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饵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橦鹿
“……”
你就装!
天天忙的恨不得三头六臂,周末却肯跟他过来休闲,还不是为了那谁谁。
凌赫站起来,故意说:“那你陪我去打高尔夫吧。这些小儿科的东西对你也……”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言湛撂下手机,一副坦坦荡荡的样子,“我是来视察工作的。”
“……”
看你装到什么时候!
南织在国外也玩过密室逃脱。
国外人比较外放,喜欢刺激,擅长在视觉上造成剧烈冲击,不及国内在气氛上的烘托。
眼下就是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没有,叮当却已经被吓得嗷嗷叫。
“这是密室逃脱还是鬼屋啊?”她搓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想打退堂鼓,“南织,要不咱们出去吧?”
南织指了下牌子,说:“要是在进这个屋之前,你说了还能走回头路,现在不行了。除非咱们按铃叫工作人员给咱们带出去。”
“那,那有点儿丢脸。”
无奈下,叮当硬着头皮继续和南织解谜找路。
南织对周围的血手印、人骨、骷髅,以及时不时飘出来的哭声,完全无感,镇定自若地计算数列,收集开往下一个密室的钥匙。
“南织,你好厉害啊。这些我都不会。”叮当说,“而且,你都不怕吗?”
南织没立刻回答,停顿几秒,只听啪嗒一声,密码箱打开。
哭声和风声停止,书桌上亮起一盏灯,驱散走密室内恐怖的气氛。
“书柜后面有门,我们去吧。”南织说。
叮当挠挠头,觉得自己不太地道,可她是真的怕的腿软,只好抱歉道:“南织,我想在这屋里等你行吗?你要是遇见困难再喊我,我实在……”
“行。”
你再嗷嗷几声,我心脏也受不住。
新密室是一个实验室,需要成功调配出药水才能获得线索。
南织理科里也就数学还凑合,她鼓捣半天没成功就开始胡乱试。
她不知道这种瞎猫碰死耗子的行为是违规的,更不知道做为惩罚,实验室的灯会突然全部熄灭。
“……”
南织骤然心跳加速。
她深呼吸,闭着眼去摸手机,怎么都找不到。
手腕磕在实验桌上,让她清醒了点儿,她想起手机在进入密室前上交了。
这什么破规定!又是什么破惩罚!
明知是漆黑一片,南织还是不敢睁眼,她继续深呼吸,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坨砂纸,发声困难。
她紧紧抱住自己,一点一点蹲下身子,缩成一团。
忍忍,忍忍就好了,没事的……
言湛决定出去就给海云顶的经理打电话。
这是密室逃脱?
毫无技术可言,傻子都能通过。
看看时间,言湛顺带随便瞄了眼桌上的提示,当即计算出密码,开启密室的门。
他本想不再继续浪费时间,但眼前这个密室似乎有点意思——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言湛插着口袋往里走去。
闻气味,应该是间化学实验室,估计解谜方式就是调配试剂,同样没什么技术含量。
言湛准备离开,没走两步又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
“……”
这样的设计伤到顾客怎么办?
言湛眉头紧蹙,压着火气,这时,一个弱弱的女声响起。
“叮当,是你吗?”南织舔了下发干的嘴唇,尽量不让声音颤得太厉害,“我好像犯规了,所以……”
“伤到没?”
南织一愣,这个声音是?
尽管她在掩饰,言湛还是听出了她的恐惧。
“是我,言湛。”他说,“伤到没有?”
“……没有。”
言湛根据声音辨别出人大概在他的斜后方,他一点点挪动脚步,直到碰到障碍物停下。
“是你吗?”
“嗯。”
言湛慢慢蹲下来,伸出手。
南织嗅到他身上清冽的木香,包括他靠近时的体温,稍稍放松的同时,又厉声质问:“你想干嘛?”
“……”
他能干嘛?
