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女配重生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鹦鹉晒月
项逐元移开了目光。
项心慈还没有回神,人已经先抬起手,摸了发间簪子,眼泪有些控制不住。
她早已没有这枚簪子了!她摔的!在大哥成婚那晚,她把所有他送的东西都摔了!其它东西秦姑姑收的及时,明西洛没看到,独独看到了这枚没来得及收的簪子,明西洛就帮她补了一枚一模一样的,大哥知道后,也给她补了一枚一样的,补给她的……一模一样……呵呵……
又哭,项逐元无奈:“别愁眉苦脸的,没有人怪……”
项心慈突然开口:“没事的话,我想先走了。”她心里非常难受,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再来一次的无能无力,只会让人难受!何况他们之间从来不是重活几次就能解决的问题!又何必要一次次的提醒她,她有多无能可笑!
项逐元神色严肃了几份:“怎么了?”
项心慈声音压的很低,她怕自己不管不顾的冲过去,问他个问什么!“有点儿困……”
项逐元哭笑不得:“都睡到现在了,还困。”
“就是困我有什么办法!”项心慈喊的声音重,当发现口气不对时已经喊完了,只要垂下头,当不存在!
项逐元静静的看了她一会,背肌挺直,神色严肃,最后到底没说什么,就当她还在闹小孩子脾气:“行……你多休息。”
项心慈随意福了一礼,转身离开。再大的脾气她后来也冲他使过。
项逐元站在原地,看着她未出门就拔下头上的簪子,头也没回的出去了,眉头微微蹙在一起:“善奇。”
“世子。”
“把库房那把琴给七小姐送过去。”
秦姑姑见七小姐走的快,急急忙忙追上去!这是日益院正门的方向!七小姐可不能从那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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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莲花女配重生了 004十四岁
日益院的侍从亦看着七小姐的方向!从漫不经心变的严阵以待!
秦姑姑更急了,脚步更快,终于在路的尽头气息不稳的拦住了七小姐!“小姐……”
项心慈猛然从情绪里回神,茫然的四下看一眼,才惊觉自己走到了哪里。
正门的方向?……十四岁的她不能走的地方……
项心慈瞬间回头。
日益院的下人们,急忙垂着头各忙各的事情,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秦姑姑有些担心:“小……姐……”
项心慈没打算计较,这有什么!在她大哥哥做主后的令国公府里,她想走哪里就走哪里!别人求着她去她还不去的地方多了!
但——现在不是以后而已。
项心慈安静的转身。
秦姑姑松了一口气,跟上。
窄小的木门打开,这是一条荒废已久仅供两人并行的更道,一直通向国公府后院的小池旁,她以前都从这里溜进来见项逐元的。
并不只是因为她身份见不得人她才如此,只是因为令国公府,没有府中小姐与少爷们混在一起的规矩,即便是亲兄妹之间,也相处的梳理有礼。
老夫人更不会允许府中小姐拿些女孩子之间鸡毛蒜皮的小事去烦需要入仕登庙的男丁,她这样堂而皇之的,被打死也是有可能的。
项心慈听到背后的落锁声,停下脚步,回头,更道的门已经关上。
那扇仅供一人通过的灰窄小门,远不如它表现的那么朴素无奇,它非常重,地质坚硬,需要三四个壮婆子才能推开,它还有一把十分有分量的锁头,如果里面锁着,门的这边就是有十个壮婆子也推不开这道门墙。
秦姑姑犹豫的抬头看眼七小姐。
项心慈转过头,她其实一直都知道的,如果没有她,墙的那边可以更坚固,更坚不可摧,更令人望而生畏。
如果没有她啊。
如果没有她,项逐元是不是更幸福。
项心慈有时候也忍不住问自己,为什么理所当然的觉得拉自己出火坑的大哥就理所当然的该照顾她所有的情绪。
是不是得到的东西多了,就会理所应当的认为是他对不起她。
其实根本不是。
她项心慈,一个本就不该出生在这里,却不感恩戴德的人,没有一出生就被该溺死,实属项家仁德,如今还被好水好米的养大,能在逢年过节的大场合里分一根金簪子攒嫁妆,有什么好抱怨的。
可惜啊,当初的她怎么会知足。
她看眼手里握着的簪子,不自觉的笑笑,至少她还不至于去谋划簪子、布料、穿戴这些小事,所以她谋划的是什么。
项心慈看着长长的好像没有尽头的小路,她谋划的是未来更平步青云的可能。
比如:蛇的七寸,未来的令国公府!
