小跑跑到林家,这时候大伙儿都睡下了,李大头交了两声没人应,只能哐哐砸门。
最先听到动静的是李氏。
林堂去了县里,家里又剩她和公婆了。这两天婆婆也不知道干啥,一天见不到人影,家里所有活儿都是她一个人干,累的不行。
正睡得香,被敲门声吵醒,周氏一肚子的火气,想捂住耳朵装听不见都不行,这敲门声一阵一阵的往耳朵里钻。
她火大的掀开被子下床披上外衫一遍往外走一边扣扣子,不耐烦地骂道:“谁啊,大半夜的敲敲敲,敲你奶奶个腿儿。”
李大头拍了半天没人应,敲得更起劲儿了,一边拍门一边高声喊道:“福叔,你在家不?我是大头,找你有点事,你给我开下门啊。”
李氏黑着走过去给他开门,一脸不耐,语气也冲的不行。
“嚷嚷啥呢?嚷嚷啥呢?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有啥事不能明天说啊,非得大半夜的哐哐砸我们家门。”
李大头挠挠头,颇有些不好意思,他也知道大晚上的扰人清梦不好,实在是没办法的事,只能连声道:“嫂子,对不住,对不住,我真有急事找福叔,他在不在?”
李氏脸色仍然不是很好,不过李大头平时跟她也没什么过节,她也不好太过,冷哼一声欠了身让他进门,把门插好才冲着堂屋方向一扬下巴。
“喏,我公公就在堂屋旁边的屋子里睡,你去看看吧。别再嚷嚷了啊,我去睡了,走的时候让我公公送你顺便把门关了。”
交代完关门送客的事,李氏掩着嘴打了个哈欠,晃晃悠悠往屋里走。
李大头应了个“哎”,也大步朝林福睡的屋里去了。
林福今天下地干了一天的活,累的吃罢饭抽了袋烟就撑不住了,倒头就睡,李大头拍门那么大声音都没能吵醒他。
李大头进去的时候还听见老头子打呼噜的声音,心里感叹道这睡得是真死啊。想到周氏做出来的事,一时有些同情还一无所知的林福。
大头叹了口气,上前摇晃林福,“叔,福叔,醒醒,别睡了。”
林福正做着美梦,猛的被人晃醒还有点不知身在何处,发了几秒呆涣散的眼神才渐渐聚焦。
“是大头啊,咋了?天亮了?”
林福往外瞅瞅,心说奇怪,他怎么感觉今天这一觉没睡多长时间呢。外面依旧黑漆漆的,林福以为是太阳还没升起来,周氏也没在身边,估计是做饭去了,这么想着,他做起来把外衫披上。
李大头见他清醒了,简明扼要的把事情说了,然后就催着林福过去接人。
林福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李大头越说下去他的脸色就青几分,一双耳朵因为羞愧烧的通红,两只拳头攥的紧紧的,牙齿也咬的咯吱咯吱响。
李大头也不想这么刺激他,实在是周氏做的事太出格了,十里八村就没见过这样的,这哪是一家人,这跟仇人都差不多了。
他见林福脸色不太好,还安慰他:“叔,你别生气,唉,婶可能是……”
话说到一半,却卡了壳,他想给周氏找个理由都找不出来。
在儿子新房子里放白虎像诅咒他们一家这种事,谁干的出来啊。
林福见状脸更黑了,他怒极反笑,心里一团火烧的他肝肺俱旺。
“她怕是不把这个家折腾散了心里不安宁,也罢,既然她这么不像我们老林家好,老子就成全她。”
说完,林福翻身就下了床,一言不发的一边扣扣子一边往外走。
李大头连忙追出去,在前面给他引路。
林福出了门才发现夜还深,雾气浓重。
两人行色匆匆的往村边赶去,不等到地方,隔了老远就听到狗叫的声音,听的人心悸。
李大头莫名的有种不安的感觉,狗吠声听的他心慌,心急的跟林福说了一声,就先行一步往前跑去。
等他到了地方,却发现院子里空无一人,周氏和林振都不见踪影,连带着旺财也不知所踪。
地上只留下一串血迹和空了的绳子,大黑和二毛见大头回来,在旁边叫的更起劲了,“汪汪”地狂吠不停,怎么安抚都停不下来。
旺财原来的地方有一摊血迹,旁边还丢着一块沾了血的木板,李大头心往下沉了沉,隐约猜到了什么。
林福憋了一肚子火气喘吁吁的赶来,不等走进大门就气沉丹田大声骂道:“臭娘们你给老子滚出来!”