言湛无奈,转而探索周围,确定是片空地后,缓缓坐下。
那股木香的气息更加清晰了。
南织蹭蹭手心的冷汗,抬起了头,黑暗中瞧不真切,但她知道言湛此刻就坐在她身边。
“怕黑?”
他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清冷,但低沉有磁性,要是有心想做声音工作的话,是个不错的苗子……等等,她想这些干嘛啊。
吐口气,南织说:“我调不出试剂,被罚了。”
她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言湛也没追问,说:“不会超过三分钟,很快就会亮起来。”
两人沉默地坐着。
周遭的黑暗放大了细微之处,让时间变得很慢。
南织的心跳声越发突出,咚咚地一下接着一下,敲打她的神经,拉着她回到……
“你的猫取名字了吗?”
听到人声,南织猛地抽神回到现实,紧握的手下意识松快了些。
默了将近五秒,她说:“小橘子。”
言湛“嗯”了声,“符合事物特征。”
温柔饵 第18节
“……”
您就直接说俗呗。
南织搔搔鼻子,心道你懂什么?
土名字才好养活呢。
“为什么不在国外定居,选择回国?”
“……”
这问题的跳跃性够大啊。
但南织心绪不整,也没深想他怎么知道她以前在国外,只说:“我想做配音演员,用自己的母语。”
言湛顿了顿,“你声音条件很好。”
“……”
呵呵,那您还嫌我吵,给我送派出所里去了。
“未必呀,制造噪音我也擅长。”她说,“我一向不那么自信人见人爱。”
“你……”言湛叹气,“不怼我不行?”
她故作无辜,反问:“还不许人说实话了吗?”
“……”
安静三秒。
男人既没反驳也没恼火,只是又轻轻叹了口气,像是投降妥协。
南织听到,无声地笑了。
就这样三言两语地交谈着,不知不觉中,南织也没有那么怕了。
她正想吐槽一下这密室逃脱的惩罚机制,男人又一次提问。
“南织是你回国以后的名字?”
言湛在资料上看到“曾用名”那栏写的是“过往身份证作废”,这就证明她改过名字。只是l.z在核实新身份证无误后,尊重对方不愿提供曾用名的意愿,没有硬性要求填写。
老佛爷今天的话有点儿多了啊,像是调查户口。
南织嘟了嘟嘴,咕哝:“l.z对一个临时员工还要打听的这么详细?吴经理说不用啊。”
言湛转过头,看着她在的方向,一句“是我想了解”含在喉咙里,呼之欲出。
可他刚要说,实验室灯光乍亮。
惩罚结束。
南织脸上的恐慌顿时散去,笑道:“可算亮了。这什么惩罚啊?万一……”
抬起头,某人的脸快要怼在她脸上!
他俩怎么挨得这么近啊。
南织立刻后退,她可不想让老佛爷误会什么,到时候一面镜子扣下来,承受不起啊。
可她一心只想躲开,忘了她是背靠桌子坐下来,这么大幅度动作,脑袋不在桌板上撞个包才怪。
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南织只能闭眼照撞。
然而,预想的疼痛没有来——她的后脑稳稳地落在宽大温暖的掌心中。
南织睁开眼,男人冷峻清隽的面容,近在眼前。
而男人的举动像是要将抱入怀中,动作极为亲密、呵护。
言湛的心跳很快、很乱。
女孩大概是懵了,定定地看着他,睫毛不住轻颤,澄澈的眼眸不掺杂一丝杂质,完整地映出他的样子。
那感觉,就像是她的眼里只有他。
可是,她是因为抗拒才极力往后退的——抗拒他。
眸光瞬间黯了下来,确保她没伤到,言湛当即起身,垂眸问:“还起得来吗?”