真是一开始就充满腐臭的烂泥,她捧了什么东西到项逐元面前,让项逐元言听计从的。
项心慈觉得走了很久,又觉得还没有在多待在他的地方看一眼,就已经出来了。
看着眼前突然宽阔的景色,安静的湖面,覆盖绵延的长廊,曲曲折折的小路,看不到尽头的奇花异草,鸟语花香,蝴蝶翩飞,笑语颜颜,水声潺潺,仿佛从灰败间进入了人间仙境。
侍女们远远的笑声,提着花篮采花的小童,急急忙忙却未露出一丝声响的赶路人,一眼忘不到尽头的华美景色,所有人都生活在这座权势顶端的府邸被人庇护、令人生羡。
所以年轻时的她,才会一时迷了眼生出无数恶念心魔。
她厌恶这座深宅加注在她身上的不公平,她憎恨这里森严的规矩、完美的理教,不耻它高高在上的道德标杆,她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它内里的龌龊,它的不堪、它的虚伪。
她要亲手毁了它,做到这一切最简单的,当然就是毁了这里引以为傲的继承者,她要拉这个百年大家族一起沉浸臭水沟。
让他们培养的最完美的继承人一文不值,成为众人的笑柄,成为项家的耻辱。
这就是她接近大哥哥的目的,并且真的不顾他死活的纠缠了他一辈子。
一手缔造了他一生的不幸,让他仕途愧对先帝,家族愧对宗祖,晚年孤苦伶仃,陵前连子嗣都没有。
可他本该不是这样的,他该像这座府里的所有男人一样,顶天立地,享尽女人的温柔乡,就像现在的后宅,女人们为他一人欢喜而使劲浑身解数,晚年子孙绕膝,仙风道骨才对。
这次是她大哥哥该有的厚重一生啊,而不是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
项逐元——
手里握着被焐热的簪子,她的脚下是一亩三分地。
除了让她敬重的人背信弃义、一错再错,一无所有外,她一无是处。
“三少爷,园子里的花开的也艳,怎么不见你也给老夫人折一支去。”
项心慈抬头,透过奇景花石的缝隙,看到了远远走来,鲜衣锦绣的一群人,一些早已经久远的记忆,突然间绚丽多彩的重新呈现在她的面前。
项心慈突然豁然开朗,她怎么忘了,她才十四岁,一切还来得及重新开始。
来得及与他毫不相干,来得及放他无坚不摧,让他天高海阔。
项心慈看向已经看不见来时的路,眼里含着无限期许,忍者想哭的冲动,坚定的转过头。
从此——你我毫不相干!
黑莲花女配重生了 005二房
“小姐,是二房的三少爷。”秦姑姑说完,垂下头尽职尽责。
项心慈慢悠悠的看眼秦姑姑,她会不知道三哥是二房的。
二房。
项心慈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簪子的事,说到底是姐妹之间的小事,根本不值一提,她也根本不会为了花样不好看跟那个老太婆计较。
所以当时的自己跟着众姐妹从凝六堂出来,只想着这样的节日,她要跟项逐元要什么东西,才能让项逐元头痛。
是三姐姐和犹犹豫豫的四姐姐,端着一副贤良淑德、矫揉造作的脸先开口:“七妹妹的簪子也好漂亮……”
剩下的话她就没有听:“既然三姐姐喜欢,我跟你换换吧。”看,自己多为她们着想,孔融让梨、姐妹互谦也不过如此了吧。
所以这件事到这里本就结束了,小孩子瞎胡闹罢了。
可偏偏二伯母要为她女儿出头。
项家后宅女人们的手段,若论第二没人敢论第一,就是宫里的娘娘门,与项家世代家族联姻的底蕴相比,都显得太粗俗直接了些。
她二伯母带着一张慈爱的脸,事后和和气气的送了一匣绢花过来,拉着她那便宜继母细水长流的说了一下午体己的话。
她继母的心眼米粒大,就觉得丢了人,含沙射影的学到了她父亲那里,她父亲觉得烦人,几天没有回家。老太婆见爱子没回家,刨根问底的翻,就翻出了这档子事。
于是罚了她和她继母抄养心经。
很小的事。
真的很小,一般情况下她都不会跟二伯母计较,可偏巧,今天不是一般情况。
老而弥坚的年龄并没有让她学会得饶人处且饶人。
项心慈眉目平静的看着折花攀柳走来的少年,以她活了四十多年,见过男子无数的眼光看,二房的三爷,也算是难得一见的风姿不俗,难怪会是二伯母的骄傲。
何况三哥上辈子靠着项逐元的庇护,仕途顺遂,风光无限。既然沾过大哥的光,这辈子替大哥做点什么也是应该!