郭承翎家的这块儿宅基地在村边,离村子里还有一段距离,林福倒也不怕吵到别人。
等他喘着粗气走进去才发现里面只有大头还有两条狗。
大头正蹲在那里安抚两只狗,一下一下的给他们顺着毛。
林福左瞅右瞅不见周氏人影,疑惑地问道:“大头你婶呢?那个败家娘们哪去了?”
大头这会儿心事重重,对周氏简直厌恶到了极点,听到林福提起来她,语气难掩反感,淡淡道:“不知道,我回来时候这儿就没人了。”




农家娇宠:猎户相公,来种田 第七十四章 父子
大头想,肯定是周氏把旺财打伤了人跑了。
林福皱着眉头,又问了一句:“那老.二干嘛去了?”
“旺财应该是被打伤了,振哥带着它去找大夫了吧。”大头沉声说道。
林福语塞,他怎么都没想到,周氏竟然还有的折腾。见李大头这样的态度,他也识趣的不再多问,找了个地方坐下来,道:“那我就在这等等老.二。”
李大头没再应声,只有油灯的光影在夜里摇摆不定,两人就静默地坐在那里。
林振抱着旺财一路狂奔到孙大夫家,把门拍的震天响。
旺财的叫声越来越弱,林振心急如焚,满脸焦急之色。
开门的是孙大夫的媳妇田氏,见林振抱着浑身是血的旺财,她吓了一跳,连忙让路让人进来,冲着屋里头喊:“老头子!老头子你快出来,哎呦这是咋回事啊,这么多血。”
林振感激的冲着田氏道谢,田氏冲他摆摆手示意他不必放在心上,又皱着眉的问道:“旺财这是咋的了,你们家是遭贼了?哎呦,可怜见的,旺财伤的这么重,王八蛋,天杀的小毛贼可要遭报应的!”
田氏认得旺财,林振借狗的人家就是跟孙大夫家一条街的,所以她才二话不说就把门打开了,要搁别人,还真不一定。
田氏这是以为他们家遭了贼,旺财是被贼人所伤,林振有苦难言,只能喉咙里含糊了一声。
田氏见状,以为自己猜对了,一脸担心的问道:“家里没出啥事吧?”
林振抱着旺财苦笑着点点头,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问道:“田婶儿,你帮我催催孙叔吧,旺财这会儿眼看着就不行了,我……我这心里……”
林振眼眶都红了,哽咽着嗓子囫囵话都说不全,田氏连忙安慰道:“别急别急,我马上去给你催,啊。”
“老头子!老头子!哎呀!你快点的!”
田氏转身往屋里去了,林振站在原地抱着旺财,心乱如麻。
好在孙大夫很快就出来了,他刚刚是在找药箱,田氏进去跟他说了情况,他又去配了药,出来接过旺财二话不说就开始给它看伤。
林振跟个傻子一样站在原地,担忧都写在脸上。
孙大夫检查一番之后,往后去拿药,林振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着急地问道:“孙叔,旺财怎么样了?还能治吗?”
