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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莲花女配重生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鹦鹉晒月
所以一定会提醒三哥和三姐姐远离自己,顺便说些自己心思多的坏话。
项心慈无所谓啊,就怕二伯母说的少、不怕二伯母提醒的多。
不过自己这位受了继母和祖母以及众人恶意的小女孩要去哪里‘委屈’的哭两声,才能不留任何痕迹的刚好遇上三哥哥呢?
她可要吸取大哥哥时的教训,不能再让人一眼看出小心思。何况四十多年的经验,也不是曾经小小年纪漏洞百出的小动作了。
项心慈收起笔,心情逐渐不错,一劳永逸的事,果然事半功倍,能收获良多:“裱起来吧。”回头就用它谢三哥的千层糕。
秦姑姑觉得原来小姐除了画世子,画其他少爷也这样好看。
不过,小姐这是想两个都抓着靠呢?还是不想在世子那里下功夫了?
秦姑姑能理解小姐想在三少爷身上投心思的想法,毕竟世子看人太毒,而且五年了,也没有觉得世子有对小姐逾越的关心,逢年过节给的小礼物当然不算,那些旁枝末节的小事不触及根本。
小姐要的是身份、地位的绝对转换才行,她们小姐都十四了,耽误不起。可秦姑姑没见世子要在大事上为小姐出头的意思。
否则小姐这么多年为什么还是不能见人,不能出门,不能做客!
希望三少爷能看到她们小姐的不易吧。
秦姑姑想到这点,拿起三少爷画像的手都虔诚了几分。
……
天刚刚大亮,五夫人便脸色难看的回了院子。
秀姑赶紧让人去熬煮降火的茶水。
五夫人已经控制不住的摔了手里的团扇:“送个厨娘过来!老夫人这是什么意思,嫌我没有照顾好七小姐!连个糕点她都吃不上!还是多苛待她!让她惦记别人几个吃食!”
秀姑姑赶紧命人去外面守着,捡起团扇,急忙低声安抚:“夫人您多想了,老夫人知道您这些年不容易。”
“她如果知道今天就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的脸!”
秀姑吓了一跳:“夫人小声音点,让人听见。”
“听见怎么了,我在这府里还有什么脸面吗。”容貌清秀的五夫人嘴上这样说着,声音还是降了下来,今早刚戴的簪子闪着水头足够的光泽。
五夫人今年三十,娘家不错,是当地的清贵之家,说出去也是名门出身。
可与其她几位妯娌相比,她就不够看了,论权势不如妯娌们娘家高,论家财更是与前面几位妯娌没得比。
可她也是被令国公府三请四请嫁进来的,本以为会被小心相待,结果反而处处遭人看不起,不得老夫人喜爱也就罢了,五老爷还动不动就说她多想,她哪里多想了,老夫人今天就没想过给她留颜面。
这件事如果换成大嫂或者二嫂,老夫人会这样说话吗。
说到底,还是五老爷官位低,要仰仗府里,她才会被人处处看不起,她们五房才会落得连弟妹都敢翻白眼的地步!
想到相公的官位,五夫人更觉得委屈。
明明她相公才学更佳,最足智多谋,二房很多事,和三老爷前年起草受了皇上大礼的贺寿词以及去年水患都是她相公背后出谋划策,奔波万里。
结果领好处的都是别人!
她这些年也只能看着老爷不得志、奔忙多年平白给别人做嫁衣!
老爷落得这个下场,都怪项心慈娘那个贱人!否则这府里轮得到别人百花齐开,定然是大老爷和五老爷的天下!
五夫人想起项心慈的娘就心疼,为老爷心疼,连领回来的糕点师傅的难堪都被这份心疼压下了。
五老爷这样坦荡多智的一个人,倒了什么霉,就被那个脏女人缠上了。
“夫人,茶来了,您快消消气。”
五夫人捂着胸口,纤弱秀美:“我怎么消气?晨昏定省的时候当着几个嫂子弟妹的面,直接下我的面子,什么叫七姑娘吃食不丰,我是少了她吃了,还少了她穿的,九小姐有什么她就有什么,九小姐没有的,她都有,我这些年养她,可没有克扣过一分吧,我给她穿小鞋了吗?我提过她的那个娘吗!”
秀姑姑顿时吓的半死:夫人怎么这个都说,要命了!