再说,她怎么能让二伯母的‘满腹才华’没有用武之地呢。
项心慈收敛情绪,整整衣服,脸上笑脸变换了几个,找准自己的定位后,如一条破壳的小蛇从廊柱后悄悄钻了出来,粉色的衣裙在空中划出流畅的弧度,一副刚刚偷偷跑出来的小心样子:“三哥哥……”声音轻巧又好奇。
项逐言转头,少年含笑的脸,自带桃花阳光,锦衣华服,嫣然一副贵公子做派,少年的他与繁花似锦处、亭台楼阁间看到了化身成精的小姑娘。
项逐言瞬间扶额,故作晃了一下眼:“这是哪里来的小精怪,还偏偏美成了一幅仙子画,我肯定是看错了。”
“三少爷!七小姐莫怪,三少爷是逗您的。”
“没有呀。”项心慈的声音带着好不容易见到人的甜蜜,犹如沁着甘泉,脸上的笑灵动纯净:“真的是三哥哥,我还以为看错了呢。”
“你这句话我就不爱听了,谁有你三哥这英俊疏朗的外形。”
秦姑姑笑着。
项心慈对三哥的浮夸早已免疫,他一天不纨绔就不是圣都最风流倜傥的的一个:“三哥这是去做什么呀?”如果选三哥也能给那老太婆心底插一刀!项心慈想到这一点,笑的更天真了。
“你猜。”项逐言没正经的弯腰,笑看着自家可爱聪慧的七妹妹,心里无限骄傲,要说这圣都第一美人当属他这位七妹妹,可惜啊。
算了,也不可惜,自家妹妹吗,没那么大名气还是好的,省得一帮狂蜂浪蝶惦记。
“嗯……”项心慈小心又想漫长留人的猜着:“哥哥,也是来看新栽的花的?!”
“俗,谁看那东西。”项逐言跳到小七的台阶上:“这花长在院子里就不美了,要生在陡峭山石间、幽深的丛林中才别有一番滋味。”
“咳咳……”
“真的吗?花不是就长在院子里的?还能长在别的地方。”
项逐言闻言,有些怪自己不会说话,小七连府门都没有出过,跟她说这些做什么。
项心慈好像没注意自己说了什么,歪过头看向他身后的老侍,好奇的开口:“百姑姑篮子里装的是什么?”
“哦,千层百花糕,燕新楼的新品,三哥排了好久的队才得到的。”
“千层的?”项心慈眼睛里都是疑惑,心里早已百转千回,凝六堂里那位最看重的是大哥,最喜欢的是三哥,不为别的,因为三哥会讨巧呀。看看,孙子出去逛个街,还记得的给那老太婆带好吃的,怎么能不得老人家的心。
可惜啊,今天这糕点凝六堂那位吃不上第一口了:“真的有千层吗?”项心慈眨巴着一双眼睛好像询问着这世间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秦姑姑闻言差异了一瞬,却没敢抬头看自家小姐,一般她家小姐是不跟不相干的人废话的,说多了就是有目的。
项逐言见妹妹问,立即抖了起来:“当然有一千层,今天给你开开眼界,来,拿来,让小七长长见识,这可燕新楼新请来的外地老师傅的不传手艺,薄薄的千面层上撒上百霜,咬一口,那味道,啧啧绝了。”
百姑姑神色严肃,没有要动的意思。
“是真好吃,三哥不骗你,诶,篮子呢?拿来啊,趁还热着。”
“这是……”
项心慈当没听到,一脸馋相,所有的表情和可爱都是她对着水镜练过多少次的讨人喜欢:“真有那么好吃?”
“当然好吃,我能骗你,百姑姑,百姑姑!”