“……”
当她黛玉妹妹啊。
南织扶着桌沿起来,额头上细密的汗被她快速抹去,她若无其事道:“你化学好吗?试试调一下试剂吧。”
言湛瞄了眼她的脸色,从口袋里掏出一块薄荷糖递出去,别过头说:“缓解情绪。”
“……哦。”
在老佛爷的助攻下,试剂不出三十秒调配出来,解谜成功。
出了实验室,南织果断和老佛爷分道扬镳。
只是转身时,那股木香似乎还围绕在她鼻尖。甚至,他掌心的余热也还残留在她脑袋上……
那短暂和平的三分钟像是一场梦境。
只有口袋里的薄荷糖提醒着她:言湛帮了她一回。
半小时后,大家基本都解完谜出来。
叮当没能陪南织走完全程,心中愧疚,一直说自己带了特别棒的香薰,晚上泡温泉大家一起用。
“诶,对了。”叮当想起什么,“你刚才看见技术部前台的两个女孩了吗?”
南织:“没有。”
叮当挠挠头,“不对啊。她们经过我待的那个密室,往你那边走了。怎么会没看到呢?”
“那时候我已经出去了吧。”南织说。
叮当还是觉得哪里不对,但没再纠结,笑道:“有可能吧。”
*
余下的一天很快过去。
大家玩得很尽兴,至于言湛,密室逃脱之后,南织没再见过,听说是来的当天晚上就回去了。
*
周末结束,周一照旧搬砖。
聆倾这周有集体学习,南织请了假,周五回l.z工作。
别看只是几天没回聆倾,但经历周末的洗礼,总觉得是隔了好长的时间。
南织刷卡进门,前台小姐姐就和她客气疏远不少,搞的她像是来这边谈业务的客户,不是员工。
她当是大家本来就还没多熟,她就去了l.z工作,没放在心上。
可两天过去,所有人都和她很“生疏”。
有一次,她中午去茶水间倒水,三个女孩本来在说什么,一看到她就不说了,装成没事人迅速离开。
这样的情况持续到周三早上。
南织去食堂吃早餐。
李紫琳最近外派,她也没个伴儿,找了个两人座坐下吃饭。
董晴也端着餐盘,在她不远处。
周围人不少,位置基本都被占着,南织主动说:“我是一个人,一起吧。”
董晴瞧瞧她,似笑非笑地转身去了别的桌,明显到不能再明显地拒绝了邀请。
“……”
她得罪她了?
接二连三的“诡异”让南织心烦意乱。
中午,她没去吃饭,窝在桌上看李紫琳发给她的资料。
小白回来拿东西,见她蔫儿蔫儿的,关心道:“南织,不舒服吗?我抽屉里有药,你看有没有能用的。”
“谢谢。”南织微笑,“没什么胃口,没事。”
小白攥着饭卡,站在工位旁边没动,欲言又止。
南织坐起来,问:“东西找不到了?我帮你。是什么啊?”
“……”
多好的小姐姐啊,还长得那么漂亮。
俗话说:颜值即正义,人品即忠诚。
她不能装聋作哑。
“南织,你跟我来。”小白拉起人就走。
两人来到茶水间。
小白锁了门,“你最近是不是觉得大家对你都怪怪的?”
南织想起董晴早上的态度,简直是莫名其妙,点头道:“是不怎么样。”
“那是因为大家全在说你的八卦。”
“我的八卦?什么八卦?”
“就是……”小白挠挠脖子,声音越来越小,“就是你倒追l.z技术总监的事。”
“谁?追谁?”
风太大,我听不清。
“技术总监,l.z的。”
“……”
她一定是疯了想当公公才会去追老佛爷!
温柔饵 第19节
作者有话要说: 言二狗:是谁!!这么会……造谣。
第12章 十二只饵
传言从哪儿来,无法追溯。
小白听到的时候已经是有鼻子有眼,跟千真万确的事实没什么区别。
“他们说l.z的团建,你一个连l.z临时员工都算不上的人,根本不能去。”她顿了下,声音变小,“可你为了接近l.z的技术总监,厚着脸皮求了公关部的负责人,也跟了过去。”
另外,搞配音的都知道声音地图是最好录制的,南织却要到l.z驻扎工作。
驻扎也就算了,但是这都快半个月了,东西还没录完。
没猫腻,骗鬼呢?