五夫人也发现自己口误,立即停下来。
但这件事大家心知肚明,项心慈那个娘……五夫人觉得提了都脏自己的嘴。
秀姑姑自然也想到了老爷的事,五老爷明明可以……却……
五老爷这辈子可以说就毁在那个女人手里了。如果不是那个女人,五老爷定然仕途顺利,意气风发!
在令国公府,老太爷是一品令国公,任超一品六省监察,统领六部。
大老爷正一品户部尚书,朝中说一不二;二老爷御前行走,是皇上近臣;三老爷正三品外放大员,一方土皇帝也不为过。
可他们付出更多的五老爷,却只是一位靠着祖上庇佑,皇上怜悯才特给了一个看护书籍的芝麻小官。
怎么不让人觉得不服气!
都怪那个死女人!死了都难以赎罪的女人!秀姑恨的咬牙切齿!不要脸的贱人!项心慈的娘可不是什么清官,也不是艺伎官奴,那可是,可是京城花楼赫赫有名的娇娘子,沉浮此行业二十多年的老手!一双手臂万人枕。
京中有钱有势的少有没有关顾过她生意的,入幕之宾能从她的床榻排到城外面去都装不下,她身上有几颗痣接头地痞流氓都能如数家珍。
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富豪乡绅,她谁的床没有入过,最是让人不耻的下九流。
这么一个半老徐娘,红尘能数三丈土的精明女人,若想勾引刚出门的少年公子还不是手到擒来,易如反掌!
她怎么就有那个脸!
秀姑每每想起都要厥过去的恨极,更何况还留了一个孽种!
……
葳蕤院内。
项心慈一身紫色轻纱,风骨欠缺的软绵绵又百无聊赖的靠在坐塌上挑着成排的扇子,紫色的衣裙散在白皙的脚裸处,脚腕处隐隐漏出一律串了银铃的红线。窗外过于浓烈的阳光照进来,却比不过窗内人的浓烈。
少女打了一个哈欠,一直纤细的手臂超出负荷的支撑着她懒洋洋的额头,另一只手拿起扇子,在手里转了一圈扇柄,又不满意的丢下。
这都是什么,她当初什么眼光,如今竟找不出一把让她满意的扇子!
少女动了一瞬,声音像人一样懒洋洋的:“就这些了?”软糯好听,粘人的好像要贴到听见的人心底,再挠上一挠。
侍女焦耳心都颤了一下,陪着万分小心、怜惜:“回小姐,都在这里了。”
项心慈一样都不想入手。
秦姑姑心思没在扇子上,她现在像另一件更重要、更让她两难的事,这件事她已经想了好些天了,自己都快把头发想白了。
一会觉得该给小姐,一会又觉得不该给小姐,毕竟小姐可是令国公府的七小姐,让夫人等人知道小姐手里有这种东西,还不把小姐的皮给拨了!她秦姑姑也会被乱棍打死!
项心慈好像没感觉到秦姑姑这些年的焦虑,只是在她纠结的重的时候,侧目看眼秦姑姑,但随即又拿出最后一把绣工尚算过眼的扇子翻转着,没有要替秦姑姑分忧的意思。
秦姑姑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上前一步,挥手示意众人出去,亲自将所有的门窗关好,视死如归又珍重无比的从袖笼里拿出一本书。
项心慈眼皮慵懒的一掀,哦,上辈子经常翻的,同时也想起了这件事。
秦姑姑被小姐看的发虚,她总觉得小姐最近有些奇怪,可又说不出哪里奇怪,她家小姐向来难伺候,只是最近更难伺候了,也不去找世子了,越发让人看不懂,所以才让她把这件事犹豫了很久才拿出来。
“小……小姐……”
项心慈没有接,依旧划拉着眼前留下的几把扇子。
她娘的事,对如今的她来说不是什么秘密。
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何况她娘还是十五年前京中赫赫有名的人物。对京中,就是这么近,现在提起来估计一半人都能想起她娘是谁,还能相视一笑,或者流连忘返。
项心慈没什么感觉,生意千万种,她又管不了她母亲从事的哪一行。
只是她娘比较倒霉,遇到了她爹。
这个行业做到三十多岁,基本就开始为各自谋出路了,她娘自然也不例外,就想找个靠山,养三五位身段不错的干女儿,从这一行淡出去,以后只给金主弹唱,数年后彻底被人遗忘。