孙大夫看了他一眼,见他满脸担忧,叹了口气道:“能治是能治,就是以后可能是个跛腿了。”
林振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喜意,不住地点头连声道了三个“好”字,他眼眶还红着,心里却安定了些许。
来的时候他还想最坏的情况就是旺财救不了了,还好,还好,还有救。
跛腿就跛腿,大不了以后他们养着旺财。
孙大夫给旺财上了药,又做了包扎。得亏周氏拿的不是石头,木板拍下来虽然也用了大力,好歹重不至死。但挨了那么几下,旺财也受了很重的伤。
特别是脑袋上,旺财身上本来就没几两肉,一下一下都打在了骨头上。
包扎好,孙大夫把旺财递给林振,嘱咐他好照看,隔一天来这儿换一次药。林振用心的记下,又跟孙大夫夫妻道了谢,说银子隔天换药时候带来,这才出了门。
田氏关上门,冲着自家老头子叹息一声,感叹道:“林家老.二这孩子是个有心的。”
孙大夫点了点头。
林振抱着旺财,感受到他因为疼痛而不时抽搐的四肢,心里充满了愧疚。
他默默的解下外衫单手团了两下搭在旺财身上,把它裹的更严实些。
到了院子里,看见坐在那磕了一地烟灰的老父,林振愣了一下,又低下头去,先把怀里的旺财放回他和大头睡觉的垫子上,才折返回来。
“旺财咋样了?”李大头着急的问。
“孙大夫说,能好,就是以后左前腿恐怕要跛了。”
大头听了沉默了一会儿,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去看看旺财,你跟福叔说吧。”
林振连表情都扯不出来,点了点头。
李大头走后,院子里就剩他和林振,两个人相对无言。
林福烟也不愁了,点点火星在烟枪里明明灭灭,低着头不敢看儿子。
林振也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后还是林振先打破了这种尴尬的沉默。
“我娘……”
停顿了半晌,他深吸了口气才沉声道:
“以后没事,我和秀容就不往老宅去了。该给她的孝敬我们还给,别的就算了。您还是我爹,她不拿我当儿子,我也不上赶着贴这个冷屁股,往后……就这样吧。”
林振的心已经被周氏伤透了,甚至连一声“娘”都不愿意再叫。
从前他无数次的期待过,始终存着幻想,幻想能得到周氏的爱和好,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他也是人,他也会有彻底放弃的那一天。
现在的周氏只令他感觉到厌倦和反感,甚至是害怕。
周氏的狠毒,令他心悸,他突然开始恐慌,这一次是诅咒,那下一次呢?
他和秀容不过是反抗了这么多年的不公平待遇,拿回自己该拿的,周氏就下此毒手。只因为秀容不像以往一样对他娘言听计从,周氏就要让她去死,这样的人心,何其可怕。
他摇摇头,不愿深想下去。
林福从他说完话到现在都一言未发,有一下没一下的抽着烟,整个人都佝偻着缩在阴影里,像是被抽干了浑身的力气一样没有精气神儿。
林振起初以为他是不同意,但他觉得自己不可能再做妥协和退让了,周氏已经不仅仅是打骂,上次婉婉的事,还有这次,她已经是动了杀人的心思!
“爹,您别劝儿子,您劝我我也不会动摇这个想法……”
“谁说我要劝你了。”
林福终于开口说了父子俩见面之后的第一句话,声音沙哑又破碎。
他终于肯抬起头来面对这个被伤了心的儿子,一张脸上,已是老泪纵横。
林振也一下红了眼,强忍着要流泪的冲动,叫了声“爹”。
林福用衣袖抹去脸上的泪痕,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林振要去扶他,被他叫住了,他摆摆手,自己撑着慢悠悠地站起来。
等到站定,他在心里下了个决定。
这个决定是他从来的路上开始,就一直在想却犹犹豫豫摇摆不定下不了最后决心的艰难想法。
终于,在林振开口说话之后,他突然想,为什么他要想着去替周氏背这个锅,替她去找借口为她辩解?
周氏是一时犯糊涂了吗?不是的,她一直都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他不是没有教训过,劝导过,警告过她,但周氏油盐不进,一门心思的找老.二一家的麻烦,像是被下了降头一样,非要闹个鱼死网破才肯罢休。
谁给她的胆子?她凭什么有这么大底气?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她受到的惩罚不够,或者说不足以让她投石忌器。
这么长时间,老.二一家的忍让和退步,他的不管不问,老大媳妇的煽风点火,都是促成今天这一切的原因,他难辞其咎,这是他最后悔也最羞愧的点。
“你娘跑了,我现在也不好说啥,等她回来,她要是愿意认错愿意改正,我还跟她过。你跟你媳妇儿认不认她,我都没二话,就算不认我我都没啥说的。她要是还跟现在一样,死不悔改,”
林福顿了顿,才闭上眼狠下心说出自己的决定。
“她要是不改,就哪来的回哪去吧。我要不起这样的毒妇,好好的家啊,都让她给折腾没了,啊啊啊……”
说到最后,他已经语不成声,埋掌放声悲哭。林振眼里的泪再也撑不住一下子滚落下来,他“咚”的一声直愣愣的跪了下去。




农家娇宠:猎户相公,来种田 第七十五章 有她没我
“爹。”
父子两人抱头痛哭,一个是因为委屈和心酸得到了谅解,还有一个则是后悔,埋怨,各种复杂情绪交织在一起,五味杂陈。
两个大老爷们痛哭了一场,擦干眼泪都有些不好意思。
林福还关心了下旺财,知道它以后会跛腿还说要养着它。林振拒绝了,旺财怎么说都是代他受过,而且他娘早晚回去了看见旺财指不定还要做出什么事来,他不想去冒这个险。
林福想了想也不再提这个事,他也猜到了儿子拒绝的原因,心里叹了口气,又是无奈。
周氏不知所踪,他待在这儿也没什么用,知道儿子还有的忙就没再过多打扰,拍了拍儿子肩膀就回去了。
林振要送他,林福也想跟他再多说两句话,就没拒绝,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过这么温情相处的机会了。
走在路上,林福想起来儿媳妇和孙女,有些担心,问道:“这事儿……你回去怎么跟你媳妇还有小婉说?”