更板上钉钉的是,有人鸡婆去旁敲侧击李紫琳,李紫琳对南织在l.z工作这件事支支吾吾,分明就是知道什么不好说。
就这么一步推着一步,事情越描越黑,越说越有。
不过三四天的工夫,大家认定“事实”——
南织耍心机获得l.z声音地图的工作。假借工作便利,死皮赖脸留在l.z不走,倒追人家公司的技术总监。
“南织,我觉得你不像这样的人。”小白说,“你的条件,犯不着倒追啊。”
“小白,谢……”
“当然了,如果对方真的帅出天际,倒追我觉得也没关系。”
“……”
“总监帅吗?”
“……”
南织没心情想总监,她心口憋堵的厉害。
她不知道这样的传言是怎么来的,至于李紫琳不说,那是因为李紫琳也签了保密协议。
整个聆倾配音,只有她、李紫琳、陈老师知道l.z是拿声音地图当幌子,实际是为了康尼二代制作声源。
咚咚咚!
“怎么还锁门呢?”董晴敲门,拽了几下把手,“这是公共区域,开门。”
小白皱眉,站着没动,南织过去直接开了门。
看到南织,董晴愣了愣,又似笑非笑。
这人面部肌肉是有问题吗?
董晴往里面扫了眼,问:“你俩干嘛呢?这儿是大家的地方,不是你们的。以后别这么不拿自己当外人。”
她进去接水,眼神掠过南织,其中含着的讽刺和不屑就差写成大字贴在脑门上——我好讨厌你。
南织虽不参与办公室八卦,但不代表什么也不知道。
可她没动别人的蛋糕,也就不会庸人自扰,只管做自己的事。
“小白,你怎么回事?”董晴又夹了眼南织,“工作时间也不短了,还这么傻实在?小心被人划了队伍,把你归位心机女的行列。”
小白张张嘴,想回击又嘴笨不会说。
“心机女?”南织过去把小白拉到身后,“怎么个心机法儿,你倒是说说看。”
董晴耸耸肩,反问:“还用说吗?谁不知道啊。”
南织眨了眨眼,无辜懵懂,“我还不知道,前辈给我说说呗。我天天在l.z工作,那么辛苦,为的是立聆倾的招牌。我还真不知道自家人拆自己人台这样的事,要是传到陈老师耳朵里,会怎么样呢?”
“你!你唬……”
“而且,还是散播子虚乌有的谣言。”南织眸色微变,看似甜美的笑容藏着凌厉,“我刚来,也不懂规矩,唯一的办法就是找领导说理。前辈,你别怪我啊。”
董晴目光闪躲,抓起水杯,说:“那你就去找陈老师吧。看看最后是什么结果。和甲方不清不楚,是行业大忌!”
等人彻底离开,小白抚着心口喘大气。
“南织,你这下把她得罪了。”小白说,“她舅舅是电视台的领导,很能说上话。”
南织抽出纸杯,斟好温水递给小白,安慰道:“别怕,没事。”
本人专治不服。
*
下班后,南织去了茜茜甜品屋。
袁西正在吧台后面学做奶茶,一边学,一边感叹:这年头,钱太难挣,人太难做。
陈叶安一万分赞同。
“织织,别生气了。”陈叶安说,“到时候拿走l.z给你的钱,你管是盐总监、糖总监。除了钱,其他的都是浮云。”
这话在理。
但南织刚到聆倾配音,能力没磨炼、代表作一个没有,却因为狗屁谣言搞的人尽皆知,她的脸面不需要考虑吗?
“话不能这么说。”袁西放下杯子,抬起她的黑框眼镜,“我最近看了本书。我感觉吧,织织和老佛爷之间、之间……”
南织立刻道:“他克我,是不是?”
只要遇上他,绝对没好事。
不仅没好事,受伤害的那个还总是她。
之前因为进派出所,公寓里不管保洁还是邻居全都议论她行为不检;现在正常工作,单位里的人又都把她划为心机女,说她倒追甲方。
这么下去,她不会要离职吧?