她娘看中的自然是年龄要长,权势要大,耳根子不软的男人。与她爹那位初出茅庐,年纪又小,一身勋贵气的公子哥没有任何关系。
可好巧不巧,令国公府金尊玉贵五少爷呼朋引伴的要见识京城第一名妓。
她娘还能因为从业时间长,能抖起来所有不接客吗,不但不能,还要陪着千万分的小心和娇媚。





黑莲花女配重生了 008来由
可错就错在,她爹猪油蒙了心,也没见过什么世面,第一眼便被她母亲美貌所惑。
若不是还有年少轻狂的傲气出身撑着,当场就要一掷千金、六亲不认将好友都赶出去。
可她爹撑起来的骄傲毕竟是虚的,想让她母亲先为他的才情倾倒的计划更不会成功。
她母亲又不是傻的,红尘翻滚这么多年,会相信公子哥的郎情妾意才有鬼,让她母亲信那个,不如信男人不爱美色。
可除了小心伺候着,她娘也没有办法。
但她父亲却渐渐的对她母亲的占有欲日渐剧增,后来更是强硬到以势压人不让其接客的地步。
她母亲不是没想过办法,也装过病,也让老顾客劝过五公子。但年轻人根本不管那些,一意孤行的要‘救’她与水火,要让他成为她的唯一!
项心慈觉得,如果不是阶级所限,她母亲得扇她父亲脸上,让她父亲有多远滚多远!
到了后来,她热血的父亲更是非要与万花丛中过的她母亲谈感情,
谈了感情还不算,要命的是她母亲那不知喝过多少次药的破败的身子竟然怀了孩子。
用她母亲的话说,当时急的就要一碗汤结果了肚子里的孽种。她一个名妓,生什么国公公子的孩子,是嫌命长了吗!
如果国公府的颜面在她这里丢了,国公府的百年声誉就能让她们母女都去见鬼!
可她父亲知道爱人怀孕,怎么会甘愿失去孩子,又正是不听劝的时候,一意孤行的换了爱人的药,死活要生下这个孩子。
她母亲估计当年弄死她爹的心都有,这是什么深仇大恨要这样害她。她母亲什么城府没看过,什么阵仗没见过,就知道要不好!
可决定生下她的时候,她母亲也开始一心为她谋划。往后他爹眼中的浓情,说到底可能是一份为母则刚的算计。
她母亲与父亲瞒着所有人将她怀到七个月,在临产前两个月真真假假的动了胎气无数起,忧思忧虑的险些自尽了无数次后。
国公府曾经明动圣都的五公子为安美人之心,私自让其入了官碟。
可能官府当时都没有反应过来芬娘是谁,毕竟京都名妓是入化。
她母亲得知官文的事成了之后,一碗催产药下去,国公府晚到了一个时辰,她娘已经进了产房。
进了又如何,国公府会在乎一个孩子,老太君早已经气疯了,被这么一个下三滥的设计到头上,还是带坏老夫人最疼爱的儿子,让她母亲死一万也不足惜。
她母亲见外面闹的厉害,没指望她爹一定挡得住,连续灌了三碗催产药。生下她后,她母亲就‘死’跑了。
对,她娘跑了,不是死了!
她母亲的生存环境,没有为了子嗣生生死死的意念,尸体也是她知道自己一定要生下这个孩子后开始找的。
这也是项心慈很多年后才找人查明的,她母亲甚至还做了两手准备,如果是个男孩子,就一起都‘死’走,女孩子应该还有一线生机。
毕竟一位女孩,有当时的五公子护着,又看在人死了的份上,五公子说服国公府的机会比较大。
这可以说是一个完美的计划,她母亲离开后,连脸也毁了,并不是刀刻水泼,而是风吹日晒的彻底毁根基,事后除了是一位精神烁烁的老太太,看不出一丝当年风韵。
她一直隐藏的挺好,怪只怪那个女人闲着没事在她南巡的路上多看了她一眼。
项心慈是能被人多看的吗!只能她多看别人!自然就没有放过那一眼,多查证了一下!有些事也就了解的多了。
项心慈只是没想到,明西洛和她母亲竟然是认识的,据说是成亲后不久见过。
项心慈知道后讽刺一笑,她母亲难道还担心她所嫁非人,也不想想明西洛是谁帮她挑选的相公,坏就坏在这个相公并不是他微末时表现的那般没脾气。
明西洛这个男人向来是什么身份展现什么实力,还能让人觉得他谦虚守礼。这也是项心慈与他成婚多年后才知道的。
不过她懒得管这些,她又不上朝参政,又不与他论实事争官位,所以明西洛爱怎么样怎么样。在家里别妨碍自己行事就行,如果插手家务,那就别怪她闹了,闹到和离了最好!