“比府里的花糕酥还好吃?”
“花糕酥不值一提。”项逐言久久等不到篮子上前,回头,有说有笑的脸色立即沉了下来,干什么!不过是一块破糕点!
项逐言直接要上手抢。
百姑姑已先一步,‘慈祥’的递了过来:“是老婢老了,耳朵不好使。”
项逐言懒得计较,直接拿过来,取出:“来,张嘴。”
项心慈好像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千层糕上,见状,立即咬了满满一大口,眼里都是满足的小星星。
项逐言顿时与有荣焉:“好吃吧。”觉得不枉自己辛辛苦苦带回来。
项心慈不断点头,又大大的咬了一口。
项逐言看着自家妹妹咕咕的腮帮子,可爱的忍不住戳了一下:“小馋猫。包两块儿,给七小姐带回去。”
“三少爷……”
黑莲花女配重生了 006习惯
“啰嗦什么!快点儿给七妹妹包上。”
项心慈闻言好像才感觉出不妥,急忙把嘴里的一大块儿咽下去,有些担心又有些胆怯的看着他,眼睛水汪汪的:“三哥哥,我……”
项逐言本想松开的手捏的更卖力了:“跟三哥客气什么,我们小七越来越可爱了,再捏一下。”
“三哥哥!”
“哎呀,生气了。”项逐言又捏了一下,真好捏。
百姑姑再不愿意也只能照办,不是东西如何,而是这是孝敬老夫人的东西,老夫人还没有吃上一口。
百姑姑没瞪七小姐,她瞪姓秦的,小姐不懂事,她一个管事婆子也不懂事!
秦姑姑垂着头,任由别人看。
百姑姑觉得这两人真讨人嫌了,三小姐那件事还没有说她们小家子气没见识,今天晦气的又碰到了!
百姑姑见七小姐的次数并不多,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太喜欢她。
大概是她那张越长越让人不想多看的一张脸,长的像谁不好,偏偏像她那早死的娘。
只能怪她自己没命,不会扬长避短的长!
百姑姑‘客客气气’的分了出去:“七小姐喜欢就好。”
项心慈接过来,顺便将脸从三哥手下救出:“都捏疼了。”
“好,不捏,看完花就回去,不要乱跑,坏人把我们小七抢走了怎么办。”
“才不会。”
“鬼灵精,走啦,三哥还有事。”
“嗯,三哥再见。”
……
项心慈回到自己的小院脸上的笑意才收了起来,一直拎在手里的篮子,随意一放:“拿去分了吧。”
……
慈六堂内。
张嚒嚒接过篮子,笑着为老夫人取用的时候,一眼就看出盘子里的糕点数目不对。
府里经常从燕新楼买糕点,燕新楼给令国府的糕点摆盘是塔顶式的量,有没有少,她一眼就能看出来。
再说以三少爷卖弄了这么长时间孝心的说辞,他定然是直接带过来的,按说糕点该是满的。
张嚒嚒笑容不变,堂内有说有笑的祖孙两人依旧和乐融融,三少爷是老太太最宠爱的孙子,她也不会为这点小事扰了老夫人的兴致:“三少爷真有心,看着就软糯可口,适合老夫人食用,老夫人快尝尝。”
堂上威仪的老夫人早已笑逐颜开,精神奕奕的眉眼间都是开怀,她这个三孙子啊,京城来个新师傅也要拿来让她尝尝鲜,她还用他孝敬啊:“你呀,像什么样子,不好好准备入仕,就知道在外面胡闹。”
“祖母你就别念了。”
“我要是不念你,你还不反了天,你如今已经开院,多想想正经事,心思放在科举上。”
“哎呀我的糕点是不是不好吃,让祖母记不起第二口,早知道就不给祖母带好吃的了,结果换来一阵唠叨,可没办法,谁让孙儿只要离开您一会儿就想祖母了。”
主位上的老夫人眼睛精明的一眯:“这是又缺银子了。”
“祖母,你怎么能这么想,就是我娘那人你也知道,管的有点严,我吧——”
“取二百两过来,打发了这要饭的。”
“好嘞,多些菩萨赏。”
老夫人都要被这泼猴喊没脾气了。
项老夫人打发走了这没正行的,捻着手里的香料,脸上的舒缓神色还没有散去,敬之虽然闹腾,但听话懂事,如今刚开始外出办事,多有周转不过来的时候。
项老夫人将香盖盖上,铜色镶嵌着宝石的香碟精致又华美:“你刚才神色怎么回事?”