提到这个林振也有些忐忑,他还没想好怎么跟妻女说,以秀容的性格,知道了肯定要生气。
林福见他这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看了一眼愁眉不展的儿子,摇摇头。
想了想叹息道:“实话说吧。”
“这个搅家精作出的幺蛾子……你媳妇知道了也好,唉,以前是我跟你娘对不住你们一家,让你和小婉她们娘俩儿受委屈了。现在分家了,你们搬出去住也好。”
顿了顿,林福又轻声吐出两个字:“挺好。”
林振抿抿唇:“爹,就算分了家,我还跟从前一样是您儿子,这点不会变得。”
林福拍了拍他的肩膀,心里颇有些欣慰。
“就送到这儿吧,你回去吧。回家跟你媳妇她们实话实说,是啥就是啥,你娘她为老不尊,我都臊得慌。你也不用替她说好话,你媳妇说啥你就听着就行了,别跟她犟。爹走了,回头那个败家娘们回来,她要是诚心改过,我就让她上你家给小婉她们娘俩儿道歉,要真没这个心……不过也罢。”
说完,他摆摆手示意儿子不用送,沈一脚浅一脚地往村子里去了。
林振站在原地,直到看不见老父的背影了,又站了半晌,才转头回去了。
回到院子里,李大头还没睡,正在等他。见他回来,还问道:“福叔回去了?”
“嗯,回去了。旺财咋样?”
“挺好的,这会儿睡着了。唉,明天你咋跟石头交代?还有盖顶这事儿,咱明天还盖吗?”
石头就是旺财的主人,也在这儿帮工。
林振眉头自从见到了周氏,就没舒展过。
他想了想才沉声道:“明天石头来了我跟他说吧,旺财是为了我才跛的腿,往后我养着他。该给多少钱给多少钱吧,我对不住石头,只能这么办了。”
“也是。”李大头点点头,心里无比同情好兄弟,又庆幸自己没有周氏这样的娘。
都说娶妻娶贤,他福叔也不瞎啊,怎么就找了周婶儿这么个能折腾的。只可怜了他振哥还有嫂子了。
“盖顶的事……明天先不弄了,具体日期等我想好了再通知大伙儿,刚出了这样的事儿,也不吉利。忙了这么长时间,刚好趁这个机会,给大家伙儿放个假,都好好松快松快。”
李大头点点头,没说什么。
林振又跟大头说要去他家借两个盛水木桶来,挑点水把院子里的血清扫一下。
至于白虎像,他掏出来,就在原地借着油灯的火点了,看着火光渐渐熄灭,林振默默地在心里祈求平安。
离天亮还早,林振也没想好怎么面对妻子的质问,不想这么早回去打扰她们。
李大头家里就他还有老娘妹妹三个人,他自己也有钥匙,不用叫人给他开门,因此就想着去大头家借两个桶来。
李大头二话不说就同意了,两人趁着夜色回去悄悄取了桶,又去河边打了水,回去冲了冲地。至于木板,被李大头拿斧头劈开,就在原来点白虎像的地方,点起来聚成一个火堆。
见了血的东西肯定是不能再用的,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烧了最好。
两个人一通忙活,天色已经隐隐泛白了。折腾了一晚上,李大头这会儿困得都开始打哈欠了,林振就让他先回去了,自己在这等着帮工的到来。
今天因为要吃吉利饭的缘故,大伙儿都来得早,一会儿的功夫,大家就前后脚的都来了。女人孩子们倒要晚点,这也省的林振的尴尬了。
他不好把这种家丑往外扬,只说看了黄历今天不是什么好日子,就想改个时间,具体哪天等回头再通知大伙儿,让大家伙儿白跑一趟,不好意思了之类的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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