十四岁的项心慈闲闲的摆弄着手里的扇子,对那本册子毫不好奇,都是她翻烂了的,里面记录了一些床帷之道和保养之事,以及一些暗害得宠妾室的手段。
她以前经常翻,倒是没有害过人,因为那些想给她添堵的人都没来得及用上那些含蓄的手法,就自己非要死了,这能怪谁。
项心慈想到她母亲,心情难得不错,顺带看手里这把不入眼的扇子也好看了几份。
她生下与明西洛的第一个孩子后,与她母亲也见过几次,偶然也在寺庙佛堂里喝个茶,但彼此都默契的不说对方的身份。
说来做什么,让别人想起那些早就遗忘的事,还是知道当朝摄政王有位怎样的岳母,没必要。
“小姐……”秦姑姑等的快要不自信了。
项心慈的声音才响起:“放这里吧。”下一刻扇子瞬间搁放在腿上。
秦姑姑刚想放‘禁书’的手一抖!小姐发现了?!
项心慈觉得时间是不是不对?秦姑姑好像上一世是晚上在她入睡前塞进她床帐的?
项心慈想了一瞬,就瘫软在座椅上不想了,她对变故没什么不安全感,她的安全感又不是来自预知。
秦姑姑却一脸视死如归的等着小姐问!小姐问,她就说!她相信小姐能理解芬娘为她留下这部书的心。
项心慈瞥了秦姑姑一眼:“你还站着做什么?继续找扇子去。”站着就有扇子自己飞过来了吗!
秦姑姑有些懵,小姐刚刚……
项心慈对她母亲手伸多长没兴趣,而且秦姑姑知道的不多,连她母亲没死都不知道,就是一位一心报恩的普通人而已。
秦姑姑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主动交代一点什么,毕竟小姐如果问书是从哪里来的,她总要说一下,而且……小姐怎么还不把书收起来,万一让人看见……




黑莲花女配重生了 009盛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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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事?”
秦姑姑想说……书……被人看到会出大事的,可看着小姐镇定的神色,觉得自己太草木皆兵了,这里可是葳蕤院,小姐的地方。
秦姑姑小心的改口:“扇子的事……要去‘问问’郑管家吗?”现有的扇子您都看过来,再找,就是找能提供更好扇子的人了,比如……
只是……小姐已经有几天没有去过世子那里,秦姑姑觉得还是请示一下比较好。
项心慈一时没反应过来‘郑管家’是谁,随即了然,毕竟郑管家死的早,她记这么一个人做什么。死就死了,她也不喜欢那个看她时总觉得她在大哥身上吸血的老家伙。
项心慈身姿不自觉的坐正几分,浑身透出一丝韧性的傲骨,掷地有声:“不必了。”
秦姑姑被小姐的正经弄的疑惑,小姐这是真不在日益堂上费心思了?还是小姐那天在世子那里受了什么委屈,苦大仇深的样子。
……
烈日正浓,树上的叶子懒洋洋的打折卷,蝉虫奋力嘶鸣,水里的鱼已懒得游动。
项逐元从外面回来,寂静的日益堂突然间向滴入水的油沉默的沸腾起来。
项逐元净完手。
外面的人已经为了这道程序奔忙几道程序。
书房内侧的隔间内,项逐元接过侍女手里的毛巾,没让人伺候,示意人出去,转身进了内书房。
清凉的冷气扑面而来,项逐元的视线在放置果蔬的位置停了一下。
冰镇着的西瓜依旧还在,他走时盘子里凝固完整的冰如今已经化了一半,水滴顺着果盘的凹槽流下,弥散着雾霭般的冰雾,在进入二伏的夏天,看了便让人觉得很有食欲。
项逐元深邃的眸光微敛,脸上神色没有任何变化的垂下头,维持着刚才的动作擦着手里的水渍。
项心慈受不得热,性格又急,容易心浮气躁,府里的用冰份额,远不够她过于矫情的养她的骄纵脾气。
每年夏天,她大多时间会偷溜进来,在他这里用冰。