正帮老夫人分香的张嚒嚒立即苦笑:“老夫人还是这么明察秋毫。”
“你就少给我戴高帽了。”
张嚒嚒没瞒着,将糕点的事说了,三少爷不是第一次惦记老夫人,每次都是足量足份的,出岔子还是第一次,自然不会是三少爷不懂事。
项老夫人神色如旧,打开发了一会的香炉盖,保养得宜的年纪里面目庄重慈爱,老国公位高权重,儿孙孝敬知礼,她本身到了这个年龄更是出身名门,身有诰命,自然是一身气度。
此刻便眉目都没有动一下:“你去问问怎么回事。”声音不急不缓,没太放在心上。
……
葳蕤院内。
项心慈衣服未换,脸色不好的在光线不佳的书桌前胡乱写字,桌上名贵的笔墨纸砚摆的毫无章法。
秦姑姑站在两步外,看着一团团的丑字,心疼不已,这些纸砚可都是小姐从世子那里磨回来的。
世子的用当然不能随意给人,无奈她们小姐会磨人,如今院子里这些名贵笔墨硬是多到用不完。
可以说整座府中小姐的私用笔墨,除了世子就是他们小姐了,但如今就这么糟蹋了。
项心慈越写心里越不痛快,并不是因为她葳蕤院采光不好。
她葳蕤院有一间采光很好的书房,她再怎么不招人待见,也是五房嫡出的大小姐,院子该是什么规格就是什么规格,没人苛待。
只是她项心慈没有想事情的时候练字的习惯,项逐元倒是想培养她这个雅致的爱好,她一直没让他成功!
她更习惯想事情或者发脾气的时候,不管不顾的冲进日益堂拆项逐元的头发,一意孤行的给他梳头。
然后看着他臭一天的脸,她心里才能又痛快又才思敏捷!
想到每次项逐元气的不想理她的样子,项心慈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一抹笑容,随后想到什么,又慢慢的淡下去。
她会习惯没有他。
黑莲花女配重生了 007出身
项心慈重新铺开一张纸。
不写字,改画画,她的画功与字迹完全相反,是练了很多年的兴趣所在,片刻功夫,一张折柳少年图便栩栩如生的呈现在纸上。
随着少年的形态越来越饱满,项心慈的心思越渐清明,千层糕的事也被她一点点的捋顺。
以凝六堂的掌控欲,少几块的事一定会追究,而百姑姑定会不遗余力的帮她把嘴馋、不孝的形象立起来。
再加上老太婆本就不喜欢自己,肯定会扩大心里的膈应,在越想越气后,不失风度的给她们五房添个堵的办法,大概就是派个糕点师傅来五房,明赏暗贬,以此提醒众人自己做了什么。
可老夫人是长辈,肯定不屑于直接‘教导’自己这位不出门的孙女,最有可能的是直接赏给继母,弄不好还会当着众位伯母和婶娘的面故意敲打。
以继母那小家子气的性格,还不觉得脸都没了。一个月内连续丢两次人,继母就是再不想与自己有来往,也会气的过来含沙射影刺两句。
到时候主动权就在自己手上,老太婆和二伯母,任由她挑选。
项心慈停下笔,满意的看着桌上的画,自己这几块糕点可不是恶心老太婆,她还不够资格。项心慈要的可是画中人的‘同情’和‘开始偏心’的倾向,以及二伯母看着爱子渐渐远去的精彩脸色。
想想都心情愉快,毕竟她项心慈的孝经可不能白抄。
项心慈笑容越发明媚,整个人仿佛都发着光,继母来的时候自己可要哭的惨一点,含沙射影提醒继母就是二房故意骗她吃糕点,还在不愤簪子的事。
以她继母那喜欢学样的脾气,抓住了二房的把柄,还不迫不及待的带着几盘糕点去二伯母那里‘反击’。
二伯母无辜受了这份气,定会更讨厌自己,女儿和儿子都跟自己扯上关系,二伯母能高兴了!定会想自己是不是故意的,甚至是不是因为到了成婚年龄想抓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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