“不是克。”袁西晃晃手指,“这是奇妙的缘分啊。”
“……”
陈叶安瞧瞧某人宛如吃屎般的表情,一个劲儿冲袁西使眼色,可这傻憨憨读不出来,非得虔诚地发表自己的观点。
“我给你们捋捋啊。”
袁西清清嗓子,认真阐述:“先是派出所事件。织织住的那个公寓,贵的吓人,没几个人买。来了个邻居,这么巧,就是老佛爷。接着,织织上班了,老佛爷又高价买她。更绝的是,绕了一圈,俩人又成邻……”
“你看的什么书?”
“啊?”
南织按着太阳穴,咬牙重复:“你看的什么书?”
袁西挠挠头,老实回答:“《总裁,你老婆又跑了》。”
*
1901,私人包间。
上等的真皮沙发、手工编织的真丝地毯、知名油画……这些,出自全部出自康泉的手。
“怎么样?”康泉笑道,“够品味吗?”
言湛看着酒杯出神,没做理会。
康泉咂嘴,凌赫说:“康大哥,别管他。他现在得了相思病,平时工作不能想,这会儿得可劲儿想。”
相思病?!
他去澳门出了趟差,老唐僧恋爱了?
“我、我、我赶紧给老傅打电话!”康泉按捺不住老大哥激动的心情,“开!把我那瓶十年珍藏开了!”
凌赫憋着笑,忙说:“没用,气不着赢川。人家姑娘压根不搭理瞧他,他和赢川还是孤独兄弟。”
康泉火速收了手机,点头道:“这才正常。”
言湛懒得搭理这些不懂的人。
他现在想起密室逃脱那次,她对他由内而外的抗拒,就觉得心里有团火在烧,烦的不行。
到底是哪里的问题?
“还琢磨呢?”凌赫坐到对面,晃着酒杯,“做为情场高手兼你的兄弟,我给你点儿意见吧。”
康泉说:“别听他的!你不如跟我说说说,我帮你看看你什么时候能死心。”
“……”
这都一群什么牛鬼蛇神。
言湛干了杯中红酒要走,牛鬼和蛇神拦着不让。
“我跟你说真格的呢。”凌赫说,“这追女孩子,最重要的是心意和诚意。你以为你长得不错,人家就爱你爱的死去活来啊?”
言湛面无波澜,一副“我不听、我不听”的老样子。
康泉摇着头斟酒。
这么多年,他就没见过言湛动心,包括他那个天上有地下无的未婚妻,他都不说瞧一眼,清心寡欲的跟和尚没区别。
所以什么相思病啊,肯定是玩笑。
“行了。”康泉招手,“好不容易我回来,咱们……”
“比如。”
“???”
言湛看着凌赫,神情严肃,“怎么体现心意和诚意。”
“这个的话……”
“具体举例。”言湛重新坐下,“你一条条说。”
“……”
康泉目瞪口呆。
卧槽,来真的?
温柔饵 第20节
*
南织郁闷地回到芸诺。
她以为闺蜜能抚慰她的心灵,却不想在她心头狠狠插上这一刀的,就是闺蜜。
拖着沉重的步伐,南织按下密码,门滴滴开启。
她脑子里装着事,有些走神,但也就这一眨眼的工夫,小橘子滋溜从门里钻出来。
“小橘子!”
南织顾不上关门,立刻追猫。
小橘子要是进了安全通道,一路顺着楼梯往下,那就完了!
就在这时,另一部电梯到。
电梯发出的“叮咚”声让小橘子好奇了下,不过仅仅这一会儿,足够言湛抓住它的后颈。
小橘子瞬间乖巧如鹌鹑。
“吓死我了……”
南织呼气,过去接过小橘子,眼泪控制不住在眼里打转,自责又生气,说:“你要去哪儿啊?这是你的家。以后不许这样了,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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