水果自然也不会委屈她自己,只会留字嫌种类少,抱怨一堆没有必要的东西。莲子羹也是直接向郑管家要,如果不是燕窝对她来说过于滋补,她一天吃三顿再走也有可能。
项逐元将毛巾放下。
善奇尽责的收起,收起时觉得少了点什么,随即又正色,伺候世子少胡思乱想,否则有的是人想替代他。
项逐元走到书桌前,他走时怎么铺开的纸张依旧怎么铺着,笔架上的笔摆放的整整齐齐,没有少,也没有乱,更没有被字迹堪忧的人,画的乱七八糟的地方。
项逐元视线抬起,越过桌侧的窗看向那扇窄重的门,门锁还是几天前锁上的位置。
这是又闹脾气了?!还闹到夏天跟冰过不去的地步,越来越不像话。
“世子,大老爷派人送来的河西的数据。”郑管家走进来,捧上文书。
项逐元收敛思绪,坐下,接过来。
郑管家最近心态宽和、神色不错,那天七小姐突然冲到世子怀里,还抱的像永远不撒手一样!他心都要吓停了,七小姐这些年越来越没规矩了,对世子爷动手动脚的,又长了一副……
总之,不是他用龌龊的心思揣测七小姐,而是七小姐实在很多做法欠妥,管世子爷穿什么,管世子书房的摆设,管世子身边的女侍,而且管的时候,挑衅的与他们世子对视。
郑管家从小在府中长大,有些不好的事他见过,他又是府里的老人,得以伺候世子也是有拔出不利因素的意思,何况他得老爷和老夫人看中从不敢怠慢,该有的敏感他有。
一直以来他避着没有告诉老夫人,七小姐偷溜进世子书房的事,本就压了火!这可是世子的书房,等闲人等都不让进,七小姐还天天溜进来,说也不停!说重了就拉着他们世子的衣袖一边哭一边告状!
小小年纪就一副不该有的狐媚样,像极了她那位……
郑管家立即拉住思维,其实说到底他没有说出去,那是因为世子心里有分寸。
郑管家想想便有些骄傲,他们世子可不是谁卖两下惨,亲近两下就对谁不一样的。
世子顶多是看七小姐可怜,又是同宗同门对她照顾有佳,七小姐可别真以为她自己不一样了!还不是被世子推开了!人就应该认清自己的位置,认命!何况国公府对她还不够善待吗?
这些天正好,她不来,世子也没问过,大家都清净。
项逐元看完纸上的数据,合上,本来想说什么,又转了话题:“最近后宅有什么事吗?”
郑管家愣了一下,神色变得严肃:“回世子,没有。”
项逐元将数据放下,心里冷哼一声,那就是还在为那天的事不高兴,人没见怎么长高,气性越来越大,就这脾气五叔还给她相看什么人。养着这个祖宗不是更省心。
项逐元抬头:“将历代河西的封册拿出来。”
啊?“是,世子。”
“水果都撤下去,扔了。”
……
清晨的阳光还没有显示威能的照在花草间。
忙碌的下人们奔忙着自己手里的杂务。
鸟鸣声趁着蝉鸣不显,叽叽喳喳的觅食。
在生机盎然的小院平台旁,项心慈穿着舞衣,轻盈的落在小小的青石台上,正在例行拉伸身体。
秦姑姑欣慰的站在一旁,看着小姑娘轻松的下腰,走基本功,一天初始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项心慈一字拉开,又随意收起站定,像脚下有冰,流畅又自然;随即又屈膝坐在地上抱紧双膝,头部收起,滚起了圈圈。
秦姑姑赶紧一惊,哭笑不得又一脸无奈,上前将小姐拦住,把她解开,多大了还滚圈圈。
项心慈绕过秦姑姑,又将自己缩成一个球,绕着院子滚圈圈。
不远处浇花的焦耳就看到一个五彩的绣球在地上滚,不禁掩着小嘴笑。
项心慈滚了一大圈撞到墙停下来,身体展开,脚下收起,亭亭玉立,手臂向上延展开,缠住树下垂下的绳索,一个借力,人已经坐在了树枝上,整个身体下仰,倒挂其上。
秦姑姑站在树下正好与小姐的视线齐平,和颜悦色:“小姐今早想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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